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星渝季斯礼的女频言情小说《漫雪不归途沈星渝季斯礼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幸运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星渝,安城其他四个家族的继承人都在这了,你想嫁给谁?”沈星渝心头一颤,她这是重生回到了选择联姻对象的时候?沈父拿着笔便迫不及待地想在婚书上落下名字:“你从小就喜欢跟在季斯礼后面,既然如此,那就定下是——”“不行!”沈星渝下意识抢走婚书,剧烈的动作牵着到不健康的心脏,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父亲愣住了:“怎么了?”沈星渝低头垂下长睫,攥紧的手心任由指甲嵌进肉里却浑然不觉疼痛。因为她早就吃够了嫁给他的苦!前世的一幕幕像潮水般袭来。沈星渝是家族独女,从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沈父将整个沈氏集团当成她的嫁妆,只求她日后的丈夫能善待她。消息一出,安城四大家族纷纷将继承人送到她身边,为的是和她培养感情。而她红着脸,选择了最为清冷出尘的季家继承人季...
《漫雪不归途沈星渝季斯礼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星渝,安城其他四个家族的继承人都在这了,你想嫁给谁?”
沈星渝心头一颤,她这是重生回到了选择联姻对象的时候?
沈父拿着笔便迫不及待地想在婚书上落下名字:
“你从小就喜欢跟在季斯礼后面,既然如此,那就定下是——”
“不行!”沈星渝下意识抢走婚书,剧烈的动作牵着到不健康的心脏,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父亲愣住了:“怎么了?”
沈星渝低头垂下长睫,攥紧的手心任由指甲嵌进肉里却浑然不觉疼痛。
因为她早就吃够了嫁给他的苦!
前世的一幕幕像潮水般袭来。
沈星渝是家族独女,从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沈父将整个沈氏集团当成她的嫁妆,只求她日后的丈夫能善待她。
消息一出,安城四大家族纷纷将继承人送到她身边,为的是和她培养感情。
而她红着脸,选择了最为清冷出尘的季家继承人季斯礼。
结婚当天,她本以为是幸福的开端,却不想,结婚整整十年,他从未碰过她。
他说怜她体弱,她偏不信邪,日日勾引。
直到她在书房里发现了满满三柜子他写给继妹季依婷的情书!
沈星渝整个人如坠冰窖,那些大胆放肆的行为,终于后知后觉地让她感到丢脸,像是被荒雪掩埋。
“我的心上人从始至终都是依婷,星渝,我只是把你当做妹妹。”
轰!
季斯礼的坦白像惊雷在沈星渝脑海中炸开,五脏六腑像是被人剖开,痛到她喘息困难,直到眼前一片模糊,最终晕倒在地。
为什么要娶她呢?沈星渝想不通。
她的身体飞快地衰弱,而季斯礼始终冷眼旁观。
直到她临死前,他终于柔和了眉眼。
他说:“星渝,如果有下辈子,别再选我了。”
霎时,她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开,枯朽的心脏再也无法维持她的生机,痛感遍布全身。
幸好再次睁眼时,她回到了20岁选择联姻对象这一天。
对着父亲疑惑的目光,她慌乱地抽起一张照片,“我要他。”
定睛一看,照片中的人坐在赛车里,眉眼肆意张扬。
沈星渝手一抖,差点将照片扔回去。
她怎么随手就选到了这个冤家?
沈父同样惊讶:“你要嫁给赵景琛?这小子不务正业,堂堂大少爷非要当什么赛车手,明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拉着你到处跑,我还以为你烦透他了。”
沈星渝回想起前世,赵景琛虽看似玩世不恭,实则直到最后都没听说过他有红颜知己,想来应该不会在心里藏了人。
她点点头,“对,我已经想好了。”
前世她和季斯礼结婚,自以为能得到所爱,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这一世倒不如选择一条从未走过的路。
就算嫁给赵景琛心脏病可能复发,也比前世婚姻中的麻木痛心好上千万倍。
父亲无奈叹气:“那好吧,我这就把婚书给赵家送过去。”
沈星渝摇了摇头:“不用了。”
就让她亲口告诉季斯礼这个好消息吧。
她一出门,就看到了院子里熟悉的四个人影。
年纪最小的高家小少爷高文澜凑上来,眉开眼笑:“星渝最后选了谁?”
一旁的许家少爷许闻川推了推高文澜的肩膀,笃定地回答:“那还用问,星渝烦透了景琛,天天跟在季少身后跑,这未婚夫,除了季少还能有谁。”
沈星渝忍不住看向季斯礼和赵景琛,季斯礼的身姿挺拔,眉眼一贯疏离,正是这副模样,让沈星渝一见误了此生。
而一贯张扬的赵景琛出乎意料地穿了一身白衣,只不过眉眼依旧是那副浪荡模样。
对上沈星渝的视线,季斯礼随手将礼物拿给她,便迫不及待后撤半步,拉开距离,“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沈星渝心尖一颤。
前世季斯礼如是说过这句话,只是当时的她误以为和季斯礼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他的心上人大概会是自己。
直到今生她才注意到那人语气中的不耐烦和绝情。
她难掩心中的刺痛:“你不想娶我,季家同意吗?”
“为了她,我愿意脱离家族。”
沈星渝闻言,那颗早已痛到麻木的心竟然又一次扬起细细麻麻的刺痛感。
既然爱到如此地步,那么前世为何不说,让她备受煎熬,痛苦不堪呢?
她闭上双眼遮去万般情绪,语气平静至极。
“季斯礼,你如果反抗联姻,季家是不会放过你的心上人的。”
“十天之后,我会在一年一度的商会上宣布联姻人选。”
她后悔了,她不要现在就告诉季斯礼了,季斯礼让她痛苦十年,至少,她也要让他受十日煎熬。
不想再看见季斯礼,她转身就想回房,却不想一个人影直冲冲地撞了上来。
猝不及防的冲击力让沈星渝脸色苍白了一瞬,季斯礼刚刚送的玉佩掉了下来,摔得粉碎。
再次抬眼,季依婷双目含泪,颤抖着肩膀跪倒在地,慌乱地捡起玉佩碎片。
“嫂子,对不起,是我太冒冒失失了,才会弄碎哥哥送给你的玉佩,你不要跟爸爸说好不好?不然他肯定会骂我的。”
之前听到嫂子有多甜蜜,现在听到这声嫂子就有多恶心。
沈星渝厌恶地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季斯礼已经冲上来护住了季依婷,怒视着沈星渝:
“够了!只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你要多少我就可以给你多少,你为什么非要跟依婷过不去。”
沈星渝气笑了:“我有说什么吗?”
上一世也是如此,她因季依婷是季斯礼继母的女儿,百般照顾她,带着她出席大大小小的宴会,亲自带她从豪门贵族的边缘人物成为不可缺少的核心人物。没曾想季依婷竟然不顾伦理早早地勾搭上了季斯礼,在季斯礼面前做足了可怜模样,可她何曾欺负过季依婷。
季斯礼根本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样子,动作轻柔地抱起季依婷,温声安慰:“以后别叫他嫂子了,她不配。”
沈星渝闻言,心里又是一痛,上辈子,差不多的话,季斯礼也这么跟季依婷说过,只是这辈子提前了不少。
季斯礼抱着季依婷走得又快又急,经过沈星渝身边时肩膀狠狠撞向沈星渝,她一时重心不稳,扭到脚踝,差点就要跌倒在地,一个突如其来的温暖怀抱接住了她。
抬眼,赵景琛脸上布满慌乱,眼底好似有爱意一闪而过。
“小心一点。”
一向浪荡的赵景琛怎么会有这种眼神?沈星渝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赵景琛抱沈星渝到床上,贴心给她红肿的脚踝冰敷上药。
“我要去蒙扎参加比赛,商会我就不来了。”
“反正没我的事,我去给你赢个奖杯回来玩玩。”
沈星渝险些笑出声,她选的联姻对象就是他,怎么会没他的事?
“不行,商会开始前,我要你亲手拿着奖杯回来。”
赵景琛一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行,我答应你。”
说着,赵景琛迈着修长的腿离开。
赵景琛离开后,沈星渝起身收拾好季斯礼所有送给自己的礼物。
各种精致、沉甸甸的首饰塞满了保险柜,华丽得不行。
昂贵,但从来不是她喜欢的。
她体弱,心脏病发作的时候随时会倒下,佩戴的首饰都是小巧轻便的,害怕给身体带来多余的负担,也害怕倒下的时候会伤到自己。
季斯礼送礼的时候从未用过心,她却对这些不能佩戴的东西视若珍宝。
心酸了一瞬,沈星渝将它们装在纸箱里,准备下楼还给季斯礼。
刚到一楼,季依婷便欢快地拦住她。
“姐姐,今天是你生日,我亲自下厨为你准备了大餐,你喜欢吗?”
从餐桌扑面而来的海鲜味令她下意识干呕了一声。
沈星渝海鲜过敏,只要是跟她身边的人,沈父都强调了无数遍。
她忍无可忍,指挥佣人:“把桌上的菜全部扔了!”
季依婷闻言泪珠子颗颗滚落,跟身旁的季斯礼诉苦。
“哥哥,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我知道我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可我也是为了做好这顿饭花费了很多心思的呀,姐姐怎么能连把我的心意全部扔进垃圾桶里呢?”
季斯礼将季依婷护在身后,怒斥沈星渝:“依婷是我妹妹,不是你的佣人,她好心给你做饭为你庆祝生日,你不感激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折辱她?”
沈星渝扯了扯嘴角,感激什么,感激季依婷想害死她吗?她不想跟季斯礼解释了,疲惫地道:
“我从来没有让她做过什么,你可以随时把她带走。”
季斯礼没有半点犹豫,紧握住季依婷的手打算带她离开,却在将要出门之际被沈星渝叫住。
“等等,把你的东西带走。”
季斯礼视线扫过地上的纸箱,嗤笑一声:“一堆垃圾而已,丢了我都嫌脏手!你自己处理就行。”
明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季斯礼脱口而出的“垃圾”两个字,还是让沈星渝忍不住红了眼眶。
转头,季斯礼深情地和季依婷对视,眼中满是隐忍:“别怕依婷,自从父亲把你带回来的那天,我见到你在花园弹钢琴,我就决定这辈子一定会好好保护你,我不会让你被沈星渝欺负的。”
弹钢琴?
沈星渝瞳孔微张,愣在原地。
季依婷什么时候会弹钢琴了?这个家中会弹钢琴的明明只有她一个人!
沈星渝刚想说话,便看到季依婷惊慌失措,突然惊叫一声,捧着微红的手指,红着眼睛看向季斯礼。
“斯礼哥哥,我的手忽然好痛,是不是帮星渝姐姐做饭时被烫伤了?”
季斯礼二话不说,捧起她的手指含入嘴里,一脸紧张:“我看看,还疼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沈星渝呆呆地看着季斯礼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上辈子。
结婚第一年,季斯礼生日当天,从未做过一次饭的她亲自下厨,不顾虚弱的身体,忙碌了整整一下午。
手指不知道被割伤多少次,被烫出了多少个水泡。
等饭菜摆满了一桌,她满怀期待等季斯礼动筷。
他却直接起身:“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下次不要再做了。”
她伸手想要挽留住他,指尖触碰到他的衣角,伤口传来的刺痛感让她不禁缩回手指。
季斯礼的视线停留在她红肿的指尖仅仅一秒。
“手受伤了就去找医生看,找我哭诉卖惨没用。”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抛下她一个人强忍着满腔快要溢出的失落痛感,将桌上的饭菜饭菜全部喂给了垃圾桶。
原来季斯礼不是不会关心人,而是他关心的人,始终不是她。
她明明是在千娇万宠下长大,从未有人说过她的半点不好。
直到遇到季斯礼,那颗真心才被反复践踏,连同她也卑微到了尘埃里。
“钢琴是我弹的”这句话,被蔓延而上的苦涩淹没,她再也说不出口。
既然他前世待她如此,那么今世他认错了人原本就是他活该的!
沈星渝从回忆中抽身,忍着难言的心痛,不想再见到眼前的人:“季斯礼,马上带着你的人滚出我的家,别留在这里碍眼!”
季斯礼闻言冷笑,反手将季依婷搂入怀中,“走就走,沈星渝,你不要后悔!”
沈星渝眼中闪过讥诮,目送两人离开。
以后会后悔的人又怎么会是她?
应该是你季斯礼才对啊!
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呢?
随后三天,季斯礼将季依婷宠得无法无天的消息传遍安城。
他为她买下价值五千万的全套珠宝,请来全球顶级设计师为她亲手量裁定制高定礼服,更是在拍卖会上豪掷千金拍下古董花瓶只为博她一笑。
季斯礼的种种行迹将沈星渝推上安城热议的中心。
人人都认为沈星渝选择的未婚夫是季斯礼,现下季斯礼对季依婷的示好行为无异于当众打沈星渝的脸。
外界有关他们的传闻越演越烈,甚至于别墅里的佣人都开始用可怜的目光看向她。
可沈星渝充耳不闻。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季斯礼,那么这些消息也就不再重要了。
临近婚期,沈父送来了上百套婚纱任她挑选,她分不出半分心神。
却不料季斯礼不顾仆人阻拦,径直冲了进来,抬手扫落了满桌的婚纱设计图,手指几乎快怼到了沈星渝额头。
“沈星渝,你为什么非要害死依婷?”
沈星渝满眼惊诧:
“你疯了?我有什么理由去害季依婷?我这些天来都在家里挑婚纱,哪有空去害她?”
季斯礼嗤笑一声,“不是你,哪又会是谁?”
他步步逼近沈星渝,捏紧她的下巴,“你喜欢我,更因为这些天来我对依婷的好心生嫉妒,所以你厌她、恨她、更要毁掉她!”
她看着他眼中的怒火。
像是一根刺反反复复扎进心脏的同一个地方,坠得她胸口发闷地疼。
沈星渝苦笑,“你我从小相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不会不知道。
只是每当他遇到了季依婷受伤的事情时都会失控,把心里那点对于沈星渝为数不多的信任抹去得一干二净。
季斯礼不愿意听沈星渝的解释,强硬地拽着她离开别墅,驱车赶往医院。
他将她甩在冰冷的地面上,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冷酷。
“依婷现在需要输血,你跟她血型相符,抽你的。”
沈星渝瞳孔紧缩,震惊至极。
“季斯礼,你疯了?你明知道我有心脏病,抽血会要了我的命的!”
“那又怎么怎么样?”季斯礼冷淡的看着她,毫不犹豫给她判了死刑,“是你害的依婷,这是你应得的教训!”
话音落,医生不由分说按住沈星渝,尖锐的针管刺破她的皮肤,疼得她咬紧了下唇,温热的血液源源不断流淌出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季斯礼,感觉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过这个男人,眼前的光点一寸寸黯淡下去,脸色愈发苍白。
医生忍不住开口:“季少爷,够了,这位小姐的状况不太好,再抽下去会出事的。”
季斯礼面无表情:“继续抽!说好了是给她的惩罚,就这么一点怎么行。”
呼吸一点点被遏制,直到眼前一黑,沈星渝再也坚持不住晕倒过去。
在意识消失前一秒,她只听到护士的尖叫声,以及季斯礼的冷漠无情的话语。
“晕倒了找我有什么用?我还要守在依婷旁边,确认她身体无误。”
季斯礼转身离开,直到沈星渝被送进急救室,他也再没回头看过她一眼。
沈星渝睁眼醒来,心脏还时不时地传出针扎一样的刺疼。
许闻川跟高文澜一脸紧张地看着她:“慢一点,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沈星渝嘶哑着嗓子,问:“季斯礼呢?”
没等两人开口回答,门外传来护士的交谈声。
“听说了吗?季少为了他的继妹被鞭打了整整九十九下,最后都没松口说要跟她划清界限。”
“要是我也能遇到像季少这样的人就好了。”
许闻川脸色一变,小心翼翼看着她:“别想太多,斯礼跟依婷毕竟是兄妹,等他想明白了就会来照顾你的。”
沈星渝摇了摇头,“他不会来的。”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需要季斯礼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有在。
更何况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他了。
养病的时候很无聊,两位少爷一合计,干脆将钢琴搬到了病房里。
上辈子她和季斯礼结婚后,季斯礼直接烧了家里的钢琴,她误以为季斯礼讨厌,从未提及,如今甚是怀念,她坐在钢琴面前弹去许久未弹的《月光》。
循着乐声,她久违地找回了从前开心无忧的自己。
一切痛苦哀伤随着每个奏响的琴键被遗忘,她渐渐放松下来。
身后却响起季斯礼那无比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会弹这首曲子?”
季斯礼突兀响起的一句话将她从无忧的云端拽回。
回过头只见季斯礼脸色苍白,怀疑的目光不断在她身上打量。
她心里一惊,不动声色地说道:“听说你喜欢,所以我特地去学了学。”
闻言,季斯礼眉头更加紧皱,嗤笑一声,“沈星渝,你真恶心。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效仿依婷,我爱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你。”
他擒着一贯冷冽的眉眼傲慢开口:“季家惩罚了我,就当是给你道过歉了。不过沈星渝,你记住,依婷在我这里永远是第一位。”
“你要是识相以后别再自讨没趣,更别再为难依婷,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季斯礼说完,甚至没有等沈星渝张口说话的耐心,直接转身离去。
许少和高少面面相觑,忙安慰沈星渝,“星渝没事的。斯礼跟依婷是兄妹,没法成婚的,等到商会那天,他会亲自接你成为他的新娘的。”
“不会了。”
沈星渝失笑摇头。
即使他上辈子娶了她,可他心里面的位置始终是留给季依婷的。
往后的时间,沈星渝静心在医院养伤。
期间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带来关于季斯礼每日的最新消息,毫不意外的是他变本加厉地对季依婷好。
他为季依婷买下全球限量跑车;为博心上人一笑,从千米高空跳伞高声呼喊他爱她;因她想吃法国甜点,专程乘机连夜为她带来......
他对她的一言一行写满了他对她的满腔爱意,惹起无数人羡慕向往。
沈星渝听到这些消息时,内心再不会生起一丝波动。
她深知这些消息是季斯礼为爱公然反抗家族安排,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季斯礼种种行为幼稚又可笑至极。
直到沈氏集团周年庆当天。
哪怕沈星渝的身体还未好全,但身为沈氏集团独女的她也必须出席这场宴会。
刚刚在宴会礼堂中心位坐下,身后由远到近传来阵阵艳羡声。
沈星渝回头望去,身着高定礼服的季依婷与季斯礼十指紧扣走入礼堂,直到站在礼堂中央。
季斯礼旁若无人地扶着季依婷的腰身教她舞步,亲密地喂她吃下小蛋糕。
许少上前挡住沈星渝的视线安慰她:“星渝,斯礼一定只是逢场作戏,别太伤心了。”
沈星渝挪开视线,只觉得刚才那幕十分恶心。
宴会要开始了,沈父命人将四名继承人请来,却独独少了赵景琛。
他出声询问:“景琛呢?他怎么缺席了?”
“景琛还在国外参加赛车比赛呢?”
“胡闹!”沈父皱紧了眉头,“星渝的联姻对象就要公布了,他怎么还跑去参加比赛了?”
许少满不在乎地开口:“景琛来没来重要吗?反正星渝最后的联姻对象只会是季斯礼。”
“谁说景琛不重要的?景琛可是——”
“爸,宴会要开始了。”
沈星渝及时打断父亲的话。
沈父回过神来,遗憾道:“本来是想给你挑个舞伴的,既然景琛不在,你们就先散了吧。”
季斯礼一愣,还未想明白舞伴跟赵景琛有什么关系,便看到自己父亲赶了过来。
“季斯礼,季家的名声都要被你败光了!”
“你知不知道季依婷是你的继妹,你和她在一起是要违背季家祖宗定下的规矩吗?”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去和星渝道歉,发誓保证以后不会再和季依婷接触,不然季家的继承人也不是非你不可!”
礼堂所有宾客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季斯礼和季依婷身上。
季斯礼脸色难看,护着身后泫然欲泣的季依婷,“我不!不管你怎么逼迫我,我这辈子都只会娶季依婷一个人。”
许少看不下去,出声劝道:“斯礼,认清现状吧,星渝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谁不想娶到星渝,答应联姻,对你们都好。”
季斯礼紧握住季依婷的手,毫不掩饰地说:“我做不到,你们为什么这样咄咄逼人?”
他仇视的目光落在沈星渝身上,“沈星渝,你还要伤害依婷多少次?为什么你非要让她一次次的受人折辱?”
沈星渝碰上他的目光,脑海中回想起的是他谈及钢琴曲时的满眼温柔。
她忍不住想如果他知道她才是弹钢琴的人,又会不会后悔?
“季斯礼,其实——”
她正要开口,却被季依婷的抽泣声打断。
她哭得双眼通红,“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存在才会让你们争吵,既然是这样,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她捂脸朝大门跑去。
突然,三只巨大藏獒冲向礼堂,直奔他们而来。
“依婷!”
季斯礼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推开面前的沈星渝,直奔季依婷而去。
“依婷没事了,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沈星渝被季斯礼一推,重重摔倒在地上,手腕上传来刺骨的疼痛。
来不及多想,狗吠声袭来,侧目是藏獒张开尖锐犬牙猛地咬向她,心脏止不住的狂跳,传来一阵阵。
“啊——!”
沈星渝尖叫,下意识伸手挡住眼睛。
料想之中的痛苦没有传来,她睁眼透过指缝看到的是藏獒口中咬着一根木棍,而持棍的人正是——
赵景琛。
以往的花花公子回以她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转身死死按住冲向沈星渝的藏獒。
沈星渝亲眼看着犬牙划破他的衣服,渗出鲜红的血液。
见到这一幕,沈星渝的心高高吊起。
她在内心疯狂祈祷:赵景琛,你千万不能出事!
安保在这时才赶到,手持电棍麻痹制服藏獒。
解决完藏獒,赵景琛抱起沈星渝,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暖声安慰她。
“没事了,藏獒已经死了,都过去了。”
沈星渝张了张嘴,恐惧后知后觉的涌了上来,惊魂未定的心脏狂跳个不停,剧烈的痛感让她皱紧了眉头。
呼吸变得艰难,耳边只传来赵景琛的呼声。
她想要回应,意识一点点溃散,直到彻底晕厥。
沈星渝是在医院里醒来的。
旁边的医生松了一口气,十分感慨:“沈小姐,多亏你福大命大啊。你的心脏已经快承受不住了,幸运的是医院这边已经找到了你的配型心脏,过一两个星期就能做手术了。”
沈星渝环视病房一圈却未见到赵景琛的身影,连忙追问医生:“赵景琛呢?他现在怎么样?”
医生回:“赵少爷就在隔壁病房包扎,处理好伤口就没什么大碍了。”
沈星渝松了口气,起身便想去隔壁探望赵景琛。
她刚刚站稳,房门被人推开,季斯礼走了进来。
他眼下乌青,眉间写满慌乱,“依婷受惊吓住院了。医生给她做了全身检查,查出了和你一样的心脏病,只不过因为发现及时,现在还处在早期阶段。”
“所以呢?”沈星渝深吸一口气,强忍下种种不耐烦的情绪。
季斯礼直愣愣抬头望她:“你父亲为你培育的那颗人工心脏,能不能让给依婷?”
巨大的荒谬感将沈星渝包围,她笑出了眼泪,看着眼前这个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忽然想再试一试。
“季斯礼,你知不知道你在要什么?”
“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的心脏病已经是晚期,要是没有那颗人工心脏,我随时都会死。而季依婷呢?她的心脏病只是早期,她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到合适的配型心脏!”
利害关系清清楚楚摆在季斯礼面前,他还是不情愿抿紧了薄唇,“我知道,但你是沈氏独女。你有钱,什么样的治疗手段求不到,什么样的配型心脏得不到。”
“而依婷本就性格柔弱,凡事不争不抢,要是不给她这颗心脏,她就永远也不会开口索取,只会傻傻等待死亡的到来!”
沈星渝擦了擦眼泪,难掩面上的失望:“季斯礼,你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反正自己已经找到了配型的心脏。
那颗有缺陷的人工心脏对她并不重要,就让给季依婷吧。
不过在此之前......
望着眼前憔悴的季斯礼,她依然不死心,想试试季依婷在他心里的地位。
她勾起苍白的唇:“你既然这么想要这颗人工心脏,就跪下来求我。”
季斯礼闻言,没有半点犹豫跪倒在沈星渝面前,“求你给我这颗人工心脏,它真的对依婷很重要。”
沈星渝咬破了下唇,眼泪止不住地流。
季斯礼多么高傲的人啊,她和季斯礼每一次争吵先低头的人永远都是她。
记得有一次争吵,季斯礼一周没回过家。
她为了让季斯礼低头,故意开低空调温度把自己弄病。
却不想季斯礼得知后依然不肯低头回家,甚至于连半句安慰的话都没能捎给她。
最后是她发着高烧去公司找季斯礼求和的。
但现在的季斯礼因为季依婷的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下跪低头了。
看着面前双膝跪地苦苦哀求的季斯礼,沈星渝想要是他知道自己认错了人该有多么可笑啊。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沈星渝看着这个自己好像从未认识的男人,一字一顿:“季斯礼,人工心脏我可以给你,但是商会当天你一定要到场。”
她要他亲眼看着她嫁给别人。
听到沈星渝答应自己的话,季斯礼愧疚望了沈星渝一眼,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狂喜。
“好,商会当天我会到场娶你,我会为了你的后半辈子而负责的。”
沈星渝没有回答,唇边扬起讽刺的笑。
季斯礼竟然想用自己换她后半辈子的命?
也不看看她同不同意。
他自以为她非他不可,却未想过从头到尾她的人选都不是他。
眼看着季斯礼离开,沈星渝重新回到床上躺好。
却不想房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人是赵景琛。
赵景琛手上还缠着绷带,怀里却抱着沉甸甸的金杯。
“冠军奖杯我给你带回来了,还有送你的新婚礼物。”
说着,他将金灿灿的奖杯放在桌上,递给沈星渝礼物盒。
沈星渝打开礼物盒,惊讶发现里面是一对粉钻耳坠。
“你竟然还记得我的喜好。”
回想过去,赵景琛送她的每一件礼物往往是最合她心意的。
她唯爱各类颜色不同的钻石,独独不爱玉石翡翠。
偏偏季斯礼每一次送她的礼物皆是玉石。
过去的她被感情迷了双眼,错将玉石当成宝。
为了迎合季斯礼,她连自己的喜好都只敢藏于心底。
而现在令她没想到的是有这么一个人一直牢牢记得她的喜好。
并在每一个不同的节日里送上独特的钻石作为她的礼物。
沈星渝合上礼物盒,抬眼却见赵景琛迅速收敛了双眸中一瞬而过的爱意。
“我这次回来只是给你送奖杯,我的车队马上要去参加喀沙全球顶尖赛,所以这次的商会我就先不去了。”
“不行!”
沈星渝的拒绝脱口而出,赵景琛不来她嫁给谁啊。
“这次商会你一定得来!”
望着她苍白的脸,赵景琛深深叹了口气,无奈之下答应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商会当天,我一定会来,亲眼见证你的订婚仪式。”
听着他说出口的话,沈星渝才忽然想起前世的赵景琛根本没来商会,往后也再没回过国。
她迫切想问个明白,弄清楚前世这个时间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没等她问出口,赵景琛像看破了她所想的一样,开口解释:“我只是单纯看不惯季斯礼,既然你非要我去,那商会当天,你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赵景琛再没停留,转身离开了病房。
时间很快到了商会这天。
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汇聚一堂,宾客们议论纷纷。
“沈小姐这次的联姻对象就是季少。她爱了季少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不选他?”
“季少虽然是糊涂了一阵,但沈小姐最后总会原谅季少的。”
沈星渝站在礼堂二楼上,下面乌泱泱的人群都在等待她宣布联姻对象,宣布下一个安城首富花落谁家。
季斯礼表情隐忍,而赵景琛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举起了珍藏已久的婚书。
“沈家的联姻对象是——赵家,赵景琛!”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