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当晚沈婉婉衣衫不整冲进人群,哭得梨花带雨,说我父亲对她行不轨之事。
可父亲分明一直在我卧房外守着我。
母亲去世的早,父亲独自把我带大,生怕我受一点委屈,即便是嫁给他亲手培养起来的顾怀瑾也还是忍不住操心。
但沈婉婉一句:「没有哪个女子会用自己的清白去构陷别人。」
父亲被钉上耻辱柱。
即便到最后官府查明父亲没有对沈婉婉做不轨之事,没人信。
最后,他不明不白彻底消失。
人人都说他畏罪潜逃。
只有顾怀瑾信他,劝我节哀,说父亲为人正直,绝不可能做出这种龌龊事。
可现在他却死死认定父亲就是强奸犯,甚至为此不停折辱我,让我赎罪。
思绪被腹部剧烈的疼痛拉回。
产婆用力挤压着我的腹部,疼的我浑身冒出冷汗,忍不住痛苦呻吟。
下一刻,产婆慌张大喊,「不好了~顾将军!孩子实在下不来,只能考虑把夫人放到马背上去癫,但是这样夫人和孩子都可能会死。」
2
我彻底慌了,若是在马背上癫着生孩子,九死一生。
我哭着求他:
「夫君,孩子还没足月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万一他——」
话音未落,沈婉婉却先点头说好。
「怀瑾哥哥,这个胎盘我不吃了,心疾我不治了!既然嫂嫂想我死,那我便如她所愿!」
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惹得顾怀瑾心疼。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现在面色瞬间阴沉。
「毒妇,为了让婉婉死,你真是找尽了借口!」
「生孩子所有女人都会做的事,你怎么就做不得?不过是在马背上癫一癫又不是要你的命。」
我苦笑一声。
从前我煲汤不小心烫到手指,顾怀瑾都要心疼好几天。
现在他却要我把孩子活生生从肚子里癫出来,就连我可能会死,他都不在乎。
再眨眼,我已经被产婆绑到马背上。
为了让腹中孩子提早出生,产婆用鞭子抽着马,让它不停走动。
我浑身被癫的快要散架,腹部的痛,传进四肢百骸。
我撕心裂肺呻吟。
顾怀瑾立刻捂住了沈婉婉的耳朵,「恶心,别听。」
我心里一沉,泪水早就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