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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搞错了,男主们的白月光是我沈轻月郁景洲最新章节列表

鲲小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轻月差点做晕过去。紧咬着唇,一双杏眸湿漉漉地轻颤。窗外夜雨滂沱,雨滴扣击在玻璃窗上,与屋内暧昧暖黄的灯光交错纠缠。她揽上男人的腰,就着他的力道抬头贴近男人的耳畔,软声求饶。“阿景,别……”郁景洲眼神微眯,下颌微垂,死死捏着沈轻月的脚腕,娇嫩的皮肤很快就出现了一圈红痕,看得他双眼也跟着发红。脖子还留有一排醒目的牙印,是他刚才全然不顾她的求饶后被咬上去的。“跟别的男人逛街的时候不是挺能跑?现在知道怕了?”郁景洲喉结滑动,嗓音带着极度克制的哑。沈轻月闪烁一瞬:“我跟秦学长真的没什么……”他掐握上沈轻月的腰,不让她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没什么你接他送的礼物?你没看出来他对你没安好心?”沈轻月沉默了,那个礼物她本来不想收的,但她对bulin...

主角:沈轻月郁景洲   更新:2025-07-04 0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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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月郁景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弹幕搞错了,男主们的白月光是我沈轻月郁景洲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鲲小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轻月差点做晕过去。紧咬着唇,一双杏眸湿漉漉地轻颤。窗外夜雨滂沱,雨滴扣击在玻璃窗上,与屋内暧昧暖黄的灯光交错纠缠。她揽上男人的腰,就着他的力道抬头贴近男人的耳畔,软声求饶。“阿景,别……”郁景洲眼神微眯,下颌微垂,死死捏着沈轻月的脚腕,娇嫩的皮肤很快就出现了一圈红痕,看得他双眼也跟着发红。脖子还留有一排醒目的牙印,是他刚才全然不顾她的求饶后被咬上去的。“跟别的男人逛街的时候不是挺能跑?现在知道怕了?”郁景洲喉结滑动,嗓音带着极度克制的哑。沈轻月闪烁一瞬:“我跟秦学长真的没什么……”他掐握上沈轻月的腰,不让她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没什么你接他送的礼物?你没看出来他对你没安好心?”沈轻月沉默了,那个礼物她本来不想收的,但她对bulin...

《弹幕搞错了,男主们的白月光是我沈轻月郁景洲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沈轻月差点做晕过去。

紧咬着唇,一双杏眸湿漉漉地轻颤。

窗外夜雨滂沱,雨滴扣击在玻璃窗上,与屋内暧昧暖黄的灯光交错纠缠。

她揽上男人的腰,就着他的力道抬头贴近男人的耳畔,软声求饶。“阿景,别……”

郁景洲眼神微眯,下颌微垂,死死捏着沈轻月的脚腕,娇嫩的皮肤很快就出现了一圈红痕,看得他双眼也跟着发红。

脖子还留有一排醒目的牙印,是他刚才全然不顾她的求饶后被咬上去的。

“跟别的男人逛街的时候不是挺能跑?现在知道怕了?”

郁景洲喉结滑动,嗓音带着极度克制的哑。

沈轻月闪烁一瞬:“我跟秦学长真的没什么……”

他掐握上沈轻月的腰,不让她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没什么你接他送的礼物?你没看出来他对你没安好心?”

沈轻月沉默了,那个礼物她本来不想收的,但她对bulingbuling的东西向来没有抵抗力。

秦学长更是投她所好,送了她一枚镶满碎钻的胸针。

于是起了贪念。

可她刚拿到手上就被抓了个正着。

那枚胸针也被郁景洲扔进了垃圾桶。

见她不继续解释,郁景洲黑了脸:“心虚了?”

沈轻月不是心虚,只是想着那枚胸针好像不便宜,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见她一脸“可惜了”的表情郁景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轻月是个小财迷,他知道。

他别的不多,就是钱多,刚好能满足她爱钱的小癖好。

但当他看到她跟别的男人一起,接受对方送的礼物,还朝对方笑。

即使知道那只是她刚入学时帮过她的学长,接受对方的礼物也只是出于礼貌。

他还是嫉妒到发狂。

“疼也得给我受着!”

郁景洲嘴上说着毫不怜香惜玉的话,但动作却软了几分。

沈轻月娇哼了一声,眼尾染上情动后的红,衬着她雪白娇嫩的肌肤,娇软好欺。

他最见不得沈轻月这副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她。

狠狠地。

空气中除了浓厚的荷尔蒙气息,还有沈轻月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那是她常用的沐浴露香型。

清甜的香气一缕缕往他身体里钻,令他心醉不已......

随即弯腰霸道地夺走她嘴里最后一缕呼吸。

他将她搂进怀里,贪婪地吸吮着她身上独有的香甜,滚烫的呼吸拍打在潮红的脸蛋上:“小月亮,幸好,你才是我真正的未婚妻。”

沈轻月眼角颤了颤,抓着床单的手慢慢攥紧。

沈轻月,江城富商沈家一年前被接回来的真千金。

沈家找上门时,只看了一眼沈轻月便认定她就是当初在医院被抱错的亲生女儿,只因她的眉眼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沈母。

沈轻月被接回后,沈家高调举办了认亲宴,郁家更是雷厉风行,当场宣布与假千金沈栀的婚约作废,沈轻月才是他们郁家真正要娶的儿媳妇。

而此刻在床上与她翻云覆雨的郁景洲正是一个月前跟她订了婚的未婚夫。

泼天富贵突然砸到她头上,还天赐她一个财大器粗的未婚夫。

沈轻月觉得她把自己活成了小说里的爽文大女主。

室内旖旎潮湿。

女孩漂亮白皙的天鹅颈上吻痕遍布。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下,女孩眼睫轻颤,漂亮清澈的杏眸顿时浮出些许氤氲水雾。

眼神有些游离。

郁景洲不想她的注意力被别的事情分散,扣住她的双手举在头顶,旋即欺身而下,轻轻吻干她眼角残留的泪痕。

下一秒,沈轻月长睫一颤,再也想不了其他。

直到屋内再次传来娇软的嘤咛声。

窗外的暴雨更大了,夹杂着狂风的呜咽,又凶又猛。



一夜餮足后,郁景洲才起身将沈轻月抱进浴室。

沈轻月全身瘫软无力,连脚趾头都不想动了,只能任由郁景洲帮她清理。

只是,怎么洗着洗着,郁景洲的眼神就变了味?

沈轻月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咽了咽喉,喊了一夜,这会儿嗓子哑的不像话:“老公,我好困,抱抱!”

郁景洲心尖一动,知道她经不住他没有节制的索要,所有的欲念只化作轻轻一吻,落在她的额间。

即使郁景洲将她抱上床后给她做了很久的按摩,第二天醒来,沈轻月浑身还是酸软的要命。

睁开眼,郁景洲已经不在。

沈轻月喉咙干涩的厉害,想起床接杯水喝。

脚刚落地,双腿一软,“咚”的一声栽在地上,惯性作用下头“哐”的一下撞上了床边的柜子。

瞬间眼冒金光,一串串字幕突然出现在眼前。

死到临头还让这死丫头吃得这么好,真是便宜她了。

就当拿她给我们女鹅宝宝提前练练手了,到时候也不会因为没有经验弄伤,也能更好的取悦我们女鹅。

不过恶毒女配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还有一个月,团宠女主就会回来告诉所有人,她才是沈家真正的女儿。

然后女配就会开启她的作死之路,因为不甘心被女主抢走所有,于是对女主各种诬陷+陷害。不过好在男主们个个清醒着沉沦,没被女配得逞,最终她是怎么对女主的,男主们就会十倍百倍的帮女主从她身上讨回来。

她有什么不甘心的?这一切本来就该是女主的,偷来的人生,迟早是要还的。

女配也是够蠢的,郁家还什么都没说,她就想着卷走郁景洲的钱跟一个富二代跑了。结果那个富二代是个人贩子,吞了她的钱不说,还把她卖到穷乡僻壤最后因为没给那家生出儿子被活生生打死。

???!!!

沈轻月呼吸微窒,慌乱地四处张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不断滚动的弹幕无不在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女主一出现,所有男主们都会不由自主的爱上女主,大型修罗场即将开启,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激动.jpg

大大,能不能让女主早点出现,我给你刷礼物?

我也刷我也刷,女配这边真是看不了一点。

早点将恶毒女配打回原形吧!

……

心脏在静谧的房间里跳如雷鼓。

因为她好像隐约猜到弹幕上说的恶毒女配是她?

如果弹幕说的是真的,真千金会在一个月后回归,到时候她将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叮。

敲黑板。

{此文不仅收你们的脑子,还要你们的道德。}

脑子寄存处

道德寄存处

请自觉排队上车。

注:本车不途经幼儿园!!!


沈知意。

这本书的女主。

沈轻月心脏忽的一紧。

魏漾看着来电显示眉眼柔和了几分,但还是狠下心挂断。

“我承认我骗了你,我其实带手机了,但我没有别的心思,就是觉得姐姐实在是长得太漂亮了,像个仙女一样,所以想认识姐姐,跟姐姐做朋友。”

沈轻月长得漂亮,她知道。

她也是很好的利用了自己的这个优势,才能让郁景洲心甘情愿的跟沈栀退婚,选择她。

所以,如果她只是乖巧听话,根本不足以让郁景洲为她着迷。

“姐姐你不会生气吧?”

他问的小心翼翼,好像真的在担心她会生气。

谁能想到,这样一副天使面孔下藏着一颗魔鬼心。

如果不是弹幕,她真的很难对他设防。

沈轻月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弟弟嘴巴这么甜,姐姐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呢?”

听到沈轻月这么说,又反复确认她的确没有生气,魏漾才深呼一口气,如蒙大赦。

“那姐姐能加个好友吗?”

“当然!”

两人互相加了好友,修改了备注。

魏漾给她的备注是轻轻姐姐。

沈轻月装作没看到。

快要上课了,简单招呼了一声,便转身朝教学楼而去。

望着沈轻月渐行渐远的背影,魏漾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逐渐收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翳。

点开最近通话录界面,回拨了过去,贴近耳边,鹰隼般的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蓄谋已久的猎物。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阴翳不再,他又重新恢复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声音脆甜。

“知意姐……”

“刚刚在上课,这会儿下课了。”

“当然是知意姐最重要啦!”

……

魏漾的出现没有让沈轻月有任何起伏,只当他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之所以同意跟对方加好友建立联系,是因为弹幕说他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

这次她如果找借口避开,下次他还是会闻着味凑过来。

沈轻月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就龟缩的性子,不然在孤儿院那个龙潭虎穴里,她早就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了。

所以,既然躲不掉,那就兵来将挡。

-

学校马路两边树木茂盛,形成了一道绿色长廊,沈轻月每天都会经过这条荫林小道,看着满目生机,给人一种只要活着,就充满希望的感觉。

“轻轻。”

沈轻月心脏猛烈收缩了一瞬,在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后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看向声音的方向。

当思念的种子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重逢那天,我的心跳一定会比眼睛先一步认出你。

潋滟的眸底倒映出一张干净清隽的脸,一头整洁利落的秀发,眼眸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银丝边框眼镜,给本就柔和的五官增添了几分书卷气。

洁白的衬衣工整的扎进黑色西裤里,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与滚动的喉结互相摩挲,两边臂膀扣起精致的袖箍,凸显出主人精壮的肱二头肌。

整个画面,禁欲感十足。

男人见她看过来,朝她扬起一抹温和的笑。

如微风拂过,沈轻月心底里那片荒芜的土地仿佛在瞬间开满了鲜花。

原来少年归来,依旧是岁月静好。

“哥哥~~”

沈轻月是小跑着过去的,紧绷了这么久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救赎,这也是她到江城一年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语气轻快,是难以抑制的开心。

“怎么,不想见到我?”宋宴之故意揶揄。

他是昨晚到的江城,之所以没有提前通知沈轻月,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现在看来,确定没有惊吓。

生怕对方误会,沈轻月连忙表态:“怎么会,能见到哥哥我别提多开心了。”

宋宴之,沈轻月异父异母的亲哥哥。

这个世界上对沈轻月最好,也是沈轻月最信赖的人。

宋宴之温和一笑,眼底的温柔在一瞬间化开。

他抬手揉了揉沈轻月的头发:“在沈家还习惯吗?”

“嗯,爸爸妈妈都对我很好。”

沈轻月没有撒谎,她刚回沈家沈国华和李惜弱就给了她一张没有限额的黑卡,只是她不敢随便乱刷,怕日后还不起。

至于亲近……

毕竟二十多年的空窗期,他们都没有参与过彼此的生活,能做到相敬如宾,相处不尴尬已经很好了。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但好像也来不及了。

沈轻月眼里黯淡了一瞬。

“怎么了?在沈家不开心?”

宋宴之敏锐地捕捉到妹妹突然跌幅的情绪,关心询问。

沈轻月摇头,扯过一抹牵强的弧度,避开这个话题:“哥哥这次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我调到这所大学任客座教授了。”

沈轻月眼里亮起了星星:“真的吗,那我以后岂不是天天都能见到哥哥了?”

宋宴之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那你开不开心?”

沈轻月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开心是开心,但是哥哥不是一直不愿意离开山城吗,怎么突然……”

沈轻月记得她还在宋家的时候好几座一线城市的院线都向他伸出过橄榄枝,但都被他婉拒了,给出的理由都是暂时没有离开家乡的打算。

宋宴之没有多做解释,只说自己也该出来见见外面的世界了。

沈轻月对此也没有多想。

宋宴之将手里的手提袋递给沈轻月,“送你的礼物。”

沈轻月眼睛亮了又亮,接过手提袋就迫不及待地打开。

宋宴之刚想说让她回去以后再拆,可嘴巴刚动,已经来不及了。

“哇,这个娃娃好可爱!”

说话间,沈轻月怀里便多了个做工十分精致的洋娃娃。

鼻尖戴着一副银色边框眼镜,身着绑臂装,与宋宴之这会儿的装扮如出一辙。

卧槽!卧槽!卧槽槽槽!是那个吗?是我想的那个娃娃吗?

楼上想的跟我想的是同一件事吗?

谁能想到禁欲感十足的哥哥居然这么闷骚。

女配一直被蒙在鼓里,每天都要抱着这个娃娃睡觉,临死都还在透过这个娃娃希望哥哥能来救她。

我脑子里已经重复播放女配每天抱着娃娃,闷骚哥哥夜夜厕所撸管子了。

画面感有了。

……

偶尔零星飘过的弹幕突然就变得异常激动,不断滚动的屏幕把沈轻月也搞得莫名有些紧张。

她不由又重新端详起手里的娃娃。


李惜弱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跟着看了眼那个盒子,脸上表情不变:“小姑娘都喜欢礼物,妈就顺手给小栀也买了一份,你别多心。”

李惜弱疼爱沈栀,沈轻月理解,毕竟是把对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养了二十年,那种感情与血脉无关。

沈轻月懂事的开口:“妈妈,我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小栀她依旧是您的女儿。您养了她二十年,对她倾注过真心,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我不会介意。”

见沈轻月如此懂事,李惜弱很是欣慰。

也决定将她准备了很久的东西拿出来。

“你等等,我去拿个东西。”

李惜弱说完转身出了卧室,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份文件。

“这个是妈妈在你回来时为你准备的一份礼物,一直没来得及给你,现在,是时候该交给你了。”

沈轻月疑惑的接过,但当她看清上面写着的“股权转让书”五个大字,她还是被狠狠地震惊到了。

“妈妈,这个......”

李惜弱解释:“爸妈就你一个女儿,这些迟早都是你的,就当是妈妈欢迎你回家的礼物。”

啊啊啊!妈妈不要给她啊,她是假的!

妈妈是真可怜啊!她在沈氏总共持股20%,假千金十八岁那年她将5%当做成人礼送给了她。即使后来知道对方不是自己的女儿,她也没有让对方还回来。现在又全部给了女配。

虽然只有5%,但那也是上亿的资产啊!

所以你能想象15%是何等泼天的财富了吧!

妈,咱还缺女儿吗?

女配之后身份被拆穿,但凡不作妖,也能靠着这份股权转让书下辈子吃喝不愁了。

何止吃喝不愁,够她花几辈子了。

女配能跟沈栀比吗?那毕竟是自己当成二十年的女儿,5%,送了就送了,但女配来沈家不过一年,沈家怎么可能允许这么多的股权流入一个外人手里。

......

沈轻月其实没有因为弹幕说的那15%的股权是多大一笔财富而有多兴奋。

但“外人”两个字,还是狠狠刺痛了她。

“谢谢你,妈妈!”

沈轻月情不自禁的跨步上前紧紧抱住了李惜弱,将那颗即将落下的泪很好的藏在了李惜弱的背后,不想被她看见。

那声谢,也出自真心。

突然的拥抱让李惜弱身体本能的一僵,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僵硬地抬起手,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光微沉,将手放下。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沈轻月眸光闪了闪,放开李惜弱,努力扯出了个笑容:“好,妈妈也早点休息。”

刚来沈家时沈轻月就知道,李惜弱是个性格很冷淡的人。

她不善于表露自己的情感,也不喜欢刻意奉承谁,也不会为了要讨好谁而故意亲近,更不会轻易与人交心。

其实沈轻月跟她很像。

只是,前者是不屑,而后者,为了活着,不得不与人虚以逶迤。

如果不是因为早就清楚,她甚至都会怀疑自己可能真的是李惜弱的亲生女儿。

所以即使明知对方跟她有着明显的疏离感,但在李惜弱身边,沈轻月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从来都不属于她的妈妈。

“你们母女聊什么呢,有人进来都没有发现。”沈国华探了个头进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在看到沈国华的那一瞬间,李惜弱眉头明显蹙了蹙,但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如果不是沈轻月下意识看向她,根本不会注意到。

沉默间,沈国华已经进了屋。

李惜弱真丝睡袍微微垂落露出了香肩不自知,被沈国华无意识瞥见,喉咙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

而李惜弱依旧一副冷淡的表情。

在沈家一年,沈轻月很少在李惜弱的脸上看到笑容。

所以这个家里,沈国华一直扮演着为爱低头的角色。

这种看似不对等的关系,却意外融洽。

沈轻月很喜欢这个新家,也很珍惜。

她懂事的将空间还给两位久别胜新婚的老夫老妻。

“爸,我先回房了。”

沈国华尴尬的收回视线:“去吧。”

沈轻月临走把门轻轻带上,将屋内的声音隔绝。

“离婚的事考虑好了吗?”屋内冷淡的嗓音,像冰棱坠入青瓷碗。

沈国华别样的心思被“离婚”两个字打得七零八落。

他眸底闪过一抹精光,脸上依旧是讨好的笑:“惜弱,都二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何必非要走到离婚这一步?”

“轻轻刚回来,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你忍心她再经历一遍失去亲人的痛苦吗?”

沈国华的话显然没有打动李惜弱,她依旧沉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既有着贵妇的优雅贵气,又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强者姿态。

“轻轻这边我会跟她解释,她长大了,自然会理解。”

二十年的夫妻,沈国华对李惜弱还是了解的,知道她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更改。

但他还是想试着挽回:“一定要离吗?”

叹息声里夹杂着一丝无奈。

李惜弱神情坚定:“承诺沈家的,我已经做到了,沈氏集团已经成功上市,我会净身出户。”

......

第二天是周日。

江遥约的地方是郊外的一处湿地公园,她叫了辆专车赶了过去。

她到的时候草坪里已经围了一圈人,扫视一圈,她一个也不认识。

江遥见她过来,连忙小跑过去。

“月亮,你来啦!”

沈轻月笑着跟她打了招呼。

江遥很喜欢笑,笑起来嘴角还有个小梨涡,很好看。

她看上去永远都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脸上的每一个笑容也都发自内心。

这也是沈轻月最喜欢她的原因。

因为那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有的时候,一个真心的笑容都是一种奢侈。

“哥,她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好朋友,沈轻月。”

江遥拉着沈轻月的手兴致冲冲的走向人群中最惹眼的男人面前,介绍完又转而对沈轻月介绍道。

“月亮,这是我哥,江嗣。”

沈轻月看着对方嘴角扯了扯,如果不是江遥拉着她,她能立马扭头走人。

江嗣一身休闲装,懒散地靠在露营椅上,头歪着,左手随意搭在旁边美女的露营椅上,姿势暧昧。

他偏头单眉微挑,那颗小红痣在月光下透着一股邪气。

明明她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四目相撞的瞬间,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黑如深渊的眸子里仿佛有一股吸力,稍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对视几秒。

江嗣咧嘴缓缓出声:“很高兴认识你……”

“……小月亮。”




突然出现的声音阻止了即将落下的拳头。

高大男人酒劲上头,十分不爽的回头,正想破口大骂。

江嗣一身休闲装,接地气的打扮削弱了他身上的杀伐气息,但依旧掩盖不了这个男人刻进骨子里的狼性。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当他们看清来人的脸后,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换上一副惶恐的表情。

“嗣哥!”

“嗣爷!”

几人异口同声。

江嗣却没有搭理他们,森冷的目光盯着那个抬手要打沈轻月的高大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你刚刚说要弄死谁?”

那人似乎还没搞清状况,以为对方是来给他们撑腰的,音量都大了些。

“嗣爷,这个女人敢伤诚少,诚少的父亲是飓风电子的老总,是您的人,她伤诚少,就是在打嗣爷您的脸。”

江嗣顺着视线看过去,满眼都是一只仿佛受到了惊吓蜷缩成一团的可怜小猫。

说她会伤人,还真是很难让人相信。

啧啧啧,女配这演技可以拿影后了吧!

下一届最佳演技奖不是你我都不服。

江嗣,别信她,她对付那些男人手拿把掐的事儿,我亲眼看见的。

江嗣移开视线,重新看回刚才说话的男人:“路上人这么多,她们不去伤别人,偏偏伤你们?”

高大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被他很好的掩下:“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出来勾引男人,能遇上我们那也是她们的福气。”

江嗣笑了,江遥也笑了。

因为她知道,这群人,完了。

江嗣脸上的笑意依旧,淡淡扫了一眼四人,问:“怎么,你们看上我妹妹了?”

妹妹?!

几人大脑空白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江遥就上前两步走到江嗣身边,嘴巴一嘟,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哥,他们刚刚说要让我和月亮好好伺候他们。”

前一秒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四人,这一秒,身体都不约而同地开始颤抖。

更在心中悔恨自己没事喝什么马尿,把天捅了个大窟窿。

他们都是江城本地人,自然知道江嗣的手段有多狠厉,对敌人更是毫不手软。

而他把自己唯一的妹妹更是当眼珠子一样宠着。

上一个敢欺负他妹妹的,坟头的草只怕比他们还高了吧!

要是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姑娘就是江嗣视若珍宝的妹妹,就是借他们一百个胆,他们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啊!

其中已经有人仿佛看到死神在朝他招手,眼看就要站不住了。

江嗣斜睨过去,落在杜诚身上,漫不经心中透着几分森冷的肃杀。

“你四肢退化了?要我妹妹伺候你?”

看似平静的问话,声音里却夹杂着仿佛来自地狱的死亡气息,看对方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杜诚双腿一软,“咚”的一下跪在地上,全身冷汗直冒:“嗣哥,是我狗眼不是泰山,不知她是您的妹妹,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哥?”江嗣打断他,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我怎么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背着我给我生了个弟弟?”

“还是你是家里那个老东西跟外面的野女人生的野种?”

杜诚全身汗毛倒立,早已没了最开始的气焰,颤抖着求饶:“嗣爷,我错了,您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江嗣收回目光,用最温柔的嗓音说着最残忍的话。

“我不想再在江城看到他。”

“还有,舌头既然不会说话,就割了吧!”

“是!”话落,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架着杜诚就往外拖。

“嗣爷,小的该死,小的不该冲撞大小姐,求嗣爷饶我一条狗命!”

“嗣爷,我错了,您饶了我吧……嗣爷……”求饶声在远处回荡。

沈轻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刚刚自己喊他哥时对方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猛然惊觉刚刚自己看到的不是错觉。

幸好她是江遥的朋友,不然,她的舌头可能也保不住了。

或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她的舌头这会儿有点疼。

江嗣淡淡的目光又重新落在那个高大男人身上,只一眼,就叫人毛骨悚然。

“你刚刚用的哪只手?”

高大男人瞳孔猛的一缩,下体有液体流出,伴随着一股异味。

“嗣…嗣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妹妹,我……”

“不说…”江嗣不耐打断:“那就两只一起废了吧!”

“……”

“咚”的一声,后面两个男人最终支撑不住,被吓晕了过去。

剩下两人也很快也被黑衣人拖走了,具体会落得什么下场,沈轻月不知。

但肯定不会好。

所以这就是上位者的绝对权力吗?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可以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在一座城。

“怎么,吓傻了?”

头顶旋即被一层阴影笼罩,抬眸,便见江嗣弯下腰,两人额头间仅剩一拳的距离,正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说不怕是假的。

在江嗣面前,她还是太渺小了,渺小到他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真的为了那个所谓的女主来对付她,她一点还击之力都没有。

她强压下心底的震撼,微颤着开口:“有…点…”

江遥用异样的眼神看了过去,她刚刚可不是这样的。

但她没有拆穿。

江嗣也没有拆穿。

他刚刚其实看到了,前一秒还盛气凌人,那眼神凶狠的就像要剐了对方一样,明明是见他来了,这才装作一副柔弱的模样的。

这个前后两副面孔的女人,有点意思!


告诉他,他跟别的女人一起她会吃醋。

那他以后大不了就不去找别的女人了。

他有她就够了。

但小姑娘好像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一只小手不安分开始的在他身上游离。

喉结滚动。

小手从腰间攀上他的腹肌,最后落在衬衣纽扣上。

一颗、两颗……

郁景洲突然伸手抓住不安分的小手,手背青筋浮动,声音有些抑制的哑:“轻轻,别闹,大哥还在。”

郁家别墅共有五层,郁庭夫妇住在三楼,郁景洲跟郁蓦九住在二楼。

兄弟俩虽然不是门挨着门,但始终在一层楼,郁景洲多少有些顾及。

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他知道郁蓦九天生洁癖,所以母胎单身快三十年还没交过女朋友。

但毕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跟沈轻月在房里要是弄出点什么响动,他怕刺激到他的好大哥。

“阿景,我想要你。”

沈轻月仰头,不计后果的咬上滚动的喉结,问:“你不想吗?”

小姑娘这么主动,还是头一遭。

郁景洲喉咙一紧。

昨天他确实没够,半道强行熄火,让他一整天都不舒服。

这会儿怀里的人更是肆无忌惮地拱火,身上的火苗被轻松点燃。

他一个翻身,反客为主。

身子紧绷的难受,也管不了什么大哥了,扣住她的头,就回吻了上去。

屋内寂静幽暗,看不清彼此的五官,细密的水汁声与窗外的雨声交错纠缠,将人的感官无限放大。

“小月亮。”他声音沉哑。“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沈轻月魅惑牵唇,小指勾着他皮带上的金属按扣,学着郁景洲的语气绵哑出声:“那你喜欢这只小妖精吗?”

粗粝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反复碾稔,眼里是压制不住的情欲:“你是想要我的命。”

想要彻底占有她的欲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再次低头,滚烫的吻堵落下来,彻底封住了她尚未出口的呼吸。

这一次的吻比刚才那次要激烈得多,他扣住她的细腰,起身,有种不顾一切的劲将沈轻月摁在床上。

沈轻月陷进绵软的被窝里,像溺水者牢牢抓住眼前这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哪怕这根稻草每一片叶子都长满倒刺,哪怕会被其锋利的棱角割伤,也倔强地不肯松手。

她执拗又炙热地与他抵死缠绵。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是天杀的一颗星!

不如你改名叫一颗星好了,这笔名跟你绝配!

怒!!!狗作者,你给我滚粗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怒火.jpg

天天清汤寡水的,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喝上肉汤啊?狂嚎.jpg

我要举报!!!作者虐待读者!

又是身心被狠狠碾压的一天。

沈轻月嘴角扯了扯,到底哪来的这么一群大黄丫头!

不知过了多久,二楼一间房门突然打开,郁蓦九穿着一身黑色真丝睡衣从屋里走出来。

路过郁景洲房门的时候,抬脚的动作猛然一顿。

屋内再次传来若有似无的哼唧声,让他确信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那个声音,他回味过无数次,不可能听错。

骤然收缩的瞳孔,眸底一片阴郁。

-

弹幕还在疯狂抗议,但显然抗议无效。

沈轻月好笑的摇摇头,起身打算出去喝口水,刚刚嗓子差点喊冒烟。

她打开门,刚走出两步,就被一股力道给禁锢住。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长相,自己整个人就被对方拉进了隔壁的房间,关上门,视线重归黑暗。


魏漾笑得眉眼弯弯,鼻尖那颗小痣跟着上扬,平添了一层破碎美:“姐姐辛苦了!”

“不辛苦!”

只要一万准时到账,一点都不辛苦。

沈轻月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一万块,一边笑意盈盈地把粥舀出来。

魏漾坐过来,舀了一口喂进嘴里。

咀嚼的动作猛然一顿,眼里闪过惊诧,被埋在心底深处的某种记忆在一瞬间被扯了出来,暴露在最脆弱的地方。

“味道怎么样?”沈轻月用她那双亮亮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魏漾,眼里满是想要被肯定的期待。

思绪拉回,魏漾爽朗一笑:“很好吃!”

他没有撒谎,真的很好吃。

比之前吃过的所有山珍海味都要好吃。

心里划过一阵暖意,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刺激着他的味蕾,让他忍不住又舀了一勺。

魏漾喜欢吃,沈轻月松了口气。

要是金主不满意,她的一万块就泡汤了。

“那你多吃点!”说着,她又从保温桶里舀了一勺到魏漾的碗里。

魏漾什么都没说,沉默地将沈轻月带来的瘦肉粥全部吃得干干净净。

见状,沈轻月心情更好了。

待他吃完最后一口就要去收拾,魏漾突然伸手:“姐姐,一会儿我来吧。”

“不用不用,顺手的事。”

怎么能让金主亲自动手呢,售后这块必须到位,她可是打算长线发展的。

两人拉扯间,沈轻月不小心不小心碰到了魏漾的手背。

心中微惊,怎么这么烫?

沈轻月突然抬手覆上他的额头。

魏漾不设防,没反应过来额头上便多出来一只纤纤玉手。

沈轻月皱眉:“你发烧了?吃药了吗?”

额头微凉的触感让魏漾心头莫名一跳,眼里异光闪烁,仅一瞬,又恢复如常。

“不想吃!”

沈轻月眉心拧深,都什么时候了,还小孩子气?

发烧可大可小。

她记得小时候孤儿院有个妹妹就是因为发烧没有引起重视,结果半夜惊厥。

如果不是她睡觉警觉,一抽搐她就醒了及时叫来了宿管阿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发烧了怎么能不吃药呢?这不胡闹么?”沈轻月一边说着一边在他房里翻找医药箱,全然没有做客人的觉悟。

她虽然不喜欢魏漾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她,但她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所以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膈应了,得给他先测一个体温。

“你医药箱呢,先测个体温,如果超过39.5,得去医院。”

原本就没有血色的小脸一听说要去医院,更加惨白了。

抿着唇不肯说话。

“说话!”

沈轻月没心情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所以语气显然有些不耐。

魏漾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指着酒柜下面的柜子。

怎么有种训儿子的感觉?

我在家就是这么训我那不肖子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女配这么一吼,把奶狗弟弟吼蒙圈了。

沈轻月走过去打开,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医药箱。

她冷声命令道:“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把脑袋烧糊涂了,魏漾这会儿像被下了降头似的,听话的不行。

沈轻月没好气的打开额温枪抵在他的额头,按了一下。

随即传出“哔哔”的警报声。

果然,高烧。

39度。

吃点药也能退下来。

她又从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倒了杯温开水递给魏漾。

魏漾却别扭的不肯接。

沈轻月眯眼:“不吃药就去医院打针!”

话音刚落,魏漾麻溜接过药和水杯,一口药一口水,第一次没咽下去,卡在喉咙里。


他十七岁,不是一点七岁,居然还要听睡前故事!

她在心里默念三遍‘金主’二字,才忍住没有扭头就走的冲动。

魏漾抬眸,一双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祈求般地望着他,一副小奶狗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唉!沈轻月暗叹一声,谁叫自己心软呢!

“想听什么?”

魏漾脸上又恢复了笑意:“都可以!”

沈轻月在手机上找了本电子版的《王子与狐狸》,随意翻到一篇开始轻声朗读起来。

“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小男孩……

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不需要我。

……

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彼此不可或缺了……”

……

魏漾缓缓闭上眼睛,安静的倾听如清风拂月般的天籁之声。

???女配的声音这么好听?

简直不敢相信,这声音太治愈了吧!

唉唉唉,我说你们都清醒点,这是恶毒女配,再好听的声音也掩盖不了她那颗丑陋的心。

可她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反而在以德报怨。

她对弟弟好只是为了钱,你们看不出来吗?

别被女配给带节奏了,大家别忘了,她可是三番五次要害死女主的。

“你就这样坐在草丛中,坐得离我稍微远些……但是,每天,你坐得靠我更近些……”

......

备注:部分摘抄于《小王子》节选。

如有侵权,立删。

大约读了半个小时,沈轻月抬头,发现魏漾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看上去很安详。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他的脖颈处能够明显看到一层薄薄的汗珠。

出了汗,温度自然会退下去。

见状,她才放下心来,缓缓退了房间,熄了灯。

直到玄关处传来很轻的关门声。

屋内一双眼睛在幽暗的房间里亮起,一眼望去,四周只剩一片黑暗。

他伸手拿起点亮屏幕,幽蓝的光打在本就没有血色的皮肤上,衬得他更加虚弱。

电话接通。

“知意姐......”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小漾,怎么这么久了才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不耐开口,声音带着隐隐的不悦,全然没有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

“我发烧了。”话出口,魏漾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对方听见他的话,声音瞬间软了几分,带着关怀:“小漾,你怎么生病了?我看天气说江城这两天降温严重,还想着提醒你要注意身体,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有股暖流在身体里流窜,一颗空荡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他强装精神:“我好多了。”

“小漾,你从小身体就弱,一个人在江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魏漾的嘴角上扬着,这个世界上,只有知意姐才是真心在乎他。

“知意姐,你什么时候才回江城?”

那头顿了顿,语气意味不明:“想姐姐了?”

“嗯。”他不假思索的承认。

他想她了,很想很想。

听到这个答案,对方似乎很满意,语气也轻快了不少:“剧组马上就要杀青了,等我拍完最后一组戏,就能回来照顾你了。”

沈知意跟沈轻月同校同系不同班,因为相貌出众,被星探挖掘,选择休学一年,在剧组拍戏。

“我也很想你,想见爸爸妈妈......”提到沈国华和李惜弱,沈知意嗓音低落了几分:“不知道爸爸妈妈看到我会不会喜欢我?他们已经有一个女儿了。”

一年前沈知意突然意识觉醒,得知自己是一本书里的团宠女主,还是江城富商沈家被掉包的真千金。


“我在学校,正打算回家呢,哥哥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顿了几秒,才又开口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妈来江城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尽量不要出门,免得碰到她。”

沈轻月眼里闪着泪花,仰头,企图将它们全部倒回去,反而事与愿违,眼泪顺着眼角,直接淌了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压制着颤音:“我知道了,哥哥,谢谢你提醒我。”

“轻轻对不起,她到了江城才联系的我,如果我早知道,肯定不会让她来江城。”

沈轻月伸手抹了把眼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关系的哥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她是我们的妈妈,毕竟养了我十年......”

“轻轻。”宋宴之突然开口,阻止了沈轻月用自揭伤疤的方式反过来宽慰他。

从头到尾,需要安慰的人都不是他。

“我没有告诉她你就住在我隔壁,如果你不想看到她......”他顿了顿,复才开口:“可以去郁景洲那儿。”

黄月娥纵使再错,那也是生他养他的生母,他没有办法对她做什么。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他妈给沈轻月带去伤害。

即使他很不想把她往外推。

沈轻月没有告诉宋宴之郁景洲其实不在江城。

但她也不想让宋宴之担心。

“我知道了哥哥,我会过去的。”

挂了电话,浑身无力下垂,像是被人抛弃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不知该何去何从。

吱——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将沈轻月拉回现实。

侧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辆黑色库里南。

车窗玻璃从里面降下来一道缝,露出男人轮廓清晰的精美侧脸。

沈轻月神情微惊,他怎么会在这里?

“上车。”

男人侧头看她,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沈轻月见到这张冷漠到极致的脸后颈泛起细密的凉意,不太想上。

但一想到自己这会儿狼狈不堪的样子,确实不适合走路。

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车厢里还飘荡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是雪松的气味,与车子的主人清冷的气质倒是很贴合。

外面的喧嚣在车窗被摇上的一瞬间彻底隔绝,车内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沈轻月喉咙发紧,试图找点话题。

“大哥,好巧,你来这边办事吗?”沈轻月试探着开口,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

“我的公寓就在马路对面。”

“......”

“要是麻烦的话我在前面下也行。”

“......”

沈轻月尴尬扯唇,余光瞥了一眼他垂在膝盖上的手,骨节分明,指节泛着冷白,全身都透着淡漠的疏离。

视线上移,他冷艳的薄唇紧贴,面无表情的脸与浑身散发的凛冽气场如出一辙,叫人辨不出喜怒。

好巧不巧,偏偏路过你家门前呢。

大哥这会脸色阴沉的可怕,也不让女配下车,不会要把她带到无人的巷道......

伺机报复?

细思极恐......

很快,车子就快速驶过了她的住所。

沈轻月瞬间一个激灵。

不会真被弹幕给说中了吧?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骇人听闻的标题。

#妙龄少女深夜被发现在深山老林,凶手至今依旧逍遥法外。

#昨夜海里惊现无头女尸,还在辨其身份。

#某大学大二学生死前遭遇惨绝人寰的折磨,凶手竟然是……

......

惶恐了大约二十几分钟后,车终于停在了一座别墅前。

司机下车给郁蓦九开车门,郁蓦九抬脚从车上下来。

沈轻月连忙跟着下了车。

进小区的时候她特意瞟了一眼,是‘于锦别院’,郁蓦九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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