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玉珩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为小青梅弃婚后,我去和亲了谢玉珩沈昭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些个下人,怎么敢嚼殿下的舌根!”拉住觅宁,沈昭璃摇头:“堵得住府里下人的嘴,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今日寿宴,谢玉珩当众弃她而去,文武百官皆是见证。她早已成了笑话。而今只怕整个玉京都晓得了。觅宁眼眶红红:“殿下,奴婢为您不值。”“这些年您为谢丞相做了多少事?旁人或许不知,可奴婢却是清楚的。”谢玉珩虽是大靖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可堪称惊才绝艳。可家中清苦,便是入朝为官,日子过得也不如旁人松快。偏偏家中老母看病花钱如流水。谢玉珩为人清傲,生活琐事更是一塌糊涂。偌大一个丞相府能有今日荣光,谢老太太而今身子康泰。全是靠着沈昭璃又是接济,又是请太医,又是送补品。还要顾及着谢玉珩的颜面,变着法儿一点点送过去。丞相府里如今用的奴才婢子,厨娘管事,...
《首辅为小青梅弃婚后,我去和亲了谢玉珩沈昭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些个下人,怎么敢嚼殿下的舌根!”
拉住觅宁,沈昭璃摇头:“堵得住府里下人的嘴,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今日寿宴,谢玉珩当众弃她而去,文武百官皆是见证。
她早已成了笑话。
而今只怕整个玉京都晓得了。
觅宁眼眶红红:“殿下,奴婢为您不值。”
“这些年您为谢丞相做了多少事?旁人或许不知,可奴婢却是清楚的。”
谢玉珩虽是大靖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可堪称惊才绝艳。
可家中清苦,便是入朝为官,日子过得也不如旁人松快。
偏偏家中老母看病花钱如流水。
谢玉珩为人清傲,生活琐事更是一塌糊涂。
偌大一个丞相府能有今日荣光,谢老太太而今身子康泰。
全是靠着沈昭璃又是接济,又是请太医,又是送补品。
还要顾及着谢玉珩的颜面,变着法儿一点点送过去。
丞相府里如今用的奴才婢子,厨娘管事,都是沈昭璃精心挑选,让牙婆以最低价送进丞相府,自己掏银子补贴他们的月银。
便是一应吃穿用度,也全是沈昭璃补贴。
否则谢丞相那穷乡僻壤出来的小青梅,也能穿上千金难求的云锦衣衫?
成日打扮得比玉京中贵女们还要精致。
一想到这些,觅宁心中就膈应得厉害。
“殿下,您对谢丞相那么好,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沈昭璃轻笑,若说她往日里没有怨气,是假话。
可而今想通了,便不觉如何了。
“罢了。谢丞相乃是朝廷股肱之臣,做出颇多政绩,造福百姓,本宫替他解决后顾之忧,免他分散精力,终也算一件好事。”
觅宁小声嘀咕:“可丞相大人分出来的精力,全给了苏姑娘。”
沈昭璃微微一怔,她三月后便要和亲北凉,再管着丞相府的开支,也的确不合时宜。
“吩咐下去,日后丞相府的开支,公主府不再管了。”
觅宁眨眨眼,心头有些欣慰。
这些年,殿下如何待丞相大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早已替公主殿下不值。
而今殿下总算是清醒了。
回到清欢殿。
香雪,紫嫣,云瑶三个平日里贴身伺候的婢女,见沈昭璃回来,个个都是眼眶红红。
却没一人敢提今日之事。
侍候着沈昭璃用了晚膳,又沐浴更衣。
觅宁抱着礼册行至沈昭璃跟前。
“今日公主诞辰,文武百官都送了贺礼来,有几样格外珍贵,还得请公主过目。”
微一摆手,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便在沈昭璃跟前排成一列。
“陛下今年特让尚珍局为您打造一套新头冠,料子全是最珍贵的,冠顶上镶嵌的珠子是南海上贡顶级东珠,百年难得一见。”
锦盒打开,一整套精致的公主吉服和头冠躺在柔软的丝绸之上。
纯金打造的头冠镶嵌着无数宝石,正中央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口中衔着流光溢彩的硕大东珠。
上等丝绸制成的吉服,更是华贵精致到了极点,领口袖口都镶有珍珠,随着光线流转出柔和圣洁的光泽。
单单只是看一眼,便能清楚其中工艺繁琐。
见沈昭璃似是有些惊讶,觅宁笑着解释。
“尚珍局的人将头冠做出来,陛下便觉该有相配的吉服,才配得上殿下您,又命尚衣局赶制了这件吉服。”
“虽说时间有些紧,但尚衣局不敢怠慢殿下,日夜赶工才出了这么一件。”
“殿下瞧着可喜欢?”
沈昭璃眸子泛出点点喜色,唇角微扬。
“辛苦她们了,让人去赏。”
“殿下安心,陛下晓得您的性子,让人赏了银子,还给放了三天假。”
觅宁又打开另一只锦盒,笑意吟吟捧到沈昭璃跟前。
“摄政王这几年在外游玩,却是惦记着殿下的,特让人寻了块上好的暖玉,说是让殿下带着养身子。”
不大的玉佩被雕成凤凰模样,握在手中莹润温暖。
沈昭璃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皇叔当真有心了。”
因着前些年在地牢中寒气入体,她总是手脚冰凉,比旁人更怕冷些。
哪怕这几年多有调理,也不见大好。
觅宁替沈昭璃将暖玉戴上:“有了这暖玉,殿下夜间便可睡得安稳些了。”
“再有便是大长公主命人送来了自己亲手栽种的双色牡丹,说是独一份儿的,让殿下赏着玩玩。”
“一同送来的,还有过几日春晖宴的请帖。”
沈昭璃眼眸微动,往年每逢春日,姑母都会在琼华园举办春晖宴。
广邀满玉京高门贵女,世家公子,前去赏花品茗,赋诗颂春华。
前几年她忙着追逐谢玉珩,这类宴会她鲜少参加。
今次倒可去上一趟。
觅宁边说着,边将手中礼册递上。
品级分明的礼册,纵然沈昭璃不曾刻意寻找,也一眼察觉没有谢玉珩的。
不由捏紧抓着礼册的手,心头涌上些许酸涩。
几日前,谢玉珩亲口答应娶她之时,曾言,待她诞辰,将有礼物相送。
而今她的诞辰都快过去了,却连人影也见不着。
罢了,反正日后大抵也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忽而一声鸣叫打断沈昭璃的思绪。
华光闪过,寂静下去的夜色被五彩的烟火照得通明。
此起彼伏,绚烂无比的烟火争相在空中炸开。
众人移至殿外,全都兴致勃勃盯着空中烟火,气氛热烈起来。
“殿下,那烟火似是从丞相府放出来的,是不是丞相大人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
沈昭璃微微一怔,循着那烟火发散的方向看去,当真是在丞相府。
“这还用说嘛,定是谢丞相特意为殿下准备的。”
“不是给咱们殿下看的,还能是给谁?”
沈昭璃瞧着空中烟火,心中情绪有些复杂。
她曾无数次设想过,谢玉珩有朝一日能向她多走一步。
今夜的烟火是很美,可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她已经不想要了。
沈昭璃眸光微淡,转身进了寝殿。
几个婢女,皆是怔怔。
“瞧公主这回是真动了气,往日里哪怕谢丞相多同殿下说几句话,都高兴得紧,今儿如此盛大的烟火,也不见公主在意。”
“也该叫谢丞相瞧瞧,咱公主也是有脾性的,日后便不敢如此怠慢殿下了。”
觅宁听得有些心烦,呵斥:“放肆!殿下也是尔等能妄论的?!”
况且殿下已经答应和亲,同谢丞相哪儿还有日后?
沈知瑾脑中盘算暂停,心头怒气也在提及沈昭璃时,消弭几分。
“也好,让那北凉使者等着,待璃儿回了话,再行商议。”
众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鸿胪寺卿退出御书房,擦了把汗。
能治住陛下的,还得是长乐公主啊。
宫中内侍前来传话儿时,沈昭璃也是一愣。
她虽与北凉王素昧平生,却也听过一些有关于北凉王的传言。
此人生性不羁,风流多情,后宫之中虽无人,可传出来的风流韵事却没停过。
若只是如此,还不值得她在意。
但而今的北凉王楚云峥,是在乱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弑父杀母,踏着亲人骨血,坐上王位的。
手段狠厉可见一斑。
且这人登上王位之后,短短几年,北凉便开疆扩土,日渐兵强马壮。
而今已然成长到能与大靖分庭抗礼的地步。
若说这样一个人会为色所迷,沈昭璃是不信的。
思索片刻,沈昭璃点了点头。
“回去告诉皇兄,这事本宫应了。”
不管这北凉王是何目的,此时都不是同他撕破脸的好时机。
若北凉王诚心议和,她亦会遵守约定,前往和亲。
可若包藏祸心,大靖亦不会任人宰割!
丞相府,谢老夫人院子。
谢老夫人有些心疼得瞧着自家一瘸一拐的儿子,忙让崔嬷嬷替他按按腿。
“不是娘说你,这赐婚的大好日子,满朝文武都齐聚长乐公主府了,你怎么能抛下公主殿下不管呢?”
“溪儿这边的事儿就算是再大,不是还有娘在,能让那丫头出事吗?”
“现在可好,得罪了长乐不说,还连累你被陛下责怪,若是影响你日后的前程,可怎么好?”
谢玉珩不甚在意:“陛下不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况且长乐也不会真看着我受罚。”
思及长乐公主对自家儿子上心的模样,谢老夫人略微安心些。
“娘知道你心疼溪儿,但这次的事情是你做得不对,你该好好去同长乐解释解释,莫要伤了你二人的情分。”
谢玉珩点点头:“母亲放心,儿子会的。”
话虽如此说,但苏清溪一直病着不见好。
一连几日,谢玉珩每日上朝归来,便一直在府中照顾身子不适的苏清溪,根本顾不上去哄沈昭璃。
庭院之中,身形纤弱,清秀苍白的姑娘站在树下,微风拂起一缕发丝,更添几分弱柳扶风的美感。
谢玉珩替苏清溪披上斗篷,清冷声音有几分无奈。
“身子才好,出门也不知多穿些。”
苏清溪转头瞧着谢玉珩轻笑,七分清婉,三分娇弱。
“清珪哥哥,溪儿哪儿就那么脆弱了,只吹吹风就会病倒。”
谢玉珩纤长手指轻动,将斗篷系好。
“好了伤疤忘了疼。”
苏清溪苍白面容染上淡淡红晕,娇美异常。
“谢姨让我去她院子里用膳,说是有事商量,清珪哥哥可要同我一起去?”
谢玉珩犹豫片刻。
他答应过带沈昭璃去游湖,这几日溪儿一直病着,他脱不开身。
而今......
瞧着苏清溪略带希冀的眼眸,谢玉珩心头一软。
“好,一同去。”
已是晚了,想必晚些时候再去看沈昭璃也不碍事。
丞相府谢老夫人住的院子。
几人围坐饭桌,下人们端着玉盘呈上菜肴。
三人用膳,圆桌上摆了七八道膳食,各个色香味俱全。
谢老夫人瞧了两眼,却皱起眉头。
“不是嘱咐过了,今日清珪和溪儿在这用饭,换些新鲜菜色吗?”
奉菜的丫鬟低头回答:“老夫人请恕罪,这已经是厨房那边能拿出来最好的菜色了。”
谢老夫人面色一沉:“你们平日糊弄我也就罢了,今日清珪也在,你们还如此糊弄,真当自己是公主府送来的人,老身就不敢处置了吗?”
当年她身子不好,吃食上极为讲究。
长乐公主便送了不少人过来,专司府中膳食。
到底是公主挑出来的人,一个个手艺规矩都没得说。
府中每日膳食一个月也不带重样的。
谢老夫人本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胃口也日渐好了起来。
身子也比从前刚入玉京时,硬朗得多了。
这些年,她对公主送来的人一直都是看重满意的。
只是不知这两日怎么了。
菜色品质一日不如一日不说,同样的菜色竟连着上了三天。
谢玉珩古井无波的眸光闪动片刻,清冷眸子看向那婢女。
“怎么回事?”
“回大人的话,不是厨房的不用心,而是近日府中开销有些大,而今这已是最好的菜色了。”
谢老夫人眉眼一横,语气严厉几分。
“胡说八道,往年都是这个花销,怎么不见克扣吃食?”
“老身看你们便是奴大欺主,仗着自己是公主挑出来的人,便敢随意怠慢我这老婆子了。”
近日玉京中传的话儿,她也不是没耳闻。
往日这长乐公主对她恭敬有加,她还当是个识大体的孩子。
不想堂堂一国公主,竟是这点容人之量也无。
不就是没陪着过生日,就耍起了小性子。
她儿贵为丞相,百官之首,还那是国家栋梁。
纵然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痴缠她儿?
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便是公主也不能独断专行。
更何况溪儿一家对他们有恩,清珪后院怎么也有溪儿一席之地。
她还没寻机会敲打这未来儿媳妇,倒是她先摆上公主的架子,脸子甩到她跟前了,亏她还在儿子面前,替她说好话。
谢老夫人心中郁气难消,脸色难看。
谢玉珩眉头轻皱:“兴许只是个误会,长乐公主挑出的人,不会如此没规矩。”
谢老夫人瞪大眼睛,抚着胸口。
“真是儿大不中留,儿媳妇还没进门,儿子便帮着外人欺负老娘了。”
谢玉珩眼底有些无奈。
“母亲,长乐公主身份尊贵,不可胡言乱语。”
谢老夫人虽是个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人,却也知道长乐公主尊贵受宠的程度。
只是沈昭璃待她向来恭敬有加,难免得意几分。
平日便是有什么,也只敢在心里头说道一二。
今儿是有些气昏了头,当即噤声。
崔嬷嬷替谢老夫人抚着胸口,谢老夫人深吸口气开口。
“这菜色老身腻了,让人将老身的益寿羹拿来吧。”
奉菜婢女身子一僵,声音有些为难。
“老夫人,益寿羹里有一味十分难得的药材,一直都是公主府送来的。”
“昨日那碗益寿羹,已将府里最后一点药材用了,公主府那边还没送新的来,今日怕是吃不上了。”
老夫人满脸怒气瞪向谢玉珩:“这就是你说的误会?”
谢玉珩眉头紧皱,面色有些不虞。
不过一件小事,他已道歉。
却还要闹成这样。
她何时如此不识趣了。
“先将本官每日养元汤的份例拿出来,挪给老夫人用吧。”
婢女额头冷汗直冒,声音也颤抖起来。
“大人,府中已经没银子了,您的养元汤几日前便不曾供应了。”
话音一落,满室寂静。
谢玉珩心头一滞,这几日他多半时候都在照顾溪儿。
下人没送来养元汤,他也没当回事。
府中何时困窘到如此地步了?
一旁苏清溪也不由瞪大了眼睛,娇美小脸有些不可置信。
偌大一个丞相府,庭院深深,雕梁画栋。
便是一只吃饭的玉碗都能抵得上普通人家大半年的收入了。
怎么会没有银子呢?
“慈幼局的孩子们还好吗?”
因五年前那场动乱,玉京城中多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
沈昭璃同周清韵一拍即合,建了家慈幼局。
专门收养那些弃婴,孤儿。
近一年多来,她因和谢玉珩的事,几乎焦头烂额。
已经许久未曾去看过那些孩子们了。
说起这事,周清韵便有些怨气,不由瞪沈昭璃一眼。
“亏你还想得起那些孩子们,每月只知送银子,却连面也不露。”
自她二人断交,她拉不下脸去寻沈昭璃。
便如约定好的一般,每月初一前往慈幼局。
谁知这没良心的,竟一次也没去过。
“是我不好,不若今日我们便去瞧瞧孩子们?”沈昭璃挽着周清韵的胳膊,语气有些讨好。
周清韵瞥她一眼:“我昨日才去过。”
“慈幼局收养的孩子有一百多个了, 人手有些不够用,你若有心,便寻些人手来吧。”
沈昭璃神色郑重:“好,我定会将这事办好。”
姊妹二人许久未见,有说有笑,甚是欢乐。
日暮将歇时,周清韵才乘着周府马车离开。
却说丞相府那边。
谢玉珩下令查账,满府里下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不多时,管家带着账房,抱着一摞账册前来,面色有些为难。
“大人,府里账面的确是没银子了。”
见谢玉珩眉头皱起,管家连忙开口。
“丞相府名下虽有几家田产铺面,但府中并无善于经营的人才,每月也只是维持基本运转,并无多少进项,唯一的收入来源便是大人月银。”
“大人贵为丞相,虽月银不少,可府中开支更大。”
“单说老夫人每日用的益寿羹,光是其中药材,每月便要花费五百余两。 ”
“府中餐食日日不重样,每日都需采购新鲜食材,一月下来厨房开销约一千五百两。”
“仆从月银每月要发放三百余两,光是这些算下来每月至少都要两千三百余两。”
“这还不算宴饮出游,同其他官家往来贺礼,主子打赏还有穿衣出行等等,真细细算下来,府中每月支出至少接近四千两。”
账房手中算盘打得劈啪作响,也一下下重击在谢玉珩心头。
每月支出四千两?!
可他一月俸银也不过一千两。
如此大的银钱差漏,这几年又是如何解决的?
谢玉珩心头隐有猜想,却不敢相信。
谢老夫人被这账目吓了一跳:“这么多?这一个月的花销,都够普通人家衣食无忧过一辈子了。”
苏清溪也是瞠目结舌,却没忘记最重要的事情。
“管家,你方才说账面没银子了,是什么意思?”
谢玉珩和谢老夫人也看过去,心头有些紧张。
管家擦擦额上细汗,将账簿递到谢玉珩跟前。
“府中这个月欠银两三千三百两。”
账目上,红入黑出,笔笔记录在册,清晰了然。
谢玉珩面色沉沉。
偌大一个丞相府,账面上竟没有一两银子。
谢老夫人懵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倒欠两千多两?简直胡说,是不是你们这些奴才偷拿了府里的银子?”
“这账一直都是你们在管,就算背地里做了什么手脚,我们也发现不了。”
管家和账房被污蔑,心头都有些不悦,但仍是守着规矩,不曾不敬。
“老夫人,账目上每一笔钱款开支都是查得到的,府中下人绝没有多拿丞相府一个铜板。”
转头朝谢玉珩躬身行礼,管家开口:“大人,旁的还好说,但下人们这三百两月银不能少。”
谢老夫人一听却是有些发怒:“不过是几个伺候人的玩意儿,每个月要发三百两银子?这不是抢劫吗?”
“清珪立府之时,长乐公主硬要把你们塞进来,老身心里便犯嘀咕, 伺候人的奴才,哪儿不能买?”
“塞你们进来还不就是为了看着我儿子?现下还搅得满府里不得安宁,厨房采买哪儿就要那么多银子了?她就没安好心!”
“你们一个个的,只当自己仗着长公主的名头,便能无法无天。”
“一群手脚不干净的东西,贪了府里的银子,还想要月银?”
“门儿都没有!老身要叫你们统统送去官府!打上几十板子,自然就老实了。”
谢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不停,看屋子里的下人,那是个顶个的不顺眼。
一旁伺候的崔嬷嬷,眉头微皱,还是上前替谢老夫人按摩顺气。
谢老夫人拍掉崔嬷嬷的手,眉目间怒气微消。
“我看你也是她派来给老身添堵的,每日里管着老身,这不许那不行!”
“花了那么多银子,就招来你们这些冤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薛嬷嬷是从公主府出来的,听闻此言,不由面色微寒。
殿下劳心费力,供养的竟是这样一群白眼狼。
真是替殿下不值。
所有送到丞相府来的下人,都是从御用侍从局精心挑选出来。
一般来讲,都是专司伺候皇家主子的。
若不是长乐公主下令,哪怕是丞相府也用不上御用侍从局培养出来的侍从奴婢。
他们从宫中出来的,哪一个放到外头世家里,不是备受尊敬的教养嬷嬷?
月银五十两都算少的,世家还得供着敬着,如此还得瞧他们乐不乐意留下。
偏这丞相府不识好歹。
月银她才只要十五两银子。
还整日里呼来喝去。
而今竟还给他们扣上偷窃,这般恶心人的帽子!
退后两步,崔嬷嬷朝谢老夫人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
“老夫人,您既对我们如此不满,我们便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了。”
“崔氏请辞!”
谢老夫人眼睛睁大几分,面上有些怒气。
“你们这些伺候人的,主子说几句便不乐意了?”
“请辞?想用这法子威胁老身?门都没有!要走就走,可想要银子,那是一个铜板也没有!”
话音刚落,门外浩浩荡荡进来一群人。
“厨娘霍氏请辞!”
“账房刘某请辞!”
“管家吴某请辞!”
......
请辞的之声此起彼伏。
不一会儿,几乎大半个府邸的下人全都联名请辞。
老夫人气得面色铁青,拍案而起:“反了!你们都反了! 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也还拿乔起来了。”
谢玉珩眉头紧皱,没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声音多了几分严肃。
“母亲这事,你不要管了。”
谢老夫人气得够呛,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谢玉珩的眼神镇住。
谢玉珩面色缓和几分,看向众人。
“吴管家,崔嬷嬷本官知道你们为府里做出的贡献,我母亲说话有些口不择言,还望诸位莫要意气用事。”
吴管家脸色说不上好,但面对谢玉珩时,仍是十分客气。
“丞相大人,我们虽然是下人,却也是人,不是畜生。”
“更何况,我们这些人都是长乐公主殿下送来的,并非卖给丞相府。”
“如今既是不得主子的意,咱们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谢玉珩眉头紧皱,并不希望吴管家等人离开。
母亲不知这些人的珍贵,他却清楚。
“还请丞相大人允了我们的请辞!”
吴管家低头躬身行礼,众人也跟着躬身行礼,态度坚决。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