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芸惜北宁亓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握药箱空间,穿成相府弃女后我虐翻全皇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露雪明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外面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咆哮着,在翻滚的乌云中不断的嘶鸣,下一秒电闪雷鸣,暴风雨倾泻而下,仿若老天爷的怒火般疯狂的抽打着整片大地。相国公府,西苑。“嘿嘿,小美人儿,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来了......”沈芸惜只觉得身子一沉,被人重重的压在了身下,她猛然惊醒,幽暗的光线下就见一个身材偏瘦的男子正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啊......你是谁?你放开我!”沈芸惜满目惊惧,不断的挣扎了起来,见男子还是不肯罢休,一口狠狠地咬在了男子的肩膀上。男子吃痛,起身面目狰狞的瞪着身下的沈芸惜,大骂道:“哼,就算你是相府的嫡女又怎样?还不是要被我…嘿嘿…不过这姿色…啧啧啧,二小姐卖你的钱也就那么点,还真是可惜了......”“二小姐?什么鬼二小姐?我不管你是谁...
《手握药箱空间,穿成相府弃女后我虐翻全皇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外面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咆哮着,在翻滚的乌云中不断的嘶鸣,下一秒电闪雷鸣,暴风雨倾泻而下,仿若老天爷的怒火般疯狂的抽打着整片大地。
相国公府,西苑。
“嘿嘿,小美人儿,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来了......”
沈芸惜只觉得身子一沉,被人重重的压在了身下,她猛然惊醒,幽暗的光线下就见一个身材偏瘦的男子正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啊......你是谁?你放开我!”
沈芸惜满目惊惧,不断的挣扎了起来,见男子还是不肯罢休,一口狠狠地咬在了男子的肩膀上。
男子吃痛,起身面目狰狞的瞪着身下的沈芸惜,大骂道:“哼,就算你是相府的嫡女又怎样?还不是要被我…嘿嘿…不过这姿色…啧啧啧,二小姐卖你的钱也就那么点,还真是可惜了......”
“二小姐?什么鬼二小姐?我不管你是谁?这样是犯法的,我要立刻报警!你放开我!”沈芸惜拼命护住胸前凌乱的衣襟,身上衣服不知怎么回事,丝丝缕缕的影响发挥,而且还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她几乎用尽全部力气,抬脚直接踹在了男人的命根子处。
男人吃痛,直接被踢下了床,倒在地上捂着命根子痛苦哀嚎。
沈芸惜迅速从床上坐起了身子,脑袋立刻就一阵的眩晕。
这种感觉......不对,好像中了迷药。
沈芸惜晃了晃脑袋,然后抬头望了一圈房间的布局,古香古色的房间,简单陈设着一些古董家具,雕刻着吉祥图纹的屏风,以及那垂曳的流苏纱帐都散发着古老气息,这里是哪里?
她21世纪中西医双绝圣手,不是在刚刚做了一台手术之后,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吗?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个鬼地方,还差一点就被地上的狗东西给玷污了清白?
沈芸惜瞪着蜷缩在地上的男人,整个人都懵逼了。
就在这时,房门外面就传来了一阵的骚动声,“哎呦,相爷,您先消消气,惜儿这丫头知道她已经和太子殿下有了婚约,又怎么敢做出与人通奸之事来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一个女人妖媚的声音传入耳中,“哼!刚刚冯管家亲眼看到有男子进了西苑,此事还能作假?”
回应她的是一道中年男人的震怒声。
闻声,沈芸惜蹙了蹙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油然而生。
“嘭!”
房门狠狠地被人一脚踹开,沈芸惜举目望去,就见一个身材魁梧,穿着一件赤金色的华丽长袍,袖口上绣着青竹图案的中年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美妇人,男人手握银鞭,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身后也尽是一群看热闹的下人。
这些人的打扮......是在拍古装戏?
沈芸惜拢了拢衣衫,刚要起身,脑袋一沉,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瞬间涌上了脑中。
这不是在拍古装戏,而是她魂穿了。
原主是北召国相国公府一个不受宠的蠢才嫡女身上,也叫沈芸惜,就在刚才,她被庶妹沈芸素买通的男人一起陷害她通奸。
“天啊!芸,芸惜这丫头竟然当真同男人做出了这种下作的事情!”赵嫣儿佯装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闻声赶来的沈芸素眉眼间露出了一抹得意,她故意命身后的浣碧将手里提着灯盏,又往前凑了凑,让这不堪入目的画面暴露的更加清晰,“爹,娘......姐姐,她,她这是......”
赵嫣儿安抚性的拍了拍沈芸素的手,示意她先切莫声张。
“哼!真是不堪入目,不堪入目!”沈瓒暴跳如雷,挥起手中的银鞭子,伴随着外面一道闪电,“啪!”的一声,重重的抽打在床边上。
沈芸惜反应灵敏,一个闪身这才躲过了这一鞭子。
她垂目看了一眼,瞬间,梨花木的床框上就裂开了一个裂缝,可见,沈瓒刚刚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沈芸惜松了一口气,庆幸起来,还好这一鞭子没抽在她身上,若不然她非的皮开肉绽不可。
“沈芸惜,你这个不孝女,已经同太子殿下有了婚约,居然还敢做出这种苟且之事,是想害了整个相国府吗?”沈瓒气的胸膛一起一伏,恨不得立刻用手中的鞭子,将沈芸惜给抽死。
一旁的沈芸素和赵嫣儿见状,眉眼间皆是得意之色,她们相视一望,沈芸素上前看似安抚,实则有意煽风点火。
“哎呀,爹,您先不要动怒,说不定姐姐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呢?肯定是这个男人他非礼的姐姐,姐姐也是经受不住寂寞,所以才......”
闻声,沈芸惜目光冷冷的瞥向了沈芸素,厉喝道:“呵!好一朵白莲花,给我闭嘴吧!这种剧情姐姐看的多了,少在这里给我装了!”
一向性格软弱的沈芸惜,竟然也会有如此疾言厉色的一面,当场令人惊愕住了。
“芸惜,你......”赵嫣儿第一个反应过来,兰花指一瞧指向沈芸惜。
“姐姐,呜呜......”白莲花又开始作妖,委屈巴巴的跑到沈瓒面前,啼哭起来,“爹,您看姐姐......”
沈瓒震怒,再次挥起银鞭准备抽打的时候,就听外面传来了小太监的通禀声,“太子殿下驾到!”
闻声,整个房间一片慌乱,沈芸惜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衣冠华贵,气宇轩昂的男人走了过来,男人面容俊逸,沈芸惜眯起眼睛将男人打量了一番。
他就是当朝太子,北宁渊,她的未婚夫。
“参见太子殿下!”沈瓒紧忙迎了上去行礼。
北宁渊看到房中凌乱的画面,震怒,“哼!相国府好大的胆子啊,本宫的绿帽子居然都敢戴!当真就不怕诛九族吗?”
北宁渊大怒,吓得满屋子的人“噗通噗通”跪地。
“太子殿下息怒,都是老臣教女无方,还望太子殿下恕罪!”沈瓒脸色泛白,他恨不得立刻将沈芸惜一鞭子抽死。
“太,太子殿下饶命,都是大小姐她勾引小的的,都是大小姐......”男人见到北宁渊后当场被吓尿了裤子,他抬眼瞥了一眼沈芸素,沈芸素一皱眉,瞬间又将罪责推到了沈芸惜的身上。
北宁渊嫌恶的瞥了一眼男人,然后挥了挥手,后面的袁磊立刻作揖道:“是!”
紧接着,就见袁磊朝着外面冷声吩咐,“来人,将这个狗东西拖出去!”
“是!”伴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两个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状,沈芸素一急,连忙看向赵嫣儿,赵嫣儿秀眉一紧,欠身阻止,道:“还请太子等一下。”
北宁渊目光一凛,但却并未吱声,赵嫣儿这才壮着胆子继续道:“太子殿下,您是北斗之尊,莫不能让这奸夫脏了您的手,既事出相府,就让相府亲自处置了这奸夫吧!”
北宁渊此一刻的目光全都放在了沈芸惜的身上,见他并未回应,赵嫣儿急忙下令,“还不赶快将人带下去,严加盘问,免得脏了太子殿下的眼!”
“是!”闻声,立刻就有相府的两个家丁,过来将男人拖了出去。
沈芸惜嘴角邪魅一笑,,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赵嫣儿,还有吐了一口浊气的沈芸素。
呵呵!这般急切的想要把人带走,明摆着这沈芸素和赵嫣儿就是始作俑者。
“沈芸惜,你真的就这么不怕死吗?”北宁渊的目光,自始自终都未从沈芸惜的身上移开过,从她的脸上他并未捕捉出一丝的恐惧和怯懦,反而像极了一个局外人,只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看好戏。
“呵呵?臣女当然怕死!”既然老天爷让她来到了这里,那么她就有必要好好的活下去,生命可贵,她才不想再死一回。
沈芸惜一身傲骨,高傲的抬着头神色坚定的看着北宁渊。
如此清澈明亮的一双眼睛,刹那间,北宁渊竟有一丝的恍惚,不知这是不是一种错觉,他眼前的这个沈芸惜,和传闻中的那个沈芸惜完全不一样,但很快,他的神绪便清醒了过来。
忽的,北宁渊眼底杀意闪过,邪魅道:“呵呵,可本宫怎么瞧着你似乎并不怕死呢?”
一想到了沈芸惜让他颜面尽失,恨不得立刻一掌拍死她。
沈芸惜丝毫也不怯懦,挺直腰板儿,眼中满是一股自信,“因为,太子殿下是个聪明人,为了皇室颜面,所以不会杀了我!”
果然,沈芸惜的话立刻引起了北宁渊的兴趣,他挑眉,“哦?那你倒是说说,为何?”
北宁渊强压下心底的怒火,饶有兴趣的问向沈芸惜。
可就在这时,沈瓒似乎已经没了耐心,恨不得立刻杀了沈芸惜,大喝一声,“太子殿下莫要听她胡言乱语,老臣这就大义灭亲,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孝女,免得日后再惹了祸端,连累了整个相国公府!”
他拎起银鞭子,再次抽向沈芸惜,这一次,沈芸惜她并未再闪躲,而是直接徒手抓住了甩过来的银鞭子。
手心处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流了下来,滴在地上绽开了一朵朵血莲。
这一幕顿时让所有人彻底震惊了,“不......小姐......”
伴随着一道尖叫声中,一个身穿翠绿色青衣,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小姑娘哭喊着噗通一声跪在沈瓒面前,“相爷,万万不可啊,呜呜......小姐她绝无可能做出有辱门风之事的,还望相爷,太子殿下明察!”
沈芸惜抓着银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垂目看了一眼小姑娘,这是......原主的贴身婢女昙花。
“昙花,你起来,不要求他!”沈芸惜倔强,她不管原主是什么性格,但是如今的她,绝对不会向黑恶势力低头屈服的。
“哼!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沈瓒勃然大怒,一脚狠狠将昙花踹倒在地上,昙花也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欺负她就是了,就连她身边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沈芸惜也彻底怒了!
趁着沈瓒分神之际,沈芸惜忍着疼痛用力一拽银鞭,竟也让沈瓒招架不住,脚下踉跄了几步,手里的银鞭也被沈芸惜给拽掉在地。
沈芸惜大步上前,将昙花搀扶起来,昙花沮丧着脸,自责起来,“呜呜,小姐都怪昙花不好,是昙花睡的太沉了,西苑什么时候闯了贼人都不知道,呜呜......”
沈芸惜握住昙花的手,顿时眸光一凛,不对,她不是睡的太沉了,而是也中了迷药。
犀利的目光冷冷瞥向对面的沈芸素和赵嫣儿,可怕的眼神竟也让沈芸素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这笔账,她记住了!
“相国公大人,那我与太子殿下谈话,又岂有你插嘴的份!”
沈芸惜语出惊人的话,当即就让沈瓒变了脸,众目睽睽之下被沈芸惜给驳了面,沈瓒恼羞成怒,抬手就要甩过一个耳光。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北宁渊的一声怒喝,瞬间让沈瓒抬高的手顿住了。
“太子殿下......”
众人疑惑,尤其是沈芸素见北宁渊阻扰,气的一脸阴柔,手中的丝帕已经被她给狠狠揉成了团。
“相国公,本宫的确是在盘问小姐,所有人都莫要插嘴!”
北宁渊彻底对沈芸惜起了兴趣,冰冷的目光瞥向沈瓒,沈瓒顿时被喝退了,紧抿着嘴唇没敢再吱声。
见状,沈芸惜挑衅一般的得意一笑,然后看向北宁渊,“相府嫡女给太子殿下戴了绿帽子,呵呵,这等大事,若是太子殿下当真如此声张将我处死的话,想必不出明日,定会闹得满城皆知,到时候丢的可就不只这相国公府的颜面了,太子殿下何不三思?”
闻言,北宁渊倏的眯起了眸子,沈芸惜的话的确点醒了他。
没错,相国公府嫡女,他未来的太子妃如若就这么死了,定然需得交由大理寺调查死因,若是真相查明,那么皇室颜面也将荡然无存。
见北宁渊沉默,沈芸惜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沈瓒和沈芸素几人,“太子殿下绝非他人那般愚蠢,何不听听我的意见?”显然,她这是在含沙射影的在说他们几个愚蠢。
当即,沈瓒和沈芸素还有赵嫣儿几人的脸色变得阴沉,可是刚刚北宁渊又发了话,故而,也只能将怒气给咽下去。
北宁渊眉头一皱,见他迟疑,沈芸惜只当默认,便继续道:“世人皆知我这个相府蠢才嫡女,身子骨娇弱,皇家定然不可能立一个病秧子为太子妃,听说皇家静心寺十分适合调养身体......”
北宁渊是个聪明人,不需沈芸惜把话说完,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都说这沈芸惜是个什么也学不会的蠢才,如今看来,她不但不像传闻中的不蠢,而且还绝顶聪明,性格也不似那般懦弱。
北宁渊别有深意的又将沈芸惜打量了一番,这般一身傲骨,倒也是很少能从一个女人的身上看到。
他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随即点头,沉声唤了一声他的贴身侍卫,“袁磊!”
“属下在!”袁磊恭顺的上前拱手作揖。
“传本宫旨意,相国公府嫡女沈芸惜,因身患重疾,遣送皇家静心寺安心调养身体,为保皇室血脉,另废除她未来太子妃之位!”北宁渊吩咐道。
众人皆是一愣,原本听北宁渊并无要杀沈芸惜之意,沈芸素心底很是不悦,但又听北宁渊废除了他和沈芸惜之间的婚约,心底又着实感到一阵的窃喜。
只有废除了沈芸惜,她才能有机会坐上那太子妃之位。
“是!属下遵旨!”袁磊再次拱手作揖。
计谋得逞,沈芸惜心中自是高兴,可就在她得意之际,却又见北宁渊眼底闪过了一道让人捉摸不透的邪蹙之色。
北宁渊看了一眼沈芸惜,“不过既是做戏,那就必须要做足!”
闻声,沈芸惜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发问,“太子殿下想要如何?”
“本宫要有人当众哭街,让全程百姓都知道相国公府大小姐,是因为得了重病才被东宫废除,继而送往静心寺修养的。”
沈芸惜蹙了蹙眉头,心底忍不住暗暗叫骂起来,“好你个北宁渊,心眼子还真不少,姐姐我还没死呢,居然就想让人给我哭街?并且这个哭街的人,必须还是她最亲近之人,这样才更有可信度。”
沈芸惜心里对北宁渊恨得牙痒痒,但为了她这第二条小命,也只能忍辱负重了。
“好!”沈芸惜抬了抬头,眼神异常坚定。
沈芸惜声音刚落,就见一个小太监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恭顺提醒道:“太子殿下,天色已晚,咱们也该回宫了!”
北宁渊看了一眼外面天色,此一刻雨已经停了下来,他点点头,“摆驾回宫!”方才转身离去。
望着北宁渊离开的身影,沈芸惜学着众人的姿态,葫芦画瓢的行了礼,“恭送太子殿下!”
东宫的人全都离去之后,沈瓒回身,神色如刀绞一般瞪了一眼沈芸惜,然后狠声道:“还不赶紧散去?都愣在这里做什么?”
一句话,立刻就让西苑的人全都散了去,沈瓒冷冷的丢下了一句,“沈芸惜,你最好给我在静心寺安分守己一点,免得连累了整个相国公府!”转身便拂袖而去,赵嫣儿也紧随其后。
沈芸素完全没了刚刚的那股柔弱之气,狰狞着脸恨不得立刻将对面的沈芸惜生吞活剥了。
可面对沈瓒和沈芸素对她的这般威胁和挑衅,沈芸惜却是表现的异常的淡定,不仅没有半点的惊惧,反而倒是一副甚是得意之样。
呵呵,我就喜欢看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贼爽!
沈芸惜双臂环胸,挑衅一般朝着沈芸素挑了挑眉,气的沈芸素咬牙切齿的跺了跺脚,“你给我等着!”然后气冲冲的摔门走了。
这第一场宅斗算是她大获全胜,沈芸惜眉头轻挑,朝着门外的身形摆了摆手,嘲笑道:“呵呵,慢走,不送!”
“嘶......”手心的伤口还真疼啊!
沈芸惜垂目扫了一眼仍在地上的银鞭,上面的血渍仍然触目惊心。
唉,这些血,她得吃多少猪肝才能补回来啊!
沈芸惜惋惜的瘪了瘪嘴,这个沈瓒对于她这个亲生女儿来说是有多么的狠心,这下手可真够重的。
这若是放在现代的话,她高低得带着沈瓒一起去医院做一个DNA检测,看看他们俩到底是不是亲生父女。
“小姐,你的手......”看到沈芸惜手上的鞭痕,昙花眼中满是心疼。
沈芸惜害怕昙花担心,慌忙抽回了手,然后漾笑道:“呵呵,放心吧,你家小姐皮糙肉厚的,一点都不疼,我没事儿......”
我靠!没事儿个嘚啊!
没想到我一个中西医双绝的圣手,手起刀落,在医院都是我割别人的份,这次居然会被别人给割了,真是丢人!
“还说没事呢,都流了这么多的血了,小姐,您等一会,奴婢这就去给找膏药!”昙花梨花带泪,哭着就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起来。
“不对啊,上次相国对您动家法的时候,我记得我留了一瓶膏药的啊,那还是夫人亲自调制的呢!怎么找不到了?”
看着昙花四处翻找的焦急背影,沈芸惜皱了皱眉头,“昙花,我…经常被打吗?”
听到沈芸惜这话,昙花还以为她这是又伤心了,紧忙转身想要安慰,“小姐,您不要难过,相国总说您笨拙愚蠢,不讨喜,但在昙花心里,您和夫人一样心地善良,夫人曾经既是悬壶济世的大夫,您也一定会和她一样…哎呦…”
沈芸惜一扶额头,汗!昙花啊昙花,真不晓得,你这是在安慰,还是在撒盐?
昙花话说一半,脚下突然被什么给绊了一下,她惊呼一声,就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昙花,小心!”沈芸惜担心,紧忙上前查探,却被绊倒昙花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这个东西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不对,那是什么?
“小姐,怎,怎么了?昙花不碍事的…”看着沈芸惜一脸惊愕的朝着她这边走来,以为是在关心她,“嘘,昙花你先别动!”
她正要起身,就见沈芸惜话说着,抬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雨后的夜里总是让人感到了一阵的凉意,燃在烛台上的烛灯已经快要燃尽了,昏暗的烛光打在沈芸惜的脸上摇曳不定。
沈芸惜拿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烛灯凑了过去,昙花也乖巧的坐在那里不吱声,视线也随着沈芸惜落在了,从角落在外面的箱子上。
“小姐,从哪里来的箱子,长得好生奇怪。”昙花诧异。
她不记得西苑有这个箱子的。
不对,这是......她的医药箱!
沈芸惜眼前倏的一亮,急忙跑过去将箱子脱了出来,果然,呈现在她眼前的正是,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带在身边的医药箱。
沈芸惜瞬间心情激动了,立刻伸手打开了医药箱,果然,平日里她手术时常用的钳子剪刀,还有绷带那些东西都在,只不过......
沈芸惜低头看了看手心处的伤痕,虽然血渍已经干涸了,但伤口仍然还是触目惊心。
她蹙蹙秀眉,伸手扒了扒里面的药,心里忍不住长叹。
唉......只不过可惜了,她装在医药箱里那些杀菌消炎的药,在给人动手术的时候都用的差不多了,几乎都是一些什么感冒胶囊,999感冒颗粒等等,要是有云南白药粉就好了......
沈芸惜瘪嘴,有些气馁,可就在她正欲合上医药箱的时候,却见从医药箱里面居然散发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光芒一闪而过,紧接着,沈芸惜就眼睁睁的看着医药箱里,出现了一瓶云南白药粉。
刹那间,沈芸惜有些被惊住了,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没毛病,医药箱里的确是多了一瓶云南白药。
难道她这是带着医药箱穿越了,并且这医药箱还是个系统空间?想啥来啥?
沈芸惜不相信,试探性的又朝着医药箱轻声唤道:“布洛芬缓释胶囊?”
声落,果然就见医药箱再次闪过一道光芒,一盒布洛芬缓释胶囊就呈现在了眼前。
见状,沈芸惜面露大喜之色,神色激动的又道:“手机?”
可这一次......医药箱却是毫无反应,沈芸惜失落,蹙眉又继续道:“迈巴赫?”
医药箱仍然毫无反应,“笔记本?充电宝?娃哈哈?榴莲?螺蛳粉?泡面......”
沈芸惜一口气几乎把吃的,穿的,用的全都说了个遍,但结果还是一场空。
唉!看来这医药箱能实现的除了药和那些医用器材之外,其他东西全都不好使。
沈芸惜说的自己都有些累了,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口气后,最后还是果断放弃了。
算了算了,能实现这些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姐?您在做什么?这又是什么?”沈芸惜的这波操作,彻底让昙花懵逼了。
“这叫医药箱。”沈芸惜耐心解释,“昙花你不必帮我找药了,喏,你看…”
“里面应有尽有!”
沈芸惜傲娇的扬了扬眉头,然后伸手一指,示意道。
昙花有些惊讶的看着沈芸惜打开了地上的小箱子,里面放了一些纱布,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奇怪的纸盒子,盒子上还写着一排排她不认识的字。
“昙花,你看,这叫云南白药粉,对像我这种伤痕有着愈合伤口的奇效。”沈芸惜拧开云南白药粉小瓶子,然后一边耐心解释,一边示范性的又拿着棉签沾了些药粉,轻悠悠的涂抹在伤口处。
“嘶......”这云南白药粉的效果确是不错,可就是刺激的有些疼。
“小姐…您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神奇的医,医药箱的?”昙花很是好奇,她居然眼睁睁的看到箱子里变出了这么多东西。
沈芸惜涂好了药粉,便招呼道:“哎呀,这个以后再跟你说,先帮我包扎一下。”
话说着,沈芸惜从医药箱里抽出了纱布递给了昙花。
一盏茶时间,沈芸惜看着被昙花给包成了粽子的手,头顶一片片黑线压了下来,呃…就这包扎的手艺,刚刚才说谁笨拙愚钝来着的?
天色越来越沉,一阵困意袭来,沈芸惜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看着仍在捣鼓医药箱的昙花,实在陪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嘀咕了一句,“昙花,我困了,就不陪你玩了,我先睡了。”
或许是真的是太累了,很快沈芸惜就沉沉睡了过去,耳边听到她那匀称的呼吸声,昙花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被子之后,便带门走了出去。
......
北孤城郊外林中
北慕芷一身银白色戎装,跨坐在大军最前面的战马上。
猩红的血液将他头上的盔帽,还有身上的铠甲战袍染红,有敌军的,也有自己的。
就在昨天他刚刚结束了一场同北林倭寇的大战,这场大战持续了两个月,就在这一场大雨的洗礼之下结束了。
战场上的硝烟被雨水冲散,清点战场之后,北慕芷便率领着北召国大军返程班师回朝。
阴雨之后的天气格外寒凉,郊外林中夜幕下一片雾气茫茫,整片林中回荡在耳边的唯有风声,树叶嗦嗦声以及孤鸟的哀鸣声。
“王爷,前面雾气很大,视线模糊,小心有埋伏,咱们不如还是先在这里驻军扎寨休息一夜吧!”跨在他一旁战马上的荆雷望了望前面路况,恭顺作揖道。
“是啊,王爷,更何况......将士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本就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了,又连连赶路,也是时候让兄弟们休息了。”另外一侧的荆风也恭顺的附和道。
北慕芷眯了眯眼睛,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荆雷,传令下去,就此驻军扎寨休息,待明日天亮再启程班师回朝。”
“是!属下得令!”
“荆风,你即刻派人前去打探前方路线,可有什么异常!”北慕芷又沉声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
北慕芷调转马头,回身望去,大军将士们个个身心疲惫,满身是伤,靠在树下休息,随行的郑军医提着灯盏正帮他们查探身上的伤势。
北慕芷跨下马背,森白的月光淡淡的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形映衬的格外修长。
就这样他望着眼前这些随同他一道出生入死多年的将士们良久,心中不由得有些苍凉。
他不愿上战场,但为了终结战争,却又不得不将他推向战场。
他手握整个北召国的兵权,为了北召国的一方安宁,他常年镇守边关,就连他的同胞大哥,当朝皇帝北慕萧重病,他都没能回宫看他一眼。
耳边凛冽的风声呼啸而过,将他身上的血袍吹起,他抬手摘掉了头上的盔帽,露出了他那张相貌柔美,而又不是俊逸的脸。
世人皆知他,北召国摄政王,北慕芷,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池垒一般,守护着整个北召国,是北召国的战神,也是功高盖主,那把龙椅的威胁者。
却无人知晓他对那把龙椅毫无兴趣,他唯一夙愿便就是北召国的永世太平。
故而,他才选择了不理朝政之事,只愿常年驻守边关。
但如今北慕萧身体病重龙榻之上,必将引来朝堂动荡,皇位之争。
虽太子北宁渊是个文武双全,不可多得的人中之龙,但他却无一颗爱民之心,心胸狭隘,不择手段。
如若将来皇位当真落入了他手中的话,怕是北召国岌岌可危,而他和大哥,北慕萧一起打下的江山,他绝对不允许落入这样的人手中。
而这一次,他同北林倭寇之战大捷,原本他应当继续率领大军镇守在边关的,但他却收到了消息,太子北宁渊,已经有了拉拢朝中相国公的势力,并有意要册立相国公府嫡女为太子妃。
所以他必须连忙班师回朝,暗中辅佐一个真正有资格,会给北召国百姓带来安宁的皇子,同太子党拉扯,争夺皇位。
而这位被他看重的皇子,正是二皇子,北宁亓。
虽说多年前,北宁亓在一次狩猎受伤之后,就性情大变,不理朝政,不务正业,整日留恋于烟花之地,但他初心未变,对百姓仁爱,这一点却更是他最为器重的。
北慕芷负手而立,他目光飘渺,思绪被拉的很长很长,直到荆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才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王爷,您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郑军医说让您赶紧过去,免得又引起伤口感染了。”
闻声,北慕芷这才发现他左肩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缝,鲜红的血液正顺着伤口往外流了出来,将他身上的战袍染红了一大片。
他皱了皱眉头,眼底神色波澜不惊,柔美的脸上更是丝毫没有浮现出半点痛苦之意。
“本王知道了!”北慕芷点点头,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顿住脚步,眼底闪过一抹暗影,沉声询问道:“至于二殿下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闻言,荆雷神色一暗,他犹豫着该不该说。
北慕芷见着荆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脸色一变,即便不需要荆雷汇报,他心底似乎就已经想到了。
“荆雷,你跟随本王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的了?说!”北慕芷故意冷下了脸。
荆雷抿抿唇,他明白,北慕芷对北宁亓表面上一向都是恨铁不成钢,家教严格,但实际上,内心却是十分欣赏,宠爱北宁亓的。
“回王爷,拒城中探子回报说,说…二殿下近日以来仍是游晃在碧春芳......”
荆雷吞了吞口水,一边察言观色,一边小心翼翼的回应道。
果然,当听了荆雷的话之后,北慕芷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负在身后的手紧攥成了拳头,静谧的夜幕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一旁的荆雷见状,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呃…摄政王这又是被气到了。
北慕芷紧抿着嘴唇,开口他的话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即刻启程!”
“呃......是。”荆雷又缩了缩脖子,提步跟上北慕芷的脚步,弱弱的问了一句,“那王爷......属下要不要先派人书信一封通知二殿下一声?”
闻言,北慕芷眸光一冷,一道寒光直逼向荆雷,“荆雷,你这是想先提前给北宁亓通风报信么?”
荆雷倏的一下瞪大了眼睛,紧忙连连摆手,“不不不,呵呵,王爷您误会属下了,属下怎么敢给二殿下通风报信呢?呵呵,不敢,不敢......”
荆雷浑身冷汗直冒,心虚的吞了一口口水,抬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北慕芷斜目睨了他一眼,“没有最好,若不然......待本王回去之后,你就陪同北宁亓一道受罚吧!”
呃......
荆雷头顶黑线压过,脑袋像拨浪鼓一样,疯狂的摇晃着。
唉......二殿下啊二殿下,属下也是爱莫能助啊,回去您自个儿就自求多福吧!
“王爷,您肩膀的伤口原本就为痊愈,这次大战又添新伤,老臣先给您敷上止血药,可能会有点疼,王爷,您忍着点!”
北慕芷褪去战袍背靠树而坐,健硕的身体上各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疤痕,有旧伤,也有新伤,触目惊心的让人不忍直视。
“郑军医,无碍!”北慕芷微微闭上了眼睛,然后轻点了一下头,“不好了,王爷......”可就在这时,他声音刚落下,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道通禀声,闻声,北慕芷倏的睁开了眼睛,立刻进入了警惕状态。
郑军医还来不及包扎,北慕芷便豁然从地上坐起了身子。
“何事这般慌张?”守在不远处的荆雷立刻上前询问情况。
通禀的侍卫正是刚刚被荆风派去查看路况的将士。
将士满头大汗,他单膝跪地,拱手作揖禀报道:“启禀荆雷统领,属下刚刚前去打探路况,发现前面却是有埋伏,属下带去的兄弟们,全都......”
将士没有把后面的话继续说下去,但他的声音中已经夹杂了些许的哽咽,脸上的那抹难过之色,瞬间让荆雷心里作了数。
“快禀报王爷!”荆雷大骇,立刻转身朝着北慕芷疾步走了过来。
“荆雷,可是前面发生了何事?”北慕芷面色凝重,迅速穿戴好身上的衣服,沉声询问道。
“王爷,咱们的人在前面遇到了埋伏!”荆雷握紧了手中的利剑,恨不得立刻就杀回去替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北慕芷再也按耐不住了,他一把提起插在地上的兵器,“荆雷,你随本王一道率一路军队前去查看,荆风!”
北慕芷一声厉喝,荆风立刻提剑飞速走了过来,“属下在!”
“你负责原地镇守,没收到本王的信号弹,绝不可擅自行动!”
收到北慕芷下达的命令,荆风顿时面露大急,“王爷,前路凶险,属下放心不下,属下必须随同您一道前去保护您的安危才是!”
北慕芷眸光一凛,面露不悦之色,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厉声道:“这里还有那么多受伤的将士们,正在接受郑军医的治疗,难道他们就不需要你的保护吗?”
一句话,直戳荆风的心口窝,他紧抿着嘴唇,深情羞愧的四处看了一遭,满地坐着的都是刚从鬼门关出来的将士们,他们个个身上几乎都是伤痕累累,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再加入战斗了,若是他们再遇到敌军偷袭的话,那么他们必然......
荆风没有勇气再继续往下想下去,痛北林倭寇的这场大战,已经让他们的弟兄们死伤无数了,他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倒下去了。
见荆风低头沉默不语,北慕芷的心瞬间也软了下去,他深知荆风也是因为太过于担心他了。
“唉......”北慕芷先是深叹了一口气,然后抬手搭在了荆风的肩膀上,他沉默一瞬,幽幽开口安慰道:“荆风,你放心吧,本王不会有事的。”
“属下一定会誓死保护王爷的。”一旁荆雷神色坚定,提剑拱手作揖。
荆风重重点了点头,高举手中利剑,大声道:“所有将士们,听我命令,全部进入警戒状态,誓死镇守此地等王爷凯旋归来!”
“是!是!是!”闻声,将士们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同荆风一样,握紧手中兵器高举过头,高声喊道。
刹那间,原本伤痕累累的大军,变得士气大作起来。
见状,北慕芷方才重重的点了点头,重新将沾染了血迹的盔帽戴在了头上,转身长哨吹起,伴随着一道嘶鸣声,战马疾风迅速跑了过来。
“荆雷,随本王出战!”
北慕芷大喝一声,长腿一迈,直接跨坐在马背之上,脚下用力夹紧马肚,径先朝着前面的雾气中疾驰而去。
身后荆雷率领一路大队,驭马迅速跟了过去。
林中气息静谧的格外阴森可怕,“王爷,您快看,前面的尸体!”北慕芷走在前面,身旁荆雷沉声示意,果真就见前面一片空旷之处,满地倒下的都是一具具尸体。
“吁......”北慕芷勒紧缰绳,走近尸体面前垂目仔细查看了一番,顿时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了下来。
“王爷,这些全都是咱们的人!”一名下马查看情况的小将士,看清了地上尸体之后,惶恐的惊声道。
北慕芷凝眉立刻下马,走近了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面前。
他们身上所穿的皆是他们的银白色战袍,“王爷,这是小六子!”
身旁荆雷将手中点燃的火把往前面凑了凑,其中的一具尸体虽然已经被砍伤了面容,但荆雷还是一眼就将他给认了出来。
小六子是刚刚加入禁卫军不久的,也是被他从宫中守卫里,调动到边关的。
北慕芷逐一检查了一遍所有的尸体,“他们刚刚是中了这雾气中的毒障之后,才被敌军给围剿的。”
北慕芷蹲在地上仔细盘查之后,沉默了片刻,方才沉声说道。
霎时间,荆雷恍然大悟,从刚刚小将士回去禀报路况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先不说他们这些将士们,都是经过他和荆风严格比武赛后亲自挑选出来,然后又交由北慕芷亲自选拔之后,才有资格加入北慕芷麾下禁卫军的,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堪一击。
更除此之外,更让人疑虑的是,这里虽然同他们驻军扎寨的地方有些距离,但如若是当真是发生了激烈打斗的话,这林子里的气息如此安静,又怎么可能听不到丝毫的动静。
如此,听了北慕芷的话之后,这才解释的通了。
“毒障?”荆雷眉头一皱,脸上尽是一抹诧异,疑惑道:“可既是这水雾中的毒障的话,为何周遭水雾还在,而这毒障会这么快就消散了?”
荆雷起身拿着火把四处转悠了一圈,黑幕下的水雾让他完全看不清眼前的视线。
荆雷的这句话瞬间提醒到了北慕芷,顿时,他心觉不妙,那些毒障根本就不是这水雾造成的,而是有人故意在这里放了毒!
北慕芷猛然站起了身子,大喝一声,“小心有敌军放毒,捂住口鼻!”随即,他一个帅气的转身,迅速拽住了披在身后的披风捂住了鼻子。
果然,他话音刚落下,就听树上几只猫头鹰扑腾扑腾的从头顶掠过,紧接着空中响起了一阵飞鸟的哀鸣声,一股股白色烟雾顺着林中四处蔓延了过来。
一部分毫无防备的将士们逐一中招,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就中了毒障应声倒地。
“荆雷,传令下去,做好备战准备!”北慕芷长剑一指,屏住呼吸命令道。
“是!”荆雷重重一点头。
一阵狂风忽的席卷而来,伴随着一阵树叶的嗦嗦声中,几道黑色的身形从林子中四面八方飞身而来。
他们手持利剑,大半部分的脸都被黑色面罩给遮住了,昏暗的光线下,一道道黑衣蒙面人的目光,显得格外的凶狠狰狞。
“有刺客,大家小心,保护好王爷!”荆雷朝着四周大喝一声。
刹那间,风声呼啸,马声嘶鸣。
冰冷的月光下,一道道黑衣蒙面人手持兵器,其中一个为首的黑衣统领厉喝一声,“北慕芷在那里,取他人头者,赏银一万!”
声音浑厚而又低沉,他声落,一道道寒光便直逼向北慕芷攻来。
北慕芷将手中兵器高举过头,大喝一声,“给我杀!”
刹那间,一白一黑,两队人马激烈的缠斗在了一起。
昏暗的夜幕下,迷雾缭绕,敌人来势汹汹,耳边回荡的皆是叫嚣声,兵器交戎噼里啪啦声,痛苦的哀嚎声,还有尸体倒下去的声音连成一片,形成一首死亡的篇章。
混战中,荆雷持剑拼死守在北慕芷的身边,他垂目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尸体,有敌军的,也有自己的。
此一刻,荆雷和北慕芷的身上和剑上满是鲜红的血液,夜幕下,那一滴一滴的血液顺着锋利的刀刃流了下来,月光折射,映衬的更加刺目。
“王爷,这些黑衣人武功高强,都是一些一等一的高手,看样子派他们过来刺杀您的人,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势必取您性命!”
经过交手缠斗,北慕芷也发现了,这一次的杀手不同于昔日那些,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并且他们的身手似乎......都是经过统一训练过的,套路,招式,速度,几乎都相差无几。
北慕芷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眸光一冷,眼底杀意波动,他紧握着手中利剑,抬脚动作干脆迅速,一脚踢飞了一个黑衣人尸体,“荆雷,以本王对敌军的了解,本王确定,这些黑衣人杀手绝对不是敌军的人,此事定有蹊跷!”
“王爷小心!”荆雷一面抵御攻来的黑衣杀手,一面同北慕芷背靠背而战,“王爷此话之意是......”
“荆雷,你仔细看这些黑衣杀手的手腕处!”北慕芷沉声提醒道。
“龙头刺青!”荆雷沉眸望了过去,竟然在他们的手腕处,同一个位置,刺着同样图案的龙头刺青。
“没错,若是本王猜的没错的话,他们肯定是属于什么杀手组织,亦或是有什么人在培养训练他们。”
一个黑衣杀手持剑朝着北慕芷这边攻了过来,“北慕芷,都说你是北召国战神,骁勇善战,今日你这战神的称号,可就要在此绝迹了。”
听到黑衣杀手说的这大话,北慕芷嘴角冷冷一撇,妖孽般的面容上满是嘲讽之意,“呵呵,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北慕芷撂下这句话,执起兵器就朝着对方攻了过去。
双方手持两把剑,如一条毒蛇般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在空中相互交错,锋利的剑刃摩擦出一串串的火花。
北慕芷那挺拔的身形快如闪电,让人无法看清,而对方也丝毫不逊色,他也是身法灵活闪躲着北慕芷的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可无论他再如何紧紧追赶,却始终无法抓住北慕芷的破绽。
北慕芷眸光一凛,这人的内力要比其他几个杀手的深厚很多,他应该就是对方黑衣杀手的首领了。
两人激战了多个回合,最终,还是北慕芷以一记绝妙的后空翻,左踢腿,右挥剑,巧妙地避开黑衣杀手的攻击,然后一剑击中对方敌人的心脏,取得了这两人战最后的胜利。
望着倒在血泊里的尸体,北慕芷的眼神里透着一股王者般强大的自信,和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
“你们的首领已死,还不赶快束手就擒!”北慕芷勒紧缰绳,霎时间,战马疾风一跃而起,马声嘶鸣划破天际。
北慕芷将手中的利剑,直指向躺在地上血泊中的那具尸体,冷肃着脸,朝着眼前还在混战的两方人马大喝了一声。
闻声,前面还在缠斗的双方皆是一怔,黑衣杀手见着他们的首领倒在血泊里,却丝毫并未表现出半点难过之意,有继续发起了更凶猛的攻击。
见状,北慕芷眸光一暗,他居然忘记了,他们都是培养出来的死士,死士是没有半点感情可言的,只要能完成上面下达得命令,那么无论他们死多少人,死的人又是谁,这些全都无所谓。
“即是如此,那本王就要大开杀戒了!”北慕芷见对方仍然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彻底怒了,柔美的面容上忽的漾起了一抹夺人心魄的笑靥。
只有跟随北慕芷身边多年的荆雷和荆风,心里才清楚,一旦北慕芷再也战场上浮现出,这种带着一股邪气之笑的时候,往往也就代表了他要认真了,也是代表了对方的死期已至。
故而,北慕芷不仅被誉为是北召国的战神,更是敌军的索命修罗。
北慕芷从马背上一个飞身,一面挥舞着手中利剑,一面朝着对面敌人厮杀起来。
利剑“唰唰唰”等下,一个个黑衣杀手抵挡不住,纷纷倒下。
北慕芷浑身是血,他站在血泊中,满目一片猩红,浑身冷肃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可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色铠甲服的将士,从血泊中爬起了身子,他神色冰冷,面目狰狞,迅速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把暗器,然后直勾勾的朝着北慕芷的后背射了过去。
“王爷......小心......”见状,荆雷顿时心中大骇,他惊呼一声,飞身就朝着北慕芷身后飞去,然后一甩手中利剑,想到替北慕芷挡住那个暗器,可最后仍然还是迟了一步。
一道寒光闪过,当北慕芷回身之际,他的肩膀已经被对方的暗器刺穿了胸膛。
“王爷......”
“王爷......”
“......”
荆雷大惊,脚尖向上一挑,直接勾起了地上的一把残剑,朝着那白色铠甲的将士一扔,伴随着他的一阵哀嚎,残剑刹那间就穿透了他的身体。
在他们的大军中,竟然混进了奸细叛徒。
“不好,王爷......”
当荆雷反应过来要冲过去的时候,北慕芷修长挺拔的身子,轰然朝着后面的深渊倒了下去。
“王爷......”荆雷瞬间整个人都震惊了,他迅速冲到了断崖边缘,他想伸手拉住北慕芷的手,可速度之快,北慕芷已经掉下了断崖。
荆雷和剩下的几个将士们,惊慌失措的趴在断崖上面,不断的大声呼喊着。
“王爷......王爷......”
断崖下面一片深暗,什么也看不清,回应他们的除了风声,便是他们刚才的回音。
“荆雷统领,王爷他......”一旁其中的一个侍卫脸上满是难过之色。
荆雷脸色难看,他盯着下面的万丈深渊看了许久,起身愤怒道:“这次大战之后,在战场上是谁负责清点的人?”
小将士被荆雷那可怕的表情吓了一跳,他抿了抿唇,犹豫了良久才支支吾吾的禀明但:“回禀统领,这次负责清点战场的是梁冰,梁队长!”
“梁冰?”
听到这个名字,荆雷瞬间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梁冰他倒是有些印象,是前几个月刚刚被选拔上禁卫军的,目前他应该是被人分配在荆风的麾下。
他们这禁卫军把守这般严格,居然还会被敌人眼线钻了空子混了进来,这其中负责清点战场,整顿人数的梁冰也难辞其咎,他竟没能察觉眼线。
越是往下继续想,荆雷心里就更是一阵的恼火,嚷嚷着就要回去追究拿梁冰的责任。
“你们几个处理一下这里的尸体,善待死去将士们的亲人!”荆雷伸手一指满地血泊里的尸体,然后朝着其中几个将士吩咐。
“是!”侍卫拱手作揖,继而,荆雷又继续吩咐“你们几个随我过来查看一下情况,一旦查出个蛛丝马迹,立刻汇报!”
“是!”
荆雷先是从腰间拿出了一个信号弹,信号弹在空中“嘭!的一声,绽开了一片五彩的烟花。
“荆雷统领,您快过来看!”一侍卫突然的惊呼声引起了荆雷的注意,荆雷闻声迅速赶了过去。
“这是......”当荆雷看到了混进大军中的那个将士手腕处,也有那个空投刺青的时候,眼底的那抹阴霾愈发变得浓重了起来。
禁卫军选拔和守卫都十分的严格,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外敌进来的,而从这将士的身手看来,他已经混在禁卫军中许久了,故而,那梁冰才没有防备和察觉。
可是这混在禁卫军里的这个将士又是谁安插进来的?一旦查出了这人背后的主使认的身份,那便就知道了是谁在背后培养了这些死士。
正当荆雷暗暗揣测的正入神之际,就听耳边传来了一阵阵马蹄声,还有大部队赶来的脚步声音。
“荆风统领,他们在前面!”闻着信号弹而来的禁卫军队伍,老远的就感觉到了一种浓烈的硝烟气息,前面一名将士伸手一指沉声道。
荆风极速走了过去,“荆雷,是你发的信号弹,王爷呢?”
荆风看到满地的血渍和一具具,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就是没有看到北慕芷的身形,顿时,心底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听到荆风的声音在耳边传了过来,荆雷方才红着眼睛从白色铠甲的奸细身旁站了起来,他转头望着荆风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荆雷?王爷呢?”
荆雷异样的反应,更是让荆风的心里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良久,荆雷忽的冷笑了一声,然后伸手猛地怒指向了跟随在荆风后面的其中一名将士。
他面目狰狞,红着眼睛怒斥道:“你好好问问你麾下的这个梁冰!他可真是选拔出来的一个好队长啊!若不是他在大战之后,清点战场的时候玩忽职守,松于懈怠的话,又岂会大军中混进了奸细,他都没察觉出来?”
荆雷语出惊人的话,彻底令荆风还有所有的将士们震惊住了,无数道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了一个身穿银白色铠甲,身上还满是血渍的将士身上。
他便是这次负责带队清点战场,并且将那个混在大军中的禁卫军将士带回来的梁冰,梁队长。
“你此话是何意?”荆风脸色骤变,顺着荆雷的视线看去,当他看到倒在血泊里那个银白色铠甲尸体的时候,神色骤然一冷,那个将士的手腕上......
和这些尸体手腕上一样的龙头刺青!
这么说来,是这些杀手混进了禁卫军队伍中。
见状,荆风一记冷肃的眼神,朝着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梁冰甩了过去。
“不,属下真的不知,这奸细的身手套路,伪装的实在是同禁卫军将士们无二,故而才给了他们有机可乘的机会,属下该死,属下甘愿军法处置!”
梁冰深知自己犯了大错,连忙“噗通”跪在地上。
“你的确是该死,来人啊,将这个梁冰给我捆起来,军法处置!”后面四个字几乎都是从荆雷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荆雷双手颤抖着握着别在腰间的剑,他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将士犹豫了起来,毕竟梁冰也还是他们的小队长。
“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把他给我绑了?是等着一起被军法处置吗?”荆雷见他们不动,抡起拳头怒斥了起来。
正当荆雷坚硬的拳头要挥向对面将士的时候,被却荆风一把紧紧的抓住了荆雷的手,泛白的骨节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荆雷,你先别冲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赶紧找到王爷才行,至于其他的事情,待日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荆风紧紧抓住荆雷的手,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在他们的禁卫军里面,竟然会过混进了奸细,更是了解荆雷此时此刻的心情,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北慕芷的安危。
“哼!今日就先姑且不予你计较,待找到王爷之后,回宫让王爷亲自发落!”荆雷冷着脸,昔日他同荆风一样爱惜自己的下属,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将士们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个罪,属下领了,属下这就带人下去寻找王爷!”梁冰拱手作揖,他脸色沉重,坚定道。
望着梁冰带着一路军队离开的身影,荆风心里也似乎有所怀疑了,“这个奸细似乎有些奇怪,他的身手分明就是宫里头的人,但手上却有着同这些杀手一样的图腾刺青,这么说来......”
荆风暗暗琢磨着,他说到这里蓦然停了下来,他所怀疑也正好同荆雷的想法如出一辙。
“这么说来,这些顶级杀手背后的主使者就是宫中之人!”
荆雷说完,二人面面相觑,然后很是默契的点了点头,“来人!”荆风跨坐在马背上,他沉思了片刻,忽的朝着身后大喝了一声,立刻就见一个侍卫疾步走了过来,“属下在!”
“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回宫,将王爷遇刺跌落悬崖失踪之事,秘密通知二殿下,让他在宫中暗中调查有没有关于这龙头刺青之事,记住,告诉二殿下,切莫打草惊蛇!”
“是!”得令,小将士立刻拱手作揖,随即转身跨上马背,调头朝着前面的夜幕里扬长而去。
“二殿下?”荆雷蹙起了眉头,神色略显诧异,“二殿下他整日留恋于那种烟花之地,让他帮着调查宫中这龙头刺青之事?”
想来,荆雷是对北宁亓这个浪荡的纨绔子弟不放心。
荆风沉默片刻,良久才幽幽道:“王爷一向对二殿下严于管教,平日里也的确是严苛许多,但相信二殿下心里定然明白,王爷心里对他的那份信任。”
话说着,荆风稍作停顿了一下,神色焦灼的望了一眼下面的万丈深渊,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唉......如今王爷遇难,相信二殿下他也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荆雷没有再说什么,空荡荡的夜幕下,盘旋在耳边的除了呼啸的风声,马蹄声,还有将士们肆意走动的脚步声,以及呼喊的声音,“王爷......”
“王爷......”
“......”
北召国相国公府
“哎呀,娘......真是气死女儿了,您瞧瞧刚才沈芸惜那嚣张得意的样子,真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不干脆一刀杀了她,真是气死女儿了......”沈芸素从西苑出来之后,并未回她的芳菲阁,而是跟着赵嫣儿一道来了相府前厅,待见东宫的车马彻底离开之后,沈芸素脸上的表情彻底变得难看了起来,她用力的撕扯着手中的丝帕,然后拉着赵嫣儿的手就开始撒娇。
想起刚才在西苑发生的事情,赵嫣儿心里自然也是恨得牙痒痒,狰狞着脸五官都快要挤到一起了,可是那沈芸惜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直接将她给处死了,对于相国公府来说除了丢了颜面之外,也并无太大的影响。
可是对于北宁渊,对于皇室来说,皇室尊严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又怎么可能会任由丑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所以,北宁渊才应允了沈芸惜的话。
“哎呀,好啦,素儿,那是太子殿下的决定,又岂是你我能左右的了的,更何况想要杀了那沈芸惜的机会不还有的是?”赵嫣儿转身坐在了椅子上,她兰花指一翘,一面端起了放在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一面斜目,眼神阴厉的看向一旁正焦灼不安的沈芸素。
机会?
听到这两个字,沈芸素瞬间来了精神,她瞪大一双眼睛,眼底闪着精光,跑到赵嫣儿身旁,亲昵的揽着她的胳膊,撒娇了起来,“哎呀,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和我卖关子了,快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能除掉沈芸惜那个贱人?”
赵嫣儿倒是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拍了拍沈芸素的手,安抚道:“素儿,越是这个时候,你就越是应该让自己镇定下来,想好对策,急躁只会乱了你的心智和分寸,知道了吗?”
赵嫣儿先是对已经急躁不安的沈芸素说教了一通,然后眼底闪过了一道暗算,然后才阴笑一声道:“呵呵,素儿,无论这沈芸惜死与不死,这都是你成为太子妃的一个大好机会,更何况......我也一定会让沈芸惜死的。”
这种双喜临门的好事,瞬间引起了沈芸素的一片好奇,她眨巴着眼睛,急切道:“哎呀,娘,您可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您可是想到了什么一箭双雕的办法?”
沈芸素大半个身子都快要趴进赵嫣儿的怀里了,赵嫣儿摸了摸她的头发,嘴角扯着冷笑,道:“关于太子妃之位的事情,太子殿下他必将在咱们相国公府挑选,所以啊......”
赵嫣儿说到这里,眸光一凛,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沈芸素,“为了保证沈芸惜那丫头不会再有机会,同你争抢太子妃之位,我绝不会允许她活着抵达静心寺!”
听完赵嫣儿的话,沈芸素刹那间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她面容一惊,眼中神色流转不定,“娘,您的意思是......”
一向都嚣张跋扈,阴险毒辣的沈芸素,刹那间也被赵嫣儿眼底的那抹杀气给吓住了,她支支吾吾的没有把话说完,但心里已经知道了赵嫣儿想要做什么了。
赵嫣儿五官都跟着变得狰狞了,阴着脸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要她死在去往静心寺的途中!”
一股冷风“砰!”的一声,将半掩着的窗户吹开了,压抑的气氛下,这突然的声音,冷不防的将被震惊住的沈芸素给吓了一跳。
沈芸素猛然回神,摆放在旁边的烛灯,险些被吹灭,幽黄昏暗的烛火印在赵嫣儿的脸上,更是显得阴柔可怕。
“素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清除所有的绊脚石。”赵嫣儿嫣红的嘴唇轻颤着,涂着大红指甲的手紧紧握着拳头,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响声。
“好,那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由娘您做主了。”沈芸素心中害怕,但更多的还是那种盼着沈芸惜早点去死的期待。
“哦对了,素儿,还有一事,你可处理好了?”赵嫣儿得意的邪笑了一会儿,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一拍住桌子,神色紧张的看向沈芸素。
沈芸素此一刻仍然还沉浸在赵嫣儿刚刚所说之事的喜悦中一般,嘴角始终都噙着一抹笑意,她看了看赵嫣儿,心中就知她在担心何事。
沈芸素点点头,“呵呵,娘,您就放心吧,那个被收买来同沈芸惜通奸的狗东西,已经被我处理好了,绝对不会被人发现找到的。”
闻言,赵嫣儿这才稍稍放了心,她宽慰的点了点头,叮嘱道:“素儿,这件事情一定要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若不然日后必将会成为咱们的后患。”
“是,娘,您放心吧!”沈芸素此一刻满脑子都在想着沈芸惜很快就要香消玉殒了,心里已经高兴极了,她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夫人,夫人......相爷恭送太子殿下回来了。”赵嫣儿母女二人面露阴狠之色,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下人的禀报声,闻声,赵嫣儿看了看外面天色,现在已经过了丑时三刻了,“好,先下去吧?”赵嫣儿一挑柳眉,随声应道。
“胡杏!”紧跟着,赵嫣儿沉声唤了一句,就见一个老嬷嬷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夫人!”
“天色不早了,浣碧,扶小姐回芳菲阁休息吧,本夫人也乏了,也该回去休息了!”胡杏走了过来,搀扶着赵嫣儿提步朝着外面走去。
“是!”身后浣碧恭顺行礼,直到赵嫣儿的身形彻底消失在眼前,沈芸素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阴笑起来,“呵呵......浣碧,今晚这事儿你做的非常好,只有让太子殿下亲眼看到沈芸惜那不堪的一幕,我才有机会代替她嫁进东宫。”
“是,多谢小姐夸奖,小姐您一定会如愿以偿稳坐东宫太子妃之位的。”
被沈芸素这般一夸赞,浣碧瞬间开心的眉开眼笑的。
“呵呵,好,那既是如此,咱们可就要好好替姐姐祈祷了,祈祷她能活命去到静心寺!哈哈哈......”沈芸素仰头大笑,静谧的夜下,显得格外的阴森。
北召国皇宫
北宁渊的马车刚刚在宫外停顿了下来,“嘭!”漆黑的头顶上方伴随着一声巨响,绽开了一朵五色烟花。
闻声,坐在马车里的北宁渊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他正欲撩开车帘,就听马车外面传来了袁磊的声音,“太子殿下,是东宫传来的信号弹!”
马车的车帘被北宁渊一把撩开,然后从马车里探出了脑袋。
北宁渊寻声抬头朝着夜空中望了过去,果然是东宫的信号弹。
当即,北宁渊眸光一冷,紧忙催促道:“袁磊,赶快回东宫,莫要被人察觉了。”
“是!”闻声,袁磊恭顺作揖,然后朝着守在宫门两侧的侍卫们,沉声警告道:“今夜之事,谁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的话,小心你们的脑袋......”
袁磊警告着,冷着面,眼底杀气腾腾,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几个侍卫紧忙低头拱手作揖,“属下今晚什么都没看到!”
对于把守侍卫的反应,北宁渊似乎感到十分的满意,他扶了扶衣袖,然后重新坐回了马车里,袁磊“驾!”的一声,马蹄嘶鸣,直接朝着东宫的方向疾驰了过去。
果然,北宁渊的马车刚到东宫大门,远远的就看到了一道黑色身影从屋顶上盘旋了一阵,见到马车之后,方才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黑衣人极速走下台阶,然后“噗通”一声,态度恭敬的跪在马车面前,沉声道
马车帘子再次被缓缓撩开,北宁渊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他负手而立,森白的月光下,将他的身形映衬的很长。
东宫书房
北宁渊端坐在椅子上,周边一个小宫女立刻上前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北宁渊抬手一挥,小宫女会意,立刻欠身退了出去。
“快说,本宫交给你们的任务,办的如何了?”北宁渊轻抿了一口茶水,冰冷的目光直瞥向了对面黑衣人身上,烛光幽暗,黑衣人手腕上的那个龙头刺青显得尤为的清晰刺目。
“回禀太子殿下,属下已经按照吩咐,连同咱们混在禁卫军队伍的人,一道在途中做好了埋伏。”黑衣人如实禀报。
闻言,北宁渊瞬间打起了精神,他“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急声询问结果,“快说,如何?”
“回禀太子殿下,摄政王的确很难对付,咱们派去的那些死士已经全部阵亡。”听到这个消息,北宁渊的脸色瞬间布满了阴沉。
“什么?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本宫这么多年以来暗中培养你们有什么用?”北宁渊气结,当场愤怒的抬手重重一拍桌案,瞬间,好端端的上等的红木桌角裂开了一道狭长的裂缝。
黑衣人惶恐,紧忙又继续道:“太子殿下息怒,咱们的人虽然无一幸存,但摄政王也受了重伤,如今已经跌落了断崖,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了。”
直到听黑衣人说到这里,北宁渊方才眼前一亮,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喜色,“此事当真?”
黑衣人再三点头确定,“回太子殿下,此事千真万确!”
北宁渊豁然起身,高兴的四处走了一遭,“哈哈哈,好,皇叔啊皇叔,世人都说你是北召国战神,无坚不摧,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要责怪侄儿了,哈哈......”
北宁渊仰头放肆的大笑了一阵,忽的嘴角又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袁磊,派人好好盯着摄政王府那边,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刻前来禀报,还有......”
说着,北宁渊忽的停顿了起来,他冷眸沉默片刻,神色坚定道:“暗中派人搜索北慕芷,本宫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北宁渊目光深沉的望着黑衣人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的那抹阴狠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同样都是北慕芷的侄子,他文韬武略,甚至都远远的超过了北宁亓千分万分,可是从小到大,无论他表现的再如何优秀,仍然还是不被他的皇叔看好,在北慕芷的眼中,只有北宁亓。
即便是现在他父皇北慕萧重病在床,他身为北召国的太子,依然还是得不到北慕芷的支持。
所以,为了巩固他在朝中的势力,就必须再另行拉拢一个朝中权臣,儿这个人正是当朝的相国公。
相国公,沈瓒年轻时曾跟随过先皇,那时候的北召国大局还尚未定,先皇就驾崩了,如今江山社稷稳定,依靠的就是北慕芷和北慕萧一道打下来的。
眼下北慕萧重病在床,只有将手握兵权的北慕芷除掉,他的东宫太子之位,才不会被推翻,也更有把握坐上那把龙椅。
北宁渊心里恨恨的想着,负在背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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