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思修京圈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选择弱精症小狗,两位童养夫悔疯了顾思修京圈 全集》,由网络作家“顾思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是京圈太子爷,从小为我挑选了三位童养夫。上一世,父亲拿着那三人的照片,问我想选谁做丈夫。所有人都知道我爱惨了顾思修,选他是必然的事情。直到婚礼前夕,他和家里小保姆一起爬上未经开发的深山,离奇失踪。为了找他,我独自一人进入山里,却被一伙村民囚禁折磨,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被救出后,是宴贺声一直在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和他结婚的第三年,我意外看见顾思修挽着八月孕肚的小保姆,对面是宴贺声。“贺声,这几年辛苦你了。宁家家大业太大,我想和依依在一起,只能假死离开。”“宁昔年不能怀孕,等依依的孩子出生,你再随便寻个由头把依依的孩子领养回家。”我难以置信,冲出去质问他们,却在推搡中撞到台阶,当场殒命。再睁眼竟回到选择当...
《重生后我选择弱精症小狗,两位童养夫悔疯了顾思修京圈 全集》精彩片段
父亲是京圈太子爷,从小为我挑选了三位童养夫。
上一世,父亲拿着那三人的照片,问我想选谁做丈夫。
所有人都知道我爱惨了顾思修,选他是必然的事情。
直到婚礼前夕,他和家里小保姆一起爬上未经开发的深山,离奇失踪。
为了找他,我独自一人进入山里,却被一伙村民囚禁折磨,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被救出后,是宴贺声一直在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和他结婚的第三年,我意外看见顾思修挽着八月孕肚的小保姆,对面是宴贺声。
“贺声,这几年辛苦你了。
宁家家大业太大,我想和依依在一起,只能假死离开。”
“宁昔年不能怀孕,等依依的孩子出生,你再随便寻个由头把依依的孩子领养回家。”
我难以置信,冲出去质问他们,却在推搡中撞到台阶,当场殒命。
再睁眼竟回到选择当晚,我看着照片上三张熟悉的脸,拿起了最角落宁厌周的照片。
……父亲讶异了一瞬,问:“你不是从小就喜欢思修,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厌周这孩子,好是好,就是有弱精症。
你们将来要孩子就得吃点苦头了。”
我脑海里满是临死前,顾思修和宴贺声围护着林依依的模样,冷漠地看着我说:“这都是命,希望她下辈子别再执迷于我了。”
既然如此,我自然要遂了他的愿。
闭了闭眼道:“再喜欢也不能当饭吃。
孩子于我而言本就可有可无,以后领养过继都不是问题。”
宁厌周本不姓宁。
顾思修三人同一天来到宁家,宁厌周是最听话的一个。
他自己主动要求改了姓,对童养夫的身份认同得很快,并保证以后唯我马首是瞻。
我那时瞧不上他的倒贴,不想我死后,却是他替我报的仇。
人心叵测,我深切体验了一回。
父亲满意地点点头,神色间尽显疲惫:“宁家女儿就该有这种魄力。”
“罢了,既然你想好了,一个月后的订婚宴上,我会公布最后结果。”
确定好诸般事宜,我出了门。
顾思修和林依依站在不远处,低声交谈着什么。
林依依看见我,作势要走,被顾思修牵住手,迈向我的步伐坚定。
“宁昔年,你现在就去向叔叔解释你选错人了,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依依才是我爱的人,这一次,我们要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我瞳孔微震,不一样了。
上一世是我亲自去找了顾思修,欣喜若狂地将消息告诉他。
他表情不悲不喜,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这样不同的发展让我确信,顾思修也重生了!
我笑了一下,故意没告诉他最后的选择对象,而是问他:“顾思修,你还记得当初宁家选择资助你们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什么吗?”
当时我父亲就说过,想要待在宁家,就必须接受自己作为我的童养夫。
有任何异议,都可以当场离开。
那个时候他不说要走,上一世我将消息告知他时他也不说要走。
等一切都定了下来,让我误以为他也是接受我的时候,他却演了一出假死逃脱的戏码。
让我一辈子都耽误在他身上。
可我宁昔年不是非他不可。
顾思修表情不变道:“自然记得。
你放心,这些年宁家的养育之恩,我以后一定三倍奉还,但我绝不会和你结婚。”
从他们住进宁家开始,宁家给他们的衣食住行、教育资源都是最好的。
我刚想问他拿什么还,林依依先我一步开口:“思修哥哥,你别再说了。”
“我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地方,宁小姐喜欢你,你不要再伤她的心了。”
顾思修眼神真挚地反驳,“依依,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从我们刚到宁家那晚,你递给我们那块饼干,还给我们准备新衣服开始,我们就发誓会对你好一辈子。”
他说完,林依依一边哭一边挣脱开他的手,一路跑开。
顾思修警告了我一句。
“我对依依的心你都看到了,再纠缠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我面无表情,“你想多了,也许我选的根本就不是你。”
顾思修却根本不信,嗤笑一声道:“还在嘴硬,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去订婚宴上。”
说完,他就追着林依依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沉思。
原来一块饼干,一件衣服就让他和宴贺声爱上了林依依。
可那些东西,都是我让林依依送去的啊。
爱来爱去,原来他们爱的都如此浅显。
第二天,我在闺蜜的信息轰炸下点开微博。
顾思修最新一条微博上了热搜。
讲述他和林依依的相遇、相知,美好得像一本救赎文学。
这是上一世没有的事情。
我看着从字里行间透露出的爱意,也许就是为了提醒我,我不配。
心里不知是痛还是好笑。
我从未见过顾思修这一面。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将自己的初吻献给他。
情动时,我睁开眼睛看他,只看到他眼底一片寂静。
在我面前,他永远淡然。
但他在这篇暗恋日记里写——只要她向我露出一个笑容,我就可以在这里多坚持一天寄人篱下的日子。
还真是纯爱啊。
如果我不是插在他俩之间的恶毒女配的话,或许我都要擦干眼泪,给他点了个赞。
但是由于这篇文热度太高,即便顾思修没写人名,很快还是有人扒出了林依依的存在。
随之而来的,是林依依借果贷的照片。
打了马赛克,但更让人浮想联翩。
我躺在沙发上,乐不思蜀地吃着瓜。
下一秒,顾思修突然冲了进来,狠狠拽着我的头发往地上扔。
“宁昔年!
你怎么这么恶毒!
报复我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把依依的照片放到网上?”
我咬着牙否认。
林依依抹着眼泪进来,一边向我磕头一边说:“宁小姐,你不给我发工资,我才借裸贷给我妈妈治病。”
“现在她都去世了,你为什么还不愿放过我!”
我听得直发笑。
林依依母亲年轻时在宁家做女佣,后来未婚先孕,生林依依时就难产去世了。
父亲由此想起母亲,心生怜悯,将她留在宁家。
这些年,我从未将她当成过女佣,对她甚至比亲妹妹还要好。
工资当然没有,因为我给过她一张附属卡,是她自己花钱不懂节制,才被我收了回来。
但宁家从未短过她吃穿。
想花钱,宁家也没制止过她找工作。
这果贷,怕不是她自己的虚荣心在作祟。
但没人愿意听我的解释。
这时宴贺声进来,怜惜地扶起林依依。
看向我时,眼含失望。
“昔年,思修哥和依依真心相爱,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难道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吗?”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只要你公开承认照片是你p的,这么做是嫉妒依依。
我可以代替思修哥和你结婚。”
顾思修松开我的头皮,不赞成地叫了他一声。
林依依也猛地摇头:“不要,贺声哥哥,我不要你为了我牺牲自己的后半辈子。”
宴贺声摸了摸林依依的头,我有气无力地从地上起来。
想起上辈子,我被救出后,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是他让我忘了顾思修,忘了那段痛苦,我以为终于要幸福的时候。
却发现那些都是他为了林依依演出来的。
我早就知道了。
在他们眼中,和我结婚,是一件需要牺牲的事情。
可他们接受宁家资助时,却没有人提出来过。
我冷声道:“施舍我?”
“你们也配!
别忘了是谁把你们带回来的!”
“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既然要骨气就别等到全都享受完了才说,你们这叫不要脸。”
顾思修替林依依擦干眼泪,临走前,放下狠话:“很好。
宁昔年,你最好能一直保持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果然第二天,他们就联手发了一条视频。
顾思修控诉宁家旧习猖獗,养他们当童养夫。
林依依更是颠倒黑白,将我对她的好一概否决,把我形容成拆散他们的恶毒大小姐。
宴贺声职业特殊,在网上粉丝众多。
他将这条视频转发,并自爆自己童养夫的身份。
一时间,我的名字在热搜上久居不下。
完全压过了之前林依依的瓜。
即便这样,他们依然不想轻易放过我。
还没来得及处理网上的风波,我被一伙人劫持了。
醒来时,正在一个偌大的会场中央。
顾思修搂着林依依坐在高位。
身边一众狐朋狗友对着我露出淫笑。
转身,中空的大屏幕上,四面不同的岛国小电影封面。
而我的脸被P到了女主脸上。
就算知道不是自己,我还是被这香艳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顾思修在这时开口:“宁昔年,除了这些照片,我这里还有一整套视频。
要是不想被发到网上,就当众跪下,向依依道歉!”
我捏紧拳头,声音冷厉:“你做梦。”
顾思修点点头,冷笑一声。
“好。
这么有骨气,那今天你别想走出这扇门。”
“宁家大小姐的初夜,起拍价五块,有谁想尝尝鲜?”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五块,顾思修在故意羞辱我。
“顾思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想坐牢?!”
他脸上毫无惧色,摇了摇手里的相机。
“你敢报警,今晚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立刻出现在网上。”
“这就是你害依依的下场。
依依从小内向敏感,你知道那张照片对她来说伤害多大吗?”
林依依一脸娇羞地靠在顾思修怀里道:“宁小姐,我已经劝过思修哥哥了,但他还是要你亲自道歉。”
“不如你就跪下,等思修哥哥解了气就好了。
不然在场这么多人,你吃不消的。”
她一副替我着想的语气,在顾思修看不见的地方,却一脸窃喜。
我咬紧牙关,愤恨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那我要点天灯。”
“行啊。
兄弟们,宁小姐要点天灯,不如你们再给她加点马力。”
顾思修嘲讽道,现场更为热闹。
拍卖价格成倍增长。
从五块到五十万,再到五百万,仍在往上爬。
这场针对我的拍卖会,出价完全是胡乱来。
我被卸了力,知道点不点天灯都是一个结果,只是想再拖延一点时间。
“为什么?
顾思修,宁家待你不薄,你就这么恨我吗?”
听见这话,他忽然脸色狰狞,讽刺道:“把我们找来给你当狗,就是待我们不薄?”
“这些年,我们在宁家听过多少闲言碎语,受过多少白眼。”
“只有依依真心待我们。
哪怕自己没钱,还要送我两千一根的钢笔。”
“在你打压我抨击我的时候,只有她支持我创业。”
“你被骄纵惯了,根本不懂我们这种人的痛苦,你永远只在乎你自己!”
我笑了几声,还是不敢相信活了两世的顾思修能说出这番话。
如果我只在乎我自己,那我在他面前永远小心翼翼算什么,独自进入深山老林找他算什么。
说服父亲给他们找最好的补习老师,只是因为我听见顾思修说要好好学习。
用自己赚的第一笔钱给顾思修让他创业,却比不上林依依从我这里拿走又转送给他的钢笔。
我打压他、抨击他,是因为从成年开始他创业五次皆失败,全是我在给他补窟窿。
我做了那么多,依然比不上林依依几句口头上的夸赞。
只换来他的一句——何不食肉糜。
我闭上眼,掩住失望的神色。
耳边激烈的叫拍声中,倏地传来一道突兀的开门声。
一连串黑衣人冲了进来,将所有人控制住,其中一名走到我身边。
毕恭毕敬地开口:“小姐,宁先生派我们来接您。”
终于来了,我长舒了一口气。
顾思修恼羞成怒地站起身却又被黑人一把钳住。
“好啊!
敢和我作对!”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宁家以后的继承人,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
“拍卖没结束,我看谁敢离开!”
挡在我面前的保镖依旧保持着无波无澜的口吻:“宁哥说了,想继续拍,他帮小姐点天灯。”
“这钱稍后就能打到您卡上,当然,如果您敢收的话。”
“至于未婚夫,小姐目前没有订婚,对象到底是谁,还未可知。”
三句话,堵得顾思修哑口无言。
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顾思修没再阻拦。
出了会场,保镖将我丢失的手机递给我。
打开,又是闺蜜的一阵轰炸。
微博已经乱作一团了。
宁厌周以宁家童养夫的身份发布了一则声明。
他的遣词造句对比林依依他们来说官方得多。
但网友们也不是傻的。
事实到底如何,一看便知。
大概就是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
网上风评迅速反转,我正想问宁厌周在哪。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接通,是宴贺声。
“昔年,是你让宁厌周发布的声明吗?”
他声音听上去疲惫不堪,我淡淡道:“我说不是,你信吗?”
他顿了顿,“我知道那张照片不是你发的,但依依她太善良了,也很单纯,我们很怕她受伤。”
“可你不一样,你是宁家大小姐,出再大的事,都有人能给你兜底。”
“依依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就当为了你们之间的友谊,先把错都揽下来好不好?”
“思修真的很爱依依,你就成全他们吧。”
“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们俩结婚,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昔年。”
我满脑子都是那句“我知道那张照片不是你发的”。
他知道,甚至顾思修也可能知道。
但他们还是选择将火都撒在我身上。
我想他们一定爱惨了林依依,一个甘愿为她假死,一个甘愿为她娶我。
那我呢,我又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我赋予了他们优渥的生活,可现在除了宁厌周全都选择背叛我。
没有人能给我兜底,不然上辈子我也不会被他们害死。
我舔了舔干裂的唇瓣,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宴贺声,今晚顾思修拍卖我初夜这件事,你知情吗?”
回应我的是沉默。
我心里有了答案,平静道:“我知道了。
半个月后的订婚宴,你和顾思修都要来。”
“不然,我就弄死林依依!”
宴贺声似乎气极了,大吼道:“你到底……”没等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我收到顾思修的信息:即便你如愿以偿和我在一起又怎么样,我爱的只有依依。
宴贺声果然通知了顾思修。
很好,半个月后,只希望到时候,他们能将欠宁家的,一并还清。
时间过得很快。
宁家举办的订婚宴上,几乎聚齐了整个京圈上流。
父亲当年替我选择童养夫,而不是联姻对象。
究其根本,还是整个京市都找不到能与宁家门当户对的。
他觉得自己养的才放心。
但他不知道,那也要看养的是谁。
顾思修和宴贺声这种,只配安乐死。
宴贺声第一个到达现场,在父亲面前时,他最会装乖。
“昔年,也考虑考虑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顾思修姗姗来迟,身边自然少不了他的挚爱林依依。
发现我在看他们,顾思修刻意将林依依搂紧了点。
我收回视线,搀扶着父亲上台。
在即将宣布结果的前一刻。
一直沉默着的林依依突然跨到台上。
对着我和父亲猛磕头。
“宁叔叔!
宁小姐!
求你们成全我和思修哥哥吧。”
“我知道我有罪,我不该勾引小姐的未婚夫。”
“可现在不是清朝,提倡婚恋自由。
我和思修哥哥两情相悦,请别拆散我们!”
她声音极大,待父亲反应过来,立刻示意保镖将人拖下去。
林依依用力挣扎着,手却始终捂着肚子。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刚想上前制止,果不其然,下一秒,林依依尖叫道:“你们不能抓我,我怀了思修哥哥的孩子!”
“思修哥哥,快来救我!”
顾思修恍然惊醒,跳到台上,将我一把推开,又呵退保镖。
“谁都不许动她!”
父亲咳嗽了几声,怒目圆瞪地指着顾思修。
“你想要造反?”
顾思修像是豁出去了。
“宁昔年,我可以和你订婚。”
“但依依后续保胎的各种费用,必须宁家来出,必须是要最好的。”
“还有孩子出生后,我得每周一到周五去陪依依和孩子,周末回家住。”
顾思修似乎笃定我选的一定是他。
闭着眼,要求了一大堆,还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我笑了笑,他真会精打细算。
发现自己目前的经济情况养不起一个孩子后,就开始打宁家的主意了。
我站起身,理了理衣服。
字正腔圆道:“顾思修,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选的未婚夫,不是你。”
听见这话,宴贺声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昔年,你能想通就再好不过了。”
“但你和依依相伴一场,她怀了孕,我还是希望你能帮帮她。”
“宴贺声,你脸皮也不赖啊。”
我循着声音望去,大门处,宁厌周一身白色西装,是我亲自为他选的。
他长腿一跨,几步来到我面前。
明明俯视着我,却让我有种被朝圣的感觉。
“小姐,我来晚了。”
我第一次发现宁厌周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等待被夸奖的小狗。
而我们之间融洽的互动,倒是惹得顾思修不高兴了。
“宁昔年,你要气我也不该拿宁厌周做借口。”
“人人都知道我们三个里你最讨厌他。”
是啊,我最讨厌的人,上辈子竟是唯一一个替我报仇的人。
我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将拟定好的订婚请帖丢给他。
上面赫然写着我和宁厌周的名字。
“顾思修,我固然爱过你,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一个月前,父亲让我选择未婚夫时,我就没打算选你,是你一直在自作多情。”
顾思修拿着请帖,不可置信地一看再看。
连身旁林依依的轻唤都未曾听见。
“宁昔年,宁厌周能有什么出息。
他就是你爸身边一条只会打架的疯狗。”
“你闭嘴!
我说话的时候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我本就不需要丈夫有多大的出息。”
“只要他爱我、敬我。
更何况,谁能比你创业五次皆失败更没出息?”
“可他有!”
我抢过他的话头,“弱精症?
我不在乎。
只要是宁厌周,不管他什么样,我都接受。”
顾思修似乎很受不了我对别人说这样的话。
他恼羞成怒。
“宁昔年,我已经同意和你订婚了。
你别意气用事,到头来让自己后悔!”
宴贺声跳上来,总是维持着平和的面容此刻也稍显怒色。
“昔年,如果是因为那晚的拍卖,我们都可以向你道歉,我们确实是为了依依一时上头。”
“你爱的是思修哥,不该将就别人。”
他说的冠冕堂皇。
明明知道林依依的照片不是发给我的,却还是将我当成撒气包。
以为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解决。
我不想再浪费口舌,勾了勾宁厌周的小拇指。
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默声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蠢货。”
我和顾思修三人同时一愣,宁厌周继续道:“林依依给我们的饼干、衣服,都是小姐派带来的。”
“送给顾思修的钢笔,也是小姐用了两年多不想要了的。”
“小姐早就为你准备好更贵的新钢笔,你却对着那只旧钢笔如珠如宝。”
“小姐容忍你的清高,用自己赚到的第一份钱支持你创业还要小心翼翼,生怕惹你不开心。”
“有一个人如此待你,你却始终不懂珍惜,你难道不蠢?”
我呆呆地看着宁厌周的侧脸。
原来不是没有人知道。
林依依给他们送吃的时,我明明就站在不远处。
顾思修无数次见过我使用那支钢笔,他还是认不出来。
有关林依依母亲的事情,在宁家随便问一个人,都能查清楚。
可他们永远只能看到林依依,我也只能看到顾思修。
而我不知道,我身后,也有人一直在注视着我。
我拍了拍手,门口进来一位光头。
林依依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本就苍白的脸瞬间血色全无。
王老板指了指林依依,急切道:“就是她!
宁小姐,就是她借的裸贷。”
“前后借了四次,后来实在没钱还,就勾引我上床。”
“我玩过几次之后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把她丢给我兄弟了。”
林依依嘴唇颤抖,声音尖锐:“你撒谎!
思修哥哥不是这样的……”王老板从兜里掏出一枚U盘。
“臭婊子还不承认!
宁小姐,我这里有U盘,10个G,里头全是她。”
“前几天还和我兄弟们约过一次。”
林依依握着顾思修的胳膊。
“思修哥哥,不是的,我没有!”
一连串的信息,将顾思修和宴贺声打击得毫无反应。
林依依见没效果,突然捂起肚子,有气无力:“思修哥哥,我肚子好疼,我们的宝宝……”她倒在顾思修怀里,才让两人堪堪回过神。
他们对林依依的偏爱早已形成条件反射,这会儿抱着她往外冲。
大门一关,这场闹剧才彻底结束。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愣神,宁厌周握紧我的手。
“小姐,你终于看到我了。”
订婚宴举行得非常顺利。
父亲很开心,一夜之间仿佛年轻了十岁。
上一世的这时候,顾思修已经失踪了。
订婚宴被迫取消,搜救队连续寻找了半个月。
我决定独自前往深山之前,宁厌周拦过我。
现在回忆起来,那似乎是我们上一世对话次数最多的时候。
虽然大多数都是争吵。
深山的地图是几十年前的,我并不知道里面还有村民。
他们将我拴起来,试图把我变成一个生育机器。
但他们并不懂节制,八个月后,我一身是血地被救了出来。
宁厌周抱着我,嗓音颤抖:“别怕,我来了。”
我醒来时,才知道父亲在这期间去世了。
宁家的一切都是宁厌周代为管理。
这让我对宁厌周更加厌恶。
我将他当成抢走宁家家产的罪魁祸首,对他几乎没有好脸色。
一手好牌被我打得稀烂。
在水底慢慢下沉时,我走马灯地回顾完自己的一生,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后来,我的灵魂飘在半空,看到宁厌周对我的尸体呆坐一整晚。
第二天,他就派人杀了顾思修和宴贺声为我祭天。
其实人走在对的路上,是有感觉的。
比如现在,我觉得自己浑身都落了下来,没有一丝茫然。
昏昏欲睡时,我盯着宁厌周的脑袋问他:“宁厌周,你是不是很早就开始喜欢我了?”
他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从什么时候呢?”
他沉思了一会儿,停下车,很认真地看着我。
“从我发誓要唯你马首是瞻开始。”
“因为喜欢,所以我才会发那样的誓。”
我鼻尖发酸,在爱情面前,我们俩都过于笨拙。
所以耽误了很久,上辈子到这辈子。
他误解了我沉默的意思,眉头压得很低,像是在委屈。
“你不能选择我之后又抛弃我。”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没忍住对着他的脑袋反复蹂躏。
宁厌周抓住我的手,很虔诚地轻吻了一下。
而后眼神坚定,语气执着道:“这辈子我不会再放手了。”
我眼睛放大。
“你……”未出口的话被宁厌周的唇堵了回去。
软软的,带着一丝冰凉。
彻底封存住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婚期很早就定了下来。
但其实,我们的恋爱才刚刚开始。
宁厌周发现我吃撒娇这一套后,开始无时无刻启动此项技能。
要早安吻,要抱要亲,要我主动。
他越来越得心应手。
他不再是父亲身边用来干杂活的,权力慢慢收拢,正式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
“厌周很聪明,也肯干。
这把刀用得好,会是你将来最顺手的利器。”
我得了便宜卖乖,道:“是最好的刀刃,也是最好的丈夫。”
父亲笑着摇头。
我无知无觉地过上了我曾经最期盼的生活。
沉浸在幸福里,就会很快忘记一些带给过我痛苦和悲伤的人。
但也架不住他们自己找上门。
婚礼当天,顾思修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混入后台。
看见他的人都被他吓了一大跳。
穿着件西装,却胡子拉碴,眼睛充血。
看见我,他砰的一声跪下,往我这边挪。
我怕婚纱被他弄脏,连忙后退。
“别嫁给宁厌周好不好?”
“我穿了西装,昔年。”
“你不是最爱我吗,我可以代替宁厌周办婚礼。
婚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会辜负你了。”
“是林依依偷了我们的缘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我皱了皱眉,对他只剩下厌恶。
“顾思修,你最该恨的是你自己。
如果不是你纵容、不管不问,林依依根本不敢那么嚣张跋扈地针对我。”
顾思修声音哽咽着。
“可是是她欺骗我啊。”
“昔年,我不想这样的。”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会弥补之前做过的所有事情。”
“再对我心软一次吧,昔年。”
我毫无波澜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心软,是我曾经对他最常做的事情。
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年我落水,他从水面上一跃而入的样子。
像个小英雄,也确确实实救了我的命。
他是三个童养夫里唯一一个由我自己选的。
也从侧面证明了我的眼光有多烂。
那之后的无数次心软,都在消耗那场救命之恩。
我轻轻开口:“顾思修。
你知道我在山村的那八个月有多绝望吗?
在水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窒息又有多绝望吗?”
“但这些绝望都不如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发现你根本没死,假死离开只是为了和别的女人一起生活来得痛苦。”
“你的机会早就在上辈子被你推入河里之前就没了。”
“我没那么掉价,如果你早就和我说你喜欢林依依,我绝不纠缠。”
“可你就这么放任我的人生被你毁掉。”
我平静地说完这些。
在几个月前让我想起来就浑身颤抖的事情,现在居然激不起我的任何情绪。
顾思修吐气深重,面露痛苦。
机械性地摇着头。
他愣了半晌,突然神经质道:“你也重生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还有可能继续重生?”
随即,他从身后掏出一把刀。
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早就怀疑你也重生了,真是天助我也。”
“昔年,老天也想让我们在一起,你得认命。”
“我们再死一次吧,下辈子我一定会对你更好的!”
我穿着婚纱,很快就被裙摆绊倒在地。
顾思修离我越来越近,危急时刻,一道身影从一旁窜出。
刀尖狠狠地刺向他。
是宴贺声。
“昔年,快跑!”
我如梦初醒,趁着顾思修被他拦住,又向前跑了一段。
直到看见宁厌周,才终于瘫倒在地。
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
顾思修被人带走,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没人知道。
宴贺声流了一胳膊的血,还不忘对我说:“如果宁厌周对你不好,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宁厌周对他忍无可忍,打了一顿,叫人拖了出去。
临走前,他又塞了一封带血的红包给我。
宁厌周咬牙切齿地将红包埋进土里,生怕染上晦气。
林依依在一个会所上班。
听说她是被顾思修卖进去的。
加上贷款欠的钱,她一直在免费接客。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脑海中闪过上一世他们那恩爱两不疑的画面。
真是讽刺。
相爱走到相恨。
不过一朝一夕之间。
我接手了宁家的生意,和宁厌周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宁厌周的患得患失反而越来越严重。
常常做梦惊醒,要抱着我缓好一会儿。
有一天梦醒,我听见宁厌周在哭。
他窝在我怀里,声音闷闷的。
等确认我真的存在,才开口道:“上辈子的今天,是你的忌日。”
“我害怕这又是一场梦,我怕我再次睡醒之后你就会消失不见。”
我浑身一颤,连我自己都从未记住过的时间。
也许是我上次死亡带给他的阴影太深,我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无法让他进入睡眠。
思考了一下,我主动吻上他的唇。
既然睡不着的话,就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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