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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兄弟吗?我换人追你哭什么小说

苞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深爱着一个人,却无法宣之于口。因为那个人对他很重要,重要到无法忍受失去,可得不到同样痛苦。他为此日夜挣扎,辗转难眠。霍迟聿隽眉蹙紧,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攥着,来回拧了好几圈,疼得他心尖发颤。连带着喉咙都不舒服。又涩又堵,莫名的难受。他不敢再看歌词,重重合上电脑,深吸一口气。那声音跟顾池平时的声线不太像,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估计会听不出来。但他戴上耳机的那一刻,就已经笃定,这个人就是顾池。艾雨......爱聿......霍迟聿瘫坐在椅子上,抬手盖住艰涩的眼睛,心想怎么会是六年?脑海里不断回忆起以前相处的细节,却摸不准顾池那些行为到底是把他当兄弟,还是在借机揩油......细思极恐。霍迟聿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手里那张门票沉...

主角:霍迟聿余光   更新:2025-07-04 0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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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迟聿余光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是好兄弟吗?我换人追你哭什么小说》,由网络作家“苞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深爱着一个人,却无法宣之于口。因为那个人对他很重要,重要到无法忍受失去,可得不到同样痛苦。他为此日夜挣扎,辗转难眠。霍迟聿隽眉蹙紧,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攥着,来回拧了好几圈,疼得他心尖发颤。连带着喉咙都不舒服。又涩又堵,莫名的难受。他不敢再看歌词,重重合上电脑,深吸一口气。那声音跟顾池平时的声线不太像,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估计会听不出来。但他戴上耳机的那一刻,就已经笃定,这个人就是顾池。艾雨......爱聿......霍迟聿瘫坐在椅子上,抬手盖住艰涩的眼睛,心想怎么会是六年?脑海里不断回忆起以前相处的细节,却摸不准顾池那些行为到底是把他当兄弟,还是在借机揩油......细思极恐。霍迟聿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手里那张门票沉...

《不是好兄弟吗?我换人追你哭什么小说》精彩片段


他深爱着一个人,却无法宣之于口。

因为那个人对他很重要,重要到无法忍受失去,可得不到同样痛苦。

他为此日夜挣扎,辗转难眠。

霍迟聿隽眉蹙紧,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攥着,来回拧了好几圈,疼得他心尖发颤。

连带着喉咙都不舒服。

又涩又堵,莫名的难受。

他不敢再看歌词,重重合上电脑,深吸一口气。

那声音跟顾池平时的声线不太像,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估计会听不出来。

但他戴上耳机的那一刻,就已经笃定,这个人就是顾池。

艾雨......爱聿......

霍迟聿瘫坐在椅子上,抬手盖住艰涩的眼睛,心想怎么会是六年?

脑海里不断回忆起以前相处的细节,却摸不准顾池那些行为到底是把他当兄弟,还是在借机揩油......

细思极恐。

霍迟聿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手里那张门票沉甸甸的,重得他几乎拿不稳。

而音乐平台上收藏的那些歌单,明晃晃地嘲笑着他的迟钝。

顾池根本没想过要瞒他,反而一直在等他发现。

意识到这一点,霍迟聿心情沉重得快要喘不过气,怎么办......

明天那场演唱会,他到底还要不要去?

*

演唱会是晚上七点开始。

顾池大清早忙着到场馆进行最后一轮彩排,直到下午三点多做妆造,他才有时间给霍迟聿发信息:“出发了吗?路上可能会堵车,你要算好时间,别迟到哦。”

迟聿哥:“嗯。”

顾池还想催他,长篇大论敲到一半,对方询问:“要去接你吗?”

他心虚删除小作文,说:“不用,我已经提前出发啦!”

“你快过来,我在门口等你。”

迟聿哥:“好。”

五点多的时候,他问:“到了吗?”

迟聿哥:“还在路上。”

六点多的时候,顾池拨了个电话过去:“你到哪啦?”

“路上,快到了,你先进去。”霍迟聿的声音低哑,透着些许疲惫,像是一晚上没睡。

顾池问他:“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吗?”

“嗯。”

“那你注意安全,别急......”顾池抿着唇,说:“晚一点到也没关系的。”

“但不能晚太久,不然停止检票,你就进不来了。”

“好。”

越临近上台,顾池就越焦虑,担心霍迟聿赶不上,他抬手招来工作人员:“你去门口帮我接个人,我发照片给你,一定要把他带进来!”

“好的,艾雨哥。”

见他带着工作牌出去,顾池才开始整理着装。他第一套造型穿的是墨白色刺绣长袍,融合东方元素与现代裁剪,展现国风雅致的同时,身披雪白羽毛斗篷,如同仙鹤般傲然清冷。

他戴上银白色面具,一双桃花眼被遮盖住风情,更显鼻梁高挺,唇形殷红魅惑,不笑时又觉得冷酷。

李珊看着这样的他,无端感慨,要是能露脸,他绝对会成为当今乐坛最具流量的代表。

恐怕演艺圈的人,都不及他一半美貌。

可惜啊......

作为他的经纪人,李珊痛心疾首,恨不得当场把他绑去拍MV。

顾池目前发的歌均没有创作MV,这是非常可惜的一个点。

他的粉丝们一直在抗议,痛骂公司是小作坊,草台班子,连MV都拍不起,千万人血书求顾池解约。

殊不知,是顾池自己不想拍,也不允许别人来拍。

候场时,顾池听见外面如潮水般的欢呼声,仿佛要将整个场馆淹没。

那股久违的热血被唤醒,他心脏扑通直跳,随着倒计时不断往上提,快到嗓子眼时,忍不住扭头:“再给我看一眼手机......”


他没办法回应这份爱。

顾池注定会伤心。

霍迟聿只希望能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这样彼此的心里都能好受些。

顾池越唱心情越堵,虽说提前把表白的歌留到了最后,但他在台上所唱的每一首歌,都跟那个人有关。

他希望能被霍迟聿听见。

怎么还没到......该不会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吧?

顾池心慌得厉害,抓着话筒的手用力得发白。

却又不得不挤出微笑,回馈粉丝们的热情。

中途下场换衣服时,哪怕只有短短三十秒,他都让经纪人拿手机过来:“快,扫脸解锁......给迟聿哥打语音电话。”

李珊点进“迟聿哥”的聊天界面,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他挂了,说路上不小心追尾了,他没事,就是得留在那处理,估计赶不过来了,让你好好玩......”

顾池皱眉:“再打。”

李珊重复拨了一遍,再次被挂断。

“他说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让你别担心,他处理完就过来接你......”

顾池沉着脸换好衣服,台上音乐响起时,他已经准备就绪。

李珊欣慰他的敬业,也心疼他泛红的眼圈,不由得叹了口气。

虽然带他这六年,两个人几乎都是线上联系,但顾池经常会跟她聊起这段长达六年的暗恋,诉说他创作每首歌的初衷,其中痛苦占大多数。

因为爱而不得。

他喜欢的人,其实并不喜欢他。

顾池或许是知道的,但他选择了自欺欺人。

重返舞台,顾池身穿黑色燕尾服搭配深V丝绸衬衫,犹如贵族少爷般绅士优雅,却又不失性感。

全场都在尖叫,霍迟聿却注意到他眼角的泪光。

歌唱到一半,顾迟忽然情绪失控,把话筒递向观众。

他死死咬着唇,泪水不断从面具下滑落,怎么擦也擦不完。

眼前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台下,顾池不能拿下面具,只好不停地眨巴着眼睛。

结果眨着眨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就这么出现了。

“嗯?”

顾池身体忍不住前倾,瞪大眼睛看着台下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

霍迟聿胸腔起伏,气息有些喘,见他一脸稀奇地看下来,脸色颇有些不自在。

顾池屈膝蹲在他面前,那双含着水汽的眼睛湿润明亮,像藏着星星。

男孩咬着下唇,含嗔似怨地瞪他一眼,怎么现在才来?

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扬起。

他很开心。

哪怕霍迟聿迟到了,还差点放他鸽子,他都不计前嫌,非常大度地原谅了他。

霍迟聿胸口闷得发胀,下意识避开那道饱含深情的眼神。

顾池这才站起身,他的情绪明显好转,营业也越发卖力。

歌唱到一半,他骤然脱掉外套,臭屁又帅气地扔到舞台边缘。

然后从兜里掏出背带,伴着音乐律动将其交叉缠在肩上,隔着白衬衫将胸肌勾勒出弧度,腰显得更细了。

耳边响起啊啊啊的尖锐爆鸣,霍迟聿被吵得心脏狂跳,鼻腔隐约发热。

只见顾池的手缓慢抚过喉结,第一排离得太近,霍迟聿又坐在中间,正对着舞台,能清晰看见他每一个舞蹈的动作、神态,以及那股欲说还休的勾魂劲儿。

霍迟聿很不想用那个字形容自己的好兄弟,但脑海里确确实实冒出了这么一个字。

这不仅亵渎了顾池这个人,也亵渎了他们之间最为纯粹的兄弟情。

霍迟聿头有点疼,眼睛却不眨。

顾池一舞结束,朝台下献出飞吻,同时凭空拉起丘比特之箭。


霍迟聿被正中靶心,表情略有些复杂。

“哇啊啊艾雨宝宝跟我的镜头比心了,好幸福!!”

“谁懂啊,我感觉他每一首歌都是看着我唱的,太感人了,我好想哭怎么办.......”

“真羡慕那个能让他写那么多歌表白的人,要是世界上也有一个人这么喜欢我就好了。”

“长得帅,身材好,才华横溢,年收入还过亿,到底是谁这么没眼光啊啊啊!这都看不上?她怕不是个瞎子吧??”

瞎子本瞎霍迟聿:“.........”

最后一首歌,顾池跟抛绣球似的,将那根肩带径直扔向他。

有人扑过来抢,被霍迟聿先一步勾走,不紧不慢地缠绕在指间。

他打算帮顾池保管着,等演唱会结束再还回去。

台上,顾池扯了扯衣领:“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朋友......”

他故作悬念地停顿几秒,又爆炸性开口:“此时此刻,他就坐在台下。”

台下瞬间沸腾起来,喊得霍迟聿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但下一秒,顾池扯开衬衫衣襟,露出胸膛上的纹身。

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他纹了霍迟聿的名字“huochiyu”。

前两个字的拼音被爱心包裹,看起来就像爱包裹着“yu”。

谐音艾雨。

看似合情合理,只有霍迟聿心神剧震,愣在原地没有反应。

难怪昨晚要穿高领长衫,原来是在藏这个......

连打针都怕疼的一个人,哪来的勇气去干这种事?

蠢死了。

霍迟聿死死捏着指尖,咔嚓一声,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毫无预兆地断掉。

顾池就这样敞着衣领,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吉他。

持续唱跳两个多小时,他精致打理过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呼吸微微起伏,不羁的笑容带了点痞气:“这首新歌还没发行,你们都是第一位听众。”

“但我是唱给他听的。”

“《池鱼》,要永远在一起。”

随着如雷贯耳的欢呼声,他抱着吉他坐在高脚椅上,指尖弹奏着动人旋律,歌词大胆又热烈:“我想成为一条鱼,日夜在你怀里疯闹,被浪潮冲到顶峰,翻来又覆去......”

霍迟聿深吸一口气,心道难怪不发行。

这哪是什么情歌,分明是荤话。

他怎么敢搬到明面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的?

霍迟聿垂下眼睫,耳根阵阵发热,周围人却激动得几乎要掀翻场馆。一首歌结束后,他们喊得撕心裂肺:“在一起在一起......”

顾池嘴角含笑,目光深情而专注,始终只落在一个地方:“可以吗?”他问。

霍迟聿不自在地抬眸,嘴皮子动了动,说了两个字。

顾池没想到他会回应自己,一时间有些愣神。

直到耳麦里响起经纪人的声音:“该退场了,还有两首安可。”

顾池堪堪回神,抱着吉他走到升降台的位置,朝台下鞠了个躬。

连再见都忘了说。

回到后台,工作人员们排成两列鼓掌祝贺,而他像打了胜仗的将军般,高高举起吉他,欢呼着跑过。

好像是可以......

顾池不可置信,怕自己会错了意,还不敢太高兴。

但依旧咧着嘴笑。

安可返场,他连唱了两首经典歌曲,全场跟着大合唱后,演唱会宣告结束。

观众有序退场,霍迟聿起身走了几步,被一个工作人员叫住:“霍先生您好,这边请。”

他掩着唇,低声道:“艾雨哥想见你。”

霍迟聿喉结一动,嗓音微哑:“好。”

观众席离后台有一段距离,他几乎是最后离场的,这时人也走得差不多了,空气一下子冷清不少。


难道他真的对顾池产生了那种心思?

冷水浇过脸庞,霍迟聿闭上眼睛,思绪游移不定。

这个梦是个转机,让他坚硬的内心有了裂痕,再一次动摇。

昨晚只买了些毛巾和一次性内裤,网上订的衣服还没干洗送到。

霍迟聿洗完澡出来,上衣没穿,下半身只系了条浴巾,腹肌块垒分明地覆在腰上,人鱼线优美流畅。

他黑发还在滴水,也没去擦,就这样半蹲在床边,端详着男孩那张漂亮的脸蛋。

如果只看脸,顾池五官精致小巧,嘴唇柔软,色泽红润,跟女孩也没太大区别。

霍迟聿的手盖在他喉结上,掌心被顶得有点痒,但脖子很细。

他一只手就能扼住。

顾池睡得很沉,毫无知觉般闭着眼,大概是筹备演唱会那段时间太累了。

霍迟聿眸色微闪,掀开被子认真看了眼纹身,这个位置肉最少,皮薄薄一层,可想而知会有多疼。

洗掉一定更疼。

霍迟聿指尖下滑,碰了碰那颗爱心下的玫红。

顾池冷不丁颤了颤,在梦中呓语:“迟聿哥......炒我......”

应该是别吵我。

霍迟聿淡定收手,轻手轻脚地把被子掖回去,迈步走到窗边。

连喝了两瓶矿泉水。

他深呼出一口气,心脏还跳个不停。

灵魂在动摇,身体却依旧没反应,这到底算不算心动?

霍迟聿轻轻捏紧塑料瓶子,直到换衣服出门,都没有得出答案。

顾池确实累了,一觉竟睡到了晚上九点多。

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早上:“天还没亮?”他打着哈欠疑惑。

霍迟聿下午五点多就回来了,原本想带他去附近的特色餐厅吃晚饭,结果一等就是四个多小时。

也太能睡了。

霍迟聿没吵醒他,只坐靠在床头,姿态放松地看手机:“嗯,还早,继续睡吧。”他头也不抬地说。

顾池抓了把凌乱的头发,一连串发问:“你醒这么早啊?待会几点出门?能带上我吗?我睡不着了。”

霍迟聿掀起眼皮,转眸看过来,像是在考虑:“五分钟能洗漱完吗?”

“当然!”顾池跳下床,留下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霍迟聿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五分,他胃都快饿没了。

五分钟后,顾池穿好鞋站在门口:“我可以啦!”

见霍迟聿拎着袋东西出来,他好奇:“这是什么?”

“衣服。”

出门为什么要带衣服?

顾池疑惑,但也没再多问。

直到霍迟聿去办理退房,他才忍不住凑过去:“不是出差两天吗?”

“嗯,明天中午回去。”

“那今晚不睡啦?”

“换个地方。”霍迟聿说:“这里卫生不行,床很硬,睡着不舒服。”

喜提大堂经理两个白眼。

顾池一开始还不想换,他觉得这里挺好的,住同一间房不仅方便他干坏事,还能偷窥对方洗澡。

虽然很无耻,但他确实喜欢这样。

躲在暗处窥探霍迟聿,是他这六年来唯一的乐趣。

但见大堂经理一脸鄙夷的神情,他怒了:“你瞪谁呢?”

见他撸起袖子要跟人吵架,霍迟聿抱着他的肩,把人拉走:“算了。”

“去吃饭。”

顾池还扭着头,大声冲里面嚷嚷:“卫生差还不让说了?”

上了车,他低头啪啪打字,估计是在写差评。

霍迟聿驱动车辆,看他一眼:“这么生气?”

“她什么东西啊,居然敢给你脸色看?看我不骂死她!”

顾池从小就是他最忠实的簇拥者,任何人说他坏话都不行。很多时候,霍迟聿本人都没觉得有什么,这家伙已经跟头牛一样,冲上去跟人干架了。


只随着霍迟聿的节奏而变化。

但任何人得偿所愿的那一刻,表情估计都是夸张的。

顾池知道自己那一面有多丑陋,霍迟聿本身又是直男,接受不了很正常:“不是的......”他紧急表情管理,殊不知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是我做得不对,迟聿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下次,下次我一定......”

“没有下次了。”

霍迟聿捡起地上的浴袍穿上,姿态矜贵冷漠:“阿池,我们到此为止吧。”

他不想再这样错下去了。

一次次心软,换来的是更深的伤害。

顾池大概自己都没察觉,他脸上全是泪,眼神黯淡无光,看起来很可怜,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茫然失措,急得在原地打着转。

他很无助。

不知道该怎么展现自己的价值,只能一遍遍重复:“不要......迟聿哥,再试一次吧,我可以用......”

“没用的。”霍迟聿叹息着打断。

凭借外力得来的刺激,终究比不上灵魂契合,意念合一。

如果没有爱,或者爱意不对等,这段关系迟早会走向决裂。

还不如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这样,起码他不会失去顾池。

“有用的!”顾池理解错了,急于证明的他自爆道:“我昨晚试过了,你有反应......”

霍迟聿愣住,原来梦是假的么。

由此更加坚信,他对顾池并不动心,也没有任何超出兄弟情之外的想法。

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之前是我犯蠢了,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越界的机会。”

“阿池,你该醒了。”

别再做梦了......

是这个意思吗?

可他这个梦已经做了六年,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顾池偏执咬牙,眼里暗潮疯狂涌动,他低下头,掩盖着嗜血本性,情绪不明地哼笑:“好。”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梦幻般的开始,糟糕的结束,顾池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醒了就当一切都没发生,只留下满身冰凉。

霍迟聿去隔壁房间睡了,顾池扶着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他用力抓住床单。

不甘心......

明明就要到最后一步了。

他的脚已经踩在了云端上,差点就能体验到升天的快乐,却忽然踏空。

狠狠坠落深渊。

没有预防针,他毫无心理准备,竟不知霍迟聿的内心还是在抗拒。

他以为,演唱会那晚,霍迟聿就已经突破心理障碍,愿意接纳他,跟他谈恋爱......

原来,一直在勉强吗?

感动容易滋生冲动,顾池并不怪霍迟聿出尔反尔,他只责怪自己不够细心,只沉浸在个人感受上,忽略了霍迟聿是个铁直男的现实。

就非得是女孩才行吗?

那如果......他扮成女孩呢?这样会不会就没那么抗拒了??

顾池收起内心那些阴暗龌龊的心思,决定再给霍迟聿一次机会。

如果这次还是不行......

那他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哪怕霍迟聿最后会恨他,也无所谓了。

顾池身高接近一米八,网上适合他的裙子少得可怜,临时能买到的又大多廉价,低俗得没眼看。

他不想再招霍迟聿厌恶,只能按捺着心急,先缓几天。

关闭同城网购页面,手机被扔到一边,顾池起身进了浴室。

镜子里,霍迟聿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很淡,只有纹身那片地方,明显泛红。

顾池一寸寸打量自己,客观来说,他肤白腰细腿长,脸也长得好看,从小到大无论男女,喜欢他的人多如牛毛。

他不信霍迟聿会不喜欢他。


不行......

也只是刺激得不够罢了。

顾池冷笑着抬起手,他还记得那炙热的触觉,几乎要把掌心烫出个洞来,溢出的熔液差点连他指缝都融化。

鼻尖凑过去闻了闻,像昨晚那般,舌尖从掌心舔到手指。

可惜这次没味道了。

身上还留着霍迟聿的气息,顾池舍不得洗掉,只洗了把手就出去了。

重新躺回床上,他脑海里反复回味着霍迟聿亲他时的感觉。

那强烈的悸动,全身过电般酥麻发痒,四肢软成一滩水,烂泥似的吸附在床上,任人拿捏。

如此颓靡可欺的他,霍迟聿居然还能忍得住......

顾池吸了吸鼻子,难受得一宿都睡不着。

再一次起晚,霍迟聿并没有等他,而是先回去了。

估计是觉得尴尬,需要时间去过渡掉昨晚发生的事。

也怕他纠缠,如果处理不好,到时候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躲是最不费劲,也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能避免很多麻烦。

顾池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他想躲掉的麻烦,胸口发闷得厉害,胃也酸酸的,莫名觉得疼。

他捂着肚子打了辆车,回到家里已然傍晚。

一天没吃东西,他脸色发白地躺在沙发上,联系时尚圈有名的服装设计师,让他给自己量身定做几套合适的女装。

对方跟他确定风格,顾池也拿不准霍迟聿到底喜欢什么类型。

可爱、知性、优雅,还是性感妩媚?

顾池每个风格都要了,决定到时候穿上看看效果,觉得哪个更适合,再穿出去。

如果霍迟聿真的喜欢,他不介意全穿一遍。

花了一大笔钱,顾池才觉得心里舒服不少,点好外卖后,便给霍迟聿发语音:“哥,我到家了。”

隔了几秒,对方回了句:“好。”

顾池斟酌着说辞,好一顿酝酿情绪,带着细碎哭腔开口:“迟聿哥,我考虑清楚了,我们做回朋友吧。”

大概是没想到他觉悟这么高,霍迟聿欣慰又心疼地打来电话:“真的?”

“嗯。”顾池讥讽扯唇,抽泣着说:“但我有一个请求,就是我们能不能,再约会一次?就一次,就当让我再做一天的梦,过了那天我保证以后都不追你了,好不好?”

那边好一阵沉默,应该是有所顾忌。

顾池反应过来,忙道:“我保证绝不动手动脚,也不动嘴,只是单纯的约会,逛逛街,看看风景,吃顿饭,就这样。”

“可以吗?迟聿哥?求你了......”

如果只是那样,其实跟朋友之间的正常相处差不多。

霍迟聿既无意跟他闹掰,自然就得同意:“好。”

“我周日才有空。”

那就是三天后,刚好他定做的衣服也差不多到了。

“行!”

顾池在家休息了两天,网上对“艾雨”的讨论一直没停。

热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大,不少人为了博取流量,争相开始模仿他。

一开始是背影,后来戴着口罩装本人,最后索性不装了,直接抄袭他的歌......

真把他当软柿子了?

出道这么多年,顾池一直没回应过任何事,也懒得理会那些流言蜚语。

但抄他的歌,把他捧给“爱人”看的真心拿去碎尸,弄出一堆不伦不类的垃圾出来,着实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顾池当即联系经纪人,阴着脸强调:“发声明,全部都给我告!我绝不姑息这种恶心人的行为,更不接受任何道歉!”

“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压着怒火,一字一句道。

李珊知道这些歌对他的意义,安抚道:“好,你别着急,我已经联系法务那边处理了。”


霍迟聿:“......那怎么办?”

“既然都要做回好兄弟了,你能不能进去陪我喝会酒啊?”怕他以为自己不怀好意,顾池说:“你可以不喝,但我想彻底醉一场。”

“这样,明天醒过来,估计就会好了吧。”

他的眼泪掉得很凶,作为好兄弟,一方失恋想喝酒,霍迟聿于情于理都该陪。

而作为让他如此伤心难过的人,就更该陪了。

顾池手背抹着眼角,肩膀一抽一抽的,嘴角却诡异上扬。

他赌霍迟聿百分百会留下。

毫无悬念的,他赌对了。

霍迟聿不可能放任他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万一出点什么事都没人知道:“行,我陪你。”他说。

顾池接过他递来的纸巾,盖住带笑的眉眼,最后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

霍迟聿拔下车钥匙,跟他进了屋。

顾池家他经常来,轻车熟路地进了厨房,给他煎了块牛排垫肚子。

顾池从酒窖里拿了两瓶上等红酒,缓缓倒进醒酒瓶里。

从这一细节,霍迟聿看出他或许并不是真的想醉。

只是想找个理由跟他喝酒。

不然,桌上摆着的就该是啤酒或白酒。

霍迟聿没说什么,把煎好的牛排推向他:“下午看你没怎么吃东西,先垫垫,不然容易醉。”

他煎的牛排味道总是不一样的,顾池很久没吃了,馋得不行,当即拿起刀叉,吃得干干净净。

果然,想大醉一场是借口。

需要他陪才是正确答案。

霍迟聿也没揭穿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漫不经心地喝着。

一杯入肚,晕眩感袭来,他捏着眉心,觉得不对劲。

以他的酒量,再烈的酒,也不至于一杯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迟聿脑袋趴倒在桌上。

见状,顾池优雅地搁下刀叉,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

然后起身走到男人身边,把人一路架着上了楼。

霍迟聿比他重许多,他走得磕磕绊绊,气喘不已。

早知道就在二楼吃了。

顾池吃力地把人放倒在床上,嘴角阴恻恻勾起:“迟聿哥,是你说的,要先爱自己,再去爱你......”

所以这次,他完全遵循自己内心的感受和意愿。

至于霍迟聿会怎么想,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

霍迟聿醒的时候,头疼得厉害。

他下意识抬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耳边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

意识到什么,他眼睛倏然瞪大,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石化,又像被雷劈中,整个人仿佛要裂开。

他眼里升腾起两簇火苗,愤怒得无可交加:“顾、池!!你给我滚出来!!!”霍迟聿咬牙切齿,这辈子都没这么失态过。

他不敢相信,也难以置信。

那个狗崽子居然,居然敢这样对他??!

喊了几声没人应,霍迟聿不由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处境。

身上的休闲服已经被换成西装,还系上了领带,他被绑着,像古代被羁押的犯人,活动的范围只有短短几厘米。

他狠狠捶了几下床,怎么也没想到顾池会疯成这个样子。

明明前一秒还好端端的。

顾池听到动静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跟没事人一样走过来,关心他:“迟聿哥,你醒啦?”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霍迟聿瞪他:“给我解开!”

顾池刚洗完澡还没穿衣服,就这么晃悠到他面前,扯着他的领带说:“解开你不就跑了么?”

“......你想干什么?”霍迟聿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提防地看着他靠近。

“迟聿哥,你放心,我不是想伤害你。”顾池含笑坐在床边,指尖贪恋地抚摸他的脸颊:“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你对我并不是完全没反应。”


霍迟聿恶寒地别开脸,听见他幽声说道:“如果你那天愿意配合我,再试一次,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那天他几乎完全把自己交给霍迟聿来主导,结果不尽人意。

所以这次,他要自己来。

见霍迟聿紧绷着神经,他咧唇低笑:“迟聿哥,放轻松点嘛,我保证你会很舒服的。”顾池的手放在男人胸口上,安抚地摸了摸。

指尖却从他衬衫纽扣的缝隙钻了进去:“我早就想这么干了,迟聿哥,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穿西装的时候,就想扒了你的衣服,手伸进你的西装裤里......”

“闭嘴,顾池!”霍迟聿厉声打断,脸色别扭极了。

仿佛顾池在口出狂言。

他不停深呼吸,忽然放轻语调哄道:“你先松开我,这件事......还可以再商量......”

顾池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俯身凑在男人耳边,缓缓开口:“既然可以商量,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不,我......”嘴巴突然被软胶布封住,霍迟聿瞳孔微睁,死死地瞪着他。

顾池毫不心虚:“迟聿哥,你话太多了。”

“专注点,好好感受我对你的爱。”

霍迟聿:“......”

谁需要这样的爱?

霍迟聿双眼猩红,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仿佛把他带回了童年的那个雨夜。

那个时候,顾池大多处于失血昏迷状态,所以并没有留下太大的心理阴影。

但霍迟聿不一样,他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

那样无能为力,煎熬至极的滋味,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

没想到......

霍迟聿有点呼吸不上来,想说话却被封住了嘴,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池在他身上作乱。

冰火两重天,霍迟聿眼睛一闭,恨不得切断感官,就此死过去。

顾池正努力一颗颗咬开他衬衫上的纽扣,牙齿不时磕在皮肤上,细微的刺痛袭上心头,但更多是酸痒麻意。

顾池将他的衬衫扒开,近距离目击他腰腹间每一块肌肉的起伏后,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霍迟聿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捏着拳,艰难忍耐。

许久,顾池抬起脸,他已经卸了妆,雪白肌肤上的绒毛清晰可见。

明明长得这么乖,却总是语出惊人:“迟聿哥,我会要让你知道,对着我这张脸,你到底有多行!”他表情偏执疯狂到令人害怕。

寂静房间里响起咔嗒一声,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霍迟聿心脏如擂鼓般跳动。

他喉结滚了滚,试图劝说:“顾池,别犯傻。”声音没发出来,霍迟聿见他抽出皮带,便开始剧烈挣扎。

房间里不停回荡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其中还掺杂着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霍迟聿突然用力抓紧床单,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变得难以形容。

他瞳孔失焦地看着天花板,表情茫然又颓丧。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一晚过后,两人是注定做不成朋友了。

霍迟聿有种说不出的失望,这段友情在他眼里是非常珍贵的,甚至可以排在亲情前面。

顾池为了满足一时的欲望,竟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付出的真心被抛弃,二十多年的守护也成了笑话。

霍迟聿身体被满足,心情却跌落谷底。

顾池再次抬起头时,霍迟聿垂眸跟他对视,却见他舔了舔唇,大口吞咽着唾沫:“......”

嘴上的胶布被撕开,霍迟聿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疯够了吗?”

“能把我放了吗?”


一副被妖精吸光精气的虚弱模样。

学过几年中医的他,一眼看出是肾的问题。

干什么了,虚成这样?

顾池把钥匙塞他手里就跑了,霍迟聿咬着钥匙开锁都开了半天,越想越气。

他恨恨捶了好几下墙,黑眸危险地眯起,死死盯着门口的监控。

最好不要被他逮着,不然......

霍迟聿沉着脸,把指骨捏得咔嚓响。

顾池此时就躲在天台上,跟他隔着屏幕对视,心脏不由得颤了一下。

真的,很生气呢。

但还这么有劲儿,说明三天三夜并不是他的极限。

可惜没做到最后一步......

“霍总,该出发了。”徐明丞小声提醒。

做特助不仅连休假都要二十四小时待命,还要随时应对老板的坏脾气。

譬如现在,霍迟聿黑着脸问:“你很急?”

这哪是他急啊,明明是时间要来不及了。

徐明丞默不作声地闪到一边,给他拉开车门。

霍迟聿一上车,就闭目养神:“回公司,招标会让姓董的去。”

“好的,霍总。”

徐明丞连忙给董副总打电话,心底又是一顿吐槽。

不早说!

到达顶楼办公室,霍迟聿扭头吩咐叶茵:“把顾池的指纹从公司安全系统抹掉,告诉前台和安保,以后他过来,得问过我才能放行。”

“......好的。”

徐明丞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其余人立马凑在一起讨论。

“你们看见没?霍总的脖子,好多草莓!!”

“耳朵和下巴那也有牙印,卧槽!我们要有总裁夫人了??”

“可他为什么要删除顾少的指纹,还限制他进入公司啊?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可能是有人吃醋了,不准他们走太近吧,毕竟顾少一看就对霍总有意思。”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草莓其实是顾少种的?”

其余两人异口同声:“不可能!要真是他,霍总怎么可能刚那个啥完,就翻脸不认人啊?”

也是。

“除非,他是被强迫的。”

“!!!!!”

几个人瞳孔地震,一不小心就真相了。

霍迟聿快速安排完工作,在待签的合同上签好字后,扔给徐明丞:“我休息会,没急事别进来吵我。”

这才上班几分钟啊?这就休息了??

徐明丞忍着嫉妒,颔首说了声好,捧着文件出去。

“徐特助,问你件事。”

几个小姑娘朝他招手,一脸八卦:“未来总裁夫人男的女的?”

徐明丞:“......”

“工作去,上班时间,禁止讨论总裁隐私!”

他严肃说完,又强调道:“顾少如果过来,你们一定要先上报给我,不要自作主张把人赶走,更不要自作主张放他进来,知道吗?”

那位,以前是心肝宝贝,现在估计就是心中刺了吧。

一个直男,被好兄弟那啥了,看他气成那样就知道,这不是件光彩的事。

而作为唯一目睹他从顾池家出来的人,徐明丞心里苦啊。

刚休假回来就撞见上司糗事,怎么不算命苦呢?

见她们点头表示知道,徐明丞无心八卦,挥了挥手就工作去了。

顾池在家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霍迟聿来找他算账。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吗?

顾池想去负荆请罪,结果刚到门口,就被安保拦住。

前台小姐姐帮他打了电话询问,话筒里响起男人冰冷的声音:“让他滚!”

顾池脸白了一瞬,僵站几秒,还是扭头走了。

听说他们闹掰了,柳苏兴奋地把人约出来见面:“你们怎么回事?真掰了?”

顾池穿着射击服,身段极好,瞄得也准:“算是吧。”

他打中靶心,看起来好像也没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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