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银针直射沈灼面门。
沈灼侧头躲过,却因为动作太大,整个人向我扑来。
“砰!”
我们俩重重摔在地上——
准确地说,是我摔在地上,他摔在我身上。
十几个刑部差役瞪大眼睛看着我们。
空气突然安静。
沈灼的睫毛真长,这是我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是:完了。
果然,第二天,整个京城都在传:
“沈侍郎堕落,与昭王爷青楼共饮”。
传言这东西,越传越离谱。
到中午时,变成了“昭王爷与沈侍郎为争一花魁大打出手”。
到下午,版本升级为“昭王爷与沈侍郎在醉仙居颠鸾倒凤”。
王府里,管家老周一脸凝重:
“王爷,宫里来人了,皇上召您即刻进宫。”
我叹了口气,换了身正式点的衣服,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刚进御书房,沈灼已经跪在那里了,背挺得笔直。
皇帝——我亲哥明沛,正阴沉着脸来回踱步。
“臣弟参见皇兄。”我老老实实行礼。
明沛猛地转身,抓起桌上的奏折就砸了过来:
“明润!你出息了啊!”
我缩了缩脖子,没敢躲。
奏折擦着我耳朵飞过。
“皇兄息怒,这是个误会...”
“误会?”明沛冷笑,“现在满京城都在传朕的弟弟和刑部侍郎在青楼...在青楼...”
他说不下去了,气得直喘气。
沈灼开口了:
“陛下,此事另有隐情。臣是去查案的。”
“查案?”明沛挑眉,“查到昭王爷暖床上去了?”
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皇兄!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是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明沛冷笑更甚,“朕怎么听说,你们衣衫不整,沈卿还倒在你身上?”
我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因为从某个角度看,确实是这样。
沈灼的耳尖红了,但还是保持镇定:
“陛下明鉴,臣与王爷清清白白。”
明沛突然不说话了,盯着我们俩看了半天,眼神越来越古怪。
然后,他猛地一拍大腿:“朕就说!”
我和沈灼同时抬头:“?”
明沛一脸恍然大悟:
“明润从小到大,连宫女的手都没碰过!朕还奇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