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未成年，故意杀人也是要偿命的！”
这是我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过他太天真了。
我堂堂高考全市第三，怎么会连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
四周漆黑如墨，像无数个日夜一般。
我悠然在心底倒计时。
这禁闭不出两小时，就会有人放我出去。
“3，，1。”
走廊刺眼的白炽光射了进来。
一个有着鹰隼般敏锐的老练刑警，从上而下俯视我。
“季云，你究竟杀了多少人。”
我眼睛一亮，激动、兴奋、刺激的血液在我身体里不断膨胀。
他们终于发现了。
鹤松中学杀人案恶劣程度远超预估，上级领导果断决定借调邻市刑警队长郭隼主导案件侦破。
“眼熟吗？”
郭隼举起手中的证物袋，里面是五根浸血的铁丝。
“眼熟。”
“小时候家里的狗听不懂人话，我爸就会用铁丝把它抽个半死，然后捆起来。”
就在我以为他会像沉不住气的张小林，气得骂我顾左右而言他时，他突然说：“你爸爸死了。”
“另一名男死者陈望海的父亲，在得知儿子被杀后，持刀闯进你家，你的父母，包括年仅四岁的弟弟，无一幸免。”
“郭警官告诉我这个干嘛？”
他眼神锐利，却带着同情的底色。
“我以为你会开心。”
审讯室里，只有我和他，说完这句话，他不再看我呆愣的表情，而是翻开档案袋里的资料。
“死者陆月，陈望海，董震天，祁峰，顾旺和张声强都是你的同班同学。”
“根据证人和你的陈述，你因为嫉妒陆月成绩和家境比你更好，所以杀害了她。”
“逮捕你的第二天，我们在学校荒废的苗圃里挖出了五具男尸，全部被钢丝勒喉断脖而死，杀人工具还被刺进了他们的下身，上面有你的指纹和血液。”
他取出照片，将死者的惨状摆在我眼前。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下手如此之狠。”
我促狭地眯起眼。
“松鹤中学一直有个秘密。”
“郭警官，想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