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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发表时间: 2025-06-17

“有契书您怎么不早说?”薛良问他亲娘。

“我说?你给我机会说了?一回家就牛哄哄的,我说得着么。”薛氏没给他好脸色。

薛良回忆这两天归家的情景,觉得他娘确实是没机会说,就此作罢,将契书塞在进怀里。

“这事就这么算了。契书我要烧毁,让吴婉之赶紧走。”

薛氏见他趁机要把契书带走,也不急,“我已送了一份到官府备案,你烧了这份也无用。”

“再说,我看那吴婉之是个死脑筋的,拿我当救命恩人了。没我开口,估计就算没这契书她也不敢走。”

“这玩意官府还认呢!”薛良重新把契书拿出来看,不禁皱起眉头思索。

他平常拿着欠条去收债,那官府都派人查他,一副为百姓鞠躬尽瘁的死样。

感情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为压榨百姓站台?这种契书竟然还能备案?

“富商交易仆从的事海了去。我这又是正儿八经的仆役书,不过把年限写得长罢了,又不是什么不人道的事,为何不可。”

事情变得有些不好办。薛良想了想,“那您再写个解约书。”

“你神经,我不写。你想气死我你就继续赶人走。我看你每天不着家,估计就是不想看见我这副老骨头。与其等我死了再回家,你干脆现在就气死我算了。”

薛氏别过头拒绝沟通。她顽固起来,谁都拿她没办法。薛良更不可能对老娘怎么样。

“娘,你怎么想的?让我供养她一家四口人?”薛良不可思议,试图再次唤醒薛氏的母爱。

“他们吃不了多少,况且我看吴婉之也勤快,以后未必靠你过活。你别瞧不起人。”

薛良看薛氏是说不通了,把契书拍回桌面,转身就要走。

“去哪?又想离家出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薛氏看着薛良的背影。

薛良脚步顿住,回头扬起个假笑,“我去赚钱去。家里来了这么多老鼠,恐怕我一日不干活,米缸就被掏空了。”

“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不是去押镖,你晚上就老实给我回家来。”

薛氏看他已经似乎已经接受现实,也懒得挑他毛病,直接对他下达通知。

“知道了。”薛良没反驳,反正出了这个门,谁还管得了他。

“最近还有做噩梦吗?”薛氏又问。

薛良表情微动,一时不知怎么答。

薛氏望着面前这高大的青年,觉得他还是个孩子,只是脾气比以前倔得多。

“你已经是有娘子的人了,以后做梦就找吴婉之哭吧。”

“老早不做梦了。”薛良表情古怪,似乎不想承认,又似乎在认真思考薛氏的建议,最后竟然气笑了。

“吴婉之算个屁的娘子。我做噩梦,醒了不骂她都算我心善。我看您找她来就是成心整我。”

“走吧你。”薛氏冲他连连摆手,仿佛见了他就碍眼。

吴婉之方才见薛良进了正屋,人虽在厨房洗碗,心却早都飘走了,眼神一直往正屋大门瞟。

当下见薛良出来,又赶紧缩回头,免得被薛良瞧见自己偷看。

不过她的动作没逃过薛良的法眼。

他站在院里,瞅向吴婉之。

吴婉之看似在忙碌,实则眼神一直往他这飘。

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奸计?

虽说吴婉之不走,有一半原因得归咎他娘,但薛良看她还是来气。

他心里又是一阵火起,走到厨房外边,拍门板示意她看过来。

“有契书你怎么不早说,装模作样给谁看。”他道。

见吴婉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又道:“那是仆役的契书。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别真把自己当主……”

薛良话还没说完,一个小人就嚷嚷着“姑姑姑姑”从外头冲了进来,撞在薛良的腿上,打断薛良施法。

他冷了脸,垂眸去看,对上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那眼睛天真得很,见着他像见了夜叉似的,很快酝酿出惊恐的泪水。

“呜呜呜……”灵灵被他吓哭了。

薛良本来怔着,见脚边的小姑娘忽然吓哭,心里一阵无语,不好对孩子发作,便抬眸对吴婉之说:

“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

说罢又出门了。

吴晚之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明白薛良这是不会再赶她走。

她抱起灵灵哄着哄着便笑了。

薛良走后,当晚就有镖局的人来找薛氏。

他说镖局接了个急单,让薛良负责押镖,得去外地,估计七八天才回。

薛良走得急,叫人回来告诉薛氏,让薛氏不用等他吃饭。

薛氏虽然不喜薛良刚新婚就到处跑,可也不好多干涉他的活计,点头应了,邀那人留下吃个便饭。

那带话的人自说有事,没留下,走时迅速瞅几眼在菜园忙碌的吴婉之。

吃饭时,吴婉之便问出了自己这几天的疑惑,“娘,薛良没回家收拾衣裳,他在镇上还有住处么?”

吴婉之又重新改了对薛氏的称呼,因吴氏说既然决定长久留下,叫“薛婶”便是不通情理。

“陆安镖局给他留了间屋子。薛良有时耍得晚,或是醉了酒,就不回来,省得招我骂。那儿估摸有几件换洗衣服。

押镖的,跑外地十天半个月也是常有的事,不是一个人去,又有经验,你用不着担心。”

薛氏话是这么说,但脸上不轻松。她的担心是少不了半点的。

吴婉之点头,又问,“薛良的婚事,是不是让他很丢面子?”

她之前在街上撞见过几个镖局的青年。

那些人几乎都穿着黑色衣服,许是练武的缘故,身型比寻常百姓强壮得多。

可能做的不仅仅是押镖,还有催收、打手之类行当,因此个个不是面带煞气,就是流里流气的。

几个人结伴走在路上,好认得很。

那伙人好似也认得吴晚之,他们看着吴婉之路过,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探究。

今日来报信的人,临走时也刻意瞧了吴婉之几眼。

“管他。”薛氏对此没什么兴致。

吴婉之自己隐隐觉得如此,只是见薛氏心宽,又觉得纠结也无甚用处,便不再多说。

不过想起上街,她又记起那日去镇上找薛良,见他正和一个女捕快交谈的事来。

实在没忍住,又问:“娘,薛良他,没有意中人吗?”

“没有。我催他婚事催得紧,要是有,他不会无动于衷。”

薛氏从吴婉之欲言又止的表情里抓到关键信息,“有话就说。遮遮掩掩,犹犹豫豫的,不成事。”

吴婉之忽然觉着,薛良直来直去的性格倒真是遗传薛氏。

“倒没什么,只是那日去镇上找他,见他正和一个女捕快聊天,两人好似相熟。我想着,若是他心里有人,我就不该这样横插一脚。”

薛氏听闻有女捕快,停下筷子,又道:

“估计是犯事被训诫了。要是真有心上人,他见我找了你来,就得告诉我了。他没说就是没有。你少想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