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的先锋军如狼似虎,势不可挡!
城墙上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已岌岌可危!
萧启等人虽在拼命逃窜,但他们心里都清楚。
这座皇城,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庇护所;
而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远处;
镇北王勒住战马;
目光锐利,扫视着城内的混乱。
“逆贼们,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萧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肺里像被火烧一样疼。
他身上的华服早已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的内衫。
灰头土脸的样子,比街边的乞丐还要凄惨几分。
萧慧也紧随其后瘫软在地;
苍白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眼神中带着未散去的惊恐。
萧澈靠在墙边;
阴沉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只是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示出他的疲惫。
萧桓刚才挨了不少揍。
现在正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像条被打断脊梁的狗。
萧宁和萧婉则缩在巷子深处,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哭泣声。
他们就这样像几条落水狗一样,躲藏在这肮脏的小巷里;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
远处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完……完了……”
萧宁哭着,声音发颤。
“我们……我们要死了……”
萧婉也跟着哭出声来,“三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萧桓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
咬牙切齿地骂道:
“操他娘的!这些文臣平日里装孙子,这时候倒是硬气了!”
“还有镇北王那狗东西!”
“他真敢打进皇城!他这是要造反!”
“造反?他拥立的可是‘真龙’。”
萧澈苦着脸,冷冷开口:“那檄文上写得清清楚楚,‘清君侧,迎真龙’。”
“人家师出有名得很。”
萧启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萧澈。
“那又怎样?真龙?谁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我们才是正统!”
“正统?”
萧澈嘲讽地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绝望。
“现在城外大军攻城,城里乱成一锅粥。”
“我们像狗一样躲在这里,你跟我说正统?”
萧启咬着牙,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脸上满是狰狞!
“镇北王那老狗……他以为自己是谁?”
“忠义?不过是披着忠义皮的野心家!”
“若不是我们内斗,他哪敢如此嚣张!”
萧婉扫了一眼巷子口的火光,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三哥……我们……我们真的还能撑下去吗?”
“外面……外面根本没路了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
“闭嘴!”
萧启猛地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恨不得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没路也得走!”
“难不成你想被那帮叛贼抓去,砍了脑袋挂城头示众?!”
萧慧被吼得一哆嗦;
嘴唇动了动,却没敢再多说一句。
萧桓在地上哼哼着,艰难地撑起身子。
“他娘的……老子好歹也是皇子,哪受过这种窝囊气!”
“要我说,咱们干脆找个地方藏起来,等风头过去再……”
“藏?”
萧澈冷笑一声,斜眼瞥了他一眼。
“你以为藏得住?镇北王那老东西可不是吃素的。”
“他手底下那帮兵,一个个跟饿狼似的,掘地三尺都能把你翻出来。”
“藏?不如直接抹脖子来得痛快!”
“你他妈说什么?!”
萧桓一听这话,立马炸了毛,挣扎着就要扑过去。
可还没站起来,胸口的伤又让他痛得龇牙咧嘴,跌了回去。
嘴里骂骂咧咧地发泄着怒火。
萧宁和萧婉缩得更紧了。
两个人的哭声断断续续,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