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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梦蝶,爱恨皆空苏清颜陆景琛完结文

苏清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吴滔见苏明珠似神志不清,便看向陆景琛:“景琛。”他眼中带着深深的愧疚,那目光仿佛穿越了十多年的时光,带着无法言说的悔恨:“之前寄给你的那些文件,是我寄的。”教堂内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只有吴滔粗粝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他顿了顿:“我本该早点说出来,但当年我为了家人,选择了沉默。”吴滔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转账凭证和一封打印出来的邮件。纸张边缘已经磨损,似乎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直到……直到清颜小姐发电邮给我。”吴滔将凭证和邮件递向陆景琛,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她给我打了一百万,说那是她原本用来治疗的钱,但她癌症晚期,希望不大。”癌症?!晚期?!这两个词像两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陆景琛的心脏。他几乎是踉跄着上前,接过那轻飘飘却重如...

主角:苏清颜陆景琛   更新:2025-05-13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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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颜陆景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庄周梦蝶,爱恨皆空苏清颜陆景琛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苏清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滔见苏明珠似神志不清,便看向陆景琛:“景琛。”他眼中带着深深的愧疚,那目光仿佛穿越了十多年的时光,带着无法言说的悔恨:“之前寄给你的那些文件,是我寄的。”教堂内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只有吴滔粗粝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他顿了顿:“我本该早点说出来,但当年我为了家人,选择了沉默。”吴滔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转账凭证和一封打印出来的邮件。纸张边缘已经磨损,似乎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直到……直到清颜小姐发电邮给我。”吴滔将凭证和邮件递向陆景琛,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她给我打了一百万,说那是她原本用来治疗的钱,但她癌症晚期,希望不大。”癌症?!晚期?!这两个词像两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陆景琛的心脏。他几乎是踉跄着上前,接过那轻飘飘却重如...

《庄周梦蝶,爱恨皆空苏清颜陆景琛完结文》精彩片段

吴滔见苏明珠似神志不清,便看向陆景琛:“景琛。”

他眼中带着深深的愧疚,那目光仿佛穿越了十多年的时光,带着无法言说的悔恨:“之前寄给你的那些文件,是我寄的。”

教堂内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只有吴滔粗粝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他顿了顿:“我本该早点说出来,但当年我为了家人,选择了沉默。”

吴滔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转账凭证和一封打印出来的邮件。

纸张边缘已经磨损,似乎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

“直到……直到清颜小姐发电邮给我。”

吴滔将凭证和邮件递向陆景琛,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她给我打了一百万,说那是她原本用来治疗的钱,但她癌症晚期,希望不大。”

癌症?!

晚期?!

这两个词像两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陆景琛的心脏。

他几乎是踉跄着上前,接过那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纸张。

吴滔声音低下去,像是在对自己忏悔:“她把最后的钱转给我,只求我能把可能不同的真相告诉你。”

“用那一丝微弱的可能性,还她母亲一个清白,也……让你从仇恨中解脱……”陆景琛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住纸张。

转账的日期,正是他冻结苏清颜账户的那一天!

绝症……最后的钱……无数被他刻意忽略的画面,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倒灌回他的记忆。

梨梨总虚弱咳嗽的样子,还有那藏着的“强效止痛药”。

原来那是癌症病人用来对抗锥心蚀骨的疼痛!

那天她卖掉首饰的钱,是她活下来的希望,却被他误以为是逃跑的赃款。

他冻结了她的账户,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她,甚至因此打了她。

是他,是他亲手掐灭了梨梨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是他用最残忍的方式,绝了她最后的恳求!

“呃啊——!”

巨大的悲痛和愧疚如潮水般将陆景琛淹没,他重重跪地,痛苦地捂住胸口,发出压抑的嘶吼。

傅少渊满脸错愕与难以置信,癌症?

心头掠过尖锐的刺痛,他仰头抬手挡住眼睛,为那些自以为是的守护和拯救,又哭又笑。

陆景琛猛地抬头,双目赤红,死死盯住苏明珠和苏父,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梨梨现在在哪儿?!”

他揪住苏父的衣领,眼底是毁天灭地的绝望和疯狂:“她还活着对不对!!”

“她在哪儿?!

告诉我,她到底在哪儿?!”

此时教堂的钟声突然响起,惊起一群白鸽,扑棱棱地飞向天空。

苏父被陆景琛掐得脸色发青,支支吾吾。

一旁的苏明珠笑起,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她死了!

苏清颜早死了,哈哈!”

陆景琛猛地甩开苏父,大声反驳:“不可能!”

“是周茹!

都是周茹干的!”

苏父急忙甩锅:“她说小颜没撑过去癌症,死在医院,我们去的时候,小颜已经断气很久了。”

“没撑过去…”这几个字像魔咒一样在陆景琛耳边无限循环。

他艰难从喉咙深处碾磨最后一句话:“她的身体……墓地在哪?”

苏明珠闻言陡然站起:“现在知道后悔了?”

她走到陆景琛身前,弯腰露出一种怪异凶狠的笑:“贱男人,早干嘛去了?”

“我就不告诉你!”


周茹喜欢养一种名贵的娇花,需要每天精心呵护。

陆景琛便命令苏清颜负责照料。

那花娇贵得很,稍有不慎就会枯萎。

苏清颜连续几晚被那花折腾得没睡好,精神恍惚,不小心碰掉了一片花瓣。

周茹立刻哭哭啼啼地向陆景琛告状:“苏小姐是不是怪我抢了她的位置,才拿我的花出气。”

陆景琛二话不说,掐住苏清颜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眼神狠戾:“苏清颜,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你是不是故意的?

想惹茹儿不开心?”

还有4次。

4次?

不是说10次吗?

他这是把前面的都算进去了?

很快窒息感传来,苏清颜还是下意识挣扎起来。

周茹还在添油加醋:“景琛,姐姐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说起来,姐姐长得真像苏伯母呢,当年苏伯母也是这样一位大美人吧?

只可惜……”她欲言又止,引导着陆景琛的思绪回到那些痛苦的回忆里。

“景琛,我听说当年苏伯母为了拿到陆家的机密,用了很不光彩的手段……是真的吗?”

陆景琛本就对苏清颜母亲恨之入骨,周茹这些看似无心,实则歹毒的挑拨,无疑是火上浇油。

直到苏清颜脸色发紫,几乎晕厥,陆景琛才猛地松开手:“苏清颜,你这张脸,跟你那个蛇蝎心肠的母亲真像,看着就让人恶心!”

不行!

不能心软!

还有4次,4次……苏清颜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满是铁锈味。

陆景琛冷冷地看着她:“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苏家送来赎罪的工具,连小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苏清颜又被他罚跪在院子里反省所谓的“过错”。

寒风吹透她单薄的睡衣,冻得她瑟瑟发抖,咳嗽不止。

周茹披着温暖的毯子,端着热可可,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清颜狼狈的模样。

“景琛,姐姐身体不好,别冻坏了。”

她假惺惺地劝说。

“死不了。”

陆景琛的声音比冬夜的寒风还要冷。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凌迟着苏清颜本就脆弱不堪的心。

苏清颜咳得越来越厉害,点点猩红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又被她慌忙用衣袖擦去。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每天醒来,都是一种煎熬。

这天,周茹故作贤淑地对陆景琛提议:“景琛,过几天就是伯父伯母的忌日了,我们去山上的普济寺为他们祈福吧?

听说那里很灵验。”

陆景琛对父母的思念是他心中的软肋,闻言点头:“好,你去安排。”

普济寺坐落在城郊的山上,香火鼎盛。

长长的石阶从山脚蜿蜒而上,望不到尽头。

周茹忽然说:“听说,寺前的石阶有一千级,如果能一步一叩首地跪拜上去,会显得更加虔诚,更能感动菩萨。”

陆景琛的目光也落在了苏清颜身上。

苏清颜的心猛地一沉。

那一千级石阶,又高又陡,别说是一步一叩首地跪拜上去,就算是身体健康的人走上去也要费一番力气,更何况是她现在这副病体。

周茹见陆景琛迟迟不说话,想起他几次三番给苏清颜送药。

“苏清颜!”

周茹不管不顾说:“替陆家祈福,真正该赎罪的人是你,你去跪拜完那一千级台阶,为你母亲当年做下的恶事赎罪。”

苏清颜看向陆景琛,恰好对上他复杂难辨的眼神。

他没阻止周茹,便是默许了。

苏清颜平静地应道:“好,我去。”

她抬起头,望着那仿佛直通云霄的石阶,弯下膝盖,重重地叩首,再起身,迈上一步,再次跪下,叩首……石阶粗糙冰冷,很快就磨破了她的膝盖,鲜血渗出,染红了裤腿。

苏清颜机械地重复着动作,脑海里闪过母亲温柔的笑脸,闪过儿时陆景琛叫她“梨梨”的样子,也闪过陆景琛那些冰冷的眼神和无情的羞辱。

疼痛让她麻木,也让她更加清醒。

妈妈,如果当年真的有错,就让女儿替您还了吧……陆景琛,这一千级台阶,够不够抵消你心中的恨意?

她咬紧牙关,用意志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步,又一步,向上攀爬。

血迹在青石板上蜿蜒,触目惊心。

不知过了多久,当苏清颜终于跪拜完最后一级台阶,瘫倒在寺庙门前时,她已经意识模糊,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陆景琛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苏清颜,心脏猛地一缩,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想上前,却被周茹拉住。

“景琛,姐姐只是太累了,我们快叫人送她回去休息吧。”

周茹的声音适时响起,掩盖了陆景琛一瞬间的失态。

陆景琛僵硬地点了点头,移开了视线,但那些血迹,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了他的眼底,挥之不去。

苏清颜在保姆房里昏睡了两天,膝盖的伤口发炎溃烂,高烧不退。

昏迷间她隐约听到陆景琛的声音。

梨梨,你也会恨我吧?


陆景琛原以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本该让周家毫无喘息之力,迅速在商业版图上彻底消失。

谁料就在胜利唾手可得之际,一笔来自境外的巨额投资,如同一剂强心针,硬生生将奄奄一息的周家从悬崖边缘拉了回来。

资金流向清晰地指向一个名字——傅少渊。

陆景琛盯着报告上那个阴魂不散的名字,眼底的温度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低。

他几乎立刻就洞悉了对方的意图——傅少渊这小子,摆明了是在向他宣战。

窗外,乌云跟泼了墨似的,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一股夹杂着怒火与焦躁的寒意席卷了陆景琛。

不能再等了。

陆景琛抓起外套,步子迈得像要去炸碉堡。

他必须立刻把他的梨梨,从傅少渊身边抢回来!

私人飞机划破夜空,用比火箭还快的速度,降落在A国机场。

陆景琛脚刚沾地,就听到一个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

傅少渊今天要和苏清颜,结婚!

教堂的钟声悠扬,洁白的鸽子在蓝天中盘旋。

陆景琛赶到时,婚礼进行曲刚起了个头。

新娘还没露面,倒是穿着新郎礼服,头发梳得像刚被牛舔过一样油光水滑的傅少渊先发现了他。

“哟!

这不是陆大总裁吗?”

傅少渊迎上来,那笑容灿烂得仿佛能原地开花。

这笑在陆景琛眼里,那欠揍指数直逼五颗星。

“稀客啊!

百忙之中还抽空赏光,我和颜颜真是受宠若惊,倍感荣幸,蓬荜生辉啊!”

傅少渊上下打量着多年未见“老友”,语气揶揄:“陆总您这……造型挺别致啊,是刚从哪个矿山挖煤回来,特地赶来给我送贺礼的?”

陆景琛脸黑得像锅底,他坐了十多小时飞机,风尘仆仆,眼底带着红血丝,头发被强风吹得不羁地翘着。

草率了,听到梨梨要结婚,他没犹豫就先赶过来。

陆景琛拨开傅少渊伸过来的手:“傅少渊,‘颜颜’可不是你可以叫的。”

傅少渊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陆总火气这么大?

是不是最近公司周转不灵,压力太大了?”

“也是,听说周家最近起死回生,陆总的算盘珠子怕是崩飞了不少吧?”

“呵!”

陆景琛冷笑,眼神像X光一样扫视着傅少渊:“比起某些靠捡漏、趁火打劫发家的暴发户,我这点小风浪算什么?”

“倒是你,傅少渊,小时候偷看隔壁王奶奶洗澡被抓住罚站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噗——”旁边两人共同的朋友赵俊材没忍住笑喷了。

他嘴里的马卡龙都喷到陆景琛衣服上。

傅少渊还没来得及笑,赵俊材揽住他的肩膀。

可赵俊材忘了自己手里还抓着半块马卡龙,这一搭都糊在了傅少渊的白西装上。

这货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对两位霸总造成了什么“伤害”,嘴里还叭叭戳新郎一刀。

“景琛你还记得这事儿?

那次少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王奶奶家的肥皂泡泡比他的棉花糖还大!”

傅少渊气急败坏,肘击开赵俊材:“赵小胖你闭嘴!

我那是……那是观察生活,懂吗?

艺术来源于生活!”

陆景琛抓紧时间扫落衣服上的饼干沫,一手黏腻让他气压骤降。

两人眼神如刀,齐齐刺向赵俊材,他收错信号:“哎哎哎,景琛,少渊,冷静!

冷静!

大喜的日子,别冲动,给兄弟个面子!”

赵俊材又跑去揽上陆景琛:“来来来,景琛你远道而来,肯定饿了吧?”

他试图把手里糊成一团的马卡龙,往陆景琛嘴里塞:“这夹心真的绝了,入口即化,甜而不腻……”陆景琛一把挥开赵俊材的手,嫌弃道:“小胖,别耽误我教训某些不知好歹的人。”

他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某些人七岁了还尿床,画地图画到太平洋,裤子被他家保姆晒满院子!

脑子有坑有什么资格娶老婆!”

全场宾客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傅少渊那张由红转青、由青转紫的脸上。

傅少渊指着陆景琛,气得手指都在抖:“你……你胡说!

我那是……那是水洒了!”

“对对对,水龙头长你裤裆里了是吧?”

陆景琛冷笑反击。

傅少渊额角青筋暴跳:“是谁当年给颜颜写情书,结果激动得手抖,把‘爱慕’写成了‘爱墓’,差点没把人当场送走?”

“陆景琛,就你这比圆周率还曲折的脑回路,才配不上颜颜!”

“靠!”

这次轮到陆景琛脸绿了,“傅少渊你找死!”

“谁怕谁啊!”

傅少渊撸起袖子:“小时候打架你就没赢过我,每次都哭着喊着找家长告状!”

“你放屁!

明明是你打不过就用口水喷我!”

“那是战术!

你懂个屁!”

“我不跟你个小学鸡废话,我要带梨梨走。”

“啧啧,陆景琛都什么年代了,还玩霸道总裁抢娇妻这套?

你早就出局了!”

赵俊材夹在中间,欲哭无泪:“两位哥,祖宗!

算我求你们了,给我个面子,先停战,吃点甜品行不行?

你看这气氛……”眼看两位身价加起来能买下小半个欧洲的总裁,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互相怒视着,就要在神圣的教堂里上演全武行。

宾客们都看傻了眼,这婚礼还能不能继续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教堂厚重的木门忽然“吱呀——”一声,缓缓向内推开。


晚霞漫天,陆宅寂静如常。

陆景琛抱着素白的坛子,站在落地窗前,出神凝视着远方渐渐沉入夜色的山峦。

几位殡葬顾问正提供墓地,等待他的决定。

“陆先生,不满意的话,我们还有几处风水宝地可以推荐……不必了。”

陆景琛未回头,背影在暮色中显得尤为孤寂。

“若是长辈旁边——苏家与她已经再无瓜葛。”

苏父是害死梨梨的凶手之一,她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陆景琛转过身,眼中的冷意让对方噤声,“葬在那群人附近,对她是种亵渎。”

助理小心地开口:“那葬在苏小姐母亲——在妈身边,惹妈伤心,梨梨会怨我。”

陆景琛目光又回窗外,仿佛在那里能望见某个再也回不来的人。

“那?”

助理实在猜不出,除了苏小姐母亲身边,还有什么地方能让自家总裁满意。

房间陷入长久的沉默。

陆景琛摩挲着坛身:“在这里。”

他指着床头对面那面墙:“给我做一个柜子,最好的木料。”

所有人惊讶地看着那墙:“可是陆总,这不吉利……她生前受了那么多委屈,死后还受什么束缚?”

陆景琛喉结滚动,声音几乎碎裂:“她是我妻子,我们一家三口本该就住这间卧室。”

从此,生,他要与她日夜相对;死,亦要同穴而眠。

这间卧室,也是他为自己建造的无期徒刑牢房。

待所有人离去,陆景琛轻抚白色的瓷坛。

“梨梨……”他低声呢喃,如同情人间的絮语,“你和宝宝每天陪着我,会不会嫌我烦?”

苏清颜的死,点燃了陆景琛心中最疯狂黑暗的毁灭欲。

他要让所有伤害过苏清颜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梨梨死了,他们凭什么还好好享受人生?”

首先是苏家。

早就是手下败将的苏家,陆景琛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其在短短几天内土崩瓦解,宣布破产。

苏家三人以及当年参与过阴谋的苏家旁支,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泥沼。

他们名下的所有财产被冻结、查封,背负巨额债务,身败名裂。

陆景琛并没有让他们轻易死去,而是让人“关照”着他们。

林欢救了过来,但需要终身吊尿袋。

昔日众星捧月的苏家小公主苏明珠,如今疯疯癫癫到处找姐姐。

苏宏远为了活下去,只能像条狗一样,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

“你们不是最在乎钱吗?

我就让你们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陆景琛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无尽的贫困和恐惧中苟延残喘,日日夜夜承受着良心的谴责。

解决了苏家,陆景琛将矛头对准了罪魁祸首——周家。

傅少渊已经撤资,周家也不堪一击。

陆景琛将手中掌握的周家所有犯罪证据,全部公之于众。

一时间,舆论哗然,周家这座看似坚固的商业大厦,在铁证面前轰然倒塌。

周家核心成员被捕入狱,庞大的家业灰飞烟灭。

周茹因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

“地狱空荡荡,需要你们这些人渣去填充。”

陆景琛确保周家人会在里面“受到特殊照顾”,在无尽的绝望中度过余生。

复仇之后,无边无际的悔恨,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陆景琛的灵魂。

他开始酗酒,没日没夜地喝,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助理看着昔日英气逼人的总裁,精神状态濒临崩溃,去尽可能找来了苏清颜的遗物。

陆景琛颤抖着手,翻开苏清颜的日记,颓废的心猝然注入一股力量。


两天后,陆景琛回到国内。

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乌云密布,连一丝阳光都吝啬地不肯施舍。

助理早已在机场等候,见到陆景琛时,被他憔悴的面容吓了一跳。

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陆总,已经查到苏小姐生前最后待过的医院了。”

助理小心翼翼地汇报:“周茹和主治医生都被控制住了。”

陆景琛声音沙哑:“带我去。”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周茹跪在地上:景琛求求你放过我……看在我们夫妻一场…夫妻?”

陆景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同在看一个死物:“你也配?”

周茹疯狂地摇头:“她自己病死的!”

“是吗?”

陆景琛冷笑一声,将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这是医院的监控录像截图,还有你收买这个医生的转账记录。”

主治医生被保镖按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在陆景琛冰冷的目光下,他哆哆嗦嗦地交代了真相。

“是周小姐……她买通我,让我给苏小姐做……做流产手术。”

陆景琛刚点上的烟脱落,他大步上前攥住医生的衣领:“你说什么?

流产??”

医生咽了口唾沫:“苏小姐本就癌症晚期,身体极度虚弱,手术引发了大出血,加速了……加速了她的死亡……”流产……孩子……原来那晚之后,梨梨怀了他的孩子?

一个真实存在过的小生命,就这样被无情扼杀。

周茹见事情败露,歇斯底里地吼道:“苏清颜就是该死,我告诉她真相时,她竟然还对我笑!

那种怜悯的眼神……”陆景琛甩开医生,一步步朝周茹逼近:“周茹,你杀了她们,还撒了骨灰,你会在地狱里忏悔的。”

周茹疯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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