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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断亲后囤满空间去下乡林振中赵秀梅大结局

宇宙无敌大咸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听到这话,刘丽娟哪里还敢造次,恶狠狠地瞪了林振中一眼,这才老老实实的去铺被子了。原本她是不用睡这耗子洞的。但她非要和徐清雅抢着这位置,其他的好位置早被其他女知青给占了。见着刘丽娟过来,众人的手脚更加麻利了些,就怕刘丽娟给抢了。刘丽娟委屈的不行,可也说不上什么。倒是徐清雅,看了看林振中,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你不但人好,脑子也灵光。”她拿着钥匙的时候,压根没想过这抢位置的事情。“在屯儿里,凡事长个心眼,尤其是跟这种人住一屋,得千万小心才行。”林振中故意没压低声音,让刘丽娟听了个正着。她咬了咬牙,却也没吱声。“收拾好了没?”张大海的大嗓门在知青点外炸响:“徐知青和林知青赶紧跟我走!”林振中倒没什么要收拾的,反正都打算租房子了,这里住...

主角:林振中赵秀梅   更新:2025-05-09 14: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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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振中赵秀梅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0:断亲后囤满空间去下乡林振中赵秀梅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宇宙无敌大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听到这话,刘丽娟哪里还敢造次,恶狠狠地瞪了林振中一眼,这才老老实实的去铺被子了。原本她是不用睡这耗子洞的。但她非要和徐清雅抢着这位置,其他的好位置早被其他女知青给占了。见着刘丽娟过来,众人的手脚更加麻利了些,就怕刘丽娟给抢了。刘丽娟委屈的不行,可也说不上什么。倒是徐清雅,看了看林振中,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你不但人好,脑子也灵光。”她拿着钥匙的时候,压根没想过这抢位置的事情。“在屯儿里,凡事长个心眼,尤其是跟这种人住一屋,得千万小心才行。”林振中故意没压低声音,让刘丽娟听了个正着。她咬了咬牙,却也没吱声。“收拾好了没?”张大海的大嗓门在知青点外炸响:“徐知青和林知青赶紧跟我走!”林振中倒没什么要收拾的,反正都打算租房子了,这里住...

《重生70:断亲后囤满空间去下乡林振中赵秀梅大结局》精彩片段


一听到这话,刘丽娟哪里还敢造次,恶狠狠地瞪了林振中一眼,这才老老实实的去铺被子了。

原本她是不用睡这耗子洞的。

但她非要和徐清雅抢着这位置,其他的好位置早被其他女知青给占了。

见着刘丽娟过来,众人的手脚更加麻利了些,就怕刘丽娟给抢了。

刘丽娟委屈的不行,可也说不上什么。

倒是徐清雅,看了看林振中,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你不但人好,脑子也灵光。”

她拿着钥匙的时候,压根没想过这抢位置的事情。

“在屯儿里,凡事长个心眼,尤其是跟这种人住一屋,得千万小心才行。”林振中故意没压低声音,让刘丽娟听了个正着。

她咬了咬牙,却也没吱声。

“收拾好了没?”张大海的大嗓门在知青点外炸响:“徐知青和林知青赶紧跟我走!”

林振中倒没什么要收拾的,反正都打算租房子了,这里住不了两天。

徐清雅正往麻花辫上系蓝头绳,手指头直打颤。

“别紧张。”他递过去一面小圆镜:“队长家吃个饭而已。”

镜子里,徐清雅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我、我两年没吃过鸡肉了......”

这话惹得林振中发笑,和她一起往外走。

门外周富贵正踢着石子,崭新的皮鞋沾满泥点子。

见他们出来,阴阳怪气地哼:“哟,攀上高枝了?”

知青点飘出玉米糊的馊味。

二十来个知青排队领饭,铁勺刮桶底的声音刺耳朵。

这里的吃食,自然是比不上张队长家里的。

“走!”张大海拽着林振中胳膊:“你婶子炖了蘑菇小鸡!”

土路上,张迎春蹦蹦跳跳踩影子:“林大哥,我娘烙了白面饼!”

队长家是三间砖瓦房,院里晒着红辣椒。

刚跨过门槛,炖肉香就扑了满脸。徐清雅喉头动了动,悄悄咽口水。

“来了?”系围裙的妇人掀开锅盖,油汪汪的鸡汤咕嘟冒泡:“快上炕!”

八仙桌上摆着四大碗。

小鸡炖蘑菇、酸菜粉条、葱炒鸡蛋、酱茄子。

粗瓷盘里摞着金灿灿的玉米饼,细白面做的。

林振中鼻子一酸。

前世他在知青点啃了三个月窝头,饿得半夜偷啃牙膏。

没想到这辈子刚来屯儿里,居然能吃上这样的好东西。

果然这重活一世,没了晦气娘们儿,日子都能好过一些。

“愣着干啥?”张大海抄起筷子:“动筷啊!”

徐清雅小口咬饼,油星子沾在嘴角。

唐素云直接给她舀了满碗鸡肉:“闺女瘦得跟豆芽似的,多吃点!”

林振中从军绿挎包里掏出个布包:“路上带的,别嫌弃。”

“这是......”唐素云解开绳结,惊得直拍腿:“哎哟!上海奶糖!”

五颗大白兔排成排,糖纸亮得晃眼。

给张迎春的是扎红头绳,供销社卖三毛五一卷。

队长那份更实在。

两包大前门,烟盒上天安门金光闪闪。

“这哪成!”张大海烟袋锅差点掉地上:“这可都是金贵东西......”

“您要不收,这饭我可吃不踏实。”林振中把烟塞进队长兜里:“往后还得靠您照应呢。”

张迎春已经剥开糖纸,甜得眯起眼。

唐素云搓着红头绳:“这颜色正......赶明儿扎上去保准精神!”

徐清雅偷偷戳林振中胳膊肘:“你咋想到的?”

“人情世故呗。”他夹了块鸡蛋给她:“队长家养着下蛋母鸡,你瞧这蛋黄多黄。”

这年头能用肉来招待人,着实是实诚的。

“婶子这手艺绝了!”林振中连喝三碗鸡汤,抹着嘴夸:“城里国营饭店都比不上!”

唐素云笑得见牙不见眼:“爱吃就常来!”

窗外飘来知青点开饭的哨声。

二十多个知青捧着搪瓷缸,排队领玉米糊糊。

周富贵捏着鼻子骂:“猪食都比这强!”

叫骂声被淹没在院子里的欢笑声中。

“对了,小林,我还没问你呢,明儿个分工,你想干啥活?”

张大海嘬着旱烟,掰着手指头数:“咱屯儿里知青能干的活儿不少。伐木队一天十个工分,搬石料八个工分,种田女同志六个工分,挑粪给十二个工分.......”

“赶山队呢?”林振中插嘴问。

“啥?”张大海烟袋锅差点掉地上:“你要进赶山队?”

“每月交两百斤肉,剩下的归自己。”林振中掰着烧饼蘸鸡汤:“这规矩我知道。”

张大海瞪圆了眼:“你小子还会打猎?”

炕桌底下,徐清雅悄悄拽林振中衣角。

这年头山里饿急眼的野猪能顶死人,去年屯里老猎户就是让熊瞎子拍断的腿。

“队长放心。”林振中掏出把小刀,唰地削掉筷子头:“我在老家打过狼。”

张大海盯着那齐刷刷的切口,咂摸半天:“成!不过丑话说前头。肉交不够,得去挑粪补工分!”

“今年大旱,山货少得很......”唐素云忍不住插嘴。

其实张大海和婶子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

这年头是荒年,别说是打猎吃肉了,就连种地,都种不出多少粮食了。

很少有人会选赶山队的。

赶山队虽然活儿轻松,但交的定量可是实打实的。

还都是和危险擦肩而过。

要是打不到,交不够两百斤,工分就不够了。

得干其他活计来凑才行。

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脏活累活。

所以没人会选打猎。

林振中笑而不语。

他灵泉空间里的小麦都快抽穗了,还怕引不来猎物?

“没事儿,张叔,我已经想好了,有这打猎手艺,哪儿能去砍木头?万一我一天就把一个月的肉给交满了,那不是时间就多了吗?”

林振中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队长嘬了口烟,眯眼打量林振中:“你小子真想好了?山里可不太平。”

“想好了。”林振中把最后一块饼塞嘴里,胡诌道:“我打小跟爷爷学套兔子,准头还行。”

张大海这才答应下来:“行,你既然想进山,我也不拦着你。”

“那我给你带个山里人一起,那小子是我侄儿,从小跟着我跑山的,地形很熟悉。”

说完,张大海转头朝隔壁吼:“张建军!滚过来!”

木板门“咣当”一声,窜进来个黑瘦小伙。

裤腿卷到膝盖,脚上趿拉双破胶鞋。

“叔,啥事儿?”

“明儿起你跟林知青进山!”张大海烟袋锅指指林振中:“人家城里来的,你多照应着点。”

张建军眼睛唰地亮了:“真让我回赶山队?我都半年没摸枪了!”

他蹿到林振中跟前直搓手:“林哥!我知道哪片林子狍子多!去年我还打着过野猪呢!”

林振中乐了。

这小子倒是个实在人。

这时候,唐素云端来碗鸡汤,夸奖道:“建军打小跟他叔钻山沟,闭着眼都能摸回来。”

张建军咕咚灌完汤,嘴一抹:“林哥你放心!咱俩搭档,保准月月超额!”

林振中跟张建军碰了碰碗:“明早五点,屯口集合。”

“得嘞!”张建军蹦起来就往外窜:“我去擦枪!”

张大海望着侄儿背影直摇头:“这傻小子......林知青你多担待。”

“哪儿的话!”林振中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进山打猎,最要紧的就是身边人。

倒不是要张建军打猎有多厉害,主要是人得实诚。

山里危险多,最可怕的反倒不是豺狼虎豹,反而是恶人。

把背后交给周富贵那样的人,倒不如给张建军实诚。


场面一度混乱,几个民兵好不容易才把激动的群众拦住。

即便如此,这三个走狗身上还是挨了不少打。

鼻青脸肿的。

“活该!”张建军吐了口唾沫。

郑国栋拿起铁皮喇叭:“安静!都安静!”

等喧哗声稍歇,他指着林振中道:“多亏这位黑河屯儿的林振中同志,及时识破了敌人的阴谋!”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林振中。

张建军在后面激动地直扯他衣角:“哥!说你呢!”

郑国栋继续道:“经公社党委研究决定,给林振中同志记特等功一次!奖励自行车票一张,缝纫机票一张!”

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这年头,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可是稀罕物,有钱都买不到!

“另外。”郑国栋提高嗓门:“奖励黑河屯儿拖拉机一台!由林振中同志负责接收!”

这下连老赵头都惊得张大嘴!

拖拉机!整个县里都没几台啊!

这可是大赏啊!

林振中上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为人民服务!”

郑国栋满意地拍拍他肩膀:“好同志!有觉悟!把这三个汉奸押下去!明天公审后执行枪决!”

“枪毙汉奸!”

“打倒走狗!”

愤怒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几个半大孩子捡起地上的土坷垃就往敌特身上砸,被民兵及时制止。

批斗会结束后,郑国栋特意把林振中叫到办公室。

他亲手倒了杯热茶递过来:“小林啊,这次多亏了你。要是粮仓被炸,后果不堪设想。”

林振中双手接过茶杯:“郑社长,这是我应该做的。”

“好!不骄不躁!”郑国栋越看越满意,从抽屉里取出个信封:“这是县里特批的奖励,你收好。”

林振中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三百块钱和几张工业券!

这年头,普通工人一年都攒不下这么多钱!

“谢谢组织!”林振中郑重地把信封揣进怀里。

郑国栋忽然压低声音:“小林,有没有兴趣来公社工作?武装部正好缺个干事。”

林振中略一沉吟:“郑社长,我还是想在基层多锻炼锻炼,下乡知青嘛,哪儿能说走就走!”

“好!有志气!”郑国栋不但没生气,反而更欣赏了:“以后有事儿,尽管来找我。”

傍晚时分,郑国栋特意安排公社的“东方红”拖拉机送林振中一行人回去。

崭新的拖拉机喷着黑烟,后斗里坐满了兴高采烈的社员。

张建军摸着锃亮的车斗,激动得语无伦次:“哥!这可是拖拉机啊!咱们公社也有拖拉机了!”

老赵头叼着烟袋,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小子!这回你可给咱屯争大光了!”

拖拉机“突突突”地驶进村口,整个黑河屯都沸腾了。

男女老少全都跑出来看热闹,把路围得水泄不通。

张大海队长站在人群最前面,黝黑的脸上笑出了一道道褶子:“好小子!真给咱屯长脸!”他用力拍着林振中的肩膀:“十里八乡,这可是第一台拖拉机啊!”

连带着他这个当队长的,都风光。

他就知道没看错林振中这小子!

果然是来给乡亲们造福的!

林振中咧嘴一笑:“这不是张叔给的机会吗?要不是您让我去押粮,哪能碰上这事儿。”

“哈哈哈!”张大海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有出息!今晚来我家,让你婶子炒俩菜,咱爷俩好好喝一顿!”

“不了不了,张叔,下次来!”林振中赶紧摆手拒绝。

再去吃饭,那唐婶子又得杀鸡了。

拖拉机在晒谷场停下,乡亲们围着这个铁疙瘩啧啧称奇。


什么狗屁玩意!

脏水往他身上泼?

“放屁!”周富贵梗着脖子,嚷嚷道:“我们可是大城市来的,会干这种事?倒是你,一看就是穷酸样,肯定见钱眼开!”

“保不准你小子刚才就盯上人家钱包了!”

“给人知青送吃的,也是想偷别人的东西!”

“就是!”刘丽娟尖着嗓子:“刚才还显摆你有肉有糖的,谁知道钱是哪来的?”

那丢钱的姑娘被他们说得一愣一愣的,看向林振中的眼神也带上了怀疑。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有人小声嘀咕:“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林振中正要反驳,一直没说话的徐清雅突然站了起来。

“我、我觉得不是他......”她声音不大但很坚定:“林同志一直坐在这里,根本没离开过座位。”

“就算有小偷,也绝对不可能是林同志!”

“我坐在旁边都没看到,你们俩怎么看到的?”

“捉贼捉赃,不能污蔑好人!”

周富贵却是直接冷笑:“哟,这么快就勾搭上了?该不会是同伙吧?我看你俩压根就认识!”

“不然平白无故的,凭啥给你吃肉?”

“肉多金贵啊,肯定是同伙!他偷钱,你帮着毁灭证据!”

“你!”徐清雅气得脸都红了。

哪儿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就在这时,徐清雅突然注意到后排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悄悄往车厢连接处移动,眼神闪烁不定。

“那个人!”她突然指着那人喊道,“他刚才一直在东张西望!“

那鸭舌帽男人一听,拔腿就跑。

“抓住他!”林振中一个箭步冲出去。

车厢里顿时乱作一团。

几个男知青也反应过来,一起追了上去。

那扒手慌不择路,被堵在车厢连接处,很快就被按住了。

列车员闻讯赶来,从那人身上搜出了小姑娘的钱包。

“还真是他偷的!’

“多亏了这姑娘眼尖......”

“差点冤枉好人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用歉意的眼神看向林振中。

周富贵却不依不饶:“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串通好的?说不定是同伙呢!这俩跟着打掩护,被咱们戳穿了才供出来的!”

刘丽娟也阴阳怪气:“就是,一个黑五类子女,一个小地方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然她怎么知道是这个人?”

这话一出,车厢里顿时炸了锅。

“放你娘的屁!”一个东北口音的大叔忍不住骂道:“人家帮抓小偷还成罪过了?”

“就是!你们城里人就会冤枉人!”

“刚才还诬陷人家偷东西,现在真相大白了还嘴硬!”

列车员也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再闹事我就把你们交给下一站的公安!”

“还下乡知青呢!别再把村子里小娃子给教坏了!”

周富贵和刘丽娟被众人怼得脸色铁青,悻悻地坐回座位,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走着瞧......”

徐清雅长舒一口气,坐回座位时手还有点抖。

林振中递给她一颗糖:“刚才谢谢你了。”

“不、不用谢......”徐清雅接过糖,小声道:“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冤枉人......”

车厢里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那个被偷了钱包的姑娘红着脸走到林振中和徐清雅面前。

“谢谢你们......”她声音细细的,手指绞着衣角;“要不是你们,我这钱就找不回来了。刚才还差点冤枉了你们。”

林振中摆摆手:“小事儿,主要是徐同志眼尖。”

徐清雅连忙摇头:“是大家一起帮忙才抓住的。”

张迎春眼睛亮晶晶的:“你们也是去黑河屯儿的吧?我叫张迎春,之前去过,到时候有啥困难尽管找我!”

周围几个知青一听,都凑了过来。

“真的?那可太好了!”

“听说黑河那边冬天特别冷......”

张迎春被围在中间,脸更红了:“其实、其实我也是刚从城里回去的......”

周富贵在角落里冷哼一声:“马屁精。”

刘丽娟撇撇嘴:“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

但没人搭理他们。

车厢里很快热闹起来,有人开始小声哼歌:

“东方红,太阳升......”

渐渐地,更多人加入进来。

歌声在车厢里回荡,盖过了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

林振中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久违的暖意。

前世他下乡时,哪有这样的热闹?

那时候人人都提防着别人,生怕说错一句话就被举报。

徐清雅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你......会唱歌吗?”

林振中回过神,咧嘴一笑:“会啊,不过唱得难听。”

“骗人。”徐清雅抿嘴笑了,阳光照在她的睫毛上,像撒了一层金粉。

张迎春突然提议:“咱们来玩接歌词吧!谁接不上就表演节目!”

“好啊好啊!”

“我先来!东方红,太阳升......”

欢笑声中,火车继续向前行驶。

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偶尔能看到几个小孩在田埂上奔跑,朝火车挥手。

周富贵和刘丽娟缩在角落里,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群土包子......”周富贵咬牙切齿。

刘丽娟附和:“就是,唱得难听死了......”

但他们的抱怨完全被欢乐的歌声淹没了。

天色渐暗时,列车员提着煤油灯走过来:“黑河屯儿快到了,准备下车!”

车厢里顿时忙碌起来。

大家收拾行李,互相帮忙。

张迎春挤到林振中身边:“林大哥,徐姐姐,待会儿跟我一起走!咱们仨一起!”

徐清雅刚要道谢,周富贵突然挤过来:“喂,我们也去黑河屯儿,怎么不叫我们?”

张迎春皱起眉头:“你们不是瞧不起我们乡下人吗?”

刘丽娟立刻变脸,堆起假笑:“误会误会,我们就是开个玩笑......”

林振中冷笑一声,拎起行李:“走吧,别理他们。”

黑河屯儿,到了。

火车“呜——”地喷出一股白烟,缓缓停靠在黑河屯儿简陋的站台上。

林振中拎着行李跳下车,迎面扑来一股夹杂着泥土和草木清香的冷风。

站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几个穿着补丁棉袄的老知青举着木牌,上面用粉笔歪歪扭扭写着“欢迎知青同志”。

几个半大孩子光着脚在站台上跑来跑去,好奇地打量着这些城里来的年轻人。

“爹!”张迎春欢快地奔向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

那汉子约莫四十出头,古铜色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但眼睛炯炯有神。

“哎哟我的闺女!”

张大海一把接住女儿,粗糙的大手在她头上揉了揉:“这趟去城里看姑妈,没饿着吧?”

张迎春摇摇头,转身指着林振中和徐清雅:“爹,这两位同志在火车上帮了我大忙!有个扒手偷了我的钱,多亏他们才找回来!”

张大海闻言,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把握住林振中的手:“同志,太感谢了!那钱可是我们家攒了半年的啊!”

“我是生产队队长张大海!往后你们有啥困难,随时开口!”


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林振中啐了一口,突然抓起块石头往右边一扔。

“哗啦——”

石头砸在灌木丛上的声响果然吸引了对方注意,三个人同时朝那边开枪。

就是现在!

林振中猛地跃起,连开三枪。

第一枪打中最右边那人的肩膀,那人惨叫一声倒地!叽里咕噜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旁边的两人撒腿就跑,第二枪打空了!

林振中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塞子弹打出第三枪。

第三枪击中中间那人的大腿!

三人一下子倒了俩,在林子里鬼哭狼嚎起来。

“操!点子扎手!”剩下那个见势不妙,转身就往林子深处跑。

“军子!拦住他!那人有问题,说不定是敌特!”

“来了!”张建军从侧面扑出,一铁叉戳在那人屁股上。

那人吃痛转身,举起枪就要开枪。

千钧一发之际,林振中一个飞扑将张建军撞开,同时扣动扳机。

“砰!”

子弹正中那人手腕,手枪“当啷”掉在雪地上。

“捆起来!”林振中一脚踢开手枪,从腰间解下麻绳。

张建军动作麻利,三两下就把三人捆成了粽子。

林振中扯下他们的帽子塞进嘴里,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哥,你看这个!”张建军从其中一人怀里摸出个小本子。

林振中翻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公社粮仓位置和民兵布防情况,还有手绘的地图。

“妈的,真是敌特!”林振中咬牙切齿:“这是冲着咱们的粮食来的!”

最年长的那个敌特突然挣扎起来,眼神怨毒地盯着林振中。

林振中一把扯掉他嘴里的帽子:“说!谁派你们来的?”

“呸!”那人一口血痰吐来:“土包子,等着挨收拾吧!”

林振中冷笑一声,从对方腰间摸出把匕首:“嘴硬?待会儿看你还硬不硬得起来!”

他转头对张建军说:“去,把老赵头他们叫来,再把牛车赶过来。这三个王八蛋,得押回公社好好审审!”

张建军刚要走,林振中又喊住他:“等等!先搜搜他们身上还有啥!”

这一搜可不得了。

除了地图和笔记本,还搜出了炸药和雷管!

“好家伙!”张建军吓得手直抖:“他们这是要炸粮仓啊!”

林振中脸色阴沉如水:“看来是盯上咱们这批粮食了。要不是今晚撞上狼群,还真让他们得手了!”

老赵头带着人匆匆赶来,看到这场面也惊呆了:“这...这真是敌特?”

“千真万确!”林振中把证据一一摆出来:“您看这地图,连咱们公社的哨岗位置都标得一清二楚!”

“想祸害咱们屯儿!”

“天杀的!”老赵头气得直哆嗦:“绑严实了!到时候带回去,这可是大功一件!”

众人七手八脚把三个敌特捆在牛车上。

临走前,林振中突然想起什么,又返回林子深处搜查。

果然,在一棵老松树下发现了个油纸包,里面装着引狼用的血腥诱饵和信号弹。

“果然是他们引来的狼群!”林振中咬牙切齿:“这是要制造混乱,好趁机下手!”

但粮食耽误不得,先把粮食交了先。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车队就重新上路了。

老赵头甩着鞭子,把牛车赶得飞快:“都打起精神!今儿个得把粮食一口气赶到粮站!不能出岔子!”

众人也都绷紧了神经,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那三个敌特被五花大绑扔在最后一辆牛车上,由林振中和张建军亲自押送。

“哥,你看这仨瘪犊子。”张建军用铁叉戳了戳其中一个敌特:“长得人模狗样的,净干些缺德事!”


牛车刚出屯子,徐清雅忽然“哎呀”一声。

林振中低头瞅见她的蓝围巾让树枝勾住了,伸手去解时指尖蹭过耳垂。

徐清雅耳朵尖“腾”地红了,活像煮熟的大虾。

“林哥看路!”张建军在后头怪叫:“眼珠子要掉人徐知青身上了!”

众人哄笑中,徐清雅把脸埋进围巾。

林振中踹了脚车板:“就你长嘴了?”

转过山梁时,蒸汽机车的汽笛声惊得老牛直撂蹶子。

知青们炸了锅,有个小个子差点栽下车。

二十节绿皮车厢正喷着白烟,车头大轮子锃亮。

“真是火车!”徐清雅攥紧林振中的袖口,眼睛亮晶晶的。

她手指冻得通红,蹭在林振中腕子上像块热炭。

“跟我走,别走丢了。”林振中把徐清雅护在身后,往月台的位置挤。

哐当哐当响的绿皮火车喷着白烟,站台上挤满了裹棉袄的老乡。

戴红袖箍的检票员挥着小旗子喊:“知青往东头!伐木队走西头!”

林振中攥着厚沓子车票挤到窗口:“二十张红星林场!”

“嚯!包了车厢啊?”售票员探出脑袋瞅他,撕下火车票的一角算是验了票。

后头知青们早挤作一团。

张建军把行李举过头顶:“哥!这儿有座!”

徐清雅攥着粮票本要数,被林振中一把按回去:“说了这次出来,我全包。”

闻言,徐清雅哭笑不得:“我不是去干活儿的,那哪儿能让你来掏钱?”

“这有啥的,你不是帮我去记账的吗?”林振中嘿嘿一笑,护着姑娘往窗边坐。

汽笛“呜——”地一嗓子,车厢咣当晃起来。

戴眼镜的知青脸贴窗户:“快看!铁轨结冰碴了!”

徐清雅忽然“呀”了声。

林振中胳膊护着她往窗边挤:“蒸汽车头劲儿大,站稳了。”

车轱辘碾过冻土,知青们跟着晃。

老王头掏出铝饭盒泡炒面,热气糊了半截车窗。

张建军这小子也不知道咋想的,兴奋的学狼嚎,被乘务员瞪得缩脖子。

“瓜子花生烤鱼片——”

小贩挎竹篮钻过人群。

林振中摸出两毛钱:“来包五香瓜子。”

徐清雅捧着瓜子不敢动。

林振中咔吧捏开颗:“吃啊,壳吐我手上。”

车过山梁时,整节车厢“哇”地炸开。

黑土地甩着白边往后跑,红松林顶着雪帽子。”

徐清雅哈气在玻璃上画圈:“比连环画还好看!”

“这才哪到哪。“林振中拧开水壶递过去,“等进了老林子,还能看到獐子能追着火车跑。”

车头突然拉笛,三长两短。

林振中拽着徐清雅腕子:“到了!”

蒸汽像云团炸开,月台木牌上“红星林场”四个红字结了冰溜子。

红星林场的蒸汽还未散尽,刺骨的寒风卷着松木香扑面而来。

月台旁歪斜的木牌上,“安全生产”四个红漆大字被冰溜子裹成了冰糖葫芦。

几个裹着羊皮袄的伐木工正蹲在铁轨旁卷烟,烟叶子渣沾在冻裂的指缝里,随着他们吆喝的号子声簌簌往下掉。

“嘿哟!”

“老柞木那个!嘿!”

“迎风倒嘞!哟!”

浑厚的号子声震得树挂上的雪末子扑簌簌往下落。

知青们挤在月台边沿,眼镜片上瞬间糊满白霜。

有个小个子踮脚张望,毡靴陷进半尺深的雪窝里拔不出来。

林振中把介绍信折好塞进内兜,转头嘱咐张建军:“带大伙儿去烤烤火,我去办手续。”

林振中指了指月台尽头冒着黄烟的板房,伐木工们进进出出,门口的铁皮桶里插着七八柄油亮亮的弯把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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