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全身血液仿佛凝固,心脏又胀又麻。
再多一丝压力,心脏怕是要炸开,碎成一片片。
猛灌两大杯冰水,呼吸才缓缓回来。
四年恋爱,十五年婚姻,坚称丁克的他,怎会有个近成年的私生子?
送孩子来的人还附上了亲子鉴定,那脸和韩浈青一模一样,我无法自欺。
照片被我紧攥,手抖着订了纪念日前一天的机票,飞国外。
网上匿名找了律师,股份转让、离婚协议,快速搞定。
太阳稍偏西,韩浈青回家了,拥抱亲吻,如常。
谁能想到,公司冷面总裁,会早下班两小时,只为给老婆做饭。
这习惯,除了创业初期,他保持了十几年。
我看着他在厨房忙,心里满是疑惑,他想啥,脑里装啥?
大一刚入学,他就盯上了我,说我像他梦中情人,连发丝都一样。
我发脾气撅嘴,他说磕在他心坎上,对我无尽包容。
父母都说,他拿我当孩子养,当女儿宠。
他说过,不想把爱分给孩子,我在他的甜言蜜语下,接受了丁克。
他甚至为了我,偷偷做了结扎。
他轻吻我,打断思绪,“乐颜,你发呆真可爱,先吃饭。”
满桌都是我爱吃的,他只给自己炒了个菜心。
“这么迁就我,不累吗?”我问。
“应该是我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他说。
他一直这样,把自己放得很低,任何事都以我为先。
可现实却像藏了砒霜。我吃饭,尽量平淡地说:“我下午看到个男孩,特像你。”
他夹菜的手停了,眼睛不自然地瞟,“真的吗?吃完饭给我看看。”
他以为掩饰得好,可他并起的鞋尖,出卖了他。
每到紧张焦虑的时候,他就会双脚紧紧靠在一起,这个习惯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她怎么会知道儿子的事,知情者不是都被我打发了吗?”我心里想着,仿佛看到韩浈青头顶有字幕飘过。下午靠冰水勉强压下的情绪此刻又卷土重来,心脏像被锤子一下又一下地砸,痛得血肉模糊。
我深吸一口气,假装漫不经心地看向他,说:“就商场溜达的时候看到的,下次遇到拍照给你。”
韩浈青明显松了口气,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