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交不出钱,咱们就可以报官将其送去县衙,彻底除了这个后患!”
闻言,陈永志面色有些不悦。
他本与许修年无冤无仇,若不是看上了苏乐瑶,他才不会故意去针对那么一个屁民。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是赵铁山与许修年有过节,他想借自己的手弄死许修年。
若换作是平时,陈永志好歹一里之长,县衙之下的第一人,他是绝对干不出这种事的。
可如今,娇嫩美人儿就要到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权当与赵铁山做了交易。
念及此,陈永志点了点头。
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找赵铁山确定。
“赵铁山,你确信那小子交不出这么多钱吗?”
“你不是说他昨日运气滔天才打了一只野猪吗,若是他将其卖掉,凑齐了钱,咱们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赵铁山早有准备,阴笑一声。
“里长大人切莫多虑!”
“那小子昨日是打了一只野猪不假,他却只拿了半扇去城里卖,又能值几个钱?”
“再说了,五算税虽只有六百文钱,可那罚金是多是少还不得您说了算?”
陈永志心想也是。
由于王朝羸弱,边关告急,朝廷为了多征些人口入伍抵御外敌,对女子婚嫁之事尤为看重。
五算税便是对于那些超过二十还未出嫁的女子,做出的五倍人头税处罚。
而其罚金,更是恐怖,按天数累计!
这逾了一年多时间,若真要较真细算下来,几乎都能翻倍了!
就算许修年把整只野猪都拿去卖了,也还要差上一截……
想到这里,陈永志心头那块大石总算缓缓落下。
“那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晚些时候我陪你多喝两杯。”
“还有,等抓了那小子,你去把他家那半扇野猪肉也给我取来。”
“听说老夫人馋了许久的野猪肉,我正好借花献佛……”
赵铁山点了点头。
若是里长大人讨得老夫欢心,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自己大小也是个功臣。
搞不好,有机会接任里长这个位子也不一定!
眼见两人大笑着走出房间,苏乐瑶手被绑住嘴被封住,眼中不由得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修年,我早就叫你要了我的身子,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现在好了,白白便宜了这群畜生!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不会让他们玷污了自己的。
倒是你,可千万不要被抓住,最好听到消息远走高飞……
苏乐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正想挪动身子找机会自绝。
可就在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响动。
赵铁山和陈永志刚走出门,就看到一个年轻人赤红着双眼,杀气腾腾而来。
“赵铁山,老子弄死你!”
赵铁山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
下一秒,一只沙包大的拳头,就砸向了他的脸颊。
“啪!”
赵铁山被一拳砸倒在地,牙齿崩落。
剧烈的疼痛让赵铁山怒目,等他抬头,正好看到许修年那一副直欲吃人的表情。
“许修年?!”
“好你个混账东西,里长大人正派人寻你呢,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还敢动手打我,今日我看你怎么死!”
说着,赵铁山连滚带爬来到了陈永志身边,恶狠狠指向许修年。
“里长大人,就是这个家伙!”
“快,快叫人把他抓起来!”
闻听此言,陈永志定定望了许修年一眼。
“你就是许修年?”
“苏乐瑶违了婚法,你知情不报,还敢当我面打人,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