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水节后,孙问渠与朗相静更加粘人。
他们时常出双入对,孙问渠的父母也赶到了傣寨。
他们有些生气,刚刚跑到边境的儿子就要成婚。
他们此次,是想把孙问渠抓回去。
岩更也很不安,他手上整日挂着旱烟,一抽便是一下午。
尤其是得知孙问渠父母要到时,岩更一夜未睡。
朗相静很奇怪,她觉得自己的父亲不喜欢孙问渠。
“啊爸,虽然问渠来的时间晚,与你接触不多,但他真的是一个很热烈开朗的人,他善良,对待病人一视同仁,也不会嫌弃谁脏,你对他是有什么意见吗?
你放心,问渠真的很好相处。”
“至于他的家人,到时候我一定会获得他父母的认可。”
抽旱烟的手僵住,岩更叹息一声,注视着自己女儿的眼睛。
“朗相静,从小到大,你喜欢的东西,我从不逼迫你,这次,你大闹傣寨废除习俗,我也不怪你,可你真的喜欢孙问渠吗?”
“你真的决定了要嫁给他?
你知不知道,你随意的一个决定,害的不仅仅是你的一辈子,还有小伙子的一辈子。”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
闹着要废除习俗那天,朗相静的眼神全都落到另一个人身上。
岩更看的清清楚楚,他只是不忍拆穿,也不好意思拆穿。
“啊爸,我不是随便做决定的人。”
“是,我喜欢穆泊远,可人家不稀罕我,我跟他之间隔了太多东西,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现在这样很好,问渠是个不错的人,嫁给他,我很幸福。”
说这话时,朗相静努力控制自己的大脑不去思考。
她没说的是,她曾在一个午后,逼迫我去煮花米饭。
那天朗相静的情绪很差,她用力敲响我的木屋,脸色发臭。
“我饿了。”
她说她饿了,一定要吃我亲自做的花米饭。
到傣寨几年,我确实学了很多东西,但花米饭,我并不会。
收到我的拒绝,朗相静狠狠的踢了一脚房门,双手不耐烦放在胸口。
“我可以教你,还是说你想把我饿死,好让我跟我啊妈一起到地上团聚。”
这是朗相静对我惯用的语气,我并没有怀疑,只是无奈的跟在她身后,听她指挥。
结果便是,我弄出的花米饭惨不忍睹,看起来难以下咽。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朗相静,要不然我们还是出去吃吧,外面卖这东西的人很多。”
那时候,我不懂这东西的含义,只想着让朗相静吃点好的。
“不用,我就吃这个。
“朗相静冷冰冰拒绝了我的提议。
望着她纤长的手指意图去抓那如同黑炭的米饭,我先一步抬起锅,把东西都倒在了地上。
“你干嘛?”
朗相静的脸彻底黑了,她抢过我手中的锅,把仅剩的米饭塞到嘴里,讥笑。
“原来,你竟连这点东西都不愿意让我吃,穆泊远,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