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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5-06-14



为了培养感情,我的父亲养了两个孤儿给我做童养媳。

这两个人里我最喜欢杨倩,在毕业后如愿以偿的和她领了证。

可在婚礼上,杨倩眼神却一直瞟向她的学弟梁潇。

甚至在后续的晚宴上,她还帮他挡了杯酒。

“梁潇酒精过敏,这杯酒我替他喝。”

我摔碎高脚杯转身就走,联系律师起草了离婚协议。

当晚,收到消息的杨倩愤怒的指着我质问。

“刚结婚就要离,你把我当什么了!?”

“就因为我给梁潇挡了杯酒?”

我冷笑一声,将钻戒从她的手上摘下。

“我不需要心里还有别人的妻子。”

1.

高脚杯摔碎的声音像一声枪响,划破了宴会厅虚伪的和谐。

而眼前的妻子正在为她的学弟挡酒。

“梁潇酒精过敏,这杯我替他喝。”

她仰头饮尽那杯红酒时,脖颈拉出的优美弧线曾经让我着迷。

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三小时前我们刚交换过婚戒。

而她的目光整晚都黏在那个穿着不合身西装的学弟身上。

“陈总?”

律师的电话接通得很快。

“现在起草离婚协议。”

我冷声说着,转身走向电梯。

杨倩追上来拽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肉。

“陈墨!你发什么疯?”

电梯门映出她涨红的脸。

我按下关门键,在缝隙彻底合拢前冷笑。

“去问问你那个酒精过敏的学弟。”

甩开她后,我回到了家里。

主卧的灯亮得刺眼。

我扯开领带,从保险柜取出婚前协议。

当初杨倩签这份文件时眼眶通红,说我不信任她。

现在想来,她颤抖的笔迹早该是预警。

就像每次同学聚会,她永远记得梁潇的海鲜过敏,却记不住我讨厌洋葱。

门被暴力推开时,我正在对梁潇的朋友圈截图。

那些凌晨两点的“加班宵夜”,定位都在杨倩公司附近的酒店。

“就因为我给梁潇挡了杯酒?”

杨倩把离婚协议摔在桌上,钻石婚戒在玻璃桌面磕出脆响。

“你知不知道他上次过敏差点休克?”

我滑动平板,把屏幕转向她。

照片里她正把沾着奶油的叉子喂到梁潇嘴边,日期是我们拍婚纱照那天。

“需要我调酒店监控吗?还是你更想解释这张银行卡流水?”

我点开每月固定转账记录。

“给学弟租房子的钱,比你那个干妈的医药费还多。”

她的表情像被打碎的冰层,裂缝里渗出慌乱。

“他是干妈的亲儿子,我帮帮忙照顾一下。”

我冷笑一声,双手紧握。

我早该发现的,她认梁潇的妈做干妈肯定有问题。

摘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冷声说。

“明天搬出去。”

杨倩突然扑上来抢文件,栀子香水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我们撞翻了花瓶,玻璃碎片在她小腿划出血线。

她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揪住我衣领。

“哥哥。”

另一个童养媳游玉的声音从门口切进来。

穿着真丝睡袍的她声音关切,眼睛却盯着杨倩流血的小腿。

“需要我叫保安吗?”

杨倩触电般松开手。

这个总叫我“哥哥”的女孩抬头看我,睫毛在灯光下像两把小扇子。

“姐姐喝多了,我送她回房吧。”

凌晨三点,书房电脑屏幕泛着冷光。

我翻看私家侦探发来的资料。

梁潇上个月还用我给杨倩的副卡买了对戒。

我冷笑着,感慨还好自己发现端倪很早。

2.

梁潇闯进公司那天,我正在看季度财报。

游玉的消息先跳出来。

“哥哥,前台有疯狗闹事。”

紧接着就听见走廊此起彼伏的惊呼。

电梯门一开就看见满地照片。

梁潇跪在前台哭嚎,手里扬着的相框里,杨倩穿着我的衬衫坐在他腿上。

几个女员工正偷偷拍照,见到我立刻作鸟兽散。

“陈总!求您成全我们!”

梁潇的额头在地砖上磕得砰砰响,演技比很多小鲜肉还精彩。

我抬脚碾碎一张亲密照,表情冷漠的看向他。

“来人,把这个垃圾清出去。”

保安赶来前,梁潇突然扑上来抱住我的腿。

“您要逼死茜茜吗?她昨晚吞了半瓶安眠药!”

他袖口藏着微型摄像机,红光在纽扣后闪烁。

“放开他!”

就在这时,杨倩的声音从公司门口炸开。

她看到我手里照片时瞳孔骤缩。

冲过来推我的力道让后背狠狠撞上锐利的桌角。

温热血迹顺着衬衫往下淌时,我听见梁潇小声的嗤笑。

杨倩护崽子似的张开手臂。

“陈墨你够了!停了我干妈的呼吸机还不够,现在要杀人?”

她眼睛红肿,脖子上却有可疑的红痕。

我抹了把身上的血,咬着牙说。

“我什么时候停了你干妈的呼吸机,不信你就看看流水。”

点开手机银行递过去,她脸色瞬间惨白。

梁潇突然抢过手机往墙上砸,飞溅的碎片划破我手背。

“别信他,那是他造假的!”

梁潇歇斯底里地翻背包。

“记者马上就到!我妈临终前还在求救!”

当晚热榜爆了。

梁潇找来的记者把剪辑过的视频配上耸动标题。

镜头里我甩开梁潇的画面被慢放,配上他事先录好的哭诉。

“陈总嫉妒我,就停掉了我妈妈的呼吸机。”

“有钱人做事简直没天理!”

凌晨两点,公寓楼下聚集了举着蜡烛的“正义群众”。

有人朝我的车扔鸡蛋,蛋黄顺着车窗缓缓下滑时,我收到杨倩的短信。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3.

回到家时,主卧的门锁被换了。

我转动钥匙三次才确认这个事实,而门内传来梁潇得意的笑声。

“茜茜说这屋子风水不好,得重新装修。”

开门后的景象让我的胃部抽搐。

主卧墙纸从灰蓝变成了玫红。

我收藏的名画真迹换成了梁潇的巨幅裸照。

绝版黑胶被摞成矮墙,杨倩正把梁潇的衬衫挂进我的衣柜。

更衣室里传来电钻声,整面墙的展示柜正被改造成鱼缸。

“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

我咬着牙说。

“你们的结婚证啊。”

梁潇笑得肆无忌惮,手里还晃着那本还没作废的结婚证。

他脚边扔着我和杨倩的婚纱相册,内页被马克笔涂得面目全非。

杨倩低头整理床单,那套昂贵的床单是母亲送的,现在铺在梁潇带来的卡通床笠上。

我抓起座机叫物业,梁潇突然冲过来抢话筒。

推搡间他故意踩空台阶,却拽着我一起从二楼滚下去。

后脑勺撞上玄关的摆件时。

我看见杨倩站在楼梯顶端,手还维持着伸出的姿势。

急诊室的荧光灯下,游玉正用湿巾擦拭我手上的血渍。

“哥哥,收购杨倩公司的文件准备好了。”

医生把CT片插在灯箱上,淡定地说。

“没什么大问题,有些轻微脑震荡。”

医生的手指在片子上画圈。

“所以您最近可能会突发眩晕。”

“要多做休息,一周左右症状就会减轻。”

医生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

屏幕上跳着杨倩的名字,我划开接听,传来的却是梁潇恶心的声音。

“陈总,您衣柜里那些高定西装我穿有点大,捐给贫困山区了哦。”

听筒里背景音嘈杂,有重物砸地的闷响。

我攥紧手机,指关节泛白。

“让杨倩接电话。”

“她在洗澡呢。”

梁潇拖长的尾音像条毒蛇。

我挂断电话时,医生给我开了个休养的单子和一些止疼的药物。

窗外的悬铃木被风吹得沙沙响,一片枯叶粘在玻璃上。

游玉就是这时候推门进来的。

她手里捧着向日葵,花束大到遮住她半个身子。

白色大衣下露出黑色吊带裙的肩带,这身打扮明显刚从某个晚宴赶来。

“哥哥怎么不告诉我?”

医生识趣地离开后,游玉立刻锁了门。

她摘掉伪装用的平光眼镜,从花束底部抽出一沓文件。

“杨倩的公司这季度偷税漏税的证据。”

我翻开文件时,她冰凉的手指突然抚上我后颈的淤青。

“疼吗?”

她呼吸带着樱桃利口酒的甜香,让我有些发晕。

“梁潇推你那下,监控都拍到了。”

窗外忽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我们同时转头,看见杨倩正从梁潇的车里下来。

游玉的指甲突然掐进我肩膀。

“哥哥猜猜,她来医院干什么?”

4.

事情发酵后,陈氏股价暴跌的第七天。

我在咖啡厅被泼了满脸热美式。

褐色液体顺着下巴滴进衬衫时,那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还在尖叫。

“杀人犯!”

服务员递来了毛巾。

我擦脸时听见四周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有直播镜头正对着我领口晕开的咖啡渍。

梁潇剪辑的那段临终遗言视频,播放量已经破亿。

“陈总,借一步说话。”

穿灰西装的男人突然挡住镜头。

他递来的名片显示是某公关公司总监,说话时却露出虎牙。

他是是游玉安插在媒体圈的人。

我们拐进消防通道,他迅速塞给我一个U盘。

“梁潇买通记者的转账记录,还有。”

他压低声音。

“杨小姐昨天去了仁爱医院妇产科。”

通道门突然被撞开。举着自拍杆的女孩尖叫着扑来。

“家人们看啊!这就是害死植物人老太太的凶手!”

保镖拦住她时,我注意到她背包露出半截棒球棍,这些人越来越疯狂。

回到车上,游玉正在后座补妆。

她通过倒车镜看我。

“哥哥现在信了?我早说过他们在谋划什么。”

说着她递给了我一个U盘,打开后是一段视频。

监控里,梁潇正往某个输液袋里注射透明液体,日期是他母亲死亡当天。

另一个文件夹里,杨倩的孕检报告显示妊娠六周,而我们正式离婚不过一周。

雨点突然砸在挡风玻璃上。

远处大屏正在播放杨倩的采访,她素颜穿着病号服,手腕缠着纱布。

“求陈先生放过我的孩子。”

游玉突然倾身过来,挡住了我的视线,香水盖过了雨水的土腥味。

“股东大会提前到明天了。”

她唇瓣擦过我耳廓,带着些许暧昧。

“二叔提议罢免你董事长职务。”

雨幕中,陈氏大厦的灯光像被水晕开的血迹。

真正的硬仗就要开始了。

第二天,股东大会上,我坐在主位上,下面的人们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二叔一脸嘲讽的靠坐在皮椅里,皮笑肉不笑的说。

“侄儿啊,我们这些年也是跟着你爸,现在你一上位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些交代?”

我手指轻敲桌缘,平静的看向坐在桌尾的杨倩,她站起身子一脸愤懑。

“你害死我干妈,还想赔了整个陈氏吗?”

将一叠文件丢在桌上,我冷冷说道。

“我想杨小姐没资格说这句话,这件事和你的撒泼可脱不了干系。”

杨倩被噎了一下,表请有些不自然,刚要继续开口,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杨总,出大事了,我们的合作被停了,税务局的人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