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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的第三个季节 番外

商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结婚第三年,霍衍初恋慕兰珊回国。霍衍直接放狠话要报复她,让她吃尽苦头。他们你来我往打得火热,说报复不如说是恋恋不舍。全然忘记,家里还有着一个当年他众叛亲离才娶回家的妻子。沈鹤晴不哭不闹,只是在他每次为了初恋伤害她时,就剪去一寸为他蓄起的长发。等长发剪完回到原来假小子模样,便是她彻底离开的那天。......沈鹤晴和平常一样送饭过来,霍衍见着她立即展颜。他正想开口,瞥见一旁正在擦桌子的慕兰珊,不悦道:“现在保洁都这么没有眼力见嘛?没看见太太在这里,还不赶紧滚出去。”慕兰珊眼眸低垂,咬咬唇,红着眼眶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外,霍衍复杂的眼神才收回,冲着沈鹤晴温柔道:“今天做的是什么?”“今天是你爱吃的莴苣。”她没有再去细想,打开餐盒里面是热...

主角:霍衍慕兰珊   更新:2025-06-20 2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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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衍慕兰珊的其他类型小说《雪落的第三个季节 番外》,由网络作家“商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第三年,霍衍初恋慕兰珊回国。霍衍直接放狠话要报复她,让她吃尽苦头。他们你来我往打得火热,说报复不如说是恋恋不舍。全然忘记,家里还有着一个当年他众叛亲离才娶回家的妻子。沈鹤晴不哭不闹,只是在他每次为了初恋伤害她时,就剪去一寸为他蓄起的长发。等长发剪完回到原来假小子模样,便是她彻底离开的那天。......沈鹤晴和平常一样送饭过来,霍衍见着她立即展颜。他正想开口,瞥见一旁正在擦桌子的慕兰珊,不悦道:“现在保洁都这么没有眼力见嘛?没看见太太在这里,还不赶紧滚出去。”慕兰珊眼眸低垂,咬咬唇,红着眼眶离开。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外,霍衍复杂的眼神才收回,冲着沈鹤晴温柔道:“今天做的是什么?”“今天是你爱吃的莴苣。”她没有再去细想,打开餐盒里面是热...

《雪落的第三个季节 番外》精彩片段

结婚第三年,霍衍初恋慕兰珊回国。
霍衍直接放狠话要报复她,让她吃尽苦头。
他们你来我往打得火热,说报复不如说是恋恋不舍。
全然忘记,家里还有着一个当年他众叛亲离才娶回家的妻子。
沈鹤晴不哭不闹,只是在他每次为了初恋伤害她时,就剪去一寸为他蓄起的长发。
等长发剪完回到原来假小子模样,便是她彻底离开的那天。
......
沈鹤晴和平常一样送饭过来,霍衍见着她立即展颜。
他正想开口,瞥见一旁正在擦桌子的慕兰珊,不悦道:“现在保洁都这么没有眼力见嘛?没看见太太在这里,还不赶紧滚出去。”
慕兰珊眼眸低垂,咬咬唇,红着眼眶离开。
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外,霍衍复杂的眼神才收回,冲着沈鹤晴温柔道:“今天做的是什么?”
“今天是你爱吃的莴苣。”她没有再去细想,打开餐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只是因为霍衍一句他爱吃,她竟然真的为他洗手做羹汤。
要是被以前车队的人知道,怕是都要笑掉大牙。
“还是老婆做的饭最好吃。”霍衍提起筷子,刚想开始,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他立即起身冲出去,慌乱中碰落餐盒,饭菜混着瓷片摔成一地狼藉。
门外,慕兰珊跌跪在地,身上还被砸了一块湿抹布,整个人狼狈不堪。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仍然口不择言骂着:“臭保洁也敢挡路,真是给你脸了。”
对上慕兰珊委屈的目光,霍衍脸色一沉。
一拳砸在男人脸上,呵斥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滚去财务结账立马滚蛋!”
男人不敢还手,只一个劲求饶。
见沈鹤晴站在身后,跪趴到她面前,声泪俱下:“太太,您帮我求求情吧,我为公司勤勤恳恳干了二十年啊,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先生最爱您了,帮我求求情吧。”
这句话仿佛一根利刃戳中她的心房,搅得肺腑都在疼痛。
很快,霍先生应该就要不爱她了。
霍衍将慕兰珊扶起,半搂在怀中,不知细声说些什么,慕兰珊这才止住了哭泣。
那人还在哭闹。
沈鹤晴忍不住张口:“霍衍......”
霍衍眉心紧蹙,刚想开口。
慕兰珊轻声唤着:“霍衍,我疼......”
“这件事没得商量,立马收拾东西滚蛋!”赶紧利落地打断,而后拥着慕兰珊去了医务室。
甚至没有一丝目光分给对面的她。
那人卸力瘫跪在地,所有怒火都冲着沈鹤晴来:“霍太太,这样寡情寡义的人,你以后的下场又能比我好多少,我看那霍衍分明就是还爱着慕兰珊!”
她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想来也是这样。
这场闹剧,最后伤的竟然是自己,沈鹤晴无奈苦笑,面对各异的眼光,她只能强装坚强,转身进去收拾一地残骸。
心不在焉,手指很快被锋利的瓷片划破,她怔愣一秒,立即将沁血的手指含在口中,血腥味立即席卷口腔。
像是从心底呕出的味道。
不多时,霍衍带着慕兰珊回来。
可身上的保洁服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铭牌上写着总裁秘书。
一次受伤,她就从保洁变成秘书,原来这就是霍衍所说的报复。
见她还坐在沙发上,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解释着:“我们公司以人为本,即便是保洁也应该被尊重。”
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鹤晴微微点头表示知晓:“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晚上有个酒局,你陪我一起好不好。”霍衍看见了垃圾桶里的残骸,似乎是有愧疚。
“好。”沈鹤晴点头答应。
对霍衍满心满眼的爱,让她学不会拒绝。

酒局上不但有她,作为霍衍的秘书,慕兰珊也陪同参加。
刚一落座,合作商恭维的声音此起彼伏,纷纷敬酒。
“霍太太,您今天能来真是蓬荜生辉,我敬您。”
沈鹤晴还没说话,霍衍接过酒杯递给慕兰珊,沉声道:“我太太不能喝酒。”
随即话锋一转:“要喝,就陪我们慕秘书喝吧。”
果不其然,人都涌向慕兰珊,一杯接着一杯。
慕兰珊求救的眼神传来,霍衍视若无睹,贴心地为沈鹤晴挑出鱼刺,大概是被这种故作的恩爱刺激到。
慕兰珊开始来者不拒。
沈鹤晴却食难下咽,她好像一个工具人,证明他们爱意正浓的工具人。
她将霍衍的手推开,淡淡道:“何必呢。”
霍衍一愣,随即放下筷子:“鹤晴,我只是报复她而已。”
她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口。
到底是报复,还是恋恋不舍,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慕小姐还没有男朋友吧。”一油腻男将手直接揽在慕兰珊肩头,凑近道:“你看我怎么样?”
慕兰珊皱着眉头将人推开:“吴总请您自重。”
吴总脸色一黑:“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给你脸了。”
说罢,掐着慕兰珊的脖颈就要灌酒。
慕兰珊本就喝多,挣扎间,指尖直接在吴总脖子上留下几条血痕,吴总气急败坏,一巴掌扇了过去,恶狠狠道:“贱人,道歉!”
霍衍的拳头越攥越紧,随即拍桌而起:“道歉!”
“听见没,让你道歉!”吴总挑衅着。
慕兰珊捂着红肿的脸颊起身,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霍衍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扶住,眼神狠厉道:“吴刚,是你要道歉!”
然后不顾场合一脚踹在吴刚的膝盖上,迫使他下跪道歉。
他说着报复,却一次又一次为慕兰珊撑腰。
打自己的脸,也在打沈鹤晴的脸。
颜面早已扫地。
吴刚被人压住,不情不愿地道歉,酒局也就这样不欢而散。
刚出门,一阵寒风袭来,慕兰珊捂着腹部缓缓蹲下身子,眉心紧蹙,呢喃道:“阿衍,我好疼啊。”
霍衍松开的手又紧紧回握,对沈鹤晴抱歉道:“鹤晴,我先送她去医院吧,万一死了,我找谁出气去。”
甚至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再抬头,他已经打横将人抱起送上了车,他走了,也带走了司机。
丝毫没想过,在这个偏僻的酒庄,她该怎么回去。
不重要,在慕兰珊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她苦笑一声只身走在山路上,无论多远,前面都是黑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亮起光来。
忽然雷声轰鸣,暴雨倾盆,她本该躲,却不想躲。
淋着雨似乎才能将心里的纠结和痛洗去一点点,让她能够自洽,能够继续走下去。
走了近三个小时,才在路边遇见出租。
上车的瞬间,她终于绷不住,不知是脚痛还是心痛,掩面而泣。
很快到家。
她摇摇晃晃上楼,却从隔壁卧室传来慕兰珊低声啜泣:“阿衍,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不能!你该付出代价!”霍衍的声音冷漠,可里面的纠结她一下就听了出来。
“阿衍,那你想我怎么样,只要能让你出气,怎么样我都愿意!”慕兰珊苦苦哀求。
里面只剩呜咽。
不多时,霍衍狠狠摔门而出,嘴唇上有淡淡血迹,与她撞个正着,见她浑身湿透的模样,没有心疼,只想将人打发:“不早了,赶紧回去睡吧。”
她纹丝不动,只盯着那扇门:“里面是谁?”
“慕兰珊?”
这是他霍衍答应给自己的家,为什么现在又要带别人回来,是在一步步试探自己的底线吗?
霍衍一时语塞。
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双手捏在她的肩头,承诺道:“我只爱你。”
“但是......”
偏偏还有转折。
“但是慕兰珊不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放心,万一她跑了,我该怎么报复。”
真是一个烂到不能再烂的理由。
沈鹤晴提到心口的那股气突然散了,突然觉得刚刚多问的那一句都是没必要的。
当局者迷。
“所以就一定要留在我们家里?”。沈鹤晴到底是没忍住发问,我们二字咬的极重:“你觉得合适吗?”
“不过是一段时间而已,很快,很快,我就会让她付出代价。”霍衍眼眸一沉,不知是想到什么:“好了,你快去睡吧,我有分寸的。”
说罢,将人推进了房间。
他的分寸早就没了底线,不过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半夜沈鹤晴嗓子肿痛干涩难忍,她习惯性拍拍床边:“水......”
以往这时,霍衍无论睡得多香,一定会起来。
可现在迟迟没有回应,她强撑着身子坐起,那一侧冰冷,原来是人还未回来。
也许就在对面屋子里。
她想下楼找药,却发现那间房里端出一盆盆血水,霍衍半跪在床前,眼眶红透死死握住慕兰珊的双手,恳求道:“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
求婚的时候,他说只要你嫁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就义无反顾地嫁了,抛弃车队,抛弃梦想,蓄起长发,做他的妻。
怔愣间,医生与她撞了个满怀,慌张道:“太太,慕小姐割腕了。”
割腕?寻死?
她想慕兰珊应该舍不得死。
她只是哦了一声,转身下楼,找到退烧药,一口吞下,昏昏沉沉睡去。
再醒来,霍衍眼下一片青紫,下巴上也露出青色的胡茬,他带着歉疚,却还是执意开口:“医生说她有抑郁的征兆,加上昨天的伤口,这间向阳的房间更适合她养伤。”
她,是慕兰珊。
他不但将人带回家,还要占据他们的婚房。
他看不出她的脸色苍白,也读不懂她委屈咽下的心伤。
只一味地让她让步。
见沈鹤晴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忙不迭解释:“总不能让她死在我们家中,等她好了,才能好好赎罪。”
“我只是想报复她。”
他又重复一遍,可传到沈鹤晴的耳朵里早已变成:我只想爱她。
她该哭闹还是撒泼打滚,好像都不是,霍衍说是来询问,可是他决定的事情又几时更改过,只能故作平静地说出一句:“好。”
霍衍如释重负,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又亲。
从前霍衍说,嫁给我从此不再颠沛流离,现在他亲手把她赶出了婚房,赶出最后的港湾。
女人靠男人最终都会输得一败涂地。
只能保持最后的体面。
她将霍衍送的所有东西都留下,只带走了属于她的一点私人物品。
拖着箱子站在门口,她到底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这里,有他们恩爱的痕迹。
在眼泪落下的那刻,毫不留情地转头离开。
与坐在轮椅上的慕兰珊在廊上相对,她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沈小姐,我真的不是来破坏你的家庭的!”
沈鹤晴这才看清这个为爱自杀的女人,原来她的唇上也有伤痕,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她没有说话,只是提着行李向客卧走去。
慕兰珊还在絮絮叨叨道歉。
直到霍衍不耐烦呵斥道:“那你就好好养身体,赎罪!”
话落进她的耳朵里,只惹来嘲弄一笑。
霍衍,你到底知不知道,有爱才能生恨啊。
客卧里,冷清的不像样子,她呆呆坐在梳妆台前,镜中女人惨白的脸配上一头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
美,但也渗人。
不像她自己。
以前她像个假小子,用伪装来保护自己,遇到霍衍后,他说会爱她,保护她,说她长发的样子一定很美。
现在没必要了,长发太累赘了。
她拿起剪刀在胸前比画着。
霍衍从身后制止道:“鹤晴,你想干嘛,快把剪刀放下。”

她粲然一笑回头:“怎么,以为我也会轻生吗?”
“不会的,霍衍,我的命很重要的。”
霍衍长舒一口气,将剪刀握在手中,从身后将其搂住,缱绻道:“拿剪刀干嘛。”
“我的头发太累赘了,阿衍,你帮我剪短吧。”她在胸前比画着:“到这里。”
她很少喊他阿衍,像是海妖塞壬的歌声,有魔力,听了就得照做。
霍衍举起剪刀,慢慢剪下。
青丝落在他的手中,收集好,他笑道:“你的所有我都会好好保存,包括头发。”
“希望如此。”
她眼中悲伤一闪而过。
他又在这里讲了许多题外话,无非是想哄着她开心,最后她忍不住问道:“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想休息一会儿。”
他挠挠头,似乎很是难以启齿,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听说鸽子汤对伤口复原很好,你能帮忙炖煮吗?”
随即换上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咬牙切齿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那个女人跪地求饶的样子了,她得快点好起来才行。”
“她不是已经自杀求饶了吗?”她心头一窒:“还不够吗?”
他也答应她了都听她的,还不够吗?
还不够吗?不但是问他对慕兰珊,也问他对自己。
“远远不够!”
他们早已在割腕那天已经和解,瞒住的只有沈鹤晴。
沈鹤晴望了望窗外湛蓝的天,依旧选择装傻充愣,成全他们之间汹涌的爱意。
沈鹤晴选择答应。
她不但为霍衍洗手做羹汤,还要为他的爱人做,真是滑稽,沈鹤晴你现在真像个笑话。
鸽子汤是她亲自端进去的。
曾经弥漫着檀香味的房间,已经充斥着另一个女人的气息,是能将人溺毙的花香。
“沈鹤晴,这样你都能忍?”霍衍不在家,慕兰珊终于撕下伪装,一把将鸽子汤打翻:“你斗不过我的,霍衍爱的是我。”
她没有回答,只是可惜炖了一上午的鸽子汤,还有她手上被烫出的水泡:“不喝的话,以后都没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是霍夫人请我回来的,她从前讨厌我,不过现在看来,她更讨厌你!”慕兰珊褪去楚楚可怜的样子,只剩一副狰狞的面孔:“谁让你身上带着精神病基因呢。”
“霍家万一出了个精神病就是最大的丑闻。”
对啊,霍家当初除了看不上她的职业,更看不上她的家庭,爸爸是赌鬼,妈妈有着家族遗传精神病,也许不知道哪一天潜伏在她身上的基因就会显露。
她耸耸肩并不在乎,这些难听的话,以前几乎日日要听。
“所以,精神病你害怕了吗?”
她弯腰捡起碎瓷片,一步步靠近,唇角勾勒出诡异的笑。
推门而入的霍衍只看见这一幕,一个箭步上前,用力甩开她的手,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这一刻的担心连装都不再装了。
“阿衍,阿衍,对不起,我错了,你和太太不要伤害我好吗?”慕兰珊死死扯住他的衣摆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
“阿衍,我痛......”
他便焦急将人抱起,向楼下冲去,慌乱中将沈鹤晴冲撞在地。
那一地碎瓷片一个不落的扎进她的肌肤。
痛彻心扉。
她咬牙坚持,不去喊一声痛,可还是听见了风中传来心脏四分五裂的声音。
最后还是佣人将她身上的瓷片挑出,一一消毒包扎。
她只能半趴在床上,背后还是传来火辣辣的痛。
直到深夜都没办法入睡,静谧中,她听到那二人归来的声音。
慕兰珊哀求道:“阿衍,我害怕,你能不能陪我一晚上。”
他的脚步在门前顿了顿。
到底还是离开。
去陪了那个心爱的人。

后半夜,她起了高烧,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最后昏昏沉沉睡去,梦里她患有精神病的妈妈将她死死护在身后躲避赌鬼父亲的打骂。
转眼就是她在赛车场上,不要命地跑车,跑地下赛车场去挣钱弥补父亲赌债的窟窿。
再后来,迷雾中霍衍走出,朝她伸出手掌,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她刚将手掌交付,霍衍就变成一只野兽将她整个人吞噬。
惊醒后,天已大亮。
她出了一身臭汗,霍衍正守在一旁,见她醒来开心道:“还好烧退了。”
“是不是想念赛车了,我听你梦里一直喊着赛车,喊着霍衍。”他将脸颊贴在她额头:“等你好点,我们去俱乐部看看,再赛一场友谊赛。”
她扯着干涩的喉咙回道:“是要看看,那真是段好时光。”
话音刚落,慕兰珊也走了进来,一脸歉疚:“沈小姐,阿衍真的很担心你,知道你发烧了就一直守在你身边呢。”
“他向来这样细心,以前我生病,他也是......”
自觉失言,又可怜兮兮看向霍衍。
霍衍也没有说重话,只淡淡道:“回去休息吧。”
其实,他也曾这样彻夜不休地照顾自己,认识他后,有一次她跑地下赛场,车子失控,她飞了出来,摔断四根肋骨。
他得知消息后,退了几个亿的单子,当夜乘坐飞机回国,将她送到最好的医院,又衣带不解的照顾几个月。
那是他们爱情的开始。
那时是真的爱,现在也是真的伤害。
“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和她是过去式,现在都是她欠我的。”霍衍安慰道。
因为欠才有牵挂。
沈鹤晴笑了笑,到底是没说话。
婚礼那天,无人祝福,他亲手剪下她刚刚长起的一缕头发,与他的发捆绑在一起,他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现在想来真是嘲讽至极。
重返俱乐部,好像身上不再流动的血液也开始沸腾。
沈鹤晴贪婪地看向跑道上的赛车,每一部都是那样炫酷,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把。
霍衍看出了她的心思,推着她向前:“走,试试去。”
牵住她的手刚想往前。
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阿衍......”
霍衍脸上不悦,可是牵着的手快速松开:“你来干什么?”
“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所以问了阿姨,过来找你们。”慕兰珊可怜巴巴地牵住他的衣袖:“你不要骂我,我知道错了。”
“小心点,这里很危险!”出口的只有叮嘱。
慕兰珊看着那辆红色赛车心生欢喜,撒娇道:“阿衍,我想去试试那个。”
那辆车是霍衍送给她的夺冠礼物,她这个人有极强的占有欲,自己的东西是不会被别人碰一下的。
以前队友想试试,被她骂了个半死。
现在,霍衍看了看她,硬着头皮开口:“鹤晴,就让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试试。”

她现在连霍衍都不想要了,更何况他送的车。
“随意。”她做出请的手势。
不光慕兰珊离开,霍衍也不放心地跟着。
正好留给她足够的空间去驰骋。
她选择了整个赛道上最老最破旧的车,一圈圈跑着,发泄情绪,试图找回自己。
那边,二人正在卿卿我我地说着如何操控车辆,大概是霍衍说了什么,慕兰珊嘟囔着嘴下车,站在一旁。
霍衍又哄着,她才肯继续听。
这已经是她跑的第十圈,慕兰珊又站在了边上。
正当她路过的瞬间,慕兰珊整个人扑了过来,她急忙打方向,车辆失控朝着反方向过去,慕兰珊只是被剐蹭到一点。
霍衍急不可耐地下车,心疼地吼着:“兰珊,兰珊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全然不顾失控的她。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沈鹤晴猛踩刹车,径直撞向围挡,她有把握,这伤不致命。
可是怎么就那么痛呢。
轰隆一声巨响,车头冒出浓烟,她整个人撞晕过去。
再醒来,入目是医院的白。
霍衍站在一旁,心疼道:“鹤晴,你终于醒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会愧疚死。”
她动了动手指,牵扯着胸膛都在痛。
和之前肋骨断裂是一样的。
真的会愧疚吗?毫不留情离开的不是你吗?
他顿了顿继续道:“可是鹤晴,你不该对慕兰珊下手的,我和她之间很快就能把账算完,一切都会结束的。”
看似是为了她,实则是为了慕兰珊来讨公道。
“好了,我想休息。”她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想说,都是多余。
在他心里,她早已不是唯一。
“沈小姐,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慕兰珊不顾阻拦冲了进来:“我们是真的为了你好。”
“鸽子汤和这次,你的情绪都很差,我能感受到,你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你要不要看看心理医生。”
慕兰珊说得委婉,直接点不就是让她查查有没有精神病。
霍衍呵斥道:“住嘴!你伤好了吗?还不快回去。”
“阿衍,我们是为了她好啊,这个病早发现早治疗。”慕兰珊继续劝道。
霍霍衍有了松动的迹象,转而询问:“那我们就看看好不好。”
他对慕兰珊的言听计从真是让人心寒。
沈鹤晴忍不住反问道:“你也觉得我有病?”
“我没病!”她突然不想再忍,当初她和盘托出,他照单全收,现在为了一个慕兰珊又要把她心中已经腐烂的伤疤继续挖出,他真的好狠的心!
她冷冷盯着对面,提高音量重复道:“我没病!病的是你霍衍!”
出轨是你!欺骗是你!
可后面的话到底没说出口,是给三年婚姻最后的体面。
“鹤晴,你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我们让你查查也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如此抗拒!”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顶撞过,尤其是被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初恋面前顶撞,男人的尊严被严重践踏,他几乎口不择言:“甚至,甚至像个泼妇一样。”
泼妇?爱的时候是天空无瑕的鹤,不爱的时候是泼妇。
他霍衍真的能说出口。
心连呼吸都被扯的极痛,她自嘲一笑:“那就查吧。”

很快医生进来,一番查看后,皱着眉心道:“情况比较严重,现在已经出现无法自控的伤人现象,建议送精神病院治疗。”
这个结局沈鹤晴料到了。
霍衍神色一怔,立即将医生拖出门外。
这个反应证明他信了,他信了她有病。
他可以信任何人,唯独不信她。
如果他回头看一眼,一定可以看见沈鹤晴的眼里全是悲伤。
屋内只剩慕兰珊和她二人,慕兰珊拿起苹果静静削着:“你比我想的还能忍,可是沈鹤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苹果皮完整落地的一瞬,她拿起水果刀狠狠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捂着伤口哭喊道:“阿衍!”
这是她添的一把火。
霍衍立即冲进来,将人护在身后,终于忍不住斥责道:“沈鹤晴你是真的有病!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
“一次两次她都忍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他再也毫不掩饰地替她撑腰,所以曾经那些哄骗她的谎言真的不会打脸吗?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相信吗?”这是最后一次,她为自己争取。
显然霍衍不相信。
他将慕兰珊打横抱起出去包扎伤口。
在他眼里,慕兰珊拉破一道口子都比她撞断几根肋骨更加严重。
等霍衍再次回来时,脸色黑沉。
“是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吗?”沈鹤晴故作轻松道:“还是想为慕兰珊讨回公道?”
“鹤晴,都不是,我是不会放弃你的,只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霍衍大手一挥,来了几个人将她抬走,锁进了别墅里那间狭小的客卧里。
床上的她难以动弹。
霍衍靠在她的身边,温柔道:“等你稳定了,不再伤人了,我就会放你出来好不好。”
所以,这是个未知数,也许一两天,也许是一辈子。
慕兰珊也挤了进来,捂着伤口哭唧唧:“沈小姐,我不怪你,你是无法自控的,希望你好好休养。”
“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体。”霍衍抽出纸巾看似敷衍,实则是心疼。
这一幕幕像是烙印落在沈鹤晴细嫩的皮肤上,痛不欲生。
慕兰珊还想说些什么,霍衍将她拉住,唤来佣人细细叮嘱:“将慕小姐带下去休息,不要让她再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慕兰珊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这爱可真温暖。
他们才像是天生的一对。
“鹤晴,我是为你好。”霍衍语重心长道:“你发病的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我妈一定会想尽办法逼你离开的。”
“发病?”她胸膛一阵颤动:“对啊,我有病!霍衍,你也离我远一点吧。”
“不要,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舍不得离开你。”霍衍靠在她的床边撒娇道。
“那慕兰珊呢?是你的什么?”沈鹤晴想不通一个男人怎么能把心给两个人。
用谎言欺骗来获得平衡。
她真的看不透。
他一时语塞,只能岔开话题:“好好休息,鹤晴,别想太多,等你好了,我们就能回到从前了。”
回到从前?是多久以前,是相识时候,还是相爱时候,还是即将分崩离析的时候。
他们早就没有前尘往事可言了。
这份沉重而又残忍的回忆,她沈鹤晴真的要不起。

“阿衍,我躺着难以动弹,头发太长了不舒服,你帮我拿把剪刀修剪一下好不好。”她也岔开话题。
霍衍手机一阵振动,眼尖的她看到是慕兰珊发来的信息,似乎是在说哪里不舒服。
霍衍虽然没有立即理会,但还是飞快找来剪刀,询问她要剪到哪里,丝毫没有怀疑,只想完成任务。
她在肩头比画着。
手起刀落,青丝落了一地,这一次他没有保存好,只是唤佣人来打扫干净,匆匆离去。
想来也是,他和慕兰珊的爱情在解开误会后,应该会更加亲密无间吧。
他走时甚至没有时间回头看一眼,快速离开的步子就像要摆脱一个累赘。
沈鹤晴艰难起身看着镜中自己,利落的样子已经初见雏形。
一连几天,都是佣人送来饭菜,也是越来越敷衍,霍衍甚至没有露面。
直到有一天换个陌生的佣人,送来馊饭,她才不悦道:“你怎么敢的。”
那佣人嘲讽道:“还当自己是霍太太呢,精神病一个!”
“霍先生已经陪着慕小姐出国参加拍卖会了,等回来,你还是不是霍太太都是个未知数。”
佣人似乎不解气,打开电视,上面正是霍衍为慕兰珊点天灯拍下珍贵蓝宝石的视频:“看见了吗?霍先生最爱的是慕小姐!”
她眼圈开始慢慢泛红,一次次伤害,一次次情绪累积,她再也支撑不住,用力将碗盘砸向电视。
这些她统统不想看!
他明明说不会放弃自己,所以她心甘情愿被他锁在这里,还带着一丝丝幻想。
原来是没有痛到极致,他真的把她丢下,锁起来是不是也是为了不要妨碍他们呢!
看着她发疯,佣人骂骂咧咧地将门锁上。
直到一周后,霍衍才带着慕兰珊回国。
迫不及待地来看她,只见她越来越瘦,心痛道:“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折磨自己?难道不是他们安排那个佣人来折磨她的吗?
她偏过头去躲开他的触碰。
霍衍自知理亏,从怀中掏出一条钻石项链,讨好道:“看,这条项链喜不喜欢。”
自顾自地为她戴上。
一条廉价的项链就想将人打发,真是把她也看得那么廉价。
“鹤晴不要怪我,你伤害别人是不行的,那毕竟是一条人命。”霍衍依旧为他们解释开脱。
可偏偏没想过,她的命算不算一条人命呢,就任由他们这么践踏。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只是贴着他的耳边静静道:“霍衍,让我出去吧,我好了。”
“再过几天就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了。”
霍衍一怔。
“你不愿意?”她反问道:“害怕我继续伤害慕兰珊?”
“霍衍, 你和她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是一段时间还是一辈子?”
霍衍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很快。”依旧是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她没有耐心再去等待。
霍夫人曾经断言,他们的婚姻不会超过三年,她当时昂着脑袋驳斥,说她一定会和霍衍白头偕老。
熬过第三个纪念日,她是不是也不算被打脸。
“霍衍,晚上我在半岛酒店顶楼等你好不好。”她亲手为他系上领结,送他去上班。
“好啊。”他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这一段时间,二人好像又恢复到曾经新婚宴尔时的模样。
如果他没有在上车时为慕兰珊打开副驾驶门的话。
她靠在门边冷眼看着这一切,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他们结婚是霍衍特意挑的霍夫人生日当天,故意刺激她的。
霍夫人的请柬已经送到家中,她看见了。
可霍衍答应了她会来,就一定会来。
很早,她就收拾好一切出门,来到半岛顶楼等待。
直到夜幕降临,食客走了一波又一波,她的对面依旧空无一人。
突然手机振动,她慌乱接起。
原来是慕兰珊的视频,她珠光宝气的样子可真像个上流社会的人,摇晃着脖间的蓝宝石项链,趾高气扬道:“别再等了,阿衍是不会去的,今天阿衍要带我回霍家老宅参加霍夫人的生日宴呢。”
“我会带你看看你从未来过的老宅,沈小姐!”
霍夫人看不上她,霍衍就尽力不让他们见面。
没想到,他却可以带着慕兰珊回去。
他到底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啊。
视频播放结束,她唤来使者,上了最烈的酒。
这一顿饭,她要自己好好吃下去。
或者说,她还在等霍衍给她一个交代。
等过了十二点,他们的婚姻就撑过了三年。
这么多理由这么多借口,迫使她依旧坐在这里,看万家灯火,也暖不了她的心脾。
一瓶烈酒下肚,时针指向十,可手机里毫无音讯,拨打他的手机也是正在通话中。
一切证据都告诉她霍衍失约了,可她偏偏不信。
固执地想要这婚姻撑过三年。
十一点,慕兰珊发来视频,她和霍衍跳了晚会的谢场舞。
众人都说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十一点三十分,他们转场至酒吧。
十一点五十九分,慕兰珊视频传来,霍衍单膝跪地,手上拿着鲜花向她求婚。
在他们即将满三年婚姻的最后一刻,她输得彻彻底底。
霍衍背叛婚姻,背叛她。
她再也没有力气看完剩下的画面,狠狠将手机关上,眼泪还挂在脸上,她掩面痛哭,这些天来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霍衍今天听见她的安排会不会也在心底放肆嘲笑,嘲笑她的异想天开,她真是把自己活成了笑话!
做不到为什么要骗她啊!
凌晨钟声响起,沈鹤晴应声止住哭泣。
她不该一直做个怨妇。
现在他们该随着钟声一起结束。
她又摇摇晃晃下楼,打车来到一家偏僻理发店,那盏昏黄色的灯还在亮着。
凌君遥见是她倒也不意外。
轻车熟路地将她按下,剪刀在她耳边比划:“到这里?”
“好。”她重重点头。
店里应景地响起那首歌: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叉......
沈鹤晴再抬眼,镜中的那个她好像回来了。
“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只要人想开了,什么都好。”凌君遥熟练抖动围裙,掸落青丝,顿了顿又问道:“所以考虑好了没,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你是鹤,鹤是猛禽可以搏鹰!不该被他剪断翅膀。”
他说得十分义愤填膺。
“所以,今夜带我走吧。”沈鹤晴伸出手,重复道:“带我走吧。”
日后,霍衍不会再有骗她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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