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也要学啊。”灵悦哼了一声，“总不能每次见你都喝露水啃干粮吧？”
“我没那么惨。”云澈笑着辩解，“至少还有馒头。”
“那你以前怎么活下来的？”她翻了个白眼，“算了，不说这个，来尝尝我的手艺。”
她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香气扑鼻。
云澈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味道不错。”
“那是当然！”灵悦得意洋洋，“我可是跟着玄剑宗最会做饭的老厨子学的。”
“难怪。”云澈点头，“有种家的味道。”
“家？”灵悦怔了一下，随即低头舀汤，“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记得一些。”云澈望着跳动的火焰，“那时候家里很穷，但我爹娘待我还算疼爱。后来他们去世了，族里那些人就把我当个笑话看。”
灵悦放下勺子，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
“没关系。”云澈反握住她的手，“过去的事，我已经放下了。现在我只想往前看。”
灵悦靠在他肩上，轻声道：“那我们一起往前看，好不好？”
“好。”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两人静静依偎着，听着柴火噼啪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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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今天来找你，不只是为了吃饭。”灵悦忽然抬起头。
“我知道。”云澈看着她，“你肯定又有计划了。”
“被你看穿啦。”她抿嘴一笑，“我在玄剑宗这段时间，发现长老们虽然开始动摇，但真正愿意站出来支持我们的，还是少数。”
“他们顾虑太多。”云澈叹道，“毕竟牵涉的不仅是玄剑宗内部的利益，还有和天武王朝之间的关系。”
“所以我想，咱们能不能换个思路。”灵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急着让他们表态，而是先让两方的人接触起来，缓和一下关系。”
“你的意思是——民间交流？”云澈若有所思。
“对。”灵悦点头，“比如安排一些联合任务，或者互通资源，让双方的低阶弟子和普通修士之间建立信任。这样一来，高层之间的对抗也会慢慢软化。”
“这个想法不错。”云澈沉吟片刻，“但实施起来不容易。天武王朝那边未必愿意配合。”
“那就得靠你了。”灵悦调皮地眨眨眼，“你现在可是玄剑宗的新贵，多少人盯着呢。只要你带头做几件事，自然有人跟进。”
“你是想让我当出头鸟？”云澈失笑。
“聪明。”她凑近他耳边，轻声说，“而且，有我在你背后，怕什么？”
“不怕。”他握住她的手，“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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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先从小处着手。”云澈收起笑意，正色道，“先从玄剑宗这边安排几个年轻弟子去天武王朝的地界历练，再找几个天武王朝的世家子弟来玄剑宗交流学习。”
“这样确实能慢慢建立起联系。”灵悦点头，“但还得有个契机，让他们真正产生合作的意愿。”
“机会总会有的。”云澈目光坚定，“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为它铺好路。”
“嗯。”灵悦靠着他，轻声道，“不管前面有多难，我都陪着你。”
“我也是。”他握紧她的手，“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风雨。”
远处传来一声清越的鸟鸣，打破了夜的宁静。
灵悦忽然坐直身子，神色认真：“云澈，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做出选择，你会怎么做？”
“什么选择？”他问。
“比如……玄剑宗和我。”
云澈一怔，随即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这种可能。”
“如果真的有呢？”她追问道。
“那我会创造一个没有这种可能的局面。”他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背叛自己的信念。我要的是两者都能保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