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宇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
似乎想解释,他自顾自地继续道:
“我是来找护照的。”
“庄璐受伤的地方可能会留疤,我得带她去国外看看。”
我禁不住笑出眼泪。
我爸妈的骨灰坛就摆在旁边,他却视而不见。
保险箱是防火的,他拿出里面完好无损的护照,轻笑一声。
“我就说护照肯定没事,庄璐还不信。”
他拍完照,发起了语音,声音是浓浓的宠溺。
“你又赌输了,这回我可得罚你。”
话音刚落,他突然意识到了我就在旁边,脸色一白。
“兄弟间的玩笑而已,你不会连这都要吃醋吧?”
我惨然一笑。
三年前,程书宇因为在非洲援助时见到的战争场面太过惨烈,得了创伤应激反应。
晕血,怕黑,时不时地尖叫。
我找遍心理医生,都对他束手无策。
“安小姐,他这个病只能靠时间来缓解了,你对他有耐心些。”
可偏偏,只有在庄璐身边时他才能安静下来。
庄璐手搭在他肩上,眼里透着得意,
“嫂子,没办法,还是我们兄弟感情坚挺。
你放心,书宇这病不治好我就不走了。”
她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我们家,与我们同吃同住。
程书宇甚至在医院给她找了个行政的工作,美其名曰为自己的事业考虑。
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是三人的烛光晚餐。
就连我偶尔想和他做一些夫妻间的亲密事,他也会尖叫着跑进隔壁庄璐的房间。
我也曾崩溃质问,难道我们之间永远要横亘着另一个女人了吗?
他却不耐烦地蹙起眉。
“安婧,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庄璐为了给我治病,放弃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你不感激就算了,难道还要把她赶走?”
我无语苦笑。
游手好闲,每天躺在家刷短视频算什么生活?
而如今,我爸妈来看我时遇到火灾,被烧成重伤。
可当时在家里没去上班的庄璐却只不过手臂上烫出几个燎泡,难道这一切只是简单的巧合?
“对了,你爸妈怎么样了?”
程书宇终于想起了他们。
而我早已干涸的眼眶猛地涌出一阵热意。
“程书宇