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再次打开时，他手里多了条热毛巾和止痛药。
温热毛巾敷在脸上时，我忍不住嘶了一声。程璟立刻松开手：“弄疼你了？”
我摇头，突然抓住他袖口：“为什么来得这么及时？”
程璟叹了口气，摸了我的头。
“曦和，这几年虽然你和家里闹崩了，但你身边一直都有保护的人在。”
我眼眶一热。
三天后，程璟陪我去试婚纱。
自从咖啡厅那晚，程璟一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每天送早餐到实验室，却从不进门；派保镖跟着我，但永远隔着二十米；就连现在，他帮我挑婚纱都要先敲门的。
婚纱拉链卡到一半，外面突然传来刺耳的笑声。
我浑身一僵。
是岑茜。
透过门缝，我看到她挽着何远的胳膊走进来，身上穿着某奢侈品牌当季高定。
“阿远非要给我买婚纱。”
岑茜甜腻的声音在店内回荡，带着三分得意。
“说毕业就结婚呢。”
何远看到程璟明显愣住，随即露出讥讽的笑：“程总也来陪人试婚纱？”
他故意提高音量，“不过，二手货有什么好挑的？”
我的手指死死攥住婚纱裙摆，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声。
这时试衣间门被轻轻叩响，程璟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曦和，抬头。”
外面突然响起程璟打电话的声音：“陆总，令妹的婚纱预算麻烦重新确认下...对，整家店...不，是整栋商场。”
何远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试衣间门帘。
程璟背对着我站在店中央，手机贴在耳边：“红海集团陆曦臣总裁确认，陆大小姐今天可以买下任何她想要的东西。”
“陆...陆大小姐？”
何远的声音变了调。岑茜手里的包包“啪”地掉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