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漫漫乾秋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去神力后,我在豪门天天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墨染小青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民国十二年,战场上厮杀声一片,战火不断。招招就是在这个时候苏醒的。她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看着一具接着一具的躯体倒下,咽了咽口水。“咚”的一声,一道宽厚的身影倒在不远处。她趁其不备把人叼回洞里,打算饱餐一顿。可他已经没有了气息,她不喜欢,她喜欢活蹦乱跳的。喜欢看到猎物惊恐的尖叫,疯狂的挣扎。喜欢鲜血涌出,带着温度,嚼劲十足。那口感,再次让她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饿啊,实在是太饿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浑身的能量就只剩一点点。要不是这样,她绝对不会让那群食物在她面前跑来跑去。她一定一口吞一个,才不会躲着去捡尸。招招舔了舔唇,打算搏一搏。把最后一点能量输进去,感受到对方的心跳。眼冒凶光地抓起对方一只胳膊,露出尖锐的牙齿,在遒劲有力的部位狠狠咬下...
《失去神力后,我在豪门天天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民国十二年,战场上厮杀声一片,战火不断。
招招就是在这个时候苏醒的。
她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看着一具接着一具的躯体倒下,咽了咽口水。
“咚”的一声,一道宽厚的身影倒在不远处。
她趁其不备把人叼回洞里,打算饱餐一顿。
可他已经没有了气息,她不喜欢,她喜欢活蹦乱跳的。
喜欢看到猎物惊恐的尖叫,疯狂的挣扎。
喜欢鲜血涌出,带着温度,嚼劲十足。
那口感,再次让她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饿啊,实在是太饿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浑身的能量就只剩一点点。
要不是这样,她绝对不会让那群食物在她面前跑来跑去。
她一定一口吞一个,才不会躲着去捡尸。
招招舔了舔唇,打算搏一搏。
把最后一点能量输进去,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眼冒凶光地抓起对方一只胳膊,露出尖锐的牙齿,在遒劲有力的部位狠狠咬下去。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雷劈了下来,阻止了她的行为。
她瞬间弹开,紧紧贴着墙,警惕地环顾四周。
一片寂静,仿佛刚刚的雷声只是幻觉。
她弓着身子,一步一步,慢慢挪过去,再张口时。
雷声滚滚。
招招炸毛,冲着上方怒吼:“天道小气鬼!”
不吃就不吃!
饿死算了!
她是上古凶兽,世间仅剩的最后一只饕餮。
在名为“人”这种生物没出现前,他们一族,风光无限。
可随着时代的更变,被限制的越来越多,能量也随即被削弱。
他们遵守着天道的规则,避开人群,圈地生活,得到的是走向灭亡。
他们开始反抗,反抗一切约束他们的条条框框,也无法抵过时代的洪流。
这世间不再需要上古的存在。
族人无法眼睁睁看着种族的灭亡。
于是,他们费尽心机将所有的力量都给了幼兽,只希望能够存活。
她就是其中一个,也是最终活下来的唯一一个幼崽。
招招才不管什么天道的狗屁规则。
这不能吃那不能吃,那他们饕餮吃什么?
就是因为没东西吃,才一个个的死去。
她开始吞噬河流,咽下山川。
把世间搅得天翻地覆。
她一路吃过去,终于踏足人类社会,准备饱餐一顿时!
被制裁了。
直到现在才苏醒。
一睁眼,全是她没有尝试过,却惦记了许久的食物。
可这些食物却在自相残杀。
你捅我一刀,我崩你一枪,好奇怪。
但!
却只能看不能吃!
招招郁闷。
招招自闭。
招招刨坑。
眼不见为净,埋了吧。
耳边的窸窣声,让刚恢复意识的乾敢当猛地睁开眼,条件反射的握紧手中的枪。
抬起,对准声源,一气呵成。
然而,他愣住了。
以为的敌军,却是一个小孩。
一个四肢着地,如狼崽一样凶狠瞪着自己的小孩。
“你……”
“人在这!”
乾敢当眉眼一拧,是敌军,他们找到这了!
他撑起身子,冲一旁的小孩,粗声粗气道:“小丫头你躲在这……”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残影掠过。
枪声、惨叫、雷声响彻。
直到老去,乾敢当都未曾忘记过这一幕。
夕阳下,嫣红点缀,还掺杂着几道紫雷。
小小的人儿衣衫破烂,沾着血迹,仿佛跟天色融为了一体。
她冷漠的站在血泊中,踩着尸体,回头看他。
眼神冰冷,没有温度,没有人性。
却让他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野蛮生长,对这世间毫无期待,却又不甘。
不甘就这样麻木的活着。
小孩动了,四肢落地蹦了几米远,即将消失时,乾敢当嘴比脑子快。
要做她爹!
“爹?那是什么?能吃吗?”
招招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现在只想吃东西。
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些活蹦乱跳的‘食物’在她面前晃悠。
“吃?只要你做了我乾敢当的女儿,别说吃了,只要是你看中的,爹都给你抢回来!”
招招迟疑了会儿,蹲坐在地上,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
“爹,我饿。”
她现在饿得能吞下一头牛,都不带嚼的。
“哈哈哈!好!好!丫头,你叫什么?”
男人大步走来,行走间,枪支与勋章的碰撞声、军靴的踢踏声,都不及胸腔震动发出的笑声。
他弯腰抱起只有三四岁大小的小孩,与她视线平齐。
招招歪头:“招招。”
“招招?乾招招,钱招招,好名字!以后,你就是我乾敢当唯一的女儿!来,再叫我一声!”
招招喜欢‘唯一’这个词,因为天道就是忌惮她是天地间仅剩的唯一一个饕餮,才没有弄死她,只是让她沉睡。
唯一,代表着活着。
她眯着眼,学着他豪迈的嗓子,大喊:“爹!我饿!”
小孩独有的嗓音在山间回荡,同时,也吸引了不少人。
乾敢当笑容一收,浓眉下的眼睛淬满寒霜,捡起敌军的枪,塞进招招的怀里,抱回到洞口。
“等爹把那群杂种弄死,就带你回去大吃特吃,绝不饿着你!”
抱着枪的招招眸子亮晶晶的,大吃特吃?不饿着?
这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爹,果然是个好东西呢!
只是,爹走了好一会了,都没有回来的意思。
她饿得眼睛都要冒绿光了。
不会是骗她的吧?
招招匍匐在地,仔细嗅着乾敢当的味道,确定方向后,身影如箭,一触即发的冲了出去。
……
督军府。
三位姨太太整理着着装,在门前恭候督军凯旋。
前段时间前线告急,海城的人都紧绷着这根弦。
每次反馈的消息,都让百姓提到嗓子眼。
特别是营地传出有内鬼,督军被围攻,生死不明。
就在乱成一团时,督军携兵突袭,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赢了一场胜仗。
今天,就是回来的日子。
各界名流商会纷纷携礼前来祝贺。
记者更是挤成一团,抢占先机,想得到第一手好料。
也是在这时候,不知道谁说督军回来,还带了一个私生女,扬言,这是乾家唯一的女儿。
“一派胡言!什么唯一的女儿,我们秋棠才是乾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议论声戛然而止,他们纷纷看向说话的人,皆脸色一白。
——
本文背景架空民国,不可考究!感谢理解~
乾公馆,乾老爷子。
海城商会的前会长,刚退任不久,也是督军的亲爹。
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小姑娘。
小姑娘六岁,粉雕玉琢,正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年纪。
可现在,琉璃球一样的眼睛蓄满了泪花,无措地揪着乾老爷子的衣角。
“爷爷,棠棠还是回去吧,阿爸现在有了妹妹,肯定很高兴,我也替阿爸高兴……这么高兴的日子,就不要让阿爸看到我生气啦。”
她扬起莹白的脸蛋,懂事的冲着乾老爷子笑道。
这一笑,眼泪夺眶而出,她飞快地用手背擦了一下,一副做错事的低下头。
“哎呦你这孩子,咋这么贴心呢,别哭了,二婶看着都心疼。你阿爸就是嘴硬,说不喜欢女娃,这还不是带回来了一个。”
“听说她受宠的很,你阿爸去哪都带着,等下记得嘴甜一点,哄一哄她。”
“说不定,她说话比你爷爷好使,肯让你跟着一起住进督军府,跟你阿爸一家团聚呢。”
穿着旗袍,烫着卷发的女人,拿着手帕给孩子擦泪。
看似在哄,实则每句都在戳心窝。
乾老爷子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闭嘴!你会不会说话,还让秋棠讨好她?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休想进我们乾家的大门!”
老爷子一发火,在场的宾客,连带着姨太太们都不敢吭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触这个霉头。
唯有上了眼药的乾二婶毫不影响,坐看好戏。
“爹,什么是野种?跟野鸡一样好吃吗?!”
招招骑在乾敢当的脖子,抱着他的下巴,抵在军帽上,望着门口的一群人。
好奇中带着几分渴望。
野鸡好吃!
野猪也好吃!
带着野字的一定都好吃!
乾敢当颠了颠她,爽朗一笑:“你这丫头,不是刚吃过吗,又饿了?可再饿,也不能吃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
“你只要记住,你是我乾敢当的女儿,是要进族谱的。不像某些人,名不正言不顺,还非要往你爹身上带,真是老糊涂。”
他说的就是他亲爹,乾老爷子。
“混账东西,族谱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你老子我还没死,别以为你做了什么狗屁督军就能够越过我!我可是你亲爹,你不听我的,就是不孝!”
乾老爷子搬出孝道压人。
记者疯狂拍照,闪光灯跟雷电一样不停歇的拍下这名场面,等着明天登报。
可拍着拍着,就被士兵挡着,隔着一圈将人挡在了外面。
记者们都以为要清场子被赶出去。
下一秒!
稚嫩又凶巴巴的声音平地炸开,把剑拔弩张的氛围推出了一个新高度。
“你敢骂我爹!我咬死你!”
招招这段时间都跟着爹同进同出,对现在的人类社会有了基本的认知。
好赖话自然听得出来。
他们饕餮一族,非常的护‘食’,敢骂她爹,就是在骂她。
不立刻反击,只会让对方觉得好欺负。
招招呲着牙就要冲过去,被她爹眼疾手快的摁在怀里。
“小祖宗,爹知道你孝顺,但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要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坏了食欲。”
一说到吃的,招招就安静了。
搂着乾敢当的脖子,扯开嗓子问:“爹!什么时候开饭呀!”
乾老爷子位高权重,这辈子除了这个逆子,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今天却被一个狼崽子一样的小孩给镇住了。
他当下觉得丢脸,举起拐杖指着乾敢当破口大骂。
“你看看你带回个什么东西!野蛮!粗俗!无礼!一点规矩都没有!”
“哪像我们秋棠,知书达礼,乖巧听话,知道你出事,一直在寺庙为你抄写经书祈福,你能化险为夷,有秋棠的一份功劳。”
“就是啊督军,整个海城谁不知道我们秋棠是个小福宝,有她为你祈福挡灾,你这趟出去才这么快回来。”
乾二婶适时横插一脚,拉过乾秋棠推了出去。
“快,让你阿爸好好的看看你。”
小姑娘脸颊微红,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高大宏伟的乾敢当,眼睛都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几分孺慕。
“阿……”爸。
还没喊出口,乾敢当无视她的存在,抱着怀里的招招直接越过。
军装包裹的双腿,遒劲有力,一米九的他,携着战场上带着的血性,压迫感十足。
“照你们这么说,何必需要我们这群战士在前方保家卫国。战争爆发,干脆闭门求神拜佛得了!还要我这身军装,这督军何用!”
一番质问,乾二婶忍不住腿软,在对方极具压迫的眼神下低下了头,暗暗生恨。
乾老爷子脸色难看,却没说什么。
乾敢当锋利的眼神扫了一圈,见都不说话,这才隆重介绍招招。
让记者好好的宣传,他督军府的六小姐,乾招招!
“也是我乾敢当唯一的女儿!进的是我督军府的族谱,翻开的第一页是老子的名字!她是第二!”
喧哗声一片!
众人震惊!
招招悠闲的挂在乾敢当的身上当小挂件,压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却十分享受这些人的目光。
她!饕餮!
就该万众瞩目!
记者们狂喜,蜂拥而上,争着拍照。
督军这是要单开族谱,脱离乾家。
这打的不仅是乾老爷子的脸,还有陆家。
因为陆家的三小姐陆漫漫是乾秋棠的生母。
生下孩子的第二天,就带着孩子找到督军。
要他履行承诺,娶她当正妻,却被督军轰了出来,沦为笑柄。
一生荣耀加身的督军,像个泼妇一样,插着腰,指着对方骂。
骂她昏了脑袋胡说八道,他从未跟她有过交集,又怎么会有一女!
陆家在海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出了这种丑事,自然要算账。
乾老爷子得知后,为了安抚,直言会八抬大轿将人娶进门。
这边刚答应,督军就不乐意了,说他一生光明磊落,敢做敢当!
但没做过的事,别把屎盆子硬扣在他头上。
还拔枪打伤了陆家大少。
陆漫漫受不了刺激,把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扔到督军府门口就失踪了。
好巧不巧,当时爆发战争,督军早在前一天挂帅出征。
回来后,才知道陆家硬要乾家还女儿,可他早就放言,谁也不许插手。
最后乾老爷子做主,给了不少产业安抚,把孩子接到身边养着。
但这些年,督军都没承认过乾秋棠的存在。
不少人猜测督军重男轻女,不喜欢女娃才会翻脸不认人。
可看现在这阵仗,宁愿认一个来历不明的,都不愿意承认乾秋棠……
大家的表情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阿爸,我才是你的女儿,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乾秋棠泪眼朦胧控诉,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心里已经骂开了锅。
该死的!
这小屁孩哪里冒出来的?剧情里根本就没有她!
乾敢当也在这场战争中战死。
之后大儿子病死,二儿子失踪查无此人。
三儿子医死人上了军事法庭被枪毙。
四儿子就是个废物,还是个养子,最后被驱出海城。
五儿子被换了都不知道。
至此,风光无限的督军府落幕,势力被瓜分。
而她,一个跟乾敢当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则成为了他留下的唯一血脉。
继承了无数的财产,被乾老爷子宠上天。
这也是她绑定气运的结果。
只要乾敢当一家越惨,她就越幸运。
但现在!乱套了!
走神之际,乾秋棠的眼前闪过一道残影。
在一阵惊呼声中,她就被摁倒在地上。
“我才是爹唯一的女儿,唯一哒!”
招招气鼓鼓地瞪着面前的女孩,霸道的宣誓主权。
爹是她的。
谁也不许抢走。
谁也不准抢走能给她吃饱饭的爹!
乾秋棠迎上招招的黑眸,身体僵硬,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畏惧。
心理年龄早是成人的她,在这一刻仿佛退化成真正的小孩,向着大人求救。
“爷……爷爷,救我,呜呜救我!”
太吓人了,这小屁孩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粗鄙的乡野丫头给我抓起来!家法伺候!好好教教规矩!”
乾老爷子心疼极了,他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怕化的孙女被欺负了。
招招会让他们抓住?
当然不可能。
她伸出利爪,准备发起进攻。
下一秒就被抱了起来,往上一抛。
顷刻间,招招胸口的戾气消散,眉开眼笑地喊了一声再来。
乾敢当陪她玩了几下,无视乾老爷子杀人的眼神,把招招架到脖子上骑着。
“招招你记住了,你爹我也是乡野出来的,没教养没规矩,还不是活到这么大?你不愿做的事,就算是亲爹,也没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走,爹带你去找吃的,让这位老头去找愿意听他讲大道理的伪君子捧臭脚!”
“什么狗屁规矩,还没老子这把枪好使。”
乾敢当一边把腰间的枪塞给招招,一边阴阳乾老爷子。
招招激动地抱着枪,等着爹带她去吃东西。
刚走没几步就被拦着。
“大……督军,你可算回来了,这段时间爹在家里跟着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直到传出你的消息才松了口气。”
“为了迎接你回来,我们在福和楼大摆宴席,就等着你入场了。”
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穿着西装出现。
态度温和,挑不出错处。
乾老爷子难看的脸色,在见到他后都变得好看起来。
但招招不喜欢。
她当着众人的面,直言不讳:“爹,我不喜欢他。”
乾敢当挑眉,有些意外,却很受用:“果然是爹的好女儿,品味一样,爹也不喜欢。”
“以后见着了记得离远点,小心被他坑了都不知道。”
招招歪头:“爹,不喜欢?有坑?那就把他埋了呀。”
小孩的天真烂漫最是残忍。
饶是八面玲珑的乾宗龙,都有些维持不了笑脸。
招招却没放过他:“你笑得真难看,这就是爹说的,笑的虚伪吗?”
“你这贱丫头说什么!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督军,你就算不乐意认我们这门亲戚,我也是要说的。”
“一个女孩子家家,蛮横无理,没规没矩像什么样子?都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她丢的可不止你们督军府的脸,还有我们乾……”
乾二婶忍不了了,一顿输出,势必要替丈夫出出气,一把枪抵在脑门。
尖锐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招招握紧枪:“爹教我,说敢骂我,就一枪给崩了。”
她沉默了会,学着爹审讯犯人,压着嗓子问:“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尽快吧,我饿了。”
开饭开饭,什么时候能开饭哇!
乾宗龙神情骤变:“大哥,你怎么能把枪给孩子,万一擦枪走火怎么办?!”
乾老爷子呵斥:“胡闹!太胡闹了!乾敢当,你赶紧把枪收起来!”
乾敢当嘴角一扯,不嫌事大:“那就唢呐开场,请大家吃席。”
招招高兴地扣下扳机:“吃席!”
“不!”
“住手!”
招招咧嘴笑,配合着音效:“砰——”
招招看着对方白了脸,虚脱地倒在地上,晃悠着小短腿,抱住乾敢当的脑袋邀功。
“爹,我学的怎么样?”
乾敢当接过枪,一边往里面塞子弹,一边夸赞:“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九分吧。”
招招不高兴都努了下嘴:“一定是我太饿了,所以没发挥好,下次一定拿十分。”
乾敢当:“是啊,一群磨磨唧唧的挡在门口,知道的是欢迎老子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赶老子出去。”
招招:“爹,谁赶你,我揍谁。”
乾敢当放声大笑:“哈哈哈,真是爹的好女儿,知道心疼爹。”
这一出父慈女孝,让大家大跌眼镜。
敢情这把枪是空枪才丢给孩子玩的。
但能把保命的东西给她,可想而知。
督军对她的宠溺,已经到了无比纵容的地步。
“阿爸,餐备好了,可以移步了。”
一身淡青色长衫,容貌清绝,面容带着几分病态的青年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他最先看到的是骑在阿爸身上的招招。
招招也直勾勾的看着他,笑得热情:“可以开饭啦?”
他微怔,缓缓露出一抹笑:“你就是阿爸带回来的妹妹?我是你大哥,乾曜。”
招招疑惑,乾敢当介绍:“招招,这才是爹的孩子,你的大哥,你上面还有四个哥哥……唔,丫头你松手。”
招招抱着他的脖子不放,警惕地盯着乾曜:“爹,我的!我是爹唯一的女儿!”
刚刚的乾秋棠她没放在眼里,因为她感知不到亲缘线。
但面前的乾曜不一样,他跟爹流着一样的血,味道都近乎一样。
那她就不是爹的‘唯一’。
不是‘唯一’代表吃不饱了。
这可不行!
乾二婶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叫屈。
说她刚刚没说错。
招招这丫头就是个霸道自私的心机女。
“她吓唬我们秋棠就算了,乾曜可是督军府的长子,她都这般目中无人,再不好好教教,以后还得了?”
“枉费我这番苦心还被责怪,但我还是要说一句,督军,你这是在害她呀!”
乾老爷子脸一黑,十分赞同:“霜华说的对,我看这孩子野性未褪,还是教教规矩再进督军府吧!”
他拍板,“今天就让秋棠陪你们进去吃顿团圆饭,看看什么叫礼数。”
乾秋棠被推出来,丝毫不怯场。
就算刚刚出了一些小插曲,现在都调整过来了。
大家闺秀风范十足。
再看看行为粗鄙的招招,这一对比,心都偏了。
“蛮横霸道又势利,谁家姑娘这样?一看就是没教好。”
“眼皮子浅呗,以为讨好督军就万事大吉,也不知道她娘是怎么教的。”
“就算霸着督军,享受宠爱又怎样,督军府有五位少爷,以后依仗谁还不清楚呢。”
议论声接踵响起,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换做是刚才,但凡有一点声音,督军就拔枪警告了。
他现在没反应,都以为他听劝听进去了。
说得更起劲。
只有站在前面的乾曜跟姨太太们知道,这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
督军被锁喉,都开始翻白眼了!
乾敢当:“……”
为我发声,为我发声!
“招招,我是阿爸的长子,下面还有四个弟弟。但你是阿爹的女儿,唯一的女儿,这两者并不冲突。”
乾曜声音温润,语气平缓,带着安抚。
招招手一松,低头:“爹,是这样吗?”
乾敢当:“对对对!爹有时候不在家,你这五个哥哥会跟爹一样,对你有求必应,想吃啥吃啥。”
这丫头的劲儿太大了,差点老命不保。
招招双眼放光:“真哒?”
乾曜笑道:“对。”
“好耶!”
众人:“???”
不是,她听不出这是在忽悠吗?
爹还是一个爹呀!
难不成一个叫阿爸一个叫爹就不是了吗?
有吃万事足的招招很满意,冲乾曜张开双臂:“抱!”
乾曜怔住,对她的亲近有些无措。
他自幼身体不好,弟弟们都顾及他的情况,把他当易碎品一样对待,从未提过这样的要求。
他权衡了一下,还是上前接过招招。
小姑娘软软糯糯的,趴在他怀里一点重量都没有。
他庆幸自己能抱得住她,又心疼她轻飘飘的重量。
乾曜调整了一下姿势,平静的双眸直视底下的人。
“麻烦各位积点口德,我家小妹才三岁多,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不过是直肠子罢了。”
嚼舌根的人面露尴尬,发现督军没说话,却在擦拭着枪支,暗含警告。
乾曜脖子突然一痛,有些混沌的脑子,在这一刻变得清明。
他被咬了。
“唔,不好吃。”
小姑娘委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有些哭笑不得:“招招饿坏了吧,大哥带你进去。”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招招,焉焉地搂着乾曜的脖子入席。
她闷闷道:“死气一点都不好吃。”
声音太小,乾曜没听清,只捕捉到了最后一个字。
吃。
他不禁加快脚步,第一次没等乾敢当发话,把吃的夹到碗里,慢慢喂给招招。
乾老爷子紧跟其后,脸色难看的要训斥。
乾敢当身形一挡,似笑非笑:“老头,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督军府,我的地盘。你要是不想吃,就跟着你宝贝儿子去福和楼。”
乾老爷子气得不行:“你,你……”
“爷爷别气,阿爸就是嘴硬,督军府到福和楼这么远,阿爸是怕您受累呢。”
她拉了拉乾老爷子的袖子,笑得天真:“而且爷爷,我终于进督军府啦,我好高兴呀,阿爸之前都不让我进来的。”
乾老爷子看着只是给了一点甜头,就高兴得找不着北的乾秋棠,又心疼又气愤,
当下把火撒到乾敢当身上。
“你看看秋棠!你对得起她吗,这几年你对她不闻不问,她都始终记挂着你。但你呢,故意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都不肯认秋棠!”
“我真搞不懂老天怎么这么不开眼,让秋棠投胎做了你女儿!”
乾敢当眉眼一压,没理他,而是盯着一脸落寞的乾秋棠,嘴角扯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谁来历不明,谁是野孩子,你我心知肚明,我也警告过你,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他们乐意养着你是他们的事,再叫我阿爸……呵。”
一声冷呵,足以吓得乾秋棠躲在乾老爷子身后。
外人看来,她在瑟瑟发抖,实则,她气得发颤。
该死,他为什么没死在战场上。
每次对上他,都有一种无处遁形的畏惧。
仿佛什么计谋,都被他看穿了。
不急,不急的。
乾曜就是今天病倒,没熬过明天就死了。
只要死了一个,就会按照原本的轨道进行下去。
至于乾敢当?
一个气数将尽的炮灰,不足为惧!
“爹,我喜欢大哥,可惜,他就要死了。”
招招嚎了一嗓子,刚刚热闹的宴厅,瞬间噤若寒蝉。
宾客纷纷震惊地看向口不择言的小孩。
这直肠子也太过于直了点吧!
谁不知道乾曜是出了名的病秧子,曾经有位道士云游就断言过他活不过本命年。
等等,好像就是今年了!
招招捧着乾曜的脸,看得认真。
“人,你真好,可是死气太难吃了,我要吃不下了。”
他身上正源源不断地冒着死气,一茬接着一茬,她吃都吃不完。
乾曜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还给她揉肚子:“吃撑了?那就不吃了。”
乾二婶挤过来坐下,又开始作妖了,压着嗓子道。
“乾曜,你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就不要乱跑。你阿爸九死一生回来,还没跨火盘,就要被你这身病气给冲了。”
看他脸色一变,她直觉痛快。
做爹的厉害又怎么样,没一个儿子顶用!
“你也别怪二婶说话难听,二婶也是心疼你啊,在娘胎就被你弟弟吸走了营养,想参军也参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弟弟占了你长子本该在的位置。”
“瞧瞧这待遇,随随便便一个丫头都能咒你死,我看你阿爸也是不帮你的,毕竟你也没什么大出息,死了还有你几个弟弟……哎哟……”
招招一个飞身扑过去,冲她呲了呲牙:“大哥我罩着的,你再骂一句。”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小小年纪口无遮拦的咒人死就算了,我好心好意的提醒都不行,这哪是女儿啊,请的是祖宗吧。”
乾二婶倒在地上叫冤,不明所以的都以为她在为乾曜打抱不平,纷纷对着招招指指点点,指责她不该这么说。
“二婶你……”
咚——
乾曜刚起来,就毫无征兆的倒下。
“乾曜!”
乾敢当推开人群跨步过来,强劲有力的身躯宛如瀚海高山。
但面对大儿子时,也是会弯下腰杆子。
他把人抱到椅子上,喊了一声:“慕荷!”
大姨太慕荷提着药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她微喘着气,有条不紊的给乾曜检查。
乾敢当分出心神招呼招招过来,他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好脾气的问她。
“招招,你为什么说大哥要死了,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招招跳到另外的椅子上蹲坐着,重重点头:“没有生气啦,死气太多,怎么吃都吃不完。”
说着,还难受地揉了揉胃,有些惆怅:“我已经很努力在吃了。”
看着满屋子飘荡的死气,她压根跟不上冒出来的速度,除非……
“督军……大少爷他……”
大姨太表情空白,喉咙像被堵住一样,说句话都困难,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落下。
乾敢当心一紧:“怎么了?说话呀!”
大姨太捂脸痛哭:“是我的错,我以为他今天精神好是身体有所好转,哪知道是回光返照……大少爷他不行了……”
“什么不行,你在胡说什么!去找其他大夫过来,不,备车,去找老三!”
乾敢当完全不接受这种说辞,他的儿子刚刚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怎么就不行了。
招招一跃,跳到乾曜的怀里:“爹,来不及了哇。”
小孩用她最稚嫩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事实。
大家都十分难受,唯有躲在暗处的乾秋棠高兴不已。
看来乾敢当没有战死,只是一次小意外,并不妨碍事情的走向。
她不用惊慌,只需等待,就能坐享其成。
乾秋棠看着无法接受的乾敢当,只觉得畅快!活该!
就在她以为这件事不会再出意外时,小孩的声音再次响起。
“爹,我有办法哦。”招招拍拍胸脯,大言不惭道。
乾敢当:“当真?”
招招点头:“大哥只是中毒了,把毒吃光就好啦。”
乾敢当:“我需要怎么配合。”
招招挠了挠头,谨记她爹的话,斟酌道:“一间房哦。”
乾敢当瞬间就明白了,把他们带到自己的房间。
还让士兵们在门口把守,谁都不许进来打扰。
他紧张地看着床上的招招,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招招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时不时的咽口水,很警惕地冲着天道报备。
“我吃的是他身上那些黑黝黝臭臭的东西,我没打算吃他,你可不能用雷劈我。”
像是在回应般,天空突然响起了一声闷雷。
招招满意了,在乾敢当疑惑的目光中,她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乾曜。
然后瘫在了床上,满足的摸了摸肚子,把圆滚滚的肚子拍的咚咚作响。
她冲乾敢当咧嘴一笑:“爹,真好吃!”
“乾曜!!!”
乾敢当石化了,还没等他问清楚这是什么治病奇招。
招招一个翻滚,趴在床边yue了起来。
乾敢当瞳孔地震!
他那么大个儿子被吐了出来,跟刚刚吃进去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乾曜像被糊了一层黑色淤泥,黏糊糊脏兮兮的,还散发着恶臭。
他精准地摸向胸口的位置,感受里面有节奏的跳动,不禁红了眼眶。
“这是什么?”
“毒哇,堆了满满的一层,五脏六腑全是,现在已经排出来啦。”
乾敢当看着掌心黏糊糊的黑泥。
毒?在督军府怎么会中毒?
看这量也不是一两天了。
他想问清楚,招招眼皮子往下坠,小脸惨白,一副要撅过去的样子,他大惊,大步上前。
“招招,你没事吧?”
招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有,有事……”
乾敢当的心揪了一下:“什么事?招招你跟爹说,爹要怎么做才能……”
招招慢吞吞打断:“饿啊,爹,我好饿。”
肚子空闹闹的,已经没有能量去消耗这些毒素了。
她好困,好累。
需要睡眠去消耗。
“招招,招招你醒醒,爹去给你找吃的,你别睡。”
招招被晃了一下,打了一个哈欠:“爹,来不及了,我困,不要……不要吵醒我……”
招招陷入沉睡,怎么叫都不醒。
如果不是还有呼吸,乾敢当都要以为她吸了那些毒素嘎过去了。
他拉过被子,笨拙地给她盖上。
笃笃——
门板突然被拍响,被他一直忽略的声音,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把他淹没。
仔细辨认,还能听出吵闹声中最刺耳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方霜华,乾宗龙的媳妇。
这个搅事精!
乾敢当拔枪出去,一开门,是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的三儿子。
他满脸着急,额头尽是细碎的汗珠,打理的碎发此时都贴着额头。
他往里面看,迫切的想知道大哥的情况。
“阿爸,我刚做完一场手术就接到消息回来了,大哥他……”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亲爸一把拉了进去,关上了门,把想趁机挤进来的乾二婶挡在外面。
却依然能听到她叫嚷的声音。
“督军,节哀顺变啊,乾曜那孩子也不容易,你不能因为不接受就自私的不让他走……”
砰——
一声枪响,惊得众人捂住耳朵,四处逃窜。
待硝烟散去,只见督军去而复返,神色冰冷的握紧枪支,对准在地上打滚哀嚎的乾二婶。
“乾敢当!你疯了!”
乾老爷子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捂着胸口往后倒。
乾宗龙在后面扶着,愤怒中掺杂着痛苦:“大哥,我知道乾曜的离开让你心里难受,但你也不能拉着霜华跟着陪葬吧!”
乾敢当:“闭上你这张臭嘴!老子忍你们两夫妻很久了,真以为那老头保你们就万事大吉了吗。今天这一枪只是警告,下次,我就让你们两夫妻永远闭上这张臭嘴!”
乾敢当环视了一圈,招手,让副官把督军府控制起来,把府内所有人都聚集到院子里。
乾宗龙想带乾二婶离开去医院处理伤口,都被阻止。
“督军,霜华知道错了,我以后会看着她,绝不踏入督军府半步,你就让我带她走吧,再不治疗,她这条腿就废了。”
乾敢当大刀阔斧地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摸着枪,挑眉道:“哦?我有说过你们可以离开吗?”
乾敢当告诉他们,他的儿子被下了毒,现在生死未卜。
今天在场的都有嫌疑,全部要配合调查。
违令者,当场处决!
原本还在一旁哀嚎的乾二婶都闭嘴了,不自觉地往角落挪了挪。
场上的人却不乐意了,“督军!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这样无缘无故的把我们扣在这,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督军,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都刚来,还没进到督军府,大少爷就倒下了,这跟我们没有关系。”
“就是啊,我们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要说嫌疑,也是诅咒大少爷的六小姐吧,大少爷一出现,她就一直黏着了!”
“大少爷的情况一直都很稳定,偏偏她一来就中毒了。督军,你就没有怀疑过她吗?这聚集起来的也没有她,你这是要包庇还是要找个替死鬼?”
“乾老爷子,这里你的辈分最高,你倒是说句话,主持一下公道,不然我们两家的关系恐怕……”
来这里庆贺的,都是家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家族之间的利益都捆绑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
特别是前商会的会长乾老爷子,他要顾及的就更多了。
家族的产业不能毁在乾敢当的手里。
乾老爷子:“乾敢当,你把那个……”
“阿爸,都准备好了。”
三少爷推门出来,打断了乾老爷子的发言。
乾敢当点头,踹开门,里面的情况瞬间一览无余。
他们最先看到的是放置在正中央的一张贵妃榻。
上面躺着一个人,浑身黝黑,还散发着阵阵恶臭,随着风飘出来,都不自觉的捂住口鼻。
另外的圆桌上铺着一层棉被,小孩娇小的身躯,像没安全感一样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乾敢当定定地望了几秒,一脸沉重地转过身:“没错,如大家所见,这是我儿乾曜,此毒来势汹汹,起的反应也是肉眼可见。”
“这些覆在身上溢出来的黑色东西都是毒素,小女与他接触的时间长也中毒了,现在叫都叫不醒,情况紧急,我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大家配合。”
风光霁月的大少爷变成这样令人唏嘘,却不代表他们乐意听乾敢当安排!
谁会为了揪出凶手,将毒素刮下来威胁人的!
督军肯定是救子心切疯了!
乾敢当没疯,他让老三把毒素刮到碗里,然后在旁边候着。
他的目光从左边扫到右边,把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突然,他目光一顿,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佣人,副官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将人拖出来。
“督军,督军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
佣人对着乾敢当磕头求饶,还是被拉起袖子了,眼睁睁地看着三少爷对着他的胳膊抹上了黑黝黝,散发着恶臭的毒素。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捂着胳膊痛的打滚,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围观的宾客都害怕的往后退。
乾敢当挥了挥手,副官已经把口吐白沫,生死不明的佣人拉到一旁。
他瞪着那双铜铃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人群。
简直把在场的人架在火上烤,这跟杀鸡儆猴又有什么区别?!
乾敢当也意识到这样渗人,让人盖了一张白布,才转着手上的枪,似笑非笑道。
“我乾敢当诚邀各位帮忙抓凶手,欢迎互相监督,提供各种线索,当然,最好是凶手自己站出来,省了涂药这一步。”
“如果一盏茶的时间没有人站出来,那很抱歉。我只能从左到右一个一个的涂过去,是生是死就看天意了。”
乾敢当从口袋掏出了一个怀表扔给副官。
十分钟。
开始计时。
从不满的发泄情绪要强行离开开始。
闹事的,是一个年轻气盛在家族里备受宠爱的青年。
他指着乾敢当,骂他一介粗人,只是打了几场胜仗,就真的以为能只手遮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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