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可比你有本事。”
“那些都是靠她自己挣来的。她不像你,只会要饭。”
他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我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媳妇赶来,让他赶紧松手,毕竟没了我,他们的摇钱树就没了。
“你该感到庆幸!要不是还有这点用,早就该死了!”
肿胀的脸颊让我看不清眼前的山路,跌跌撞撞,手脚膝盖覆满了淤青血痕。
儿子媳妇跟在我身后气喘吁吁,时不时就坐下休息一会儿。
炎热的天气,伤口疼痛难耐,脓水混着鲜血早就渗透了纱布,落在了泥土里。
我一瘸一拐地走着,高温和伤口让我头晕目眩视线模糊。
扶着树停留了一会儿,儿子拿着刚摘的树条抽打我。
“让你歇了吗!这点路就受不了了,装给谁看呢!小时候也没见你走两步路就要歇一歇的。”
“是不是诚心跟我过不去!”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红色的血液仿佛盛开的鲜花,一朵一朵滴落在菌子上。
只有菌子才不会让我失望。
我以鲜血浇灌,它们必以鲜血回馈。
天色渐晚,二人背着满满两大筐的菌子回到家。
媳妇把儿子拉到一旁:“大富,你确定这个菌子没事?我这心里怎么总觉得七上八下的。”
“我看你是天生贱命,享不得福。我妈的眼神能看错?”
嘴上这样说着,我还是注意到他带了一小包揣进了怀里,骑上电瓶车走了。
没一会儿,儿子阴沉着脸。
身后村长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朝我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