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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我,七岁!四合院战神!周天阎埠贵全局

一颗大葱白又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脑袋嗡嗡的。像是被人用大铁锤狠狠砸中后脑勺。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也跟着扭曲、模糊。“周天!”一声严厉的呵斥在耳边炸响。周天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朴素的教室,墙上还挂着领袖的画像。而自己正坐在一张课桌前。讲台上,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正怒视着他。阎埠贵?红星路小学的语文老师,也是他们那个“禽满四合院”里的三大爷!周天脑子里瞬间涌入一大段陌生的记忆。他,周天,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竟然穿越了!穿到了这个缺衣少食,买啥都要票的六八年!还成了四合院里一个同名同姓的小学生!“周天同学,上课走神,你在想什么美事呢?”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他早就注意到周天这小子不对劲了。哼。正好拿他开刀。“你起来把《...

主角:周天阎埠贵   更新:2025-06-11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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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天阎埠贵的其他类型小说《四合院:我,七岁!四合院战神!周天阎埠贵全局》,由网络作家“一颗大葱白又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脑袋嗡嗡的。像是被人用大铁锤狠狠砸中后脑勺。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也跟着扭曲、模糊。“周天!”一声严厉的呵斥在耳边炸响。周天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朴素的教室,墙上还挂着领袖的画像。而自己正坐在一张课桌前。讲台上,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正怒视着他。阎埠贵?红星路小学的语文老师,也是他们那个“禽满四合院”里的三大爷!周天脑子里瞬间涌入一大段陌生的记忆。他,周天,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竟然穿越了!穿到了这个缺衣少食,买啥都要票的六八年!还成了四合院里一个同名同姓的小学生!“周天同学,上课走神,你在想什么美事呢?”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他早就注意到周天这小子不对劲了。哼。正好拿他开刀。“你起来把《...

《四合院:我,七岁!四合院战神!周天阎埠贵全局》精彩片段


脑袋嗡嗡的。

像是被人用大铁锤狠狠砸中后脑勺。

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的景象也跟着扭曲、模糊。

“周天!”

一声严厉的呵斥在耳边炸响。

周天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朴素的教室,墙上还挂着领袖的画像。

而自己正坐在一张课桌前。

讲台上,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正怒视着他。

阎埠贵?

红星路小学的语文老师,也是他们那个“禽满四合院”里的三大爷!

周天脑子里瞬间涌入一大段陌生的记忆。

他,周天,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竟然穿越了!

穿到了这个缺衣少食,买啥都要票的六八年!

还成了四合院里一个同名同姓的小学生!

“周天同学,上课走神,你在想什么美事呢?”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

他早就注意到周天这小子不对劲了。

哼。

正好拿他开刀。

“你起来把《咏鹅》这首诗背一遍,再解释解释诗里的意思。”

“要是背不出来,或者解释不明白,今天你就给我站足一整天。”

“什么时候会了,什么时候再坐下!”

阎埠贵声音不大,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周天的妈徐娟,就是一个寡妇,带着两个拖油瓶过日子。

徐娟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却犟得很。

前两天为了点儿煤渣的事儿,还跟他老婆掰扯了几句。

今天,他就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周天。

也算是给他那个不识好歹的妈一个下马威!

让她知道知道,在这红星路小学,他阎埠贵说了算!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其他同学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周天。

等着看他出糗。

周天心里冷笑。

阎老西,还是那个阎老西,算盘精,一点亏都不肯吃。

想拿捏我?

门儿都没有!

他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声音清亮,字正腔圆。

阎埠贵眉头微微一挑。

行啊小子,背得倒是挺溜。

“这首诗呢,是骆宾王七岁时写的。”

“描写了鹅游水嬉戏的场景,表达了诗人对鹅的喜爱之情。”

周天顿了顿,继续道:

“‘曲项’写出了鹅伸长脖子的优美姿态。”

“‘向天歌’展现了鹅引吭高歌的勃勃生机。”

“‘白毛’、‘绿水’、‘红掌’、‘清波’,色彩鲜明,对比强烈,画面感十足。”

“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幅生动活泼的鹅戏图,充满了童真童趣。”

一番话说下来,不仅阎埠贵愣住了。

全班同学都张大了嘴巴。

这…这还是平时那个闷声不吭的周天吗?

解释得头头是道啊!

阎埠贵脸上火辣辣的。

本想刁难一下,结果反倒让这小子出尽了风头!

他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嗯,背得不错,解释得也…也还行。坐下吧,下次注意听讲。”

说完,也不看周天,转身继续讲课。

只是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周天撇撇嘴,坐了下来。

小样儿,跟我斗?

放学铃声一响,周天背起洗得看不出本色的旧书包,随着人流往外走。

刚走出校门没多远。

突然。

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

比之前在课堂上那一下还要猛烈!

周天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他赶紧扶住旁边斑驳的墙壁,大口喘着气。

“我靠…不是吧,这破身体,这么虚?”

就在这时。

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灵魂稳定,符合绑定条件。

超级签到系统正在激活…

激活进度10%…50%…100%!

超级签到系统激活成功!

宿主每日可进行一次签到,签到可获得随机奖励。

首次签到,将获得新手大礼包一份!

系统?!!!

穿越者必备金手指?

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周天强忍着激动,在脑海中默念:

“签到!”

叮!首次签到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

小米五十斤!

白面五十斤!

猪油十斤!

新鲜冬笋五斤!

特殊物品:金刚丸一枚(服用后可强化体魄,增强力量)!

哗啦啦!

周天只觉得眼前一花,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虚拟空间。

那些奖励,正整整齐齐地堆放在里面。

黄澄澄的小米,雪白的精面......

凝固的猪油块散发着诱人的荤香,还有那水灵灵的冬笋......

这…这在六八年,简直是天文数字般的财富啊!

尤其是那十斤猪油!

平日里家里炒菜能有一点儿油星子都算改善伙食了!

还有金刚丸?

强化体魄,增强力量?

好家伙!

周天的心脏“砰砰”直跳。

有了这些东西,还怕饿肚子?

还怕在这四合院里被人欺负?

以他现在这虚弱的小身板,这金刚丸,来得正是时候!


第二天下午,放学铃声一响,孩子们就呼啦啦全跑了。

周天依旧是最后一个。

不,应该说,他现在是“新”的周天了。

昨儿个晚上,他毫不犹豫地吞下了那枚金刚丸。

效果那是立竿见影。

原本虚得跟纸糊一样的小身板,现在充满了力量。

外表看着还是瘦瘦弱弱,但周天清楚,他现在一拳头能撂倒一头牛!

咳,虽然吹牛的成分比较大,但揍几个小屁孩,那肯定是绰绰有余了。

周天背着他那洗得发白的旧书包,慢悠悠地晃出教学楼。

路过操场的时候,眼尖地瞅见一小撮人围在那儿。

“嘿,干嘛呢这是?”

周天好奇地凑了过去。

还没走近,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哭声,还有嚣张的叫骂。

“哭!哭什么哭!再哭连你裤衩都给你扒了!”

“赶紧的,把铅笔、橡皮都给小爷我交出来!”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周天扒开前面挡路的两个小萝卜头,定睛一看。

哟,熟人啊!

被围在中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正是他同班同学,崔大树。

崔大树这小子,家里条件也不咋地,平时胆小如鼠,说话都细声细气的。

此刻,他正被三个半大孩子堵着。

为首的那个,梳着个汉奸头,袖子短了一截,露出黑乎乎的胳膊。

不是贾家的棒梗,还能是谁?

棒梗旁边,还站着个丫头片子,叉着腰,一脸的得意。

正是棒梗的亲妹妹,跟他同班的小当。

“哥,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抢过来不就得了!”

小当在一旁煽风点火。

棒梗显然很吃这一套,得意洋洋地伸出手。

“听见没?我妹妹都发话了!”

“崔大树,识相的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哼哼!”

他扬了扬拳头,威胁意味十足。

崔大树吓得一个哆嗦,手却死死地攥着自己的铅笔盒。

这铅笔盒可是他爹托人从供销社好不容易买来的。

“不......不给......这是我爸给我买的......”

崔大树带着哭腔,声音都在发抖。

“嘿,你小子还敢犟嘴?”

棒梗眼睛一瞪,作势就要动手。

崔大树吓得闭上了眼睛,抖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

“住手!”

一声清喝传来。

棒梗一愣,寻声望去。

只见周天背着书包,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崔大树像是看到了救星,带着哭腔喊道:

“周…周天!救我!”

棒梗上下打量了周天几眼,嗤笑一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闷葫芦啊?”

“怎么着,想学人英雄救美啊?”

他旁边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

小当也翻了个白眼,冲着周天嚷嚷:

“周天!你少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块儿揍!”

周天没搭理那帮小喽啰,径直走到棒梗面前,眼神平静。

“棒梗,不准抢崔大树的东西。”

声音不大,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棒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掏了掏耳朵。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大点声!”

他歪着头,一脸的挑衅。

“小子,你活腻歪了是吧?敢管你棒梗爷爷的闲事?”

“我再说一遍,不准抢崔大树的东西。”

周天面无表情,重复道。

“呵,给你脸了是吧?”

棒梗脸色一沉,一把将崔大树手里的铅笔盒抢过来并扔到地上。

“老子今天就抢了,你能怎么着?”

“想打架啊?来啊,你动我一下试试!”

他挺着胸脯,几乎要撞到周天身上。

那嚣张跋扈的劲儿,简直了。

崔大树在一旁急得快哭了,拉了拉周天的衣角,小声道:

“周天,你......你快跑吧,他们人多......”

他知道周天以前在班上不声不响,肯定打不过棒梗这帮人。

周天却纹丝不动,只是淡淡地看着棒梗。

那眼神,看得棒梗心里莫名有点发毛。

这小子,今天怎么怪怪的?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哟,棒梗,又在这儿欺负低年级的呢?”

“可真有你的啊,威风!太威风了!”

众人扭头一看。

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男生,斜挎着军绿色书包,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是四年级的赵华鸿。

这赵华鸿,家里条件不错,老爸是个小干部。

平时在学校里,他也算是个风云人物。

跟棒梗这种靠蛮力横行的不一样,赵华鸿靠的是一股子机灵劲儿。

棒梗看到赵华鸿,脸色更难看了。

他和赵华鸿一向不对付。

“赵华鸿,关你屁事!滚一边去!”

棒梗不耐烦地吼道。

赵华鸿挑了挑眉,嘿嘿一笑。

“怎么不关我事?操场是你家开的啊?”

“我路过看看热闹不行?”

他走到跟前,瞥了一眼地上的铅笔盒。

他抬头看看哭哭啼啼的崔大树,最后目光落在周天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我说棒梗,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天天就知道抢低年级小孩儿的东西,传出去也不怕丢人。”

赵华鸿撇撇嘴,语气里满是嘲讽。

“我丢你姥姥的人!”

棒梗被戳中了痛处,顿时恼羞成怒,眼睛都红了。

他指着赵华鸿骂道:

“你少在这儿装大尾巴狼!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说着,他猛地转向周天,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还有你这个不长眼的!今天小爷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完把袖子往上一撸,恶狠狠地就朝着周天扑了过来!

“周天小心!”

崔大树失声尖叫。


棒梗那沙包大的拳头,裹挟着一股子蛮横的劲风,直冲周天面门而来!

崔大树吓得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预见到周天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惨状。

小当在一旁更是幸灾乐祸。

“该!让你多管闲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自行车“叮铃铃”地过来了。

“三大爷!三大爷!”

崔大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三大爷,棒梗......棒梗他抢我东西,还要打周天!”

来人正是红星路小学的老师,也是四合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停下车,皱着眉头环视一圈。

在场的有哭哭啼啼的崔大树、剑拔弩张的棒梗和周天,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赵华鸿。

“多大点事儿,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阎埠贵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他心里门儿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拉偏架,还得罪人。

再说了,棒梗他奶奶可是贾张氏,院里有名的泼妇,惹不起。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正常。”

阎埠贵敷衍了一句,脚下一蹬,自行车晃晃悠悠地走了。

“别太过火就行。”

那冷漠的态度,简直枉为人师!

崔大树看着阎埠贵远去的背影,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完了,唯一的救星也走了。

“嘿,听见没?连老师都不管!”

棒梗见阎埠贵走了,气焰更嚣张了。

他得意地冲着周天狞笑。

“小子,今天算你倒霉!给我上!揍他!”

他那几个跟班早就摩拳擦掌,闻言呼啦一下就把周天和崔大树围在了中间。

赵华鸿在一旁抱臂看着,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也没打算插手。

他倒要看看,这个周天,怎么解决这次麻烦。

这帮小子,人多势众,硬碰硬肯定吃亏。

周天脑子飞快转动,眼神却依旧平静如水。

棒梗见周天“吓傻了”似的杵在那儿,更是得意忘形。

只见他怪叫一声,第一个挥着拳头冲了上来。

“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拳头虎虎生风,眼看就要砸到周天脸上。

就在拳头触碰脸颊的瞬间,周天猛地一个下蹲!

动作快如闪电!

棒梗的拳头直接从周天头顶上挥了过去,扑了个空!

由于用力过猛,他自己反倒因为惯性,踉跄着往前冲了好几步,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噗嗤!”

赵华鸿第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哎哟喂,棒梗,你这是饿虎扑食啊?还是饿狗抢屎啊?”

“还差点给自己摔个狗啃泥,哈哈哈!”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也跟着哄笑起来。

“没打着!没打着!”

“棒梗不行啊!”

棒梗的脸“唰”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

“笑你妈的笑!”

他冲着赵华鸿吼了一句,然后恶狠狠地瞪向周天。

“小王八蛋,你还敢躲?”

他旁边的妹妹小当也急了,尖叫着:

“哥!我帮你!揍死这个多管闲事的!”

说着,小当也张牙舞爪地朝着周天扑了过来。

棒梗见状稳住身形,再次挥拳,和小当一左一右,形成夹击之势。

形势对周天极为不利!

崔大树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上前。

“系统,系统!快!”

周天在心中默念。

“金刚丸,使用!”

就在棒梗的拳头和小当的指甲快要招呼到身上的瞬间,周天的丹田处猛地升起一股热流。

这股热流如同长江大河般汹涌澎湃,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充斥着他的身体!

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爆炸性的能量!

这感觉,简直比三伏天喝冰镇汽水还要过瘾!

周天眼神一凛,不再犹豫!

他不闪不避,不退反进,右拳猛地轰出!

“嘭!”

一声闷响!

周天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棒梗的肚子上!

“嗷呜——!”

棒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被打得弓成了大虾,脸瞬间就白了。

他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快断了,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酸水直冲喉咙。

更倒霉的是,他被这一拳打得向后踉跄,嘴巴正好磕在了自己抬起的膝盖上!

“咔嚓!”

两颗门牙应声而断!

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

“我的牙......我的牙......”

棒梗捂着肚子,又捂着嘴,眼泪鼻涕一大把,疼得满地打滚。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周天一拳放倒棒梗的同时,小当的攻击也到了。

周天看都没看,一个迅猛的转身,右腿如同鞭子一般甩了出去!

“啪!”

精准地踢在了小当的屁股上。

小当“哎哟”一声直接被踹飞出去,然后一屁股墩在地上,脑袋磕在了坚硬的操场地面上。

“哇——”

小当先是一愣,随即额头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摸,一个大包迅速鼓起。

她顿时放声大哭起来,哭声震天响。

整个操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落针可闻。

所有围观的学生,包括那几个棒梗的跟班,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天。

下巴掉了一地。

这......这还是那个平时不声不响,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年级小学生周天吗?

一拳干倒五年级的棒梗?

一脚踹飞小当?

这战斗力,也太彪悍了吧!

简直是人形凶器啊!

赵华鸿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讶和审视。

他上下打量着周天,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崔大树更是吃惊地半天都合不拢嘴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猛地冲到周天面前,激动得满脸通红,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周......周天!你......你太厉害了!”

“周天,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我崔大树跟你混了!”

他拍着胸脯,一脸崇拜地看着周天,然后小声说道:

“大哥,明天......明天我从家里给你带窝窝头吃!我妈蒸的可好吃了!”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给红砖青瓦的四合院镀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金色。

何雨柱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网兜从轧钢厂回来了。

网兜里是特意给秦姐家留的饭菜。

想到秦姐那温柔的笑容,傻柱心里美滋滋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刚走到离四合院不远的地方,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哭声。

“呜呜......呜哇......”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棒梗和小当?

他赶紧加快脚步,循声望去。

老槐树底下,棒梗和小当兄妹俩抱在一起,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棒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带着血丝,门牙那块儿空荡荡的。

小当额头上顶着个大包,眼睛肿得像核桃,小脸蛋上挂满了泪珠。

“哎哟!我的小祖宗们!这是哪个天杀的把你们打成这样了?!”

傻柱心疼得直抽抽,手里的网兜都差点扔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快告诉柱子叔,谁欺负你们了?柱子叔给你们报仇!”

小当一见傻柱,哭得更凶了,指着自己的额头。

“柱子叔......疼......”

棒梗更是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抽抽噎噎地开口,相当的委屈和可怜:

“柱子叔......是......是新来的那个周天!”

“周天?”

何雨柱眉头一皱,这名字有点耳生。

“对!就是他!”

棒梗抹了把眼泪,开始添油加醋地告状。

“我们看他一个人怪可怜的,就想找他一起玩儿......”

“谁知道,谁知道他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

“还......还抢我们的东西!”

这话纯属胡扯,但棒梗说得跟真的一样。

“柱子哥,你看我这牙,都被他打掉了!”

“他还踹小当,把小当踹飞了!”

棒梗捂着嘴,含糊不清地哭诉,还不忘拉着小当给傻柱看她屁股上的脚印。

傻柱一听,火“噌”地一下就蹿上来了。

“周天?哪个周天?反了天了他!”

他最是护着秦淮茹一家,尤其是这两个孩子,更是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

“一个新来的就敢这么横?走!带我找他去!”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傻柱气冲冲地拉起棒梗和小当,就要往四合院里冲。

就在这时,周天和崔大树一前一后,有说有笑地朝着四合院大门走来。

崔大树跟在周天屁股后面,嘴巴不停:

“周天哥,你今天可太帅了!”

“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出拳那叫一个干脆!”

“还有那一脚,啧啧!”

“低调,低调。”

周天摆摆手,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金刚丸的效果,果然霸道!

“好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回来!”

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

傻柱一个箭步冲上去,蒲扇般的大手直接就薅住了周天的衣领,口沫横飞地吼道:

“说!为什么打棒梗和小当?!”

“看我不替秦姐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没爹妈管教的野孩子!”

他力气大,周天瘦小的身子直接被他提溜了起来。

崔大树吓了一跳,连忙喊道:

“傻柱叔!你干什么!快放开周天!”

周天脚都快离地了,却一儿点也不慌。

他甚至还冷静地翻了个白眼。

这傻柱,果然是贾家的忠实舔狗,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

“何雨柱,你讲不讲道理?”

周天稚嫩的声音异常镇定。

“棒梗都五年级了,我一个一年级小学生,能把他打成这样?”

“除非他自己跟石头亲嘴儿,不小心摔的。”

这话带着几分嘲讽,听得棒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就是!傻柱叔,你不能不讲理啊!是棒梗先动手的!”

崔大树在一旁急忙帮腔。

傻柱哪里听得进这些,他只看到棒梗和小当哭得凄惨。

“我管你那么多!打了人还有理了?”

傻柱把手里的网兜往地上一扔,扬起巴掌,就要朝着周天脸上扇过去!

这一巴掌要是扇实了,周天这小身板非得飞出去不可!

周天是谁?

他可是有金刚丸傍身的!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来,他猛地后仰,小身子一扭,瞬间脱离了傻柱的控制。

反应快得惊人!

傻柱一巴掌扇了个空,自己反倒因为用力过猛,往前踉跄了两步。

紧接着,周天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他猛地抱住了傻柱的大腿,用尽全身力气,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

“救命啊——!”

“拐卖小孩啦——!”

“这个坏人要偷孩子啊——!”

这一嗓子,清脆响亮,穿透力十足。

胡同里来来往往准备回家做饭的街坊邻居不少。

一听这动静,呼啦啦全围过来了。

“哎?怎么回事这是?”

“那不是傻柱吗?他抱着个孩子干嘛?”

“听着像是要拐孩子?”

“不能吧,傻柱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啊!”

傻柱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他想把周天甩开,可周天那小子两条小胳膊小腿儿使出吃奶的劲儿箍着他。

他想打,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真动手打个孩子,那名声可就全臭了!

“你......你个小兔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傻柱气得肺都快炸了,压低声音吼道。

周天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继续“敬业”地嚎着:

“叔叔阿姨,救命啊!”

“这个坏叔叔不讲理,还要打我!”

“他想把我偷走卖掉!呜呜呜......”

一边嚎,还一边挤出几滴眼泪,可怜极了。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看傻柱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警惕和怀疑。

“这......这傻柱不会真干这事吧?”

“看着不像啊,不过这孩子哭得这么惨......”

傻柱又急又气,偏偏发作不得,只能干瞪着眼,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女声划破了嘈杂。

“哎,我说你这后生,干嘛呢这是?欺负小孩儿啊?”

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她穿着的确良衬衫,梳着齐耳短发,看着就不是个好糊弄的。

只见她双手叉腰,眉头紧锁,目光跟探照灯似的在傻柱和周天身上来回扫视。

傻柱暗道一声“不好”,这下更麻烦了。

他连忙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试图解释。

“大姐,您误会了,这是我......我侄子,太淘气了,我这不是......管教管教嘛!”

这话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脸红。

周天抱着傻柱大腿,心里直乐呵,好家伙,还想蒙混过关?

没等周天开口,崔大树就站了出来,大声嚷嚷:

“阿姨,他胡说!”

“周天根本不是他侄子!”

“是棒梗先抢周天东西,还要打周天,周天是自卫!”

崔大树这一嗓子,掷地有声。

“什么?”

中年妇女眼睛一瞪,看向傻柱的目光更加锐利了。

“你这人怎么还撒谎呢?这么点儿大的孩子,能怎么淘气?”

她又低头看了看周天,再瞅瞅旁边还抹眼泪的棒梗,心里跟明镜似的。

“人家孩子才多大?一年级!”

“那棒梗都五年级了,能打不过?”

“我看啊,八成是棒梗自己不小心摔的,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人!”

“有你这么当大人的吗?”

中年妇女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周围的街坊邻居也纷纷点头。

“就是啊,傻柱,这事儿你做得不对!”

“小孩子打架,大人掺和什么!”

傻柱一张脸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偏偏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想走走不了,想打又不敢打。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傻柱看着越围越多的人,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他对着周天哀求道:

“小......小周天,叔叔错了,叔叔给你道歉,你快松开我,行不行?”

“叔叔给你买糖吃!”

周天闻言反而把傻柱的腿抱得更紧了。

他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声音带着哭腔,还特意挤出几滴眼泪,挂在眼角要掉不掉的。

“呜呜呜......我不......我害怕......”

“你刚才还要打我......你那么凶......”

那小模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周围的大爷大妈们一看,心疼得不行,对着傻柱又是一阵数落。

傻柱真是欲哭无泪,心里把棒梗骂了个狗血淋头。

周天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一边抽噎着,一边对旁边的崔大树使了个眼色,带着哭腔喊:

“大树......大树哥......快,快去轧钢厂医务室找我妈!”

“就说......就说有人要打死我!”

“呜呜呜......我妈是轧钢厂医务室的徐娟......”

崔大树机灵得很,立马领会了周天的意思,拔腿就往轧钢厂的方向跑。

这小子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一边跑还一边添油加醋地喊:

“徐阿姨!不好了!”

“傻柱把周天头都打破了!流了好多血啊——!”

“快来救命啊!”

他这嗓门,比周天刚才的“拐卖小孩”还响亮。

轧钢厂医务室里,徐娟刚给一个工人处理完擦伤。

她正准备坐下来歇口气,就听到外面崔大树那杀猪般的嚎叫。

“什么?周天头被打破了?还流了好多血?”

徐娟一听,魂儿都快吓飞了!

儿子周天可是她的心头肉,平时磕着碰着她都心疼半天,现在居然被人把头打破了?

“哪个王八蛋干的!”

徐娟也顾不上多想,抓起墙角的大扫帚,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胡同口。

徐娟怒气冲冲地赶到,一眼就看见高壮的傻柱拎着自家儿子的衣领站在那里。

周天小脸皱巴,眼泪汪汪,让人心疼。

“何雨柱!你个王八蛋!你敢动我儿子!”

徐娟怒吼一声,手里的扫帚劈头盖脸地就往傻柱身上招呼!

“啪!”

“哎哟!”

傻柱先是被周天缠得焦头烂额,接着被街坊邻居指指点点,脑子都快炸了。

现在冷不防背后又挨了重重一下,疼得他嗷嗷直叫,差点没蹦起来。

他一回头,就看见徐娟跟护崽的母老虎似的,举着扫帚打了过来。

“我让你打我儿子!我让你欺负人!”

徐娟一边打一边骂,扫帚一下下结结实实地落在傻柱的胳膊和后背上。

傻柱被打得抱头鼠窜,嘴里直喊:

“哎哟!徐娟!你干什么!误会!都是误会!”

可徐娟哪里听得进去,手里的扫帚舞得虎虎生风。

打了几下,徐娟才稍微解了点气,赶紧把周天拉到自己身后,上下检查。

“天天,怎么样?”

“哪儿受伤了?给妈看看!头打破了没有?”

周天见靠山到了,才委委屈屈地松开了傻柱的大腿,瘪着小嘴,摇摇头。

“妈,我没事......没流血......”

他心里偷着乐,老妈这战斗力,杠杠的!

徐娟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儿子只是衣服被抓皱了才彻底松了口气,但看着傻柱的眼神依旧能喷出火来。

傻柱捂着被打的胳膊和后背,看着周围人谴责的目光,臊得脸都抬不起来了。

他灰溜溜地捡起地上的网兜,连句场面话都不敢说,狼狈地跑了。

等人群渐渐散去,徐娟这才拉着周天,又心疼又生气地看着儿子。

周天凑到徐娟耳边,小声说:

“妈,他其实没打着我。”

“不过,您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可就真悬了。”

徐娟听了,又是后怕又是好笑,嗔怪地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鬼精了。


回到家,徐娟心里的火气还没完全消下去。

她一边给周天掸着衣服上的灰,一边数落:

“你这孩子,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莽撞了!”

“万一真被打伤了可怎么办?”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后怕。

周天嘿嘿一笑,凑过去拉着徐娟的胳膊。

“妈,我知道错了,下次肯定不这样了。”

他心里清楚,这次要不是崔大树给力,自己这顿打怕是免不了。

徐娟叹了口气,点了点他的脑门。

“你呀!就会给我惹事!”

话是这么说,但眼底的疼爱却是满满的。

“行了,快进屋去,我看看你妹妹。”

一进屋,就看见四岁的周芸正坐在小板凳上自己玩着。

她手里拿着个布娃娃,安安静静的,不吵也不闹。

看到徐娟和周天进来,小丫头抬起头,怯生生地喊了句:

“妈妈,哥哥。”

声音细细弱弱的,像只小猫。

周天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就在这时,一道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

宿主已安全返回家中,新手任务“初露锋芒”完成,是否进行签到?

周天心中一动。

来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对徐娟说:

“妈,我先回屋换件衣服,刚才被傻柱抓得脏死了。”

徐娟也没多想。

“去吧去吧,换下来我给你洗。”

周天赶紧溜进自己的小屋。

这屋子不大,一张小床,一张旧书桌,就是他的全部天地。

他迫不及待地在心里默念:

“签到!”

叮!

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以下奖励:

人民币188元!

猪肉票15斤!

布票200尺!

肉票28公斤!

缝纫机票一张!

特殊物品:编辑人物卡一张!

哗啦啦!

周天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被这一连串的奖励给闪瞎了!

一百八十八块钱!

在这个年代,这可是一笔巨款!

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二三十块钱!

还有那么多的票!

猪肉票、布票、肉票!

尤其是那28公斤的肉票,简直让人眼馋!

更别提还有一张缝纫机票!

有了缝纫机,老妈就不用那么辛苦地用双手给人缝缝补补了。

与此同时还能多接点活儿,改善改善家里的生活!

至于那个“编辑人物卡”......

周天眨眨眼,这是个啥玩意儿?

听起来挺玄乎的。

系统,系统。

编辑任务卡是什么?

宿主,编辑人物卡可对宿主或宿主指定人物的某项基础属性或技能进行一次微调编辑。

微调编辑?

周天摸了摸下巴,这个有点意思啊。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怎么把这些实实在在的物资给弄出来。

总不能凭空变出来吧?

那还不把老妈给吓死!

他坐在床边,开始琢磨。

钱还好说,可以慢慢拿出来用。

但那些票据,还有缝纫机票,这玩意儿可不好解释来源啊。

总不能说是自己捡的吧?

谁信啊!

捡钱还有可能,捡一堆票,还带缝纫机票的?

骗鬼呢!

“有了!”

周天眼睛一亮。

他想起穿越前看的那些年代文,里面的主角不都喜欢用“远房亲戚”的幌子吗?

对!

就这么办!

编一个在外地发了点小财,又没什么亲人,所以特别照顾他们家的远房亲戚!

这个亲戚可以通过信件联系把东西邮寄过来,也可以托人捎过来。

嗯,这个理由,听起来靠谱多了!

他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个故事编得更圆满一点,就听见外面徐娟高兴的声音。

“天天,快出来!妈跟你们说个好消息!”

周天赶紧收起心思,走了出去。

只见徐娟满面春风,手里还拿着个搪瓷缸子,正给周芸倒水。

“妈,啥好事啊?这么高兴?”

周天明知故问。

徐娟眉飞色舞地说:

“下午上班的时候,碰到我们医务室的张主任了!”

“张主任跟我说,她准备推荐我参加厂里的先进工作者评选!”

“要是评上了,不仅有荣誉,每个月还能多五块钱的补贴呢!”

五块钱!

在这个年代,五块钱能买不少东西了!

周天也替徐娟高兴。

“那敢情好啊!妈,您肯定能评上!”

徐娟被儿子夸得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借你吉言!妈一定努力!”

她又看向周芸,温柔地说:

“要是真评上了,妈就给咱们小芸买花布做新衣服!”

周芸一听有新衣服,小脸上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乖巧地点了点头。

周天看着妹妹。

小丫头的脸色苍白得厉害,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他凑近了些,仔细打量。

妹妹的眼睑下方,也是一片淡白。

这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啊!

怪不得小丫头总是这么文静,不爱动弹,原来是身体虚闹的。

他心里一阵发酸。

不行!

必须尽快把系统奖励的那些东西利用起来!

肉!

必须让妹妹吃上肉!

还有那些钱,得给妹妹买点补品,好好调理一下身体。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妈妈和妹妹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受这种苦了!

这个家,从今天起,由他来守护!


周天细细盘算着怎么利用系统奖励来改善生活,从而让妹妹尽快恢复健康。

一股玉米粥的香味从厨房飘了出来。

“妈,粥好了?”

周天吸了吸鼻子,嗯,真香。

徐娟端着一大盆玉米粥从厨房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意。

“好了好了,今天妈多熬了一会儿,烂糊着呢,好克化。”

她给周天和周芸一人盛了一大碗。

“快吃吧,吃完了早点歇着。”

周天看着碗里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粥,再看看妹妹苍白的小脸,心里不是滋味。

这种日子,一天都不能再过下去了!

他刚拿起勺子,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吆喝。

“开会了!开会了啊!”

“院里的人都出来,到中院开会!”

是易中海的声音。

徐娟放下手里的碗,眉头微微皱起。

“这大晚上的,开什么会啊?”

周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下午那事儿吧?

虽然是何雨柱有错在先,但他下午可是把何雨柱给“坑”得不轻。

以这位四合院“战神”的尿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那个易中海,一向偏袒何雨柱,这会儿召集开会,怕是来者不善。

“妈,我们出去看看。”

周天放下碗,拉了拉徐娟的衣袖。

徐娟点点头,有些担忧地看了周天一眼。

“天天,你......”

“妈,没事。”

周天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小透明了。

一家三口来到中院,只见空地上三五成群的站了不少人。

易中海背着手,一脸严肃地站在人群最前面。

刘海中腆着肚子,官威十足,眼神不时瞟向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阎埠贵则眯着小眼睛,手里习惯性地拨拉着算盘珠子,也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

何雨柱站在易中海身后,脸色铁青。

他抬头看见周天出来,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当场把他给剐了。

秦淮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时不时地跟旁边的贾张氏嘀咕两句。

贾张氏那张老脸更是拉得老长,看周天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好家伙,这阵仗,是要三堂会审啊?

周天心里冷笑。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声音拔高了几分。

“人都到齐了没有?没到齐的赶紧去叫一声!”

他目光扫过院子,最后落在了周天和徐娟身上。

“今天召集大家开会,是有一件非常重要,也非常严肃的事情要说!”

易中海的表情那叫一个义正词严,痛心疾首。

“众所周知,咱们轧钢厂,是咱们这一片儿的骄傲!”

“咱们厂的职工,走到哪儿都应该是模范,是榜样!”

“但是,今天下午,发生了一件极其恶劣的事情!”

他猛地一指周天。

“周天!”

“你来说说,你下午在街道上,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嚯,直接点名道姓,兴师问罪来了。

徐娟一听这话,连忙把周天往身后拉了拉,陪着笑脸对易中海说:

“一大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天天他......”

“误会?”

何雨柱在旁边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

“徐姐,这可不是误会!”

“你家周天,下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偷小孩!”

“你来了后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

“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他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一点擦伤。

这伤其实是他自己后面不小心蹭的,但这会儿正好拿来当证据。

“大家看看!看看!这都是拜徐姐所赐!”

秦淮茹在旁边适时地“哎哟”了一声。

“傻柱,你这伤得不轻啊!”

“徐姐,都是一个院里的,你也下手太狠了吧?”

贾张氏更是跳着脚骂:

“小兔崽子和黑心烂肝的玩意儿!”

“敢联手这么欺负我们家柱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徐娟气得浑身发抖。

“秦淮茹!贾张氏!关你们什么事!”

“我打何雨柱是因为他要打我家天天!”

“妈,别跟他们吵。”

周天轻轻拍了拍徐娟的手,示意她冷静。

他往前一步,直视着易中海。

“一大爷,您是院里管事儿的,我相信您能明辨是非。”

“下午的事情,起因是何雨柱不问缘由地对我出言不逊,甚至还想对我不客气。”

“我当时只是为了自保才胡嚷嚷了几句。”

“说到底还是何雨柱以大欺小想打我!”

易中海脸色一沉。

“周天!你污蔑他人,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强词夺理!”

他转向人群。

“崔大树,你下午也在场,你来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群里,一个跟周天差不多大的半大小子,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

是崔大树,周天的同班同学,也住在这个院里。

崔大树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一眼周天,眼神有些躲闪。

“大树,你别怕,实话实说!”

易中海鼓励道。

崔大树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

“下午......下午我跟周天一起回家,确实是柱子叔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扬着巴掌想打周天来着......”

何雨柱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然后呢?”

易中海追问。

“何雨柱动手打人了吗?”

“周天是不是诬陷他偷小孩,还煽动群众指责他?”

崔大树低下头,声音更小了。

“柱子哥......柱子哥是抓了周天的衣领,看着像是要打。”

“但......但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周天就喊起来说他欺负小孩......”

“至于偷小孩......周天是喊了,但......但是柱子哥没偷......”

“那有没有人打何雨柱?”

易中海紧盯着崔大树。

“有......徐阿姨来了后确实用扫把打了柱子哥几下......”

崔大树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不可闻。

易中海猛地一拍大腿!

“听见了没有!大家都听见了没有!”

他指着周天,痛心疾首。

“周天!你小小年纪,心思何其歹毒!”

“何雨柱就算有不对,你也不能如此恶意中伤,败坏他的名声!”

“更何况,崔大树也说了,何雨柱根本就没来得及动手打你!”

“你却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对咱们轧钢厂的职工进行围攻!”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破坏咱们轧钢厂的声誉!影响咱们工厂的团结!”

易中海说得唾沫横飞,义愤填膺。

刘海中在旁边帮腔。

“没错!这种行为,太恶劣了!必须严肃处理!”

阎埠贵也点点头。

“影响太坏,影响太坏。”

周天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易中海,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一流!

什么叫“就算有不对”?

对小孩子出言不逊,还想动手打人,这叫就算有不对?

还“没来得及动手”,那是被自己及时喝止了好吧!

“一大爷,您这话可就不对了。”

周天不卑不亢地说道:

“什么叫我恶意中伤?”

“是他自己行为不端,才引来群众的指责。”

“如果他堂堂正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怎么会怕别人说?”

“再说了,他一个成年人,跟我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动手,这本身就是以大欺小,不要脸!”

“你!”

何雨柱气得脸都绿了。

“小兔崽子,你还敢犟嘴!”

易中海一摆手,制止了何雨柱。

他冷冷地看着周天。

“周天,事实俱在,容不得你狡辩!”

“你恶意诬陷何雨柱,不仅给何雨柱本人造成了身心伤害,也严重损害了咱们轧钢厂职工的形象!”

“今天,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必须给你一个教训!”

易中海顿了顿,目光转向徐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娟,周天是你儿子,子不教乃父母之过,你也有管教不严的责任!”

“现在,我做出处理决定!”

“周天,必须当众向何雨柱道歉!”

“并且赔偿何雨柱同志精神损失费、医药费、误工费,共计......一百五十块钱!”

一百五十块!

徐娟听到这个数字,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一百五十块钱!

她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不吃不喝也得攒小半年!

这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啊!

“一大爷!这......这也太多了!”

徐娟声音都发颤了。

“我们家......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啊!”

“没钱?”

易中海冷笑一声。

“没钱就想这么算了?”

“何雨柱受的委屈,我们轧钢厂丢的面子,就这么算了?”

“就是!一百五十块,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贾张氏在旁边煽风点火。

“不然这事儿没完!”

何雨柱也梗着脖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一大爷说得对!”

“我这清白名声,难道连一百五十块都不值吗?”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突然开口道:

“哎呀,徐姐,你也别太着急。”

“这钱嘛,一下子拿不出来也正常。”

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我听说,你们家不是刚分了一间配房吗?就在后院那间。”

“要不......要不就用那间房抵押给柱子哥?”

“或者,干脆卖了,换成钱赔给柱子哥,不就解决了?”

阎埠贵一听这话,小眼睛顿时亮了。

他清了清嗓子,往前凑了一步。

“咳咳,秦淮茹说的有道理啊。”

“徐娟,你要是实在拿不出钱,这房子......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他装模作样地盘算了一下。

“那间配房,位置还行,就是小了点,也旧了点。”

“这样吧,你要是愿意卖,我出......我出一百块钱!怎么样?”

一百块?

周天心里冷笑。

这阎老西,算盘打得是真精啊!

那配房虽然不大,但好歹也是一间正经房子,在这个年代,一百块就想拿下来?

做梦!

更何况,这是明摆着趁火打劫!

易中海和阎埠贵一唱一和,配合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易中海看向徐娟。

“徐娟,你看阎老师都这么说了。”

“要么拿钱,要么拿房,你自己选吧!”

何雨柱见状,也假惺惺地开了口。

“徐姐,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他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这样吧,你们家要是真困难,那一百五十块钱,我就......我就退一步。”

“只要你们把那间配房给我,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了!”

“我也不追究你下午打我的事儿了!”

徐娟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这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徐娟看着咄咄逼人的易中海,贪婪的阎埠贵,还有假仁假义的何雨柱,再看看旁边煽风点火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在这院里本就举步维艰。

现在,这些人是要把他们母子往死里逼啊!

绝望,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徐娟的脸色,比周芸还要苍白几分。


院子里顿时跟炸了锅的马蜂窝似的,大家议论纷纷。

“哎呦,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

“就是啊,何雨柱多老实个人,能主动招惹他?”

“我看啊,就是徐娟平时太惯着孩子了,现在闯祸了吧!”

“一百五十块,我看不多!必须赔!”

“对,还得把房子交出来,不然这事儿没完!”

一句句指责像刀子一样扎在徐娟心上。

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都带着哭腔:

“各位街坊,各位大爷,孩子小,不懂事,我替他给大家赔不是了!”

“我们......我们家是真困难,那房子是芸芸和天天最后的念想了......”

徐娟咬了咬牙,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手都在抖。

“这......这是二十块钱,是我们家现在能拿出来的所有积蓄了。”

“求求一大爷,求求柱子兄弟,高抬贵手,放我们孤儿寡母一马吧!”

二十块?

贾张氏第一个不乐意了,她眼睛一瞪,叉着腰嚷嚷起来:

“二十块?打发叫花子呢?”

“我呸!何雨柱那医药费都不够!”

秦淮茹也假惺惺地叹了口气。

“徐姐,不是我们不通情达理,主要是柱子哥这伤......”

“唉,一百五十块和房子,您选一个吧,不然我们也没法跟厂里交代啊。”

她这话,明着是劝,暗地里却把徐娟往绝路上逼。

易中海沉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徐娟,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是态度问题!”

“何雨柱受的委屈,咱们院儿里的脸面,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么拿钱,要么拿房!你自己看着办!”

冰冷的话语,像一盆盆凉水从头浇到脚。

徐娟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一晃,差点瘫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

这些人,是要活活逼死她们娘仨啊!

就在徐娟绝望之际,一个清朗中带着一丝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都给我住嘴!”

人群微微一静,循声望去。

只见周天排开众人,几步走到徐娟身前,将母亲轻轻扶住,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小小的身板,此刻却挺得笔直。

周天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何雨柱。

“傻柱,我问你!”

“下午你凭什么先动手拎我的衣领子?”

“你是不是想打我?”

何雨柱被周天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搞得一愣,眼神有些闪躲。

“我......我那是......那是看你捣乱......”

“捣乱?”

周天冷笑。

“我跟崔大树正常放学回家怎么成捣乱了?”

“你一个大人,对一个孩子动手动脚,还有理了?”

易中海见势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干咳两声。

“咳咳,周天啊,你还小,不懂事。”

“柱子也是大人,跟你开个玩笑,可能手重了点,没别的意思。”

“开玩笑?”

周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

“一大爷,您这话可真有意思!”

“既然是开玩笑,那为什么要我们家赔钱?”

“既然是开玩笑,为什么要一百五十块?还要我们家刚分到的配房?”

周天往前一步,目光炯炯地盯着易中海。

“难道大人跟孩子开个玩笑,孩子就得倾家荡产地赔钱赔房吗?”

“这是哪家的道理?”

“是您易中海定的道理,还是咱们轧钢厂的道理?”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连珠炮一般,砸得易中海有些发懵。

周天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眼神一凛,继续发难。

“一大爷,您老人家向来都说自己办事最公道,一碗水端平!”

“可今天这事儿,您怎么就光向着傻柱说话?”

“是不是因为傻柱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就偏袒他?”

“还是说,您跟傻柱之间,有什么......咱们街坊邻居都不知道的特殊关系?”

“所以才这么不管不顾地帮着他,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这话可就诛心了!

易中海一直以来都在苦心经营自己“德高望重”、“公正无私”的人设。

这要是被人扣上“任人唯亲”、“欺压弱小”的帽子,那他以后在院里还怎么立足?

“你......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指着周天的手指都有些发抖,显然是气急败坏了。

“我胡说?”

周天毫不畏惧地迎上易中海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您不问缘由,不听我妈和我解释,就直接给我们家定了罪。”

“先是逼着我们家赔钱,然后又说赔不起就得拿房子抵!”

“这不是‘一言堂’是什么?”

“仗着您是一大爷,就能在院里搞‘一言堂’吗?”

周天顿了顿,眼神更冷了几分。

“还有,我们家的配房,那是厂里分给我们孤儿寡母安身立命的!”

“您倒好,联合阎老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想用一百块钱把我们的房子弄走!”

“这跟旧社会的恶霸地主,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

一言堂!

强买强卖!

这两个词,在眼下这个年代,可是相当敏感的!

易中海的脸色“唰”地一下,由红转白,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所有的算计和伪装都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这小子,太狠了!

简直是要趁他病要他命啊!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刚才还七嘴八舌的街坊邻居们,此刻都鸦雀无声。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天,又看看脸色难看至极的易中海。

嘶......

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孩子,也太敢说了吧!

但仔细想想......

他说的,好像......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啊!

一百五十块钱,还要人家的房子,确实是有点过了。

而且易中海今天的处理方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偏袒何雨柱偏袒得厉害。

一些原先还跟着起哄帮腔的人,这会儿也识趣地闭上了嘴,悄悄往后缩了缩。

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微妙和复杂起来。

易中海经营多年的威信,在这一刻,似乎......开始崩塌了!


院子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街坊邻居们面面相觑,大气儿都不敢出。

周天那几句话,字字句句,都跟小锤子似的,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我的乖乖,这周家小子,今天可真虎啊?”

“可不是嘛,直接把一大爷的脸皮都给撕下来了!”

“不过......你们别说,他说的还真有那么点儿道理。”

“一百五十块,还要人家的房子,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乐意啊?”

“就是!”

“傻柱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孩子计较,还先动手抓人家领子,本来就不占理!”

“没错没错,以前怎么没发现,一大爷这碗水,端的也不怎么平嘛!”

议论声虽然不大,但那风向,明显是变了。

不再是一边倒地指责周家,反而有不少人开始觉得何雨柱不是东西,易中海处事不公。

易中海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跟开了染坊似的。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眼神,现在都带上了审视和怀疑。

他经营了一辈子的“公道”人设,眼瞅着就要稀里哗啦碎一地了!

不行!

绝对不行!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慌乱。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周天脸上,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沙哑和疲惫。

“周天小子,你先别激动。”

“这事儿......咳咳,这事儿确实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我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想着赶紧把事儿解决了,免得邻里之间伤了和气。”

“既然崔大树那边也说了,是傻柱先拎了周天的领子,那他肯定是不对的。”

这话一出,何雨柱的脸“唰”就白了。

他没想到一大爷会突然改口,这不等于当众打他的脸吗?

“一大爷,我......”

何雨柱想辩解。

“你闭嘴!”

易中海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骂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没看老子都快下不来台了吗!

易中海转向徐娟,语气缓和了不少。

“徐娟啊,你看这样行不行?”

“今天这事儿,我看就算了。医药费什么的,也别提了。”

“周天这孩子,虽然话说得冲了点,但也是护母心切,情有可原。”

“傻柱那边,他动手拎孩子领子,是他不对在先,回头我再好好说说他。”

“咱们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各退一步,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你看怎么样?”

易中海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大度公允”。

仿佛刚才那个咄咄逼人,要人赔钱赔房的不是他一样。

徐娟早就被这阵仗吓得六神无主了,她本就不善言辞,更不想把事情闹大。

听易中海这么一说,她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

“行,行!就按一大爷说的办!”

“我们不追究了,不追究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带着孩子回家,离这些是非远一点。

何雨柱心里憋屈得要死,一百个不乐意。

但看易中海那眼神,也只能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听一大爷的。”

他能怎么办?

一大爷都给他“定性”了,他再闹,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看着一场风波就要平息,周天也暗暗松了口气。

他今天也是兵行险招,把易中海得罪狠了,但为了保住家,值得。

可就在这时,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突然炸响。

“算了?凭什么算了!”

贾张氏从人群后面挤了出来,三角眼恶狠狠地瞪着徐娟。

“徐娟!”

“你家小兔崽子把我大孙子两颗门牙都打掉了!”

“这事儿就想这么算了?美得你!”

“我告诉你们,没门!”

“你儿子是儿子,我孙子就不是孙子了?!”

贾张氏往地上一坐,开始拍大腿。

“哎哟喂,我可怜的棒梗啊!”

“牙都被打掉了,以后可怎么吃饭哟!”

“没娘养的小畜生,下手怎么这么狠啊!”

她一边嚎,一边拿眼睛去剜周天。

院里的人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又被贾张氏这通操作给绷紧了。

“嘿,我说贾家嫂子,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吧?”

“就是啊,五年级的小子,被人家一年级的小不点把牙打掉了,可能嘛?!”

一个邻居忍不住嗤笑出声。

“就是就是,一听就是在瞎说。”

棒梗仗着人高马大,在院里称王称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以往不少孩子都受过他的欺负,家长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看他被打了,还掉了两颗门牙,不少人心里都觉得痛快。

“你......你们!”

贾张氏被噎得脸红脖子粗。

“我们家棒梗说了,他就是被周天打掉的牙!”

“他徐娟就得赔!赔钱!赔医药费!”

秦淮茹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去拉贾张氏。

“妈!妈!您少说两句吧!”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

这老虔婆,真是没脑子!

没看一大爷和稀泥都快和不下去了吗?

她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你拉我干什么?!”

贾张氏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

“我孙子被人打了,我当奶奶的还不能说句话了?”

“妈!”

秦淮茹压低了声音,凑到贾张氏耳边。

“棒梗抢人东西和先动手是咱们不占理!”

“现在闹起来,对咱们没好处!一大爷那边也看着呢!”

“您先忍忍,啊?”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等以后我肯定想办法给棒梗出这口气!”

秦淮茹连哄带劝,又使劲给贾张氏使眼色。

贾张氏虽然混不吝,但也不是全傻。

听秦淮茹这么一说,再看看周围人那眼神,也知道今天再闹下去讨不到好。

她狠狠地瞪了周天和徐娟一眼,那眼神,跟淬了毒似的。

“哼!今天算你们走运!”

贾张氏被秦淮茹半扶半拖地拉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

“徐娟,周天!你们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她心里那股怨气啊,简直要把胸口都给顶炸了。

尤其是对周天那个小兔崽子,恨得牙根痒痒。

等着吧!

等徐娟那小寡妇去上班了,她非得找机会好好拾掇拾掇周家那个小的!

对,就是那个叫周芸的小丫头片子!

不把这口气出了,她贾张氏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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