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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预测之术助三皇子称帝后,转娶我妹妹的太子悔疯了李璟苏晚晴 全集

元一逐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国师意外罹难,我成了这世间唯一能窥探天机之人。满朝文武皆知,皇子之中谁能得我相助,谁的储君之路便能得到天命的加持。前世,我倾心于太子李璟,耗尽心血为他预测吉凶,助他监国理政,稳固东宫之位。我甚至不惜折损寿数,为他逆天改命,化解一场足以动摇国本的灾疫。可当我因泄露天机而遭天谴,命悬一线时,他却亲手将我绑上祭天台,用邪法,眼睁睁看着我被抽离生机,最终化作一具枯槁的皮囊。「苏晚晴,你这冒牌货!若不是你为嫁给我,霸占了国师传人身份,若云怎会因你预测失误,被敌国掳去受辱!论血脉,她才是苏家正统!」再睁眼,竟是回到了陛下欲将我指婚于李璟,立我为太子正妃的那日。。金銮殿上,李璟正当着文武百官,直挺挺地跪下,声震大殿。「父皇!苏晚晴不过是苏家的一...

主角:李璟苏晚晴   更新:2025-06-27 1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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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璟苏晚晴的女频言情小说《用预测之术助三皇子称帝后,转娶我妹妹的太子悔疯了李璟苏晚晴 全集》,由网络作家“元一逐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国师意外罹难,我成了这世间唯一能窥探天机之人。满朝文武皆知,皇子之中谁能得我相助,谁的储君之路便能得到天命的加持。前世,我倾心于太子李璟,耗尽心血为他预测吉凶,助他监国理政,稳固东宫之位。我甚至不惜折损寿数,为他逆天改命,化解一场足以动摇国本的灾疫。可当我因泄露天机而遭天谴,命悬一线时,他却亲手将我绑上祭天台,用邪法,眼睁睁看着我被抽离生机,最终化作一具枯槁的皮囊。「苏晚晴,你这冒牌货!若不是你为嫁给我,霸占了国师传人身份,若云怎会因你预测失误,被敌国掳去受辱!论血脉,她才是苏家正统!」再睁眼,竟是回到了陛下欲将我指婚于李璟,立我为太子正妃的那日。。金銮殿上,李璟正当着文武百官,直挺挺地跪下,声震大殿。「父皇!苏晚晴不过是苏家的一...

《用预测之术助三皇子称帝后,转娶我妹妹的太子悔疯了李璟苏晚晴 全集》精彩片段




苏国师意外罹难,我成了这世间唯一能窥探天机之人。

满朝文武皆知,皇子之中谁能得我相助,谁的储君之路便能得到天命的加持。

前世,我倾心于太子李璟,耗尽心血为他预测吉凶,助他监国理政,稳固东宫之位。

我甚至不惜折损寿数,为他逆天改命,化解一场足以动摇国本的灾疫。

可当我因泄露天机而遭天谴,命悬一线时,他却亲手将我绑上祭天台,

用邪法,眼睁睁看着我被抽离生机,最终化作一具枯槁的皮囊。

「苏晚晴,你这冒牌货!若不是你为嫁给我,霸占了国师传人身份,若云怎会因你预测失误,被敌国掳去受辱!论血脉,她才是苏家正统!」

再睁眼,竟是回到了陛下欲将我指婚于李璟,立我为太子正妃的那日。。

金銮殿上,李璟正当着文武百官,直挺挺地跪下,声震大殿。

「父皇!苏晚晴不过是苏家的一个被收养的义女,何曾习得真正的预测之术,她怎能辅佐儿臣,与天沟通!」

我的确不是苏国师的血脉,但我才是这天下,唯一能真正窥探天机的人。

金銮宝殿之上,龙涎香的烟气凝重得几乎化不开。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数十道目光如芒在背,齐齐落在我身上。

毕竟,谁能得我相助,就意味着谁掌握了与天沟通的资格,这背后牵扯的,是国运,更是储位之争。

太子李璟的视线掠过角落里泪光盈盈的苏若云,随即在御座前轰然跪倒。

「父皇!苏晚晴不过是苏国师收养的义女,她是冒充国师传人!真正的传人,理应是儿臣心系的若云!」

殿中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皇帝威严的目光如利剑般向我刺来:

「苏晚晴,太子所言,可属实?」

我一言不发,缓缓敛裾下拜。

「回禀陛下,臣女......确实并非国师亲生。只是昔日国师念及臣女命苦,才将臣女收留,赐姓苏氏。」

此言一出,皇帝的声音瞬间冷了八度: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你以为苏国师仙逝,便无人能揭穿你的身份了吗?」

我顺从地叩首,没有一丝辩解。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由开国先帝御赐、象征着天命的国师礼服上,最终,他神色缓和了几分。

「罢了,你与太子李璟的婚事,便就此作罢。念在你曾是苏家之人,朕自会妥善安置。」

皇帝显然已经认定我犯了欺君之罪,却又对我是否有预测之能存有疑虑,这是想将我软禁在皇家。

我再度叩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

「臣女苏晚晴,叩谢陛下天恩。」

见我如此“识趣”,皇帝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

而他身侧,太子李璟的眼中却闪过一抹诧异。

他很快掩饰好情绪,在百官的注视下,亲自走到角落,将哭得梨花带雨的苏若云扶起。

「父皇,若云虽是苏家旁支,但血脉纯正,假以时日,必能参透预测之术。儿臣恳请父皇,允儿臣立她为太子妃,由她辅佐儿臣!」

果不其然,皇帝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厉声斥道:

「放肆!璟儿,你乃当朝太子,储君之尊!怎可娶苏家旁系女子为正妃?这置皇家颜面于何地?」

李璟脸色一白,还想倔强地争辩。

「父皇,若云她......」

「够了!」皇帝一拍龙椅,「此事容后再议。苏若云,你先退下。」

转瞬之间,李璟便将满腔怒火对准了我。

「苏晚晴!你隐瞒身份,欺骗皇室,罪不容恕!来人,将她拖去静心苑,下跪三日,禁食反省!」

皇帝扫了我一眼,算是默许了。

直到百官散尽,李璟才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

「苏晚晴,你平日里不是最能言善辩吗?今日怎么像只哑巴鹌鹑,这么轻易就认了?」

我跪得太久,膝盖早已麻木,扯出一抹极淡的笑意,迎上他的目光:

「因为太子殿下所言,句句属实,臣女不敢狡辩。」

他被我这平静无波的态度堵得心口一滞,随即冷哼一声:

「算你识相!苏晚晴,我警告你,我心中只有若云,东宫未来的女主人也只会是她。你若敢耍什么花招,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我眼中不起丝毫波澜,只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殿下尽可放心,臣女在此,预祝殿下与若云小姐情深似海,早得贵子。」

他蓄满的一腔怒火和警告,仿佛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眼神复杂地盯着我,忽然压低声音:

「苏晚晴,你......是不是也回来了?」

我闻言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神情无辜又带着一丝讥讽:

「太子殿下,青天白日的,您这是魔怔了吗?」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甩下一句狠话便拂袖而去。

「我警告你,我和若云才是真爱,你最好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没过多久,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便亲临静心苑,向我传达圣上的问话。

「晚晴姑娘,陛下问你,你可清楚苏国师当年,究竟属意何人继承他的衣钵?」

我立刻换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泫然欲泣。

「回公公,臣女实在不知。先父从未与臣女提及此事。只是......只是曾听先父感叹,说若云妹妹天资聪颖,有心将她从旁支过继到主系名下,好生培养......」

上一世,若非靠我的预测之术,李璟的东宫之位怎可能坐得那般安稳。

他不仅扫平了所有兄弟的威胁,更是在父皇面前挣足了贤名。

这辈子,他既然非苏若云不可,那我便成全他,亲手助他......走上绝路。

总管太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果然,我刚送走他,就听到院外传来太子内侍欣喜若狂的喊声。

「殿下!殿下!大喜事!陛下......陛下同意您立若云小姐为妃了!」




一纸诏书,昭告六宫内外。

所有人都知道了,国师苏家的旁支苏若云,如今乃是太子殿下钦定的正妃,更被誉为未来的国师传人。

随之而来的,便是对我这个“冒牌货”铺天盖地的口诛笔伐。

我一个身世不明的义女,曾被苏国师视若己出,本就招致了无数嫉恨。

「苏晚晴真是狼心狗肺,苏国师待她恩重如山,她敢竟在国师故去后,四处败坏苏家名声,妄图窃取国师传人的名号!」

「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能被苏家收留已是天大的福分,居然还敢欺君罔上,简直是恩将仇仇!」

在静心苑的日子,我只能得到内务府送来的陈米冷饭,被分到这座杂草丛生、四处漏风的废弃宫殿。

而太子李璟,则总是有意无意地携着苏若云,从我这破败的院门前经过,上演着一幕幕恩爱大戏。

他亲手为她簪上东珠凤钗,柔声道:「若云,这东宫的荣耀,唯你配得上。」

「至于她,」他的目光轻蔑地扫过跪在院中“反省”的我,「日后不过是宫里一个最低贱的罪奴,见着你,都得叩首请安。」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可我却根本未曾将他们放入眼中。

是夜,我正跪在静心苑的祠堂中,已有一天尚未进食。

昏迷中,苏若云带着掌事姑姑和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一把将我踹到在地。

「苏晚晴!别装了!快把国师传给你的预测之术交出来!」

我揉着被她抓得生疼的手臂,语气平淡:「国师从未传授我预测之术。」

她面目狰狞,声音尖利:

「还敢嘴硬!你是苏国师亲自教导的,他怎么可能不传给你?快说!否则今日就让你尝尝本宫的厉害!」

她身后的太监立刻上前,将我死死按在破旧的书案上,笔墨纸砚被“哐”地一声摆在我面前。

我被逼无奈,只得拿起那支狼毫笔,在宣纸上缓缓写下“预测之术”四个字。

苏若云被我这番举动气得浑身发抖,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我才是苏家的血脉!凭什么国师要偏心你这个外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永远也比不过我!我是陛下亲封的太子妃,是他们认定的国师传人!更何况,我腹中已怀有皇长孙,你拿什么跟我斗!」

原来如此。怪不得前世李璟那般绝情,他不仅是为了苏若云,更是为了她腹中那未出世的孩子。

苏若云还在愤愤不平地嘶吼:

「我不过是旁支,可论血脉,我比你高贵百倍!国师为何要偏心你这个来路不明的贱人!」

她想错了。

预测之术,从不凭苏家血脉,而是源自我母亲一族的“天人感应”。

我那拥有“天人感应”天赋的母亲,才是这世间唯一能与天对话的预测师。

苏家不过是我与母亲的栖身之所。

苏国师凭借母亲的预测之术辅佐朝纲,这才打响了苏家的名声。

世人皆传苏国师乃是预测之术的传奇人物,其血脉将永世庇佑大璟王朝的安稳。

但自始至终,真正通晓此天机秘术的,唯有我们母女二人。

预测之术逆天而行,,耗损心神,母亲为窥天机早已魂归九天。

如今,这世间能与天对话的,唯我一人。

苏国师哪里是真心宠我,他不过是不得不倚仗我母亲留下的这份力量,来维系苏家摇摇欲坠的荣耀罢了。

她越说越激动,忽然抄起桌上的砚台,朝着我狠狠砸来。

我猛地挣脱钳制,一把将她推开。

「住手!」

太子李璟恰在此时闻声赶到,他大步流星,宫门被猛地推开。

他只见苏若云跌坐在地,抚着小腹,面露惊恐,立刻大怒:

「苏晚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若云下此毒手!你蛇蝎心肠,为了争宠竟不择手段!」

我语带讥讽:「太子殿下,臣女从未说过要嫁予你。」

他仿佛没听见我的话,继续怒不可遏地指责:

「你就是嫉妒若云成了我的女人,所以才如此歹毒!」

「你不是自诩能通天命吗?如今京城大旱,若云身怀皇嗣不宜操劳。你便代她去皇家陵寝,在列祖列宗的灵位前跪上七天七夜,用你的诚心,求来一场大雨吧!」




他并未给我任何反抗的机会,一个太子口谕,我便被禁军“护送”着离开了静心苑,一路押往京郊的皇家陵寝。

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香烛味和刺骨的阴寒。

我被带到历代先帝的灵位前。

「你不是自诩能通天命吗?那就在此地为我大周求雨,想必更能感动列祖列宗吧。」

李璟示意身边的掌事太监,用一种冷酷到极致的腔调下令。

「为国祈福,需心诚意坚,外物皆是累赘,给本宫搜干净了!」

御寒的狐裘斗篷被扯下,暖手的汤婆子被扔在地上,就连我藏在袖中提神醒脑的香丸,也未能幸免。

我身上能抵御阴寒,保住心神的物件,被悉数剥夺。

我看着他那张因嫉恨而扭曲的俊脸,忍不住开口:

「太子殿下,这是要借祈雨之名,除了臣女这个眼中钉吗?」

「好歹上一世,我倾尽所有助你稳固东宫,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见我终于承认了,他反而嗤笑出声,眼中满是鄙夷:

「你重生了,脑子却还是一样的蠢。真以为本宫还会像前世一样,被你那些鬼蜮伎俩蒙骗?」

「若云早就告诉本宫了,你那所谓的预测之术,不过是靠着些狐媚手段,在朝臣间得来的消息罢了!上一世若非你用这些肮脏伎俩逼走了她,她早就觉醒了苏家真正的天命血脉!」

我哑口无言,心脏像是被冰锥刺穿,原来我曾深爱过的,竟是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上一世为保他储位安稳,我不惜耗损寿元,逆天改命,最终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他竟从头到尾,都只信苏若云那满篇的谎言。

此地的龙气怨煞,是历代皇族贵胄死后执念所化,对生灵的心智有极强的侵蚀作用,寻常人在此待上一晚便会疯癫。

我整整在这里跪了七天七夜,与那无形的怨煞对抗了七天七夜,才在禁军惊恐的目光中,一步步走了出来。

「晚晴丫头,是璟儿鲁莽了。」

皇帝陛下亲临陵寝外迎接,主动开口安抚,「朕会好好申斥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他分明是看到了我的价值。

一个能在皇陵怨煞中存活七日而心智不失的女子,对他而言,远比一个只会在东宫争风吃醋的苏若云,有用得多。

果不其然,我刚沐浴更衣,一道圣旨便送到了我的面前:

「苏氏女晚晴,有功于社稷,特赐婚于三皇子李洵,钦此。」

三皇子李洵?传说中那个天生痴傻,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皇子?

李璟恰好前来探视,听到圣旨内容后,爆发出震耳的狂笑:

「哈哈哈哈!苏晚晴,你也有今天!三弟那个傻子,连话都说不利索,父皇这招真是妙啊,把你这烫手山芋嫁给他,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他凑近我耳畔,声音里满是恶毒的快意:

「苏晚晴,你若是嫁给那傻子之后,深宫寂寞,心生不甘,东宫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苏若云也紧随其后前来“警告”我,她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满眼倨傲:

「苏晚晴,别以为熬过了皇陵就能翻身。你记住了,能名正言顺站在太子身边的,永远只会是我这个身怀皇嗣的太子妃!」

看着她那满是警告的眼神,我只是淡淡地反问她:

「若云妹妹,京城瘟疫肆虐,为安抚民心而设的祭天大典迫在眉睫,你的预测之术,真的准备好了吗?」

她眼底光芒急剧闪烁了一下,声音却陡然拔高,语气尖锐:

「我学不会,难道你这外姓之人能学会?!我身上流淌的才是苏家血脉!预测之术,唯我苏若云能继承!」




深夜,一道黑影无声地翻过了静心苑的墙头。

「你若不愿嫁给老三那个傻子,本宫自可向父皇进言。」

是太子李璟。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太子殿下深夜造访,所图为何?」

他沉默了半晌,声音里竟带上一丝虚伪的温柔。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本宫不想见你真的一生被毁。」

我嗤笑出声,什么往日情分,无非是想两头下注,既要苏若云这尊“真菩萨”,也不想丢掉我这枚或许还有用的“旧棋子”罢了。

李璟册立苏若云为妃后,转头便开始大张旗鼓地为苏若云造势。

他授意苏若云在朝堂上“预测”了几桩他前世记忆中的小事,比如某地的小型蝗灾会因一场突来的大雨而自行消解,又或是某边关将领会在三日内递上捷报。

一时间,「苏氏有女,能承天命」的赞誉传遍朝野,苏若云被捧上了神坛。

人人都说国师一脉后继有人,大周国运将因此昌盛不绝。

但我心中冷笑,李璟不过是在挥霍他从上一世窃取来的记忆罢了。

那些他有印象的琐事,自然能让苏若云应对自如;

而那些他记忆之外的真正难题,或是需要洞悉天机才能化解的劫数,

他便让苏若云以「天时未至」或「龙脉不稳,恐有灾祸」为由,巧妙避开。

可京城瘟疫蔓延之势,却如燎原之火,一日比一日凶猛。

为安抚民心,平息灾祸,皇帝下令于祭天台举办大典,祈求上天垂怜。

这不再是小打小闹,而是关乎万民生死、社稷安危的国之大典。

这一下,满朝文武的目光,都如利剑般聚焦在了东宫和那位“天命神女”苏若云的身上。

宗亲勋贵几乎踏破了东宫的门槛,纷纷上书,恳请这位未来的国师传人出手,为大周指点迷津。

可苏若云哪里有这个本事?

她连天干地支都认不全,更别提测算什么瘟疫的源头与解法了。

李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能以苏若云身怀有孕、不宜劳心为由,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就在这满城风雨之中,我乘坐着一顶破旧的小轿,悄然来到了三皇子府。

府邸门庭冷落,蛛网暗结,三皇子李洵正蹲在荒芜的院中,用泥巴堆着一些不成形的宫殿,口中还念念有词,一副痴傻模样。

我径直走到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不必再伪装了,三皇子殿下。」

李洵的傻笑声戛然而止,原本浑浊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手中的泥巴被他不动声色地捏得粉碎。

我笑了笑,迎上他满是杀气的目光,为自己斟了一杯冷茶。

「我们如今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殿下不必对我如此提防。」

「更重要的是,你体内的毒,我有解法。」

上一世,他曾是李璟最大的威胁,最后却死得不明不白。

而那毒,正是我奉太子之命,亲手从古籍中为他找出来的。

要说这世上谁最了解此毒的弱点,除了我,再无第二人。

四目相对,他眼中的凛冽杀气渐渐消退。

直到天色微明,我才悄然离去。

第二天一早,三皇子李洵“病危”,太医院会诊后“不治身亡”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皇城。

李璟听到消息后,竟得意地来到我面前,对我大发慈悲:

「晚晴,你看,连老天都在帮我们。不如这样,你就来东宫,给本宫当个暖床丫鬟如何?」

我垂下眼帘,懒得与他废话。

三日后,东宫为苏若云腹中的皇长孙举办百日祈福宴,宾客如云,歌舞升平,与三皇子府的萧索形成鲜明对比。

酒过三巡,李璟许是终于想起了我这个“未亡人”,端着酒杯,高声向御座上的皇帝问道:

「父皇,苏晚晴呢?她怎么没来向若云道贺?」

皇帝呷了口御酒,浑浊的老眼扫过众人,用一种平静中带着惋惜的语调,慢悠悠地说道:

「哦,晚晴啊......她是个重情重义的,自愿跟着洵儿一同归去,殉葬了。」

李璟手中的九龙琉璃盏“啪”地一声,在金砖上碎裂四溅。

「什么?!殉葬?」




一股惊天的恐慌攥住了他的心脏,这并非他所愿!

他让她当个玩物,是羞辱,是掌控,可从没想过要她真的去死!

他丝毫不顾一旁苏若云拉着他衣袖的劝阻。

「人呢?送葬的仪仗去哪儿了?」

不等皇帝回答,他已然状若疯癫,拨开歌舞升平的宫娥,冲出了宴会大殿。

与此同时,身着素白殉葬礼服的我,已经随着仪仗,抵达了皇家陵寝。

礼部执事看了看天色,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唱道:「吉时已到,请苏氏入棺。」

我提起裙摆,神情平静,正准备迈入那口为我准备的、雕刻着凤凰涅槃图样的楠木棺椁。

「苏晚晴!本宫不准!」

一声暴喝自身后传来,我被一股巨力拉得一个趔趄。

「苏晚晴,难道我大周皇室还容不下你一个女子吗?!用不着你来殉葬!」

我平静地甩开他的手:「殿下,这是臣女自愿的。」

周围的官员和禁军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随即反应过来,几人连忙上前拦住李璟。

「太子殿下,这是苏氏女自己请愿,您此举......于礼不合啊!」

「谁敢拦本宫!」李璟状若疯虎,奋力挣扎,「退下!谁敢动她一下试试!」

然而,他终究无法对抗代表皇权的禁军,很快便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死死按住。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在礼部执事的示意下,平静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口空棺。

「苏晚晴!回来!本宫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

他嘶吼着,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绝望,但无济于事。

很快,两具棺椁被缓缓沉入冰冷的陵寝地宫之中。

他不明白,她上一世明明那般依恋自己,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这一世为何会选择殉葬?

为什么要抛弃他?

她应该嫉妒苏若云才对,应该为了能留在他身边而委曲求全,哭着求他垂怜。

他死死地盯着那缓缓合上的地宫大门,难道留在他身边,竟比活埋殉葬还痛苦??

皇帝的车驾匆匆赶来,他质问道:

「璟儿!你这是要让天下人看我皇家的笑话吗?!」

李璟回过神来,硬着头皮找借口:

「父皇,儿臣是觉得,苏晚晴身负异术,就此殉葬,于国运而言,实乃巨大损失......」

皇帝浑浊的老眼里闪过几分审视:

「一个罪女罢了,何足挂齿。你还是把心思放在若云身上吧,让她尽快从苏家古籍中参透预测之术,化解京城瘟疫,这才是正事!」

李璟心乱如麻,胡乱应了一声,便被皇帝催促着回了东宫。

刚踏入书房,苏若云就红着眼眶冲了进来,质问道:

「殿下!您太过分了!百日宴的大好日子,您竟然在父皇和百官面前,为了那个罪女公然失态,将妾身与腹中的孩儿置于何地!」

李璟看着她那张带着妒火的脸,第一次连敷衍的力气都没有。

他摆了摆手,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淡漠:

「本宫累了,要静一静。与其在此抱怨,不如抓紧时间,去研习苏家的预测之术。」

苏若云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在她印象里,李璟对她总是温柔备至,言听计从,从未用过这种冰冷的语气。

「殿下,您的意思......是妾身若是学不会预测之术,您就不再爱妾身了吗!」

李璟缓缓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她,语气温和得让她毛骨悚然。

「若云,你是苏家的血脉,京城瘟疫一日不除,本宫的储君之位便一日不稳。你......必须学会!」

苏若云想如同往常一般撒个娇,但对上他那双淬了冰的狠厉眼神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预测之术......她哪里会什么预测之术!

她张了张嘴,想求他放过,可看着李璟那不容置喙的神情,她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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