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手上全是烫出的水泡,还能对别人笑脸相迎。
可现在,向来温和的我,竟然对她冷眼相待。
苏棠顿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林焱!你不想负责就直说!”
“我要让全村人看看,你是怎么欺负我这个清白姑娘的!”
没等我反应,她竟裹着被单夺门而出。
我追出去时,她已经跌坐在院中央,哭声引来了早起干活的社员们。
“救命啊!林焱耍流氓还想抵赖!”
她哭得梨花带雨,脖颈上的红痕故意露在外面,格外刺目。
人群开始骚动。
七十年代的农村,这种事足以毁掉一个人的前途。
我握紧拳头,这次她休想再泼我脏水!
“大家都来看看!这小小烧窑工居然欺负我们的最美知青!”
就在这时,一个瘦高身影拨开人群冲进来,正是乔枫。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气势汹汹地指着我鼻子:“林焱!你敢做不敢当?信不信我让你吃枪子儿!”
我眯起眼睛。
这个本该夹着尾巴做人的人,此刻倒像只护崽的公鸡。
他扶起苏棠时,手指在她腰间停留的时间明显超过了必要限度。
围观群众已经开始指指点点:“想不到林焱平时看着老实,花花肠子居然这么多!”
“要我说啊!这事必须给个说法……”
“谁说我不负责?”我突然提高音量,“我明天就带苏棠去公社领证!”
苏棠的啜泣声戛然而止,乔枫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不过——”我故意拖长声调,“先去县医院做个婚前检查。现在提倡新式婚姻,要讲科学嘛。”
人群中有年轻人附和:“对对,城里都兴这个!”
苏棠的脸刷地没了血色。
她一边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一边在心里啜泣:
林哥怎么能这么对我……我都把自己的清白给了他,他居然不相信我……‘
乔枫一把拽住她胳膊,稳住她摇晃的身形,朝我吼道:“检查什么检查!你这就是存心刁难!”
我盯着乔枫青筋暴起的手,冷笑道:“奇怪——我娶媳妇,你急什么?”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几个老婶子探究的目光在乔枫和苏棠之间来回扫视。
七十年代的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