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百合林赫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四十岁,该换个男人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树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窗边的手机突然震动着滑向枕边,苏百合闭着眼习惯性划开接听键。“喂?”她的声音还浸在晨起的沙哑里。“你是谁啊,林老师呢?”电流声里窜出的少年音让苏百合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带着鼻音的抱怨再熟悉不过——是她的儿子王多乐。她猛地睁眼,望着床上那截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谁的床上。“信号不好......”她仓促地按下挂断键,手机“啪嗒”掉在地毯上。转头正撞进一双含着笑意的琥珀色瞳孔,林赫野不知何时支起了上半身,手肘撑在她耳畔的枕头上,指节正绕着她垂落的卷发打圈。晨光穿过他微乱的发梢,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偏偏嘴角那抹坏笑亮得刺眼,像沾了蜜的刀尖。“确定是信号不好吗?苏阿姨。”他的指尖顺着她耳后曲线滑向锁骨,拇指轻轻碾过刚才被...
《四十岁,该换个男人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窗边的手机突然震动着滑向枕边,苏百合闭着眼习惯性划开接听键。
“喂?” 她的声音还浸在晨起的沙哑里。
“你是谁啊,林老师呢?” 电流声里窜出的少年音让苏百合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带着鼻音的抱怨再熟悉不过 —— 是她的儿子王多乐。
她猛地睁眼,望着床上那截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谁的床上。
“信号不好......” 她仓促地按下挂断键,手机 “啪嗒” 掉在地毯上。
转头正撞进一双含着笑意的琥珀色瞳孔,林赫野不知何时支起了上半身,手肘撑在她耳畔的枕头上,指节正绕着她垂落的卷发打圈。
晨光穿过他微乱的发梢,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偏偏嘴角那抹坏笑亮得刺眼,像沾了蜜的刀尖。
“确定是信号不好吗?苏阿姨。” 他的指尖顺着她耳后曲线滑向锁骨,拇指轻轻碾过刚才被猫蹭过的皮肤,“难得你儿子找我,不如跟他聊聊咱们昨晚...”
“闭嘴!” 苏百合翻身想逃,却被长臂圈住腰肢拽回温热的胸膛。纯棉睡裤下的膝盖不小心擦过他大腿,惹来那人的一声哼笑。
“那个阳光好刺眼,我,我拉下窗帘。” 她伸手推他肩膀,却被反扣住手腕按在枕头上。林赫野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唇瓣,呼吸里还带着牙膏的薄荷味。
“怎么?苏阿姨睡了我就想跑?” 他咬住她耳垂轻轻碾磨,胡茬蹭过下颌时带出一阵战栗,“看样子像个老手啊。”
她仰头望着他眼底跳动的光斑,勾住他后颈,指甲顺着脊椎骨轻轻往上爬:
“我啊......” 她故意拖长尾音,“就是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那种人。”
话音未落就被林赫野翻身压进床垫,头顶的窗帘还没拉全,却有一缕晨光正巧落在她泛红的耳尖。
“好了,我错了,我真的只是想拉拉窗帘。” 她气喘吁吁地抵着他肩膀,却在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时,忽然被勾住后颈往下按,尾音被突如其来的压迫碾成颤音。
指腹触到他颈侧绷紧的肌肉,在那双墨色瞳孔彻底翻涌成暗潮的瞬间,她突然勾住他后颈主动迎了上去。
“阿姨不跑,你看。”
林赫野喉结滚动着咽下未完的吻:
徐恩雅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当然想,我真的很爱他,也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渴望。
有好几次,气氛都到了那个时候,我甚至都求他,让他别管我直接进去……”徐恩雅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可是最后一刻他都会因为心疼我而停下。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愧疚,觉得自己作为他的女朋友,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无法给予他,我是不是很失败 ?”
苏百合在笔记本上轻轻记录着,然后继续问道:“那在出现这种抗拒情绪的时候,你脑海里会浮现出什么画面或者想法吗?这可能对找到问题的根源很有帮助。”
徐恩雅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我也说不清楚,明明身体已经有反应了也很渴望,可是心里却特别不安,特别害怕。我这样是不是很不正常,我担心他总有一天会嫌弃我,离开我。”
苏百合轻轻放下笔,身体向后靠了靠:“恩雅,你要知道,你现在的感受很正常,很多人在亲密关系中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扰。
这并不代表你不正常,更不代表你不配得到爱。我们要做的,就是一起找到让你产生这种抗拒的原因。你可以再仔细想想,在成长过程中,有没有发生过一些让你对亲密关系感到恐惧或者不舒服的事情呢?”
徐恩雅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内心深处的秘密。
她嘴角勉强扯起一抹微笑,试图岔开话题:“苏医生,您说最近这天气是不是变得太快了,昨天还阴沉沉的,今天就阳光明媚的。”
说话间,她的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目光也在房间里四处游离,就是不敢与苏百合对视。
苏百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不动声色地轻轻颔首,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没有戳破。
她微微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放松,用轻柔的语气应和着:“是啊,这天气确实多变。”
而后,便安静地坐在那里,以一种包容且耐心的姿态,等待着徐恩雅愿意开口的那一刻,房间里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徐恩雅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过了许久,她才缓缓说道:“我小时候,父母经常吵架,有时候还会动手,有一次我半夜醒来上厕所,看到他们在客厅明明扭打在一起,父亲却强行的要了母亲,那种场面特别可怕。
从那以后,我对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觉得很容易带来伤害。”
苏百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童年时期的这些经历,很可能在你潜意识里留下了阴影,影响了你现在对亲密关系的看法。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慢慢化解这些阴影。”
徐恩雅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苏医生,我真的很爱我的男朋友,我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失去他。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苏百合站起身,走到徐恩雅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担心,只要我们找到问题的根源,就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你男朋友既然很爱你,他也会愿意和你一起面对这个问题的。
接下来,我们可以尝试一些心理疏导的方法,帮助你逐渐克服内心的恐惧。”
徐恩雅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真的吗?苏医生,太感谢你了。我感觉说出来之后,心里已经轻松多了。”
苏百合微笑着说:“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有什么想法或者感受,都可以随时和我交流。我们一起努力,让你能更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感情和亲密关系。”
“苏医生,下次来还能找您吗?”徐恩雅满含期待地问道。
苏百合微笑着点头,递过自己的排班表,说:“可以,你拍下这个,下次来提前预约就行。”
徐恩雅接过手机,又试探着问:“苏医生,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能加下您微信吗?”
苏百合歉意一笑,婉拒道:“不好意思,我们诊所有规定。”
徐恩雅难掩失落,但仍礼貌告辞离开。
送走徐恩雅,苏百合回到咨询室,刚落座,便陷入沉思。
脑海里反复琢磨徐恩雅的经历,忍不住心想:二十多岁的男人正值花期,数不完的精力。在那种情动时刻,明明近在咫尺,却因爱克制,真的有男人能因为爱可以压抑本能欲望吗?
她不相信,索性也不想再去深究,毕竟干涉别人的因果会被反噬的。
想到过些天就是儿子王多乐十八岁的生日,她满心都是温柔与期待。下班回家,绕路去了新天地一家叫“左岸”的西餐厅。
十八岁的生日,在妈妈们的眼中,意义非凡。她一心想为儿子筹备一场难忘的成人礼。翻遍社交平台,问遍身边亲友,这才锁定了这家口碑爆棚、备受赞誉的西餐厅。
她在餐厅前台跟服务员敲定了包间的细节,再三确认时间和菜品后,心满意足地转身,高跟鞋在光洁的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出了电梯。
不一会儿,电梯门缓缓打开,发出“叮”的一声轻响,不经意间抬眼,恰好瞥见不远处一对中年夫妻手牵着手,正有说有笑地走着。
他们十指紧扣,举止间满是亲昵,两人的手紧紧相扣,自成一个甜蜜的小世界,恩爱极了。
苏百合看得有些出神,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羡慕。
想想自己,结婚已然二十年,和老公王川江之间的相处模式,早已在柴米油盐的琐碎日常中变得麻木而机械。
每天清晨,两人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各自忙碌洗漱,简单几句交代便匆匆出门;
夜晚归来,也是疲惫地相对无言,偶尔谈及的话题,无非是家中琐事、孩子学业,曾经恋爱时的甜蜜、亲昵与激情,仿若被岁月这把无情的大锁,彻底锁进了记忆的暗箱。
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对夫妻的背影,越发觉得背影很是熟悉。
她微微皱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早上出门时的画面:王川江站在玄关换鞋,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深蓝色的高领外套,那是她去年旅游在免税店特意为他挑选的。
而远处那个中年男子身着一件深色格子外套,脚底搭配着运动鞋。王川江从不喜爱格子图案,家里的衣柜里也找不出这样一件衣服。
这么一想,苏百合自己都觉得好笑,轻轻摇了摇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自己天天在心理咨询室听着别人那些复杂又纠结的心事,没想到竟然也被影响,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
商场里,悠扬的歌声缓缓流淌,阿桑那略带沧桑却又充满故事的嗓音轻轻哼唱着《野百合也有春天》。
苏百合正漫步其间,思绪却瞬间飘回到了大学时光。
那时的她,偶然听到了这首歌,阿桑的名字也自此印刻在了她的心间。
后来听闻这个女歌星因乳腺癌离世的噩耗,苏百合的心头就像被重重地压上了一块石头,满是惋惜与遗憾。
“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山谷里寂寞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
熟悉的歌词再次在耳畔响起,苏百合不禁停下了脚步,微微仰头,望向商场穹顶那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灯光。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前方的状况,一个不留神,整个人直直地朝着路人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她的额头磕在了路人结实的胸膛上,瞬间疼得眼眶泛红。
苏百合脑袋“嗡”的一声,这才如梦初醒,撞人了。
抬眼望去,对面是一个年轻男子,她的脸上迅速涌起一层滚烫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年轻男子并没有丝毫的不悦,他反应极快,伸出手稳稳地扶住苏百合的胳膊,动作轻柔。
她感觉男子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掌心的温度轻而易举地透过衣物,直直地传递到苏百合的皮肤上,她的心猛地一颤,一种陌生又奇妙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一股独特而迷人的气味钻进了苏百合的鼻腔。
那是一种混合着清新洗衣液、淡淡烟草味和蓬勃青春气息的味道,阳光又干净,一瞬间竟让她有些恍惚,心慌意乱得厉害。
透过他脸上的深灰色口罩,对上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眸,宛如春日里的一汪清泉,水波潋滟,干净纯粹,没有一丝杂质。
苏百合感觉自己的心跳陡然失控,如脱缰的野马般狂跳起来。
可很快,年轻男子的一句话就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将她从这突如其来的躁动彻底唤醒。
“阿姨,您没事吧!”
林赫野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妇人的脸,那一瞬,后悔不迭,眼前的妇人,皮肤白皙细腻,眼角眉梢虽透着几分成熟韵味,却又有着少女般的灵动。
自己刚刚脱口而出喊的那声 “阿姨”,显然很冒失。
苏百合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回过神来,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目光迅速抽走,嘴里忙不迭地说着:“没事,没事,谢谢了。”
她的声音又轻又急,几分羞愧,些许遗憾。
转过头她微微蹙着眉头,小声呢喃道:“我才四十岁?怎么就成阿姨了呢?难道真的老了?”
这世上,恐怕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被人喊阿姨,哪怕她已经当了妈。
难道她真的老了? 女人一旦遭遇了年龄质疑后,就会疯狂买买买。
她果断走进了一家美妆店,重金入手了些精油和抗皱的护肤品,再不好好拾掇拾掇这张脸可就真成阿姨了。
果不然,手上拎着些东西,瞬间底气十足了,她放弃了直达负一的观光电梯,选择了自动扶梯。下到第二层时,一家情趣用品店冷不丁地闯入了她的视线。
她下意识地一顿,脚步放缓了,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店铺的橱窗,里边展示着一些造型新奇独特也会面红耳赤的小物件。
好奇心驱使着她进店去一探究竟,可世俗的眼光最终让她望而却步。隔着橱窗,进行着这所谓的 “Windows shopping”。
她瞧见刚刚无比恩爱的那对夫妻,此刻正亲昵地站在一排女性用品的货架前,窃窃私语。
原来这种事也可以夫妻一起的,苏百合赶忙移开目光,不想窥探他人隐私。可不经意间,在不远处的男性用品区,她又瞥见了那个此前给她留下美好印象的年轻男子。
此刻,林赫野双手悠闲地插在兜里,看似漫不经心地在货架间踱步,眼睛却时不时地在各类玩具上停留。
刹那间,苏百合只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脸瞬间变得滚烫。
从恍如初恋到瞬间崩塌,不过一瞬间。
她仿若一只受惊的兔子,匆匆离去。
一路上,她都在暗自懊恼,不停地埋怨自己:刚刚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然会对一个毛头小子产生别样的感觉。
在她的固有认知里,夫妻去看看改善生活尚可,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走进这种成人用品店,实在是有悖常理,正经谈个真人不香嘛。
刚一进家门,她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好,就心急火燎地伸手拨通了闺蜜刘雨薇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她便如同连珠炮似的开启了八卦模式:“雨薇啊,你绝对想象不到,我今天在商场撞见了一桩稀奇事儿!我瞧见一对夫妻,当时那男的背影乍一看,跟王川江简直如出一辙,把我惊到了。”
“哟,说不定还真就是王川江呢。” 刘雨薇在电话那头带着几分打趣的口吻回应道,紧接着话锋一转,半开玩笑却又带着几分提醒意味地补了句,“一般在外面亲热的夫妻都是野鸳鸯,你可真得留点心啊,毕竟像你家老王那种天天在外面跑业务的人,面对的诱惑太多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出岔子。”
“哎呀,王川江不会的,你听我讲我还没说完呢,重点是那对夫妻最后竟然进了一家情趣用品店。”
苏百合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似乎想要借此强调事情的离奇程度。
电话那头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随后刘雨薇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百合啊,你想想,正常夫妻谁会手拉手一起去逛那种店啊?真要是夫妻,谁会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要我说啊,这绝对是一对野鸳鸯呢,偷偷摸摸找点刺激。”
“也对,可里边还有那种年纪轻轻的男孩子,你说年纪轻轻找个真人谈恋爱不行吗?非要摆弄那些玩意儿!” 一想到那个画面,苏百合脸上就泛起一丝嫌弃的神情。
“嗐,现在的孩子普遍早熟,时代不同咯,咱们也别少见多怪。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小羡慕呢,要是哪天我家老张也开窍,买点这种玩意儿回家,我还不幸福死。”
刘雨薇笑着感慨着,紧接着,紧接着话锋一转开始大倒苦水:“最近我可被二宝折腾得够呛,就教他写十来个汉字,他磨磨蹭蹭写了几十分钟。
再看看老王,每次那点事几分钟就结束了,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家里这一大一小,没一个让我省心的!真后悔生老二,没老二之前我们几乎天天都有。”
听着闺蜜的抱怨,苏百合也跟着附和着。
刘雨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百合,哪天有空咱俩也去逛逛呗,自己取悦自己,多有意思呀!”
一听这话,苏百合的脸上瞬间飞起一抹红晕,像被烫到了一般抗拒道:“可别,快打住!你自己去好了,别带上我,我还得要脸呢。”
“你呀,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跟你家王川江似的?又能在外头拼命挣票子,回到家还一门心思花在你身上,让你心里、兜里、身体里都满满当当的。咱可真是应了那句‘饱汉不知饿汉饥咯。”
刘雨薇在电话那头说着,笑声愈发响亮,爽朗之中竟带着几分自嘲的酸涩。
苏百合不知该如何回应那种别人眼中的幸福,她借口王川江回来了,挂断了电话,再不挂,天知道这个闺蜜还能吐出什么狂言。
浴室里,热水“哗哗”地流着,蒸腾的雾气逐渐弥漫开来,将整个空间氤氲得暧昧又迷离。
苏百合缓缓褪去衣物,站在镜子前,水汽模糊了镜面,却隐隐勾勒出她美妙的轮廓。
她的身材堪称完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纤细 。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自己的肌肤,从圆润的肩头,到纤细的腰肢,再到微微隆起的小腹。
就在这时,脑海里毫无征兆地浮现出商场里遇到的那个年轻男子。
想到他,苏百合的脸再次滚烫起来,一阵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慌乱地抓起毛巾,匆匆擦干身体,裹着浴巾出了浴室。
玄关处放着一幅油画,暖黄的灯光轻柔地洒在画框上,为其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边,使得画中的百合花愈发显得娇艳欲滴。
花瓣层层叠叠,白得纯净,粉得柔美,像是刚从清晨的露水中苏醒一般,带着清新而又撩人的气息。
她不禁微微驻足,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画像,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脸上 “噌” 地一下泛起大片红晕,那红潮迅速蔓延,从脸颊一路烧到耳根。
这是她在一次拍卖会上买回来的油墨画,三笔钛白勾勒的微光,恰如她放在画房里的素描本扉页,只看了一眼,她就觉得那幅画是她的。在没有任何竞价,放在墙角里无人问津的情况下,她却托朋友帮忙高价买下来。
当王川江嘲笑她
苏百合蜷着身子有些意犹未尽,望着他脚步虚浮,朝着浴室的方向蹭了过去。
那背影透着一股子无力与疲惫,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与平日里的利落模样截然不同,千言万语都碎成了沉默。
她换了条宽松舒适的家居裤,顺手将王川江脱在一旁的衣服一股脑儿地丢进洗衣机,一瞬间,一股异样的气味钻进她的鼻子里。
那股味儿十分古怪,绝不是平日里王川江应酬后沾染的酒精味,而是像极了某种香水,这让苏百合不禁微微皱眉。
王川江洗完澡,热气腾腾地走了出来,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带着几分慵懒随性。
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洗衣机,瞥见那件被扔进去的外套,眼神瞬间慌乱起来。他瞄了眼房间的苏百合,确定她没注意,这才上前伸手按停了洗衣机的运转键。
随后,从外套里掏出一张已经被水浸透、字迹都有些模糊的小票,捏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再试一次?”王川江的手已经搭了上来,苏百合抿了抿嘴唇,想直接拒绝,又怕伤了他的自尊心:“别着急,咱们慢慢来,身体要紧。”
做姑娘的总听别人说起“一夜七次郎”,并不太懂这其中玄机。
这些年,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当初活力满满到现在的萎靡不振,一个月或者一年都不曾有一次,说不羡慕那绝对是假的。
她虽有不满,却也不想说出口。似乎这件事很羞耻,她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满脑子只有男女之事。
回想起当初嫁给王川江的时候,她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姑娘,对男女之事充满了好奇与紧张。
听说第一次会很痛,她忐忑不安,王川江拍着胸脯,自信满满,说他有经验。
可真正到了新婚夜,她痛得死去活来,身体都要被撕裂,王川江却只顾着看到床单上那一抹红时喜笑颜开,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
女人四十,仿佛就是一场漫长的挣扎。无数个夜晚,在黑暗中独自反思,那些委屈、不甘、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自己彻底淹没,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
可第二天,又告诉自己,必须坚强,必须自愈。
她开始想起刘雨薇那句改天一起逛的话,或许,取悦自己也没那么不堪。
在城市的另一端,徐恩雅的小窝里正弥漫着暧昧又甜蜜的气息。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鹿,满心欢喜地换上了那套俏皮可爱的女仆装,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蕾丝边若隐若现,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少女的娇俏与期待。
下午与男友林赫野结束的那通电话,两人都被彼此撩拨得滚烫,都扬言要给对方送上一个足以让心跳失控的惊喜。
“滴 ——” 密码锁轻响,门缓缓开启的瞬间,徐恩雅如同灵动的精灵,眨眼间就闪现在林赫野的身旁。
她微微屈膝,行了个俏皮的 “女仆礼”,手中的鸡毛掸子轻轻一挥,瘙得林赫野脸上痒痒的,与此同时,她娇声说道:“这位尊贵的先生,今儿个您大驾光临,是想来点什么沁人心脾的饮品呢?”
那声音甜得仿佛能滴出蜜来,眼神里更是闪烁着狡黠与爱意交织的光芒。
林赫野,二十四岁,皇家艺术学院学成归国,一跃成为海城大学艺术学院史上最年轻的副教授。他长着一双深邃迷人的单眼皮,眼眸里仿若藏着璀璨星辰,高挺的鼻梁下,嘴角总是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站在门口,一米八三的高大身形在灯光下更显出众。
见着眼前古灵精怪的女友,他嘴角的笑意瞬间放大,眼神里满是宠溺,手上动作不停,利落地放下手中沉甸甸的袋子。
下一秒,长臂一伸,毫不费力地将徐恩雅轻轻抱起,在她耳畔低语,声音低沉而性感:“小馋猫,今天不喝了,客人饿了,可要把你这道最美味的‘佳肴’一口吞了。”
说着,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惹得徐恩雅咯咯直笑,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脖子,暖黄的灯光在房间里摇曳,心动的气息愈发浓稠。
徐恩雅脸颊绯红,眼眸里闪烁着羞涩与期待,娇嗔地对林赫野问道:“你的惊喜呢,我也想看。”
林赫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神里透着几分神秘,侧身弯腰提起袋子,晃了晃。故意逗她:“在这儿呢,小馋猫,就问你敢不敢要?”
说完,修长的手指探进袋子,
徐恩雅看了一眼,脸蛋 “唰” 地一下红透了。
她垂眸,声如蚊蚋却又透着坚定:“我…… 我不想用它,老公,第一次我希望是你。”
看着她这副模样,林赫野心中最柔软的角落被轻轻触动,方才那点不羁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与疼惜。
他轻轻放下,将徐恩雅揽入怀中,像守护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嗓音低沉醇厚:“傻瓜,我是想让你舒服些,你不喜欢,那就让它一边去。
徐恩雅微微点头,埋在他怀里的脑袋轻轻蹭了蹭。
不多时,屋内渐渐响起少女特有的哼吟浅唱,那是徐恩雅情动的声音,她的双手紧紧揪着林赫野的衣角,眼中水汽氤氲,满是渴望,娇喘吁吁地哀求着:“老公,我准备好了,从今往后,我都是你的……”
林赫野低头,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将人溺毙,他轻轻捧起徐恩雅的脸,如同对待世间最易碎的艺术品,一点一点,无比虔诚地吻了下去,双手也开始缓缓探索,准备带着她一同开启这扇通往亲密的大门。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徐恩雅的眼神陡然间变得惊恐万分,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乱地开始用力推搡林赫野。
“不要,别,求你了。”
林赫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他立刻停下所有动作,顺势起身,双手仍温柔地扶着徐恩雅的双肩,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恩雅,怎么了?别怕,跟我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恩雅的泪水决堤而出,她泣不成声,身体微微颤抖:“我,我害怕,老公,我还是很害怕....”
话未说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疯了似的冲向药箱,手忙脚乱地翻出一个药瓶,眼神里透着绝望却又夹杂着一丝决绝:“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行…… 我真的只想把自己给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我吃药,吃完药我睡着了,你就做,不要管我……
只要这一次能顺顺利利的,后面就不会这么煎熬了……” 她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几近发狂,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林赫野的心狠狠揪成一团,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恩雅,大步上前一把夺过药瓶,紧紧环抱着她颤抖的身躯。他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嘴里喃喃低语着那些温暖又贴心的话语,不停地安抚:“恩雅,别傻了,咱不着急,今天不行,还有明天,以后还有大把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等你真正准备好……”
他的声音温柔且坚定,在这方寸之间,哪怕是面对这般亲密之事,他也绝不允许徐恩雅伤害自己分毫。
时间仿若静止,他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直到看见她的胸脯有规律地起伏,呼吸均匀而平缓。
他才一点点地,腾出那条麻得几乎不属于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还是小心翼翼地托住恩雅的头,慢慢调整到枕头的位置,放平。
他轻手轻脚地走向衣柜,找到那件兔子睡衣,给恩雅换上。
房间里静谧无声,一切安置妥当,他静静地伫立在床边,凝视着恩雅沉睡的面容。
良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微微俯身,带着满心的疼惜,在恩雅光洁的额头轻轻印下浅浅一吻,随后转身进了浴室。
凉水如细密的针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他那犹如雕刻般分明的八块巧克力上,溅起朵朵晶莹的水花。
可即便冷水刺激着肌肤,身体内的欲望却如燃烧的暗火,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他的手缓缓伸向一旁新入手的玩具,开始初次探索。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点开收藏夹里的那些小视频,画面闪烁间,他的手也不自觉地开始上下活动,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而沉重。
欲望翻涌,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个身影 —— 下午在商场遇到的那个女人。她既不年轻,也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可不知为何,他就是对这个中年妇女莫名地感兴趣。
细细想来,或许是她的眉眼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仿若一道神秘的咒语,悄然勾动了他的心弦,让他无端地心生欢喜。
他又意识到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道德感如千斤重担,轰然压顶让他瞬间没了兴致。
想着初归国时囊中羞涩,为了资助特殊儿童,他忍痛割爱售出了一幅心爱画作。命运的丝线悄然缠绕,画作的买主正是徐恩雅,他坚定的认为,那就是懂他的人。
果然,昏暗的深夜,是寂寞的世界,何处没有失眠人。
次日清晨,徐恩雅失魂落魄地出现在苏百合的诊所门口,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和昨日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眼神空洞,嘴唇毫无血色,头发也略显凌乱,全然没了昨日的灵动。
“苏医生呢?苏医生什么时候来?”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沙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仿佛苏百合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护士赶忙上前解释:“苏医生今天出外勤了,我们这儿王医生资历也很深,要不您先取个号?”
徐恩雅却像没听见一样,机械地摇了摇头,而后身形一软,颓丧地瘫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她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目光呆滞地望着门口,思绪却早已飘回到十九岁那个如梦如幻的夏天。
那年,她是一个崭露头角的小提琴手,在一场画展中,邂逅了刚回国的画师林赫野。
他们一个用灵动音符勾勒世间美好,一个以斑斓色彩描绘百态人生。
一个十九岁,一个二十三岁,两人无论才情还是气质,都宛如天作之合,爱得炽热而纯粹。
可谁能料到,这般适配度极高的恋爱旅程中,无法继续深入交流成了一个棘手至极的难题横亘在两人中间。
徐恩雅开始后悔昨天没有对苏医生再坦诚一些,可是该怎么说呢?
阳光福利院里,这一天却热闹非凡。作为长期的心理疏导义工,苏百合已然成了孩子们心中温暖的依靠,大家都喊她苏妈妈。
她穿梭在孩子们中间,清脆悦耳地喊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兴致勃勃地聊起天来。从日常的小烦恼到天马行空的幻想,无所不谈。
说来也巧,海城大学艺术学院的社区活动也踏进了阳光福利院。林赫野带着院系里的大学生,给孩子们带来很多画纸、颜料和手工材料。
孩子们眼中闪烁着新奇与渴望,围坐在桌旁,跟随着大学生哥哥姐姐们的指导,在洁白的画纸上勾勒出五彩斑斓。林赫野则带着一些大孩子用各种废旧材料拼凑出小玩意儿。
他耐心地纠正着,宛如一个小孩哥,连画画的小小孩都被他吸引过去了。
苏百合看了看手表,差不多要回诊所里了。她把给孩子们的礼物送到了陈院长办公室,准备离开。
转回头却看到妮妮独自坐在角落发呆,对不远处得活动视若无睹。
苏百合轻轻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语气温柔地问道:“妮妮,怎么不去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画画呀?多有意思呢。”
妮妮垂着头,小手无意识地揪着衣摆,闷声闷气地回答:“画画有什么用,又不能改变什么。”
苏百合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画画当然有用啦。”
见妮妮眼中满是疑惑,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随后轻轻拍了拍妮妮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近些,这才缓缓开口,娓娓道来:“妮妮呀,你知道吗?阿姨以前遇到过一个小病人,他呀,跟你差不多大,眼睛亮晶晶的。”
妮妮的神情瞬间变得专注起来,两只小手乖巧地拖着腮帮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苏百合。
苏百合接着说道:
“那个小孩子第一次来诊所的时候,状态特别糟糕,因为一些遭遇,已经失语了,整个人封闭极了。到了诊所,不管我怎么跟他说话,她都一声不吭。
我当时就想,既然言语没办法走进他的内心,那我就试试别的办法。
于是,我拿起画笔,在纸上画下了温暖的太阳、盛开的花朵,可爱的小猫,想用画去和他沟通。
一开始,他没什么反应,可我没有放弃,一幅接着一幅地画,慢慢地,他的眼神有了变化,开始关注我的画,再后来,他居然用简单的手势和表情回应我了。”
“真的吗?” 妮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讶与期待,“那后来,那个小朋友怎么样了?”
苏百合的眼神中透着欣慰与感慨:“后来啊,他渐渐痊愈了。所以你瞧,画画,绝非仅仅是色彩与线条的交织,看似轻描淡写的勾勒、涂抹,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是一把神奇的钥匙。”
林赫野本是被活动室里的光影吸引而来,脚步却在看到苏百合后瞬间停滞。
他望向说话的苏百合,只见她坐在那里,周身似被一层柔光笼罩,面容温和,知性的魅力从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中散发出来。
他一眼认出她是昨晚撞上的那个人,那个道歉时嗓音温柔的
苏百合慌乱抽脚,却撞进林赫野骤然暗沉的琥珀色瞳孔,
苏百合敛了敛眸,温声问道,“妮妮,你最近经常流鼻血吗?”
小女孩攥着苏百合的衣角,睫毛还沾着泪珠:“有几次了,院长妈妈说我是上火了。” 说话间,她无意识往苏百合怀里钻了钻,苏百合顺势将她抱起。
“我等下让旁边的水果店给你们送些清热的水果。” 苏百合的声音有些发颤,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妮妮后颈。
“等我这阵子忙完,再带你去做个全身检查。” 此时,大多数孩子已经画完了画,走廊此起彼伏的嬉闹声中,她望着妮妮单薄的肩膀,喉间泛起酸涩。
这个在深冬被遗弃在福利院铁门外的孩子,襁褓里只留着一张手写的出生年月日。十年过去,同龄人都陆续被抱进温暖的新家庭,唯有她超过了领养黄金年龄,仍蜷缩在福利院三楼那间朝南的小屋里。
此刻妮妮的小脸露出笑容,苏百合却在转身时红了眼眶。
“苏妈妈,你的画也没画完......” 妮妮指了指远处的画布,林赫野的目光顺着她颤抖的指尖望去,画布上那抹饱和度突兀的明黄刺得他眼眶发烫 。
他默不作声,转身快步走向停车处。后备箱里整齐码放的颜料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挑出钛白管攥在掌心的瞬间,金属外壳的凉意却没能驱散心头莫名的心跳。
当他抱着调色盘折返回画桌前,风吹着画布边角簌簌作响,未干的颜料在凝成沉默的痂。空荡荡的折叠椅上还留着半瓶矿泉水,苏百合却早已不知所踪。
莫名的失落如同突然收紧的鱼线,他站在原地,任由那细密的丝线从四面八方缠上来,将思维搅成一团混沌的雾。
“她人呢?
“你是说我们的苏妈妈吗?她回诊所了,她是位心理医生。”妮妮抬起头,小手还握着画笔,颜料在指尖晕染,她眨了眨眼睛,脆生生地答道。
画面上凌乱的笔触似困兽游走,厚重的颜料堆积处泛着油亮的光,处处泄露着作画者难以纾解的烦躁与无奈。
林赫野喉头滚动了一下,大步上前,把画小心靠在墙根晾干,转身时衣摆扫落了地上的调色刀,发出清脆的声响。
刚刚,苏百合接到诊所的电话,催她赶紧回来。踏进诊所大厅,便瞧见了坐在休息区、神情落寞的徐恩雅。
她的身影看起来格外憔悴,显然已经在此等候了一上午,她的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手指不安地轻轻叩动,眼睛时不时望向大厅门口的方向。
“苏医生,您可算回来了。”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与委屈。
苏百合心头微微一紧,赶忙走上前去,说道:“恩雅,你这是怎么了,先跟我进来吧。”
进入诊疗室,苏百合径直走到音响旁,播放一首舒缓悠扬的轻音乐。随着轻柔的音符如潺潺流水般缓缓流淌而出,诊疗室里原本有些紧绷的氛围瞬间松弛了下来。
苏百合拉过一把椅子,让恩雅坐下,自己则坐在她对面,目光关切地注视着她,柔声说道:“先静下心来,听一听音乐,把情绪慢慢平复一下,好不好?” 恩雅微微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任由那音乐一点点浸润她疲惫不堪的身心。
不多时,一曲终了。
徐恩雅缓缓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像是终于鼓起勇气向苏百合倾诉起昨晚那令她内心震荡的一幕。
她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眼眶也不自觉地泛红:“苏医生,昨晚…… 他为了哄我开心,还准备了那种成人小玩具。我知道他是想讨好我,可当一切要发生的时候,我还是慌了神,满心的害怕怎么也压不住……” 说着,她的双手不安地揪紧衣角,仿佛又回到了那慌乱的瞬间。
苏百合始终专注地聆听,眼神里满是理解与共情。
“苏医生,其实…… 我骗了您。” 徐恩雅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带着几分犹豫与愧疚,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苏百合轻声说道:“没事,现在说也一样,我在听。”
徐恩雅微微咬了咬嘴唇,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其实,我小时候被我的表哥侵犯过。那时候我真的很小,他每次都趁着家里大人不在,突然就把我抱起来,像扔一个没有重量的物件一样往床上扔,然后…… 就开始各种亲。
我当时只觉得特别不舒服,心里很害怕,身体本能地就不停地推开他…… 可那时候我年纪太小了,根本不懂这是在干什么,只是打心底里反感。
长大后,接触的知识多了,才慢慢意识到那些行为是多么的不对可是当时的我,真的什么都不懂……” 说到这儿,徐恩雅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泪水夺眶而出,肩膀微微颤抖着。
苏百合没有立刻说话,而是轻轻递过去一张纸巾,等待她平复情绪,继续倾诉。
待她讲完,苏百合轻轻拍了拍恩雅的手,给予她一丝安抚,接着不慌不忙地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份早已精心准备好的详细心理疏导方案。
方案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针对恩雅状况的分析、应对策略以及阶段性的目标。
“恩雅,你看,这是根据你的情况专门制定的,咱们一步步来,一定能帮你克服这些困扰。” 苏百合轻言细语地解释着,手指顺着方案上的条目逐一划过,耐心十足。
徐恩雅接过方案,目光匆匆扫过,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苏医生,我知道了,我听您的。” 可那笑容却如同冬日里薄薄的冰层,暗藏裂痕,暗藏着犹疑与抵触。
房门闭合的轻响在空荡的诊疗室里格外清晰,苏百合指尖抚过牛皮纸文件夹的边缘,徐恩雅留下的茉莉香水尾调还萦绕在空气里。
诊疗室里短暂地陷入了一片寂静,她轻轻整理着徐恩雅的资料,她知道恩雅还有事儿没有完全袒露,但是对于病人,心理医生只能像守候潮汐的礁石,在这片静谧的港湾里,等待迷途的船再次主动靠岸。
她突然想起自己那副还没完成的画,开始担心有人窥见她小心翼翼遮掩的小心事。
“那帮孩子们那么小,应该看不懂。”
还未来得及稍作喘息,门便被轻轻推开,另一位病人走了进来,带着浓浓的香水味。
苏百合抬起头,目光清冷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怎么样都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于是她轻声问道:“您有什么事吗,女士?这里是心理诊疗所。”
“我当然知道,我可没走错。” 妇人扭着腰肢,施施然坐下,那一身剪裁得体的名牌套装,衬得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自以为是的高贵。
脖子上那条钻石项链,颗颗都像是在耀武扬威地闪着光,手上的翡翠镯子水头足得仿佛要溢出水来,她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膝盖上,一开口便是惊人之语,
“我就是来找你的,苏医生。不瞒你说,我是个第三者,别人的老公缠上了我。” 说这话时,她的语气里没有半分羞愧,反倒像是在炫耀,眼角眉梢尽是得意。
苏百合心中一凛,脸上却依旧维持着专业的耐心与温和,不动声色。
“我是他的客户,一次应酬里他给我挡酒送我回家比我前夫还要贴心,我就开始喜欢他了。那晚他在一起,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时候。”
妇人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沉醉。
可没等这沉醉劲儿过了,她又立马换上一副苦恼的模样,眉头紧锁,朝苏百合投来楚楚可怜的求助目光:“但现在,我这心里啊,满是愧疚感。你说,我们是真心相爱,可另一方面,我又知道这事儿不道德。
苏医生,他说了对他老婆已经没感情了,离婚是迟早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劝她家那个黄脸婆主动退出呢?我不想这样不道德。我发誓我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也很无奈啊。” 说到最后,她还微微摇了摇头,那故作柔弱的姿态,好像她才是被全世界亏待的那个人。
苏百合在心底冷冷一笑,面上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依旧以专业的态度引导着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女士,您得清楚,爱本身或许没有错,可要是这爱出现的时机错得离谱,就像您现在这情况,那可就是个大麻烦。”
妇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刚要张嘴,苏百合抬手轻轻制止,接着说道:“您口口声声说他不爱他老婆了,可婚姻哪是只有爱情就行的?当初的海誓山盟,一起养儿育女的责任,还有周围亲戚朋友的看法,这些他能抛得下?您又能担得起?”
妇人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甘,立刻反驳道:“感情的事儿,哪能强求呢?他的心早就不在了,还硬要把他们绑在一起,大家都痛苦,这又何必呢?”
苏百合冷冷地看着她,耐着性子解释:“女士,我明白您此刻的想法,但您换位想想,如果您辛苦经营多年,为家庭付出一切,结果冒出个人来,要硬生生地把您的丈夫、您的幸福抢走,您心里什么滋味?而且,不管从法律还是道德来讲,您现在的行为根本就是错的。”
妇人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听说过吗?婚姻久了,夫妻就成了室友,互相都提不起兴趣了。他说他每次回到家,看都不看那个黄脸婆一眼,更别提碰她一下了。可是他在我这儿,一天都要好几次呢!”
“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你是那个原配,老公的心早就不在你这儿了,碰都不碰你,对你不闻不问,形同陌路,你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苏百合微微顿了顿,没有按照她思路走,又继续道:“咱们现在要做的,不是琢磨怎么劝原配让位,而是先好好审视自己的内心,问问自己,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真值得您去践踏公序良俗,去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吗?如果你是那位原配,你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吗?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苏医生,我可是花了钱的,是诚心诚意请你给我做心理疏导,帮我解开心结的,可不是让你来这儿指责我的!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呀?这算哪门子的医生,有你这样的吗?哼,我看你也不咋专业,这号我不看了,赶紧给我退号!”
妇人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嘴里的话像连珠炮似的往外蹦。
“我要是那个原配,早该识趣退场了。
当夫妻对彼此的隔阂心知肚明,却默契地保持缄默,困在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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