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语穿着高跟鞋,重心不稳,歪倒在他胸前。
司京叙的另一只手扶在她腰间稳住她的身形。
“今天没喝酒,怎么又扒着我不放?”司京叙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又?
“谁扒着你不放了?”言不语站好,后退两步,抬头瞧着司京叙,皱着眉头,“什么叫又?”
司京叙这才确定,沈云期说的是真的。
她就是喝了就断片。
昨晚的事她是真的一点儿都没记住。
他可没那么好心,被占了便宜还能忍住不说的。
司京叙抬手扯开自己的领口,偏了下头,露出他脖子上的那片青紫,“你咬的我疼了一晚上,怎么?这就开始装失忆了?”
言不语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说、啥?
京市的夜永远是那么的喧闹。
可游艇的二层却像是被隔绝了一般。
穿着深蓝色休闲装的高大男人,微微弯着腰,领口敞开,左侧脖颈毫无保留地朝向面前的女孩儿。
身材娇小的姑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漂亮水灵的双眸死死盯着男人玉白色肌肤上明显的一片圆形青紫。
司京叙是有耐心地猎人,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言不语,观察她的反应。
半晌,估摸着她看得差不多了,才直起身子,语气慵懒让人听不出情绪,“咬了我还不算,现在还想多看几眼?”
“额、不是、可是、那个、”言不语实在想不起来,看他那样子又不像开玩笑,“你是说那是我咬的?”
司京叙眉头微挑,轻嗤了一声,“怎么?你两个哥哥没跟你说?还是你们兄妹三个串好口供打算来个死不认账?”
这话说的……“我哥哥知道?”
司京叙嗯了声,“不仅知道,还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后来你非礼我的事。”
“啪嗒”一声,言不语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她嘴唇微颤,声音都连不上,右手伸出食指,颤颤巍巍指指司京叙又指指自己,“我、非礼、你?”
司京叙唇角微弯,眉眼都柔和了下来。
她今天真漂亮。
平时穿衣打扮就是学生模样,今天这礼服一穿,端庄又华丽,真就是个大姑娘的样子。
而且……
司京叙目光落在言不语胸前。
这衣服胸口也太低了,他微一皱眉,怎么给小孩穿这个。
“嗯,”司京叙嗓音有点哑,他清了下嗓子,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又抛出一记重弹,“你还搂着我不让我走,非逼我亲你,不然就哭的昏天黑地。”
‘噗嗤’一声,是无形的匕首刺伤言不语心脏的声音。
司京叙这几句话,一句比一句让言不语承受不了。
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了。
眼看她红润的唇瓣微启,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司京叙突然良心发现了那么一丢丢。
就一丢丢。
他向前一步,低头对上她的视线,语气委屈地不行,“我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你是不是该对我负个责?”
言不语猛然退后一步,手中的医药箱跌落在地上摔开,里面的药品散落一地。
“你、你、你、你冷静啊!”言不语嗓音颤抖,“不能这样的。”
司京叙又进一步,“对、不能这样,昨晚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你不听,捧着我的脸亲个没完,还逼我亲你,我反抗过的。”
简单几句话就把言不语塑造成了一个醉酒非礼良家妇男的狂徒。
言不语想哭。
但她现在不能哭。
她垂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总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