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妍欢,要道歉总得有礼物吧。”
“就把你包上那个松鼠当赔礼吧。”
她知道,这个松鼠挂件是宁颂书亲手给我织的。
我转头看向宁颂书,但是他就站在旁边,默认舒兰的要求。
我低头轻笑一声,真是快死了,脑子不清醒了,宁颂书什么时候站在我这边过?
我把挂件送包上摘下来,对着舒兰晃了一下。
“想要?”
她似乎没想到我能真给她,有些恍惚朝我伸手。
就在她要拿到的瞬间,我伸手,从衔接处,把线扯断。
这个松鼠挂件,跟在我身边,一年又一年,陪我风吹日晒雨打。
破了我就补好,丢了我就非得找回来。
因为这是我留着的和宁颂书唯一相关的东西。
但是现在,我不要了。
四分五裂的送我被我扔到脚边的垃圾桶里。
“想要,你就去垃圾桶里捡啊?反正你不是最喜欢捡我丢的垃圾吗?”
宁颂书是,这个松鼠也是。
舒兰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一时怔住。
我对上宁颂书乌黑的眼眸,看着他脸上低沉的气压。
气氛凝滞,我却觉得畅快极了。
妥协太多次了,都快忘了从前,我也是一个宁为玉碎,不要瓦全的人。
3
四年的卑躬屈膝,在这一刻全爆发出来了。
第二天,我就开始发烧。
保姆刘姨想带我去医院,被我拒绝了。
她拗不过我,只能给我喂点感冒药,让我捂汗。
可是这个药根本不管用,因为我是胰腺癌晚期啊。
三床被子压在我身上,我昏昏沉沉地进入睡眠。
梦里好像回到小时候,我刚来北城的时候。
小时候,他们生意忙,我是跟着外婆在草原上长大。
后来他们发现我不会说汉语,不认识字,就把我带在身边。
周围的小孩都不喜欢我,只有宁颂书,一直把我带在身边。
教我说汉语,带我看书,一字一字读给我听。
我喜欢这个“松鼠哥哥”,因为外婆家旁边就有很多松鼠。
可是自从和宁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