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沐,我…”
人之常情嘛,睡都睡一张床上了洗个澡咋了。日日同榻,她堂堂好女儿没有反应才是不正常吧。
裴箐听见此话面色一沉抽回了手,任凭手歪歪扭扭的放在腿上别过头不想再看李沐了。
“姑娘请自重。”
李沐忍不住冷笑一声:“那公子是觉得我李沐是随便的人了?”
“不……”裴箐急切的抬眼想要解释却因情绪波动残腿又开始小幅度的痉挛了起来。
“我不是……嗬…这个…意思…嗯…”
李沐刚想回嘴却发现裴箐愈发不对劲起来,手不自然的在小腹处打着圈却使不上力气,另一只手攥的骨节发白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态。
“你…你需要我帮一下吗?”李沐看出来他这是想泄泄不出来,但或许是现在裴箐意识清醒又加上方才二人的话题竟尴尬的有些下不去手。
裴箐反应十分激烈,强忍不适的喊道:“不……”但说完又觉得自己是否凶了些,努力控制着音节柔声道:“你先出去一下…嗯…好不好?”
李沐犹豫片刻还是走了,独留几个小厮进去服侍。
她临走前听见房内裴箐痛苦的呻吟与房内的悉索声不想多留,转身向裴府的园子走去。
春月屁颠屁颠的跟上,撒娇似的问:“小姐我能跟着你吗?”
“哈哈哈哈,那一起吧,我就是去转一下。”
“好,小姐最好啦!”
春月这孩子好像有些分离焦虑,从前在李家时日日与她同吃同住的习惯了,现在却常常被单独留在外面每次一见李沐就像是蜜蜂见了花蜜似的围过来。
这裴府的院子建的也是极是讲究,四季的花草都有栽种。
寻常人家冬日时园子里便是百花凋零了,但裴家此刻红梅与白梅交错开着……
冷风更催得花香扑鼻,吹了李沐一个满怀。
“小姐,好香呀。”
“是啊,那日我都没看仔细就被裴子诺迷晕了……”
若不是那日受邀来裴府赏梅,她怕是此生都不会和裴家有什么瓜葛。
春月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急忙转移话题:“也不知姑爷怎么样了,这天也冷的厉害不宜久待,我扶小姐回去看看可好?”
李沐刚想拒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一阵熟悉的让人心生厌恶的大笑:
“哈哈哈哈,三弟妹这是摆脱了那瘫子独自赏花来了?”
这熟悉的声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李沐寻声看去果然看见了裴子诺那张让人厌恶的嘴脸。
“我竟不知还有兄长唤自己亲手足时如此难听,大公子也是别具一格啊。”
李沐不欲与他多纠缠,那日被绑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至今还没痊愈,她现在又不能急于复仇。
看着他也只能是自己悄悄恨着,于是转身就要离去。
可那裴子诺竟闪身堵住了路,面色阴鸷却硬是挤出了一个笑,愉悦的看着她:
“小娘子这是要急着去哪?”
“裴府内我卖你几分面子,可我们的账还没算清呢,裴大公子难不成要在此与我动手?”
“哈哈哈哈哈我从不打女人,更何况还是差点成为我的女人的姑娘。”
裴子诺边说着边甩开了折扇,准备欣赏李沐羞愤害怕的模样。
可反观李沐只是不屑的勾了勾唇,挑眉道:“某些只会迷晕人之后再下手的拍花子……”
“一不要脸,二也没脸,送去官府是当处以极刑的货。”
裴子诺面色微沉却还是轻哼一声看向李沐:“弟妹,无凭无据空穴来风的事,这告到官府也是诽谤,还得先打上你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