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观李明的其他类型小说《入殓师解宋案:诡棺藏秘录宋观李明 番外》,由网络作家“怡笙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河市的夜,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福安殡仪馆里,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宋观站在解剖台前,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重的阴影,更衬托出他那双略显疲惫的眼睛。他是个入殓师,一个与死亡为伴的职业。但他又不仅仅是个入殓师,他还是“阴阳目”的传人,能看到常人无法触及的世界——灵体残留的记忆碎片。而此刻,这双眼睛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原因就摆在他面前:一口巨大的古棺。棺木通体黑漆,带着岁月的厚重感,边缘镶嵌着繁复的鎏金纹饰,早已斑驳脱落。最引人注目的是棺盖正中央,那四个用古篆刻着的铭文——开封府尹。李明,那位在青河市呼风唤雨的富商,是这口棺材的委托人。他出手阔绰,对殡仪馆的各项服务都选择了最高规格,唯独对这口棺材,他只字...
《入殓师解宋案:诡棺藏秘录宋观李明 番外》精彩片段
青河市的夜,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
福安殡仪馆里,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宋观站在解剖台前,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重的阴影,更衬托出他那双略显疲惫的眼睛。
他是个入殓师,一个与死亡为伴的职业。
但他又不仅仅是个入殓师,他还是“阴阳目”的传人,能看到常人无法触及的世界——灵体残留的记忆碎片。
而此刻,这双眼睛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原因就摆在他面前:一口巨大的古棺。
棺木通体黑漆,带着岁月的厚重感,边缘镶嵌着繁复的鎏金纹饰,早已斑驳脱落。
最引人注目的是棺盖正中央,那四个用古篆刻着的铭文——开封府尹。
李明,那位在青河市呼风唤雨的富商,是这口棺材的委托人。
他出手阔绰,对殡仪馆的各项服务都选择了最高规格,唯独对这口棺材,他只字不提棺内之物,只是含糊地表示要“妥善处理”。
妥善处理?
宋观冷笑。
这可不是普通的物件,一股阴冷的气息不断地从棺木中散发出来,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抚摸着他的皮肤,刺激着他的神经。
更重要的是,他的头痛,越来越剧烈了。
自从接触到这口古棺,宋观就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像是被人用铁锤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
这是“阴阳目”开启的征兆,是那些尘封的记忆碎片争先恐后地想要冲破束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精神,将视线聚焦在古棺之上。
他想要看清楚,这口棺材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眼前开始出现断断续续的画面。
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倒在血泊之中,面容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他头戴乌纱帽,身着绯红官袍。
周围是惊恐的百姓,哭喊声震天动地。
画面一转,变成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地牢。
一个蓬头垢面的囚犯被铁链锁住,他抬头望着牢房顶上的一个小窗,
再一转,画面又变成了一个古朴的庭院,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对着月亮独自垂泪,她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和无奈。
混乱,无序,支离破碎。
这些记忆碎片像一个个散落的拼图,毫无逻辑地堆砌在一起,让人无法理清头绪。
宋观的头痛更加剧烈了,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宋观,你又在偷懒了?”
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刘炎鑫,他的同事,也是殡仪馆里出了名的“工作狂”,正双手抱胸,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我只是在检查一下棺木。”宋观淡淡地说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拥有“阴阳目”的能力,这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检查?我看你是在发呆吧。”刘炎鑫撇了撇嘴,“李老板可是咱们的大客户,你最好认真一点,别搞砸了。”
宋观没有理会他,只是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他知道,现在不是继续调查的时候,他需要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一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
就在这时,张伯走了过来。
他是殡仪馆的老员工,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他看到宋观对着古棺发呆,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宋,你对这口棺材感兴趣?”张伯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未知的寓意。
宋观点了点头,他觉得或许可以从张伯那里了解到一些关于古棺的传闻。
这张伯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这口棺材可不简单,据说它与一件古代的重大案件有关,当年死了很多人,冤魂不散……”
“什么案件?”宋观追问道。
张伯摇了摇头:“具体是什么案件,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老一辈的人提起过。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碰这口棺材,晦气得很。”
宋观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自身就已经十分晦气了,所以才会选择这个职业,不是吗?
夜幕降临,殡仪馆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走廊里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将地面照得忽明忽暗。
宋观再次来到了存放古棺的地方。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开这口古棺的秘密了。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开了棺盖。
一股浓烈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差点窒息。
他屏住呼吸,将头探了进去。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脚步声!
那声音很轻,像是刻意放缓了步子,却在这死寂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一下一下,敲在宋观紧绷的神经上。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猛地缩回手,顺势将棺盖轻轻合拢了些,只留下一道微小的缝隙,然后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闪身躲进了旁边一排闲置棺材投下的浓重阴影里。
冷,刺骨的冷意从背后的金属棺材架传来,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屏住呼吸,心脏咚咚咚地擂着胸膛,感觉连血液流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那口刻着“开封府尹”的古棺前。
借着走廊应急灯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宋观眯起眼睛,看清了来人的轮廓——竟然是李明!
那个白天还一脸和善、嘱咐他“妥善处理”的富商,此刻却像个鬼祟的盗贼,独自出现在了深夜的殡仪馆。
只见李明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定无人后,才从怀里摸索着什么。
他没有像宋观那样试图撬动棺盖,而是径直绕到棺材的某一侧,俯下身子,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机关。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异样的熟练和急切,手指在冰冷的棺壁上摸索、按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宋观的心沉了下去。
这家伙,果然不是单纯的客户那么简单。
他对这口古棺,绝对另有所图。
只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放在这里而不是他的私宅
棺材里,究竟藏着什么让他不惜深夜潜入此地?
黑暗中,李明似乎找到了什么,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手上动作更快了,身体几乎贴在了棺壁上,那副专注又带着一丝贪婪的模样,看得宋观后背发凉。
他静静地潜伏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目光死死锁定着李明和他那只在棺材上摸索的手。
他静静地潜伏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目光死死锁定着李明和他那只在棺材上摸索的手。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变得无比煎熬。
终于,李明的手停了下来。
他像是按到了什么机关,古棺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紧接着,棺材的一侧,竟然缓缓弹开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那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牌位,通体乌黑,看不出是什么材质,表面刻着一些古怪的纹路,在微弱的光线下,隐隐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李明如获至宝,紧紧地攥在手里,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将暗格关好,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即将走出停尸间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猛地回头,警惕地看向四周。
“谁?!”他低喝一声,声音沙哑而充满威胁。
宋观的心跳瞬间加速到了极致。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
他更加不敢动,像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地藏在阴影里。
李明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阴影,似乎想要看穿黑暗,看清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别装神弄鬼!我知道有人!”他的声音更加严厉,带着一丝恐吓的意味。
宋观依旧没有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明赶着时间,似乎也失去了耐心。
他怀疑地看着四周,转身便离开了停尸间。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彻底消失。
宋观这才缓缓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李明的出现,以及他从古棺中取走的那件神秘物件,让宋观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这个李明,到底是什么人?
他跟这个古棺,究竟有多少秘密?
那件神秘物件,又是什么东西?
带着这些疑问,宋观再次来到古棺前。
他仔细地检查着棺材的每一寸地方,试图找到李明开启暗格的机关。
终于,他在棺材一侧的底部,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小孔。
那小孔非常小,几乎与棺材融为一体,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
宋观找来一根细铁丝,小心翼翼地插进小孔里。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棺材的一侧,果然弹开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暗格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宋观的心中更加疑惑。
李明冒着风险,深夜潜入殡仪馆,取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好奇不已,决定明天去李明家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第二天,殡仪馆却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李明突然死亡。
死因不明。
警方已经介入调查,负责此案的,是陈警官。
宋观是从新闻里得知这个消息的。
当他看到新闻画面上,李明那张布满惊恐的脸时,心中更加确定,李明的死,绝对与那口古棺有关。
这个李明,恐怕是知道太多了,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没过多久,李明的女儿李丽萍来到了殡仪馆,处理她父亲的后事。
她看起来很憔悴,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和困惑。
宋观借机接近了她。
“李小姐,节哀顺变。”他语气沉重地说道。
李丽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而茫然。
“谢谢。”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宋观说道。
李丽萍摇了摇头。“不用了。”
“李小姐,你父亲的后事,我们会尽力安排妥当的。”宋观继续说道。
李丽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宋观沉默了片刻,然后试探性地问道:“李小姐,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李丽萍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关于你父亲的。”宋观解释道。
赵丽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你问吧。”
“李小姐,你父亲生前,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宋观问道。
李丽萍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他最近一直在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很少跟我说话。”
“那他有没有提到过,关于那口刻着‘开封府尹’的古棺?”宋观问道。
李丽萍的身体微微一震,“你……你怎么知道?”
宋观的心中一动。看来,李明果然跟她提起过古棺的事情。
“李小姐,你父亲跟你说过什么关于古棺的事情吗?”宋观追问道。
李丽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他说……他说那口古棺里,藏着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宋观急切地问道。
李丽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具体他没有告诉我。”
宋观的心中充满了失望。看来, 李丽萍知道的也不多。
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决定再次使用“阴阳目”,查看古棺中的记忆碎片。
或许,他能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夜幕再次降临。
宋观独自一人来到了存放古棺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开启了“阴阳目”。
这一次,他看到了更多的景象。
他看到了一座古老的城市,高大的城墙,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悬挂在城门上方的牌匾——开封府。
他看到了一座阴森的府衙,身穿官服的官员,正在审理着一件件离奇的案件。
他看到了一口口棺材,里面躺着一具具死状恐怖的尸体。
他还看到了一本古老的书册,书册的封面上,写着三个字——阴案簿。
“阴案簿?!”宋观的心中一震。
他隐约觉得,这本“阴案簿”,与自己所要破解的宋朝开封府十二桩悬案,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
突然,他的脑海中涌入了一段信息。
“阴案簿,记录着宋朝开封府十二桩悬案。若不破解,每桩旧案的冤魂将在现世化为灵异灾祸。”
宋观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好奇害死猫啊,真不该对这些事好奇,现在跑也来不及了。
李明的死,古棺的秘密,以及自己所要破解的宋朝开封府十二桩悬案,全部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阻止灵异灾祸的发生。
他必须利用自己的特殊视力和推理能力,揭开古棺背后的秘密,破解“阴案簿”上的十二桩悬案,才能避免灾难的发生。
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那“阴案簿”投射进来的信息,宋朝的开封府,十二桩悬案,还有那可怕的预言——不破案,现世就要遭殃。
宋观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这停尸房本身的阴冷还要刺骨。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肉里。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入殓师工作了,这简直是……是拿命在跟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赛跑。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嗒、嗒、嗒”几声清脆的脚步声,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像冰锥子似的扎进宋观的耳朵里。
他猛地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收敛了脸上所有的惊骇,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转过身去。
是王晓芝,殡仪馆的另一位工作人员,一个平时就有点咋咋呼呼的小姑娘。
此刻她双手叉腰,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宋哥!你怎么还在这儿磨蹭?都几点了,还不下班?吓我一跳,以为闹鬼了呢!”她的声音带着点抱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宋观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刚才自己是不是太投入了?
他赶紧挤出一个略显疲惫的笑容,揉了揉太阳穴,故作轻松地说:“啊,没啥,就是觉得有点累,靠这儿歇会儿。你也知道,今天这活儿……挺费神的。”他指了指那口古棺附近的尸体,含糊其辞。
王晓芝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停尸房的灯光惨白惨白的,照得宋观的脸色也有些发青,倒是挺符合“累”这个说辞。
她撇了撇嘴,“行吧行吧,那你也赶紧收拾收拾走人,这地方待久了瘆得慌。”说完,她像是有点怕,自己先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听着王晓芝的脚步声彻底远去,宋观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他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这“阴案簿”的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摸了摸自己还在微微发凉的后颈,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攫住了他。
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行动。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口寂静无声的古棺,眼神变得锐利而决绝。
那本无形的“阴案簿”,仿佛就在他眼前缓缓翻开了第一页。
宋观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福安殡仪馆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腐朽气息。
这味道他已经习惯了,甚至觉得有些熟悉。
但今天,这股味道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阴案簿……柳如烟……”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它刻在脑海里。
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一个隐藏在历史尘埃中的阴谋,一个可以看清过去的机会。
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一个入殓师,他见过太多的死亡,太多的悲剧。
他知道,越是混乱的时候,越要保持冷静,才能找到真正的线索。
根据古棺中残存的记忆碎片,他得知柳如烟是宋朝开封府的一名普通女子,但她的失踪却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因为,她与一位名叫王大人的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大人……”宋观眯起眼睛,这个名字让他感到一丝不祥。
在那个时代,官员就是权力,就是法律。
如果柳如烟的失踪真的与这位王大人有关,那这件事的背后,恐怕隐藏着更加可怕的真相。
他必须找到更多的信息,才能还原柳如烟失踪案的真相。
宋观决定从李明的遗物入手。
或许,这位富商生前研究古棺,也收集了一些关于宋朝开封府的资料。
他想起李明的女儿李丽萍,或许她能提供一些帮助。
第二天,宋观拨通了 李丽萍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了。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李丽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带着一丝沙哑。
“李小姐,我是福安殡仪馆的宋观,昨天见过面的。”宋观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李丽萍的声音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听不出喜怒。
“是这样的,李小姐,我对这古棺挺好奇的,有些小研究,想了解一下关于你父亲生前的一些研究资料,或许能找到一些更多关于这口古棺的信息。”宋观小心翼翼地说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传来 李丽萍的声音:“你等一下,我考虑一下。”
宋观握着电话,等待着赵丽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感到手心里开始冒汗。
他知道, 李丽萍的回答,很可能会决定他下一步的行动。
终于, 李丽萍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吧,你来我家吧,我在家等你。”
宋观的心里微微一松
挂断电话,宋观立刻动身前往 李丽萍的家。
李丽萍的家位于青河市郊区的一栋别墅里,周围环境清幽,绿树成荫。
宋观按响了门铃,很快,门被打开了, 李丽萍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请进吧。”她淡淡地说着,转身走进了房间。
宋观跟着 李丽萍走进别墅,别墅的装修十分豪华,但却显得有些空旷,缺少一些生活气息。
“我父亲的书房在二楼,你跟我来吧。”赵丽说着,带着宋观走上了楼梯。
书房的门是关着的, 李丽萍打开门,一股浓烈的书香气息扑面而来。
书房里的摆设十分整齐,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书桌上放着一些文件和笔记。
“这里就是我父亲的书房,你可以随便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李丽萍说着,自己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宋观点了点头,开始在书房里翻找起来。
他仔细地翻看着书架上的书籍,以及书桌上的文件和笔记。
突然,他发现了一本有些特别的手札。
这本手札的封面已经有些泛黄,上面用毛笔写着一些古朴的文字。
宋观拿起手札,仔细地翻看起来。
他发现,这本手札里记录着许多关于宋朝案件的信息,其中就包括一些关于开封府的奇案。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李小姐,我可以看看这本手札吗?”宋观拿着手札,走到李丽萍面前问道。
李丽萍抬起头,看了一眼宋观手中的手札,点了点头:“那是父亲生前经常看的一本笔记,里面记录了一些他感兴趣的案件。”
宋观得到了 李丽萍的允许,便迫不及待地翻开了手札。
他发现,这本手札里详细地记录了关于柳如烟失踪案的信息。
根据手札中的记载,柳如烟失踪前,曾经与王大人有过一段交往。
但是,王大人为了自己的前途,最终抛弃了柳如烟。
柳如烟因此十分伤心,经常独自一人在开封府的护城河边徘徊。
有一天,柳如烟突然失踪了,从此杳无音讯。
当时,开封府的捕快也曾经调查过这起案件,但是,由于王大人的权势,最终不了了之。
宋观看完手札中的记载,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他觉得,柳如烟的失踪,很可能与王大人有关。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宋观决定利用自己的“阴阳目”,看看能否捕捉到一些关于柳如烟的记忆碎片。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努力地想要捕捉到柳如烟的灵魂气息。
渐渐地,他的眼前开始出现一些模糊的画面。
他看到,柳如烟独自一人走在开封府的护城河边,脸上带着一丝哀伤。
突然,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出现在柳如烟的面前。
这个男子正是王大人。
王大人似乎在对柳如烟说着什么,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宋观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接着,宋观看到,王大人突然抓住柳如烟的手,想要把她拉走。
柳如烟拼命地挣扎,但是,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无法挣脱王大人的束缚。
王大人将柳如烟拉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柳如烟的胸口。
柳如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
王大人看着倒在地上的柳如烟,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宋观看到这里,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他知道,自己捕捉到了柳如烟的记忆碎片,也还原了柳如烟失踪案的真相。
原来,柳如烟是被王大人绑架并杀害的。
他睁开眼睛,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你没事吧?” 李丽萍看到宋观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宋观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只是有些累。”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李小姐,我已经知道柳如烟失踪案的真相了。”
李丽萍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真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观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赵丽。
李丽萍听完宋观的讲述,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她有所猜测,没有想到柳如烟竟然真的是被王大人杀害的。
“这个王大人,真是太可恶了!” 李丽萍咬牙切齿地说着。
宋观点了点头,他也很同情柳如烟的遭遇。但是
“李小姐,我准备把这件事告诉陈警官,让他立案调查。”宋观说道。
李丽萍点了点头:“我支持你,为了同为女性的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找到更多的证据。”
宋观感激地看了 李丽萍一眼,然后起身告辞。
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一定要为柳如烟讨回公道。
正当宋观走到书房门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不是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是书房里陈旧纸张的味道,而是一种带着侵略性的……怪味?
他猛地抬头,刘炎鑫那张略显浮夸的笑脸映入眼帘,像一张拙劣的面具。
刘炎鑫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书房的地板上,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
“宋哥,在这忙着呢?”,刘炎鑫的声音带着一丝怪异的腔调,与往日的嬉皮笑脸截然不同。
宋观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迅速扫视四周,确定 李丽萍还在书房的沙发上,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异样。
但他明白,刘炎鑫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更不可能恰好在自己掌握关键线索的时候出现。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感到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缠住,挣脱不得。
“呵呵,对于李总的藏品有所好奇,特地来看看李总生前看的藏品。”宋观努力保持镇定,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手札,指尖泛白。
“是吗?”,刘炎鑫的笑容更大了,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我还以为宋哥是在李总这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呢”。
说完,刘炎鑫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宋观手中的手札,停留了片刻,又迅速移开。
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宋观的肩膀,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宋哥,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对自己没好处,要适可而止,好奇心太重了小心命会丢了”,说完,他直起身子,笑容满面地挥了挥手,“我就来看看,我还有事,先走了”,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空气中只留下那股挥之不去的怪味,以及宋观背后渗出的冷汗。
刘炎鑫离开后,那股甜腻的怪味仿佛还在空气中凝结,挥之不去,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宋观的喉咙。
他定了定神,强压下心头的不安。
刘炎鑫的出现绝非偶然,他必须加快速度。
宋观转身进入书房,重新将目光转向李丽萍,语气尽量平静,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李小姐,李总跟什么特别的人走得很近吗?我怀疑李总的死不正常。我可以帮你找到真相。”
李丽萍了然地点点头道:“我也觉得很不对劲,明明那天我父亲还很好的样子,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而且他这段时间非常痴迷赵德叔叔给的东西”
“李小姐,你刚才说李总生前和一位名叫赵德关系密切?”宋观抓住重点道
李丽萍点了点头,眉宇间带着一丝困惑:“是的,赵德叔叔是我们当地很有名望的人,经常资助村里的学校和孤寡老人。我爸和他好像经常一起喝茶聊天,讨论一些……古董的事情。”
古董?
宋观心中一动。
他敏锐地捕捉到李丽萍话语中的一丝迟疑,以及她对父亲行为的某种不解。
“能跟我说说这位赵德先生的具体情况吗?”
李丽萍思索片刻,缓缓道:“赵德叔叔在青河市也算是个名人,名下有很多公司,生意做得很大。他平时很注重形象,待人也很和善,在村里口碑很好。但我总觉得他这个人……有点怪怪的,说不上来,总觉得他笑里藏刀。”
笑里藏刀?
宋观默默记下这个评价。
一个在当地颇有声望,行事却让人觉得诡秘的乡绅,这其中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这个赵德就是突破口。
“李小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宋观起身,语气坚定,“我决定去拜访一下这位赵德先生。”
李丽萍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宋先生,你要小心,我总觉得这个人没表面表现那样的好相处,这个人不简单。”
宋观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打听清楚赵德的住处,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宋观决定不在白天行动。
入夜,青河市被一层浓厚的夜色笼罩,路灯昏黄的光芒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宋观换上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戴上帽子,将自己完全隐藏在夜色之中。
赵德的庄园位于青河市郊外,占地面积很大,四周被高高的围墙环绕,庄园内灯火通明,宛如一座小型的城堡。
宋观远远地观察着庄园,发现庄园周围布满了监控摄像头,几乎没有死角。
想要悄无声息地潜入,难度不小。
他并没有因此而退缩。
作为一名入殓师,闲时他经常健身,看起来很瘦弱,其实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类型,因为这个职业,也练就了一身异于常人的观察力。
他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摄像头的位置,分析着监控的盲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像一只潜伏在暗夜中的猎豹,耐心等待着最佳时机。
终于,他发现了一个监控死角——位于庄园后方的一处假山,假山背后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可以暂时遮蔽身形。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身子,像一道鬼魅般穿梭于黑暗之中,迅速向假山靠近。
借助假山和树林的掩护,宋观成功地避开了监控的视线,翻越了围墙,潜入了庄园内部。
庄园内的景象与外面截然不同,灯光更加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仿佛置身于一座世外桃源。
宋观不敢大意,他知道这里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很可能布满了机关陷阱。
他放慢脚步,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凭借着敏锐的听觉,辨别着任何细微的声响。
他首先来到了一栋独立的建筑前,这栋建筑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宽阔的草坪中央,与周围的其他建筑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从外面看,这栋建筑的外观设计十分独特,它的墙壁是用深棕色的木板拼接而成,屋顶则是倾斜的,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给人一种古朴而自然的感觉。
建筑的正面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一排排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这应该就是他的书房。窗户的两侧还挂着两幅长长的窗帘,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给整个建筑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他猜测,赵德很有可能会在这里讨论着重要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东西应该也藏在这里。不管了,先从这里查查看。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书房内的陈设十分考究,墙壁上挂满了名家字画,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善本。
书桌上,堆放着一些文件和手札,其中一些手札的材质看起来非常古老,像是从古墓中挖掘出来的。
宋观的心跳开始加速。
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在这里找到了关键线索。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手札,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看起来像是某种古代的咒语。
他集中精神,启动“阴阳目”。
顿时,一股冰凉的气息涌入他的大脑,眼前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
他看到了一口巨大的古棺,棺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棺材周围站着一群身穿古代官服的人。
紧接着,画面一转,他看到了一幅血腥的场景:一个年轻的女子被绑在木桩上,周围堆满了柴火,熊熊燃烧的火焰吞噬了她的身体。
女子的脸上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宋观的头痛越来越剧烈,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要炸裂开来。
他强忍着痛苦,继续翻阅着手札,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
在另一本手札中,他看到了关于“血莲沉塘”的记载。
手札中详细地描述了这起案件的经过:在宋朝开封府,一个名叫柳如烟的女子被指控为妖女,被判处沉塘之刑。
行刑时,柳如烟被装入一个巨大的猪笼,沉入池塘之中。
手札中还提到,柳如烟死后,池塘中长出了一种奇异的莲花,花瓣鲜红如血,被称为“血莲”。
当地人认为,血莲是柳如烟的怨气所化,能够带来灾祸。
宋观意识到,这个“血莲沉塘”的案件,很可能就是“阴案簿”上记载的第一个案件。
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破解这起案件的真相,才能阻止灾祸的发生。
突然,他听到一阵脚步声正在向书房靠近。
他心中一惊,连忙将手札放回原处,躲藏到书架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书房门口。
房门被缓缓推开,两个人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他正是赵德。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一身职业装,看起来像是赵德的秘书。
“刘梅,最近古棺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赵德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起来很有威严。
“赵总,一切正常。我们的人一直在严密监控着,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刘梅的声音清脆而干练。
“嗯,那就好。” 赵德点了点头,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手札,仔细地翻阅着,“这个古棺的秘密,我们一定要尽快解开。这关系到我们赵家的未来。那个所谓的李总真是不知所谓,轻易就送了人头,真是个废物,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搞出来,你们最后比这废物强点。”赵德阴沉的说道。
“赵总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完成任务。” 刘梅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恭敬地回答道。
“对了,‘血莲沉塘’的案件,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赵德突然问道。
刘梅的脸色微微一变,回答道:“赵总,这起案件年代久远,很多线索都已经遗失了。不过,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些当年的目击者,正在进一步调查。”
“嗯,要加快速度。” 赵德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这起案件关系重大,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宋观躲在书架后面,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他终于确定,这个赵德,绝对不简单。
他不仅对古棺的秘密非常感兴趣,而且还与“血莲沉塘”的案件有着密切的关联。
正当宋观准备悄悄离开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书架上的一个花瓶
花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赵德的脸色骤然一变,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书房:“谁?是谁在那里?”
花瓶碎裂的声音像一道惊雷,瞬间击碎了书房的宁静。
宋观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谁?是谁在那里?”赵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更显阴森。
他身旁的刘梅立刻警觉起来,迅速按动了墙上的一个按钮。
霎时间,庄园内警铃大作,无数道灯光瞬间亮起,将黑夜撕裂得支离破碎。
宋观知道不能再躲藏,他猛地从书架后窜出,身形如猎豹般敏捷。
赵德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和善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狠。
“抓住他!”赵德一声令下,刘梅迅速掏出一把手枪,指向宋观。
同时,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庄园的护卫赶来了。
宋观不敢恋战,他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必须尽快脱身。
他纵身一跃,撞碎了书房的玻璃窗,跳到了外面的草坪上。
庄园内,警笛声、呼喊声响成一片,无数道灯光在草坪上扫来扫去,犹如实质。
宋观压低身子,借助花坛和树木的掩护,在草坪上快速移动。
突然,他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假山上刻着一些古怪的花纹,其中一朵血红色的莲花格外显眼。
那朵莲花栩栩如生,仿佛要滴下鲜血,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宋观心中一动,这血莲,莫非与“血莲沉塘”的案件有关?
就在他分神之际,一道刺眼的光芒射来,他暴露了!
紧接着,几名手持警棍的护卫朝他扑来。
宋观身形一晃,躲过了一根迎面而来的警棍,同时一脚踹倒了另一名护卫。
但他很快被更多的人围住,形势岌岌可危。
必须离开这里!
宋观咬紧牙关,瞅准一个空隙,猛地向庄园的围墙冲去。
他知道,围墙外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只要能逃到那里,就有机会摆脱追捕。
就在他即将翻越围墙时,背后传来一声枪响。
子弹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气息。
宋观只觉得后背一麻,一股剧痛瞬间蔓延开来。
他知道自己中枪了,但他不敢停下,他必须活下去,查清真相。
他咬紧牙关,忍着剧痛,纵身一跃,翻过了围墙,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身后,赵德站在庄园的门口,脸色阴沉地望着宋观消失的方向,缓缓地说道:“通知下去,全城搜捕。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夜风如刀,狠狠割着宋观裸露的皮肤,后背的枪伤火辣辣地疼,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钢针在往骨头缝里钻。
他不敢停,不敢回头,亡命般地在树林里穿梭。
赵德那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回响
好不容易,他跌跌撞撞地摸到了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司机一听去老城区,满脸不情愿,但看到他满身血污,有点害怕,还是勉强答应了。
“师傅,快点,去古董街。”宋观声音嘶哑,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颠簸着,宋观强忍着疼痛,努力保持清醒。
他知道,现在能解开他疑惑的,只有钱老了。
凌晨三点,老城区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宋观付了车钱,一瘸一拐地走到钱老的古董店门口。
店铺的卷帘门紧闭着,门上挂着一把老式的铜锁。
宋观顾不得许多,用力拍打着卷帘门。
“钱老!钱老!开门啊!”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钱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是我,宋观!我有急事找你!”
卷帘门缓缓升起,钱老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睡衣,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你……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钱老看到宋观满身的血污,顿时睡意全无。
“别问了,先让我进去!”宋观推开钱老,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店铺。
钱老赶紧关上卷帘门,将宋观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被人追杀了?”钱老焦急地问道。
宋观喘着粗气,将自己在赵德庄园的遭遇,以及看到的血莲图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钱老。
钱老听完,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血莲沉塘……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他喃喃自语道,“看来,你卷入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钱老,你知道这血莲沉塘是什么意思吗?”宋观急切地问道。
钱老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血莲沉塘,是一桩发生在宋朝开封府的离奇命案。受害者是一名名叫柳如烟的女子。”
“柳如烟是当时开封府的一个名妓,才貌双绝,倾国倾城。但她却突然失踪了,有人说她是被人拐卖了,也有人说她是卷款潜逃了,但实际上……”钱老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她是被人沉塘了。”
“沉塘?谁干的?”宋观追问道。
“据说,是当时的一位权贵,看上了柳如烟的美貌,想要纳她为妾。但柳如烟誓死不从,那位权贵恼羞成怒,便将她绑架并杀害了,然后用一口刻着血莲图案的棺材,将她沉入了护城河。”
“开封府尹没有追查吗?”
钱老苦笑一声:“那位权贵手眼通天,开封府尹也不敢得罪他。所以,这件案子最终不了了之,成了一桩悬案。”
宋观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没想到,自己调查的古棺,里面牵扯到如此血腥的往事。
“钱老,有没有关于柳如烟的更多信息?我想查清楚这件案子的真相。”
钱老点了点头:“关于柳如烟的档案,我这里倒是有一些。都是一些零星的记载,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钱老从书架上取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递给了宋观。
“这些都是我之前收集的,你拿回去看看吧。”
宋观接过纸袋,如获至宝。
“谢谢你,钱老。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的。”
告别了钱老,宋观拖着疲惫的身体先是找个小诊所处理了枪伤后回到了殡仪馆。
他顾不上休息,立刻打开纸袋,仔细翻阅起来。
纸袋里装着一些泛黄的旧报纸、手抄的笔记,还有一些发霉的文书。
这些都是关于柳如烟的零星记载,但对于宋观来说,却是弥足珍贵。
他一页页地翻看着,试图从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中,拼凑出柳如烟失踪的真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观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他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知道,这是“阴阳目”的副作用,当他试图读取记忆碎片时,就会引发剧烈的头痛。
但他不敢停下来,他必须尽快查清楚真相,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牵连。
突然,一张残破的旧报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寻人启事,寻找失踪的柳如烟。
寻人启事上,附有一张柳如烟的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眉目如画,容貌清丽,宛如仙子下凡。
宋观盯着画像,启动了“阴阳目”。
瞬间,无数的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脑海。
他看到了柳如烟被沉入冰冷的河水之中,绝望地挣扎,最终沉入水底……
这些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来,冲击着宋观的神经。
他痛苦地捂住头,发出阵阵呻吟。
他确定了,柳如烟就是被王大人绑架并杀害的。
王大人垂涎柳如烟的美色,想要强行占有她。
但柳如烟誓死不从,王大人恼羞成怒,便将她杀害了。
为了掩盖罪行,王大人用一口刻着血莲图案的棺材,将柳如烟沉入了护城河,并对外宣称柳如烟是卷款潜逃了。
宋观连忙将这一发现打电话告诉了陈警官。
“陈警官,我查到了柳如烟失踪的真相。她是被人杀害的,凶手是当时的一位官员,名叫王成宇。”
陈警官听完,眉头紧锁。
“宋观,你说的这些,都是一些古老的传说,没有任何证据。”
“我知道,但我能确定,她就是被王大人杀害的。”宋观坚持道,“陈警官,我们必须查清楚这件案子的真相,否则,还会有更多坏人逃之夭夭。”
陈警官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好吧,我可以帮你调查。但你要记住,一切都要按照法律程序来,不能乱来。”
“放心吧,陈警官,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宋观感激地说道。
第二天,宋观和陈警官约定好,来到了赵德的庄园附近。
他们想要在这里找到更多关于古棺和血莲图案的线索。
“这个庄园戒备森严,我们不能硬闯。”陈警官说道,“只能想办法偷偷潜入。”
宋观点了点头,四处观察着。
突然,他发现庄园的后方,有一处隐蔽的地下室入口。
“陈警官,我们去那里看看。”宋观指着地下室入口说道。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到庄园后方,来到了地下室入口。
入口处有一扇铁门,门上挂着一把锁。
“我来开锁。”陈警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万能钥匙,熟练地打开了铁门。
两人走进地下室,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还有一些古董和文物。
宋观启动“阴阳目”,仔细观察着这些物品。
他的头越来越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他咬紧牙关,坚持着继续调查。
突然,他看到了一口熟悉的棺材。
那是一口刻着血莲图案的古棺,和他在赵德书房里看到的那口一模一样。
他快步走到古棺前,仔细观察着。
古棺的表面布满了灰尘,但血莲图案依然清晰可见。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血莲图案。
瞬间,无数的记忆碎片再次涌入他的脑海。
他看到了柳如烟被关在棺材里,痛苦地挣扎,绝望地呼喊。
他看到了王大人站在棺材旁,面目狰狞,疯狂地大笑。
他看到了古棺被沉入冰冷的河水之中,柳如烟的尸体渐渐沉入水底……
宋观的头痛欲裂,几乎要晕厥过去。
但他依然紧紧地抓住古棺,不肯放手。
就在他们即将找到关键证据时……
就在他们指尖即将触碰到棺盖,揭开那尘封血腥秘密的瞬间,地下室入口,一道阴影如同毒蛇般窜了出来。
“呦,两位朋友,好兴致啊,深更半夜光临寒舍。”赵德的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回荡在逼仄潮湿的空间里,让人毛骨悚然。
宋观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他缓缓转过身,看见赵德站在台阶之上,背后的几个黑衣保镖,如同几尊冰冷的雕塑,封死了唯一的出口。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细长,在墙壁上扭曲变形,仿佛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混杂着泥土的腥气和淡淡的血腥味,让人几欲作呕。
“赵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陈警官试图保持镇定,但是声音,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赵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金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请两位朋友喝杯茶,叙叙旧。”他顿了顿,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锋,直刺宋观,“宋先生,你一个入殓师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我劝你发现了什么就藏在心里就可以了,有些事最好适可而止。知道了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宋观感到后背的伤口再次裂开,火辣辣地疼痛。
他知道,赵德已经撕破了脸皮,接下来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如果我说不呢?”宋观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试探。
赵德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胆寒的阴狠。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缓缓抬起手,做了个手势。
身后的黑衣保镖立刻包围住宋观和陈警官……
“住手。”陈警官拿出警察证道:“警察办案,都让开。”
赵德惊了一下,笑道“原来这位朋友是警察先生啊,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好好招待好你,这样吧,你过来,我放你离开,我就跟宋观好好聊聊,不会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我可是最配合公职人员了。”
“等等,”宋观举起双手,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强装镇定道。
“赵老板,您误会了,我只是开个玩笑,既然您不欢迎,我们这就走。”
地下室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宋观能感受到后背枪伤传来的阵阵刺痛,那是鲜血再次渗出的信号。
“赵老板,您真是误会了。”宋观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足够真诚,“我就是好奇警察查案,陪陈警官来看看的,打扰您了。既然您不方便,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陈警官显然没料到宋观会突然示弱,他愣了一下,但很快也反应过来,笑着配合着说道:“是啊,赵老板,我就是刚好顺路的时候看到这里有东西就过来看看,我还有其他案子要查,就不打扰您了。”
赵德有点无语眯起眼睛,盯着他们看了许久,似乎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阴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莫测。
“两位先生真是个识时务的人,这里只是我的一个藏品仓库,不适合外人来看,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我肯定要给警察一个面子。”赵德缓缓放下手,身后的黑衣保镖放松,但依旧警惕地盯着他们,“不过,有些事情不要开头,开了头就没那么容易结束。”
“您放心,赵老板,我们保证不会再打扰您。”宋观连忙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诚恳。
赵德冷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保镖让开。
宋观和陈警官连忙退出了地下室。
离开赵德的庄园,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殡仪馆,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刚才干嘛要示弱?你是警察,是办案,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宋观有些不解地问道,“我们明明可以……”
“可以什么?跟他们硬拼吗?他们这些人可不会看你是警察就手软的,”陈警官打断了他,苦笑道“没看到他们有多少人吗?而且个个都身手不凡,我们根本没有胜算。”
“可是……”
“没有可是。”陈警察摇了摇头,“我们要想办法暗中调查,不能让他们发现。”
回到殡仪馆后,宋观径直走向了的古棺,他想要再次动用“阴阳目”,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就在这时,李丽萍从门口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宋先生,我爸他是被赵德害死的吗”李丽萍犹豫不决得问道。
“极大的可能性,这些事情太危险了,跟你也没关系,你最好还是不要掺和进来”宋观叹了口气。
李丽萍激动得哭道:“我不能看着杀父凶手,在眼前装无辜,我要跟你一起,找到证据,让他绳之以法。”
宋观无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李丽萍,包括他在古棺中看到的记忆碎片,以及赵德的真实面目。
李丽萍听后,脸色变得苍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跟这样的人交往许久。
“我爸他……他为什么要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图什么?”李丽萍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疑问。
“我想,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宋观说道,“而这个秘密,只能他自己知道了。”
两人一起分析着赵德的行动,试图找出他的弱点。
赵德如此紧张,甚至不惜动用武力来阻止他们调查,这说明他手中一定掌握着什么关键的证据。
“他越是想隐瞒,就说明这个证据越重要。”宋观的”
他再次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利用“阴阳目”查看古棺中的记忆碎片。
这一次,他看到了更多的画面,也听到了更多的声音。
他看到了柳如烟在被沉塘之前,曾经写下了一封血书,揭露了王大人的罪行。
这封血书,就是赵德一直想要隐瞒的关键证据。
“血书!”宋观猛地睁开眼睛,惊呼道,“血书一定还在赵德的手中!”
“血书?在哪里?”李丽萍连忙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赵德一定把它藏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宋观说道,“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到它。”
“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呢?”李丽萍有些茫然。
“我们必须接近赵德,找到他的弱点。”宋观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或许,我们可以从他的秘书刘梅入手。”
刘梅是赵德的得力助手,对赵德的真实意图应该有所察觉。
如果能够得到她的帮助,或许就能找到血书的下落。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接近刘梅呢?”李丽萍问道。
“我有办法。”宋观神秘一笑,“明天,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位赵老板的得力助手。”
第二天,宋观和李丽萍来到了赵德的公司。
他们以调查李明死因的名义,要求与刘梅见面。
刘梅起初并不愿意配合,但在宋观的坚持下,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在办公室里,宋观开门见山地问道:“刘秘书,我们想了解一下赵老板最近的行踪。”
刘梅犹豫了一下,说道:“赵老板最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没有什么特别的。”
“是吗?”宋观笑了笑,“可是我们听说,赵老板最近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
刘梅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聊。”宋观说道,“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些关于赵老板的秘密。”
他将柳如烟的冤情,以及赵德在其中的角色,都告诉了刘梅。
刘梅听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不可能!”刘梅的声音颤抖着,“赵老板他……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事实胜于雄辩。”宋观说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调查。”
刘梅沉默了许久,最终抬起头,我早就觉得赵德有些不对劲,只是不敢做什么,毕竟一个人的力量还是比较微弱。”
“那么,你愿意帮助我们吗?”宋观问道。
刘梅点了点头:“我愿意。我知道这样下去,我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我知道赵德把一份很重要的东西藏在一个秘密保险箱里,那个保险箱只有他自己知道密码。”
“秘密保险箱?”宋观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在哪里?”
“就在他的书房里。”刘梅说道。
宋观说道,“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夜幕降临,青河市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宋观无奈带着非要去的李丽萍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准备在夜间潜入赵德的庄园,找到那个秘密保险箱……
夜色像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悄无声息地笼罩着青河市。
殡仪馆内,惨白的灯光在走廊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仿佛无声的鬼魅在游荡。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福尔马林气味,与夜晚的寂静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宋观压低声音,快速地对李丽萍交代着潜入庄园的细节。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宋观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示意李丽萍躲藏起来,自己则站在原地,警惕地注视着门口。
吱呀——殡仪馆的大门被缓缓推开,赵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昏暗的灯光在他的脸上跳跃,将他的笑容衬托得更加阴森可怖。
“宋先生,这么晚了,还在忙呢?”赵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毒蛇吐信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宋观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很可能已经被赵德识破了。
空气中的气味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
“赵老板,您怎么来了?”宋观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故作镇定地问道。
赵德缓缓走进殡仪馆,目光扫视着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我听说宋先生在调查我啊,看来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所以特地过来看看,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可以直接来问问我,我很乐意给你解惑。”他的笑容更加浓烈,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宋观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
赵德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必须迅速做出反应,否则,他和李丽萍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紧紧地盯着赵德,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到一线生机。
这时赵德走到宋观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股寒意顺着肩膀传遍全身,让宋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来宋先生,有点紧张啊,那有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否则……”赵德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无比,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宋观一眼,转身离开了殡仪馆。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赵德离开的背影,像一只嗜血的蝙蝠,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宋观看着赵德离去的方向,眼神冰冷。
他感觉到,一场更加残酷的较量,即将开始。
赵德那阴冷的目光仿佛还在空气中凝结,宋观吐出一口浊气,转身走向躲藏在角落里的李丽萍。
“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宋观的语气带着一丝紧迫。
他迅速将刚才与赵德的对话以及自己心中的猜测告诉了李丽萍。
李丽萍听完,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失去了血色。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赵德已经盯上我们了。”
“按原计划进行。他既然已经有所察觉,肯定会加强防范,但这样也更容易露出破绽。”宋观”
两人简单商议后,决定立刻行动。
宋观再次确认了刘梅提供的庄园地图,以及几个可能的监控死角。
“记住,一切小心。如果遇到危险,立刻撤退。”宋观叮嘱道。
深夜,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色怪兽,吞噬着一切光芒。
只有几颗稀疏的星辰,在天空中无力地闪烁着。
宋观和李丽萍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夜幕之中。
借助着对庄园地图上的熟悉,以及宋观敏锐的观察力,他们成功避开了巡逻的保安和摄像头,来到庄园的后方。
这里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也是监控的盲区。
“刘梅说,藏着保险柜的书房就在主楼的二楼,正对着花园。”李丽萍压低声音说道。
宋观点了点头,示意她跟紧自己。
两人沿着墙根,小心翼翼地向主楼摸去。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树叶的腥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突然,一阵犬吠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糟了,是猎犬!”李丽萍惊呼一声。
宋观脸色一变,立刻拉着李丽萍躲到了一棵粗壮的树后。
几只高大的猎犬,在保安的带领下,正沿着小路巡逻。
它们鼻尖耸动,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宋观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猎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它们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气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吸引了猎犬的注意。
它们停下脚步,朝着树的方向狂吠起来。
保安也发现了异常,举起手中的手电筒,朝着树的方向照去。
宋观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猛地拉起李丽萍,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猎犬的狂吠声更加猛烈,它们挣脱了束缚,朝着宋观和李丽萍追去。
“快跑!”宋观大喊一声,带着李丽萍拼命奔跑。
两人在树林中穿梭,躲避着猎犬的追捕。
树枝刮在他们的脸上、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终于,他们摆脱了猎犬的追捕,来到主楼附近。
宋观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有一处排水管道,可以通往二楼的书房。
“我们爬上去!”宋观说道。
两人没有任何犹豫,顺着排水管道,艰难地向上攀爬。
冰冷的金属,硌得他们的手生疼。
终于,他们爬到了二楼,来到了书房的窗户前。
宋观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翻身进入书房。
李丽萍也紧随其后,跳了进来。
书房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微弱的星光,照亮着室内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以及一种古旧的气息。
宋观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扫视着书房。
书房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巨大的书桌,一个摆满了书籍的书架,以及几幅字画。
“刘梅说,那个保险箱,就藏在书房里。”李丽萍说道。
宋观点了点头,开始仔细地搜索起来。
他先是检查了书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然后,他又开始检查书架,一排排地翻看着那些古旧的书籍。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书架的角落里,一本厚重的古籍上。
这本书的封面,是用一种特殊的黑色皮革制成的,上面没有任何文字。
宋观拿起这本书,仔细地观察起来。
他发现,这本书比其他的书要重得多。
“这本书有问题。”宋观说道。
他尝试着打开这本书,却发现根本无法打开。这本书似乎被锁住了。
宋观仔细地观察着这本书的表面,发现封面上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形状奇特。
“这可能是一个机关。”宋观说道。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开始尝试着解开这个机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观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突然,他听到“咔哒”一声轻响。
那个小小的凹槽,竟然缓缓地旋转起来。
紧接着,书架发出“轰隆隆”的响声,缓缓地向旁边移动。
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宋观和李丽萍的面前。
“是密道!”李丽萍惊呼一声。
两人没有任何犹豫,走进了密道。
密道里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以及一种令人作呕的霉味。
宋观打开手电筒,照亮着前方的道路。
密道很长,而且蜿蜒曲折。
两人走了很久,才来到一个宽敞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有古旧的家具,有锈迹斑斑的刀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瓶瓶罐罐。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宋观用“阴阳目”扫视着地下室,发现这里残留着许多灵体的记忆碎片。
这些记忆碎片,断断续续,凌乱不堪,但都指向一个共同的地点——地下室的深处。
“保险箱应该就在里面。”宋观说道。
两人继续向地下室深处走去。
他们穿过一堆堆杂物,来到一处隐蔽的角落。
在这里,他们看到一个黑色的保险箱。
保险箱的表面,布满了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就是它!”李丽萍兴奋地说道。
宋观点了点头,走到保险箱前,仔细地观察起来。
保险箱的锁很复杂,需要输入一串密码才能打开。
“密码是多少?”李丽萍问道。
宋观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刘梅没有告诉我们密码。”李丽萍有些失望地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试试。”宋观说道。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开始尝试着破解保险箱的密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观额头上渗出了更多的汗珠。
突然,他的头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啊……”宋观痛苦地呻吟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你怎么了?”李丽萍惊恐地问道。
“我的‘阴阳目’……我看到了一些东西……”宋观断断续续地说道。
他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一些关于古棺的记忆碎片。
在那些记忆碎片中,他看到一个人,正在对着一个保险箱,输入一串密码。
“密码……是……7258……”宋观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这串数字。
李丽萍立刻按照宋观说的密码,输入了保险箱。
“咔哒”一声轻响。
保险箱的锁,被打开了。
李丽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保险箱。
里面放着一个古朴的木匣,匣子上雕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
正当宋观准备打开木匣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谁?!”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一声低沉的质问,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地下室,让宋观和李丽萍的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
几乎是本能反应,宋观猛地熄灭了手电筒,把保险箱门虚掩着,拉着李丽萍就地一滚,藏身到旁边一堆高耸、散发着霉味的旧家具后面。
黑暗重新吞噬了一切,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清晰得可怕。
脚步声越来越近,沉重而规律,踏在潮湿的石板地面上,发出“嗒…嗒…嗒…”的回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他们紧绷的神经上。
透过家具的缝隙,他们能看到一束晃动的手电筒光柱,像条毒蛇般在地下室里游弋、扫视,光线边缘偶尔掠过他们藏身之处,带起一阵令人窒息的寒意。
灰尘在光柱中飞舞,空气里那股腐朽的味道似乎也变得更加浓重了。
宋观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似乎在犹豫,又像是在仔细分辨着什么。
他能感觉到身旁李丽萍身体的轻微颤抖,冰凉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多耽搁一秒,危险就增加一分。
必须在对方彻底搜查到这里之前,拿到东西走人。
“快…” 宋观压低了声音,几乎只是唇语,对着李丽萍比划了一下保险箱的方向。
趁着巡逻的脚步声还未到这里,宋观和李丽萍迅速爬出掩藏处,包裹住手电筒,用余光照明。
他们迅速走到保险箱前,李丽萍的手指微微颤抖,但还是稳妥地打开了保险箱和那扇木匣。
里面放着一些古老的文书和一张泛黄的地图。
文书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见。
宋观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用“阴阳目”查看这些文书。
在那瞬间,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幅模糊的画面。
一片荷塘,血红色的莲花在风中摇曳,月光下显得诡异而妖冶。
一个身穿官服的人,眼神阴冷,手里握着一根细长的绳子。
他走到荷塘边,将一个女子捆绑在一块沉重的石板上,然后推进了水中。
女子挣扎的神情、惊恐的呼喊,仿佛穿越了时光,回荡在宋观的耳边。
“这是‘血莲沉塘’一案的记录……”宋观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李丽萍闻言,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她接过文书,仔细阅读,虽然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但足以让她明白其中的真相。
两人互视一眼,决心更加坚定。
他们决定按照地图上的指引,找到那个荷塘,揭开柳如烟失踪的真相。
两人小心翼翼地离开地下室,顺着地图上的路线,穿过庄园的重重院落。
夜色中的庄园显得更加阴森,每一处角落都仿佛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终于,他们来到了地图上标示的地点。
那是一个被茂密树林环绕的小水塘,水面上漂浮着无数血红色的莲花,如同一片诡异的花海。
宋观紧皱眉头,闭上眼睛,再次用“阴阳目”查看水塘中的记忆碎片。
那些画面逐渐清晰,他看到了柳如烟被王大人绑架并杀害的全过程。
尸体被沉入水塘,永远埋葬在了这片血色的莲花之下。
“柳如烟……她真的死在了这里……”宋观的声音带着一丝悲痛,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
李丽萍神情凝重,点了点头:“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把证据交给警方。”
两人迅速收集了一些文书和地图,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庄园。
回到殡仪馆后,宋观立即联系了陈警官到殡仪馆,将所有的证据放在桌上。
陈警官看着这些古老的文书和血红的莲花,
“这些证据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我会进一步调查的。”陈警官沉声说道。
宋观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希望。
他和陈警官决定联合行动,找到更多证据,揭开“血莲沉塘”一案的真相。
就在两人准备出发时,陈警官突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威胁的声音。
“你们最好小心些……”电话挂断,留下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
电话那头阴冷的威胁,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了整个房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宋观能感觉到陈警官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看来赵德后面还有人。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殡仪馆外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紧接着,一个熟悉却又令人厌恶的身影,出现在殡仪馆门口——赵德。
他依旧是那副伪善的面孔,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手里拄着一根乌黑的拐杖,在两个保镖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
夕阳的余晖透过殡仪馆的玻璃门,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如同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充满了压迫感。
宋观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意识到,他们的行动,恐怕早已被赵德掌握。
这个老狐狸,比他想象的还要狡猾、还要危险。
必须尽快做出反应,否则,他和陈警官,甚至李丽萍,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宋先生,陈警官,真是巧啊,没想到你们都聚在了这里。”赵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一块粗糙的砂纸,刮得人耳膜生疼。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在宋观和陈警官之间来回扫视,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面对赵德的突然出现,宋观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任何慌乱的举动,都只会适得其反。
他必须装作若无其事,迷惑赵德,为自己争取时间。
他挤出一个略带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语气里带着一丝恭敬:“赵乡绅,您怎么来了?陈警官就是路过,来找我聊聊,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顺便……”赵德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再次提醒你们一句,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多管。”
宋观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弯着腰,姿态放得极低:“赵乡绅说的是,我们都是小人物,哪敢多管闲事。您放心,之前的事,我们已经决定放弃了。”
赵德闻言,他拄着拐杖,上前一步,靠近宋观,声音压得更低:“聪明人,才能活得长久。宋先生,你很聪明。”
说完,他拍了拍宋观的肩膀,力道却出奇的大,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威胁。
“不过……”赵德话锋一转,目光转向一旁的古棺,“这口棺材,还是尽快处理掉吧,免得夜长梦多。”
宋观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尽快处理,一定不让它再出现在赵乡绅的视线里。”
赵德满意地笑了笑,转过身,在保镖的簇拥下,缓缓走出了殡仪馆。
他的身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却留下一股挥之不去的压迫感。
直到确定赵德彻底离开,宋观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李丽萍带着饭从门口走进来,问道:“赵德来了?没对你们怎么样吧。”
宋观看向一旁的李丽萍和陈警官,脸色凝重:“看来,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李丽萍担忧地看着宋观:“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放弃吗?”
宋观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当然不能放弃!我们只是暂时示弱,迷惑他而已。”
他走到古棺前,轻轻抚摸着棺材表面,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真相!”
他转头看向陈警官:“陈警官,接下来的行动,看来需要更加小心谨慎。赵德已经有所防备,我们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陈警官点了点头,神情严肃:“放心吧,我会安排人手,暗中保护你们。不过,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冒险。”
宋观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接下来,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既要迷惑赵德,又要暗中调查,找到关键的证据。”
他走到一旁,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始仔细思考。
“首先,我们需要暂时避避风头,让赵德放松警惕。”宋观说道,“我们做一个假的古棺当外人面烧了,到时可以对外宣称,已经将古棺处理掉了,让他以为我们已经按照他的要求放弃了调查。”
“然后呢?”李丽萍问道。
“然后,我们就可以暗中展开调查。”宋观的目光落在古棺上,“这口古棺,就是突破口。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他将自己拥有“阴阳目”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陈警官和李丽萍。
陈警官听后,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宋观。
毕竟,之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常理。
宋观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再次开启“阴阳目”。
这一次,他看到的景象,比之前更加清晰。
他看到了一个古老的宅院,看到了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看到了一个血红的莲花……
这些画面,都与“血莲沉塘”一案有关。
突然,一个画面引起了宋观的注意。
那是一个幽暗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个保险箱。
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打开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
虽然看不清文件上的内容,但宋观可以肯定,这份文件,就是赵德如此紧张的原因。
“我看到了!”宋观猛地睁开眼睛,激动地说道,“我看到了一个箱子!里面有一份文件,很可能就是关键的证据!”
“箱子?在哪里?”陈警官立刻问道。
“在赵德的庄园里。”宋观说道,“具体的位置,我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这份文件,一定藏在他的庄园里。”
李丽萍担忧地说道:“可是,赵德现在肯定加强了庄园的防备,我们怎么才能进去呢?”
宋观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有办法。”
他转头看向陈警官:“陈警官,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们需要警方的力量,才能潜入赵德的庄园,找到那个箱子。”
陈警官点了点头:“没问题,我会尽力协助你们。不过,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赵德的势力很大,我们这次行动,可能会面临很大的风险。”
“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宋观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为了查明真相,为了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我们必须冒险!”
他和陈警官、李丽萍,开始制定详细的计划。
他们决定,先由陈警官出面,以调查富商猝死案件为由,向赵德施压,吸引他的注意力。
然后,宋观和李丽萍,则趁机潜入赵德的庄园,寻找那个保险箱。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还制定了多个备用方案,以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一切准备就绪,夜幕降临。
宋观和李丽萍,悄悄地离开了殡仪馆,向赵德的庄园潜去。
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大地。
赵德的庄园,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宋观和李丽萍,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保镖,利用地形的掩护,一点一点地向庄园深处靠近。
他们凭借着上次的地图,避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监控摄像头,最终,成功地进入了庄园内部。
他们躲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接下来怎么办?”李丽萍低声问道。
“我们需要找到那个房间。”宋观说道,“我记得,房间里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只要靠近,我就能辨认出来。”
两人小心翼翼地在庄园里搜索着,一间一间地排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始终没有找到那个房间。
就在他们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一股淡淡的香味,飘入了宋观的鼻中。
“就是这里!”宋观激动地说道,“我闻到了那股味道!”
他拉着李丽萍,向香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们来到一栋独立的别墅前,别墅的门窗紧闭,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宋观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房间里,灯光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书桌前,背对着他们。
“你们来了?”那人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竟然是赵德!
他们中了埋伏!
赵德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计划的?
就在宋观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赵德缓缓地站起身,从书桌上拿起一个遥控器,轻轻一按。
瞬间,整个别墅的灯光大亮,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从四面八方对准了宋观和李丽萍。
“宋先生,李侄女,真是好久不见。”赵德的声音阴冷而沙哑,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
宋观的脸色苍白如纸。
他意识到,他们的计划,可能已经被赵德识破,他必须迅速做出反应……
赵德缓缓地抬起手,一个手势,仿佛死神的镰刀即将落下……
死寂,绝对的死寂。
无数枪口闪烁着金属的寒光,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压得人喘不过气。
宋观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血液都凝固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一线生机。
“赵乡绅,您这是什么意思?”宋观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试图拖延时间,“我们可是良民,您这样,不怕惹上麻烦吗?”
赵德阴森一笑,褶皱的脸皮堆叠在一起,像一只老迈的恶犬。
“麻烦?在这个青河市,我赵德就是规矩!你们既然敢插手我的事,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李丽萍紧紧抓住宋观的手臂,身体微微颤抖。
她也意识到,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
突然,庄园深处传来几声沉闷的犬吠,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紧接着,一个保镖匆匆跑了过来,在赵德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德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挥了挥手,示意保镖退下,然后重新看向宋观,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你们又躲过一劫了,后面不适合继续玩下去了。”赵德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宋先生,李侄女,祝你们好运。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们还能保持现在的这份勇气。”
说完,赵德拄着拐杖,转身离开了别墅,留下宋观和李丽萍,面对着无数黑洞洞的枪口。
保镖们也如同潮水般退去,别墅的大门被重重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宋观知道,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更可怕的危机,还在后面等待着他们。
他转头看向李丽萍,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赵德离开后,宋观和李丽萍迅速商议对策。
两人躲在别墅的角落,耳边仍回荡着方才的枪声和赵德阴森的话语。
宋观面色凝重,嘴唇微微发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从这场危机中找到一丝出路。
“李丽萍,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宋观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否则,我们真的可能永远出不去了。”
李丽萍紧紧抓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点了点头。
她知道,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两人偷偷地穿过黑暗的走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怕任何一个声响引起赵德的保镖们的注意。
终于,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出口,成功逃出了那座危机四伏的别墅。
在刺骨的寒风中,两人拼命地往回赶。
回到福安殡仪馆,宋观立刻锁紧了大门,以防赵德的突然袭击。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利用“阴阳目”查看古棺中的记忆碎片。
那块千年古棺内残存的灵体碎片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一点一点在宋观的眼前汇聚成画面。
“赵德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他手中掌握着一份关键证据。”宋观握紧拳头,眼中的光芒变得坚定。
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场景,一个保险箱,里面似乎装着一份古老的文书,那文书上刻着“开封府尹”四个字。
这不仅是那口古棺的线索,更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李丽萍,我们必须尽快联系陈警官,请求警方的帮助。”宋观抬头看向李丽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只有借助警方的力量,我们才能找到那个箱子,揭穿赵德的阴谋。”
李丽萍虽然还有些忐忑,但还是想知道具体真相的心占据上风,点头同意了。
她拨通了陈警官的电话,将所有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陈警官虽然对宋观的话半信半疑,但在听到“开封府尹”这几个字时,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明白了,你们先待在原地,我们会马上过来。”陈警官在电话那头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兴奋。
挂断电话后,宋观和李丽萍开始重新制定详细的计划。
他们决定趁警察现在牵制住赵德,再次潜入赵德的庄园,找到那个箱子。
准备妥当后,两人静静地等待着后半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紧张感。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每一秒都如刀割般难熬。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殡仪馆的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赵德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的目光冷酷而尖锐,如同一只嗅到猎物的猛兽。
“宋观,我们又见面了。”赵德缓缓走进来,语气中充满了威胁,“我以为你会聪明些,躲得远远的。”
宋观的心跳加速,但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他迅速在脑海中权衡利弊,寻找最佳的应对策略。
“赵乡绅,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普通的民众,与您无冤无仇,而且也没去你那给你捣乱。”宋观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试图拖延时间。
赵德冷笑一声,向前几步,逼近宋观。
“无冤无仇?那你们为何要插手我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警察是你们叫来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夜幕中的风声,让人毛骨悚然。
李丽萍紧紧抓住宋观的手,身体微微颤抖。
她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最危险的关头。
宋观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但他不能让赵德看出他的恐惧。
“赵乡绅,我们只是想查明事情的真相,”宋观极力保持镇定,“要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赵德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诡异,仿佛在享受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真相?你们想要的真相,只有我能给你们。”他缓缓转过身,示意身后的保镖们围上来,“但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宋观感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必须迅速做出反应。
他用力握紧李丽萍的手,低声说道:“准备好,我们马上逃。”
李丽萍点了点头,两人心中同时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陈警官和他的队员们终于赶到了。
赵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可能走不通了。
“赵德,你已经被包围了,”陈警官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放下武器,否则我们会采取强制措施。”
赵德笑了笑道:“陈警官你们这么干什么呀,我可什么都没做”,说完,手挥了挥,保镖们收起武器,散开。
宋观和李丽萍抓住这个机会,迅速从另一个出口逃离了殡仪馆。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留下了一片死寂的夜空。
而在这片死寂中,隐藏着更多的谜团和危机,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无声地笼罩着青河市。
福安殡仪馆后的小巷,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像是某种被时间遗忘的味道。
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能看到墙壁上斑驳的青苔,以及不知名昆虫留下的痕迹。
宋观急促地喘息着,胸腔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肺里的空气榨干。
李丽萍紧紧跟在他身后,脸色苍白,眼神里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恐惧。
他们与随后赶到的陈警官汇合,“情况紧急,长话短说!”陈警官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他犀利的目光扫过两人,似乎要穿透他们的内心隐藏的秘密。
宋观快速整理着思绪,将从古棺记忆碎片中看到的画面,以及赵德反常的举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警官。
再次说到“开封府尹”那几个字时,他明显感觉到陈警官的身体微微一震。他觉得陈警官可能知道点什么。
“你是说,赵德手里可能握着一份与宋朝旧案有关的古老文书?”陈警官的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巷子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远处传来的汽车喇叭声,偶尔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宋观点了点头,肯定地说:“这份文书,很可能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他顿了顿,缓缓说道:“或许,我们应该再次联系下刘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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