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寒生沈宴州的女频言情小说《炮灰命运?五大女主追着我谈恋爱陆寒生沈宴州全局》,由网络作家“柯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杀我,我能找到沈宴州的亲弟弟。”医院走廊,陆寒生跪在楼道里,惨白着脸,急促地喊出声。一把小巧,却泛着冷光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握着匕首的女人一袭红衣,身姿妖娆,是沈宴州活了半辈子头一次见到的尤物。可此时他一点欣赏的心思都不敢有,这尤物可是来要他命的。苏萧墨冷嗤一声,匕首在陆寒生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你还敢骗人?你怎么找?”不远处,站着四个风格各异的绝色女人。无论在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可在陆寒生的眼中,那就是几个披着好看皮囊的阎王爷。心中无数草泥马飞过,陆寒生不明白,莫名其妙穿越就算了。还穿成了一个男频爽文小说中的恶毒炮灰,最憋屈的是,这还是他见阎王的日子。老天爷真不愧是他后表叔。他一个安分守己的职场社畜,不过是连着加了两个月...
《炮灰命运?五大女主追着我谈恋爱陆寒生沈宴州全局》精彩片段
“别杀我,我能找到沈宴州的亲弟弟。”
医院走廊,陆寒生跪在楼道里,惨白着脸,急促地喊出声。
一把小巧,却泛着冷光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握着匕首的女人一袭红衣,身姿妖娆,是沈宴州活了半辈子头一次见到的尤物。
可此时他一点欣赏的心思都不敢有,这尤物可是来要他命的。
苏萧墨冷嗤一声,匕首在陆寒生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还敢骗人?你怎么找?”
不远处,站着四个风格各异的绝色女人。
无论在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可在陆寒生的眼中,那就是几个披着好看皮囊的阎王爷。
心中无数草泥马飞过,陆寒生不明白,莫名其妙穿越就算了。
还穿成了一个男频爽文小说中的恶毒炮灰,最憋屈的是,这还是他见阎王的日子。
老天爷真不愧是他后表叔。
他一个安分守己的职场社畜,不过是连着加了两个月班,每天工作十五个小时以上,怎么就猝死了呢?
再睁眼,脖子上就被人架上了匕首。
这是一本叫作《再世龙傲天,美女全部吻过来》的男频后宫文。
男主沈宴州贫民窟出身,最大的愿望只是找到失踪的弟弟。
可偏偏他天命所归,一路摸爬滚打,升级打怪。
先后结识了商界女王秦雅安,地下女帝苏萧墨,科研天才白悠悠,顶流明星宋毓洁,冷面战神楚冰玉。
在她们的帮助下,顺利走上人生巅峰。
将几个强得不可一世的女人一同纳入后宫,看她们为他争风吃醋,好不热闹。
而原主陆寒生,就是在沈宴州发家初期,主动找上门,自称是沈宴州弟弟的人。
沈宴州没有怀疑,之后吃香喝辣,享受人生都带着他。
他却贪得无厌,仗着有沈宴州撑腰,横行霸道,到处惹事,还对几位女主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她们看在沈宴州的面子上,一直忍着,倒也相安无事。
可昨天,陆寒生和沈宴州出车祸,危急关头,沈宴州护着陆寒生,陆寒生竟推了沈宴州一把。
还被几位女主亲眼所见。
之后,沈宴州被送进医院,突然查出了急性白血病。
此时的剧情点,正是几位女主发现了彼此的身份,知道了沈宴州不只有她们一个女人,非要逼着沈宴州在她们中选一个。
偏偏沈宴州此时出事,性命堪忧。
她们瞬间冷静下来,不再争风吃醋,而是齐心协力,只为救下沈宴州。
他们带着陆寒生去做骨髓移植配型,这才知道,陆寒生根本不是沈宴州的弟弟,他就是一个该死的骗子。
几位女主自然不会忍他,当即准备要他的命。
看小说看到这一段时,陆寒生也曾叫好,这个该死的炮灰终于死了,和他同名同姓,却尽干下作事,真是丢人。
可现在,他成了这个该死的炮灰。
那这一切,就很不美好了。
陆寒生急忙道:“沈宴州这是急性白血病,你们就算是再有权有势,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配型。”
“再说了,就算你们能找到,多拖一天,沈宴州就多受一天的罪。”
“可我不一样,我找不到配型,你们就会杀了我,我想活下去,所以我一定会将人带到你们面前。”
“我凭什么相信你?”白悠悠冷笑一声:
“你这个骗子,骗了我们这么久,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就是,杀了他。”宋毓洁冷声道:“他敢伤害宴州,就应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你们当然应该相信我。”陆寒生无奈道:“毕竟我敢冒充沈宴州的弟弟,就是因为知道,他亲弟弟在哪里。”
“我知道他亲弟弟暂时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所以我才敢冒充。”
“我只要一天的时间,如果到时候我还没有找到他,你们就杀了我。”
陆寒生一脑门汗,这些女人一个个貌若天仙,心怎么这么狠?油盐不进,沈宴州是怎么忍得了她们呢?
“若是你跑了呢?”楚冰玉冷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陆寒生:
“宴州若是有事,我一定会让你给他陪葬。”
“你们不放心的话就派人跟着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窝囊废,能跑到哪里去?”
陆寒生无奈苦笑,努力让自己显得老实可信:
“你们一个个权势滔天,加起来整个A市都在你们的控制下。”
“我怎么跑得了?你们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算你识相。”苏萧墨冷哼一声:“知道你逃不了就不要耍心眼。”
一直没有开口的秦雅安这时突然道: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你若是敢耍什么花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秦雅安话落,其他几人都不再吭声。
秦雅安是第一个认识沈宴州的人,隐隐有几分正宫的威严。
“你们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乱跑,我还没活够呢。”
陆寒生急忙表态,咧着嘴还没笑出来,就见秦雅安对着楚冰玉点了点头。
楚冰玉瞬间了然,从兜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对着陆寒生脖子就扎了上去:
“哎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
“疼啊!”
陆寒生倒抽一口冷气,痛呼出声。
这女人怎么这么心狠手辣,他虽然是一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可是他也很怕疼啊!
楚冰玉动作利落,很快拔了针。
秦雅安冷声道,眼神凉薄,看着陆寒生像是看一个死人。
“这是特供的芯片,一旦注入,无法取出。”
“之后,无论你在哪里,我们都会知道。”
“你最好老实些,否则,我们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
“我知道了。”陆寒生龇牙咧嘴,青天大老爷啊,他根本就没想跑好不好?
这群女人怎么这么不相信他呢?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虽然不停腹诽,陆寒生还是快速起身,跑出了医院。
笑死,再不跑就要死了。
他必须得赶紧找到沈宴州的弟弟,可不能被别人抢先。
如今在这个世界,他一无所有,能依靠的只有他知道的这些先机。
出了医院,陆寒生忍不住摸了摸脖子。
除了有点疼以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陆寒生知道,那几个女人并没有骗人。
这本是楚冰玉准备用在沈宴州身上的东西,因着职业使然,楚冰玉性子格外直接冷硬。
喜欢的男人不忠,那就让他只属于她一个人,他自然就老实了。
当初看书看到这里时,陆寒生全身冒冷汗,这人也太霸道了。
幸好,秦雅安阻止了她。
那时的陆寒生怎么也没有想到,阴差阳错,这玩意最终用到了他身上。
陆寒生无奈摇头,只觉得前路茫茫,看不见一丝希望啊!
他苦笑着发动车子,往城郊开去。
身后,足足跟着十几辆车,陆寒生知道,那都是那几个女人派来跟着他的人。
不过这也无所谓,他并没有想着耍什么鬼心思。
车子一路开向城郊的孤儿院,沈宴州或许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亲弟弟沈宴川就在这里。
二十多年前,沈宴州和沈宴川被他们的父母送到了孤儿院。
那一年沈宴州三岁,沈宴川一岁。
后来的几年,兄弟俩相依为命。
直到沈宴州七岁那年,孤儿院来了一对好心夫妻,愿意收养他们兄弟俩。
二人喜不自胜,以为终于可以有家了。
却不想正式收养那天,那家人突然反悔,只愿意要一个。
小小的沈宴州抵不住诱惑,主动说让他们带他离开,留下弟弟。
而这也成了沈宴州此生最后悔的事情。
他永远无法忘记弟弟流泪的模样。
可世事无常,他在养父母家也过得并不好。
五年后养父母破产,他们甚至将责任推到了沈宴州的身上。
说他是丧门星,是他害了他们家。
十二岁的沈宴州被赶出家门,开始了流浪生活。
之后几年,他过得相当辛苦,几次差点没了命,却也结识到许多贵人。
后来,沈宴州赚到第一桶金。
第一件事便是回到孤儿院,想要找到弟弟。
却被告知,沈宴川早就离开了孤儿院,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可能已经死了吧。
沈宴州痛不欲生,离开了孤儿院,却不知道,那时沈宴川就在不远处看着他。
剧情中,沈宴川一直关注着沈宴州。
知道他过得越来越好,越来越有钱,却从来没有想着与他相认。
直到沈宴州突发白血病,沈宴川得知消息,到底还是不忍心哥哥就这样死了。
他选择现身去救他,沈宴州的病顺利治愈。
经过这件事,他们兄弟二人的隔阂彻底消除。
秦雅安等人也不再争风吃醋,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而陆寒生此时要做的,就是在沈宴川知道这件事情之前,将他带到医院。
一旦沈宴川主动去找沈宴州,那他可就完了。
毕竟沈宴州怎么也不会死,但他是真的会死。
两个小时后,陆寒生终于来到了孤儿院门口。
他刚停车,车门便被人暴力拉开。
陆寒生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只见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快速坐上了车。
她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显然伤得不轻。
陆寒生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这女人把刀抵在了他的腰间。
“立刻开车。”
女人声音轻灵动人,却偏偏说出了如此残忍的话。
短短半日间,被人两次用刀威胁。
陆寒生忍不住感慨,他可真是幸运之子。
可他要是这会开车跑了,秦雅安的人绝不会放过他,他的小命还在她们手中握着呢。
要是不能将沈宴川带到她们面前,他可就完了。
“这位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陆寒生头冒冷汗,拼命想着对策。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能给你开车。”
“别废话,不想死就赶紧走。”那人声音提高,凌厉之余却掩饰不住的虚弱。
“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我真的会死。”陆寒生索性破罐子破摔,要是活不了就摆烂吧。
“咱俩在这耗着,大家都得死,不如这样,我把车给你,你自己开,这车我就当送你了,成不成?”
他指了指身后跟着的车队:“那些人都是跟着我的,他们想要我的命。”
“我要是真带你走了,他们追上来,咱俩都得死。”
陆寒生苦口婆心地劝着:“你就行行好,别为难我了,成不成?咱俩萍水相逢,没必要非得死在一起,你说是不是?”
女人不动,也不说话,陆寒生心跳越来越快,头顶直冒冷汗。
他今年是命犯太岁吗?怎么尽遇到这种亡命之徒?
怎么才能活下来?他真的不想死啊!
就在陆寒生快要崩溃的时候,女人终于开口:“滚下去!”
“好勒!”刀子松开,陆寒生麻利滚下车,生怕再晚一步就将小命交代在这里。
那女人飞快跳到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开,陆寒生眼尖地发现,副驾上留下了一滩血迹。
陆寒生无声叹气,这人或许是像他一样,被逼到走投无路了。
可他现在自身难保,又能救得了谁?但愿她好运吧!
果然,跟着陆寒生的那些车见状就想追上去,陆寒生急忙冲他们挥手。
“别追别追!”
“我在这儿呢,我没跑!”
车子停顿了一瞬,到底没再继续往上追。
陆寒生这才松了口气,难啊,难啊,难上加难,他怎么就这么难呢?
怎么就这么倒霉,穿成了个炮灰呢?
陆寒生来不及腹诽,快速冲进了孤儿院。
保安见他这样,急忙追了上来:“你是什么人?外人不能进去,你还不赶紧给我站住!”
陆寒生来不及解释,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沈宴川的房间。
沈宴川如今在这家孤儿院做老师,可他住的还是小时候和沈宴州住过的房间。
那时七八个孩子住一个房间,现在他一个人住,但是房中还放着两张床。
原书着重描写了这一幕,沈宴川一直在思念哥哥,当然,哥哥也一直没有忘记他,这对命运多舛的兄弟,赚足了观众泪点。
此时他正在看书,被突然闯进来的陆寒生吓了一跳。
保安追上来,一把拧住了陆寒生的胳膊,怒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陆寒生满头大汗,他没有反抗保安,而是冲着沈宴川大喊:“你哥要死了,你快跟我去救他。”
沈宴川瞬间冷下神色,文质彬彬的脸显出几分怒意:“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哥哥。”
“沈宴川,别装了,你就是很在意他。”陆寒生痛的龇牙咧嘴,却死死地盯着沈宴川。
“你恨他当年抛下了你,可你同样爱他,因为他是你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你到如今仍然住在这间房里,难道不能证明你的心吗?”
陆寒生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道:“但是无论你恨不恨,你都得跟我去救他。”
“他得了急性白血病,马上就会死,你是这世上最有可能救下他的人。”
“如果他死了,你就再也没有哥哥了。”
陆寒生每说一句,沈宴川的脸色就白一分,他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一般大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本来就没有哥哥,我哥哥早就死了,我也不需要哥哥。”
陆寒生沉默一瞬,留给了沈宴川冷静的时间,转头对着保安开口:
“大哥,你看见了吧,我和沈宴川认识,你行行好,让我跟他说几句话,好吗?”
保安大哥犹豫地看了沈宴川一眼,见他没有反对,这才松开了陆寒生。
陆寒生揉了揉被拧痛的胳膊,悠悠道:
“只要他活着,你想怎么报复他,惩罚他都可以,可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真的不去救他吗?”
沈宴川明显已经动摇,却仍然不愿意相信:
“你胡说八道,他一直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得什么急性白血病?”
“不过是想用这样的谎言骗我到他身边,我才不会相信他呢,他就是个骗子,我不会相信他。”
“那你看,我没有骗你。”
陆寒生急忙掏出手机,上面的照片赫然是沈宴州躺在病房,身上插着管子,生死不知的模样。
沈宴川见状身子一抖,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他竟然真的......”
“是,你再不去救他,他可真的要死了,到那时,你就连问他一句,为什么要丢下你都问不出了,你真的要这样吗?”
陆寒生字字诛心,沈宴川再也扛不住,他双手死死握成拳,咬牙道:
“我去,我去看看那个混蛋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可我不会救他,我就是看一眼。”
“好,我带你去看。”陆寒声不动声色,他知道,只要沈宴川去了,一定会救沈宴州。
况且以那几个女人的手段,沈宴川愿不愿意救,都得救。
而只要他将沈宴川带到那些人面前,他的小命就算是可以保住了。
陆寒生一把拉住沈宴川的胳膊,将人扯了出去。
两人跑到孤儿院门口,陆寒生随便拉开一辆车的车门,将人塞了进去,随后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车里坐着两个人,开车的叫许强,坐在副驾的是郑原,都是宋毓洁的人。
两个月以前,还和陆寒生干了一架。
不过那时,陆寒生还是沈宴洲的弟弟,受罚的自然是别人,宋毓洁甚至为此和沈宴州闹了脾气。
而如今,他冒牌货的身份被揭穿,随时可能完蛋。
许强和郑原满脸鄙夷,随时准备看他笑话。
但陆寒生依旧嚣张:“你还不快走,不想救沈宴州了?”
“行,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许强冷笑一声,发动车子。
郑原嗤笑道:“有的人啊,就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收敛,就这作风,死了都没人收尸。”
陆寒生不与他争吵,浪费时间。
他此时很担心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可别真的被郑原说中了。
见他不搭腔,郑原也觉得没意思,一路无话。
两个小时后,一行人回到了医院。
秦雅安等人齐齐守在医院门口,见到陆寒生和沈宴川二话不说,拉着沈宴川去做配型。
宋毓洁冷哼一声,嫌恶地瞪了陆寒生一眼: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手段,他若不是宴州的弟弟,救不了宴州,你就给他陪葬。”
“他就是沈宴州的弟弟,也能救得了沈宴州。”
陆寒生好脾气地再次开口:“你们只需要再等一等。”
配型出结果就算是加急,也得几个小时。
陆寒生不愿意傻等着,索性席地而坐,靠在医院的墙上睡了过去。
反正他现在没有人身自由,哪里也去不了,还不如睡觉。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人暴力叫醒。
陆寒生吓了一跳,睁开眼就看见面前站着神色复杂的秦雅安。
他当即清醒,撑着墙站了起来。
“配型结果出来了?”
“嗯。”
秦雅安冷漠地点头,陆寒生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
他都不用问就知道,沈宴川一定是沈宴州的亲弟弟,他也可以救沈宴州。
陆寒生放松了,他挑眉笑出了声:“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我就说我可以找到沈宴州弟弟救他的,现在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吧!”
“不行。”秦雅安平静开口。
陆寒生瞬间懵了,不可思议地瞪着秦雅安:
“你这是要言而无信吗?”
“对你这样的人,需要有什么信用?”
宋毓洁慢悠悠走了过来,其他几人也没有落下。
几个风格各异的绝色女人却像是索命的阎王爷一般,陆寒生眼前一黑又一黑。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个女人会这么无耻,竟然敢耍他?
宋毓洁嗤笑一声:“要不是你,宴州也不会出车祸,你找来了他亲弟弟,就当你将功折罪。”
“但是,你跟在宴州身边骗吃骗喝两年,花了他数不清的钱,这笔账又怎么算?”
“你还得清吗?”
其他几人不语,可那副模样,分明是认可宋毓洁的话。
真可笑,平日里斗得你死我活,在要他命这件事情上,居然这么默契。
千辛万苦一趟,居然被耍了,陆寒生冷笑一声,他装一会孙子,真以为他是个泥捏的不成了?老子不忍了。
“就算我还不清,那也是我欠沈宴州的,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陆寒生悠悠道,他视线扫过五人:“沈宴州都没有向我讨债,你们急什么?”
“诸位可都还不是沈夫人吧!”
听到这话,几人齐齐变了脸,这可是戳到了她们最深的痛处。
无论她们多么优秀,却并不是沈宴州唯一的爱人,无论她们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完全占有爱人。
宋毓洁性子最为骄横,她伸手指着陆寒生,气怒不已。
“你算个什么东西,怎么敢说这话?”
事已至此,陆寒生索性破罐子破摔,他吊儿郎当地扫视过众人。
“你们这么急着要处置我,究竟真关心沈宴州,还是想以此立威,提前履行沈夫人的权利?”
“还是说你们害怕了?我能如此轻松地将沈宴州的亲弟弟找来,那是不是我也能找到他青梅竹马的恋人,或是自小定下的娃娃亲?”
“胡说八道,可笑至极。”苏萧墨冷笑一声,冷艳的脸上是十足的嘲讽。
“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
“总之,想处置我,让沈宴州自己来。”
陆寒生冷声道:“我已经找来了他的弟弟,按照约定,你们应该放了我。”
“如今是你们言而无信,就别想着我会有什么好态度。”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沈宴川的呢?”秦雅安眉头微蹙,冷声道:
“你的所作所为,很难让人相信你。”
“那很难吗?”陆寒生翻了个白眼,摆出一副厚颜无耻,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小时候也生活在那家孤儿院,他们兄弟俩的事情我一清二楚。”
“沈宴州想找弟弟,沈宴川不愿意认哥哥,我愿意认,皆大欢喜,那又怎么了?”
“恬不知耻。”楚冰玉冷笑一声:
“我自然不是言而无信的人,那就暂时放过你,反正你身上有芯片,哪里也去不了。”
话落她鄙夷地望了一眼其他几人:“就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啰,真不知道你们在紧张什么?”
“无论是杀还是放,就一句话的事,何苦这么啰唆。”
楚冰玉转身离开,黑色的风衣划过一个潇洒的弧度,亦如她这人一样。
宋毓洁精致的眉眼满是愤怒:“就算宴州醒来,他也不会放过你,你再挑衅,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陆寒生懒得搭理她的挑衅:“既然沈宴州还没说要弄死我,那我就先走了。”
“等沈宴州醒了,我再去见他。”
众人没有异议,陆寒生正要离开,苏萧墨却悠悠道:“你的车去哪儿了?”
陆寒生脚步顿住,这人倒是细心,可他完全没有心思应付她。
他嗤笑一声:“我遇见了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心动对象,将车当作定情信物给她了,那又怎么了?”
说完,他终于顺利离开。
只是身体里还有一个诡异的芯片,终究还是没有自由。
紫桓苑,陆寒生开了门倒头就睡。
这是沈宴州先前买给他的房子,为表兄弟情深,就在沈宴州自己的房子对面。
目前看来,他也住不了多久了。
但陆寒生一向心大,过一天算一天,真到了要死的时候,再去考虑别的。
可他睡得正香时,房门被推开。
陆寒生被吓了一大跳,就见沈宴川走了进来。
他盯着一脑袋炸毛,疑惑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送他来的。”
郑原走了进来,挑衅道:
“这里本就是我们沈总买给自己弟弟的房子,你这个冒牌货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
“如今正主回来了,你还不识趣滚蛋?”
“原来是这样。”陆寒生被气笑了,宋毓洁还真是有意思。
“我倒是可以搬出去,但是,秦雅安她们还等着处置我呢,我要是跑远了,你负得起责任?”
“你......”
眼见郑原怒了,沈宴川一把抓住他:“好了,别吵架。我没想着住别人家,我回孤儿院就好。”
“那怎么行?”
陆寒生哼了一声:“你这几天就要准备手术了,哪能住那么远?”
“既然那几个女人舍不得给你安排酒店,你就住我这里,客房有的是。”
“好。”沈宴川沉默了一会,点点头:“是你将我带来的,我跟你住。”
“没问题。”陆寒生笑笑,指着郑原嫌恶道:“你还不快滚?”
郑原咬牙切齿,似乎气得不轻,但他并没有办法,只能气哼哼离开。
解决掉这个不速之客,陆寒生再次躺在了床上,这次,他并没有睡,而是在想对策。
他如今将那几个女人得罪了彻底,就算她们不会明面上对他做什么,暗地里的手段肯定是少不了的。
从前沈宴州会护着他,但如今,他已经不是沈宴州的弟弟了,他估计也不会放过他。
跑又跑不了,那能怎么办呢?
突然,陆寒生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他随便拿了件衣服出门。
一个小时后,陆寒生来到了A市最大的古玩市场。
原剧情中,就在沈宴州手术后的半个月,他心血来潮,来到了古玩市场,意外发现了一件流传千年的古董。
那时,这件宝贝已经在古玩市场放了一个月无人问津。
沈宴州当即将它拿下,却不想,这件宝贝的价值不仅是千年的古董,还是A市老牌世家秦家的传家宝,更是能找到秦家丢失在外的小孙女的关键性证据。
沈宴州便是拿它做了敲门砖,成功得到秦家的支持,有了一个强有力的大腿。
算算时间,这宝贝如今已经在古玩市场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它找出来。
陆寒生游走在一个个摊位前,前世他对古玩只是有几分兴趣,却远远算不上行家。
原书中的描述也只是一块色泽暗沉,形状普通的玉佩,看起来甚至很像赝品,这才放了那么久无人问津。
他该怎么将它找出来呢?
陆寒生耐着性子一家家看过去,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两块放在一起,很像是那件宝物的玉佩。
陆寒生心中一动,急忙走了过去,却有一只手,比他更快地拿起。
陆寒生脚步顿住,愤怒地看着那人,正是宋毓洁。
美艳动人的女人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挑衅地望着陆寒生:
“你是在找它吗?很不巧,那是我的了。”
“宋毓洁,你非要跟我过不去做什么?”
陆寒生气急败坏,他可从没有惹过这大明星,老跟他对着干做什么?
身为顶流明星,宋毓洁一向深居简出。
每次出门恨不得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再带八个保镖随行。
可今天为了跟踪他,为了跟他过不去,她亲自出现,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过不去了?”宋毓洁冷笑一声。
“不过是恰好看中了喜欢的东西,我想买下,那又怎么了?”
“好,你请,你买。”陆寒生大手一挥:“我不要了。”
说着,他利落地拿起摊上的另一块玉佩:“这个我倒是很喜欢。”
“这个我也要了。”
“好,给你。”
陆寒生气得横眉竖目,却并不和宋毓洁争抢,而是又拿起了一件。
“今天不管你看中什么,我都要了。”宋毓洁轻哼一声,满脸倨傲。
“陆寒生,你觉得你会比我有钱吗?今天有我在这里,你什么都别想买走。”
话落,她对着目瞪口呆的老板笑道。
“老板,辛苦您帮我包起来。”
“好勒好勒。”老板终于回过神来,乐呵呵地干活。
谁不喜欢钱呢?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宋毓洁这么嚣张,陆寒生却没有搭理她,而是继续在摊上挑拣,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眼见陆寒生拿了七八样价值不菲的玉器,宋毓洁大手一挥,全部买下。
这财大气粗的模样,看得围观群众连连赞叹。
陆寒生终于妥协:“好好好,我不买了,宋毓洁,你真是好样的。”
他甩手离开,显然气得不轻,身后宋毓洁趾高气扬地笑出了声。
她没有看到陆寒生脸上的鄙夷,和无声吐出的那句蠢货。
陆寒生走进了卫生间,不一会,那个摊位上真正的老板走了过来。
他将一块玉递给陆寒生:“好小子,还真让你说中了,拿着吧,是你的了。”
“谢谢老板。”陆寒生笑了一声,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拿到了。
从进了古玩市场,他就知道有人跟着他。
在注意到那人是宋毓洁时,他便有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他早就看出了那块玉佩在哪里,也知道老板并不是守在摊位上的那人,而是一旁正在捡垃圾的大爷。
他便上前与那大爷说了几句话,若是他有办法,帮他卖出价值超千万的玉,就将他看中的那块无偿送给他。
老板起先觉得他是神经病,却在他的软磨硬泡下,答应同他赌一把,显而易见,他赢了。
原剧情之中,沈宴州拿下这块玉花了二十万。
他并不是没有这个钱,可是这些钱归根结底都是沈宴州的钱。
如果沈宴州向他讨要,搞不好他得连玉佩一块给他。
所以这个东西他一定不能用沈宴州的钱买,倒是没想到宋毓洁帮了他。
若是来的人是别人,恐怕这事还没法善了。
毕竟是宋毓洁主动挑事,他也不介意坑她一把。
目的达成,陆寒生乐呵呵地回了家,却在楼下看到了自己的那辆车。
陆寒生心脏猛地一跳,急忙走过去,可车中空荡荡的,并没有那天见过的那个女人。
车子被洗得干干净净,驾驶座上还放着一个厚厚的红包。
陆寒生忍不住笑出了声,想来那人现在已经平安了吧。
倒是好手段,竟然知道他在这里。
他将红包握在手中,或许这将是他这个穷光蛋手中唯一的钱。
接下来几日风平浪静,陆寒生出了几趟门,都有监视,他便哪也不去了,安分地躺着,
七日后,沈宴州的手术相当成功,他也终于开口说了要怎么处置陆寒生。
他并没有见他,而是说这些年给他花的钱打个五折。
算下来一共是一千万,他可以在他的公司打工,什么时候还完钱,什么时候离开。
面对这个结果,陆寒生没有质疑,他知道,沈宴州对他已经心慈手软了。
这些年,原主打着沈宴州的名义横行霸道,光是给他收拾烂摊子,花出去的钱就不止一千万。
甚至就连这套房子和车子,沈宴州也没有收回。
陆寒生不得不感叹,怪不得沈宴州能做男主呢,就是有非一般的度量。
总的来说,他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次日早上,陆寒生正准备出门上班,却被怒气冲冲的宋毓洁堵在了门口。
她美艳的脸上是汹涌的怒意:“陆寒生,你竟然敢耍我!”
“我做什么了?”
陆寒生轻笑一声,真不愧是有名的蠢货,居然过了一周才发现被耍了。
原书中,对宋毓洁的形容最多的就是花瓶美人。
她是沈宴州后宫中最漂亮的一位,身为顶流明星,她的颜值和身材都无可挑剔。
可是这位,也是蠢得出奇,经常干一些让人气得咬牙切齿的事情,偏偏每每她做了错事,看在那张脸的份上,别人总是会原谅她。
可陆寒生不会,他不会对一个要他命的女人心慈手软。
“你还不承认?”
宋毓洁气急败坏:“你就是故意算计我买下那么多没用的东西。”
“哦?是吗?”陆寒生笑了笑:“可那不是你自愿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钱多得没处花,就爱撒着玩,我还能阻止你不成?”
“让开,我要去上班了。”
陆寒生没有耐心同宋毓洁说什么,正要将她推开,却敏锐地注意到不远处一道闪光灯闪过。
陆寒生气得脑袋嗡嗡疼,怒吼道:“你没发现吗?你被人跟踪了。”
宋毓洁一脸懵,显然没有发现。
陆寒生来不及同她解释,一把推开她,冲着狗仔追了过去。
他可不想和宋毓洁闹什么绯闻,这简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狗仔见状不好,急忙跑路,可陆寒生怎么会放过他,他不要命地冲了过去,一脚将狗仔踹翻:“跑什么?”
陆寒生一脚踩在狗仔背上,疼得对方嗷嗷直叫。
只见他猛地一把抢过相机!
翻看里面的照片,果然全是宋毓洁堵在他家门口的画面,角度刁钻,活像两人在私会。
“拍得挺专业啊?”陆寒生冷笑一声,手指在删除键上悬着,“你说,我是直接删了,还是连相机一起砸了?”
陆寒生双眼之中闪过一抹寒意。
而狗仔则挣扎着抬头,满脸不服:“你敢!我这是合法拍摄!”
“合法?”陆寒顿时乐笑了随后淡淡道:“你躲草丛里偷拍,这叫合法?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告你侵犯隐私?”
狗仔一听。
浑身炸毛,做这一行的最怕这事了。
只见他咧嘴一笑。
语气软下来:“哥,我错了!我就是混口饭吃,您高抬贵手......”
陆寒生懒得听他废话,三两下删光照片,把相机扔回给他:“滚吧,再让我看见你,可没这么客气了。”
狗仔抱起相机,狗似得点头。
嘿嘿一笑,立马就窜了。
而陆寒生则拍了拍手,转身往回走。
却见宋毓洁还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宋大明星,您能不能长点心?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宋毓洁这才反应过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我哪知道会有狗仔!”
“您可是顶流,出门不带保镖就算了,还专挑这种偏僻地方堵人,生怕记者没素材是吧?”陆寒生讽刺道。
宋毓洁被戳中痛处,脸色一红,也低头不说话了。
很显然,这位大小姐从没想过自己的明星身份会给自己惹来多大的事。
陆寒生懒得再理她,转身就走。
宋毓洁却突然叫住他:“陆寒生!你等一下”
“又干啥?”陆寒生不耐烦地回头。
宋毓洁犹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而后声音低了几分开口道:“谢谢....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陆寒生闻言之后顿时一笑。
随后仿佛没有听到似得,开口笑道:“你说什么?”
这话一出口,更是让这位大明星脸色一红。
“你...这个贱啊!”宋毓洁的语气都有些微微颤抖:“幸亏你及时发现,谢谢了。”
陆寒生挑了挑眉,再度笑了出来。
没想到这位大小姐还会道谢。
一个当红明星对自己道歉,这不管放在哪里都又是一个大新闻。
只见陆寒生耸了耸肩膀:“就当没发生过就行。”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宋毓洁站在原地。
看着陆寒生的背影,这位大小姐的心里不禁升起异样的感觉。
不久之后。
当陆寒生到了公司,则收到了一条消息,自己去后勤部报道。
沈宴州虽然没要他命,但显然也没打算让他好过到哪里。
陆寒生直接被安排去仓库搬货。
“以后你就在这儿干活,每个月工资发了就给你扣走了。”
“一直到你把钱还完。”
后勤主管老张叼着烟缓缓说道。
而只见后勤主管一脸鄙夷:“沈总心善,给你口饭吃,你可别不识抬举。”
陆寒生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放心。”
老张冷哼一声,丢给他一件工服:“换上,马上开工!”
陆寒生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只见他套上工服,跟着老张缓缓进了仓库。
而这时的仓库里面堆满了货物。
几个工人正大汗淋漓的忙着搬运货物,浑身几乎全部湿透。
就连脖子上挂着的毛巾也全部湿透了。
而老张指了指角落的一堆箱子:“看到这些货了没?抓紧时间搬完!门口的物流车还等着呢!”
陆寒生看了一眼,那堆箱子少说也有上百个。
而别的搬货工人好歹还有个手套和毛巾。
陆寒生则什么都没有。
可他什么都没说,缓缓走过去开始干活。
而库管老张则冷笑了一声来了一句:“装什么装”
这才转身走了。
陆寒生活动了下手腕,开始干活。
箱子沉得要命,但他咬咬牙,一声不吭地搬着。
前世他也不是没吃过苦,这点体力活还难不倒他。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
他才有功夫休一会。
而就在这时。
一个瘦小的身影凑了过来。
递给他一个饼夹菜:“哥,吃点东西吧。我看你干一上午了也没吃饭。”
陆寒生抬头。
眼前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稚气。
他接过馒头,笑了笑:“谢谢啊!你叫什么?”
“我叫小六。”少年挠挠头。
陆寒生吃了一口饼夹菜。
随后问道:“你咋不去吃饭?”
小六压低声音:“哥我跟你说,你可别给张主管学啊,他拖两个月工资都没法了。”
陆寒生皱了皱眉:“他经常这样?”
小六点点头,又吃了一口饼夹菜,而后道:“是啊,咱们这儿的工人都被他欺负惯了。”
陆寒生没再说什么。
但已经冷哼了一声。
下午很快就开工了。
而陆寒生则故意没有干活。
张主管看到这画面顿时过来找茬。
“陆寒生!你是来度假的?”
听到这话之后。
几乎周围的工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看了过来。
只见陆寒生耸耸肩:“你不发工资,我来这里干啥?”
“什么叫我不发工资?”老张突然有些懵逼。
而就在此时。
陆寒生拿起手机开口道:“要不要我问问沈总啊?你这逼人,你自己拖欠工资,工人的工资都在你手里吧?”
听到这话。
老张顿时石化在了原地。
“我...我现在就去对账!工资要是没错的话,少不了你的!”老张依旧嘴硬,但双腿不受控制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老张果然没敢再刁难陆寒生,连带着对其他工人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而拖欠的工字,当天就发了出来。
而小六对陆寒生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
整个仓库仿佛都已经成了陆寒生主管似得。
而那老张,则心里咬牙切齿却没有丝毫办法。
这天傍晚,陆寒生刚下班,突然接到沈宴川的电话。
“陆哥,你能来医院一趟吗?”沈宴川的声音有些焦急。
“怎么了?”陆寒生问。
“我哥的情况恐怕有些不好了。”沈宴川低声道。
陆寒生皱了皱眉:“行,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陆寒生没有多犹豫。
便直奔医院。
而此刻病房外面,沈宴川正焦急地踱步,满脸着急。
见陆寒生来了,连忙走上前开口道:“陆哥你来了!”
陆寒生微微点头,而后道:
“出什么事了?”
沈宴川脸色苍白:“医生说术后排斥反应严重,我哥现在高烧不退....”
陆寒生拍了拍他的肩:“别急,我去看看。”
他推门进去,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医疗设备的滴滴声。
沈宴州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眉头紧锁,显然很不舒服。
秦雅安和苏萧墨守在床边,见他进来,秦雅安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陆寒生没理她,径直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沈宴州的额头,烫得吓人。
他转头问沈宴川:“医生怎么说?”
沈宴川摇头:“他们试了几种药,都没效果。”
陆寒生沉思片刻,突然道:“去弄点冰来,物理降温。”
秦雅安皱眉:“你懂什么?别瞎指挥!”
陆寒生冷笑:“那你们有更好的办法?”
秦雅安被噎住,苏萧墨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她拿着冰袋回来,递给陆寒生。
陆寒生接过冰袋,小心地敷在沈宴州额头上,又对沈宴川说:“去找医生开点退烧药,剂量加大。”
沈宴川点点头,匆匆去了。
秦雅安盯着陆寒生,眼神复杂:“你为什么要帮我?”
陆寒生头也不抬:“我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沈宴州要是死了,你们不得把我活撕了?”
秦雅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那天在古玩市场,你到底在找什么?”
陆寒生手上一顿,抬眼笑了:“怎么,宋毓洁告状了?”
秦雅安没回答,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寒生耸耸肩:“一块破玉而已,她非要抢,我能怎么办?”
秦雅安还想再问,沈宴川带着医生回来了。
医生检查后,同意加大药量。
折腾到半夜,沈宴州的烧终于退了。
众人松了口气,陆寒生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准备离开。
沈宴川叫住他:“陆哥,谢谢你。”
陆寒生摆摆手:“举手之劳。”
看着陆寒生离开的背影,秦雅安的神色变化莫测。
心中对陆寒生更是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走出医院,夜风凉飕飕的。
陆寒生长舒一口气,心想: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陆寒生找了一家快餐店。
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
不久之后。
当陆寒生刚走出快餐店没几步,一辆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他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冷艳的脸——楚冰玉。
“上车。”她声音冷淡,不容拒绝。
陆寒生挑了挑眉:“怎么,楚将军亲自来抓我?”
楚冰玉瞥了他一眼:“少废话。”
陆寒生耸耸肩,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冷香,像是雪松混着薄荷的味道,和楚冰玉这个人一样,冷冽又锋利。
车子启动,楚冰玉没说话,陆寒生也懒得问。
反正他现在就是块砧板上的肉,去哪儿都一样。
出乎意料的是,车子没去什么审讯室或荒郊野外,而是停在了一家高档茶楼前。
“下车。”楚冰玉命令道。
陆寒生跟着她走进茶楼,服务员恭敬地引他们进了一间包厢。
推开门,秦雅安已经坐在里面,正慢条斯理地泡茶。
“坐。”她抬眸看了陆寒生一眼,语气平静。
陆寒生大大咧咧地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说吧,什么事?”
秦雅安微微皱眉:“茶不是这么喝的。”
“解渴就行。”陆寒生咧嘴一笑,“你们大半夜把我弄来,总不会是为了教我喝茶吧?”
楚冰玉冷哼一声,秦雅安则放下茶壶,直视他:“陆寒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陆寒生指了指自己,“我现在不是正在沈宴州公司打工还债吗?还能干什么?”
“少装傻。”楚冰玉冷冷道,“你接近沈宴川,又故意在古玩市场引起宋毓洁的注意,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陆寒生心里一紧,但面上依旧嬉皮笑脸。
“楚将军,您是不是谍战片看多了?我一个打工还债的,能谋划什么?”
秦雅安盯着他,忽然道:“那块玉,是不是和秦家有关?”
陆寒生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动声色:“什么秦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雅安和楚冰玉对视一眼。
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秦雅安缓缓道:“陆寒生,我劝你老实点。沈宴州现在病着,没人保你。”
“我需要人保?”陆寒生嗤笑一声,“我要是真想跑,你们觉得那个破芯片能拦得住我?”
陆寒生此刻已经有些不爽了。
这几个女的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是吧?
楚冰玉眼神一厉,手已经按在了腰间——那里大概率藏着枪。
陆寒生见状,立刻举起双手。
心中那不爽的感觉顿时消散。
开玩笑呢。
在人类平均器下,不爽就是给自己挖坟。
况且这疯子似得楚冰玉也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
“别激动,我就是随口一说。”
秦雅安抬手制止了楚冰玉,淡淡道:“陆寒生,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你老实交代你的目的,我帮你取出芯片,放你自由。”秦雅安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陆寒生眯了眯眼:“秦总,您这话我可不敢信。万一我说了,你们反手就把我埋了怎么办?”
“你可以不信。”秦雅安微微一笑,“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包厢内陷入沉默,只有茶水沸腾的细微声响。
陆寒生盯着秦雅安,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破绽,但这个女人城府太深,根本看不透。
半晌,他叹了口气:“行吧,我说。”
秦雅安和楚冰玉同时绷紧了身体,等待他的下文。
陆寒生咧嘴一笑:“其实....我就是想赚钱。”
“什么?”楚冰玉皱眉。
“你看啊,我现在欠沈宴州一千万,打工得还到猴年马月?”陆寒生摊手,“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捡个漏,倒卖点古董赚笔快钱。结果运气不好,被宋毓洁截胡了。”
秦雅安眼神锐利:“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吧?”
陆寒生一脸无辜的笑道:“你以为呢?难不成我要翻天了啊?”
楚冰玉冷笑:“像你这种逼人,嘴里没一句话能信的”
“爱信不信,我啥办法?”
“你们几个大小姐天天稳坐钓鱼台。”陆寒生冷笑了一声回答道。
只见秦雅安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突然叹了一口气。
揉了揉自己的脸。
“算了算了,你该忙啥忙啥吧”
楚冰玉有些意外。
但她也没多问,跟着站了起来。
陆寒生眨了眨眼:“这就完了?我还以为你们要严刑逼供呢。”
秦雅安淡淡扫了他一眼:“陆寒生,你最好别让我们抓到把柄。”
说完,两人转身离开。
在离开之前。
楚冰玉回头看了一眼陆寒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
陆寒生则回以微笑。
留下陆寒生一个人坐在包厢里。
“得加快速度了.....”
他喃喃自语,随后起身离开。
茶楼外,夜色深沉。
远处的高楼上。
一道人影正用望远镜注视着陆寒生的背影。
“陆寒生也走了,还要继续跟这么?”
耳机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跟紧他,务必查清他和秦家的关系。”
“是。”
人影悄然融入夜色,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陆寒生回到紫桓苑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他刚推开门,就察觉到不对劲——客厅的灯亮着。
沈宴川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听到动静抬起头:“陆哥,你回来了。”
陆寒生松了口气,关上门:“你怎么在这儿?医院那边.....”
“我哥情况稳定了,秦姐让我回来休息。”沈宴川犹豫了一下,“陆哥,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陆寒生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有人打电话到家里,问你在不在。”沈宴川皱眉,“声音很陌生,我问他是谁,他就挂了。”
陆寒生眼神一沉,但很快恢复如常:“可能是骚扰电话吧,别管它。”
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灌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他回头看了一眼沈宴川,灯光忽明忽暗。
从这个角度看,沈宴川和他的哥哥真的很像。
可眼下...
秦雅安和楚冰玉刚试探完他,就有人查到他住处.....这绝对不是巧合。
“陆哥。”沈宴川突然开口,“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冒充我哥的弟弟?”
陆寒生动作一顿,转头看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沈宴川低头盯着茶杯:“就是觉得.....你不像是那种人。”
陆寒生笑了:“哪种人?骗子?无赖?”
“不是!”沈宴川急忙摇头,“我的意思是,你明明可以跑,却还是把我带去医院救我哥.....你不像是个坏人。”
陆寒生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沈宴川,你恨你哥吗?”
沈宴川一愣,随即苦笑:“小时候恨过,觉得他抛弃了我。但现在.....其实我能理解他。”
“理解?”
“那时候我们都太小了。”沈宴川轻声道,“他只是想有个家。”
陆寒生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傻小子。”
沈宴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开:“陆哥!”
陆寒生笑了笑,转身往卧室走:“早点睡吧,明天还得去医院。”
回到房间,陆寒生锁上门,从鞋底夹层里取出那块玉佩。
玉佩入手冰凉,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纹,看起来毫不起眼。
但借着灯光仔细看,能发现裂纹中隐约透出一丝血色。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宝贝.....”
他低声自语。
虽然不清楚这东西到底作用是什么,但这血玉肯定很重要!
陆寒生隐约有一种感觉,这块玉或许能在未来改变自己的处境。
“这下有意思了。”
他勾起嘴角,将玉佩重新藏好。
如果秦雅安知道这块玉此刻就在陆寒生的手上,而陆寒生已经隐约要猜到这东西的作用了。
恐怕是会疯掉。
不过现在最麻烦的是,秦家已经盯上他了。
得想办法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正想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明晚八点,城南废弃工厂。带上玉佩,换你自由。——K
陆寒生眯起眼。
K?这是哪路神仙?
他正琢磨着,又一条短信进来:
别告诉秦雅安,否则沈宴川活不过明天。
陆寒生眼神骤然变冷。
坦言说,沈宴川这小伙没做错什么,这件事竟然已经牵扯到这么多人了么?
果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陆寒生再度冷笑了一声。
“管你什么人,有本事碰一碰!”
次日一早。
陆寒生照常去公司搬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中午休息时,陆寒生在公司的小跟班——小六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陆哥,有人找你。”
“谁?”
“不认识,开豪车的,说是你朋友。”小六压低声音,“张主管屁颠屁颠去迎接,结果被骂回来了,脸都绿了!”
说着。
小六的嘴角漏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
陆寒生挑眉,走到仓库门口一看。
随后顿时乐了。
只见宋毓洁这位大明星戴着墨镜,靠在一辆红色跑车前,满脸不耐烦。
“哟,宋大明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陆寒生调侃道。
宋毓洁摘下墨镜。
不满的盯着眼前的陆寒生。
“你没看到我在忙么?”陆寒生摊手。
宋毓洁咬牙:“我帮你请假了!”
陆寒生回头看了眼躲在角落的老张。
后者脸色铁青,但不敢吱声。
老张都快要气死了。
这到底哪里来了个这样的神仙,现在整个仓库好像都是围绕着陆寒生转了。
“行吧。”他耸耸肩,上了车:“你是真高调啊,这大跑车都开出来了。”
跑车呼啸着离开公司。
在交完停车费之后。
宋毓洁一脚油门,冷冷道:“秦姐让我来试探你。”
陆寒生差点笑出声:“你们这帮人试探也太直白了吧?”
这妮子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开着这么贵的跑车来找自己就算了。
可她的任务可是试探自己,哪有开着这玩意来试探自己的?
“你别那么多话了!”宋大小姐冷哼了一声。
陆寒生举手投降。
“行行行,你想问什么说吧。”
宋毓洁深吸一口气:“算了还是我先说吧。”
“昨晚你从茶楼离开,应该有人跟踪你!”
陆寒生眼神一闪:“是你们派来的人?”
“不是。”宋毓洁皱眉,“秦姐怀疑是秦家旁支的人。”
陆寒生心里一动。
看来秦家内部也不太平啊.....
只见他轻松缓缓开口:“所以呢?秦总派你来保护我?”
“做梦!”宋毓洁冷哼,“秦姐让我警告你,别碰秦家的东西,否则——”
“否则怎样?”陆寒生突然凑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杀了我?你舍得么?”
车里没有放音乐,二人的世界里仿佛只有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而宋毓洁则在陆寒生的猛然凑近中,嗅到了陆寒生身上的香味。
一种松木夹杂着土壤的气息。
宋毓洁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方向盘一歪,车子猛地晃了一下。
“你干什么!”她慌忙稳住车子,耳根却红了。
表情之中充满了不自在。
余光更是不停的看着陆寒生,又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穿搭,仿佛是要确认自己的穿衣有没有不讨喜似得。
陆寒生坐回去,懒洋洋道:“放心,我对秦家没兴趣。不过.....”
他话锋一转:“有人对秦家很有兴趣,而且已经盯上我了。”
宋毓洁皱眉:“谁?”
“一个叫K的人。”陆寒生观察着她的反应,“你知道吗?”
宋毓洁脸色骤变,猛地踩下刹车。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跑车堪堪停在了路边。
这辆价值百万以上的跑车,差点没撞到路牙上。
“你.....你怎么会知道K?”她声音发颤。
陆寒生眯起眼,静静地看着宋毓洁的反应。
看来这个K,不简单啊.....
陆寒生坐在跑车副驾驶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车门。
宋毓洁的反应让他确定了一件事——这个K来头不小。
甚至很有可能是幕后的一只大手。
不,准确来说。
绝对是幕后的白手套!
“你认识这个人?”
陆寒生故意问道。
宋毓洁握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发白:“不该问的别问。”
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
刚刚心里升起的那股子异样的情愫也顿时消失不见。
发动车辆,继续往前。
不久之后。
车子突然拐进一条偏僻的小路,最后停在一家私人会所后门。
宋毓洁甩给他一个口罩和鸭舌帽:“戴上。”
这口罩和鸭舌帽是宋毓洁自己平日出门用的,上面甚至还有宋毓洁淡淡的香水味。
“哟,这算是我们间接性接吻了?”陆寒生打趣道。
闻言宋毓洁顿时脸色一变,连忙躲过那自己用过的口罩,又递给陆寒生一个新的。
会所顶层的包厢里,秦雅安正在看文件。
见他们进来,她合上文件夹:“问出什么了?”
宋毓洁欲言又止。
陆寒生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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