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胡强程咬金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九十年代逆转人生胡强程咬金 番外》,由网络作家“凡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咿呀!胡强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压碎了,就连翻个身也是难上加难。是啊,从百米的悬崖上跌落下来,粉身碎骨也是正常。胡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狗屎运,竟然没有摔死,只是觉得头晕脑胀,身体的温度急在升高,就和感冒烧的症状差不多。说来这事也是自找的,胡强那该死的老板非要让他陪着去攀岩,闲暇之余出去做做户外活动也好,可这才下过暴雨不到三个小时,这可就要了亲命了。十月份左右的时候,温度还不稳定,一会儿温暖如春,一会儿冷如寒冬。这不,才下过雨,天又干瘪冷了起来,从零上几度抖地窜到了零下。可怕的是还没太阳,地面上的雨水还没被蒸干净,就结成了冰。年轻人走在上面都容易滑倒,更别提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了。胡强原本想推掉的,可一想老板脾气实在太...
《重回九十年代逆转人生胡强程咬金 番外》精彩片段
咿呀!胡强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压碎了,就连翻个身也是难上加难。
是啊,从百米的悬崖上跌落下来,粉身碎骨也是正常。
胡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狗屎运,竟然没有摔死,只是觉得头晕脑胀,身体的温度急在升高,就和感冒烧的症状差不多。
说来这事也是自找的,胡强那该死的老板非要让他陪着去攀岩,闲暇之余出去做做户外活动也好,可这才下过暴雨不到三个小时,这可就要了亲命了。
十月份左右的时候,温度还不稳定,一会儿温暖如春,一会儿冷如寒冬。这不,才下过雨,天又干瘪冷了起来,从零上几度抖地窜到了零下。
可怕的是还没太阳,地面上的雨水还没被蒸干净,就结成了冰。年轻人走在上面都容易滑倒,更别提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了。
胡强原本想推掉的,可一想老板脾气实在太坏,八百年也不见得找自己出门一次,如果不给面子的话,恐怕年底的奖金就要泡汤了。
权衡一下利弊,还是看在奖金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去了。
攀岩这项运动极其危险,就连专业运动选手,也要配备全套的安全设施,这样才能够保证安全。
胡强的老板是个暴户,赶上了经济快增长的好时候,再加上敢打敢拼的干劲,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可他毕竟不算是什么成功的企业家,品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搞出来的事情让人笑,还非要学人家东施效颦。
攀岩的嗜好就是这么来的,他从电视看到了一位成功的企业家去攀登了珠穆朗玛峰,被各大媒体和报纸大肆渲染了一番,那位企业家说了一大堆成功者的哲学和道理之类的东西,然后文化界和商业界叫好声不断。
你说那些记者是不是闲出屁来了,人家爬山有你们什么事。同时也要说说那位企业家,你就爬你的山得了,没事面对电视拽什么文。更可气的就是那些评论的人,整天没事干地在那儿捧臭脚。
老板更是个二百五,能冻掉下巴的天儿就穿了件保暖衬衫,还说这样看起来比较像是成功人士。
我日了,甭用什么衬衫领带的玩意,您那憨态可掬的样子,和那波浪不断的大肚腩就足够了,那些漂亮的小妞还不是主动投怀送抱。
这次去的也就三人,老板和胡强,还有是一个部门的经理。
实话说,胡强是个没有运动神经的人,有时候伸个懒腰也会闪到腰。而那个经理却是个阳光运动男孩,是刚才某所名牌大学毕业的,也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才到公司没两个月,就升到了部门经理的位置。
但,胡强的业务能力不错,公司的大部分业绩都是他的那个部门搞出来的,所以老板也对他很器重,最近听闻据说老板要在各部门经理当中选出一个人来,让那个人去当总经理,然后老板却当撒手掌柜的。
若论学历高低,胡强在公司是排倒数的,就连负责办公室内打扫卫生的清洁员也要比他高。若要论勤劳肯干,那么胡强在公司就是屈一指的。可以说这个总经理的位置,板上钉钉就是胡强的。
可谁想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那个运动男孩也想分一杯羹。胡强原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才从学校里面出来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最近有了个惊人的现,那小子竟然是老板娘的姘头,有那娘们整天在老板枕头边上吹风,自己的胜券似乎就少了几分。
胡强最近对他多了几分提防,尽量在工作中少出错,让别人挑不出自己的毛病来。大概是老天爷也觉得这事情不公,所以让那小子犯了个大错,使公司损失了一个大客户,胡强再次占了上风。
其实,与那小子出来让人很不爽,他那种人总是喜欢炫耀自己,喜欢人中显贵。不过,这次是与老板一同出来,他就装的跟个乖宝宝似的,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把戏,是那种极其阴险的人才会耍的。
想到了他的阴险,却没想到他玩的那么绝,竟然偷偷地将老板的安全绳地割了个小口子。老板的体重本就标许多,没爬多远绳子就断了,大头朝下从上面摔了下去,来了个粉身碎骨。
胡强一想这不是谋杀嘛,但他没敢声张,想着等回去再偷偷地报案,可那小子却没给他机会,在上面举起一块石头就砸了下来。
胡强在岩壁上面骑虎难下,眼见着上面的大石头就要砸在脑袋上,如果被打中的话那必死无疑。记得从前看过许多小说和电视剧,从悬崖跳下去都没什么事,还要有一番奇遇。到了现在也只好拼了,想到这里他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索纵身向下跳去。
这都是前不久生的事情,所有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那小子毒辣的手段让人不寒而栗。
冰凉的液体自静脉缓缓地流入,似是听到了输液管内滴答滴答的流水声。
而后,渐渐地听觉恢复了,能够听到护士忙碌的脚步声,还有问诊处那嘈杂的吵闹声。
这是什么鬼医院,怎么乱的跟菜市场一样。
胡强被外面的噪音扰的心烦意乱,虽然知道自己得救了,但却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
胡强有些疲倦,将意识收了回来,在病床上面小睡了一下,可才进入梦乡不到几分钟,就被附近的说话声给吵醒了。
大夫,孩子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大问题,怎么好好地就晕倒了呢!”一个颇为熟悉的男声问道,在胡强的记忆中似乎无数次听到过这个声音,但此刻却怎样也分辨不出来。
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劳累过度了,再加上最近天气不是太好,可能染上重感冒了,打两瓶点滴就没事了。”大夫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胡强心中暗骂:
我日了,你是什么大夫,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能给我看出来是感冒,要是老子起来的话,非要到法院告你不成。
可奇怪的是那问话的人还真信了。
哦!原来这样啊,怪不得前几天他总打喷嚏呢!
那就没错了,以后记得可要让他及时增减衣服,最近两天有好多学生都病倒了,你说那多耽误功课啊。
那可不是嘛,我家胡强现在马上就要毕业答辩了。
你看看,这多耽误事儿啊!一会儿走的时候,我给你开点药,回去抓点吃了,几副下来保证你儿子还是活蹦乱跳的。
那可就多些大夫了,哪天你有工夫的话,到我家喝一杯,让我们好好招待您。
哎呀,你这是什么话啊。我和秀芹是老同学了,这点小事你们也记在心上。你们两口子就别费心了,我诊所里面的事儿还多着呢,等抽出时间来再去看你们。
说着话,就听那大夫的皮鞋声越来越远,大概是离开了。
胡强心中奇怪,这一幕似乎自己什么时候遇到过似的,感觉这一切像是电影似的又过了一遍。
他怀着无比的好奇心,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可眼前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这时,门突然被大力地撞开,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个人,那人是直冲着病床前来的,一到跟前还没等气息变得平和,就劈头盖脸地一阵数落。
胡国富,你这么大的男人干什么吃的,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我这才回娘家办点事情几天啊,你就让咱们家胡强打吊瓶了,这孩子要是让你养的话,还不活活地被弄死。
胡国富?
胡强听到这个名字身上一激灵,差点没从病床上跳下来,那不就是自己老爹的名字嘛。
都说女人是老虎,的确没错。她们的绝招也是三招,一哭二闹三上吊,只要你能挨过去,那么你就占了主动,但试问天下间哪个男人能逃过这绝命三招?反正胡国富第一招都招架不住,就败下了阵来。
胡强听到此处心中一动,记得之前上大学的时候,得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感冒,足足在家里面休息了一个星期才回学校上学,拉下了不少的功课,当时就因为这件事母亲李秀琴和老爹胡国富大吵了一架。
难道时光倒流,自己回到了大学的学生时代,当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胡强突然睁大了双眼。
这一次眼前并不是白茫茫一片了,能够清楚地看到病房内的一切,那两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展现在眼前。
爸妈,真的是你们吗?胡强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是真实的,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烧得通红的脸蛋,还能够感觉到疼痛,那么就不是做梦了。
这孩子,怎么自己打自己,是不是烧烧坏了。快点起来穿好衣裳,咱们回家,妈给你做最爱吃的红烧肉。
李秀琴见宝贝儿子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脸上又焕了光彩,将放在靠椅上的衣裳递给了胡强。
胡强终于明白了,自己真的穿越时空来到了过去,但他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反常的样子,乖乖地穿上了衣裳。
胡强一想到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心里面就一阵的酸楚。这次原本是母亲厂子里每个季度的一次难得的假期,平时就算是母亲有些感冒烧的小病,她也舍不得去请假,因为那是要扣一部分奖金的。
这次也是属于特殊原因,正赶上姥姥的六十大寿,外地的亲戚们也都回来了,母亲这才狠下心跟厂子里面请了事假。没想到才去了不到一天,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听到了胡强病倒的消息。
都说儿子是娘的心头肉,这一点都不假,李秀琴得知消息后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连夜坐车就赶了回来,这一路担心的嘴边都起了大泡。
胡强以前年纪小,不明白太多,总是跟母亲撒娇,嚷着要吃这要吃那的。可现在不同了,他知道为人父母的辛苦,记得母亲脸上的皱纹,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增多的。
妈,您就别担心我了,我没什么大事儿,不就是个感冒烧的小病,打几瓶点滴就都好了。
李秀琴欣慰地用手拍了拍胡强的小脑袋,笑容满面地对胡国富说道。
你看,咱儿子多懂事,都知道安慰大人了。
胡国富没答话,先打了个喷嚏,拿出手绢擦了擦。
咱们还是先回家吧,医院里面不怎么暖和,万一再冻感冒了,那可就麻烦了。
李秀琴点了点头同意了,让胡国富到门外拦了辆出租车,一直坐到了家门口。要在自己身上花这打车钱,李秀琴是绝对不愿意的,他宁可走着回去,然后用打车钱买点菜,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但为了儿子她该花的从来不省。
胡强家住在八楼,那时候的小区都没有电梯,都是用脚走上去的,所以出行都不是很方便。就连胡强这么年轻,也累得上下直喘,更别提上了年纪的李秀琴了,她还有突性的高血压,万一哪一脚踩空了,必然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此时已近十一月份,楼区内早就供应上了暖气,房间内温暖如春,各种怀旧的摆设,让胡强记起了许多当年的往事,当然他先迫不及待地就要跑到自己的房间内好好地观赏一下。
等他推开自己的房门,满墙都贴的是明星们的海报。他们那些有的依然星光璀璨活跃在当代的大众舞台上,用歌声和舞蹈演绎着精彩的人生。有的已经悄然在人们的视线中离去,留下的只有短暂的回忆。
胡强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当某一件值得回忆的事情触动他的心灵时,他也会小小地感伤一把。
每个人小的时候都有属于自己的宝藏,胡强的宝藏就藏在床铺下面,是用纸盒箱整齐有序地摞在一起的,里面的东西是从小到大他一直收藏宝物,可谓是包罗万象。
事隔十几年,胡强也记不得里面有什么了,所以他将纸盒箱都拉了出来,一箱一箱地看着里面的东西。
前几箱大多是自己小时候玩过的玩具,什么弹珠、变形金刚、四驱车之类的,每一件玩具上面都有一段小故事。
当翻到最后一个箱子,胡强突然变得欣喜若狂起来,因为这是他怀念已久的东西。里面是小人书和漫画书,现在的市面上很少有卖这种东西的了。
胡强拿起一本小人书,看了看已经黄了有些模糊的封面,原来是插图版的《西游记》,记得小时候才上小学,就是因为这本小人书,让自己学会了不少的生字生词。胡强又津津有味地复习了一遍,别说还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胡强又翻了翻,找到了一本压箱底的漫画书,竟然是鸟山明的大作《龙珠》,这可是他视如珍宝的东西,想当年省吃俭用地攒钱,就是为了集齐这套漫画。可每次当钱攒够了的时候,都会现书架上都少了几册。
所以《龙珠》的故事也总是断断续续的,胡强当时也是绞尽了脑汁去猜测中间的故事情节,可当他日后看到了全本的漫画时,才意外的现自己居然很多地方都猜对了,这让他为自己与大师的想象力如此的接近而自豪了一把。
现在胡强已经对这本漫画了若指掌了,只是翻看了几页,就将其稳妥地放回了纸箱里面,然后将纸箱都推回了原来的地方。
这些东西是不能让父母知道的,因为他们认为看课外书是耽误学习,就连四大名著也不例外,那漫画书更是被封杀的对象了。
小强,饭做好了,快洗洗手吃饭了。
胡强不敢有所耽搁,万一被看出什么破绽可就不好了,所以赶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到洗手间洗过手坐在了饭桌前。
母亲李秀琴的饭菜做得非常不错,色香味俱全。每个来到胡家吃饭的人,都会夸赞她的手艺,胡国富的同事也总是讲他娶了个有本事的老婆。
而其中做的最好的一道菜就要属红烧肉了,这还是由于胡强的关系,因为他的宝贝儿子喜欢吃,所以每次做菜都会非常用心,用心做出来的菜自然就会与众不同了。
要讲胡强喜欢红烧肉的由来,还是要归功一部电影那是一部九十年代初期的鸿篇巨制。记得当初是学校组织到电影院看的这部电影,胡强也是爱屋及乌也就顺便喜欢上了那道经典的红烧肉。
这时,胡国富也从外面回来了,一家三口围在餐桌前吃起了午饭。桌上有两道菜,一道是红烧肉,另一道是木耳炒白菜。李秀奇和胡国富只是吃木耳炒白菜,红烧肉一块都没有动。
胡强知道是父母希望自己多吃几块,但现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个学生,可经历却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特别是这几年间在外贸公司,大鱼大肉的早就吃腻了,反倒喜欢吃点青菜。
胡强用筷子分别给俩人夹了两块红烧肉。
爸妈,吃几块红烧肉,能御寒。
胡国富和李秀琴还是第一次见到孩子给自己夹菜,心里小小地感动了一把。
我们家胡强,烧之后,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变得这么懂事了。
胡国富平时严肃的脸上,也绽开了一丝笑容,用赞许的目光看了一眼胡强。
呵呵,不是的。最近看电视上说,肉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要经常吃青菜,这样才能保持健康的身体。
胡国富略有所悟,哦,原来是在电视上看的,还以为你每天就知道盯着动画片呢!哪能啊!我都快毕业答辩了,怎么会还看那么幼稚的东西。
胡强心口不一地讲道,其实就算他工作之后,也没放下对动漫的热爱,这是他们那一代独特的情感,
用过午饭,胡强本想帮着母亲李秀琴干干家务,可李秀琴哪里能让他伸手,连忙抢过了胡强手中的抹布。
儿子,你好好养病就行,家里面的活用不到你,妈妈来干好了。
妈,放心吧,我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干点活没事的。为了让母亲李秀琴相信,胡强将李秀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你摸摸看,一点都不烫手了。
呦!真不烫了,好的还真快。见到儿子病好了,李秀琴喜上眉梢,似乎一下变得年轻了十岁,不过还是没让胡强帮着干活。
儿子,既然病好了,一会儿就到学校去,我听对门的小雪说,你们今天下午要摸底考试,试题是市里面教委出的,其中就有毕业答辩出题的一个老师,这你可不能错过了。
胡强现在尽量不想做让父母生气的事情,所以立刻答应了,他也想借机会看望一下那些老同学。自从大学毕业聚会之后,只有少数人聚在一起过,从来没有办过什么像样的同学会,当然那也是因为大家分布在五湖四海的关系,所以很难聚齐。
胡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养足了精神,等到一点钟的时候,徒步就向学校走去了。现在外面的天气很冷,母亲李秀琴见胡强大病初愈,所以将冬天的羽绒服给他套上了,别看看起来很臃肿,但里面的确暖和,看着那些牙关直打架走在路上的人,胡强一阵的自豪。
十几年过去了,胡强对这附近的路还是很熟。在他的眼中路上的一切都没有变,一草一木都还是老样子。不过,大概几年以后,这条路将会有很大的改变。因为这条路的地段靠近商业街,附近又有学校等公共配套设施,所以富有很高的商业价值,日后房地产商们几乎为了这个地方抢破了头,可目前为止似乎没有什么人现此地的价值。
胡强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欣赏着秋末的景色,没用多久就走到了校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那块久违的校训石,上面写着勤奋、严谨、求实、创新。这块石头可是不简单,当初毕业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美女同学坐在它的头上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当时的男生们,都想做那块石头。
现在的胡强年纪还青,不抽烟不喝酒没什么应酬,身体非常的健康,所以尽管教室在五楼,两三分钟就跑了上去。
此刻,还没到上课的时间,教室里面差不多就坐满了,这在以前是很难见到的盛况,因为毕竟有一部分不爱学习的学生,现在这个时间大概都还留恋在电脑房里面打红警呢。
毕业答辩的临近,让这些家伙也有了危机感,所以现在能看到他们各个人模狗样地拿着一本书在座位上看,其实他们没有一个人能看下去的,书上面的字在他们看来就跟佛经似的,看了脑袋就迷糊。你看,那不是壮烈牺牲了几位,倒在课桌上睡着了。
呦!强子,这么快你妈就给你放出来了,怎么不在家里面多养几天,我也好带同学们找个理由去看看你。一个大高个的阳光少年见到胡强的出现,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他打招呼。
胡强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死党范大成,一见他的面忽然想起来,要不是时光倒流,下个月就要去喝他的喜酒了,也不知道他娶的那老婆到底长个啥模样。
得了你!我看你是想借机到外面玩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努力点。要让范叔儿知道了,还不把你屁股打开花了。
呵呵,我老爹出差了,可能半个月也回不来,家里面就剩我一个人了,要怎么玩不就怎么玩。范大成一副得意地神情。
大成,那你可爽了啊,今天晚上我没啥事儿,让我去你家玩会儿那586的电脑,我有新盘,新出的《雷神之锤》,我就在我大舅家玩过一回,可好玩了。邻座的赵胜利听说大成家没人,忙上前来搭话。
去,去,去!我和强子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范大成一瞪眼,吓得赵胜利忙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连个屁也不敢放。
范大成方才还凶神恶煞的,转回脸对着胡强却是笑容满面,用商量地语气问胡强。咋样,跟阿姨说一声,到我家去住几天,就当是陪兄弟了。
既然你说话了,我也不能卷你的面子,不过我晚上回家要问问我妈,她同意了我才能跟你去。胡强琢磨着,回家住的话,父母一定会看着自己学习,可现在自己大学都毕业好几年了,哪还有心思去看那点东西。不如和范大成到他家去,大成他老爹是做服装生意的,这些年来赚了不少钱,家里面大的狠,还有电脑可以玩,也可以借此温习一下以前的单机游戏。
放心吧,我说话,阿姨绝对给我面子。范大成拍着胸脯,就像这事已经定下了似的。
希望如此吧!胡强随口说着,抢过范大成手里面的书,他倒想看看范大成这小子看的什么书。你小子也会学习了,是不是看的《金瓶梅》?日,我可是纯洁的人,怎么会看那种书。现在我学好了,听我老爹的话,要考大学了。范大成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大吵大嚷。
我靠,你还学习呢,书都拿反了,可别给读书人丢脸了。
胡强把书递给了他,他拿到手里一看,可不是嘛,字都是倒着的。他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笑嘻嘻地不知声了。
时间过的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上课时间,学生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摸底考试定在了下午的最后两节课,前两节还是按照课程表正常进行。
第一节课是英语课,胡强还记得英语老师是个女的叫周雪娇,才从师范大学毕业没俩年,因为跟校长老头有一腿,所以才能进我们学校当老师。胡强当初就搞不明白,那校长的岁数都可以当她爷爷了,为啥还有那么多的漂亮美女投怀送抱呢?后来进入社会之后工作了几年,自己也渐渐地明白了。
这位女英语老师长的不错,有些和香港的明星张柏芝相像,但个头要比张柏芝要高出许多,细挑的身材,修长的大腿,每次她从走廊进来教室,都会咽一口吐沫。
只要是这位老师的课,班级上的男生们都是全神贯注地听的,所以英语的成绩相对要好上许多。学校老师们的奖金,是与学生成绩挂钩的,相比之下她要比其他老师多拿许多。
这样一来其他老师心里面就有些不平衡了,背地里也对她说三道四的。可人家仗着有校长撑腰,别人也奈何不了她,也不将那些白眼放在眼里。
胡强是没兴趣听她上课,一来是进入社会之后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二来她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临上课之前从范大成那儿拿了手柄游戏机,低头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在桌子下面大概玩了十几分钟,就听见讲台前面有人喊他的名字。
胡强,站起来把黑板上面的句子用英语翻译一遍。
胡强把游戏机扔进了书桌里面,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眼睛看向黑板,正巧遇到了英语老师那愤怒的目光,看来她已经注意了胡强很久了,故意给他出的难题。
胡强没把这放在心上,外贸公司干了这么久业务,接触了不知道多少老外,一般搞英语专业的都比不上自己,更别提这点课程了。
胡强眼睛扫了一遍,轻松自如地将黑板上的句子也难怪英文翻译了过来。
周雪娇老早就现了,整个班级只有胡强一个人没在听讲,所以非常的生气,正赶上课外阅读习题里面的一句极其少见的句子出现了,准备用这个难为难为胡强,他要是答不上来的话,然后再狠狠地批评他。可令他意外的是,他翻译出来的答案,居然与他手上的答案丝毫不差,难能可贵的是口语非常纯正,就和当初她在大学里面那些外教说的一样。
好,你坐下吧。周雪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暂时没抓住什么大的把柄,也不好继续难为他。
强子,你行啊!没看出来最近英语水平渐长,在哪儿偷学来的。后桌的范大成从后面用手指头捅刚坐下来的胡强一下。
本人天生聪慧,这点东西看一遍就都记住了。胡强半开玩笑地说道。
少扯了,你那把刷子,比我也好不多少,你要会的话,我也差不多。
范大成一点也不相信,他看了看同桌苏婷婷,这位可是班上的学习委员,英语成绩整个年级也算数一数二的,保准是清华北大的苗子。之所以会和范大成坐上同桌,那完全是大成老爹的原因,据说是为了让苏婷婷平时多帮助范大成的学习。
苏大委员,刚才那句他翻译的对吗?是不是蒙的。
苏婷婷眨巴了一下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并没去理会范大成的话,而是将目光移到了胡强的身上。她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平时英语成绩倒数几名的家伙,两天不见就回答上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题目。
大委员,哎!眼睛怎么还直了,我问你话呢!范大成见苏婷婷半天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出神地望着胡强的后背,赶忙冲她低声喊道。
哦!怎么会是蒙的呢!老师不都说对了,大概胡强最近努力学习了吧。苏婷婷讲的话就连自己也不相信,就更别提和胡强总混在一起的范大成了。
什么?努力学习!你见过努力学习的上课时候玩游戏机吗?范大成气得差点没撞墙,要是这样也算努力学习的话,那整个学校就都是三好学生了。
在课堂上混时间很轻松,只要不将注意力放在黑板上,那么时间就过的和流水一样。胡强埋苦玩游戏,等到他打通关了,下课铃也跟着响了。
下课喽!赵胜利那厮没等老师走出教室的门,就抢先跑了出去,很有百米冲刺的尽头,可能也是尿急激出了他内在的潜力。
大成,下堂课是啥米来着?胡强对上什么课其实不是很关心,但要是班主任的课的话,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必定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混着。
阿拉伯语!范大成随口冒出了这么一句。
阿拉伯语?胡强有些迷糊,难道时光倒流之后,怎么学校都开阿拉伯语课程了。
不是吧,才几天不见,你的智商严重下降,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了。
范大成见胡强疑惑的神情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忍不住用手扯了扯胡强的头。
日,我要好好仔细检查一下,看你是不是被外星人给抓去过。
胡强拍开范大成准备要抓过来的手。
别闹,说点正经的。谁知道你打的什么哑谜,还说我是外星人,你是不是科幻片看多了。
还看个屁科幻片,我老爹临走之前,把我收藏的碟片都没收了,还告诉我们家附近所有租碟的店,都不准备租给我,每天回家都快闷死我了。
看着范大成那痛不欲生的表情,胡强还真有点可怜他,这小子没什么特殊的嗜好,就是喜欢搜罗那些个国外的大片,胡强之前看的那些片子基本上都是借范大成的光看到的。
别伤心了,等过一阵子兄弟给你想办法弄几张瞧瞧,保证让你满意。
胡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最近自己的小叔正在卖碟片,自己去说一句话借两本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真的?范大成像见到了救星一样,上前给胡强来了个熊抱,他那大身板差点没将胡强给抱背过气去。
某种程度来说十分钟是漫长的,可课间十分钟总是那么的短暂,俩个人还没说上几乎话,上课铃就响了起来。
趁着老师还没来到,胡强从才回来的赵胜利那里借来了一本言情小说,这堂课就用这本书打时间了。
那本小说不大,只有手掌大小,封面画了一个妖艳的美女,半个肩膀在外裸露着,口中衔着一支红灿灿的玫瑰花,摆出一副诱人的姿势。胡强本想看看叫什么名,可什么时候被白色胶布贴住了,怎么揭也揭不开。不过,从封面就能够猜出里面内容大概是讲什么的。
胡强翻开了第一页,上面写的是本书的作者,竟然是拥有无数粉丝的琼瑶阿姨的作品。胡强立刻肃然起敬,看来是自己想错了,琼瑶阿姨的小说都是很纯洁的,都是很有内涵的东西。
胡强怀着无比尊敬的心情读了下去,可才翻看了几页,突然现里面某些人类肢体部位的描写特别的细致,让人无法不浮想联翩。
以胡强多年以来的阅读经验来看,这本书完完全全就是一本黄色小说。胡强本想放弃,自己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够沉迷于这种东西呢!可等他又继续看了几页,再仔细想了想。
算了,看什么书不都是学习,古人不是曾说过熟读唐诗三百,不会作诗也会吟。
胡强正全神贯注地观赏着难得一见的作品,姗姗来迟的任课老师终于出现在教室里面,胡强忍不住抬头瞧了一眼那个老师,竟然是数学老师,他老人家正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公式和阿拉伯数字。
数字?阿拉伯语!竟然是这么回事。
弄明白了到底是什么课,胡强就可以放心地读书了,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位数学老师有点古怪,在他讲解习题的时候不准别人提出疑问,所以基本上每次上课都是他自己的独秀。
心无旁骛地读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品出什么味道来,就翻到了最后一页。更可气的是某些精彩的部分,竟然被人扯了下去,就好像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坐在你面前脱衣服一样,都脱到了一半突然不知为何又穿上了,实在是令人不得其解。
数学课糊里糊涂地就混过去了,胡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课,直到班主任闯进来,他才知道认识到现在又上课了。
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给我收拾收拾,马上就要考试了。
班主任老师有着无比威严,再淘气的学生也不敢在此刻捋虎须,教室里立刻就静了下来,静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这次是你们第一次摸底考试,把你们往常的坏习惯都给我改一改,我要是现谁作弊的话,以后你也就别来上我的课了。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说的出来做的到。
学生很少在考试的时候作弊了,谁有什么水平大家都心里面明白,家长也早就心里有数,不再需要你拿个假的分数回到家让家长签字了,所以大家的心态都很平和。
试卷由前排一份一份地向后传,直到每人手上一份,班主任搬了把椅子坐在讲台前,卡着黑色镜框的眼睛注视着教室内的所有人,谁要是有个轻举妄动,都难以逃过他的眼睛。
考试时间两个小时,谁要是先答完了,可以先交卷回家。
班主任的话让胡强非常的高兴,提起笔来快地在试卷上写着,也就大概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整张试卷都做完了,就连卷子后面的加分题也做完了。他乐呵呵地举起了手。
老师,我做完了,交卷。
班主任可能是有些疲惫了,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不过他的那个眼镜比较牛,从外面看不到他的眼睛,所以也不知道他是睁着还是闭着。突然听到有人喊交卷,把他给惊醒了。
班主任看了看挂在教室后面的石英钟,才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脸色极差地说道。
把卷子好好检查检查,别到时候判卷都是错的。
说完,班主任还想再小睡一会儿,可那个学生又非常固执地喊道。
老师,我都检查两遍了。
这下可把班主任给惹恼了,他看了看那站起来的学生,原来是胡强。这个学生在班级里是个中下等生,平时总和范大成混在一起,他也不认为胡强能够出什么好成绩。
好了,好了。把卷子交上来吧,小声点出去,别打扰别的同学考试。
班主任不耐烦地摆着手,示意胡强快点出去。
胡强心早就飞到外面去了,迅交了试卷出了教室,可还没走出校门,就被后面的人喊住了。他回头一看,竟然是范大成,这小子也提前交卷了。
你搞什么啊,我才答了不到一半,你怎么就交卷了。
我都答完了,当然交卷了,不然在那耗着干嘛。
范大成撇了撇嘴,似乎有点不信。
走,趁现在,去电脑房打两局红警去。
胡强也有些手痒,反正时候还早,就和范大成进了一家学校附近的电脑房。
九十年代末期还是街机游戏的天下,但许多电脑房已经初具规模,数十台电脑连线局域网已经成为了可能。胡强去的那家电脑房算是附近规模比较大的,有二十多台电脑。
电脑房的位置很隐蔽,是在一家旅馆的二楼,需要有熟人带着才能找到。以前范大成就经常带着胡强来这儿,所以跟电脑房里面的人都很熟悉。
人还没进去,就闻到了烟味,推开门才之后,里面更是烟雾弥漫,呛得范大成和胡强直咳嗽。
我靠,哥几个少抽点,这地方都待不住人了。范大成捂着鼻子钻了进去,自己去将电脑打开了。
范大成是这儿的常客,每次来都带上几个朋友,所以老板都认识他,一见是他来了,马上就走过来递了两支烟过来。
下午考试,不然也不能这么早
范大成仔细端详了一下老板的烟卷。
呦,还是中华烟呢!挺贵的吧。
那叫宋哥的老板嘿嘿一笑,拍了拍范大成的肩膀。
大成慢慢玩啊,我先去吃晚饭了,帐你自己记着就行。
放心吧宋哥,哪能差你钱啊。
宋哥笑着出去了,又进来个女的,看样子也就和胡强他们俩年龄差不多,个头不算太高,也就一米六几的样子,衣服穿的挺厚实,白白净净的皮肤,披着到肩的长,长的还挺漂亮。
那女的谁啊?胡强实在记不起来这女的是谁,可又看着有点印象。
范大成回头望了一眼,笑呵呵地看着胡强。
宋哥的表妹,帮忙看店的,怎么你看上了?胡强没理他,继续问道。
叫啥名字知道不?我靠,你还真看上了啊,你要是真看上了,我给你问问去。
范大成说着就要站起来去问,胡强忙将他按了下来。
我随便说说,还抓紧时间打两局吧。
那时候的电脑都装的是indos95操作系统,较之以后的版本感觉功能单一了许多,但大的框架已经出来了,对于那些初学计算机的朋友能够很快地上手。显示器都显得很笨重,留了个挺大的屁股在后面,一开机就能听见风扇嗡嗡地转动声,就像时刻要爆炸一样。
以前没互联网,能够在电脑上娱乐的东西少之又少,除了微软系统自带的纸牌之外,游戏都放在一个文件里。什么《红色警戒》《星际争霸》《帝国时代》和国产的《仙剑奇侠传》《三国群英传》,别看就这么几款画面粗糙的游戏,却让这些国内的玩家们终日废寝忘食了一段时间。
每个游戏时代都造就了一批游戏达人,这个时候的达人们都是用钞票堆起来的,因为家庭电脑暂时还是少数人拥有的,懂得电脑操作的也不多,相比其它娱乐项目,电脑游戏属于比较高素质的群体。
暖和了一会儿手脚,俩人推两局,都让胡强给赢了。范大成不服气,往常都是自己赢,今天怎么点子就这么背。又连着推了三局,给出十分钟展时间,谁知到了最后又是惨败,只见那满屏幕的电网和战车瞬间就抄了基地。
单方面的屠杀的确没太大的意思,胡强以前在网上看了不少关于红警的攻略文章,里面总结归纳了许多战术方面的内容,许久没玩过这个老版本的游戏了,没想到一上来就拿最好的哥们开了刀,就现在这俩把刷子大概可以笑傲整个电脑房了。
还真别说,胡强俩人打的正激烈的时候,后面围上来一群看热闹的,他们也都是电脑房里面的客人,其中就有之前提到的那位游戏达人。
包抄啊!兄弟,看着点资源。你那矿车死那儿了,快出兵。
也不知道身后这些位大师级的玩家们水平怎么样,就在后面一个劲儿地指挥着,将本来就处于劣势的范大成弄得更加手忙脚乱。
我日,你们会不会玩啊,就知道瞎指挥。
范大成又输了一局,本来这局是有机会扳回局势的,可让这些人一搅合,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了。
什么瞎指挥,是你手法太烂了,要换我打的话,一定能赢。后面的几个跟着开始起哄。
来来来,你来一局,要是赢不了,你拿一百块给我,敢不敢?范大成就是不怕事儿大,跟那几个杠了起来。
那几个起哄的一听赌钱的,而且还是一百块,就谁也不敢再吱声了。他们也都是学生,九十年代末期的时候一百块钱算是大票了,普通的学生要是兜里面能揣一张百元大钞,那是值得炫耀的一件事情,但先要保证你不被小流氓抢了。
要让范大成赢输,那可是件困难的事,他就算今天晚上不睡觉了,明天不去上学了,他也要找回这个面子,所以又开了一局。
胡强见这时间越来越晚了,再晚下去的话家里面一定会担心自己,所以故意放了点水,不过这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最后范大成赢了。
哈哈,终于赢了一局,可能是刚才一直运气不好,现在运气又来了。
范大成搓着手似乎是意犹未尽的样子,胡强本想开口劝他一起回家,可这时身后的人里面有人说话了。
这个兄弟打的不错嘛,我跟你玩两局怎么样,就按方才说的那个价码,一百块钱一局的,一句一算账。
胡强听这话就是一愣,没想到真有搭茬的人,可一看那说话的,竟是一个头乱糟糟都擀毡了的人,那一身灰色的西服都快能打铁了,在灯光下被晃的亮。
这不是姜哥嘛,怎么想来一局?兄弟我赔你打。
范大成见有人应战更是高兴,将旁边电脑的椅子让了出来,也并没担心对方是否能够付得起赌资。
大成,你误会了,我要跟你旁边的兄弟打几局。
范大成有些觉得丢了面子,可还是将人让了过来。
胡强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扯了下他的衣服,拍了拍口袋,意思说自己没带钱,赶快走就算了。
范大成是个场面人物,讲究的就是面子,既然放出去的话,就难以再往回收了,不然以后也没法在附近混了。他冲着胡强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说不用胡强的钱,都包在他的身上。
既然有人消费,胡强也就乐得找个刺激,安稳地坐在电脑前面,想着用什么战术能够赢那人。那人先去了次洗手间,大概是心里面有点紧张,省着一会儿开打之后分了心。
双方各就各位之后,选了一张自制的图,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地形,在中央处一大片的晶石矿。其实别看这张图上的资源是最多的,但基本上用这张图打比赛的人,几分钟之内就能够分出胜负,当中拼的就是操作和熟悉度。
姜哥的手法很娴熟,双眼一直盯着屏幕,左手敲打键盘,右手狂按鼠标,几乎将每个动作的时间都拿捏的很准确。不过,他似乎对游戏里面的单位建筑不是很熟悉,出了许多没用的东西,占用了不少的时间。可等知道什么是主要单位之后,胡强的战车大军已经横扫过来了。
三分钟结束战斗,这也算是胡强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了。姜哥见自己输了,给钱还挺痛快,从兜里面掏出几张磋磨的皱皱巴巴的钱,简单地数了数塞给了胡强。
认赌服输,这是刚才那局的钱,咱们接着来。
胡强接过那几张钱,根本连看都没看就揣起来了,心想接着来几局也好,反正现在回家时间也晚了,不如多赢他点钱,说不定日后能用得上。
最后,两人一共比了五局,胡强四胜一败。
表面上看起来胡强是胜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姜哥一局比一局变得难对付,有好几次都差点将他的基地给端了。最后一局输得更惨,开局不到两分钟就被灭了。要是按这个趋势弄下去,有多少钱大概都不够输的。
怎么不玩了?姜哥见胡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笑呵呵地问。
是啊,时候不早了,回去晚了家里面该找了!胡强胡乱编了个理由,不然没有借口怎么脱身。
啊!那行,你先等会儿。等小宋来了,我让他把你赢的钱补上,我这儿没有零钱了。
姜哥说的非常客气,似乎那几百块钱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也不知道那个宋哥是去吃的什么大餐,足足又等了半个小时才回来,姜哥一见他的面就跟他要了三百块,然后付给了胡强。
姜哥,吃过饭呢没?走,跟兄弟出去吃点。
范大成喜欢交朋好友,别管是熟不熟的人,只要是一起说过话的,一起抽过烟的,甚至于一起蹲过茅厕的,那都算是哥们。他认识这个姜哥也不是一天两天,见人家输了这么多的钱,连个眼睛都没眨就给了。这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借个机会拍拍屁股走人了。
胡强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也帮着劝,三劝五劝地也就同意了。本想一同带上老板宋哥的,可人家才吃过饭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再说他还得跟他表妹换饭。
三人出了电脑房下了楼,底下就有做各种炒菜的小餐馆。太阳落山之后,天气就变冷了,小风嗖嗖地往衣服里钻,冻得人直缩膀子,几个人穿的都不是很多,也没仔细选哪家,随便捡了一家附近的餐馆就钻了进去。
进了屋里就暖和多了,三人靠着暖气捂了会儿手,这才坐了下来。
这家餐馆的生意不错,六张台面的小店,五张都有客人,就连胡强他们坐的这张桌子,也是客人才走不到两分钟。
店里面一共就有两个服务员,一个是老板另一个是她女儿,忙的都腾不出手来,三个人也只好坐在那儿先喝点茶水聊聊天,胡强借这个机会在餐馆里打了个电话回家。
李秀琴似乎挺意外自己的儿子到这时候还没回家,本想给班主任打电话的,可还没等拿起电话,胡强就打了过来,说是自己班上有同学今天过生日,要去饭店吃,所以要晚点回去。
获得了李秀琴的同意后,胡强这才将心放到肚子里,不然真的让班主任知道了,那事情就小不了。
兄弟红警没少练吧,打的真不错。姜哥由衷地夸道。
都是姜哥让我,不然就凭我那两下子,出去真不够看的。胡强讲也也坦诚。
呵呵,是吗?姜哥看了一眼胡强,觉得这人挺老实,其实,我没怎么玩过这游戏,我一直都玩星际来着,你会玩不?勉强会那么一点,不怎么精。胡强非常谦虚地说。
我也是马马虎虎,有时间的话咱们赛赛,还是一局一百块钱的。看来这个姜哥对赌博有瘾,输了钱之后继续还想来,不过看他自信满满的表情,大概星际才是他最拿手的。
胡强苦笑了一下,没敢吭声,因为可能遇到高手了。
闲扯了十来分钟,才走了两桌,老板娘才抽出时间来照顾这边,没等点菜就紧着说抱歉。三个人也不在乎多等一会儿,毕竟这是小店,你要是较真起来那饭还真没个吃。
尽管是胡强做东请客,菜却基本上都是范大成点的,都是些油腻的菜。姜哥象征性地点了个尖椒干豆腐,胡强责要了个鸡蛋汤,又让老板开了三瓶啤酒,菜不能马上就上来,先用啤酒溜着。
老板娘见客人等了这么久,还在用桌上摆的咸菜下酒,有些过意不去地让后面先炒了一叠花生米,又添了一盘腌制的黄花鱼,先不说这些东西值多少钱,总算是一份心意,让客人心里面觉得暖暖的。
这个钟点似乎已经过了饭食,三个人肚子早就饿瘪了,等菜上来之后也没顾忌什么脸面,甩开腮帮子就吃上了。饭吃的还算度,酒却没喝上几口,只有胡强勉勉强强地喝了一瓶,范大成和姜哥连半瓶都没喝上,看来他们的酒量是真差了一大截。
透过酒话,胡强大概知道这个姜哥本名叫做姜峰,是个才退伍不到一年的军人,电脑房的宋老板是他一个连队的战友,由于好长时间没有工作的原因,所以到老战友这边来聚聚。
等来了才知道战友也没什么可干的,等着丰鑫分配工作,可都有半年了连个信都没有。再看看那些有关系有门路的,早就跨上公文包上班了,让人想起来的确有些灰心丧气。
俩人年岁都不小了,也不能继续这么游手好闲下去。没事的时候他们也琢磨,能够搞点什么营生赚点钱。姜峰在市里面生活,见识广主意多,他看市机关学校旁边的游戏厅比较赚钱,就想着手开个游戏厅。但托人仔细一打听,游戏一系列的审批和牌照办下来,少说也要几万块钱,再加上买机器的钱,可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更可怕的是日后能够管你的衙门非常多,随便编造个理由都能够罚得你倾家荡产的。要想保证平安无事,那就得逢年过节地送上点礼。可这年头八十、一百的,人家当官的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要想办事敞亮点的话,起码扔下个千八的。
见开个游戏厅也这么困难,俩人对这方面就有点灰心了。后来也是无意之中遇到了姜峰的一个同学,他就是在市里开了家电脑房,生意也挺火,不说日进斗金吧,一年下来怎么也比上班赚那点死工资强,反正小日子是过的挺滋润,整天好烟抽着,好酒喝着。
姜峰和他战友一商议,这地方上虽然比不上市里,但少赚一点也成啊。于是姜峰找那个同学好好地吃了一顿,求着人家帮忙买的电脑,别看姜峰对游戏挺内行,可买电脑就又是另一码子事情了。
他同学说是直接通过厂家货,能够打个八折什么的。姜峰他们俩也对这个不懂,听说能够打折那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可后来等货回来之后,找人一打听那价格比市场价还高出一小部分,最可气的是这些电脑都不是厂家直接出来的,是人家深圳那边更新换代的电脑。
姜峰他们俩那时候也是被八折这事给弄昏了头,想着该省的钱就得省,日后说不定什么地方还得用钱。可那机器上面的商标都不是一样的,怎么就当成了同一个厂家生产出来的呢。
不过,一切都是不幸中的万幸,靠着这批人家淘汰下来的电脑,电脑房火了起来。其实这是因为他们开的时候早,整个地方上也没几家,竞争少了自然就赚钱了。
这要是不赚钱的话,我们俩可就惨了,买那些东西的钱都是用我们的退伍军人证跟银行贷的款,如果不赚钱的话,把我们卖了也还不上这笔钱啊。姜峰笑呵呵地说着,表情上带着些许的庆幸。
吉人必有天象,姜哥日后有什么财的路子别忘了关照一下小弟。胡强因为毕竟是重活了一回,不能再这么庸庸碌碌的混日子了,趁着快到了中国经济大踏步向前迈进的好时候,一定要狠狠地捞上一笔。但现在没什么本钱,认识一些能够用得上的朋友也是很必要的。
冲着强子你这句话,这啤酒咱都不喝了。姜峰这人也是个热血的汉子,说着把桌面上的啤酒都抢了过去,然后喊了起来。
老板给我们换白的。
范大成瞅了瞅胡强,心想这下可遭了,他从来就没喝过白酒,平时闻上一口都想吐,看姜峰那架势要是不喝的话,恐怕也不好说话。他心里面正忐忑着,心想找个什么理由能够躲酒呢,可在他想着这工夫,从外面飞进来的一块砖头将他给救了。
哗啦一下子,整块的玻璃被砸了个大窟窿,砖头落在了一个空桌子上,到处洒的都是碎玻璃渣,幸亏这时候那桌上的客人已经走了,不然非砸在客人脑袋上不可。
我草,这谁啊?这么不讲究,吃饭的时候往人家店里面扔砖头!姜峰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借着酒劲就要出去找砸玻璃的人。
胡强哪能让他去管这个闲事,忙用眼色向范大成示意,俩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这大块头给安抚住。可这大冷天的玻璃开了个洞,谁也受不了,坐了一会儿就全身哆嗦了。
胡强看这饭吃的也差不多了,就喊了老板娘算一下帐,老板娘又一个劲儿地赔不是,给胡强算了个对折,付了一半的饭钱,酒钱就都全免了。胡强心想这家店的人挺会做生意,让你这次得了便宜,下回一定还来她家。
老板娘,知道是谁砸的不?姜峰似乎那股气还没完,跟老板娘打听道。
这事儿用猜也能猜出来,前一阵子几个附近的小混混看上我们家孩子了,说要跟他处对象,我们看那几个孩子不像正经人也就没同意,后来他们就三天两头地来找我们家孩子,我们就报了警,可人家警察说没法管,这不隔天差五地就来砸一回,已经换了三四回玻璃了。
老板娘一说起这事,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也不知道哪天会摊上什么倒霉的事情。胡强回头瞧了一眼正在擦桌子的老板娘女儿,长的还真不赖,怪不得小混混们这么执着。
三个人忽忽悠悠地从小餐馆里面走了出来,大概姜峰的酒喝太猛了,里外的温差再大一点,出来被冷风一吹,酒劲就涌了上来,整个人从脸到脖子都红了,只见他人还没站稳,就跑到了附近的一个胡同扶着墙哇哇大吐了起来。
范大成看着姜峰的狼狈相颇有些意外,在他心里面一直认为块头大的就能喝,谁知道让自己这么的失望。
这姜哥的酒力是真不成啊,才几瓶啤酒就这样了,咱们班男生随便挑出来个都能灌趴下他。
范大成这小子说话声音不小,胡强怕被别人听见,忙示意他小声点,并通过自己的醉酒经历分析道。
可能是心情不好吧,人的心情一不好,喝起酒来就容易醉。不是有句话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吗,大概姜哥已经喝到了那种境界了。
俩人边说着也走到了胡同口,见姜峰没什么大问题,已经擦干净了嘴在那儿等着他们呢,刚才还像是滩烂泥似的,现在又变成了好人一个。
胡强他俩喝的也没多少,可年轻人消化的比较快,才这么短的时间就想放水了,可附近又没有公厕,只好就地解决了,于是站在墙根那儿就解决了一下。
刚解决完还没等提上裤子呢,胡同里面冒出来三个人,突然来了那么一声。
谁的随地大小便呢,怎么这么没有社会道德,罚款五十!那人说的理直气壮的,胡强还真以为是卫生管理人员,可等那三个人从黑影里面走出来,才看清楚原来是三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说是孩子,其实与胡强和范大成差不多年纪,都是有些特殊原因没上学,又没什么正经事做的社会闲散人员,平常打架斗殴敲诈勒索什么的经常能见他们的影子。
范大成刚才也被吓了一跳,见根本不是管卫生的,心里面早就火了,本来脾气就比较暴躁,再加上喝了点酒有些酒精的作用,就要冲上去教训那几个家伙。
胡强深知范大成的作风,这小子上大学的时候处了个女朋友,据说还是什么系花,长得跟电影明星似的,老多人追求她了,也不知道大成使的什么手段,才上大一没两个月就追到手了。
要不说女人是惹祸的根苗呢,长的越漂亮就越危险,那不女朋友到手还没等热乎,就让大二的一个男的给睡了。大成身边的同学和朋友都瞒着他,怕他在学校惹事,可纸哪里能包得住火,没出三天就让他给知道了。
记得当时那男的还是大学篮球队的,一米八十多的大个,体格也挺壮实,平时挺能装逼,大成带着人去找他的时候,那小子正在寝室和朋友吹嘘怎么玩了大成的女朋友,见大成进来也没他知道就是来打架的,这小子自认为体格长的壮,可大成生来也不是孬种,一点儿没让那男的占到便宜去,最后把那男的一条腿敲骨折了。
胡强还没来得及去拉范大成,姜峰就先跳了过去,上去二话不说就抓住了其中一个小混混的脖领子,一只手就将人提了起来。
草,放了我们大哥,不然不客气了。
旁边那俩饭桶见一个大块头抓了自己同伙,不禁放出一句狠话。
我靠,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啊,都给我滚一边去。
人家姜峰大阵势见多了,哪能被几个毛孩子的一句恐吓给吓住。
可那俩饭桶没将姜峰的话当回事,其中一个看着在场的人不注意抄起了地上一块砖头,冷不防地靠近了姜峰的身前冲着脑后勺就砸了下去。
姜峰哎呦了一声把手里面那小子撒开了,转手就要去抓用砖头砸他那人,可那小子还挺会躲,立刻身子转到了前面,可能是第一下有些把姜峰给砸蒙了,转过去抓不到人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被撒开那小子此刻更是穷凶极恶起来,刚才似乎觉得自己在朋友面前丢面子了,也抄起一块砖头向姜峰脑袋上拍了下去,那小子下手还挺狠连拍了三四下,直到头上见了血才罢手。
胡强本以为姜峰怎么也会两下子,这几个半大的孩子应该不在话下,可没过几个回合呢,就连挨了好几个砖头见了红,这要是再看下去不是出人命了嘛。
胡强一直都有这么一个原则,那就是认可别人家破人亡,也不能让自己失去一个朋友和亲人。
大成,还看看什么呢!伸手啊!
胡强要是有别的办法,真的不想再让范大成参与打架这事儿了,这小子下手太狠了,听见胡强叫他伸手,立马就冲上去给一个小子的鼻梁给打折了,离着四五米远的距离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当时那小子就捂着躺着血的鼻子坐地上起不来了。
妈的巴子,吃了豹子胆了,范爷的哥们你也敢打,老子废了你。
范大成一副非整死人不罢休的架势,飞起一脚就准备狠狠地踢地上那位,可旁边的同伙立刻过来帮忙了,张开双臂一把将范大成搂住了腰扑在了地上。范大成的体格可不单薄,起码有一百五六十斤,俩个大活人加在一起有三百来斤,摔在地上咚地一声,接着俩个人就在地上打起了滚。
胡强其实没想跟这些小混混伸手,倒不是惧怕他们什么,怎么说大学的时候学了四年的跆拳道,对付这些家伙还是轻而易举的,就怕身上受点伤之后回家没法和母亲李秀琴交代。要知道平时就算手指头上扎了根小毛毛刺儿,她也能心疼担心个四五天。
胡强正在那犹豫不决是出手还是不出手的时候,那个长的挺瘦小的被姜峰单手提起来的家伙嬉皮笑脸地过来了,手里面还抓着那块半截的砖头,那砖头上面还淌着血。
小子,以为站在那愣就没事了,是你刚才喊人动手的不?这小子似乎没吃到什么教训,依然厚着脸皮过来装狠,有可能是胡强长相太善良了,让人误以为是那种好欺负的?呵呵,是你胡哥喊的,有事儿?胡强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说这人就不能长得白白净净地,谁看见都当自己是软柿子。
敢跟我对付,看我不一下拍死你。
本想在别人面前逞逞威风,可现在反倒丢了面子,这哪里还能忍得了,板砖直接招呼过来了。
别看对方来势凶猛,可胡强一点也不急,就他这样的来十个都不放在眼里。眼看着那砖头就要拍过来了,对方的手上突然一软砖头撒手,随之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一看原来手腕上的穴道被胡强给掐住了。别说你是个身体健康的人,就算是武术高手背制住穴道,那你也成了废材。
哈哈,小样还挺凶的,知道你胡哥的厉害了吧。得了便宜要是不卖乖,那可不是胡强的性格,好几年也不打架了,都忘了怎么羞辱人了,只见他用手拍了拍那小子的脸蛋,指着地上。
哎,算了吧,冤家宜结不宜解,谁让胡哥我心这么软呢!只要你跪在我面前,给我唱三遍《征服》,然后把我朋友的医药费给掏了我就放了你,你说说怎么样?那小子似乎觉察出来了面前这个人不简单,平常跟人打架的时候,最不济也是两败俱伤,现在竟然连人家身子都没碰到,而且还被人家给轻易的制住了,连动一动都不行,全身的骨头就像散了一样。
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遇到了高手,那求饶也是难免的,可是。
胡强等了能有三四分钟,见这小子还没有动静,心里面就有些不耐烦了,看来这世界上还是好人难做啊,只见他把那脸上的笑容一收,冷冷地说道。
妈的,你小子是不给我面子啊,连个屁都不放!见胡强真的动怒了,那位赶紧的说好话。
大哥,哦不!胡哥,你别生气,你说的那个《征服》,我怎么没听过呢!是不是港台那边的啊。
我日了,你这小子还是个崇洋媚外的货,那是大陆的歌。胡强听了这话更来气了,这要是换做了古代,非把这小子阉了送宫里面当太监去。
大陆的?大哥,您不是在玩我吧,我家就是开音像店的,新歌我都听过,没听说最近有这歌啊!我靠,你家那是什么破烂音像店,连这歌都没有,早点关门算了。胡强心想别和这种人怄气,还是先给他唱几句提个醒吧,兴许他能记起来。
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土。
我草,这回音,这感觉,简直太爽了,胡强唱了一句,觉得自己真还有点音乐细胞,以后要好好在这方面展展。可等他自我陶醉完了,再看向那小混混,那小子简直都快哭成泪人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巴子不会唱哭什么。
大哥,我是真没听过!呜呜呜!
这家伙说哭就哭,哭的比女人还要女人,简直快要把胡强给烦透了。可等静下来仔细地回想一下,还真不怪人家不会唱,那英九八年才出的这张专辑,离现在还有十好几个月呢,
哦!大概我记错了,那这你不会,咱唱别的,你给我唱《东方红》,这个总会了吧。
胡强连哄带劝,毕竟是自己选歌选错了。
会!会!那小子哽咽着说道,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真的就唱起来了。
胡强皱了皱眉,这破锣嗓子唱的歌真是不咋地,跟自己比差十万八千里。再加上他内心非常紧张,五音又不全,弄的没一句唱到调上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胡强强忍着把整歌给听完了,差点没把刚才在小餐馆里面吃的那点东西吐出来。心想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自己不像当初那样年轻气盛了,还是少树敌的为好,所以忙拦住了准备再唱一遍的那位。
别唱了别唱了,唱的还没鸭子叫的好听呢!我问问你,你叫什么名,跟谁混的?胡强问这个其实是有深意的,以前上初中的时候曾经被几个社会上的小流氓劫过钱,那时候年纪还小,身体育还没成熟,个头和体格都不行,一遇到劫钱的就惨了。记得当时是快过年的时候,才到亲戚家要了压岁钱,走在回家的半路上就被人拦住了。
拦住胡强的那几个都是比他大四五岁的大孩子,都要比他高出一脑袋多,仗着他们人高马大的专门抢比他们年纪小的学生钱,可胡强那时候就不愿意给,被那些家伙好一顿修理,最后打的鼻青脸肿地回家了,当时也没敢告诉父母,就偷偷地躲在自己房间里面哭。
等过了年之后开学,到了学校以后,听着同学们说,许多班上的都被抢了钱,有的同学甚至告诉了老师,可人家老师说十块八块的学校也不管,胡强觉得很气愤,就问有人认识那几个抢钱的没。可喜的是班上还真有认识的,而且据说其中一个就在他们家附近住。
得了这个消息以后,胡强放学就偷偷地跟着那个同学,叫他指给自己哪一家是。等知道了具体的位置,他就直接找上门去,当时的他天真地认为,只要对方有大人在家,自己就能把钱要回来。
可等按了门铃,里面出来人,却现事情有些不对头,跟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小子的父母离婚了,只是过年的那几天才回他爸这里住了几天,然后就回他妈那边去了。
不过,此行还是有些收获的,起码将对方的名字搞出来了,原来那小子叫高虎。胡强心中默默地记住了这个名字,怕自己日后忘了,他还特意在胳膊上用铅笔刀刻个了高字。
等上大学以后认识了大成,体育课上打篮球的时候让他给看见了,之后班上就传说是胡强喜欢上了隔壁班上的高美丽,可那高美丽身高不一米七,体重却到了二百八,坐在他后面的学生都看不到黑板,胡强的品味再差也差不到那种地步吧。
也是许多事情的联系,高阳的这个名字胡强一直都没有忘,他起初还想着到处打听,可等了几年实在没人记得起这个人了,以为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日后至能够当做一个故事讲给自己的儿孙们听了。可世事难料,也就差不多是现在这个季节,高阳这小子又一次出现了。
这次回来的他不玩抢钱的勾当了,那对于他都是小儿科了,再说他也看不上那十块八块的小孩钱,他这次搞起了地下赌博,尽管风险很大,但是暴利带来的诱惑让他铤而走险,很快地就赚了一大笔钱。有了钱之后他也养了一群小混混,一来帮着照看场子,二来平时生意不好的时候,这些小混混也能到到外面弄些钱回来。他的小日子可以说过的顺风顺水,有财又有了势力。
可是万事都有个意外的时候,在一次警方年底扫黄的时候,他赌博的场子被现了,所有场子里面的赌客和小混混都被抓了起来赌资全部没收,可高阳却因为当时没烟到外面市买烟逃过了此劫。
后来他可能也觉得钱赚够了,也就不干这一行了,去了其他的大城市展。
这些事情都是胡强从范大成嘴里面说出来的,因为范大成的老爸当时就在高虎的场子里面赌钱,据说警察没来的时候都赢了十多万了,可警察一来就全没收了,还把人带到了警察局,最后交了挺多的罚款才放了出来。
当时胡强也问了范大成那个赌场的位置,可大成说他老爸是和朋友打车一起去的,他也不知道具体到底是哪儿。
胡强听范大成说起,那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人家高虎早就又一次远走高飞了。胡强想要找人报仇那可真是比海底捞针还难。胡强为这次错过的机会一直耿耿于怀,心想要是什么时候时光能够倒流,必定趁这个机会让那个高阳好看。
可能老天爷真的听到了胡强的心声,时光倒流这种荒谬的事情竟然真的生了,而且时间刚刚好在这个阶段,这是上天给的机会,要是不好好把握的话,那可真愧对列祖列宗。
胡强有了这个想法,对面前的这个小混混就礼貌多了,先要将这人安抚住,才能够从他嘴里面得到有用的东西,不然他要胡说一通,那就得不偿失了。
呵呵,我叫张鑫,是和高哥混的,就开场子的那个,在城里现在最罩得住了,想必你也能够听说过。
胡强心中一动,小混混口中的人也姓高,莫非真的就是他,所以他试探性地问了句。
你说的是开赌局的那个高虎是吧?大哥,你也认识高哥啊,那咱们是自己人。
叫张鑫的小混混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没关系硬拉关系,正想站起来跟胡强多套套近乎,可这时就听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两个人不禁一愣,同时嘴里面冒出一句话来。
我草,每次都快完了才来。
大哥,咱们还是躲一躲吧,高哥让我们不准在这片上惹事。
张鑫苦着脸为难地望着胡强变幻莫测的表情,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恐惧,面前的这个小白脸,别看长的挺文静书生气的,可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气特殊的感觉。就连站在他面前都觉得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句话说错犯了他的忌讳,难得的和解机会就丧失了。
哦!胡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让自己显得通情达理一些,但暗自早就想透了其中的厉害关系。那高虎是个放赌的,与附近执法部分也大概多少有些勾搭,不然他也难以在地方上落下脚。自己年轻的时候认为高虎那次逃脱完全属于侥幸也就罢了,现在混过这么长时间社会了,这里面的道道自然了解的差不多。
胡强说不出来的高兴,表面上还是装作无事,现在唯一主要的是稳住这个叫张鑫的小混混,然后和他处好关系,争取从他嘴里面套出来点东西,但必须是要软硬兼施,否则谁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哈哈,你说的也对,跟条子打交道我可不在行,又要问笔录又要签字按手印的。不过,你看看是不是叫你的朋友别折腾了,要是我哥们不小心把他给弄死了,那大家都脱不了身,我那哥们可不怎么会手下留情,你说是不是。
胡强故意将目光移向了那捂着鼻子流血的小混混,那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其实胡强也是担心大成万一出什么意外,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常胜将军。
张鑫似乎觉得胡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见那巡逻车离这里还差着几条街,就朝着扭打做一团的俩个人喊道。
靠,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喊了这么一句,俩个没停手,可能是由于声音太小。
妈的,条子来了。
这句话的确好用,俩人没用商量就同时撒开了手,从地上利落地爬了起来,就像一切什么都没生似地分别站在了胡同的两边。
胡强再一看范大成,本来是一个花花大少,现在倒像是个非洲逃亡过来的难民,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对方给撕破了,脸上也多少挂了点彩,但好在没影响到他的容貌。
再瞧张鑫的那个同伙,比大成好不了哪里去,眼眶上不知道是挨了大成的拳头,还是在翻滚的时候碰到了,弄了个乌眼青。更狼狈的是,要再打下去,他的裤子都快被大成扒下来了。
哎,大成!你怎么能这么下流,要是不了解你的人,还认为你有什么不同的嗜好呢。
大成,去照顾一下姜哥,想办法给他脑袋上包一下,先止止血,失血过多可是会死人的。
胡强故意将事情说的严重了点,大成一点都没迟疑一听立刻就过去了,二话不说将身上穿的阿迪达斯的运动装给撕成了一条一条的,那件衣服起码现在市价也好几百块,可大成一点也不心疼,反正衣服没了他老爹还会给他买。
大成干起什么来还挺利索,一分钟不到就像裹木乃伊似地将姜峰的头部包上了,可能那伤口也不算太深,包上之后就看不到血往外流了。
这时候那夜间的巡逻车也过来了,胡强和范大成忙扶着姜峰躲到了胡同的黑影里面,张鑫则和他的同伙躲到了里面的一个垃圾箱后面,就算巡逻车开过了也现不到他们的存在。
可他们似乎忽略了一个人,就是那位鼻子被打骨折的,就像是个废人似地坐在地上,等到张鑫想到了他还暴露在外面的时候,巡逻车已经开到了胡同口,再想出去已经太晚了。
可巡逻车根本就没想站下的意思,继续还往前开着,几个人以为没事了,才想从隐蔽的地方走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巡逻车又缓缓地倒了回来,然后在胡同口平稳地停了下来。
胡强心想怎么又突然回来了,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从巡逻车的副驾驶下来个穿着绿色制服的警察,仔细一看还是个女警,身材高挑戴了副眼镜,大概可能是处理文件工作的警务人员。
女警官才一下车,另一边的车门也打开了,同时下来了一个男警官,这人长得还挺英俊,眉清目秀的,身材也很高大,倒与那个女警官颇为像是一对儿。
不过,胡强从远处看来,倒对这个人有几分面熟,仔细回想之下,才记起来这人不是在2ooo年的时候得过什么全市优秀警察的称号,当时还是公安部来人给他们颁的奖章。
后来还曾经到胡强就读的大学办过演讲,尽管胡强当时有事没去,但学校里面到处张贴的海报宣传照还是记忆犹新的,名字却是不记得了,好像是叫赵什么什么的。
此刻的这位警察同志似乎显得青涩了许多,没有了当年照片上的那份成熟感。
小熙,快上车,别管闲事,外面多冷啊。
赵警官似乎很是担心自己的同事,急切地冲着这边喊道。
可他得到的回答却是冷冰冰的,如一桶凉水当头泼了下来。
我们是人民警察,既然现有老百姓有困难了,怎么可以坐视不管。你就老老实实地坐在车里面吹暖气好了,这些脏活累活都由我来做。
赵警官当时无言以对,心说这正经大学毕业的就是不一样,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让你都难以回得了口。
你你才来不到一个星期,地方上的事情复杂的狠,不是你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能弄明白的。
外面实在有些冷,就连说话也让人打着颤。
赵警官一副头痛的表情,大概再厉害的罪犯,也没有眼前的这个女人头疼吧。可是他还是苦口婆心地劝解着,想将她叫回来,起码显得自己也有些绅士风度。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所长安排我来巡逻的,你也是跟我平级,凭什么管我。
脾气总是漂亮女孩子的专利,无论她们所作所为是对是错,她们都是高高在上的,而那些男人只不过是美色之前的奴隶,只能够用来驱使。
女警官没理会赵警官的话,一意孤行地向胡同口走了过去,还没走到地方,就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满脸是血的坐在那儿。
赵警官还是挺负责的,顶着刺骨的寒风抱着双臂也跟了过来,口中不断地呼着哈气暖和着快要冻僵了的双手。等他也走近了女警官,也看到了坐在地上血迹斑斑的那个人。见有女警官准备要上前去搀扶,立刻拦住了她的愚蠢行动。
等一下小熙,你先别过去,交给我就好了。
哼,你不是嫌外面冷,怎么又出来了?你还是实习阶段,要多看少动,这样才能少犯错误,等将所有东西都看明白了,自然也就用不到我了。再说我也怕你有个什么意外,到时候可没办法跟苏老师交代,当初可是他老家人当面拜托我照顾你的。
少和我套近乎,听我爸说,你是他教过的最调皮的学生,据说还偷摸过同学的屁股呢!女警官说到这里捂着嘴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她这一笑可了不得,看得胡强心脏一个劲儿地怦怦乱跳。胡强心中暗骂自己,妈的怎么搞的这么不争气,难道时光倒流之后,连感觉也变回来了。
幸亏此刻躲在黑影里面,大家都看不到,要不然被大成知道了,又有了嘲笑他的话题。
赵警官大概尴尬得要死,恨不得面前有个地缝立刻就钻进去,那半边脸早就羞得跟苹果似的。
那都是陈年往事了,那时候太小不懂事儿。
那现在懂事了,不偷偷摸,开始正大光明了?我看你和咱们所里面的那个微机员小吴,总是眉来眼去说说笑笑的,是不是你们俩有什么特殊关系?女警官得理不饶人地问道。
赵警官似乎有些慌乱,忙摆了摆手掩饰。
这事儿你又听所里面谁说的,是不是收室的张大姐,那老鸡婆没事总乱嚼舌头,你还真信了啊。再说,小吴可是结了婚的人,人家能和我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我找她只是为了跟她学学打字,你也知道以后会电脑那玩意儿一定吃香。
切!女警察觉得自己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将他一把推开了。
不说实话就算了,你的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
小熙,我可没瞒着你什么啊,天地良心,整个所里面都知道我赵建设,那是最本份的人,不信你去打听打听。男警察指天誓道。
得了,得了,你的话我不想再听,所里那些人也没个正经的,跟你都是一丘之貉。
女警官也不再去理睬对方,直接走到了鼻子被打骨折那位的面前,才想问生了什么事情,在旁边垃圾箱后面就突然跳出来两个人,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赵警官见有陌生人出现,也是护美心切,立刻冲上过来。只见他将右手探入腰间作拔枪的姿势,横眉怒视着两个人。
你们俩个是什么人,把身份证拿出来。
突然跳出来的人是张鑫和他的同伴,他见警察来要问话,怕那被打骨折的同伙瞎说,把胡强他们俩个给抖落出来,那显得自己这边没有和解的诚意,再说也不够道上的兄弟义气。
原本他还有些忌惮,怕和警察没办法说明情况,可仔细看了对方的容貌之后,他却是放了一百个心。
别忙,赵哥!是我张鑫。张鑫嬉皮笑脸地举着双手慢慢地走到了前面,好让对方能够看清楚他的脸。
哪个张鑫,老子知道你是谁啊!赵建设觉得面前的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在是哪里,为了保险起见阻止了张鑫向前来的举动。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上个月我还陪高哥和您,还有朱所长在珠江饭店一块喝酒来着,我就坐在您旁边,记起来了没?张鑫边说还边比划着,面上还保持着笑容,对于警察他们这些出来混社会的,还是要巴结的。
哦,是你啊!黑灯瞎火的差点没认出来你,这么晚出来干什么了。
赵建设其实也没认出来面前的人是谁,他那次只是跟着所长去蹭了顿饭吃,就知道里面有个人叫高虎,是最近城里面比较有势力的人物,至于其他陪酒的小喽啰,他根本就不费那脑细胞去记他们。
啊,跟我两个朋友出去喝了点酒,这不我这朋友喝多了,胡同里面也挺滑,不小心摔地上了,连鼻子都摔出血了,我们这要把他送附近诊所去。
哎呀,这摔的可真不轻,用不用我开巡逻车送你们去医院啊。
不用,不用!哪能麻烦您啊,我们打个出租车就成了。
恩,那以后注意点,别这么晚还在外面闲逛,没什么事儿我就去继续巡逻了,这天太冷了,在外面待一会儿就受不了。
赵建设冻得搓了搓手,在原地跳了几下。
小熙,走上车吧,事情解决了。
这就解决了?我怎么看他不像是自己摔的,要是自己摔的腿部也应该有伤啊。
女警官说着就要到跟前去看个仔细,赵建设想要上前去拉,也就在这个时间段上,一个风顺着胡同吹过,卷起了地上的尘土,正迎面飞到胡强的脸上,胡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胡强心里面暗想不好,这小事情要糟糕。
两位警官同志又不是聋子,距离那么近的情况下,尽管胡强的喷嚏声很小,他们也清楚的听到了,都将注意力移到了胡同的黑影处。
谁在那儿,给我出来。赵建设声音洪亮地冲着那边喊道。
再躲下去也是无济于事,胡强毅然从黑影里面站了出来,他都算计好了,要是自己不出来的话,姜峰他们俩个一定也会被揪出来,那样就更糟糕了,姜峰头部的上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
不过,胡强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要是就这么简单地出去,也一定要被询问个没完没了,这时脑子里面就生出来个坏主意。
就只见胡强整个人恍恍惚惚地从黑影里面走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面部表情那么丰富,喜怒哀乐都能在上面找到,一会儿哭一会笑,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家伙差不多。
更离谱的是这家伙嘴里面哼着小曲,手里面还不断地打着醉拳,几步一晃醉眼迷离的。
赵建设见是个醉鬼,先是眉头一皱,他现在有点对醉鬼有恐惧症,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无端地就被街边上喝醉的人给打了一顿,最后把人抓到所里面了,谁知道那打人的是个下面乡镇的中层干部,人家一句喝醉了,一切的责任都消了个干净。所以,现在他见到喝醉的人,都是退避三舍,可现在有苏小熙在面前,他也不好退缩,只有硬着头皮喊了一句。
干什么的,给我站着别动。
胡强想既然是装醉鬼,那咱就装的像一点,要不然被对方抓到什么手脚,那计划岂不是全泡汤了。于是也没理会对方的警告,嬉皮笑脸地继续往前走,而且是直冲向了那位女警官。
苏小熙正在自鸣得意地等着看赵建设怎么逮捕眼前这个醉鬼,心想面前的这个家伙一定与刚才的那个受伤的人有什么特殊的干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自己自始至终的分析就全都是正确的了。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胡强竟然冲着自己来了,她急切地想躲开对方,所以立刻向后退去,才退了两步不到,脚下穿的高跟鞋插进了地上的砖缝里,也是她退的急了些,没停住自己的脚步,一下失去了重心整个人身体向后栽倒。
小熙,危险啊。赵建设万没想到胡强会冲着苏小熙去,他此刻真的有些后悔莫及,立刻使出了百米冲刺的劲头,疯了似地奔胡强扑了过来。
胡强也没料到那女警官这么不经吓,本想过去借着酒态好让警察信以为真,以此蒙混过去,可现在要是女警官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成了袭警了,那可是犯上的大罪,少说也要蹲个几年。
好不容易时光倒流了,胡强可不想就这么无缘无故地进局子里去,当时急中生智用手臂一揽女警察的细腰,将她拥进了怀里,胡强心中倒不曾有什么邪念,只是想挽救自己的大好前程而已
苏小熙也是惊恐万分,脸色吓得煞白,等到明白过来,也现自己得救了,而救了自己的那个不是赵建设,反而是那个喝得醉醺醺的酒鬼。不过看他的容貌长得很年轻,似乎也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刚才怎么会做出那么疯狂的动作来?并且她细心地注意到,他的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根本就不像喝醉了,但那脸上显出的醉态,却是假不了。
被怀里面的女警官这么上下打量着,的确有点考验胡强的心脏承受能力的意思,当他现女警官神情中带有一丝异样的时候,他明白这女人似乎现了什么不对头,看来这位女警官的观察力还是挺敏锐的。但是,咱装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老酒鬼都识不出来,更别你个滴酒不沾的黄毛丫头。
苏小熙的确只是看出了一点端倪,他还想继续深深地探究一番,但他现自己竟然被个男的用那么暧昧的姿势抱着,尽管是个小男人,比自己要小得很多,可是毕竟也是异性。
来,陪哥哥喝一杯。
胡强故意装作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手里面比作拿着酒杯似的来灌苏小熙。
苏小熙被弄了个大红脸,但她毕竟是个警察,学过两手擒拿术,身子一转从胡强的手臂上滑了下来,顺手抓住了他的那支手臂,然后猛地向后一扳,胡强随之就一声杀猪叫。
这时候,赵建设也赶了过来,他其实心里面挺高兴,借着袭警的理由,他可以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醉鬼,为自己以前的遭遇出一口恶气。所以他过来要接过苏小熙的班,才拿出手铐来。
赵哥,您等一下,那是我朋友,他喝多了,您可别和他一般见识。
张鑫见胡强被抓住了,忙过来打圆场,希望赵建设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别把这事情搞大了。
喝多了?我怎么看他的样子不像喝醉了,是想借机会装醉调戏女警官吧。
赵建设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反正也和这个姓张的没太大的交情,也不用卖给他什么面子,至于那个叫什么高虎的,谅他也不敢把警察怎么样,只要编造个什么理由,把人弄到所里面去,要怎么弄还不是随着自己的意愿来。
人家警察这么一说,张鑫就没了词,给你面子是一回事,不给你面子是另一码子事,现在他只有眼睁睁看着胡强被逮了。
建设,这人大概真喝醉了,既然是你朋友的朋友,那就算了吧。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苏小熙竟然主动为胡强求了情。就连胡强也有些不理解了,这小妞是不是疯了,你还是警察同志不?赵建设听了这话就一愣,他认为以苏小熙的脾气,一定会支持自己的决定,可他居然猜错了。
小熙,我和他们不怎么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苏小熙却表现的很懂人情,对赵建设劝说道。
咱们城里地方也没多大,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上哪天又遇到了,因为这点小事情得罪了人,你觉得值得吗?赵建设心里面也琢磨了一遍,心说小熙说的也对,万一这小子是哪个领导家的公子什么的,那自己要把人得罪了,日后要是有好的工作机会,岂不是给耽搁了。
那好吧,看在苏警官的面子上这次就放了你,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苏小熙见赵建设同意了,但她也没敢把那人的手松开,怕他又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向张鑫摆了摆手。
你过来扶一下你的朋友,我们还要去巡逻,记住下次告诉他别喝这么多了,喝多了伤身。
张鑫立刻笑呵呵地过来把胡强接了过来,用注目礼将两位警官送走了,等到那巡逻车开出了胡同口,听不到动机的声音了,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胡哥啊,差点被你给害死,怎么弄的这么悬乎,要不是那女警察替你说了句话,那你今天可就交代了。我可听说这个姓赵的警察很不是东西,日后免不了会找你的麻烦啊,你可要小心点。
我一个学生,他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我看他也没你说的那么坏。胡强心里面有底,好歹那个赵警官也是个优秀警察,不至于来找一个小老百姓后账的。
什么?你还在上大学,我没听错吧。张鑫说这话的时候差点没把舌头给咬了,这也未免有些耸人听闻了吧,就他那身手怎么可能是学生,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自己还能在这片上立足了吗?呵呵,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逼你信。不过,我们的事情还真要解决一下。胡强说着从兜里面掏出了两张钞票,给张鑫递了过去。
这两百块钱你先拿着,去诊所或者医院给你那兄弟看看,花了多少钱你日后通知我一声,或者直接到松阳大学去找我,我的名字叫胡强,到学校里面一打听就能找到我,我一定把钱给你补上,不能让你们亏了。
这!张鑫迟疑片刻没敢接胡哥,有点不合适吧,这事情都怨我们,再说你的兄弟不也受伤了吗?姜哥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你们出来混的都不容易,家里面都不是很富裕,不然没人出来到外面给人卖命,我们家里都有人管着,要钱也好张口。你现在要是不接这钱,就是拿我们几个不当兄弟,日后也别怪我胡强说不认识你们。
我收,胡哥你放心吧,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一声,保证随叫随到。
张鑫拍着胸脯保证着,人家都说出这种话了,要是再不知好歹地拒绝,那可太不给脸面了。接过钱,他内心里面感激的不得了,觉得手上滚烫,那可是二百块钱啊,高虎每天赚那么多钱,自己兄弟受伤了也就拿个几十块钱出来意思意思,擦点药水也就完事了,相比之下这个胡强实在太够意思了。
那这事就这么办了,你回去之后就跟高虎说,我胡强事先跟他打声招呼,哪天抽出空来,我到他的地方去拜访拜访老朋友。
您放心,这话我一定帮您传到。
这时候范大成搀着姜峰也从黑影里面走出来了,现在的姜峰似乎清醒了许多,他看着周围的这几个人,然后冲着胡强说道。
强子,打我那小子呢?我把他脑袋拧下来,敢打老子。
姜哥,信得过兄弟不?这事儿已经解决了,你也就别追究了,我和大成现在就带你去诊所,你看怎么样。
胡强心说这姜峰醒的有点不是时候,怎么也要等人走了再说啊。但姜峰还挺给胡强的面子,听他这么一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算了,妈的就算今天我倒霉,强子再陪姜哥喝两杯去,止止痛。
成,只要你能喝的进去,我就陪你。胡强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同时跟张鑫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立刻离开。
张鑫还算挺聪明,看明白了什么意思,立刻带着两个同伙走了。
姜峰非要嚷着去喝酒,可没走几步就又昏过去了,胡强心说这伤必须要仔细瞧瞧,万一出个什么毛病就不好了,所以和大成俩人扶着姜峰找了一间诊所,让大夫简单地给检查了一下。
幸运的是大夫说没什么大概,只是皮外伤而已,之所以昏过去了,有可能是姜峰的心情太激动了,只要休息一段时间自然会恢复正常。
胡强和大成这才松了口气,打了辆出租车将姜峰送回了电脑房,老板宋哥知道消息后出来将人接到了楼上,还每人塞了一盒烟。胡强心想姜峰的这个战友还真挺够意思,以前怎么就没现呢。
大成本要张罗着让胡强去他家过夜,可胡强还没征求父母的同意,不敢轻易做主,毕竟他现在刚成年。再说之前说谎是同学过生日,这要是不回家岂不是穿帮了,所以两个人还是分别打车回家了。
等回到家进了家门,看到了墙上的石英钟,才现已经九点多钟了,胡强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因为这个时间父母应该已经休息了,他轻手轻脚地准备到冰箱里面找点吃的添添肚子,这顿折腾早就把肚子里面那点东西消化干净了,可走进厨房就听到客厅里面电视里面传来了晚间新闻联播的音乐,居然已经十点了。
胡强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了,不是曾经告诉过你,九点钟必须到家的吗?都这个钟点了,你还能学习了吗?父亲胡国富还没有睡,穿着睡衣手里面拿着遥控器走了过来,语气严厉地对胡强批评道。
啊,同学玩的晚了点,下次我一定注意。我吃点东西就去学习。
和同学出去玩了?我给你们班上的苏婷婷家里面打了电话,她怎么说你们班上没人过生日呢,你们难道不是一个班的吗?这,啊!不是我们班的,是我们学校其他班的,我和大成打篮球时候认识的。胡强没想到父亲胡国富居然还有内部消息,突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立刻胡乱编了理由。
呵呵,胡强啊,记得要努力点,你没有多少时间玩了,要是考不上大学,你可就要学你大表哥一样到外面去打工了,那份苦可不是你能吃得了的。
哦!知道了,爸你放心吧,我都明白。
一夜好睡,作了不知多少个奇怪的梦,一会儿去了未来,一会儿又回到了过去。等到清晨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照了照镜子,果然许久未见的黑眼圈重新出现了。简单地洗漱完毕,就坐在餐桌上吃母亲李秀琴精心准备的早餐,一碗小米粥,一个鸡蛋,两碟精致的咸菜。
父亲胡国富依然是不耐其烦地在餐桌上对胡强的学习叮嘱,胡强对于家长的这种心态是非常理解的,但是自己现在的程度,也不是吹牛,考大学是一点都没问题,清华北大什么的不敢说,二流的大学那是手掐稳拿。所以对于胡国富的唠叨,他还是尽可能地避开,草草地吃完了早餐,就跑出去上学了。
胡强边走着边喝着歌,琢磨着到学校附近的租书店去弄几本小说看看,赵胜利那个贱货就那么一本值得一看,其他的都是太小儿科的东西了,看了第一章就知道整本书结尾是什么,那样的书当厕纸估计都没人用。
胡强,看看自己的表都几点了,还在路上磨蹭,一会儿就迟到了,小心你们班主任罚你站。赶着去上班的周雪娇费力地蹬着自行车,她那娇小的身材实在不适合这种耗费体力的运动,才到上坡的地方就蹬不动了,只有从车座上下来,步行上去。
胡强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英语老师,她平常都是冷冰冰的,跟任何一个学生和老师都没什么共同语言,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地跟自己说话,而且还下了自行车跟自己并排地走在一起,真不明白这是荣幸还是不幸。
我家离学校比较远,昨天又学习到很晚,所以早上的时候多睡了会儿,没想到居然碰到周老师了。对了,周老师,你怎么不骑上自行车啊,不用等我。胡强笑呵呵地说着,脸上挂着一副善良的笑容,任谁也看不出他那心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
呵呵,老师可不是等你,我没那么多闲工夫,是我实在骑不动了,什么时候钱攥够了,我一定要买一辆摩托车骑,这上下坡实在太累人。周雪娇说着从怀里面掏出一张绣着粉色蝴蝶的白手帕,轻轻地擦着脸上流下来的汗珠,她每擦拭一下,都从她的那个方向远远地飘过一股特殊的芳香,让人不觉之中就有些陶醉。
胡强趁着周雪娇不注意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赞不绝口,如果这位周老师不和校长有一腿的话,以她的这个相貌和身材,一定有许多帅哥和老板追她,别说什么摩托车了,就是上下班车接车送也没问题,可惜的是一朵鲜花就这么被一个行将入土的老头给糟蹋了。
周老师,我听我爸说过,最近摩托车都降价了,也用不了多少钱,大概也就两千多块的样子,也就是你两个月工资的钱,何必费这力气。胡强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也就在年底的时候,胡强家里面添了一个大件,他老爹胡国富由于在单位工作突出,为一个厂子设计了一样东西,得了一笔奖金,然后花了两千四百块钱买了一辆雅马哈的摩托车,记得当时就这事把胡强高兴了足足有四五天。
你们这些学生怎么能知道大人的难处,这一个月那么点工资在你们看起来不少,其实真正能够存起来的很少,每个月的水电费吃喝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反正跟你说你也听不懂,回去好好地问问你父母就知道了,也就知道他们平时有多辛苦。
蹬着自行车的同学和老师们纷纷擦身而过,都用无比诧异地目光看着胡强和周雪娇。周雪娇倒是没觉察出什么,因为平时她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可是胡强却感觉有点不自在,好像突然做了什么坏事的样子,不由自主地与周雪娇之间隔了一小段距离,使两人不至于拉得太近,让人看起来就像路人一样。
周雪娇眼见着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心里面很是焦急,再看了看手上紫色的女士腕表,还差五分钟就要签到了,看来今天不免要被组长臭骂一顿了,想起那满脸雀斑的组长就心中不爽,无论什么时候总是针对自己,难道就是因为嫉妒自己比他长得漂亮,未免也太没有师德了。
心中这样想着,却怎么也觉得有点不甘心,尝试着又跨上了自行车。可才向前用力蹬了几下,全身就没了力气,就连车把也抓不稳,整个自行车的轮子在路面上画起了不规则的弧线。
可她也没坚持了多久,双手突然脱力扔了车把,连自行车带人都侧摔在了马路上。胡强见状忙跑了过去,将周雪娇给扶了起来。
怎么样,没摔坏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胡强很自然地抓起了周雪娇一支受伤的手臂,用嘴轻轻吹去了上面的尘土,再一看的皮肤上已经有了一点於红,表层的皮质也被刮破。
遭了,胳膊都划破了,我看要到学校的医务室里面擦点药水才行,不然会感染的。
胡强的关心让周雪娇内心之中多少有了点感动,她在脑海中幻想着,如果以后的男友能够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那她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可她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学生,要比自己的年纪小上很多,他的这番举动似乎有些不妥。得知这一点之后,周雪娇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也没多大的伤,不碍事的。胡强,你快去上课吧,不然可真的要迟到了,到时候没办法解释。
周雪娇认为这样就能将胡强打了,可谁知她打错了算盘,只见胡强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
放心吧,周老师。现在的课程难不住我,等到教室里面看一眼书就都会了。再说了,现在跑到学校也一定去晚了,不如留下来,周老师还能给我作证,我是为了帮你才迟到的。
周雪娇心说这小子还甩不掉了,不过说来也真需要一个人帮自己,现在的她不止是手臂上受伤,就连腿部也伤的不轻。自行车倒下来的时候,正好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膝盖上,尽管没有伤到骨头,但也无法立刻行动自如。
胡强,能帮周老师站起来吗?周雪娇实在觉得这句话有些羞于出口,但她思虑了半晌,见路上的行人不断地在看着她们俩个,她也不得不说出来。
当然,没问题。
胡强没有什么心理障碍,这又不是什么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现在的他是个成年人的心态,要讲真实年龄的话,兴许比这个周老师还要稍长一些呢。等到将人扶了起来,又意识到了个大问题,俩个人要如何到目的地。
老师,咱们怎么去学校啊?胡强早就有了主意,但毕竟此刻要听老师的。
胡强,你会骑自行车不?周雪娇不好意思地问道。
当然会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谁不会骑啊!那行,你用老师的自行车带着我,慢慢骑没关系,到时候我替你和你们班主任老师讲情怎么样,这样你就不用挨批评了。
那老师可要坐稳了,我骑的不怎么好,可别把你又给摔着了。
胡强显出一副怯懦的样子,事先提示道。
周雪娇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像是做了什么如何艰难的决定。在胡强的帮助下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胡强的驾驶技术那可谓是一流,曾经还参加过自行车拉力赛呢,虽然没得什么奖,但怎么也算是名职业选手了,用自行车带人实在太小意思了。他跨上女士的自行车,初次骑这种样式的,会觉得她的座位有些偏低,胡强的适应力很强,调整了一下姿势之后就觉得好多了。
要走了哦!胡强先是打了个口哨,猛地向前一蹬车蹬,自行车一下就向前蹿了出去。
坐在后座的周雪娇本以为胡强会慢慢骑,因为那上坡的坡度实在很大,一般的成年人骑到半路都要推着走的,没想到胡强一上来就弄得这么猛,而且度越来越快,都快能赶上前面不远处摩托车的度了。
胡强也是人来疯,这几年跑业务都是飞机火车来回跑,路上也都变成了私家车的地盘,很久在路上都不见有人骑自行车。从前都是骑自行车的羡慕开轿车的,现在的情况完全改了,都盼着哪一天能够重新回到自行车的那个时代,那样就再也不用一堵车就堵四五个钟头。
胡强这回可是过足了瘾,脚下的链盒子快地转动,将整辆自行车带得嗡嗡直响,正在他感受着户外的微风拂面舒适,一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了自己的腰部,不仅如此,对方的头还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
胡强心想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度太快了,周老师受不了所以他渐渐地放慢了度,但等他放慢了度,学校的大门也就在眼前。
学校里面已经很少能够见到学生了,教室的窗户也基本上都打开,里面传出来开始讲课的声音,开门的老大爷也正从小屋里面踱出来,手中拿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头准备锁门。
大爷,等下再关门!胡强嬉皮笑脸地推着自行车赶了过去。
又是你小子,每次都是我快关门的时候就来,这次我可不能放你进去了,除非让你们班主任来把你领进去。老大爷面对屡教不改的胡强,心里面积怨已久,每次想关上门躲到小屋里面喝一盅的时候,这小子保证会立刻出现。
大爷,你就放我进去得了,我下次一定准时到校,不给你添麻烦了。胡强可不敢得罪面前的这位大爷,现在人家掐着自己的生杀大权呢。
你这话我都听了不下几百遍了,从上学的时候你就说,这都快毕业了我也没见你改,还是天天跟我在这里耍贫嘴。今天你说什么都不成,没个商量。老大爷意志还挺坚定,说什么也不放人进去,咔吧一声就将大门给锁了起来。
一直坐在自行车后面的周雪娇本是不想现身的,因为老大爷怎么也算是学校的员工,自己让学生骑车送来的事情她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现在她人进不去学校,那情况只会更糟。
郑大爷,你看今天胡强是为了带我才来晚的,我这腿在路上摔坏了,多亏了胡强帮我才能到学校,你就给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得了,你看都是我把胡强同学给拖累了。
郑大爷一直都只注意胡强了,没想到他后面还有个人,难怪他觉得眼前这辆自行车这小子骑着别扭,可他万没想到的是后面的那个人竟然是周雪娇。
哎呀,这不是小周老师吗,怎么骑自行车摔了?见到老师的态度,和见学生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郑大爷说话可不是一般的客气,因为他也曾经听到过一些风声,说眼前的这个周老师和校长有不一般的关系,那只要这个人在校长面前说一句自己的坏话,那自己这份差事就不用干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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