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鹗伦市,脚下是我祖辈生长的土地。
草原的风好像带来了青草的香味,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和外婆在草原上放牧的日子。
我的生,我的死都离不开这片土地。
“外婆,我带爸爸妈妈回来了。”
在社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我把爸爸妈妈安顿在外婆身边。
“我们很快就能团聚了。”
我跪下磕完头,又坐了一会就走了。
走出墓园,社区工作人员热心肠的给我介绍住的地方。
“陈姐,你带我找个医院吧。”
我捂着肚子,有些虚弱地说。
比起住的地方,我更倾向于待在医院里。
最起码,有人给我收尸。
陈姐看到我脸色苍白,吓了一跳,连忙开车带我去了医院。
“你们是怎么照顾病人的?都胰腺癌晚期了,为什么不住院?”
我在医生的怒骂中醒过来。
侧头看到陈姐低头听医生的教训,我很抱歉。
“医生。”
我小声叫了一句,陈姐先抬头看向我。
我才发现,她的眼里存了泪水。
拿出手机和陈姐加了联系方式之后,我才发现宁颂书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我想,他应该看到了我临走之前放在桌子上的离婚协议。
我不在乎他会不会签字,因为我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
我只是,想要亲手给这段关系画上句号。
我和宁颂书,就到此为止吧。
我不怪他的恨,不怪他婚后对我的坏。
最起码,因为他,我多做了好几年有妈妈的孩子。
我开始在医院,消极治疗。
我看着医生给我开得越来越多的药,我觉得我应该和他谈谈。
我来医院只是为了自己死得时候不那么难受,不是为了续命。
可是看到医生因为我住院之后,头顶越来越秃,我只能听话吃药。
不疼的时候,我喜欢到处溜达。
这个病房聊聊天,那个病房说说话。
好像又变回从前那个爱说话爱热闹的纪妍欢。
直到看到走廊里,风尘仆仆赶来的宁颂书。
我才发现,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