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酒店里,死死捂着嘴看着这段视频。
林修远狠狠打了儿子一巴掌,他眼神凶狠,看待儿子如同看待他的仇人一样。
不管你同不同意,你明天都必须得去,这是命令!
他在强迫儿子参加他的任职仪式,来体现他们一家现如今的和谐幸福。
若儿子缺席,外界保不准会怎么议论呢!
林修远现在处于敏感期,一举一动都分外小心。
儿子的声音透露着与他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成熟,他冷笑一声:你拿什么命令我?
是以一个出轨的爸爸身份,还是以一个人前人后表里不一靠着我妈走到如今地步的软饭男身份?
任职仪式?
果然人不要脸起来,真是惊天地 泣鬼神。
林修远生平最恨听到别人说他软饭男这个称号。
这是他此生的耻辱,他无法摆脱的标签。
他气的捂住胸口后退好几步。
想反驳却张不开口。
你个小兔崽子,我看你是专程来克我的。
难道不是吗?
公司是我妈一个人打拼出来的,她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一个后来者居上,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令我感到耻辱。
你以为我没有记忆,但我清晰的记着早在五年前,你假借带我出去玩之名,其实是光明正大和这个小三约会。
这么多年,我害怕这个家破裂,所以一直不敢和妈妈说,没想到,却阴差阳错害了她。
儿子言辞逐渐激烈起来。
向铃上来扶住了踉跄的林修远,她浅笑了一声。
尘尘啊,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现在可不是我们求着你参加这个仪式,而是你非去不可。
难不成你想看着你妈妈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毁于一旦吧?
她这种以柔克刚的手段可能算高明,但对儿子来说,没用。
轮得到你在这说话吗?
付房租了吗就敢打扰主人说话!
就你这种人,永远都是我妈妈的手下败将。
林尘油盐不进,淡淡出声。
向铃被怼的无言以对,她气红了脸。
你!
她最讨厌别人拿她和我比,这么多年,她对上我,从未赢过,总是被压制一头。
而且这房子当初我是全款拿下的,写的是我和儿子的名字。
无论如何,儿子都是名副其实的产权人。
只是未满十八,林修远作为监护人也可入住。
但向铃嘛,还真应了儿子说的那句。
不配!
儿子没理会他们怒目圆睁的模样。
直至向铃掏出一个盒子来,儿子这才脸色大变。
他扑了上去,大喊:给我!
被向铃灵活躲了过去。
她这时胜券在握的笑着:这会知道急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骨灰盒。
儿子即便内心再强大,他也只是个孩子。
他也有慌乱的时刻。
此时林尘的眼中满是惊慌。
把我妈妈给我!
向铃一字一句开口。
你妈她年轻时就争不过我,刚死老公也离她而去,这就是她的命。
说完,毫不犹豫,对着儿子露出残忍的笑容,将骨灰盒用力一摔。
砰地一声。
四分五裂。
骨灰。
洒的满地都是。
儿子张着大口,良久都没能出声。
他紧紧盯着地上的残局,双目失神,缓缓跪倒在地。
向铃解气的看着这一切,这就是你和我作对的下场。
说完,挽着一句话不曾表态的林修远扬长而去。
儿子依旧没反应,只是在他们离去之后,跪趴在地上喊着我的名字痛哭。
儿子的哭声撕裂了夜空,也彻底撕裂了我内心中最后一丝踌躇。
这一声妈妈叫的喊的我心痛。
我隔着屏幕也在流泪。
我不知道他们从哪搞来的这所谓的假骨灰,但儿子只认为那是他的妈妈,他在为妈妈哭泣。
我多想将儿子抱入怀里好好安慰,只是我现在无法立刻赶到。
林修远和向铃胆敢把我儿子给欺负成这样!
我一定要他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