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一段时间,她就会释怀我顶包的事情,没曾想,这一跪,就是漫长的七年。
叶依依的埋怨不仅没有化解,反而由怨生憎,她憎恨我毁了她后半生。
在新婚一月后,她亲口对我说:「我不如意,你也别想好过。」
她以为我入赘叶家,贪图的就是叶家的万贯家财和世人的追捧,她对我更加鄙夷。
不仅如此,她还下令叶宅所有人不得对我有半分尊敬和怜悯,任由他人把我当奴隶使唤,这些年,我被蹉跎得不成样子,连路过叶家的野狗都比我过得滋润。
叶依依身边的男伴,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或多或少跟竹马都有几分相似。
我知道,她在提醒我当年顶包的事情。
梁子川端来一碗汤圆递给叶依依,叶依依心疼道:「这么冷的天你还亲自下厨,要是冻坏了怎么办?」
梁子川替她拂掉大衣上的飘雪,笑着说:「哪有你说的这么冷,快尝尝甜不甜。」
起身之间,我瞥见叶依依满脸笑意说甜。
可她明明最讨厌甜食,特别是汤圆。
以前我为了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曾给她做过一碗汤圆,她二话不说,一手打翻滚烫的瓷碗。
冷声道:「许知白,别妄自揣度我的喜好,记住你个冒牌货的身份!」
「这种廉价的东西以后别出现在叶家,我嫌脏。」
此后,叶家厨房里不再出现过一个汤圆。
我跪完后起身,瞬间感觉天又在飘雪,而且这雪比以往的更冷、更刺骨,我的意识正在倒退。
等我醒来后,叶依依站在床前冷声道:「许知白,长本事了啊,学会用苦肉计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你做梦。」
「不过让你跪祠堂而已,顶多是膝盖受伤,你背后以及手臂的伤,太多余了吧,下次,记得做得逼真一些。」
我身上的伤全部来源于她,要不是她下的命令,我怎么会被叶家其她人打骂,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七年,我就是怎么过来的,她居然还有脸问。
她见我不语,以为揭穿了我虚伪的面孔,冷笑道:「许知白,只要你帮我做件事,我今日就不让你跪祠堂了。」
我闻言抬头看着她。
她勾着笑说:「雪天路滑,子川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