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
“就算真要急,也该是我与里正大人急,你们在这里瞎起什么哄?!”
“我告诉你们,如若我真出了什么事,必拉你们垫背!”
闻听此言,猴子与罗三被吓的都快哭出来了。
为求自保,他们甚至都想赶紧去找许修年下跪求饶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永志忽地面色阴沉叹了一声。
“现在说那些气话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了。”
“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可走!”
眼看陈永志似乎有办法,赵铁山瞬间来了精神。
“里长大人,莫不是有关系可以……”
陈永志深吸一口气。
“我表兄乃是县衙主簿,如果能请动他出面,或许能将此事给压下去!”
“再有,为保万全,不能给许修年亲自去县衙找县太爷告状的机会!”
“如此,方可高枕无忧!”
这下,赵铁山明白了过来。
陈永志所说的两条路,其实很简单!
其一,无非要钱,去找县衙主簿疏通关系。
其二,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想办法将许修年斩草除根!
可现在问题是,自己等人要钱没钱,要人手没人手,又如何能做到?
思虑良久,赵铁山忽地一咬牙。
“里长大人,钱的事可以交给我!”
“我与矿场监工李万和有旧,他在那个肥差干了多年捞了不少油水,若找他开口,应该能匀些银子出来。”
“只是,那姓许的手段狠辣,家里又有趁手铁器,一般人怕是动他不得啊!”
说到这,赵铁山又没好气瞪向了猴子与罗三。
之前,这两个废物就曾被许修年给收拾过,一个腿被扎穿,一个手被捅破。
再派他们去,跟送死没什么区别,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陈永志似乎早有准备。
“一般人就算能杀了许修年,也容易引起官府怀疑,追查到咱们头上来!”
“听猴子与罗三说,许修年今日不是在城里大肆采购了一番吗?”
“恰巧城外早些时候来了一群流民,要不是城门守卫森严,饿极的他们恐怕早就进城偷抢了!”
说着,陈永志又冷笑了一声。
“你说,要是将许修年有钱,且为富不仁之事泄露给他们,他的下场将会如何?”
这下,赵铁山的脸色瞬间转喜。
“里长大人不愧是里长大人,高招啊!”
“这一招祸水东引,不仅能替我们除了那个祸害,就算官府追查下来,也跟咱们扯不上关系!”
赵铁山对着陈永志猛夸完,连忙转头吩咐罗三与猴子。
“你们二人,必须将此事给办好!”
“猴子你连夜去矿场找李万和,就说是我有难,需要他慷慨解囊相助!”
“罗三,你乔装打扮一番,想办法混进城外流民营里,将消息散播出去……”
两人早就被吓破了胆,现在眼看还有挽救的余地,自然巴不得赶紧去办事。
等他们连滚带爬出门,陈永志又转头望向了赵铁山。
“此事先办着,你我二人必须得想办法先安抚住许修年,最起码要让他放下戒心!”
“明日一早,我们去登门谢罪,假装求他原谅。”
“最好,再叫上村里两个德高望重的老者,只要他以为我们死定了,不防之下必是在劫难逃!”
……
第二天一早,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眼见外面湿漉漉的一片,道路泥泞,许修年也没准备再进山。
他拿起买回来的铁刀,正准备给家里做几件像样的家具。
可就在这时,几道人影冒着雨,急匆匆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等他们走近了,许修年这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铁山与陈永志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