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圣子哪次不是赌气要离开,后面还不是乖乖回来了,还给女君熬了醒酒汤,这次不过也是闹气想让女君哄罢了。”
原来,我的离开在所有人看来都只是闹脾气。
看来这一次,要让她们失望了。
傍晚时分,独自回到后院。
瞥见桑芷陪同寒青散步,寒青突然捂着胸口急喘。
“这花的味道好难闻,我的胸口好闷。”
桑芷走到山茶树前抬手猛地掐断一枝山茶:“既然浊气熏人,那便不用留了。”
说罢,她抬手准备放出毒虫啃食山茶树。
这棵山茶树是我阿爹阿娘一同种下的,一直陪伴着我。
看到这棵树就如同看到我阿爹阿娘一般。
我立刻大喊:“不可以!”
我眼眶打转,桑芷很是冷漠:“本君的土地,本君想毁便毁,还有,谁允许你在后院种此物,害寒青不舒服?”
我斗不过,只好低头:“恳求女君,放过这些茶树,你知道,它们是我父母亲手种下,对我很重要……”寒青突然呻吟一声,顿时软在桑芷怀中:“女君,我真的好难受。”
说着又开始气喘起来。
桑芷无视我的请求,不容置疑开口:“既是害人之物,理当毁之。”
桑芷放出无数只毒虫,瞬间包围茶树。
我惊愤交加:“你疯了!
这是我娘留下的!
停下!”
“这片山茶曾救了你的命,你忘了!”
“当年你染怪病咳血,道士说需红花镇魂,我阿爹便从中原寻来这‘赤火’山茶,我阿娘跪遍佛寺请高僧对这片山茶开光,你才得以痊愈。”
我爹曾专去中原学习这‘赤火’山茶的养护之法,小心培护这山茶树,连落花都要亲手拾入玉匣中。
那年,桑芷害怕大雪压断花枝,彻夜未眠,只为拂去枝干积雪。
对上我的赤红双眼,桑芷顿时愣住了,放出毒虫的那只手握成了拳头,望着我的眼神带着愧疚。
她刚想收回毒虫,寒青又急促呼吸起来,还吐了一口鲜血。
桑芷忙叫大夫过来。
大夫替寒青诊脉稳住病情后,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又嗅了嗅山茶花的气味。
他大惊失色:“女君,这空气中有西域的熏香,西域熏香和这山茶分开无碍,但两者相遇的话,就会汇成了一股瘴气,对人体危害极大,有孕女子久闻之后,更是会百病丛生,会生下畸形胎儿。”
桑芷下意识捂住了肚子,勃然大怒:“王府中为什么会有西域熏香?
给我查!”
话落不久,丫鬟就带出一盒香粉出现:“女君,这熏香是在圣子房间搜出的。”
我急忙否认:“不,这不是我。”
寒青立马跪在我的面前不断磕头:“对不起,温昭哥哥,我不是故意回来破坏你和女君的感情,你怎么伤害我都可以,但孩子是无辜的,女君更是无辜的,求你不要伤害女君和孩子,待孩子生下,我绝不纠缠。”
桑芷眦裂发指,将寒青拉起:“不必同他道歉,错的是他。”
桑芷认定了是我:“当初就是你把阿青送去西域,如今又想用这西域熏香毒害我和这腹中胎儿,温昭,你好歹毒,刚刚差点被你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