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这样上进的女孩子。”
苏曼羞涩一笑,也不管手里还有婴儿,就柔若无骨地往男人身上贴。
我好容易攒足力气吐出嘴里的抹布,虚弱地哀求他们让我看一眼儿子。
苏曼杏仁眼一转,抱着孩子退开两步。
“不行,协议说好的孩子不能留。再说了这孩子哭声那么低,给你留着也是个累赘。”
我终于忍不住心头的火气,一口血沫喷到苏曼脸上。
她根本不是人,她分明就是聊斋里披着美女皮的恶鬼!
苏曼做作地尖叫起来,一松手就把孩子摔在地上。
“我的孩子!”
我不顾肚子还开着口,奋力挣扎起来。捆在手术台上的胳膊被麻绳勒得血肉模糊。
顾屿走上前,二话不说就给我两巴掌。
“安静!要不是你太闹腾,她怎么会不小心松开你的孩子?”
“好好一个男孩投生在你们这种父母家,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没有温度的声音像是冰锥,一字字把我的心扎得稀烂。
不久之前,我们还一起举着彩超照片细细研究,猜测孩子的模样。
他说那是个男孩,还感谢我给顾氏医院怀了个继承人。
我笑他想得真远,万一孩子没有从医天分怎么办?
他也笑了,笑我这么大岁数,还这么天真。
他说自己是顾氏医院的院长,医学界知名专家,有什么办不到?
是啊,他有名、有钱。他甚至可以铤而走险,只为托举一个又蠢又坏的女人。
回忆像是融化的糖浆把我淹没,苏曼故意扮嗲的声音又把我拉回现实。
她对顾屿说这孩子反正活不了,不如做一个婴儿标本,好让她捐给读研的学校。
“都依你。”顾屿亲昵地捏捏她的脸,“这是你第一次独立完成手术的奖励。”
不顾我撕心裂肺的哭求,顾屿亲手把一管空气注入婴儿的血管。
很快,刚刚还低低哭着的孩子皮肤变得青紫,失去最后的生机。
顾屿,你会后悔。
这句话没能说出口。我的嗓子已经彻底嘶哑,只能发出模糊的气声。
顾屿终于想起让苏曼缝合剖腹产切口,老管家突然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
“院长,夫人从家里失踪了!”
顾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