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之再度对着儿子扬起了手。
我迅速将儿子护在身后,冷冷看向他:“沈砚之,真正说谎话的人定会天打雷劈。”
一旁的沈瑄听我说完,吓得往谢氏身后躲了躲。
沈砚之看着我,好半天没有说话。
许久,他才高声道:“来人,给我立刻送她们回去!”
我意外地看向他:“立刻?”
沈砚之愈发焦躁,他声音也高了几度:“卿卿,你若缺钱缺粮我自会给你,但你不该在京城闹事!”
他说话间,下人们已经来了。
女儿去抓他的手,却被他不耐烦地掀翻在地。
他吩咐下人尽快送走我们娘仨,语气冷漠至极。
说罢,他便拥着谢氏母子走远。
直到他们消失,儿子和女儿才大哭起来。
下人们很快将我们的包袱扔了出来。
朱门开启,等待我们的是一辆破旧的马车。
儿子看见这一幕,带着哭腔说道:“娘亲,我现在去跟爹爹认错,跟瑄哥儿赔罪,爹爹是不是就不会赶我们走了!”
儿子的话让我更加痛心。
也正是在此刻,我才彻底心死,对沈砚之再无期待。
已经脏了的心,我不稀罕了。
牵着儿女上马车,他俩问我:“娘亲,我们要回去吗?”
我摇摇头。
我又怎会就这么回去?
至少在回去之前,我要去要回我应得的一切。
我攥紧儿女的手,望着远处镇北侯府巍峨的门楣。
红绸灯笼映着“诗会“二字,正是沈砚之青云直上的契机。
前世他携谢氏母子赴宴,以“孝悌“之名博得镇北侯赏识。
一月之后,更是春风得意,回乡到任。
此刻我站在雪地里,能听见里头传来谢氏温婉的笑声。
“娘亲,爹爹真的不要我们了吗?“莺歌怯生生地问。
我蹲下身替她系紧破旧的棉袄。
“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记得娘教你们的话。”
我已沈府下人的名头进了镇北侯府。
暖阁里谢氏正与贵妇说笑,沈砚之抱着沈瑄教他认字,俨然慈父模样。
他看见我后,身形一滞。
很快他走过来,低声撵我走:“这里是镇北侯府!你一介村妇来这做甚!”
我无视他的警告,带着哭腔“扑通”一声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