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毛男秦双的其他类型小说《大佬别太爱!强制真不甜黄毛男秦双 番外》,由网络作家“小橘子仙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立意:我们拥有同样的裂缝,你活在阳光下,我却生活在黑暗中。——《他与月光为邻》✦✦✦“哥,这女的送哪儿,都这么远了,估计离市区都有三四百里了吧!”颠簸的乡间小路上,一辆破旧的二手面包缓缓行驶着,副驾驶的黄毛男瞅了眼后座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开启了话题。开车的纹身男吸了口烟,一把把烟掐灭,恨恨道,“妈的,倒霉,本想半路解决的,哪知道遇到了警察,计划全部打乱了!”他们本都是小混混,平时做的都是一些偷摸打混的营当,那天接到了一单生意,说是帮着解决掉一个女人就能收到一笔丰富的酬劳,看到白花花酬金的份上,他们很快就答应了,谁知道,没绑人经验的他们,刚抓到人,还没来得及送出城解决,就被警察逮了个正着,他们慌不着路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脱了警察的追捕...
《大佬别太爱!强制真不甜黄毛男秦双 番外》精彩片段
立意:我们拥有同样的裂缝,你活在阳光下,我却生活在黑暗中。——《他与月光为邻》
✦✦✦
“哥,这女的送哪儿,都这么远了,估计离市区都有三四百里了吧!”
颠簸的乡间小路上,一辆破旧的二手面包缓缓行驶着,副驾驶的黄毛男瞅了眼后座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开启了话题。
开车的纹身男吸了口烟,一把把烟掐灭,恨恨道,“妈的,倒霉,本想半路解决的,哪知道遇到了警察,计划全部打乱了!”
他们本都是小混混,平时做的都是一些偷摸打混的营当,那天接到了一单生意,说是帮着解决掉一个女人就能收到一笔丰富的酬劳,看到白花花酬金的份上,他们很快就答应了,谁知道,没绑人经验的他们,刚抓到人,还没来得及送出城解决,就被警察逮了个正着,他们慌不着路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脱了警察的追捕,可是,也迷了路,现在荒无人烟的,他们也不知道到了哪里。
“哥,你说这女的得罪了谁啊,居然买通人来杀她,今天好像还是她订婚的日子!”黄毛男瞅了瞅旁边的人又道。
纹身男冷笑一声,随手拐了一个弯,“管她得罪谁,我们拿钱办事不就行了!”
后座的秦双动了动,两人的话隐隐约约的落入她的耳内。
车又在密闭的小树林间行驶了一段距离。
“哥,我们还要走多久啊?”黄毛男瞧了瞧一旁的纹身男,小心道,“要不就在这里把这个女的解决算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人,等天亮了,就不好处理了!”
纹身男闻声停下车,熄灭油门,望了眼后座还在昏睡的女人,想了想道,“行,前面一个树林,我们把她拖过去埋了也算交差了,反正钱也到了,等解决完她,我们躲一阵在回去。”
“行!”
打定主意,两人就下车,打开后备箱,拿上工具就把还在昏迷中的秦双拖下了车。
秦双头部被棍棒击中,昏昏沉沉中,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人拖动。
她慢慢睁开虚弱的眼,在昏暗的月光下只瞧见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把她拖进了树林,一路沿着小路的杂草,把她丢在一个空旷的地上,
她今天本是和未婚夫订婚的日子,上午刚去试完礼服,还没来得及给青玉哥打电话,就被人绑到了这里。
她这是?遇到绑架了吗?
“我去,这小娘儿,看着瘦,还挺沉!”把秦双丢在地上后,纹身男向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嗤道。
“哥,就这里行吗?”黄毛男一时拿不定主意,扛着铁锹周围看了看。
纹身男叉腰向周围望了望道,“可以,这里估计方圆十几公里都没有人,警察也不会发现。”
秦双的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
“好嘞,那我现在就去挖!”黄毛男说着,撩起袖口就开始干活。
很快,黄毛男吭哧吭哧的就挖好了一个大坑,朝着旁边还在抽烟的纹身男喊道,“哥,行了!”
男人丢掉烟,挽起袖口准备来拖人,两人合力,一个不小心,秦双身上的米色吊带礼服哗的一声,被拉开了一个几厘米开的大口子,霎时,一大片白色的嫩肉就这样毫无保留的落到了男人的眼睛里。
黄毛男淫秽的眼眸一下就亮了,连忙拉住旁边的纹身男,激动道,“哥,你瞧,这女的,还是个尤物呢!”
他们都是混混,平时玩的都是花街的姑娘,像秦双这种,身材样貌都绝佳的女人,他们很少遇到。
纹身男也走过来细瞧,刚才忙着躲警察没有看清,现在一看,这女的果然长的不错。
雕琢完美的瓜子脸,长而卷翘的睫毛,鼻子也普通雕刻般镶嵌在白皙的小脸上,红色的樱唇像蜜桃,整个人像天仙下凡似的,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哥,这女的就这样解决是不是也太可惜了吧,趁现在还有热乎气儿,我们……”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纹身男的脸色,说实话,他们为了设计这一单,已经有好多天没有碰过女人了,早就憋坏了。
纹身男微愣,随后嘿嘿一笑,拍了下他一头的黄毛道,“你小子,早就想了吧,上次两个姑娘陪你玩一箭双雕,还没玩儿够?”
黄毛男挠挠脑袋,“哪有,上次的这个又没有这个漂亮!”
纹身男转过眼,浑浊的眼睛也黏在了秦双前凸后翘的身材上,说实话,这种货色就这样解决,确实可惜了。
反正现在四下没人,还不如……
想了想,他撩过旁边的工具,吩咐道,“去,车里拿药,有那玩儿做着才爽呢!”
黄毛男喜出望外,连忙答应道,“好的,哥,我这就去拿!”
很快,黄毛男就从车里拿出了一盒药。
“哥,这啥药啊,怎么感觉和上次的不一样?”瞧着手中陌生的药品,他愣愣的问。
纹身男一把抢过药瓶,肥硕的脸满是奸戾,挑眼道,“你个衰货,懂什么,这是新型迷药,才研发出来的,不仅有增强性欲的功效,而且事后,会让人短暂性失忆,不会让人发觉!”
“哦……”黄毛男意味深长的挑起眼,“那上次酒吧门口的那个妞儿,你也是下的这个药吧,怪不得事后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还以为自己出车祸了呢?哈哈哈!”
说完后,两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那要喂多少?”笑完后,两人又把目光放到了面前秦双的身上。
纹身男想了想,把药盖打开,道,“反正也快死了,多喂点也没关系!”
说完后,他就把整个药瓶的药全部灌进了秦双的嘴巴里。
嘴巴里被强行塞入东西,她咳了几声,扶着胸口,人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们,你们干嘛?”她哆嗦着身子从地上坐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哥……她怎么?怎么醒了?”见秦双醒来,黄毛男吓了一跳。
“你怕什么?”
纹身男瞪了他一眼,一把把秦双拉到了面前,一个抬手捏住她的下颌,把刚才没吞完的药片又全部塞进了她的嘴里。
秦双被折磨的很难受,心里又十分恐惧,被纹身男控制住,嘴角的药片也囫囵的吞了下去。
“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秦双吞了药片后,又抱着身体往后缩。
她现在浑身乏力,一点力气也没有。
“哈哈哈!”听了秦双的话,纹身男仰头大笑起来,又道,“我们是老天爷派下来疼你的!”
说完后,他又凑近淫邪的脸,一把拉过她的双腿,试图把她控制在身下。
“嘿嘿,宝贝,来吧,送你见阎王之前,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说完后,纹身男就急切的撕扯着她原本就凌乱不堪的礼服!
秦双极度恐惧,惊恐的大眼看了看四周黑压压的环境,颤声道,“哥,放了我吧,要多少钱,我给你!”
纹身男哈哈大笑,一把扯开她肩膀上的吊带礼服,眼眸里全是对女人的渴望,“杀你的钱早就给了,现在是哥哥玩儿,等玩儿你,我会送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秦双瞪大眼,杀她的钱给了,难道,这不是普通的绑架,而是有预谋的谋杀?
刚才她听见两人的谈话,她还以为她听错了,可是,她没得罪谁啊,为什么要雇人来杀她?
“不,不,我求求你,别杀我,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求求你!”她哀求着,不管如何,都要先把命保住。
两个男人淫秽的对视一眼,轻笑,这女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行,哥哥等下一定让你爽歪歪,等爽够了,或许哥哥就饶过你了!”纹身男迫不及待的脱下上衣,撩住秦双雪白的脖颈就是一阵乱啃。
秦双心里害怕极了,可是面上又不能做出任何反抗,如果惹恼了他们,一定小命不保。
可是现在……
她羞辱的闭上眼。
黄毛男看纹身男已经开始了,嘿嘿一笑,从地上站起身,“哥,你先玩儿,我去方便一下,等解决通了,就轮到了我了!”
等黄毛男走远,秦双看了眼旁边的环境,突然,旁边一个铁锹样的东西瞭入了她的眼前。
等纹身男不注意,她悄悄拿过铁锹。
突然,一声痛苦的哀嚎响彻天际,远处的黄毛男吓了一跳,尿都还没有撒完就连忙搂住裤子跑了过来。
一过来就看到纹身男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而旁边的女人早就不见了。
他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问,“哥,你怎么了?”
“你他妈的说怎么了?还不快追!”黄毛男捂住流血的额头大吼。
妈的,都还没有进入正题,就被那个女的来个突然的袭击,还没反应就被她给逃掉了。
“哦,是是!”黄毛男连忙点头,扶着纹身男就朝着秦双逃离的方向追了过去。
✦✦✦
天很黑,即使在月光的照射下,她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她拼命的跑着,后面的男人也越追越紧。
她感觉头晕脑胀,体力不支,终于在一处高崖前被逼到了绝路。
“跑啊,怎么不跑了?”纹身男嘿嘿笑着,试图逼近。
秦双满脸骇色,不停的向后退去,可是,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山崖。
如果跳下去,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可是落入两人的手中。
不仅清白不保,小命也不保。
“别退了,左右都是死,还不如从了哥哥!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淫邪的大笑起来。
秦双咬紧樱唇,心惊胆战的看了眼后面黑压压的环境,颤声道,“我问你,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的?”
纹身男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怎么,知道自己快死了,不想做个不明不白的冤死鬼?”
秦双捏紧拳,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如果为了钱,你们大可不必,我家境不错,如果饶我一命,我想办法让我爸爸给你们钱!并且保证不会报警!”
她试图打着商量!
纹身男冷漠的挑起唇,嗤道,“你也太天真了,你觉得事到如今了,我们会笨到让你联系家里人吗?”
秦双皱起眉。
“而且,杀你的钱早就结的差不多了,现在要做的,就是送你见阎王,让你永远也回不了家!”
纹身男说完后,冽眸一转,一个抬腿就向秦双扑来。
秦双瞪大美目,在纹身男扑来之际,闭紧眼,转身一跃。
“哥!”黄毛男惊恐的大喊。
他们也没想到,她会跳下去。
纹身男也呆在了原地,连忙上前一瞧,只见深不见底的山地早就没了动静,他退后几步,愤恨的咬唇道,“妈的,晦气!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黄毛男吓坏了,连忙点头道,“哦,是!是!”
“走!”
说完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是非之地!
✦✦✦
黑夜的风,吹的人身上嗖嗖的凉。
路生裹紧了身上的单衣快速向山下走去。
今天延生发烧,他送去阿福叔家看病,阿福叔说,没大问题,可惜中药里少了一味药,野生菊,他们这里的山林很大,他兜兜转转的找了很久,等找到要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好在他从小就在山上长大,视线好,不用手电筒借着月光也能看清往山下的路。
“得快点了,延生还等着呢!”路生一边道,一边加快了脚步。
等走到山崖下时,突然,脚下的草丛旁哗的一声传来了一声巨响。
“谁?”他警觉的转过头,立刻打开手电筒。
黑压压的环境,响动消失了,他站了一会儿,四周照了照,没听见任何声音后,他正欲抬脚离去。
哗的响声又传了出来,他立马回头,打开手电,把目标锁定在了一旁的草丛里,路生胆子大,要是换成别人,夜黑风高的还遇到了这么诡异的事件早就吓得跑掉了。
他不仅不怕,还慢慢抬步走了过去,撩开草丛,等看清面前的情况,他黝黑的瞳孔瞬间瞪大,只见草丛中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昏迷不醒不说,而且浑身血迹!
他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抬手试了试呼吸,还是活的。
他皱紧眉,怎么有个女人在这里?而且看样子,很陌生,不像他们这里的。
“救……救我!”正当他好奇间,秦双昏迷中,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路生提着心,小心翼翼的上前推了下她的肩膀道,“喂……喂……你是谁?”
秦双虚着眼睛看着他,干枯的嘴巴张了张,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很快又陷入了昏死之中。
路生捏紧拳,考虑数秒后,把她抱了起来。
一路上,路生都跑的很快,秦双在颠簸中,又清醒了过来。
她迷离的睁开眼,月光的笼罩下,只见一个下颌坚硬的少年出现在她的眼眸里。
他抿紧唇,浓眉微皱,她想伸手,可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没一会,她就感觉眼皮上下打阖,她不知不觉又昏迷了过去。
“阿福叔,阿福叔!”路生跑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带着昏迷的女人赶到了山下程满福的家。
“路生,找到药了吗?”听见路生的敲门声,程满福连忙起身开门。
“找到了,不过……”
他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女人凑到了他的面前。
“这?”程满福诧异的看了看他怀中昏迷的女人,颤声道,“路生,她是谁?”
路生来不及答话,连忙把女人送到屋里的床上躺下才小声道,“山上捡的,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看着她受伤了,才抱着她下来,福叔,你看看,她有没有救?”
路生一边说,一边把程满福拉到跟前。
程满福是他父亲程满江的哥哥,也是他的叔叔,是林家寨唯一的老中医,谁家有病有痛的都找他,医术不错。
程满福觑起浑浊的眼,瞧了瞧,又提着油灯把了把脉,半晌后,才悠悠道,“看样子还算平稳,没什么生命危险,至于这个腿?”
他把目光移到了秦双的小腿上,用手摸了摸道,“初步断定,应该有骨折,伤口不算深,我可以手动复位,不过,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程满福一边说,一边帮她包扎伤口。
路生帮他递东西,摸摸头道,“在山崖下,我回来时候看到的,当时在丛中,浑身都是血,还喊着救命,我就把她抱回来了!”
听完路生的解释,程满福望了他一眼,又埋下头道,“老样子不像是我们这边的,长的挺好看的,应该是城里人!”
随着剪断最后一块布,秦双的腿才算是包扎好了。
听了程满福的话,路生也上前瞧了瞧,刚才在山崖下没看清,不过现在一看,确实是长的挺好看的!
他们这里是偏远山区,很少见到城里人,但是也不乏有清秀漂亮的姑娘,不过,像她这么好看的,确实是头一次看到。
路生摸摸脖子,俊俏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而且刚才抱她的时候,她的身上好软,整个人都靠着他,而且,香香的。
“你小子,脸红什么?”瞧见路生突然的害羞,老练的程满福打趣。
路生低低一笑,没答话,端着盆子准备出去倒水。
“傻小子!”程满福摇了摇头,帮着秦双把被子盖好。
突然,一阵低低的娇吟声从她艳红的唇中低吟了出来,“好……好热!”
什么?
两人同时诧异的回过头,路生更是,连忙放下手中还未来得及倒掉的水盆就赶了过来。
“福叔,她这是怎么了?”他理了理秦双胸口上的被子赶紧问。
程满福瞧了瞧秦双双颊上不正常的红晕,又凝着眉头帮她把了把脉。
“热,好热……”她还在低吟,摇晃着小脑袋,甚至拉开了胸口上的被子,还试图把胳膊伸出被子外。
路生吓了一跳,连忙把她的手放了回去。
程满福皱紧了眉头,又抬起在她额头上试了试,半晌后,凝重道,“没发烧啊,怎么会?难不成?”
“福叔,她到底怎么了?”程满福表情让他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莫名的,很心急。
程满福看了他一眼,帮着秦双把被子盖好,才慢慢道,“我估计,她是被下药了?”
什么?下药?”路生瞪大黑瞳,瞧了眼秦双樱红的小脸,才小心翼翼的问,“什么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性药之类的。”
“性药?”路生埋下眼,性药是什么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程满福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道,“顾名思义就是男女欢好的药物,我们这里没有,不过城里人很爱用这个,而且,很多地方都有卖的,我估计,她就是服用了这种药物,我刚才把了下她的脉搏,跳的很快,而且全身不自然的燥热泛红,应该是药效发作了!”
“那这种药要怎么解?不解的话,她会有危险吗?”几乎在下一刻,路生便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口。
程满福紧了紧眉,看了眼他紧张兮兮的表情又慢慢解释,“如果少量服用的话还好,用凉水擦身,帮她散热,等药效过了自然就好了,可是,依目前她的情况,如果不及时解毒,可能……”
他欲言又止。
“可能什么?”路生追问。
“可能会七窍流血而死。”
路生呆愣在床边,心情复杂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心里乱乱的,很久后,才喃喃道,“当真就没有办法了吗?”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程满福叹了口气又道,“没关系,你看着她,试着用冷水给她擦擦身体,我去药房翻翻医书,或许还有救!”
说完,他开门走了出去。
目送程满福走远,路生锁好门后,又坐了下来。
木床上的她还在躁动不安的翻着自己的身体,被子被踢掉,娇媚的小脸樱红,米色的礼服被扯下,露出了大片如雪般的肌肤。
他的脸一红,立马别开眼去打凉水,因为心里有些不正常的慌乱,导致拿水的瓢都没有拿稳,磨磨蹭蹭好久后,他才算是把打水的盆端到了她的床边。
她的脸越来越红,眉头紧锁,杏口微张,墨色的长发散在了灰色的枕间,在暖黄灯泡的照射下,形成了一幅漂亮的风景画。
路生不自觉的看呆了,心里砰砰乱跳,感觉快跳出了喉间。
他手忙脚乱的拿起毛巾,刚想帮她擦拭,一双漂亮的藕臂猝不及防的攀上了他结实的脖颈。
他的心瞬间骤停,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身体仿佛被点了穴一般,一时动弹不了,只能这样直愣愣的盯着她。
“热,好热,帮……帮帮……我!”秦双呵气如兰,音如细蚊,慢慢的,凑上了自己嫣红的樱唇。
路上停掉的心又开始慢慢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在她即将触碰到的时候,立马推开了她。
他连忙站起身,慌张的想跑出去,可是又感觉意识到了什么,跨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
福叔的话又响在了他的耳边,“如果不解的话,她可能七窍流血而死!”
他慢慢的转过头,床上的女人还在撕扯自己的衣服。
米色的长裙早就被揉的凌乱不堪。
纤细雪白的长腿在被子下若隐若现,长长的脖颈痛苦的伸扬。
他失魂般的走过去,每一步都变得异常沉重。
她微微睁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轻轻低吟,“青……帮……帮我!”
路生凝视着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可是福叔的话说的很明白,如同想要解药,必须男女欢好。
他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他俯下身子,长长的手指慢慢滑过她柔软的身躯,心也紧在了一起。
终于,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悸动,翻身上了床。
外面还是浓重的夜,可是也禁不住屋里的春光灿烂。
秦双一早就醒了,等睁开眼,她首先发觉的就是身上被重物碾压一样的痛。
特别是下体,连腿都没办法伸,愣是挣扎了好久,她才勉强从木床上坐了起来。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浑然不知,只感觉脑袋胀的痛。
“你醒了吗?”
没一会,一个男声从外面穿了进来,秦双回头,只见一位面容和蔼的中年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紧接着,他的后面,走进了一位高高瘦瘦的少年。
秦双眨了眨美目,一时没明白目前的处境。
“现在觉得还好吗?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程满福说着,给她递来了一碗汤药,又吩咐后面的路生去打水。
路生低低的应了一声,悄悄看了秦双一眼,转头走了出去。
“我这是在哪里?”秦双接过面前的瓷碗问。
“这里是我的医铺,昨天晚上你在山上的悬崖下晕倒了,是我侄儿把你送来的!”
“你侄儿?”秦双疑惑,转头把目光投向后面打水进来的路生。
昨天晚上,迷迷糊糊间,她是恍惚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秦双打量着他,很高,估计有个一米八五以上,面容清俊,皮肤略黑,身材挺拔修长,身上穿了一件简单的汗衫,笔直的腿上套了一条黑蓝色的裤子,洗的有点发白,看打扮,应该是个山里人,而且,感觉年龄很小,顶多有个十几二十岁左右。
“是你们救的我?”秦双捧着汤药问。
“嗯!”程满福微微点头,转过看了路生一眼,又回过头道,“姑娘,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你给我们说,你腿受伤了不方便,先休息一阵吧!”
说完,他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见路生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于是喊了一声,“路娃子,过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路生挠了挠头,哦了一声,跟着程满福的步伐,走了出去。
“你个细娃子,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自己交代!”
把路生拉到药铺外面的大树下,程满福就首当其冲的发了话。
路生脸一红,支支吾吾道,“福叔,您都知道了?”
程满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当我傻啊,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你当我听不见?”
昨天晚上找好医书后,他本想进来的,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男女混合交织的声音,听的人脸红心跳的,早知道,这个细娃子要傻到给人家以身解毒,他就不给他说秦双中毒的事情了。
这小子,平时不言不语的,一干就是大事。
路生清俊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的挠挠毛绒绒的脑袋,小声道,“福叔,让您见笑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程满福皱紧眉。
“我只是怕她会出危险才会……”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虽然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是,他也是犹豫了好久,最直观的感受着就是,他不想让她出事。
瞧着他不正常的表情,程满福略微皱眉,问,“别告诉我你看上了人家姑娘?”
路生脸一红,连忙摆着手道,“没有……我没有……”
因为心里慌乱,以至于他的话说的有些欲盖弥彰。
程满福轻笑,毫不留情道,“你个细伢子,我是你大伯,你心里什么我还不知道吗?看上就看上了,有什么稀奇的?”
路生心一紧,不由自主的埋下了头。
程满福睨了他一眼,心里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叹了口气,无奈道,“福叔知道你长大了,可以娶媳妇了,可是这种事也得分时候啊,这姑娘来落不明的,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婚配?还是说,是个逃犯?或者其他什么原因来到了这里?”
路生埋着头,还是没有说话。
他的心里很乱,虽然知道会有这些可能,可是他就是……
“你家还没有给你说媳妇?你娘不是让你和二丫定亲吗?”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程满福紧接着又问。
路生抿紧唇,依旧没有语言。
程满福凝视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个姑娘,我看着也是好姑娘,应该不会为难你,你还是趁早和人家姑娘解释清楚,送人家回家知道吗?”
路生埋下脸,半晌后,小声道,“放心吧,我会说清楚的。”
程满福无奈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路生刚准备回屋,突然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旁边跳了出来。
看着路生立在那里,嬉皮笑脸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嘿,路娃子,干嘛呢?”
路生扭过头一看,是一张邪枉的俊脸。
“家和,你怎么过来了?”路生一边问,一边把秦双的房门关上!
程家和对着他里屋的方向挑挑眉,问,“你呢,干嘛呢,神神秘秘的,昨天晚上我去你家找你,你娘说你一晚上没回来了!”
路生脸一红,连忙道,“没什么!”
说完后,他就快速进了屋,还把房门锁上。
程家和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解的扬起眉。
路娃子,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路生刚走进屋里,秦双就盯着他问。
他心里更紧张了,踌躇几秒后,埋头撩着帘子走开了。
~~~
中午的时候,路生和程满福一家吃了饭,程满福才领着路生不紧不慢的走到秦双的床边,看了眼床上的人,坐在凳子上,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挑出一杆烟枪,哗的一声,点燃火柴,把烟嘴放在嘴边,叭叭两声,慢慢抽了起来。
路生则紧张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秦双盯着面前的两人,不由得凝紧眉。
程满福拿着烟杆,叭叭吸了两口才开始问,“姑娘,叫个什么名儿?”
男人说话有口音,秦双略微皱眉,但是还是听明白了他的话,于是淡淡的笑道,“叔叔,我姓秦,叫秦双!”
“秦双!”程满福默默的念了遍她的名字,吸了口烟又道,“哪里人?成亲没有?”
秦双有些不适应,不是应该问她为什么落在山崖下吗?这种问法,怎么感觉像是在查户口?
可是碍于面儿还是耐心答道,“叔叔,我是帝都的,至于成亲嘛……”她温和的笑了笑,继续道,“还没有!”
一旁的路生听了秦双的话,倏的抬起眼,黝黑的眼眸瞬间变得明亮,她竟然,没有成亲。
程满福看了路生一眼,又转过头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又怎么会落到山崖下?”
秦双抿抿唇,昨天那两个人的话她还记忆犹新,显然,她是被买通了杀手才被绑架的。
可是,谁会害她?她一时分解不清。
她转过思绪,笑了笑,道,“叔叔,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很谢谢你们救了我,您能借我一个电话吗?我想联系我家里人。”
程满福看了她一眼,没答话,转过头冲路生喊道,“臭小子,站那儿干嘛,还不过来!”
秦双顺着程满福的眼睛转过去,只见那个叫路生的男人慢吞吞的走了过来,他的个子很高,黑黑的头发搭在额前微长,穿着简陋,可是身材却挺拔修长,不敢看她的眼,就在那里干杵着。
她能断定,昨天晚上在山崖下救她的男人就是他,可是,为什么,总感觉他看她的眼神有些恍惚。
“你叫路生?”还没等路生答话,秦双首发提问,绝美的面容很是柔和。
路生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是!”
“昨天你救了我,谢谢你!”她微微笑道。
路生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不,不用谢,你……”
他抬头望了程满福一眼,又把目光放回秦双身上,小心道,“你好点了吗?”
他在指她的身体。
秦双扬起唇,点了点头道,“好多了,谢谢你,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听了秦双的话,路生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心里仿佛一百只小鹿在乱撞,不知所措的看了看程满福一眼,才结结巴巴道,“不……不辛苦,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说完后,他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高大的身影,一下就不见了。
瞧着他傻乎乎的样子,程满福嘿嘿一笑,骂道,“臭小子,就是脸皮薄,怪不得连个媳妇都谈不上。”
秦双抿唇笑笑,见路生跑远后,默默沉下脸,心里变得很乱,昨天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她被人追杀,无奈才跳的崖,可是后面的事情,她浑然不知,如果追杀的人是有人特意安排的,那会是谁?
这些事,她一定要搞清楚。
~~~
在程满福的药铺躺了一会,又进来一个女人,是程满福的妻子,姓陈,叫陈秀莲,脸色布满褶皱,是个很老实的村妇。
她很温和,也很和蔼,带了一些衣服给秦双换上后,和她交谈几句就离开了。
秦双有些苦恼,这里的人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话,她根本无法联系家里人,还有青玉哥,如果知道她失踪了,会不会很着急?
没过一会儿,秦双听到了外面的一阵交谈声,又等了一会儿,那个叫路生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手上端了一碗面,是青葱味的鸡蛋面,他们这里很穷,没什么好的吃食,这碗面是他专门去家里煮好端过来的,鸡蛋也是他去附近的农家买来的。
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面端到秦双面前,他腼腆的笑了笑,低声道,“给你吃面!”
秦双道谢接过,等目光接触到他的手指,才发现发现他的手简直粗糙的可以,修长的手指上满是老茧,有些地方还有洗不掉的污垢,一看就是长期做体力活导致的。
发觉秦双正盯着他的手指看,他愣了下,赶忙把手缩了回去,秦双也适当的暼开眼。
“你叫什么名字?”趁着吃面的空档,秦双问。
“我……”路生有些紧张的抿抿唇道,“我叫路生……”
“路生?”秦双吃着面的动作停下,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路生?
秦双还想问什么,路生又给她倒来了一碗水放在了她的面前,“喝点吧!”
看着面前陶瓷碗装的凉白开,秦双有些不适应的皱紧细眉,这碗水怎么说呢?说不干净也还行,说干净嘛,清透的水面间还浮着一些细微的灰尘,配着灰扑扑的瓷碗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秦双是富家小姐,谈不上顶级,好歹也是豪门千金,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有过这种待遇。
可是一想到这里的环境,还是忍着不适应喝了下去。
而且,这个男人看着挺好的,她不想让人觉得她在摆架子。
“路生,昨天很谢谢你,但是我是意外才落在这里的,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有车给我回去吗?”
吃完面,趁路生收拾的空档,她又赶紧问。
她现在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心里有些着急。
男人收拾碗筷的手顿了顿,没有答话,沉默几秒后才忽然又道,“你是大城市的人?”
他说话带了点口音,好歹还算带了点普通话的影子。
秦双赶紧点了点头道,“是,我家在帝都,你听说过吗,这里有没有到帝都的车?要怎么走?”
她又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路生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心里有些不适,半晌后,默默的暼过脸,把碗收好道,“我也不知道帝都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走!”
他是山里人,哪里知道帝都这么高大上的地方,帝都,好像在课本里见到过,可是他从来没有去过。
“没关系!”她摇了摇头,又道,“你可以送我去警局,或者帮我打个电话联系我家里人,他们会来接我的!”
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让青玉哥知道她的消息。
路生僵着脸,盯着她黝黑的目光有些不明。
“怎……怎么了?”秦双被她盯的有些不适应。
他眉心微动,半晌后,端起碗转身走了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喂……你……”
直到外面没有了动静,秦双才泄气的躺在床上,不明白他突然的态度所为何意。
可是现在在这个连个名字都不知道的地方,对她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
她试着动了动脚,很痛,应该是骨折了,她又试图动了动身上,说实话,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身上总有一种不明所以的酸痛感,特别是下体,有一种被人狠狠……
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她摇了摇头,应该不至于,这里的人看着挺好的,应该不至于侵害她,而且她昨天从山崖上摔下来,那么高的地方,不可能只有摔断腿那么简单。
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理她,接近傍晚时,那个叫路生的男人又出现了。
他手上端着一碗饭,是一个老式的大瓷碗,蓝色的,白白的米饭上面铺满了红烧肉。
秦双咽了咽口水,说实话,她早就饿了,今天中午的面很好吃,可是,量少,而且不顶饱,对于身体不适急需营养的她,早就消化掉了。
路生把碗放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又擦干净一双筷子递给她。
秦双接过碗筷,安安静静的吃了起来,趁着他收拾桌面的空档,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他。
这男人,说实话,长的还挺好看的。
高高的身材,俊朗的面容,微长的头发散在额边,皮肤略黑,鼻子很挺,而且眼睛特别的好看,标准的瑞凤眼,眼尾细长上俏,看人的时候深情又无辜,脸部线条硬朗又不失柔和,这样的级别,放大城市,也是个回头率爆棚的帅哥,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做个明星。
可惜……
等秦双吃完饭,路生接过碗后,又拿过旁边的药箱帮她换药。
福叔他们都睡了,今天晚上,由他来照顾她。
从他进门开始,他一直都没有和她说过话,只管埋头干活,做自己的事情。
秦双瞧着时机,小心翼翼的和他搭着话,“路生,你是本地人吗?”
他解绷带的手顿了顿,几分钟后,微微点头,“是。”
秦双又小心的提出疑问,“你多大了,你是怎么救我的?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里来,这里是你的家吗?”
他抬起眼,秦双愣了下,他黝黑的眼眸带着深沉,语气有些沙哑,“我22了,这里不是我家,是我叔叔家!”
“哦!”秦双想了起来,今天白天的时候,那个中年人说过,是他的侄儿救的她,那她应该是在她叔叔家里。
“你姓什么?”包扎好腿后,秦双又问。
路生放下手中的剪刀,小声道,“我姓程。”
“程?那个程?”
“前程的程。”
“前程的程!”秦双扬起头,看着他,嘴角扬起甜美的笑,“程路生,谢谢你!”
路生摸摸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瞧了她一眼,才支支吾吾道,“那你,昨天晚上,有没有……”
他在试图问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怎么了?”秦双奇怪。
盯着她诧异的眼眸,路生微微皱眉,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不知道吗?可是,不应该啊,明明今天早上的时候,她都还给他说辛苦了。
“哦,没什么,我想问,昨天晚上你的腿痛不痛,有没有睡好,想不想换个地方?”他转过了话题。
秦双抿唇笑了笑,道,“不用了,这里挺好的。”
少年腼腆的扬起唇,四周看了看,又转过头去床头的柜子上拿被子,准备铺在地上。
秦双一愣,“你今天晚上睡这里?”
他理着被子的手有些尴尬,本来就是想照顾她的,可是,她一点也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而且论个人,他是想留下的。
“我……”他犹豫间,还是把被子又折了起来,站起身,修长的身影在黄色的灯泡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少年俊逸的面容变得柔和,“我出去睡,你晚上有事可以叫我!”
说完后,他拿着被子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秦双松了口气,摸了摸胸口,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上隐隐约约,不明所以的红色痕迹。
她皱了皱眉,检查了下身体,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安呢?
~~~
晚上的风,吹的很凉快,现在是夏天,月亮像个弯弯的小船一样悬挂在山的另外一边,明晃晃的,把大地照的雪白。
他独自一人坐在门口的泥地上,想起了那天晚上第一次见她的情景,也是这样美好月色的夜晚。
“啊……”突然,屋里传来了一阵呜咽声,接着有东西被打倒的声音。
他一愣,连忙从门口的地上爬了起来,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秦双痛苦的扶在床边,旁边桌上的水被打倒,捂住肚子,正痛苦的呻吟。
他连忙把灯拉亮,把她扶在自己身上,问,“怎么了?”
秦双咬紧唇,哆嗦着双肩,紧皱的眉头已经涉出了涔涔汗渍。
“我……我肚子痛!”她指了指小腹的位置说。
“怎么会肚子疼?”他连忙问,又赶紧把她扶在床头靠好。
秦双摇了摇头,难受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吃了不干净东西的缘故。”
不干净的东西?
路生沉下眼,犹豫数秒后,从外面的药柜里找来了一些草药,又用碾药碗碾成碎渣,最后怼成浓浓的碗汤才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望着面前黄黄的一碗水,她难受的皱起眉头。
“这个是治疗拉肚子的草药,喝了就没事了!”他柔声解释。
秦双沉下药,犹豫一下还是顺着他的动作把碗里的汤药全部喝了下去。
路生收拾好药碗,又从外面打来了一盆热水,拿来了一块干净的毛巾。
把毛巾放进热水里沁热后,他又轻轻撩开了她肚子上的被子,又撩起了她的衣服。
秦双心里一惊,想拒绝,但是,他的动作已经抢先一步的把热毛巾放了上去。
被热热的毛巾敷着,她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她一直都有胃痛的毛病,在家里被阿姨照顾着还好,可是到了这里,一切都不习惯。
“你还懂这些?”趁着他热敷的功夫,她问起了话题。
路生抿抿唇,把毛巾又放到了盆子里揪了一下水道,“我们这边肚子痛很多都是热敷的,效果很好!”
秦双皱了皱细眉,又问,“你们这边没有医院?只有这家中药铺吗?”
路生埋下脸,把毛巾又盖在了她的小肚子上,小声道,“我们这里是山区,去医院要去小镇上,得走好几公里的路,一般不是特别大的问题,我们都在这里治疗。”
秦双心里紧了紧,怪不得她骨折了还送到中药铺,原来他们这里离镇上的医院很远。
盯着他认真的侧脸,她又打起了商量,“路生,我很谢谢,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你能帮我联系一下我家里人吗?我爸爸和我男朋友知道我失踪了会很担心的!”
路生抬起头,眼眸亮亮的,心里紧了紧,问,“你……你有男朋友?”
“嗯!”秦双赶紧点点头道,“我男朋友就在帝都,我家也在帝都,我是被人陷害才流落到这里的,我必须得回去,你能……帮我吗?”
她在尽力哀求。
路生暗下脸没说话,心里有些乱。
“路生,你能帮我吗?”她又继续祈求,路上端着水,倏的一下站了起来,灯光下,他的面容有些坚硬。
“怎……怎么了?”秦双有些不适应他的态度。
他盯了她半晌后,转过脸,收拾好盆子,“没什么,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说完后,他端着盆子走了出去,房门被再次锁上,屋里又陷入了一片安静。
~~~
一大早,她就被屋舍周围的鸡鸣声吵醒。
她皱了皱柳眉,慢慢睁开眼眸,透过窗边的木质窗,看到了外面的天空早已大亮。
她扶着身子慢慢从床头坐起,头有点晕,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可是相比于吃饭,她现在尿意很重,她想上厕所。
她巡视了房间一周,除了一张床,旁边一个掉了漆的木质桌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屋里的地上都是泥土地,湿气很重。
秦双扭了扭腿,试着下床,这时,前面的木门打开,路生端着一碗鸡蛋羹走了进来。
看着她下床,吓了一跳,连忙把碗放到了旁边的座子上,过来扶她。
“腿能动了吗?”他把扶坐在床边,检查了下她的腿问。
秦双点点头,望了眼四周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路生帮她把腿上的木棍固定好,小声回答道,“我们这里是程家寨,”
“程家寨?”秦双喃喃道,心里开始嘀咕起来,没有听说过,貌似挺远的。
她现在心里有些着急,又想问些让他帮忙打电话之类的话,可是想着他昨天晚上那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她就忍了下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得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
“你带了什么?”她把目光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他挠挠头,把鸡蛋羹的碗递到她面前,“鸡蛋,给你做的!”
看着面前白腻腻一碗的东西,她顿时没了胃口。
昨天才吃过不干不净的东西引发了胃肠炎,今天不会……
瞧出了她的不适,一旁的路生赶紧道,“你放心吧,鸡蛋是我在叔叔家现拿的,锅和水我也是用的干净的,不会肚子痛了!”
秦双扯扯唇,犹豫一阵后,还是端着面前的鸡蛋羹吃完了。
拿过碗,她又适当的开了口,“可以让我出去转转吗?我想透透气,屋里太闷了!”
路生瞧了她一眼,转过身,把碗放下,哦了一声,就过来准备抱她!
秦双惊了下,刚想拒绝,可是他结实的手臂早已穿过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就把她稳稳的横抱在了怀里。
秦双的脸有些红,可是还是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出了房门,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搂紧他的脖子。
他的手很有力,胳膊粗壮又结实,秦双望着他英挺中带着点孩子气的俊脸,似乎闻着他身上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她的脸更红了,这个程路生怎么感觉,特别的man。
路生把他抱到了门口,门口有把椅子,她把她抱着坐了上去。
程满福和他的妻子陈秀莲采完药刚走到门口就瞧见了这一幕。
于是笑道,“姑娘,醒了吗?”
秦双笑着点点头,目光又放到了周围的环境上。
院子很大,泥巴推砌的墙壁,有个院门,坝子右边打了个望棚,晾晒了各类各样的中草药,琳琳碎碎的堆积了很多,秦双一个都不认识。
她仰头看了看,烈日当空,白晃晃的阳光仿佛把人灼华了般,四周都是山,绿油油的,延绵到天边,一眼望不到头,她也没想到会被带到这么远的地方,她估计困在山里了。
她没有手机,在躲劫匪的时候跑掉了,现在在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她感到惶恐和不安。
路生收拾好她后,和旁边的程满福和陈秀莲交谈几句拿着锄头出了门。
等他走远,一旁的程满福过来帮她换药,秦双试着打招呼。
程满福没有理会,走后,程满福的妻子陈秀莲走了过来。
秦双在上厕所的时候试着和她交谈,由于口音的原因,两人略显困难。
试过一阵后,她放弃了。
过了中午,一个小男孩跑了进来,大概十一二岁左右,戴着蓝色帽子,穿着蓝色带补丁的衣服。
长相不错,清清秀秀,戴着红领巾,程满福的妻子说,是路生的弟弟,延生。
秦双想和他搭话,他瞅了瞅面前的人,眼睛嘿嘿的,见秦双也在看他,连忙缩回脑袋,怯生生的递了她一颗苹果后,就跑开了。
秦双有些泄气,唯一的一个能听懂普通话的学生也不搭理她。
她瞅着手上的苹果,小小的的一个,形状也不好看,应该是野果之类的,她眉心微蹙,这里吃不好就算了,连水果都……
她把苹果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想了想后,又拿了回去,揣进了衣服口袋里。
临近下午时分,路生才扛着锄头走了回来。
他身上的汗很重,一件灰色的短袖服贴在宽阔的脊背上,挽起的袖口边卷到了肩膀上,漏出了古铜色结实性感的二头肌,
他满身汗渍,裤脚一边卷起,一边放下,上面还有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貌似才收工。
他放下锄头,用旁边的凉水洗了个脸,又进来看了看秦双,见她一个人乖乖的坐在床上,才又出去洗脚换衣服。
近一个多小时后,才又进来把她抱了出去。
秦双心里吓了一跳,搂住他的脖子,问,“要去哪儿?”
他抿了抿唇,笑道,“回我家!”
程路生的家不算远,离程满福家就十分钟的路程。
趁程路生抱她的功夫,她打量起了这个村落。
落后,很落后,她都没想到,21世纪了,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
走了这么久,连个水泥路都看不到,全是泥巴路,家家户户都是泥胚房,唯一的几家瓦房还都是歪歪斜斜的模样,墙壁的白灰掉落,漏出了里面本来的颜色,很有年代感。
“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走过一条小路,秦双趁势问。
他沉着脸,半晌后道,“等你脚伤好以后!”
秦双立马回话,“没关系的,你帮我打个电话就行,我家里会派人来接我,不耽误脚伤的!”
他走路的步伐停住了,脸色有些难看,秦双愣了愣,问,“怎么了?”
他凝视着她,半晌后,摇头,“我们这里没有电话,要打电话得去镇上,来回得好几里路!”
他跳过一个坎道,手臂还稳稳的托住她的小蛮腰,甚至往身上又更紧的靠了靠。
秦双埋下脸,想了想后又道,“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去镇上,可以帮我打电话,不过速度得快,时间久了,我家里人会担心的!”
他扯扯唇,良久后,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路生的步伐很快,十分钟不到的就赶到了家里。
阿娘正在做饭,延生坐在门口的板凳上写作业。
看着路生回家,立马放下笔向屋里喊道,“阿娘,哥哥带姐姐回来了!”
紧接着,一个头戴蓝色头巾,围着深色布丁围裙的女人从破旧的门槛上跨了出来。
秦双愣了愣,这里就是他的家吗?那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回来了吗?”看着两人跨进门,阿娘赶紧迎上前。
“嗯!”路生应了一声,稳稳的把秦双放到了门口的凳子上。
阿娘檫了檫手,默默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孩。
长长的头发,白皙的皮肤,标准的瓜子脸,五官精致立体,眉头微蹙,身材娇小,就像画里走出来似的。
怪不得延生一路飞奔跑回来说,哥哥带了一个好看的姐姐,现在一看果然漂亮。
“阿……阿姨好……”看着一旁的妇人对着自己发愣,秦双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怎么感觉,像是看刚进门的儿媳妇一样。
“哦……好好好!”阿娘说话还是有口音,不过好字,秦双还是听得出来。
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转头看着院落。
这里的布局,不比程满福那里好多少,甚至还略差。
院门没有,坝子前推满了扎七扎八的工具,泥巴路,旁边围了一个小院子,里面关满了鸡和鸭,时不时有打鸣声传了出来。
泥巴房大概有个五六间,茅草盖的屋顶,正中间算是客厅,还有吃饭的地方。
“你在这里坐一会,我进去摆碗筷!”路生挠挠头,说完话后就走了进去。
延生拿着本子过来瞧了瞧她,黑黑的眼睛亮亮的,仰着小脑袋问,“姐姐,你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秦双温柔的笑了笑道,“我姓秦,叫秦双!”
延生抬起小脸,想了想道,“是秦朝的秦吗?”
秦双点头,“是!”
“那你……”
“哈喽,小娘子!”
就在延生还想问什么的时候,门口突然传了了一阵戏谑男音,秦双闻言望去,只见一个剪着短发,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此刻他正邪靠在门沿,双手插兜,一副邪笑不拘的表情正看着里面的情形。
秦双柳眉微皱,这男人是谁?
“家和哥!”见程家和出现,延生叫喊一声,飞快的迎向他。
程家和抬着长腿走了进来,递给他一个橘子道,“延生,你哥哥呢?”
“在里面!”延生接过橘子,指着里面说。
路生拿着板凳出来,刚好就看到程家和站在院子里,连忙走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语气有些不自然,眼睛还不自觉的看了眼秦双的方向。
程家和诺嘴笑了笑道,“怎么来的不是时候?”
路生脸色略僵,程家和向秦双的方向挑了挑眉道,“怎么,不介绍介绍,哪里带回来的小媳妇?”
说完后,他试图向凳子上的秦双走近,路生的脸色更不自然了,斜睨了眼后面的人,连忙推着他的肩膀道,“走了走了,我们要吃饭了!”
“喂,你小子~”
程家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路生赶了出去,还顺便关上了大门。
秦双有些愣,见路生过来,问道,“他是谁?”
路生搓搓手道,“没什么!”
见她还望着他,他俊脸微红,连忙摸摸脖子道,“呃,他是我一个朋友,从小一起长大,挺闲的,不用管他,走吧,我们进去吃饭,阿娘做了很多好吃的!”
说完后,他刚想把她抱到堂屋去,程家和嬉皮笑脸的脸就从墙角出现了,他趴在墙壁上,望着里面一脸奸笑道,“路娃子媳妇,我叫程家和,程是前程的程,家和是家和万事兴的家和,以后可……”
“哎……”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路生用旁边的扁担一杆子打了下去。
直到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闷痛的声音,她才不自觉的抿嘴笑了起来。
他们这里的人,还挺有趣的!
~~~
被路生抱着,等坐在木桌前的凳子上,她才发觉所谓的好吃的,不过就是一碗猪肉炖粉条,一碗炒豆腐,还有一碗她也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菜。
这种菜很平常,但是,没什么油气,她有些吃不下。
但是路生和延生反倒是胃口很好的感觉,拿着大碗就开始扒拉饭。
她尝试吃了两口,没什么味儿,就打算放筷子,阿娘瞧出了她的不适,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连忙把猪肉炖粉条里的猪肉全部挑到她碗里。
用她听不懂的口音道,“囡囡,你太瘦了,多吃点!”
看着阿娘亲和的面容,她尴尬一笑,也不好拒绝,犹豫着,也愣着脑袋全部吃完了。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饭,路生把她抱回了房,从进这个家门起,秦双就大概打量了下。
一家就三口人,阿娘,延生,路生,没有父亲。
房子是很老式的土胚房,围了个院子,勉强遮风挡雨,两间卧室,一间堂屋带厨房,外面是泥土堆积起来的院坝,平时路生自己睡一间,延生和阿娘睡一间。
回到房里,秦双才看清了里面的布局,一张木架搭的简易床,挂着灰扑扑的蚊帐,床边有个用两条板凳搭的桌子,也是柜子,上面有书,有工具,床边斜挂着一个暖黄色的灯泡,发出淡淡微黄的光,上面附满了灰尘。
床的正前面有一个木质的窗户,有些高,勉强照进点阳光,整个环境除了还算干净以外,可以说是不忍直视。
秦双心里有些不适,不是她矫情,而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生活。
在帝都,她父亲是公司高管,母亲生前是大学教授,未婚夫是医院顶尖的外科医生。
她从小就在优渥的物质条件中长大,住的大别墅,上的贵族学校,吃穿住行一切都有保姆照顾,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贫穷的地方。
这样的人群,和她仿佛是天壤之别。
她略微叹了口气,习惯性的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她拿出来一看,是苹果,她想了起来,这个苹果是她还在医药铺的时候,延生给她的。
她想放在桌子上,又想了想,还是默默的吃掉。
路生端着水盆进来,就看着她正在啃苹果,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饿了吗?”
秦双摇摇头,道,“延生给的,很好吃!”
路生抿唇笑了笑,等她吃完后,就拿过旁边的毛巾,准备帮她洗脚。
他小心翼翼的脱掉她脚上的鞋袜,又试了试水的温度,确认无误后才把她洁白如玉的小脚放了进去。
看着他帮自己洗脚,秦双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虽然她不算传统,但是让一个对她而言还算陌生的男人帮她洗脚,她有些不适应。
路生一边帮她揉着小脚,一边又道,“你受伤了,我帮你洗方便一点!”
瞧着他温柔的俊颜,她的心里一阵暖热,这个叫路生的男人是挺不错的,温柔又细心,而且,总有一种害羞的感觉。
“家里就只有你们三口人吗?还有没有其他人?”趁着两人洗脚的功夫,秦双开始了话题。
路生轻轻帮她揉着葱白的脚踝,默默回道,“只有三口人,延生是我弟弟,我阿爹三年前去世了!”
“哦!”秦双微微点头,看了眼他茸茸的脑袋,又问,“你为什么叫路生?是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她对他的名字很好奇。
路生洗脚的动作顿了顿,良久后,抬头看了她一眼,才道,“没什么寓意,我阿娘去赶集的路上生的我,就叫我路生,是我阿福叔帮我取的名儿!”
秦双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适,什么叫路上生的就叫路生,那床上生的?难不成叫床生?
这样一比较,还是青玉哥的名字好听,八尺碧天无点翳,一方青玉绝纤尘,是出自一首诗。
“那你平时都干什么?还在上学吗?”她又继续问。
他把她的脚放在怀里,用干净的帕子轻轻擦干。
“没有了,我阿爹去世的早,家里就只有延生和阿娘,阿娘身体不太好,延生还要上学,我就在家里自己种田,偶尔去附近的工厂打些零工!”
秦双暗下眼没说话,看着他家里这种形式,确实过的挺困难的。
洗完脚,他把她扶上床,理过被子,把阿娘亲手给她装的被子盖好。
“你睡在哪里?晚上能不能叫你?”她睁着亮亮的眼睛问。
说实话,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确实挺害怕,而他,无形中,给了她一种安全感。
他微微点头,帮她把手臂的被子理好,“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可以叫我。”
秦双垂下长睫,轻道一声谢谢,然后闭上了双眼。
看着暖光灯光下的她,他孤寂的心变得温暖,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人。
皮肤白的胜雪,浓密的睫毛又密又长,小小的鼻子俏而挺,嘴巴红嘟嘟的,像蜜桃。
他突然想起她那晚在他身下的模样。
千娇百媚的,像个摄人心魄的妖精。
如果,能一直拥有她,该有多好!
~~~
一早,秦双就醒了,由于环境的陌生,还有床铺的不适,她一晚都没有睡好,迷迷糊糊的,总感觉有人进来看她,一晚就来好几次,帮她理了理被子就出去了。
她猜想,应该是路生。
“醒了吗?”见秦双从床头坐起,阿娘捧着碗从门口走了进来。
秦双揉了揉眼睛,见是阿娘,奇怪,“路生呢?”
阿娘温柔的笑了笑,苍老的脸庞满是岁月的痕迹,“出去了,一大早就下地去了!”
“哦!”秦双默默点头,转头看着阿娘端进来的白色瓷碗。
是一碗白稀饭,她喝了口,甜津津的,加了糖。
临近中午,路生才拿着一把炖了的锯子,满身泥的走了回来。
“回来了吗?怎么没拿锄头?”看着路生跨脚进门,阿娘连忙放下手上的簸箕问。
秦双正陪着延生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做作业,闻言,抬眼望了去。
只见他精壮的上身穿着一件简单的灰色汗衫,修长的双腿被黑色的裤腿包裹的笔直修长,手臂捏着工具,肱二头肌很结实,衣服很脏,裤腿上全是泥。
俊逸的脸却笑的很高兴,似乎心情不错。
“没下地,去了一趟山上。”他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瞧了瞧前面一起写作业的两人,转身进了堂屋准备洗脸。
“去山上?” 阿娘给他舀来了一瓢热水奇怪,“去山上干嘛?”
路生洗了洗手,用水拂了拂脑袋上的灰尘泥土,含糊道,“没干嘛,想做副拐杖?”
“做拐杖?”阿娘皱了皱眉,看了眼外面正在解数学题的两人,心里也明白了什么。
“你也是,我说你大清早的走那么早,以后怎么得也把早饭吃了才走啊,饿不饿?”
阿娘给他拿来了了芋头。
他摇摇头,推开,“我不饿!”
说完话,他放下手中的帕子,走到两人旁边。
“在写题吗?” 他瞅了眼延生小板凳上的作业本问。
“嗯!”延生点点头,看了眼旁边的秦双道,“哥哥,姐姐好厉害,我不会的数学题,她一下就给解开了,比我们老师用的方法还简单!”
路生温柔的摸摸他的小头,“那以后可以多问问姐姐!”
“嗯!”延生笑的乐呵呵的。
“你呢?晚上睡的还好吗?”问过延生,他又把目光转向一旁的秦双。
她微微点头道,“还行!”看了眼他满身的汗渍,又问,“你去哪儿了?早上怎么没看到你的人?”
他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白牙,一脸神秘,“晚上你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一家人吃完饭,路生把做好的拐杖拿了出来。
秦双一脸惊讶,“这个是你做的?”
他把拐杖用一块干净的布擦干,才送到她手上,“试试!”
秦双把东西拿到手中,心里微微有些动容,这一看就是新鲜树枝做的,摸着很光滑,树枝上的倒刺都清理的很干净,木材散发着清幽的香味,拐杖上方手拿的部位还包了干净的白布,摸着软软的,一点都不硌手。
秦双站起来试了试,和她的身高刚刚合适,杵起来一点也不费力。
她也是很奇怪,他怎么对她的身段知道的这么准确?
“还合适吗?”路生问。
秦双微微点头,“很合适,谢谢你!”
他抿唇笑了笑,挠挠头,走开了,过了一阵又踌躇着回来道,“明天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秦双点头,“好!”
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一旁的阿娘看在眼里。
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回房了。
~~~
一大早,秦双就被路生带着下了地。
一路上,村里的人都用一种奇怪且暧昧的目光打量着两人。
“哟,路生,带新媳妇出来转啊?”路过的,是程家婶子。
路生挠挠头,借着扶她的名义把她紧紧的拥进怀里。
“没有,就随便走走!”
“她说什么?”秦双有些听不懂这里人的方言,于是抬头问。
路生俊脸有些微红,半晌后才道,“没说什么,说你长的好看!”
“哦!”秦双埋下脸,瞅着他毫不顾及就置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掌,于是不适应道,“要不,我还是自己走走吧!”
有了拐杖还让他扶着,她有些不自在,而且,现在还是在外面。
他有些不高兴,放在她腰间的手压根不想动,可是怕她会生气,也不情愿的把手放开,“那我扶你胳膊,免得你等下摔倒。”
说完后,他就把大手放在了她的胳膊上,另外一只手顺便揽过她的肩膀搂在怀里。
秦双有些尴尬,怎么感觉,更暧昧了?
程家婶子暧昧兮兮的看了眼两人,和路生道了别后,就走开了,见程家婶子走远,秦双问,“你们这里的人都姓程吗?”
路生嗯了一声,注意力全在她脚上,“我们是程家寨,大部分都姓程,除了外面嫁进来的女人和……”
“和什么?”看他欲言又止,秦双追问。
他僵了僵脸,晃了晃脑袋道,“没什么!”
秦双埋下头,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脚上,“那你们这里的孩子怎么上学?上学的地方远吗?”
她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下,小心翼翼的跨过一个坎儿问。
“挺远的,读中学要去镇上,小学的就在前面不远的一个大坝上!”
“那你们采购呢?采购也会去镇上吗?”她又问。
路生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嗯,有时候会去。”
“你们这里的人多久赶一次集,下次去要什么时候?”这次,她终于问到了重点。
路生清俊的脸微僵,盯着她的表情略微有些闪烁,半晌后,才道,“不会太久,一般就半个月去一次!”
“那你下次去的时候带上我,我方便打电话!”她拉住他的胳膊说,表情略微有些急切。
他的脸突然就沉了下来。
望着他突然变化的脸色,她愣了愣,随后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圆场道,“没关系,你忙以后去也行!”
路生盯着她,黝黑的眼眸猜不透他的心思,很久后,他的清透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嗯,我知道了!”
秦双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总算是给个答复了。
~~~
扶着秦双,一瘸一拐的,好半天,两人才来到了路生家的田坎边上。
一片挨着一片的,绿油油的,种的菜一大片,除了常见常吃的葱苗之类的,其他的,秦双都不认识。
她坐在田边吸了口新鲜空气,在大城市的时候,每天就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工作,过着车水马龙的生活,这样惬意的田园生活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她想好了,等回到帝都,就和青玉哥尽快领证,结婚,然后也找个这样的环境买一所房子,一起过完下半生。
至于谋害她的人,她也要尽快查出来,不过会是谁呢?她暂时还没有思绪。
安置好秦双后,路生就拿着一把锄头开始干活了。
他今天的任务是把这么一大片地都挖完,然后种上玉米粒,等开年就可以丰收了。
他力气很大,干活很快,扛着一把锄头,吭哧吭哧,一个小时不到就挖完了一大片地。
太阳当头照,他特别热,用身上的汗衫檫了好几次汗后不顶用,他直接把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
秦双无聊的目光接触到他精壮结实的腹肌时,呼吸立马就暂停了,眼眸瞪的老大。
她常年健身,面前的这个男人属于什么货色,她非常清楚。
他才不过22岁的年纪,就已经有这么成熟的躯体了。
而且看样子,非常结实,应该是长期劳力所做。
路生扭过头,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于是放下锄头,走过来拉住她的小手道,“双双,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野果,我去给你摘!”
秦双抬起脸,“这里野果很多?”
“嗯嗯!”路生点点头,檫了檫手,飞快的跑林子,没一会就用衣服捧着新鲜的水果走了过来。
看着他大大咧咧的就这样赤裸着上半身走过来,秦双轻轻别过脸,掩下了一片绯红。
路生走近后,一股脑的把手中的东西全部倒在她怀里,腼腆的笑道,“这些都是我在山上摘的,我在阿婶家洗干净了,你吃吧!”
“你不吃?”看着他眼巴巴的盯着自己,她问。
他摇了摇头,道,“我不吃,我不饿!”
秦双也没再问,拿过手中的东西也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着自己摘的水果,路生心都化了,人长的漂亮就算了,连吃东西都这么好看。
“双双,你以前在家也喜欢吃这些吗?”
他开始坐在她旁边搭话,干脆连活也不想干了。
秦双摇了摇头,一边小口的吃着东西,一边含糊道,“我在家比较挑食,我的饭食都是阿姨单独给我做的!”
“哦!”路生埋下脸,过了会儿又问,“阿姨是什么?是你家亲戚?”
秦双微微蹙眉,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天真的俊颜,答道,“不是,阿姨是我家的保姆,也是照顾我生活起居的人。”
“哦!”路生这下彻底懂了,原来,她口中的阿姨就是她的保姆,他还以为……
“那你还在上学吗?你是不是名……”
“路生哥!”
恰是,一个清透的女声从田坎的另外一头传了过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