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光线从落地玻璃窗照射了进来。
被一缕阳光照个正着,侧躺着的应时渊不适地缓缓张开那双,犹带迷糊的双眼。
这是……
他的眼睛怔了怔,目光不可思议地定在了他的眼前。
几乎差不到三十厘米,与他正面对着面。
那是一张正在酣睡当中的娇美脸庞,丝许柔和的光线投射在她的脸庞上,让她更添上几分如梦景般的如梦似幻。
她的睡容,是那么的可爱,温柔甜美的像个天使一样。
他的眼眸里渐渐涌上更多的温柔,着迷与眷恋。
是她!
应时渊心神激荡,痴痴地看着。
他终于梦到她了。
她好狠,狠到连他想梦见她都不允许。
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梦见她了。
现在,真好,他终于又梦见她了,他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看着她了。
她好美,美到让他的心神都方寸大乱……
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迟疑地,不甘地抚上了她的眉眼,指腹爱恋地轻轻划过她挺翘小巧的鼻子,她的唇……
唯有在梦里,他才敢做出这么放肆的事。
如果在平时,她怎么可能会这么温柔的躺在她的身侧任他看着,触碰着。
他的手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徘徊,厮磨着
那么的滚烫,那么的柔软。
“南南,我们好好的过下去好不好……”他目光希冀地望着她,喃喃地呓语着。
“也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面对自己的这个奢侈的哀求,苦涩的笑跃上了他的唇边。
这是个天方夜谭的梦话!
这个愿望,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
她才认识了一个新男人,不是吗?
南南呀南南,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看看我呢……
眼神不由得变得哀戚,他的指尖缓缓地顺着她完美的脸部线条描绘着,那眉,那眼,那鼻……每个举动都带着深深的爱恋。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切一切,早已深深的刻在他四肢百骸的骨血里。
教他不敢想,不敢忘,也不能忘。
只有在梦里,他才可以近的看着她。
只有在梦里,他才可以这么亲密的依恋着她。
是的,只有在梦里……
他凝望她,望得出神,似把所有的深情与爱都投注在这目光里。
她微张的唇瓣娇艳欲滴。
似在诱惑着他
内心一个意动,应时渊情不自禁地朝她埋头过去。
男性的薄唇印在在她的唇上。
就这样,在宽大的床铺上,他们盖着同一张被子,他们鼻贴着鼻,唇贴着唇,就如爱情电影般那么唯美,似乎连时间与空气仿佛都定格在了这一秒。
感于唇上的压力,唐意南幽幽地从睡梦中醒来,她一睁开睡意迷蒙的双眼,便看到在她眼帘之前放大的那张男性脸庞。
是应时渊!
他在亲她!
这个认知在脑海里回荡,她两手伸揽向他的颈后,自动加深了这个吻。
这让应时渊一惊,双眼渐渐清明了起来,哪还有什么迷蒙。
唇上的感觉是那么的温热,那么的滚烫,就好像眼下的她是真实的一样……他不由得喉头一紧。
真实?
应时渊猛然回神,推开她,显得惊慌失措。
他低头望向她,她也默然地回望他,带着疑惑与不解。
这不是梦!
她是真的,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这个想法猛地窜起应时渊的脑海,他惊地逃离开她的身侧,也因为这个惊慌的动作,他狼狈地摔下了床。
“你没事吧?”挺起上半身,唐意南关心地问。
“……”应时渊颤抖着唇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四处张望了眼,发现这是他自己的房间。
他……
醉后的疼痛这时像一只猛兽般向他袭来,他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记忆也渐渐的回笼。
他昨晚不是在酒吧里喝着酒的吗,怎么,回到家了?
应该是赫连他们将他送回来的吧,也只有他们会这么做了。
还没完全清醒的唐意南侧身一手支着脑袋,身姿慵懒地瞧着他,“头很痛?活该,谁叫你喝得烂醉如泥。”
“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她的声音带着睡意的低哑与惺松,在这早上听起来,竟是那么的迷人。
应时渊低下眼,不再朝她看过去,却无意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穿着。
他全身上下,竟然就穿了一条,内裤!
“话说,你身材真的很不错,摸着真舒服。”唐意南的声音又响起。
应时渊震惊地抬眼看她,
“你……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唉……昨晚某个人在酒吧喝醉了,我不得去把他领回来,免得落入那些不怀好意的女人心里。然后呢,我又照顾了你一晚上,所以你说,我为什么会在你房间。”她妩媚地朝他眨了眨眼。
是她带他回家的?
是她照顾了他一晚上?
所以这就很好解释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
应时渊的心乱了,乱得理不清心里的思绪。
她的所作所为真的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真的宁愿她骂他讽刺他,也不愿她用这些温柔来攻陷他。
他不由得想到昨天手机里看到的相片,眼神瞬地黯淡了下来,立于身侧的两手紧握成拳,而后松开。
“你……”
他很想问她,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真的回不出口。
万一那个答案是“是”的话,他承受不起这种打击,这会让他痛不欲生,这会让他比死还难受!
“我什么?”
别问了别问了,他问不出口!
心里的痛苦好比一口不见底的深井,直抽着应时渊的神经。
只要他不说,他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是的,他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谢谢……”
将痛苦一口咽了下去,他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淡淡说了声,大脚一迈,走进了浴室,决定洗个冷水澡冷静下自己。
为什么这个梦,不长一点呢?至少他不用面对这些现实。
“就一句谢谢就跑了?”
切了声,他的阴晴不定让唐意南耸了耸肩,下了床。
她也应该制定一个作战计划,让他对自己改观才是。
不然老是这样,他们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呀。
她可没那个时间。
唐意南随拿起床头柜上的小台历看了看。
离那六个月之期,还剩,一百七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