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您用苦肉计逼婚是真的吗?”
“霍少承认自己的挚爱只有林小姐,您有什么感想?”
每一个问题都像刀子捅进我的心窝,恨不得把心脏搅得七零八碎。
我低着头想要冲出重围。
突然背后传来一股大力,我踉跄着向前扑去,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药盒从包里摔出来,滚到记者脚边。
我顾不得疼痛,慌忙去捡药盒。
闪光灯却更加疯狂地闪烁,拍下我狼狈的模样,散乱的头发,苍白的脸色,以及破皮的膝盖渗出的血丝。
“阮小姐连路都走不稳了吗?
这是多累啊……”有人讥讽道。
我颤抖着护住药盒,却在抬头时看见马路对面停着的黑色迈巴赫。
车窗缓缓降下,霍齐山俊美的侧脸藏在阴影中,他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这一幕被眼尖的记者拍个正着。
当晚热搜再次爆炸:#阮令宜当街摔倒##霍齐山冷眼旁观#舆论开始微妙地反转:“好歹跟了霍少十年,这也太绝情了看她护着药的样子好心疼,是不是给妹妹拿的?”
“她妹妹都成植物人很多年了,她也没放弃哎……”霍齐山结婚的前一天,我放下了全部工作令晴送饭。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刺耳的犬吠声扑面而来。
我手中的保温盒掉在地上,热汤洒了一地。
霍齐山正悠闲地坐在病床边,手里把玩着令晴的氧气面罩。
林昭牵着的比特犬,正对着病床龇牙咧嘴。
“你们干什么?!”
我冲过去挡在病床前,浑身发抖。
护士躲在门后,脸色惨白地摇头:“阮阮小姐......”霍齐山抬手示意护士闭嘴,站起身。
“令宜,来认识一下,这是霸王。”
他抚摸着比特犬狰狞的头颅。
那狗突然冲我狂吠,铁链哗啦作响。
林昭掩嘴轻笑:“医生说动物疗法对植物人很有效呢。”
她故意松开半截铁链,霸王前爪搭在病床护栏上,距离令晴的脸不到十公分。
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霍齐山!
令晴对狗毛过敏你明明知道!!”
“所以呢?”
他忽然掐住我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你昨天在记者面前装可怜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令晴的心电图开始剧烈波动。
我疯了一样扑向呼叫铃,却被林昭的高跟鞋绊倒。
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我看到霸王的獠牙已经蹭到令晴的输液管。
“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跪着抓住霍齐山的裤脚,泪水模糊了视线,“求你...求你把狗带出去吧!”
霍齐山俯视我的眼神像在看蝼蚁。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霸王立即乖乖趴下。
林昭不情不愿地收紧铁链,突然哎呀一声:“齐山,药瓶好像被霸王碰掉了呢。”
药瓶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刺鼻的药味瞬间弥漫整个病房。
霸王突然狂躁起来,它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令晴!”
我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