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好地替顾源整理袖口,擦掉绿宝石袖扣上的血迹。
他淡淡道:“听话才能活得长久。”
我的心脏砰砰乱跳。
他皱眉看着我脖子上的项链:“什么廉价的东西。”
那是妈妈随手给我戴上的,白溪不要的首饰。
顾源往我怀里丢了一枚戒指。
我瞪大了眼,祖母绿还能像鸽子蛋一样大!
他低笑出声,喉结随之轻轻滚动:“那是顾家主母的信物,给你了。”
“桌子上有张不限额的黑卡,在外面别丢了我的人。”
这是白溪梦想中的生活。
有点不对?
他是即将倒台的顾家太子爷,怎么会有顾家家主才能拿到的主母信物?
晚上十一点,我洗好澡被佣人套上一身薄纱睡裙。
听说顾源快回房了,她怜悯地看了我一眼,逃命似的跑走。
想到传说中新婚夜被折磨死的第七个妻子,我心绪乱飞。
周复塞给我的短刀早被我丢掉,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抛弃我的垃圾往自己身上捅刀。
顾源开门转动轮椅进来,看着我整个人愣住了:“你干什么!”
我不解道:“等你啊!”
他垂下眼眸,不停转动手上的戒指。
我怀疑地看向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车祸后难道不行了?”
顾源脸一僵,关上了灯。
我感受到他掐着我腰身的手越发用力,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第二天,我浑身无力地歪在床上。
第七个妻子新婚夜经受的也是这样的折磨?
双腿残疾的人腰怎么还那么好使?
我问顾源要不要去给他爸爸敬茶。
他扯了扯嘴角,冷冷道:“不用管他,他气死我妈才娶到的初恋被烧死了,正伤心。”
我胆怯地笑了几声。
他手指轻轻擦过我的脸:“他背叛了我妈,你会背叛我吗?”
我举手发誓:“我不会。”
顾源离开房间才终于松了口气。
爸爸妈妈让顾家佣人帮忙给我一套首饰。
打开首饰盒,里面有一张贴着奶奶照片的骨灰盒即将掉落水中的照片。
我站立不稳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疼到颤抖。
奶奶临时前悲痛的眼神又浮现在我眼前。
爸爸因为迁怒奶奶要养我这个灾星,一分钱都不给她。
我上学的学费是靠她七十岁还去饭店刷盘子换来的。
就连爸爸妈妈在她死后接我回家,也是她用死不瞑目相逼换来的。
我站在顾源的书房前,监控的电源已经被人切断。
抖着手推开门。
书桌上的文件很多,我翻找了很久。
闪光灯恍了一下眼,我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晚上,顾源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让我陪他参加宴会。
他把那枚只有顾家主母才能佩戴的祖母绿戒指戴到我手上。
宴会现场,保镖推着他去谈生意,我自己在点心台旁边吃点东西。
周复怒气冲冲走过来,一把扯住我的衣领:“你脖子上的红痕是什么,顾源碰你了!”
“你敢背叛我,水性杨花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