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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了,薄总每天都想复婚宋音序薄宴声

南姜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薄宴声跟女儿回国了。音序第一时间把房子打扫干净,还做了美味的饭菜。晚间八点,她在楼上洗澡,听到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声,唇角弯了起来。是薄宴声跟女儿回来了!四年未见,音序心里充满了喜悦,换上一条柔雾紫长裙,腰肢掐得细细的,从楼上款款走下来。“宴声!”音序喊他。男人站在门口,黑色大衣将他深邃的眉眼衬得充满距离感。轮廓深冷,鼻梁高挺,宽阔的肩头抱着一个宛如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已然熟睡。那是他们的女儿薄星悦。小名星星。“星星睡着了?”见到星星,音序满眼喜悦,想过去接女儿,就看到另一个女人。“宴声。”美丽的女人从夜色中走来,将一条围巾披在星星身上,“走那么快干嘛?风大,星星会冷着的。”“没事,到家了。”薄宴声看了女人一眼,眉眼柔情似水,“天色已晚...

主角:宋音序薄宴声   更新:2025-06-12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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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音序薄宴声的其他类型小说《不装了,薄总每天都想复婚宋音序薄宴声》,由网络作家“南姜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薄宴声跟女儿回国了。音序第一时间把房子打扫干净,还做了美味的饭菜。晚间八点,她在楼上洗澡,听到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声,唇角弯了起来。是薄宴声跟女儿回来了!四年未见,音序心里充满了喜悦,换上一条柔雾紫长裙,腰肢掐得细细的,从楼上款款走下来。“宴声!”音序喊他。男人站在门口,黑色大衣将他深邃的眉眼衬得充满距离感。轮廓深冷,鼻梁高挺,宽阔的肩头抱着一个宛如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已然熟睡。那是他们的女儿薄星悦。小名星星。“星星睡着了?”见到星星,音序满眼喜悦,想过去接女儿,就看到另一个女人。“宴声。”美丽的女人从夜色中走来,将一条围巾披在星星身上,“走那么快干嘛?风大,星星会冷着的。”“没事,到家了。”薄宴声看了女人一眼,眉眼柔情似水,“天色已晚...

《不装了,薄总每天都想复婚宋音序薄宴声》精彩片段




薄宴声跟女儿回国了。

音序第一时间把房子打扫干净,还做了美味的饭菜。

晚间八点,她在楼上洗澡,听到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声,唇角弯了起来。

是薄宴声跟女儿回来了!

四年未见,音序心里充满了喜悦,换上一条柔雾紫长裙,腰肢掐得细细的,从楼上款款走下来。

“宴声!”音序喊他。

男人站在门口,黑色大衣将他深邃的眉眼衬得充满距离感。

轮廓深冷,鼻梁高挺,宽阔的肩头抱着一个宛如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已然熟睡。

那是他们的女儿薄星悦。

小名星星。

“星星睡着了?”见到星星,音序满眼喜悦,想过去接女儿,就看到另一个女人。

“宴声。”

美丽的女人从夜色中走来,将一条围巾披在星星身上,“走那么快干嘛?风大,星星会冷着的。”

“没事,到家了。”薄宴声看了女人一眼,眉眼柔情似水,“天色已晚,思语,你今晚在这住吧。”

他待这个女人,很温柔。完全不似对自己那般冷漠无情。

而这个女人音序也认识。

她叫秦思语。

是女儿星星的老师。

几年前,20岁的音序嫁给薄宴声,生下女儿薄星悦。

那时她还是个大学生,薄宴声前往纽约开拓公司新版图,只带了星星跟秦思语。

星星是他的血脉,对他而言很重要。

秦思语是他的恩人,曾救过他一命,她想跟在薄宴声身边学习,薄宴声答应了。

临走前薄宴声说,“音序,你学业还未完成,留在国内好好上学,有时间我会带星星回来看你。”

因为这句话,音序在国内等了四年。

可薄宴声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而今父女归家,却带着另一个女人......

音序的心情有点复杂。

四年间,她去过纽约数次,听闻秦思语做了星星的老师,没想过太多。

可现在,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宴声,这位就是你太太音序吧?”秦思语冲她浅浅点头,温柔的眉眼,让人讨厌不起来。

薄宴声睨她一眼,不咸不淡:“嗯。”

细看之下,眼底还铺着一层寒意。

薄宴声看她的眼神,冰冷无温。

“林嫂呢?”这话是问音序的。

音序答:“不在。”

林嫂是家里的佣人,对她不太好,经常克扣饭菜钱,还在外面说三道四。

说她就是个生育机器,给薄宴声生完孩子就被抛弃了。

上次音序忍不下去了,让她走。

林嫂就回老宅去了,还说她工资不是音序开的,音序没资格辞退她。

音序确实没有资格。

在薄家,她如履薄冰,任何人都可以过来踩她一脚。

不过林嫂走后,她学会了做饭,不用每天见到林嫂那张阴阳怪气的脸了,不知道多舒坦自在。

“林嫂去哪了?”薄宴声问。

“回老宅了,她在这待不习惯。”音序嗓音轻轻,没说林嫂坏话,不然还显得她爱打小报告了。

薄宴声眉眼有几分不悦,“林嫂不在,星星由谁来照顾?”

“我可以照顾。”音序回答,她才不想让林嫂那个女人照顾星星,两面三刀,好孩子都被她教歪了去。

“家里佣人不在,你在这住,麻烦你照顾自己了。”薄宴声转头对秦思语说,

“不麻烦,我住哪里都可以的。倒是你,一路抱着星星累了吧?我们先送星星回房间。”秦思语很关心星星,一直拿手扶着星星的脑袋,生怕她掉下来。

薄宴声:“好。”

两人将星星送回儿童房。

音序有眼色,赶紧过去开门。

知道星星回来,音序把床单跟窗帘都洗了,整个屋子散发着好闻的清香。

怕空气不流通,她走到落地窗前,打开了上面的小窗。

夜风微凉。

她回头,看到薄宴声小心翼翼将星星放在儿童床上,凝视着她。

看得出,他很疼爱女儿。

可星星的老师,就显得不太正常了,只见她微微弯下腰,将星星的鞋子脱了下来。

“盖被子也不知道把星星的鞋子脱下来,你啊你,太粗心大意了。”秦思语的音调里带着嗔怪。

“下次记得了。”薄宴声回答。

壁灯下,他眼底铺着薄薄的笑意,看着很温柔,“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秦思语莞尔。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显而易见的暧昧。

音序的心口有些起伏。

她忍不住想,这些年,薄宴声跟秦思语在国外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

这救命之恩是不是报着报着,报到床上去了?

可能是她站得太久,薄宴声目光淡淡扫了过来,“还站在那做什么?”

星星睡了,可以出去了。

音序跟出房间问:“你们这么晚回来,吃饭了吗?”

她想,她跟薄宴声许久没见面了,还是别怀疑他,过会单独问吧。

他是她丈夫,她要给他留面子。

“我们在飞机上吃过了。”薄宴声语气平静,带着秦思语去了客房。

音序被扔在原地。

她捂住手指上的刀伤。

今晚做饭时,她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结果精心准备的饭菜,就这样无人问津。

就像她满心欢喜的等待,无人在意......

*

薄宴声是十点回到主卧的。

音序靠坐在床上,心事重重。

昏暗的光线里,薄宴声脱下外套,背后的镜子照出他修长的身影,高大挺拔。

“薄宴声。”音序开口,想问问他跟秦思语的事。

薄宴声淡淡望她一眼,无视她存在,进浴室去了。

音序懵了一瞬,有些错愕。

就这么走了?

都不听她说话?

又等了二十分钟,才听见浴室水声停了。

薄宴声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出来,松松垮垮的睡袍显现出他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完美,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音序愣了愣,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胸膛上,“薄宴声......”

薄宴声注意到她的眼神,目光幽凉,将睡袍拉好了。

他就像怕她占他便宜似的。

音序有点无语。

薄宴声已经按掉了壁灯,卧室瞬间陷入黑暗。

身旁的床垫微微塌陷,男人睡了下来,淡淡的冷香钻进音序鼻尖。

那是独属于薄宴声的气味。

五年前,她跟薄宴声有过几夜,此后就生下了星星......

其实他们是甜蜜过一段时光的。

音序有些恍惚,开口道:“薄宴声......”




“可事实上,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在你,首先,昨天是你把星星送去老宅的,如果你昨晚就带孩子回家,那么可能不会有今天这件事,又或者说,你早上亲自送星星回来,就不会发生意外,可你偏偏不,你宁愿来宋家看我被父母教训,也不愿送孩子回家,你认为你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音序条理分明将责任甩回去,想PUA她?没门。

她现在是看清楚了,他们都讨厌她,所以理所当然地伤害她,但她不会再接收这种恶意。

抬起眼眸,音序定定望着他,“还有,今天的事情是秦思语送星星回来的,路上出了意外,若真要怪,秦思语才是第二责任人,我都没追究她,你倒来追究我了?你哪来的脸呢?”

“你说什么?”她说到秦思语,薄宴声不高兴了,微微眯起了凉薄的眼。

他把温柔都给了秦思语,舍不得分一点点给旁人。

以前的宋音序或许会难过。

但现在的宋音序不要了,不要这种求不来的感情,也就不会再伤心了。

“我说,这件事怎么都挨不到我这个没出现的人,要怪,那也是怪秦思语......”宋音序刚说完这句话,病房里的秦思语吐血了。

“呕”了一声,鲜红的血染红了床单。

星星捧着碗吓到了,在病房里喊了一声:“爸爸,思语阿姨吐血了!”

薄宴声眸色一凛,转身回去了。

宋音序透过病房门,看到薄宴声回到病房前,按了呼救铃。

医生很快就冲进来了。

薄宴声扶着吐血的秦思语问医生,“怎么会这样?她刚才不是好好的么?”

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思语小姐可能是伤到内脏了,只是刚才没反应过来,我们得给她做点检查。”

“还不快开单?”薄宴声的语气里带着怒。

医生战战兢兢,赶紧开单。

“宴声,你别太生气,我没事......”秦思语虚弱靠在他胸膛上,眼神温柔。

薄宴声满眼愧疚,望向门口的宋音序,眼带锋利。

音序知道这眼神什么意思。

她最后一句话说,要怪也是怪秦思语,结果她就吐血了。

她为了救星星伤了内脏吐血,她还说要怪她,所以薄宴声看她的眼神像刀子般锋利。

音序不想在这呆下去了。

她后退两步,转身往后走,碰到了停好车上楼的乔舒意。

“序序,怎么不进去?星星是在里面么?她没事吧?”乔舒意问她。

音序红着眼,看她一眼,摇摇头,“星星没事。”

她看起来脸色很苍白,乌黑的睫毛上沾满了泪珠,看起来像是要碎掉了。

乔舒意看了病房内一眼,一群医生围着秦思语做检查,星星和薄宴声都没事,守在一旁握着秦思语的手。

这一幕看着真刺眼啊。

乔舒意心中冷笑,揽过音序的肩膀说:“没事,这种烂人咱不要也罢,走,姐带你去嗨皮!”

乔舒意带宋音序去清吧,点了一大堆酒。

可音序坐在茶几前,长长的黑发垂在白净的脸上,目光呆滞,动也不动。

“序序,咱不想那些伤心的事了,今晚不醉不归!”乔舒意怕她憋着会内伤,想让她喝点酒发泄一下。

她开了一瓶酒送到音序手里,“来,序序,咱们干杯,过了今晚就是咱们的重生。”

音序抬眼,看向乔舒与的眼神说不出的荒凉。

乔舒意心头有些担忧,“序序......”

音序正要说话,手机响了。

她讷讷看了一眼,电话是薄宴声打来了。

她木然接起来,“喂。”

“你人又去哪了?”薄宴声阴冷的声音响在彼端。

音序正想说话,清吧这边的音乐响了起来。

“在冰冷森林中,我已孤独穿行太久,像被扔掉的空罐头,谁在意你心里的锈......”台上有乐手在唱歌,声音响亮而清透。

薄宴声一下就听出来了,讥讽一笑,“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去酒吧玩?”

音序只觉得无力,他们之间的误会好像太多了,就像很多很多的死结,再怎么努力去解开都是徒劳。

她叹了一口气,也不想解释了,“有什么事?”

“思语被送去检查了,我得在医院守着她,星星没人照顾,你来接她回去。”果然,薄宴声一开口就是有事。

音序感觉自己捏着电话的手被冻僵了,轻声道:“我不去。”

星星不喜欢她,去了也是相处不快。

“不去?星星不是你女儿么?”薄宴声的声音沉了几分。

音序的心被酸涩沾满,淡淡道:“她不喜欢我,你让别人照顾她吧。”

薄宴声笑了,“作为她的妈妈,不努力让孩子喜欢你,反倒说不愿意去照顾她,宋音序,你真是好样的。”

宋音序真的想笑。

孩子为什么不喜欢她?

还不是因为薄宴声在星星很小的时候把她带去国外了?才间接导致了她们母女联结失败。

她有满腔的恨,可现在追究已经无意义了,她只想结束一切。

“你想怎么说都可以,反正我不回去,你可以把孩子送到婆婆那里。”反正婆婆很喜欢孩子。

薄宴声冷声道:“宋音序,看来你真的很想惹我生气。”

“你想做什么?”宋音序直觉这句话不像随随便便说的,有种威胁的意味。

“这段婚姻是你爸强行送给我的,既然你不听话,我唯有去找你爸算账了。”

宋音序心口一紧,咬着唇,“薄宴声,就算我爸以前做得不对,可我也为你生了星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白白得了一个女儿,你有什么损失?”

“我说过了,你既然选择了做星星的妈妈,就要永远做她的妈妈,这是对你的惩罚。”

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薄宴声......”音序话还没说完,那边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她心中升起一股烦躁。

没想到他这么恨宋家,恨到了想要报复的地步。

“序序,怎么了?”旁边的乔舒意看出她脸色不对劲,问她。

音序闭了闭眼,撑着身子站起身,“薄宴声要我回去照顾星星,我要是不回去,他就找我爸算账......”

“这王八蛋!”乔舒意忍不住骂:“不爱你,却要困着你,真恶心。”

音序已经往外走。

乔舒意问:“序序,你去哪?”




原以为婚姻会是她的依靠。

可进了围墙才知道,婚姻从来不是女人的避风港......

自她进入这段婚姻以来,她没得到一句好,所得到的都是贬低,指责,嫌弃......

所有人都怪她,怪她抢走了薄太太这个身份。

没人知道,她夜夜舔伤,她也是有血有肉有尊严的人啊!

本来为了星星,她还想忍耐的,可听到星星一口一句“喜欢思语阿姨”,“想思语阿姨做我妈妈”她真觉得没必要了。

昨晚她一夜未睡,想了很多。

没想到清晨刚睡着,就被薄宴声的电话吵醒了,还是为了让她去接星星。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工具人吧。

只是工具人也有脾气,不会再为他们所用了!

既然父女俩都嫌弃她,那她就离开,把薄太太的位置让给秦思语。

她甚至有些报复性地想着,等秦思语做了薄太太,他得到了白月光,而星星得到了她想要的妈妈,他们是不是就真能幸福了?

她还真想看看,他们最终到底会不会幸福。

“思语今天有事,没办法陪着星星,你过来一趟。”薄宴声还在理所当然地要求她。

怪不得叫她去接星星呢,原来是心上人没空!

音序冷笑,“那你就自己送,薄宴声,你不是星星的爸爸么?你那么爱接,就要爱送。”

“吃炸药了?这么说话?”薄宴声觉得有些奇怪。

电话里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是自己那个唯唯诺诺的妻子宋音序么?

宋音序性格温柔,结婚这么多年没跟谁红过脸。

薄宴声一直觉得,她就像个两条手穿着线的木偶人,任人摆布。

可今天,一口一句讽刺,够阴阳的。

“是啊,我吃炸药调理好了,以后不会再被你们欺负了。”她以前舍不得家里有矛盾,从来都是谨小慎微,没想到真心换不来真心,反倒被他们看不起,现在她不忍了!

“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这些,你到底来不来?”薄宴声懒得听她说这些。

刚刚回国,公司事情多,他没空跟她扯些有的没的。

“我、不、去。”

音序一字一顿回答,并且很坚定地说:“薄宴声,我们离婚吧。”

讲出这句话后,薄宴声沉默了。

而音序感觉一阵轻松。

这件事,在她心头缠绕太久了。

以前是她年少单纯,才会被父母洗脑,以为嫁给薄宴声,就能帮助宋家,幸福一生。

现在才明白,婚姻不是幸福的终点,而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有爱情的夫妻尚且会在婚姻坟墓里破碎,更何况他们这种没感情的?

从开始就不适合的人,再怎么磨合都不会开花结果!

她想通了,人生短短几十年,她不想在这种压抑的生活里蹉跎下去了,她要自由,要做她自己!

薄宴声忽然笑了,“就因为我昨晚没回去?”

“对,就因为你昨晚没回来。”

昨晚,是最后一根稻草,让她明白了,这个男人说的诺言就是屁,她不会再相信他!

“我没回去,是因为星星睡着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音序已经不需要这个答案了。

昨晚不解释,今天过期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更何况薄宴声根本没有深情,他的心就是铁做的,她不会再期待他有什么改变!

“既然知道了,还闹什么?”薄宴声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闹。

是啊,他肯定觉得,给了她薄太太的身份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可惜这荣耀她没福分享,毕竟,她不是天生的受虐狂,受不起天天被人打压跟嫌弃!

秦思语喜欢,那她去享这个福好了。

“薄宴声,我是说真的,我们离婚吧。”音序很认真,“五年了,我们早就不像夫妻了,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她能做的这几年都做了,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只是一个笑话。

音序累了。

她在这段婚姻里得到了满身伤痕,她决定退出了。

要不再呆下去,可能要抑郁症了。

她可不想把人生赔进去。

“跟你父母商量过了?”薄宴声嗤笑,根本不信音序有这么硬气。

“今天回去商量。”音序现在住在酒店里,昨晚太晚了,她没回家,怕突然回家会吓到父母。

这一夜她想清楚了。

她还那么年轻,有自己想过的人生,干脆就找父母说清楚,结束跟薄宴声这段恶心的婚姻,以后好好过自己的人生。

“那你倒是要快点,否则我怕你一小时后就反悔了。”薄宴声眸色如霜,讥讽道。

“行,咱们后会有期......”

音序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冷冷盯着手机屏幕。

这个狗男人,总是让人感到愤怒!

音序曾看一本书上说过,如果看见一个男人就总是感到愤怒,暴躁,那一定是被他伤害过,心理留下了创伤。

是啊,这么多年的冷暴力,她早就被伤到体无完肤了。

不过这样也好,唯有这样,她才能鼓起勇气,义无反顾走出这段有毒的婚姻......

*

宋家大厅。

音序跪在地毯上,将自己想离婚的事情告诉了父母,“爸,妈,我要跟薄宴声离婚。”

父亲宋世宏坐在主位上,寒着脸。

母亲沈曼华坐在他身侧,年华不在却依然漂亮的脸忧心忡忡,“音序,为什么忽然要离婚?”

“薄宴声不爱我。”

音序说实话,“这次他回国,新闻你们应该看到了,他身边有个女人,叫秦思语,那女人才是他心爱之人。”

“可......你们都有孩子了呀。”沈曼华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宋世宏很宠太太,拿纸巾给她擦泪,又拍了拍她的肩安抚,才看一眼音序,沉声开口,“离婚的事我们不同意。”

音序震了一下,抬眸看他,“爸?”

“人生哪有那么多爱情?孩子都生了,离什么婚?你不想想你自己,也要想想孩子。”

宋世宏冷着脸,“照我说,你性格也有点问题,木讷不识趣,才让旁人钻了空子,四年前,宴声去纽约,你就应该放弃学业跟去,现如今好了吧?为了上个破大学,老公都让旁人给抢了。”




可音序明白,乔舒意是真心为她着想,让她尽早做打算。

“等薄宴声回来吧,他说今晚会跟我谈的。”音序的心像针扎般不安,可是她还得等,等薄宴声回来跟她谈。

“好。”

乔舒意不再说了,姐妹的婚姻终究是姐妹的,后续该怎么走,得他们自己决定。

挂断电话,音序接着煮面。

今晚,她都会跟薄宴声谈清楚,如果他确定要离婚,她就回家跟父母商量。

晚间九点,薄宴声还未归家。

他带着孩子,也差不多该回来了,音序坐在餐桌上给他打电话,想催他快点归家。

心里那件想谈的事,像一把悬在她头顶要落不落的刀,她想尽快有个了结。

电话响了一会才被接通。

“什么事?”薄宴声冰冷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

“你们还不回来吗?”音序问。

薄宴声刚想说话,就听到秦思语的声音,“宴声,伯母非送这个翡翠手镯给我,这可怎么办好?”

薄宴声回头,秦思语抬起手腕的翡翠手镯给他看,眉眼羞赧。

“我妈给你,你就收下吧。”薄宴声嗓音淡淡。

秦思语握着手镯,心里百感交集,“可这手镯太贵重了,伯母刚才说,这是薄家的传家宝......”

“没关系。”薄宴声不怎么在意,“她给你了,就是你的了。”

电话那边的音序捏着手机,指骨微微发白。

结婚五年,哪怕她每个节日都上门去看望婆婆,可婆婆从没正眼看过她。

别说首饰了,就连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她。

婆婆看不上她是小门小户的女儿,觉得是她耽误了薄宴声的人生,一直很不满她。

可第一天见面,就将传家宝给了秦思语,是什么意思都不用她猜了......

整个薄家,都认可秦思语。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音序脸色木然,已经没有耐心了。

薄宴声说:“再过一会。”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音序闭上眼,身心俱疲。

她放下手机,刚想吃冷掉的面,就见面坨了。

就像是她食之无味的婚姻。

终是再忍耐不住,拿起手机立刻回拨过去!

她不要再等!

说好今晚谈就今晚谈!

这几年,她等得太久了,总是等,总是等......她已经没有耐心了!

可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

眼泪一瞬间盈满眼眶,她的情绪就像崩了,一定要打通这个电话为止......

终于,电话接通了,却是秦思语的声音,“音序,你找宴声么?”

她的嗓音柔柔的,比起她,平静多了。

音序深吸一口气,不想跟她废话,“薄宴声呢?让他接电话。”

“宴声去哄睡星星了。”

“哄睡星星?”她没听明白。

“嗯,我们今晚在老宅睡,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秦思语礼貌挂断电话。

音序眼中的泪滚落下来。

她真以为,薄宴声今晚会回来。

没想到她等了一天,他却是根本不在意他们之间的约定,说好今晚回来,又爽约......

总是随随便便的承诺,又随随便便的爽约。

他从来没重视过她。

五年了,她嫁给薄宴声整整五年,他从未承认过她的身份。

可笑的是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努力,她等待,薄宴声就会看见她的真心,看见她的好。

没人知道,她是真的喜欢薄宴声......

爸爸确实是利用她跨越阶层,手段不太光彩,可她,也是真心喜欢他......

可能是出于愧疚的心理,从第一天嫁给薄宴声,她就想对他好,真心跟他过一辈子。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薄宴声的心都像石头一样又冷又硬。

她终于明白有些人的心是捂不热的。

这一次,她不会再等了!

抬手擦掉眼泪,上楼打开衣柜,拿来行李箱,将自己的衣物统统塞进去,走出了大门......

次日。

星星还在睡觉。

薄宴声没叫她起床,穿戴整齐下楼。

薄母跟秦思语在商量要去礼佛的事情。

“这几年,我天天盼着儿子快点回来,如今儿子回来了,我要去寺庙还愿还行。”薄母笑容满面,薄宴声回来,她是真的高兴。

秦思语陪着她说话,笑容温柔,“伯母,我今天没什么事,我陪您去吧。”

“那星星......”薄母担心星星没人照顾。

“我让音序过来接她。”薄宴声出声,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一会他要去公司,而秦思语只是星星的老师,总不能老麻烦她照顾星星。

而且是音序自己说要照顾星星的。

薄宴声走到一旁去联系音序,他没什么心理负担。

当然,昨晚的事他并不在意,星星在老宅睡着了,薄母一直让他们留下来,他便留下来住了一晚。

反正那个女人,永远都会等的。

枕头下的手机一直在响。

音序迷迷糊糊摸到手机,贴在耳上,“喂。”

“来老宅一趟。”薄宴声清冷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音序瞬间清醒了。

她看了手机屏幕一眼,确定是薄宴声的,眼神冷了起来。

“我现在要去公司,你过来老宅一趟,接星星回家。”薄宴声在彼端重复了一遍。

薄家是有司机的,但薄宴声觉得星星太小了,出行要有个人陪着她。

音序笑了。

用不上她的时候,诺言随随便便抛之脑后。

用她的时候又理所当然。

音序真的觉得可笑。

只是这次,她不会再被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了。

“听到没有?”没听到她的回答,薄宴声的声音凉了几分。

音序冷笑,“我没听到。”

薄宴声眯起凉薄的眼,“不是你说要照顾星星的么?让你接一下都不愿意?”

“呵,你不用道德绑架我,又不是我送去的,凭什么我接?谁送的,谁接。”音序才不愿再去做那个讨人嫌的角色。

星星不喜欢她,她去了不会得到好脸色。

相反,婆婆可能又要教训她了,她不愿意去老宅招嫌。

既然他们都不喜欢她,都认可秦思语,那她就要从这个深渊里离开。

没人知道她其实也想离婚。

这些年,她早就明白她跟薄宴声不像正常的夫妻了。

薄宴声出国四年,他们之间没有联系,没有电话,没有视频,她想看女儿,得自己飞到国外去。

他们之间不对劲,早就不对劲了。

不交流,不关心彼此,不联系,也不亲昵。




音序扯了下唇说:“我不会辞职。”

“那破工作能赚几个钱?我跟你说,对女人来说就是家庭最重要,你不把我的话放在耳里,你迟早要后悔。”

音序懒得在辩解了。

楚玉华根本不会听她说话,她只是要把她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而已。

她站在一边,就像是丢了魂魄,神游天外去了。

不过她心里是坚定的,她不会辞职。

现在爸妈不站她这边,薄家又看不起她,事业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机会了。

必须经济独立,才有离婚的资本。

“夫人,秦夫人带着秦小姐过来了。”佣人过来汇报。

听到秦,音序的耳朵动了动。

秦思语?

抬眸望过去,就见到秦夫人带着一位陌生的小姐站在那里。

陌生小姐很年轻,穿着一条浅蓝长裙,长相跟秦思语有八分相像,应该是她妹妹。

大概秦思语在住院,不方便来,所以秦夫人带其他人来祝贺。

“秦夫人。”见到秦家人来了,楚玉华放弃数落音序,笑着过去招呼她们。

秦太太送了一份礼物给楚玉华,“第一次见面,不知道薄夫人喜欢什么,就随便挑了点薄礼,望夫人笑纳。”

“您太客气了。”楚玉华笑着接下,看向她旁边的年轻女人,“这位就是思语的妹妹秦可念吧?”

“是的,薄夫人你好,家姐总在我们面前提起你,说您特别优雅端庄,今天第一次见您,果然如此。”秦可念嘴甜地讨好楚玉华。

优雅端庄?

楚玉华?

音序听了想笑。

不过,楚玉华连秦家人都请过来了,估计是有意跟他们联姻了。

那看来,婆婆也有打算让她跟薄宴声离婚咯?

这倒是好事。

他们赶紧去讨论婚事放她自由吧。

如果是婆婆看上了秦家,想让她爸妈答应离婚,想必她爸妈不敢不同意。

音序想促成这件事,后退几步转头躲走了。

可刚走到院子就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音序刚要道歉,就闻到了一股凉薄荷气息,被对方抓住了手。

她吓了一跳,抬眸,对上一张俊美阴邪的脸。

“嫂子,你走路怎么那么不小心呀?”男人抓着她的手,白得异常的脸上盈满笑意。

他就是薄宴声的堂弟薄九霄。

音序心里一阵恶心,挣开了自己的手,“你做什么?”

“我只是扶着嫂子呀,不然你就摔了。”薄九霄轻轻吐息,那眼神,暧昧到了极点。

结婚五年来,薄九霄不止一次想轻薄她。

但音序知道他的轻薄是有目的的,薄家家大业大,继承人自然就是众多子弟争夺的目标。

薄九霄跟薄宴声就是这样的关系。

薄九霄在家族里挺优秀的,可薄宴声更胜一筹,一直压在薄九霄头上。

薄九霄早就不满了,一直想找机会把薄宴声拉下来。

音序知道,在这些男人眼里,权力比天大,所以但凡能用上的手段薄九霄都不会放过的。

她对这个阴邪的男人只想躲避,转了身就想走,没想到撞上了婆婆的视线。

婆婆是回来找她的,看到她跟薄九霄站在一块,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你们在做什么?”

“大伯母。”薄九霄站直了身子,恢复了规规矩矩的样子,“嫂子刚差点摔了,我扶了她一下。”

说完,他就走了。

婆婆阴沉着脸看音序,“你刚跟他在那做什么?不会是在做对不起宴声的事情吧?”

这种质问的眼神让音序不舒服。

她应道:“没做什么。”

楚玉华哼了一声,“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宴声的事情,我饶不了你。”

音序听了只想冷笑。

她自己跟儿子的小三妈妈都搭上了,还好意思质问她做什么?更何况,她什么都没做,这家人真是双标啊。

楚玉华带她回到席间。

薄宴声跟公公薄云泽已经下楼了,被亲戚世交们围在人群中央,宛如天上那耀眼的骄阳。

楚玉华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都是骄傲,再看旁边的儿媳妇,长得是很好看,就是不讨喜。

这些年,最让她耿耿于怀的就是儿子的婚姻。

宴声本可以娶一个更好的女人,比如秦思语这样的,家世样貌样样拿得出手。

而不是娶了这个女人,导致宴声更辛苦了,他没有联姻的助力,要走向继承人的位置更加辛苦更加荆棘。

这些年,儿子带着孙女在纽约打拼,儿媳妇没跟过去照顾他们,楚玉华是很不满的,她觉得自己都让音序进门了,这个女人竟然还不好好照顾他们,简直让她看见就牙痒痒!

楚玉华眼里的不满音序看见了。

当年,她若是知道薄家是这样看待她的,怎会那么单纯恋爱脑听自己父母的?

可如今也没有回头路了,走到今天也有她自己的问题,就怪,自己年少不懂婚姻这门学问吧。

叹了口气,看向别处,却触到了薄宴声黑色的眼眸。

他站在人群里,抱着星星,就那么看着她,然后招了招手,“过来。”

众人面前,他温柔和善。

音序觉得虚伪,但又不得不过去,渡着双腿走到他面前。

“季总,这位就是我太太。”薄宴声搂住她的纤腰,将她和孩子介绍给对面的季总。

季总笑了笑,“薄太太长得真标志。”

音序莞尔,感情不好归感情不好,应酬还是要做的。

她反挽住薄宴声的胳膊,立刻就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但音序没管,挽起甜甜的笑容称呼道:“季总你好。”

“这位是陈总。”薄宴声抱着孩子,接着给她介绍。

三人站在一起,好看得太扎眼了。

陈总夸道:“薄总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真让人羡慕。”

音序笑容浅浅,实际心在滴血。

就是这样,外人看,都以为她得到了一个绝世好男人,幸福的冒泡,只有她自己苦不堪言。

“把孩子带去我妈那边。”薄宴声还要应酬,附在她耳边说话。

热热的气息洒在她脖颈上。

音序睫毛一颤,看向他,水晶吊灯下,他的脸俊美得宛如精雕的美玉,将孩子交给了她。

音序一愣,星星已经被塞进她怀里,他走远了。

她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本意是想揽着她,但是星星立刻拿走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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