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发抖,看着这个熟悉的家,变得那么陌生。
“袋子里有几件衣服,你先去洗了,记住,要手洗。”
沈既明丢下这句话,就抱着林望舒进了卧室。
我低下头没动,只觉得这五年的感情,荒唐得可笑。
他从卧室出来,皱着眉头问:“怎么还不去?
你不洗,望舒一会儿换什么?”
我木然抬头,见他从袋子里拿出几件女士内衣裤。
“她的衣服,为什么要我洗?”
我拒绝。
可沈既明冷着脸道:“她怀孕了,不方便。
你想拿回东西,最好赶快去。”
我强忍着难过,走进了洗手间。
沈既明曾说,会好好对我,绝不会让我“冷脸洗内裤”。
这报应,也是落到了我的头上。
水声间隙,我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声。
“既明,盈盈会不会生气啊?
要不就放洗衣机里吧,反正都是我自己的衣服……”林望舒话语中透着体贴。
沈既明并不在意:“让她洗,没事。
她妈去世得早,这些事情,她都是从小做到大的。”
“她家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了,爸妈一直对她不太满意。
她要是再不勤快点,沈家怎么容得下她?”
他话里话外,尽是对我的嫌弃和施舍。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留下她?”
林望舒假装不经意地问。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竖起耳朵。
可等来的,是一把扎心的利剑。
沈既明叹了一口气:“她爸爸,是生物学专家。
国内不少顶级专家都是她爸的学生。
你知道,我的公司也是这个方向的。”
我用捏紧手里的湿衣服,强迫自己不许哭。
原来,他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我爸留下的资源。
他追我的时候,还说对我一见钟情。
哪怕我没那么喜欢他,他也不急不恼。
爸爸患重病后,是他忙前忙后。
直到爸爸去世,他还始终陪在我身边。
我和他在一起五年,他伪装得实在是太好了。
正想着,沈既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
看我呆站着不动,语气烦躁极了:“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我看着他冷漠的眼睛,将沾满肥皂泡的内裤扔到了他脸上:“沈既明,你混蛋!”
“我有没有用,你说了不算!”
“既明,你没事吧?”
林望舒尖声叫着冲了过来。
整个人却朝着我扑来。
我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就势一倒,摔到地上。
“既明,我的肚子……”她刚抬起手,却头一歪,好像晕了过去。
“许希盈,你干什么?”
沈既明暴怒,一脚踹到我胸口。
我毫无防备地飞出去几米,后脑勺撞到什么东西上,眼前黑了。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锁在了狭小的杂物间。
这间房没有窗户,空气也不流通。
后脑勺剧痛无比,连感觉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了借着缝隙透过来的光,我爬到门边,拍打着门板。
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我更加迈力地求救:“开门,开门,放我出去!”
“嘭!”
有人用力踹到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