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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发表时间: 2025-06-14



谢玉芙沉声笑了。

她半眯着眼,粗略打量了一下那几名流寇,故作失望道:“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能把这几人捆成这样,也是难为张嬷嬷了,想必像您这么尽忠职守的,日后应该能得个好前程吧?”

张嬷嬷就是陈良月身边的一只疯狗。

既然是疯狗,还是早日打死得好,免得发了疯病,再扑伤了人。

谢玉芙一手提着刀,在流寇被推搡出来前,就单手扶着宋煜的轮椅后退了两步。

“你们几个把人护好,可别让这些流寇伤了人,若大少爷今日有丝毫损伤,我拿你们的人头是问!”

谢玉芙今日回门。

临走时,带了几个从将军府送来的下人。

这些人,早年也曾同他舅舅征战沙场。

叶家府中,上至半百老人,下至青年男女,都必须是习武之后,方可进门的。

她舅舅最常说的话,便是那句。

“堂堂七尺男儿都不如我府上一条青狗!如此胆色,何必行军打仗?不如趁早回家留个后,也算为国出力了!”

她舅舅,一个连骂人都不忘心系国家的武将,就那么生生被她所连累,又被宋沼亲手断送了!

叶家上下数十口的性命,光宋沼一个人的命抵有什么用?

谢玉芙一声令下,几个下人里三圈外三圈地把宋煜围在了中间。

那架势,活像是把人当成了一个碰下就碎的宝贝。

谢玉芙对这情形甚是满意,她自己不好过,宋煜也就别想痛快了。

她手腕翻转间,手里的长刀挽了个花样,不冷不淡的目光才扫向流寇。

今日闹事的流寇,都是精心打扮过的,各个穿得人模人样,身上的衣裳都是上好的料子。

若不是一身煞气太重,扔在人堆里太过显眼,寻常人也瞧不出个端倪。

她眼眸微抬,“听说几位上门来讨已经圆了房的娘子,不知那娘子姓甚名,谁是何模样?”

为首的流寇左脸横着一道疤,半只眼睛是青红色的。

“哼!”

他听了谢玉芙的话,先是冷哼了一声,随后恶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

“我呸!你们侯府仗着地位高,强取豪夺,强抓了我那娘子!今日若不把我娘子还回来,咱们山高水长,谁他娘的都别想好过!”

“啪!”

刀疤脸话还没说完,谢玉芙身旁的下人已一巴掌抡在了他的脸上。

“同我家大夫人说话,请用敬语,嘴里不干不净的,成何体统?”

“你敢打我?!我杀了你!”刀疤脸挣扎着便要动手。

那下人眼皮都没动一下,只低头退回了谢玉芙身旁。

而谢玉芙却在这时笑了,“你口口声声说侯府的人抢走了你已经圆房的娘子,不知你那娘子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你们又是如何在一块的?”

刀疤脸被抡了一巴掌,盛怒至极,“那娘子是大前天暴雨,同我在破庙里圆房的,她身边的丫鬟仆从皆可见证!”

“我不管她是不是嫁进了侯府,现在我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们侯府马上把人还给我!要不然的话,我定带人血洗了侯府!”

刀疤脸开口闭口就是生死威胁,可在场的人没一个把他这话当真的。

谢玉芙只是轻笑着,对他道:“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你不如把你的娘子指出来,只要你说得对,我立刻做主,让人回去同你做压寨夫人。 ”

谢玉芙出嫁那天,虽是个吉日,却天降大雨。

因此,从早到晚只有谢家一顶婚轿入城。

为了这件事,她娘亲和谢父没少争吵,可到底女子在家宅中做不得主,谢父以不可违逆胜圣旨为由,强行把她送出了门。

现在想来这件事情,张姨娘只怕没少吹枕边风,否则怎么就能那么凑巧的,让那群山匪流寇守在他成婚的必经之路上呢?

而她在成亲之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正样子,从没有人替她画像。

谢玉芙笃定这些流寇认不出自己。

果不其然,刀疤脸先是盯着谢玉芙看了一会儿,瞧着她那身素雅的衣裳,和头上那朴素至极的头面,缓缓移开了视线,在侯府门前搜寻了起来。

眼见着刀疤脸移开了视线,陈良月和宋沼的面色骤变。

“瞎看什么呢,人不就在你眼前吗?你怎么就认不出来?”宋沼怒道。

谢玉芙横了他一眼,“虽认不出来,这人却也承认了,自己确实在头几日的大雨天拦路抢劫的行径,已是山匪无疑。宋公子窝藏流寇已成事实,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宋沼被谢玉芙冷眼盯着,心头猛地一跳,后心更是冒出了阵阵冷汗。

他不安嚷道:“你胡说八道,含血喷人!”

恰巧这时,春桃带着大理寺的人赶到。

大理寺的人过来时,手上带着画像,其中一张正好和刀疤脸的模样对上了。

春桃激动道:“就是这个人!大人,就是此人在那日大雨时拦路伤人,若不是我家夫人先带我们入庙躲雨,若真与他们遭遇了,只怕当时就真的没命了......”

谢玉芙先是对大理寺的官员见了礼,“既然大人已核对无误,那也就没什么疑问了。”

说话间,谢玉芙手中长刀一横,只一瞬间就抹了刀疤脸的脖子!

脖颈间涌出来的鲜血喷了半丈远,几乎染红了谢玉芙的半边衣袍。

她曲肘甩掉刀上的血,“流寇叛乱,伤人无数,劫掠良家,欺压女眷,依律,当斩!”

刀背上的血珠滚落在地,谢玉芙半边脸上染着血,对下人吩咐道:“将尸首同其他案犯押送至大理寺,至于宋二公子和侯夫人,也一并过去吧?”

谢玉芙的声音清冷,面无表情的脸上寒气逼人。

陈良月被她动辄杀人的模样吓坏了,整个人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若不是被张嬷嬷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人,都得当场摔到地上。

宋沼就更不成样子了。

他捂着脸抱着头,毫无形象的躬身缩在侯府的侧门里,正扶着门侧的柱子干呕着,瞧着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周到的众人更是在刹那间噤若寒蝉。

陈良月哆嗦着,颤微微地伸手指着谢玉芙,“你,你居然敢当街杀人?!”

传说中的谢家大小姐,不是闺阁贵女吗?

琴棋书画就罢了,这功夫......

哪来的?

侯府大门外,被抹了脖子的刀疤脸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血顺着长街流出去老远,半条街上都是刺鼻的血腥气。

宋煜被下人护在中间,飞溅出去的血花半点没挨到他身上。

更无人注意到,他眼中那转瞬即逝的赞许与疯狂。

谢玉芙垂着眼,随手将长刀交到下人手里,动作利索又果断,仿佛重复了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