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早上,顾砚之从阮浅浅的床上醒来,“浅浅,气消了吧。
今天沈时微是新娘,一会把她从狗笼子里放出来吧,再给她上个妆,别让别人说出闲话来。”
阮浅浅撅着嘴答应了。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起床。
还没下楼,就听到楼下的吵叫声,刘妈慌慌张张跑上来,“少爷不好了!
团团小少爷死了,肯定是沈时微那个贱人干的,一早上都没看到她,肯定是跑了!”
“你说什么?”
“团团小少爷死了,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皮都给剥下来了……不是这句,你说沈时微,她怎么了?”
“她……一早上起来狗屋里就没有她……”话没说完,顾砚之就匆匆下楼,看到狗屋里一片狼藉,翻遍别墅也没找到沈时微的人。
顾砚之一脚踹倒角落里地花瓶,“一群废物!
连个人都看不住!”
“叮铃……”这时门铃响了,是顾砚之的伴郎团们,“砚哥,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陆家太子爷也今天订婚!”
“今早上新闻都炸了,陆时序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突然就冒出来个未婚妻……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阮家那位!
说来也怪,阮家的女儿竟然姓沈……那可不得了,两家顶级财阀联姻……”顾砚之上前一步,“你们说阮家?
谁?”
“听说叫……沈……什么,哎呀你看我这记性,网上有照片,你看……嫂子??
这……”顾砚之凑过去,娱乐金版头条,赫然是……沈时微?!
顾砚之周身弥漫着低气压,她竟然是阮家的小女儿!
顾砚之不敢置信地看向阮浅浅,“你不是说你是阮家独女吗?!”
“我……我,”阮浅浅倒退两步就想跑,“周妈,看住她,你们跟我去陆家!”
“可是砚哥咱们没请帖啊……哎……你等等,你不结婚了?”
另外一个人拍他,“你傻啊,新娘都跟别人跑了……那个人真的是沈时微?”
“你看砚哥急那样,十有八九是!”
“砚哥不是看不上沈时微吗?
她跑了不正好和新嫂子结婚,怎么看着,不像那么回事呢?”
陆家别墅外,顾砚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沈时微成了别人的新娘,心脏就抑制不住地疼,好像被一双大手攫住,痛得呼吸不过来。
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来到了陆家,自己根本就不喜欢沈时微,她离开自己应该很开心的,为什么会追过来?
门口的侍应生看到顾砚之,“请问您是顾先生吗?”
顾砚之不明所以,“沈小姐交代过,您来了一定让我请您进去!”
顾砚之一听,确定里面订婚的那个人就是沈时微。
只有她才会这么在乎自己,看来沈时微只是不满自己最近对她的态度,才想了这个办法。
不过,如果早就知道她是阮家的女儿,他怎么会放着沈时微不要,去讨好阮浅浅!
想到这,顾砚之整整衣服,“带路吧!”
一直走到后院,都没看到沈时微的人。
侍应生一转眼不见了,入目可见一人高的大笼子,里面有一只恶犬,正在凶狠地对着他叫。
“沈时微,沈时微你在哪?
你出来!”
我透过监控看着这个男人,恨意无边。
昨晚要不是陆时序来得及时,我已经死掉了,尸体都要被阮浅浅养的狗啃了。
顾砚之还能装作没事人的样子上门!
“你想见他?”
身侧高大的男人举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
眼底却透漏出一丝紧张,我不由得感到好笑,他不会认为都这样了,我还会跟顾砚之旧情复燃吧。
我好笑地点点头。
陆时序慌忙放下酒杯,“可是……我们刚刚已经订婚了,你现在是我妻子!
我……我也不是不让你去,我是说……算了,你要去就去吧,宾客这边你放心,我来安抚他们!”
说完落寞地转过头,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
我忍不住开口问他,“老公,我想看他被狗咬,你能帮我吗?”
“你说的是真的?”
男人喜出望外,他还以为沈时微又要抛下他……男人想到昨晚自己见到沈时微的场景,他娇养在手心的小玫瑰佝偻着身子,蜷缩在不足三平的狗窝里,旁边有一条疯狗上蹿下跳,沈时微捂着头,浑身上下都是被撕咬的痕迹。
当时,他恨不得杀了顾砚之,他怎么配得到沈时微的青睐!
抱起沈时微时,怀中的人轻飘飘的,只看他一眼就晕了过去。
医生说她失血严重,并且终身难以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