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希如李建造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八零港岛,踹掉社团丈夫后我独自美丽叶希如李建造全局》,由网络作家“围炉煮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希如家有两桩婚约。父亲说谁能拿下尖沙咀的跑马场,谁就能嫁给陈家少爷,否则就要回到大陆,远嫁给那个痴傻的农家小子李建造。叶希如重生当天,叶初雪为了能嫁给陈家少爷不惜下重金请红船帮的杀手出手。却没想到叶希如主动要求远嫁李家。家里的人都以为叶希如疯了。放着好好的港岛陈家的媳妇不争,偏偏要选择回到穷苦的海那边。他们却不知道,上辈子叶希如凭借巧舌如簧和聪明才智,从尖沙咀插旗到旺角,最终俘获陈家少爷的真心。而养妹却因爱慕陈韦天不愿离开港岛,跳楼自杀。陈韦天看着叶初雪的尸体一言不发。从那以后,他对叶希如比往日更加宠溺。直到叶希如过生日的那天,他以饮茶吹水为由,在半岛酒店宴开百席。叶希如被灌醉后昏迷不醒,再睁眼已经是在酒店的天台。她被陈韦天推了下...
《重生八零港岛,踹掉社团丈夫后我独自美丽叶希如李建造全局》精彩片段
叶希如家有两桩婚约。
父亲说谁能拿下尖沙咀的跑马场,谁就能嫁给陈家少爷,否则就要回到大陆,远嫁给那个痴傻的农家小子李建造。
叶希如重生当天,叶初雪为了能嫁给陈家少爷不惜下重金请红船帮的杀手出手。
却没想到叶希如主动要求远嫁李家。
家里的人都以为叶希如疯了。
放着好好的港岛陈家的媳妇不争,偏偏要选择回到穷苦的海那边。
他们却不知道,上辈子叶希如凭借巧舌如簧和聪明才智,从尖沙咀插旗到旺角,最终俘获陈家少爷的真心。
而养妹却因爱慕陈韦天不愿离开港岛,跳楼自杀。
陈韦天看着叶初雪的尸体一言不发。
从那以后,他对叶希如比往日更加宠溺。
直到叶希如过生日的那天,他以饮茶吹水为由,在半岛酒店宴开百席。
叶希如被灌醉后昏迷不醒,再睁眼已经是在酒店的天台。
她被陈韦天推了下去,连同她肚子里的骨肉一起。
叶希如至今都还记得,那日支离破碎的骨头插进内脏的疼痛,还有自己临死前他冰冷的话语:
“要不是你非要跟她争,初雪她又怎会输,如今你也尝尝初雪临死前的痛苦!”
重活一世,叶希如顺了他们的意,主动要求远嫁李家。
可陈韦天却疯了般拦住了叶希如的船,说什么也不让她走......
......
奶奶紧紧握着叶希如的手,为她即将前往大陆而感到担忧。
叶希如安慰道:
“那边是我们的家,奶奶您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回家祭祖吗?到时候我安顿好,就接您过去。”
“那边穷苦,傻子才愿意回去。”
叶初雪冷笑。
“就是!”
父母附和道。
“还是初雪有能力,连尖沙咀的混混都不是对手,大大涨了我们叶家的风头!”
“不像有些人。”
母亲冷笑一声。
“你不是说自己是什么荃湾一姐吗?又是什么双花红棍,上百个人都不是你的对手,怎么需要你顶事的时候反而找不着人了?”
奶奶心疼地护着叶希如:
“你们说什么呢?明明是叶希如不想和养妹争,主动放弃,你们阴阳怪气什么呢?咳......咳!”
叶希如默默拍打着奶奶的后背,不愿多看他们一眼。
父亲扭开头,撇着嘴,继续称赞叶初雪。
只因陈韦天是港岛最大富商陈家的小少爷,黑白两道通吃。
谁要是能攀上陈家的高枝,谁就是叶家的心尖尖。
奶奶拉叶希如回了她的屋子,边替叶希如上着跌打药,边流着眼泪。
“希如,奶奶从小看着你练武,你的身手奶奶还能不知道吗?”
“上个月,陈韦天被人绑架,你为了救他身中七八枪,送到医院的时候都快不行了。”
“而那陈韦天却转头就和初雪搅到一起!”
“一想到你要回到那边去吃苦,奶奶心里就不是滋味......”
叶希如拍着奶奶的手:
“奶奶,国家穷,我们就该去建设它,而不该嫌弃它,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自己的根。”
“而且李建造也挺好的,纯朴,真实,我想嫁给他。”
听说李建造是一个渔民,重生后的这段日子,叶希如在恶补渔业知识,只希望回到那边后,可以帮到李建造。
叶希如还准备买下一艘渔船,送给李建造,当做见面礼。
这日陈韦天带着叶初雪来到海港。
他轻蔑地对着船务公司的人说:
“我要买下你们这里最好的渔船。”
叶初雪得意地笑道:
“韦天哥哥,别太破费了。你给的彩礼已经够多了,十二栋楼,二十四辆法拉利,还有那五千万港币呢!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
她说着,挑衅地看着叶希如:
“姐姐,那个泥腿子又给了你多少彩礼?是不是几袋米和几床不值钱的被子?”
叶希如看都没看她一眼。
叶初雪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
“哎呀,爸妈把家里的钱都给我置办嫁妆了,姐姐怕是连办婚礼的钱都没有,可怎么办呀!”
她自然的牵起陈韦天的手,眼里满是戏谑:
“韦天哥哥,要不咱们也给姐姐添些嫁妆?就算是远嫁,也分富嫁和穷嫁,总不能让姐姐嫁人的钱都没有,那会招人嫌弃的。”
“谁也不想家里平白无故多出一张吃饭的嘴,对吧。”
陈韦天冷笑一声:
“给她钱?我都不如给街上那些烂仔!至少他们拿了钱,还会说几句吉祥话,不像某些人,还冲你摆脸色呢!”
他语气高傲,带着施舍的怜悯:
“算了,就当做善事,给她两千块。”
说着,他将钱洒在地上,见叶希如不为所动,他还皱着眉:
“怎么?不够?讨饭还嫌饭馊?那多给你三千块,凑个整,总行了吧!”
叶希如心中发寒,攥紧双拳。
在他陈韦天心中,她叶希如永远比不上叶初雪。
既然这样,为什么上辈子他要对她关心备至?
当叶希如遇到危险,被人堵在巷子里围殴的时候,他会不顾一切的跑过来相救?
叶希如不想懂,也不愿意懂。
上辈子,叶初雪污蔑叶希如,说叶希如和尖沙咀的大佬达成交易,利用肮脏手段、出卖身体才赢下赌约。
他信了。
结婚之后,他对叶希如极尽温柔,恨不得将心都挖出来给她。
却在叶希如生日那天,最爱他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将叶希如推下高楼。
摔得粉身碎骨!
从痛苦的回忆中惊醒,叶希如冷笑着伸出手:
“好,五千块就五千块,我现在就要。”
陈韦天盯着叶希如伸出的手,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他嗤笑一声,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松,那叠钞票便散落在地。
“捡啊。”
他抬了抬下巴,语气里满是施舍。
“不是要钱吗?”
叶初雪在一旁夸张地捂住嘴,故作惊讶:
“哎呀,韦天哥哥,你还真给啊?我刚刚只是说着玩的,哪有姐姐找妹夫要钱的道理?传出去多难听啊!”
她转头冲叶希如咧嘴一笑,眼里全是戏谑:
“姐,你不会真缺这点钱吧?要是实在困难,不如跪下来求求我?我心情好,说不定还能多赏你几张。”
叶希如没说话,弯腰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钱。
陈韦天见状,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带着厌恶:
“真是没出息,为了五千块连脸都不要了。”
叶希如攥紧手里的钞票,抬头冷冷扫了他们一眼:
“这是你们欠我的!”
叶初雪哈哈大笑,揽住陈韦天的肩膀:
“韦天哥哥,你看她,穷疯了的样子真好笑!”
陈韦天冷哼一声,没再搭理叶希如,转头对船务公司的人说道:
“刚才那艘渔船,我要了。”
“陈先生,那艘渔船这位小姐已经预订了。”
船务人员吞吞吐吐。
“嗯?”
陈韦天挑眉。
船务经理赔着笑点头:
“陈先生眼光真好,这艘船可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刚下水没多久,性能一流......”
叶初雪插嘴道:
“多少钱?直接说,韦天哥哥不缺这点小钱。”
经理搓了搓手:
“两万港币......”
陈韦天眼皮都没眨一下,从手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唰唰写上数字,递了过去。
“现在它是我的了。”
他斜睨着叶希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叶希如,听说你也想买船?”
叶希如没回答,但心里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
果然,他下一句便是:
“把这艘船拖到岸边,烧了。”
船务经理一愣:
“陈先生,这......”
叶初雪不耐烦地摆手:
“让你烧就烧,废什么话?钱都给了,船就是我们的,我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经理不敢再多嘴,赶紧招呼工人照办。
不一会儿,那艘崭新的渔船被拖到岸边,浇上汽油。
陈韦天从叶初雪手里接过打火机,亲手点燃。
火光冲天,黑烟滚滚。
叶初雪凑到叶希如耳边,压低声音,却故意让周围人都能听见:
“姐,你不会生气吧?韦天哥哥就是任性了点,你可别小心眼啊。”
叶希如盯着燃烧的渔船,火焰映在眼底,却烧不化心里的冷。
上辈子,陈韦天也曾这样,当着叶希如的面毁掉叶希如在乎的东西。
那时候,叶希如还傻乎乎地以为他只是脾气差,忍一忍就好。
可现在,叶希如只觉得可笑。
“不生气。”
叶希如淡淡开口。
“烧就烧了,反正也不是我的。”
陈韦天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叶希如会这么平静。
他皱了皱眉,眼眸里闪过不可言状的光,还想再说什么,叶希如却已经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叶初雪的讥笑声:
“装什么大度?穷鬼一个,连船都买不起,还学人家摆谱!”
陈韦天收回目光,冷冷道:
“别管她了,初雪,我们去看电影吧,今晚我包了铜锣湾的戏院......”
叶希如没回头,径直走向家的方向。
可刚到门口,叶希如就停下了脚步。
她的行李,几件旧衣服、一双布鞋、还有奶奶偷偷塞给她的存折,全被扔在了门外。
父亲站在门口,冷着脸看叶希如:
“都要嫁人的人了,还赖在家里干什么?赶紧滚,别晦气!”
母亲在一旁附和:
“就是,初雪马上就要和陈先生订婚了,你这种丧门星别坏了家里的风水!”
叶希如弯腰捡起行李,拍了拍上面的灰。
奶奶从屋里冲出来,红着眼眶拉住叶希如的手:
“希如,别听他们的,奶奶这儿永远有你一口饭吃......”
父亲一把拽开奶奶,厉声道:
“妈!你别多事!他既然选了那条路,就别想再沾叶家的光!”
叶希如看着他们,忽然笑了。
“放心,我不会再回来了。”
叶希如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一世,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们给的痛,她会百倍奉还。
船票还有五天。
叶希如拎着行李,站在九龙城寨的旧巷口。
雨水顺着斑驳的砖墙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溅起浑浊的水花。
她抬头望向那栋破旧的唐楼。
那是他们一家刚来港岛时住的地方。
那时候,他们连合法身份都没有,被条子撵得像过街老鼠,一家人挤在十平米不到的窑洞里,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父亲每天天不亮就去码头扛货,母亲在茶餐厅后厨洗碗,她和叶初雪饿得发昏时,只能去菜市场捡烂菜叶煮粥。
那时候,父亲总会摸着她的头说:
“希如,等赚够了钱,我们就回老家。”
叶希如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灰尘扑面而来。
屋里空荡荡的,只剩几张发霉的木板床,墙角还堆着几个生锈的铁罐。
那是他们当年用来存钱的。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拿刀斩人,是为了抢回被古惑仔抢走的饭钱。
血溅在脸上时,她手抖得厉害,可回到家,她把抢回来的钱塞给母亲,母亲却只是厌恶地推开她:
“你身上怎么有血?你是不是又去打架了?”
后来,她被社团大佬看中,成了双花红棍。
每次打完架,她都会把分到的钱全部交给家里。
父亲数钱时眼睛发亮,母亲一边骂她“捞女”,一边把钱收进抽屉。
没人问她身上的伤疼不疼。
再后来,她用命拼来的钱,给家里买下了一间铺面。
父母终于不用再为三餐发愁,可他们看她的眼神,却越来越嫌弃。
“你看看你,整天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父亲拍着桌子骂她。
“我们叶家清清白白,怎么就出了你这种捞女!”
母亲更是尖酸:
“你的钱上不得台面,肮脏!我们宁愿饿死,也不用你的脏钱!”
可他们从没拒绝过。
叶希如坐在积满灰尘的木板床上,指尖划过墙上的刻痕。
那是她小时候和叶初雪比身高时划的。
那时候,叶初雪还会跟在她屁股后面,喊他“姐姐”。
可现在呢?
叶初雪恨不得她死。
而总叫嚷回家的父母,再也没有往北边看一眼。
她冷笑一声,从行李里摸出一瓶廉价白酒,仰头灌了一口。
酒液烧喉,却烧不化心里的冷。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哟,这不是叶家大小姐吗?”
几个流里流气的古惑仔晃进来,为首的黄毛咧嘴一笑。
“听说你被家里赶出来了?混得这么惨啊?”
叶希如眼皮都没抬:
“滚。”
黄毛嗤笑:
“装什么装?你以为你还是双花红棍啊?小凤姐早就不要你了!”
叶希如终于抬眼,冷冷扫过去:
“我再说一次,滚。”
黄毛被她的眼神刺得一怵,但很快又挺起胸膛:
“给你脸了是吧?兄弟们,教训她!”
几个人抄起钢管冲上来。
叶希如没动。
直到钢管砸到眼前的瞬间,她才猛地起身,一脚踹翻最前面的黄毛,反手夺过钢管,狠狠砸在另一人膝盖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剩下的人吓得后退,黄毛捂着肚子爬起来,脸色发白:
“你、你等着!小凤姐不会放过你的!”
叶希如拎着钢管,一步步逼近:
“告诉小凤姐,我叶希如回来了。”
黄毛连滚带爬地跑了。
叶希如扔下钢管,重新坐回床边。
她盯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曾经为家人拼过命,可换来的,只有嫌弃和背叛。
窗外,雨越下越大。
她忽然想起上辈子临死前,陈韦天那句冰冷的话。
“要不是你非要跟她争,初雪又怎会输?”
呵。
这一世,她不争了。
可有些人,偏偏不肯放过她。
深夜,破旧的唐楼外,停下一辆黑色奔驰。
车门打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踩进水洼。
“希如姐,好久不见啊。”
叶希如抬眼,看向门口的女人。
小凤姐。
叶希如抬头,雨水顺着发梢滴落,视线穿过雨帘,落在小凤姐那张熟悉的脸上。
“小凤姐。”
她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小凤姐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马仔,手里拎着铁棍,眼神闪烁。
她叹了口气,走进屋内,高跟鞋踩在潮湿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希如姐,好久不见啊。”
小凤姐扯了扯嘴角,笑容勉强。
叶希如没动,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我救过陈韦天的命,也救过你的命。”
小凤姐脸色一僵,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铁棍,沉默片刻后,低声道:
“希如姐,别让我难做。”
“我只是想在这里呆几天,然后离开。”
叶希如站起身,拎起行李。
“不会给你添麻烦。”
小凤姐摇头,眼神复杂:
“不行。”
“上面发了话,我没有办法。”
叶希如眯起眼:
“是谁?”
小凤姐苦笑:
“这个问题重要吗?”
叶希如盯着她,忽然笑了。
是啊,重要吗?
无论是陈家,还是叶初雪,甚至是那些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仇家,现在都巴不得她死。
“行,我走。”
她拎起行李,迈步向外走去。
小凤姐的马仔们下意识让开一条路,没人敢拦。
就在叶希如即将踏出门槛时,小凤姐突然开口:
“希如姐!”
叶希如脚步一顿。
“我收到风,说好多人都在找你。”
小凤姐压低声音。
“你要小心。”
叶希如没回头,只是抬手挥了挥,算是回应。
雨越下越大,叶希如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
九龙城寨的巷道错综复杂,雨水冲刷着青石板,脚步声被淹没在雨声中。
叶希如拐进一条窄巷,突然停下。
前方,几个黑影堵住了去路。
“叶希如,等你很久了。”
为首的女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手里拎着一把斩刀。
叶希如扫了一眼,认出了对方。
黄大仙的十三妹,上辈子被她打断过腿。
“就凭你们?”
叶希如冷笑。
十三妹啐了一口:
“小凤姐不敢动你,但我们敢!兄弟们,斩死她!”
话音未落,一群人挥舞着斩刀冲了上来。
叶希如侧身躲过第一刀,反手夺过一根铁棍,狠狠砸在最近一人的肩膀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人惨叫倒地。
但对方人多,叶希如很快被逼到墙角。
一刀划过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衣袖。
她咬牙踹翻一人,可后背又挨了一记闷棍,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死扑街,还挺能打!”
十三妹狞笑。
“继续!弄死她!”
叶希如喘着粗气,视线因失血而模糊。
她知道,今天恐怕要栽在这里了。
就在他即将支撑不住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住手!”
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所有人都愣住了。
叶希如抬头,雨水模糊的视线中,陈韦天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巷口。
他穿着精致的黑西装,皮鞋踩在水洼里,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她的裙摆。
十三妹脸色一变:
“陈、陈先生?”
陈韦天冷冷扫了她一眼:
“滚。”
十三妹咽了咽口水,不甘心地瞪了叶希如一眼,最终还是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巷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雨声和叶希如粗重的喘息。
陈韦天走到叶希如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你来干什么?”
叶希如哑声问。
陈韦天抿了抿唇,半晌才开口:
“我和初雪的婚事在即,我不想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叶希如笑了,笑得讽刺:
“我死了他们才会开心。”
陈韦天没有说话,握伞的手指却微微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从手包里拿出一条手帕,递给叶希如。
“擦擦吧,你流血了。”
叶希如没接,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陈韦天,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韦天沉默片刻,突然说道:
“叶希如,别回大陆。”
叶希如一愣。
“留下来。”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叶希如盯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上辈子,他亲手将她推下高楼;这辈子,他却要她留下来?
“我只有初雪这一个老婆,却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你救过我的命,我陈韦天不是知恩不报的人,我会给你买别墅豪宅,只要你不闹。你的那些社团仇人我也能帮你摆平,你知道,在港岛,我陈家有这个实力。”
“把我当金丝雀?”
叶希如嗤笑。
“我有手有脚,需要你养?”
陈韦天眉头紧皱。
叶希如不再看他,拖着受伤的身体,踉跄着走向巷口。
“叶希如!”
陈韦天在身后喊她,声音里带着气急败坏。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远嫁给那个泥腿子?我不同意,哪艘船敢带你走?”
叶希如头也不回,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陈韦天站在原地,眼眸阴晴不定。
雨停了,但风更冷。
叶希如坐在码头边的石墩上,血混着雨水从指尖滴落。
伤口已经麻木,可心里的寒意却越来越重。
“叮铃铃。”
公用电话亭的铃声刺破夜空。
叶希如抓起听筒,海港工作人员的声音带着歉意:
“叶小姐,您的船票被取消了,有人打了招呼......您恐怕走不了了。”
听筒砸回座机,叶希如冷笑。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吱!”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
一辆白色面包车横冲直撞地朝她撞来!
叶希如侧身翻滚,车门却猛地拉开,几条粗壮的手臂将她拽进车内。
后脑传来剧痛,她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铁笼的腥锈味冲进鼻腔。
八角笼外,十三妹叼着烟,一脚踩在笼边:
“希如姐,醒啦?”
她咧嘴露出金牙。
“听说你要走?兄弟们特意给你准备了欢送会!”
四周哄笑。
八个赤膊壮汉站在笼外,肩背的青龙白虎刺青在灯光下狰狞。
全是港岛叫得上号的双花红棍。
“规矩简单。”
十三妹吐掉烟头。
“打赢他们,恩怨一笔勾销,打不赢......”
她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铁笼门“哐当”锁死。
第一个红棍跳进来,拳头带风。
叶希如侧头避过,反手一记肘击砸在对方喉结上。
壮汉跪地干呕的瞬间,第二个已经扑来!
汗水混着血水飞溅。
叶希如的肋骨断了三根,但第五个对手的膝盖还是被他踹得粉碎。
笼外叫骂声渐渐变成死寂。
“第六个!”
十三妹脸色难看。
叶希如啐出一口血沫,视线开始模糊,长时间的搏命让她气喘吁吁,难以为继。
忽然,场子入口传来骚动。
叶初雪挽着陈韦天,西装革履地走进来。
十三妹立刻点头哈腰:
“陈少,叶小姐,您二位怎么......”
“听说有热闹看。”
叶初雪笑着掏出手帕捂住鼻子,嫌恶地扫了眼血淋淋的铁笼。
“哟,这不是我姐姐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叶希如撑着铁网站起身,指甲抠进铁丝里。
陈韦天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貂绒,与这肮脏的地下拳场格格不入。
“韦天哥!”
十三妹搓着手,满脸讨好。
“您放心,这扑街活不过今晚......”
陈韦天突然抬手。
全场安静。
他一步步走到铁笼前,皮鞋踩过血泊。
叶希如隔着铁丝网与他对视,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叶希如。”
他开口,声音很轻。
“求我。”
叶希如笑了,牙齿被血染红:
“求你什么?”
“求我救你。”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铁丝网。
“像条狗一样。”
叶初雪在后面哈哈大笑:
“大哥,韦天哥心软,你跪下来磕个头,说不定......”
“砰!”
叶希如一拳砸在铁网上,震得陈韦天后退半步。
“看戏就好好看。”
她转身走向笼中第七个对手。
“别脏了陈先生的眼。”
陈韦天的脸色瞬间铁青。
叶初雪趁机揽住他的肩:
“早说了这杂种不识抬举!”
她高声对十三妹喊道。
“继续打!这人和我们叶家没关系,打死算我的!”
八角笼再次锁死。
第七个红棍是泰拳手,膝撞像铁锤。
叶希如的右臂已经抬不起来,只能用左臂硬接。
“咔嚓”骨裂声里,她趁机一记头槌砸碎对方鼻梁!
第八个对手刚进场,叶希如突然暴起!
她抄起地上断裂的手指,直接扎进对方眼窝!
惨叫声中,全场骇然。
十三妹掏出了枪。
“够了。”
陈韦天突然说。
他走到笼边,死死盯着摇摇欲坠的叶希如:
“为什么宁可死也不求我?”
“明明是你有错在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初雪,为什么不肯认错?为什么不肯低头?”
叶希如一怔,明明这辈子,她没有和叶初雪争,陈韦天怎么会......
看着陈韦天眼中的复杂,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原来陈韦天也重生了!
叶希如扯开嘴角:
“上辈子求过了。”
她抹了把脸上的血。
“结果呢?”
陈韦天瞳孔骤缩。
“韦天哥别理她!”
叶初雪冲过来。
“让我处理......”
“滚开!”
陈韦天猛地推开她。
他颤抖着手摸向笼锁,却被叶初雪一把拽住:
“韦天哥哥?难道你心里还有她吗!你不是说,只爱我吗?”
陈韦天僵在原地。
叶希如嗤笑一声,突然暴起踹飞最后一个对手!
在十三妹扣动扳机的瞬间,她撞开笼门扑向通风管道!
“拦住她!”
叶初雪尖叫。
子弹擦着耳廓划过。
叶希如钻进管道前最后回头。
看到陈韦天的白貂沾了她的血,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而他站在原地,没动。
叶希如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血从肋骨的裂口往外渗,左臂已经抬不起来,右眼的视线被凝固的血痂模糊。
她靠在九龙城寨某间废弃赌档的墙角,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喊声。
“希如姐!出来吧,你逃不掉的。”
“叶希如!十三妹说了,你跪下磕三个响头,她给你留全尸!”
她冷笑,低头看了眼手里卷刃的斩刀。
八个人。
八个港岛顶尖的双花红棍,被她一个人放倒。
这事要是放在十年前,足够她名震江湖,可现在,她只觉得可笑。
她拼命,不是为了让人看得起,而是为了活下去。
可偏偏,有人连活路都不给她。
“砰!”
赌档的破门被人一脚踹开,刺眼的手电光扫进来。
叶希如眯起眼,握紧刀柄。
“找到她了!”
三个古惑仔冲进来,刀棍齐上。
叶希如咬牙暴起,一刀劈翻最前面的那个,反手肘击砸碎第二人的喉骨,第三个人吓得后退,被她一个膝撞顶飞出去!
但这一动,伤口彻底崩裂,血涌如注。
她踉跄着冲出赌档,巷子里却已经站满了人。
十三妹叼着烟,身后十几个马仔拎着斩刀,堵死了整条路。
“希如姐,跑啊,怎么不跑了?”
十三妹咧嘴笑,金牙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叶希如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斩刀。
“啧,还装硬气?”
十三妹摇头。
“你以为你还能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条野狗都不如!”
叶希如咧嘴一笑,满嘴是血:
“那也比你这条陈家的狗强。怎么?说话不算话?那八个红棍我白打?出来混不讲信用,你怎么当大姐头的?”
十三妹脸色一沉,猛地挥手:
“斩死她!”
十几个人同时冲上来!
叶希如知道自己撑不住了,但她没打算跪着死。
她迎着刀光冲上去,斩翻两个,第三个的刀斩在她背上,她闷哼一声,反手一刀捅穿对方的肚子!
血溅在脸上,滚烫。
可人太多了。
一刀、两刀、三刀......
叶希如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声和十三妹的狞笑:
“希如姐,别挣扎了,陈先生说了,要你的命!”
陈韦天。
这个名字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心脏。
叶希如笑了,笑得癫狂。
“那就......来拿!”
她猛地扑向十三妹,最后一刀劈向对方的脖子!
“砰!”
枪响。
子弹穿透肩膀,叶希如踉跄着跪倒,十三妹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后退:
“疯子!给我斩死她!”
刀光再次落下。
叶希如闭上眼,心想,这一世,还是输了啊。
可就在她即将倒下的瞬间,一双熟悉的手猛地托住了她!
“希如姐!撑住!”
叶希如勉强睁开眼,视线模糊中,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小凤姐。
小凤姐咬着牙,一手扶着她,一手举枪对准十三妹:
“滚!再上前一步,老子崩了你!”
十三妹脸色阴晴不定:
“小凤姐,陈先生那边......”
“滚!”
小凤姐怒吼。
“今天谁动她,谁死!”
十三妹犹豫了,最终咬牙挥手:
“撤!”
人群散去,巷子里只剩下叶希如沉重的喘息。
小凤姐低头看她,眼眶发红:
“希如姐,对不住......”
叶希如想笑,可一张嘴,血就往外涌。
小凤姐一把背起她,声音发颤:
“撑住,我带你走!”
叶希如的意识开始涣散,可她还是死死攥住小凤姐的衣领,哑声问:
“为什么......救我?”
小凤姐脚步一顿,低声道:
“因为当年在码头,你替我挡过三刀。”
叶希如笑了,终于昏死过去。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记得她的好。
......
另一边,陈家别墅。
陈韦天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叶初雪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语气得意:
“我和他们都说了,留叶希如一条命,放她走。韦天哥哥,这下你放心了吧?”
陈韦天没说话,只是盯着窗外的夜色。
电话突然响起。
叶初雪接起来,十三妹的声音传来:
“初雪姐,出事了,小凤姐把人带走了......”
叶初雪的手指猛地收紧,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把人找到,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怎么了?”
陈韦天投来目光。
叶初雪笑呵呵地端起一杯红酒:
“韦天哥哥,没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小凤姐背着叶希如,穿过九龙城寨的窄巷,雨水混着血水,滴了一路。
“撑住,希如姐,快到了。”
小凤姐喘着粗气,声音压得很低。
叶希如的意识已经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和小凤姐急促的脚步声。
巷子尽头,是奶奶的老屋。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奶奶正坐在灯下缝补,抬头看见浑身是血的叶希如,手里的针线“啪”地掉在地上。
“希如!”
奶奶踉跄着扑过来,枯瘦的手颤抖着抚上叶希如的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小凤姐将叶希如轻轻放在床上,低声道:
“奶奶,别声张,外面全是陈家的人。”
奶奶抹了把眼泪,咬牙点头:
“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我孙女!”
她转身去柜子里翻出药箱,手忙脚乱地找出跌打药和纱布,一边替叶希如清理伤口,一边低声啜泣。
“希如,疼不疼?奶奶轻点......”
叶希如勉强睁开眼,看着奶奶布满皱纹的脸,喉咙发紧:
“奶奶,我没事......”
小凤姐站在一旁,拳头攥得发白,半晌才开口:
“希如姐,对不住。”
叶希如扯了扯嘴角:
“不关你事。”
小凤姐摇头,眼神复杂:
“陈韦天发了话,整个港岛没人敢帮你,但我小凤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她猛地拍了下胸口:
“做姐妹,在心中!”
叶希如笑了,尽管这个动作扯得伤口生疼。
小凤姐压低声音:
“三日后,有条船会停在鲤鱼门,我送你走。”
叶希如点头,没再多言。
小凤姐拍了拍她的肩,转身离开,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关上了门。
......
奶奶熬了药,端到床边,一勺一勺喂给叶希如。
“希如,喝了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叶希如顺从地喝下,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却比不上心里的苦。
奶奶替她掖好被角,轻声道:
“奶奶去给你煮碗粥,你躺着别动。”
叶希如点头,闭上眼睛。
屋外,雨声渐歇,只剩下屋檐滴水的“嗒嗒”声。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父母压低嗓音的交谈。
“那杂种还没死?”
是母亲的声音,尖酸刻薄。
“小凤姐把她带走了。”
父亲冷哼。
“晦气!初雪马上就要和陈先生订婚了,这丧门星怎么还不滚?”
“急什么?初雪说了,她活不过三天。”
叶希如猛地睁开眼,手指攥紧了被单。
母亲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讥讽:
“说起来,那杂种还真以为自己是叶家的种?要不是当年捡她回来能拿社团的安家费,谁会养一个野种?”
父亲嗤笑:
“就是,这些年她拼命赚钱,不都是给初雪铺路?现在初雪攀上陈家,她也该去死了。”
叶希如的呼吸凝滞,耳边嗡嗡作响。
原来,她连亲生女儿都不是。
原来,这些年她的拼命、她的付出,只是一场笑话。
门外,父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剩下奶奶压抑的哭声从厨房传来。
叶希如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眼底的寒意凝结成冰。
她对父母,再没有任何挂念!
雨后的鲤鱼门码头,咸腥的海风裹着柴油味扑面而来。
叶希如站在锈迹斑斑的货轮旁,左臂的绷带渗着血,脸色苍白如纸。
奶奶枯瘦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将一块泛黄的玉佩塞进她掌心。
“希如,当年捡到你时,这块玉就挂在你脖子上......”
奶奶声音发颤,浑浊的眼里滚着泪。
“以后有机会,认祖归宗。”
玉佩冰凉,刻着半截龙纹,断口参差,像是被人硬生生掰开。
叶希如喉结滚动,攥紧玉佩:
“奶奶,等我安顿好,就回来接您过去。”
“别回来了,好好在那边待着,奶奶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
奶奶摇头,推着她往舷梯走:
“快走!陈家的人到处找你,再耽搁就走不了了!”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小凤姐骑着摩托疾驰而来,刹车时轮胎在湿漉漉的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她跳下车,脸色凝重:
“希如姐,船马上开,我送你上去!”
叶希如点头,刚迈出一步,码头集装箱后突然传来叶初雪嚣张的笑声。
“红船帮的兄弟放心,等我当了陈家儿媳,整个尖沙咀的码头都是你们的!”
叶希如猛地刹住脚步,小凤姐一把按住她肩膀:
“别管闲事!”
可叶初雪的下一句话让叶希如瞳孔骤缩。
“陈韦天那个蠢男人,真以为我爱他?等婚礼那天,你们的人冲进来,我里应外合!陈家,呵,迟早改姓叶!”
集装箱阴影里,红船帮的刀手们哄然大笑,钢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叶希如呼吸发沉,她死死咬住后槽牙,从小凤姐腰间摸出微型录音机,悄声逼近。
“初雪哥,陈家那老不死的怎么办?”
红船帮的人问。
叶初雪轻蔑地弹了弹烟灰:
“老东西活不过婚礼当晚,我连药都准备好了。”
录音键按下,叶希如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谁?!”
叶初雪突然转头,目光如毒蛇般扫来。
叶希如转身就逃,背后瞬间炸开怒骂:
“拦住她!”
小凤姐暴喝一声,抡起铁棍砸翻最先冲来的刀手,冲叶希如嘶吼:
“跑!上船!”
叶希如狂奔向舷梯,身后惨叫与斩刀入肉的声音混作一团。
她回头,看见小凤姐被三人围攻,后背挨了一刀,血喷在集装箱上,却仍死死堵住通道。
“小凤姐!”
叶希如眼眶欲裂。
“走啊!”
小凤姐咧嘴一笑,满嘴是血。
“替老娘喝顿喜酒!”
红船帮的人已经包抄过来,叶初雪站在远处冷笑:
“姐姐,你以为逃得掉?”
叶希如攥紧录音带,跃上甲板的瞬间,货轮汽笛长鸣。
浪涛翻滚,小凤姐的身影在刀光中越来越小。
叶希如站在船舷,看着港岛的灯火渐远,掌心玉佩硌得生疼。
她想起刚加入社团,成为古惑仔的那天,她跟着大佬第一次拿着刀上街插旗。
两边互喷垃圾话,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十倍。
她很紧张,却发现身边有一个瘦弱的女孩,跟麻杆似的,吓得瑟瑟发抖。
“别怕,跟着我冲就行。”
她挺了挺满是伤痕的稚嫩胸膛。
那女孩哆嗦着嘴,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大......大佬......”
“我不是什么大佬,我叫叶希如,和你一样是个马仔。”
女孩吞了吞口水,尽可能站得笔直了些。
“我老豆是卖红薯的,我叫阿凤,他们都叫我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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