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谢云霜纵然再如何,都能把银钱全给我。”
他语气得意。
屋内忽然传来一道娇柔嗓音,带着些许调笑意味:
“哎呀,这才多少,两只好点的绣花鞋都买不成,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知道,屋内还藏了一人,是柳沁雪。
醉仙楼的头牌花魁。
“你若再想拿到银两,就还得试出来她的心意,倘若你真蛊惑得了谢云霜,能要来五十两给我置金钗,沁雪不仅邀萧郎赏舞,还能……唔,教些新玩意儿。”
话音未落,萧墨珩来到门前,语气从容,胜券在握:
“云霜,我这两日遇了些麻烦,还需五十两银子周转。”
2.
这一刻,泪水终于落下,我再也克制不住。
我将自己深深埋入桶中,掩盖我的呜咽。
柴门被人砰然拍响。
萧墨珩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谢云霜,给我开门!你是聋了吗?”
那门上的铜环被他拍得直响,摇摇欲坠。
这凋敝的小院,是萧家落破后我们唯一能容身的陋室。
我咬住袖口,没有应声。
可房门再如何紧闭,也抵不住他。
萧墨珩厌烦地踹起们,门栓终于支撑不住,锁头应声而断。
我仓皇起身,直面他投来的目光。
“我早已身无分文,即使有,也不会再给你分毫。”
他未觉有什么不妥,甚至唇角依旧带着惯有的轻蔑与得意。
“你记得你还有个玉镯?成色不错,拿去当了,当铺都认这等东西,权作解燃眉之急。等我回头赚得银两,自会赎还与你。”
我愕然,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萧墨珩,那枚玉镯,是我母亲遗物!”
十四年前雍王政变,先父谢公因冤案锒铛入狱,临终前托孤于萧氏。
萧夫人是女中豪杰,收留了我,把我视如己出。
她待我殷勤周到,体贴抚养。
我年幼时,尚未知人心险恶,只觉世道尚有清风。
得知我敬慕萧墨珩,萧夫人便数次撮合。
临终之际,仍紧攥萧墨珩的手,反复嘱托。
“云霜自幼有苦,性情柔和,是个好姑娘,你要护她一生安好。”
那时念及夫人的恩情,也因对萧墨珩的倾慕,我决心此生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